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凌晨两点的城北夜市,最后一批食客散去。
我坐在小马扎上盯着手机屏幕,手抖得拿不稳。
屏幕上显示的那组数字,跟我买了半年的彩票号码一模一样,一等奖,奖金3000万。
我摆了三年煎饼果子摊。
每天凌晨四点起床和面,风里来雨里去,就盼着有一天能翻身。
这一天终于来了,我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我整个人像被雷劈中了一样坐在那里发愣。
回到家已经快三点,父亲还没睡,看到我推门进来就知道有事。
我把手机递给他,父亲看了一眼,脸上闪过震惊,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他放下手机,用那双长满老茧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说:
"先别急着高兴,你听我的,照常摆摊,别露富。"
我愣住了:"爸,咱们终于有钱了,我还摆什么摊啊?"
父亲摇摇头:"你摆摊这三年,谁对你好谁对你坏,你真看清了吗?钱先放着,继续摆一个月,看看那些人的真面目。"
那一刻我不理解父亲的话,直到后来发生的事,让我彻底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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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在城北夜市摆煎饼果子摊已经三年了。
两年前跟前妻离婚,8岁的女儿判给了我,从那以后我一个人带着孩子过日子。
夜市这条街我再熟悉不过,每个摊位都能叫出名字来,每天打交道的也就是这些人。
隔壁卖烤冷面的赵大姐是东北人,嗓门大得能传半条街,但人热心肠。
对面串串摊的刘老板表面客气,背地里总爱说些酸话,看不起我这个离婚带孩子的。
还有负责这片区域的城管老马,四十多岁的人了,在这条街上说一不二。
那天晚上收摊的时候,我像往常一样拿出手机准备看看新闻,突然想起来彩票开奖日到了。
我买彩票的习惯是前妻留下的,她以前总说哪天中了大奖就带我和女儿环游世界。
离婚后我还保持着这个习惯,每期买同样的号码,也不抱什么希望,就当寄托个念想。
打开彩票软件,我随手点开最新一期的开奖号码,然后从口袋里掏出彩票对照。
第一个号码,一样。
第二个号码,还是一样。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手指有些发抖。
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全都一样。
最后两个号码对上的时候,我整个人像被抽空了一样,瘫坐在小马扎上。
一等奖,税后奖金3000万。
夜市的灯光还亮着,远处传来其他摊主收拾东西的声音。
我坐在自己的煎饼摊前,觉得整个世界都不真实了。
这么多年的辛苦,这么多年的煎熬,终于要结束了。
我想起女儿上次看中的那个书包,要两百块钱,我犹豫了半天没舍得买。
我想起去年冬天暖气费涨价,我心疼得半夜睡不着觉。
我想起前妻离开时说的那句话:"跟着你,我和孩子连件像样的衣服都穿不上。"
现在好了,这些都不是问题了。
我收拾好摊位,推着小推车往家走,脚步轻飘飘的,感觉自己在云端。
父亲今年58岁,是个老钳工,当年国企改制下岗后也摆过地摊,吃了不少苦。
后来年纪大了干不动了,就在家帮我带孩子,我出摊的时候他负责接送思思上下学。
推开家门,父亲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我这个时间回来,眉头就皱了起来。
他关掉电视,看着我走过来坐下:"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我没说话,只是把手机递给他,打开了彩票软件的页面。
父亲接过手机,盯着屏幕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又看了看我手里的彩票。
他的手微微抖了一下,但很快就稳住了,把手机还给我。
父亲站起来,在客厅里来回走了几步,然后停下来看着我。
他开口说话的时候,声音很平静,没有我想象中的激动:
"这是好事,但你先别急着高兴。"
我愣了一下:"爸,3000万啊,咱们这辈子都不用为钱发愁了。"
父亲摇摇头,在我对面坐下来,目光深沉地看着我。
他用手指敲了敲茶几:"我问你,你打算怎么办?明天就不摆摊了?"
我想都没想就点头:"肯定不摆了啊,有这么多钱,我还受那份罪干什么?"
父亲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了一个让我意外的问题。
他盯着我的眼睛问道:"这三年你在夜市摆摊,觉得谁对你好,谁对你不好?"
我被问住了,仔细想了想说:
"赵大姐人不错,经常帮我照看摊位,还给思思带零食。"
父亲点点头:"还有呢?"
我继续想:"刘老板有点势利眼,不过也没得罪过我。"
父亲又问:"那个城管老马呢?"
提到老马,我就来气:
"他就是个吸血鬼,每周收我500块管理费,还动不动就威胁要罚款。"
父亲听完,靠在沙发上,用一种我看不懂的眼神看着我。
他缓缓开口说:"所以,你真的看清楚这些人了吗?"
我不明白父亲什么意思:"爸,你到底想说什么?"
父亲站起来,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
他背对着我说了一番话,让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父亲说:"儿子,我当年下岗的时候,以为自己的工友都是兄弟,结果我摆摊的时候,那些人看都不看我一眼。"
他转过身来,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深意:
"反而是一些陌生人,在我最难的时候帮了我。"
父亲走回来,重新坐到我对面:"人心这东西,不到关键时候,你永远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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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明白父亲的意思了,但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父亲继续说:"你现在有钱了,那些人肯定会变,但你知道他们会怎么变吗?"
他顿了顿,语重心长地说:
"你听我的,先把钱领了,但继续照常摆摊,就摆一个月。"
我张大嘴巴:"爸,我都有3000万了,还摆什么摊啊?"
父亲拍了拍我的肩膀:"就是因为你有3000万了,才更要摆这一个月的摊。"
他说:"你好好看看,那些人知道你有钱和不知道你有钱的时候,会有什么不同。"
父亲的眼神很认真:
"这一个月,就当是给你这三年摆摊生涯的一个总结,看清楚了,你以后的路才能走得更稳。"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父亲的话在我脑海里反复回响。
第二天一早,我按照父亲的建议,去市区的彩票中心领了奖。
工作人员给我办理完手续,3000万扣完税后到账2400万,打进了我的银行卡里。
看着手机上那一长串数字,我的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从彩票中心出来,我没有像想象中那样去买车买房,而是推着煎饼摊车回到了夜市。
2
下午四点,我准时出摊,该和面和面,该切葱花切葱花,一切都跟往常一样。
夜市开始热闹起来的时候,赵大姐推着她的烤冷面摊过来了。
她看到我已经摆好摊,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哟,陈远,今天来得挺早啊!"
我笑着应了一声:"嗯,昨晚睡得早。"
赵大姐把摊位摆在我旁边,一边收拾一边跟我聊天:"昨天生意怎么样?"
我一边调煎饼糊一边说:"还行,卖了一百多个。"
赵大姐点点头:"那还不错,天气暖和了,人也多了。"
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口袋里掏出几颗糖:
"对了,这是我从老家带回来的大白兔奶糖,一会儿思思来了给她吃。"
我心里一暖:"谢谢赵姐,你太客气了。"
赵大姐摆摆手:"客气啥,我闺女也这么大的时候,我最懂你一个人带孩子的不容易。"
这时候刘老板也推着他的串串摊过来了。
看到我和赵大姐在聊天,脸上挤出一个笑容。
他把摊位摆在我们对面,朝我们这边喊:"陈老板,生意兴隆啊!"
我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刘老板这人我一直看不太明白。
表面上对谁都客客气气的,但背地里总爱说些酸话,人前一套人后一套。
刘老板摆好摊,走过来凑近了看我的摊位:
"陈老板,我看你这煎饼摊越来越精致了啊。"
我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只是笑了笑:"都是混口饭吃。"
刘老板压低声音说:
"可不是嘛,咱们这些摆摊的,哪有出头之日啊,不像那些开店的老板。"
赵大姐在旁边听不下去了,大声说:
"怎么说话呢?摆摊怎么了?靠自己双手吃饭,不偷不抢的。"
刘老板赶紧赔笑:"我这不是随便说说嘛,赵姐你别往心里去。"
正说着话,远处传来一个声音:"都摆好了没有?注意摊位不要超线。"
我抬头一看,城管老马来了,他穿着制服,手里拿着一把卷尺,慢悠悠地走过来。
老马今年47岁,在这条街上管了五年,是个出了名的难缠角色。
他负责的这片夜市,每个摊主每周都要交500块所谓的管理费。
名义上是保证摊位位置不被别人占,实际上就是变相收保护费。
不交钱的话,老马就会找各种理由刁难,超线一厘米都能给你开罚单。
老马走到刘老板的摊位前,刘老板立马从口袋里掏出一盒茶叶递过去。
刘老板满脸堆笑地说:"马哥,这是我托人从老家带回来的好茶,您尝尝。"
老马接过茶叶看了看,点点头:"还算有心。"
刘老板继续讨好地说:"哪里哪里,马哥照顾咱们这么多年,应该的应该的。"
我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心里说不出的恶心,但又不得不忍着。
老马收了茶叶,走到我的摊位前,拿着卷尺开始量我的摊位边线。
他蹲下来,仔细地量了一遍,然后站起来皱着眉头说:"你这摊位好像超线了。"
我赶紧走过去看:"不可能啊,我都是按照划线摆的。"
老马指着地上的白线说:"你看,这里超出了至少有三厘米。"
我仔细一看,确实超了一点点,但绝对没有三厘米那么多。
我解释道:"马哥,可能是地不平,摊车轮子滚了一下,我马上调整。"
老马冷着脸说:"超线就是超线,按规定要罚款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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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一紧,200块对现在的我来说当然不算什么,但这口气我咽不下。
我压着火气说:"马哥,我这就往后挪,你看行不行?"
老马看了我一眼,语气有些不耐烦:"按规定办事,罚款200,下次注意。"
赵大姐在旁边看不下去了,插嘴说:
"老马,大家都是在这儿讨生活的,超那么一点点就罚钱,也太过分了吧?"
老马转头看向赵大姐,眼神不善:
"赵大姐,这是规定,你要是觉得我执法有问题,可以去投诉。"
赵大姐被噎了一下,没再说话,但脸上明显不高兴。
我只好从口袋里掏出200块递给老马,心里憋着一股火。
老马收了钱,在小本子上记了一笔,然后继续往前巡查去了。
等老马走远了,赵大姐才敢开口:
"这老马真是越来越过分了,就会欺负咱们这些老实人。"
我苦笑着摇摇头:"没办法,人家有权,咱们能怎么办?"
刘老板在对面插嘴说:
"所以说啊,做人要会来事儿,你看我刚才给马哥送茶叶,他就没为难我。"
赵大姐白了他一眼:"你那叫会来事儿?我看是拍马屁。"
刘老板也不生气,继续说:"拍马屁怎么了?只要能保住生意,脸面算什么?"
我没接话,心里却在想,如果他们知道我现在有2400万,会是什么反应?
晚上六点多,女儿思思放学了,背着书包来到我的摊位前。
她看到我在忙,乖乖地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摊位后面,拿出作业本开始写作业。
赵大姐看到思思来了,从口袋里掏出那几颗大白兔奶糖递过去。
她笑着说:"思思,姨给你带了糖,快尝尝。"
思思抬起头,礼貌地说了声谢谢,然后接过糖小心翼翼地剥开一颗放进嘴里。
赵大姐摸了摸思思的头:"真是个懂事的孩子,学习累了就休息会儿,别太辛苦。"
我看着这一幕,心里暖暖的,赵大姐对我和思思一直都很照顾。
这三年来,每次思思来摊位写作业,赵大姐都会带些小零食给她。
有时候我生意不好,赵大姐还会把想吃烤冷面的客人引到我这边来买煎饼。
这种邻里之间的互相帮衬,让我在这个冷漠的城市里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晚上九点多,夜市的人流逐渐少了,我开始收拾摊位准备回家。
这时候老马又出现了,他走到我的摊位前,看了看我的推车。
老马冷不丁地说:"过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我放下手里的活走过去,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老马点了根烟,吐出一口烟雾,慢悠悠地说:"这周的管理费还没交吧?"
我愣了一下:"马哥,不是下周五才交吗?今天才周二。"
老马弹了弹烟灰:"我知道,但这周五我要出差,所以提前收一下。"
我心里暗骂,但还是从口袋里掏出500块递给他。
老马接过钱数了数,满意地点点头,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收据递给我。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行了,你继续收摊吧。"
等老马走了,我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心里的怒火。
这三年来,我每周都要给老马500块,一年下来就是两万多。
这些钱对于一个摆煎饼摊的人来说,可不是小数目。
但我没办法,不交钱的话,老马就会天天找茬,让你没法安心做生意。
我推着摊车往家走,心里想着父亲说的话,开始明白他让我继续摆摊的用意了。
第二天早上,我照常四点起床和面,一切都按部就班。
连续几天下来,夜市的生活还是老样子,没有任何变化。
但我的心态已经完全不同了。
我开始用一种旁观者的角度,重新审视这些每天打交道的人。
周五晚上,夜市特别热闹,我的生意也很好,排队买煎饼的人一直没断过。
就在我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老马又出现了,这次他的脸色很不好看。
老马走到我摊位前,二话不说就开始检查我的卫生情况。
他拿起我的鸡蛋看了看,又看了看我的调料盒,最后指着地上的一小块纸屑说:
"你这卫生不达标。"
我一看,那纸屑明明是客人刚掉的,我还没来得及捡呢。
我赶紧解释:"马哥,这是刚才客人掉的,我马上打扫。"
老马冷哼一声:"我不管是谁掉的,你的摊位范围内有垃圾,就是卫生不合格。"
他掏出手机开始拍照:"按规定,卫生不合格罚款300。"
我彻底火了:"马哥,你这也太过分了吧?那纸屑是刚掉的,我怎么可能每秒钟都盯着地面?"
老马脸色一沉:"怎么,你对我的执法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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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没有,我只是觉得这样有点不合理。"
老马收起手机,冷冷地说:"不合理?那你去投诉啊,我就是按规定办事。"
我咬着牙,最后还是掏出300块递给他。
老马收了钱,在本子上记了一笔,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站在摊位前,看着手里还剩下的半勺面糊,突然有种想把这摊子砸了的冲动。
赵大姐走过来,轻声安慰我:"别跟他一般见识,咱们惹不起躲得起。"
我苦笑:"躲得起吗?他是城管,这片就他说了算。"
赵大姐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我们这些摆摊的,就是这个命。"
我突然很想告诉她,我现在有2400万,根本不用受这种气。
但父亲的话又在耳边响起:继续摆一个月,看清楚这些人的真面目。
我忍住了,继续低头做着煎饼,但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一个月后的打算。
转眼就过了两周,这两周里我的生活依然没有任何变化。
每天早上四点起床,下午四点出摊,晚上十点多收摊回家,日复一日。
但我已经习惯了用一种审视的眼光,观察周围这些人的一举一动。
刘老板这两周特别殷勤,三天两头往我这边跑,问东问西的。
有一次他凑过来小声问我:"陈老板,我听说你前两天买了件新衣服?"
我心里一惊,但表面不动声色:"哪有的事,旧衣服翻出来穿的。"
刘老板眼神闪烁了一下:"是吗?我看着挺新的啊。"
我淡淡地说:"可能是洗得比较干净吧。"
刘老板讪讪地笑了笑,又说:"那你最近生意不错啊,每天都排队。"
我继续敷衍他:"还行吧,勉强够生活费。"
刘老板试探性地问:"那你有没有想过扩大规模?我认识几个做餐饮的朋友,要不要介绍给你?"
我摇摇头:"不用了,我就想简简单单摆个摊,不想折腾。"
刘老板还想说什么,被赵大姐一句话给噎了回去。
赵大姐大声说:"刘老板,你有功夫在这儿瞎操心,不如多烤几串串串卖卖。"
刘老板碰了一鼻子灰,只好悻悻地回到自己摊位去了。
赵大姐这两周对我还是一如既往的好,该帮忙的时候从不含糊。
3
有一次我临时要去接思思,赵大姐二话不说就帮我看摊,还帮我卖了十几个煎饼。
我回来的时候,她把钱一分不少地交给我,还笑着说:
"你这生意真不错,我帮你看了半小时就卖了十几个。"
我心里很感动,塞给她50块钱当辛苦费,她死活不要。
赵大姐推着我的手说:
"咱们是邻居,互相帮忙是应该的,要是收钱那就见外了。"
我只好作罢,但心里暗暗记下了这份情。
老马这两周倒是消停了不少,大概是因为他收够了钱,也懒得再找茬。
但他依然保持着每天巡查的习惯,看到我就点点头,也不说话,就那么走过去了。
这种表面的平静让我有些不适应,总觉得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周五晚上,夜市照例很热闹,我的摊位前排着长队。
就在我忙得晕头转向的时候,一个穿着很讲究的中年女人走到我摊位前。
这女人看起来四十多岁,烫着卷发,脸上化着精致的妆,提着一个名牌包。
她看了看我的煎饼,皱着眉头问:"这煎饼干净吗?"
我笑着说:"放心吧大姐,我们的食材都是每天新鲜采购的,卫生绝对达标。"
女人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那给我来一个,不要葱,多放点酱。"
我按照她的要求做了一个煎饼,用油纸包好递给她。
女人付了钱,也没走开,就站在摊位前吃了起来。
她吃了几口,突然脸色一变,把手里的煎饼扔在了地上。
女人捂着嘴大声喊道:"你这煎饼里有头发!恶心死了!"
周围的人都被这一嗓子吸引过来,纷纷停下脚步围观。
我赶紧放下手里的活,走过去说:
"大姐,不可能啊,我做煎饼都是戴着帽子的。"
女人指着地上的煎饼说:"你自己看看,这不是头发是什么?"
我蹲下来仔细看,煎饼里确实有一根长头发,但这头发明显不是我的。
我的头发很短,而这根头发又长又卷,明显是女人自己的。
我站起来说:"大姐,这头发不是我的,你看我的头发这么短,怎么可能掉这么长的头发?"
女人立刻变了脸色,尖声说:"你什么意思?说我诬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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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这头发确实不是从我这儿来的。"
女人冷笑一声:"不是你的头发,那就是别人的?你这摊位卫生这么差,我要投诉你!"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大家指指点点的,让我感觉特别难堪。
女人得理不饶人:"我吃了半个煎饼才发现有头发,谁知道我吃进去多少了?你必须赔偿!"
我皱着眉头:"大姐,你要赔多少?"
女人张口就来:"5000块!少一分都不行!"
我愣住了:"5000?大姐,一个煎饼才8块钱,你这。"
女人打断我的话,大声说:
"怎么?嫌多?那我现在就去卫生部门投诉你,让你这摊子再也开不下去!"
我心里一阵恼火,这女人明摆着是来碰瓷的,但我又拿不出证据。
我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赵大姐突然从旁边冲了过来。
赵大姐站在我面前,指着那个女人大声说:
"我刚才一直看着他做煎饼,根本就没有头发!"
女人冷笑:"你说没有就没有?你是他什么人?当然帮着他说话!"
赵大姐不甘示弱:
"我是他邻居摊主,我亲眼看着他做的,那头发明明是你自己放进去的!"
女人脸色一变:"你胡说什么?你有证据吗?"
赵大姐正要说话,女人突然抬手就给了她一个耳光。
清脆的巴掌声在夜市里回荡,周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赵大姐捂着脸愣在那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彻底怒了,上前一步准备理论,却被赵大姐拉住了。
赵大姐摇摇头,示意我别冲动,但她自己的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女人还在那里叫嚣:"怎么?还想打人?我告诉你们,今天这事儿没完!"
她掏出手机作势要打电话:
"我现在就打12345投诉你们!让你们都别想在这儿摆摊!"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刘老板也凑了过来,但他只是远远地看着,没有上前帮忙。
就在这时,人群突然让开了一条路,老马穿着制服走了过来。
老马看了看地上的煎饼,又看了看我和那个女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走到女人面前,淡淡地问:"怎么回事?"
女人立刻换了一副嘴脸,带着哭腔说:"这位同志,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她指着我说:"我在他这儿买了个煎饼,吃到一半发现里面有头发,我要求赔偿,他们还打人!"
老马看了看赵大姐红肿的脸,又看了看我。
我正要解释,老马却抬手制止了我。
他看着那个女人说:"你说煎饼里有头发,证据呢?"
女人指着地上的煎饼:"证据就在这儿!"
老马蹲下来看了看,然后站起来说:
"这煎饼已经掉在地上了,谁知道是什么时候沾上的头发?"
女人急了:"你什么意思?我刚扔下去的!"
老马冷冷地说:"我只相信证据,你有拍照吗?有视频吗?"
女人被问住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我心里一喜,以为老马这次会站在我这边。
但接下来老马说的话,让我彻底凉了心。
老马转过头看着我,语气严肃地说:
"但是,你的摊位确实存在卫生隐患,我需要彻查。"
他掏出手机,面无表情地说:"我现在给队里打电话,正式立案调查。"
我急了:"马哥,我的卫生没问题,这明明是那女人碰瓷!"
赵大姐也大声说:"对!我可以作证,是她故意陷害的!"
老马看都不看我们,只是冷冷地说:"你们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就闭嘴。"
他说着就要拨电话,围观的人都在议论纷纷。
刘老板在人群里幸灾乐祸地说:
"早就说了嘛,做生意一定要注意卫生,这下好了吧。"
我站在那里,感觉整个世界都在跟我作对。
我有2400万,但在这一刻,我连一个普通的摊贩都不如。
老马的手指已经按在了拨号键上,我闭上眼睛,等待着最坏的结果。
就在这时,老马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
老马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眉头皱了起来,但还是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老马的脸色突然变了。
他看向我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老马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发抖,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围观的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接下来的发展。
我睁开眼睛,看到老马那张阴晴不定的脸,心里产生了一种奇怪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