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村里修路捐了45万,竣工碑上却没刻我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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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清晨的雾还没散,村口已经挤满了人。

"李总,您看,这路修得多漂亮!"村长陈大山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手指着那条崭新的水泥路。

我没说话,径直走向那块青石功德碑。从上往下,从左往右,一个字一个字地找。

王二狗,捐款500元;赵铁柱,捐款1000元;孙寡妇,捐款200元……密密麻麻几十个名字,最少的捐了200,最多的捐了5000。

"我的名字呢?"我的声音很平静。

陈大山的笑容僵住了,额头上开始冒汗:"李总,这个……可能是石匠刻漏了……"

"45万,刻漏了?"我掏出手机,"没关系,我现在就让律师把钱要回来。"

人群瞬间安静了。没人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01

母亲去世那年的秋天,我从M国赶回来。

飞机落地后,我租了辆越野车往老家赶。从镇上到柳溪村,GPS显示只有十二公里,但我开了整整一个半小时。不是因为我不熟悉路,而是这条路实在太烂了。

泥泞的土路上到处是坑洼,雨后积水没过了脚踝。车子颠簸得像要散架,底盘不知道磕了多少次。我握着方向盘,心里五味杂陈。三年没回来,村里的路竟然烂成这样。

到家时,母亲已经躺在床上一个月了。她看到我,眼泪就下来了。

"建国,你可算回来了。"母亲的声音很虚弱。

我握着她的手,发现瘦得只剩皮包骨头。心里一阵刺痛。这些年在国外打拼,给家里寄钱,却很少回来。现在想起来,钱算什么呢?

母亲病了七天,就走了。

那天下着小雨,送葬的队伍在泥泞的路上艰难前行。抬棺材的年轻人脚下打滑,差点摔倒。我扶着棺材,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办完丧事的第三天,我去找村长陈大山。

村委会在一栋两层的砖房里,墙皮剥落,门口堆着杂物。我走进去,看到陈大山正在和几个人打牌。

"哟,李老板回来了?"陈大山看到我,赶紧放下牌站起来,"节哀啊,你妈是个好人。"

"陈村长,我想和你谈谈修路的事。"我开门见山。

陈大山愣了愣,随即眼睛亮了:"修路?好事啊!你想怎么修?"

"村里的主干道有多长?"

"三公里半,从村口到村尾。"陈大山掰着指头算,"这么多年了,一直想修,就是没钱。"

"需要多少钱?"

陈大山犹豫了一下:"这个……少说也得四十万吧。水泥、砂石、人工,都不便宜。"

我直接说:"我出45万,把路修好。"

陈大山的眼睛瞪得溜圆:"真的?李老板,你可真是咱们村的大恩人!"

"但我有个要求。"我看着他的眼睛,"竣工的时候,要立个功德碑,把捐款人的名字都刻上去。"

"那必须的!必须的!"陈大山拍着胸脯保证,"李老板这么大的恩情,肯定要让全村人知道!"

"那就签个协议吧。"我从包里拿出提前准备好的文件。

陈大山接过来看了看,有点迟疑:"这……还要签协议?"

"规矩办事,对大家都好。"我说得很平静。

陈大山看了看协议,上面写得清清楚楚:捐款45万元用于修建村道,竣工后立碑纪念,捐款人有权监督资金使用情况。

"行,没问题!"陈大山大笔一挥签了字,还盖上了村委会的公章。

第二天,我就把15万转到了村委会的账户。按照约定,分三次支付,开工15万,进度过半15万,竣工验收15万。

回M国之前,我特意找到表弟李建华。他在镇上开了家五金店,做生意稳重,人也靠谱。

"建华,修路这事我不在,你帮我盯着点。"我拍拍他的肩膀。

"哥,你放心。我隔三差五就去看看。"李建华答应得很爽快。

我走的时候,施工队刚进场。我特意去看了一眼,工人们正在测量路基,看起来挺专业的。

但是,事情很快就不对劲了。

半个月后,李建华打来电话。

"哥,这个施工队看起来不太正规。"他的声音有点担忧。

"怎么说?"

"工人没几个,干活也慢。而且我看他们用的水泥,包装袋上的字都模糊了,不知道是不是正品。"

我心里咯噔一下:"你问过陈大山吗?"

"问了,他说是镇上熟人介绍的队伍,让我别瞎操心。"李建华顿了顿,"哥,我总觉得这里面有点问题。"

"我知道了,我找时间回去一趟。"

一个月后,我再次回到柳溪村。

这次我没有提前通知任何人。到村口的时候是下午三点,工地上只有几个工人在干活,动作懒懒散散的。

我走近一看,心就凉了半截。

路基挖得很浅,目测只有十几厘米。按照正常标准,至少要挖二十厘米深,铺碎石打地基。但这里直接就开始浇水泥了。

"师傅,你们这路基是不是太浅了?"我问一个正在搅拌水泥的工人。

工人抬头看了我一眼,也不隐瞒:"老板让怎么干就怎么干呗,我们拿工钱的,管不了那么多。"

"你们老板是谁?"

"姓陈,陈大海。"

我记住了这个名字。

当天晚上,我找到陈大山。他正在家里吃饭,看到我有点意外。

"李老板怎么回来了?也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陈大山笑着招呼我坐。

"不用客气。"我直入主题,"陈村长,施工队的情况我看了,有些不太符合标准。"

陈大山的笑容顿了一下:"李老板说的是哪方面?"

"路基太浅,水泥标号也不对。按照正常施工,这些都是要出问题的。"

"哎呀,李老板你多虑了。"陈大山摆摆手,"这个施工队是熟人介绍的,干了十几年工程了,经验丰富得很。咱们村的路又不是高速公路,没那么讲究。"

"可是协议上写得清楚,要按照建设标准施工。"

陈大山的脸色有点不好看了:"李老板,你这是不信任我们村委会?"

"不是不信任,是为了把路修好。"我保持着语气平静,"我想看看工程预算和账目。"

"账目啊……"陈大山迟疑了一下,"这个得找会计。会计现在不在,过几天给你看行不行?"

我看着他的眼睛,没有再说话。

第二天,会计林秀芳拿来了一份账目清单。我仔细看了,上面写着:水泥15万,砂石5万,人工10万,机械3万,其他材料5万,管理费2万。

账面上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我心里清楚,这里面有猫腻。

我在镇上找了个懂行的朋友,拿着账单让他看。

"建国,这个价格虚高。"朋友看了两眼就摇头,"水泥15万,三公里半的路用不了这么多。还有砂石,5万也太贵了。照我估计,这个工程实际成本最多25万。"

"那多出来的20万呢?"

朋友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你说呢?"

我明白了。

但我没有当场发作。这种事,需要证据。而且工程还没完工,现在闹翻,路就永远修不成了。

我决定等。等到竣工的那一天。



接下来的两个月,我每隔半个月就回来一次。

每次回来,我都能发现新的问题。水泥路面厚度不够,有的地方甚至能看到下面的泥土。排水沟挖得马马虎虎,下雨肯定会积水。路面的平整度也不行,坑坑洼洼的。

我把这些问题都拍了照片,记录了下来。

李建华偷偷告诉我一件事:"哥,那个陈大海,是陈大山的堂弟。"

"堂弟?"

"对,亲堂弟。他在镇上开了家建筑公司,其实就是个皮包公司。这些年村里大大小小的工程,都是他在做。"

"村里人不知道吗?"

"知道又能怎么样?陈大山在村里当了十五年村长了,谁敢说什么?"李建华叹了口气,"前几年修水渠,也是陈大海干的。修完不到一年就漏水,但谁也不敢追究。"

我握紧了拳头。

这不仅仅是我的45万的问题了,这是整个村子的事。

工程拖拖拉拉,原定三个月完工,硬是拖到了五个月。

期间我催过好几次,陈大山总是找各种理由:天气不好啊,材料没到啊,工人请假啊。

我知道他在拖时间,但我不着急。时间越长,暴露的问题就越多。

终于,陈大山通知我,路修好了,过几天举行竣工典礼。

我提前一天回到村里。晚上,我去看了那条"新"路。

路面已经硬化了,看起来平平整整的。但我蹲下来仔细看,发现有些地方已经开始出现细小的裂纹了。

这才刚修好啊,就裂了。

我掏出手机,把裂纹拍了下来。

第二天清晨,就是本文开头的那一幕。

02

村口聚集的人越来越多。

陈大山站在功德碑旁边,脸上的汗越来越多。他拿出手绢擦了擦额头,干笑着说:"李总,你别激动。这个事情,肯定是个误会。"

"误会?"我把手机放进口袋,"陈村长,我的45万在账上吧?"

"在,在啊。"陈大山连连点头。

"那为什么碑上没有我的名字?"我的语气依然平静,但周围的村民都能感觉到气氛的紧张。

陈大山的眼神开始闪躲:"这个……可能是石匠搞错了。我们也是今天早上才发现的。不然这样,我现在就让石匠来,把你的名字刻上去。"

"刻上去?"我冷笑了一声,"陈村长,你觉得这就完了?"

陈大山脸色一变:"李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想看看完整的工程账目。"我说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要求,"材料采购单、施工合同、工人工资表,全部都要看。"

人群里开始出现骚动。

"对啊,这么多钱,账目应该公开。"有村民小声说。

"李总捐了45万呢,连个名字都没有,太不像话了。"另一个村民附和。

陈大山的脸涨得通红:"李总,这是不信任我们村委会?"

"不是不信任,是想看看钱到底怎么花的。"我环视四周,"各位乡亲,我捐这45万,不是为了自己。我就是想让大家有条好路走。但是现在,这路才修好就开裂了,钱花哪儿去了,我想大家也应该知道。"

村民们纷纷点头。

就在这时,一辆崭新的黑色越野车开了过来。车停在路边,下来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穿着皮夹克,戴着金项链,叼着烟。

李建华悄悄在我耳边说:"哥,那就是陈大海。"

陈大海走到功德碑前,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我,咧嘴笑了:"哟,这就是李老板吧?久仰久仰。"

我没接他的话。

"听说李老板对我们的工程不满意?"陈大海弹了弹烟灰,"有什么问题你直接说,我们可以商量嘛。"

"问题很多。"我指着路面,"这才修好几天,就开裂了。还有路基厚度、水泥标号、排水系统,全都不符合标准。"

陈大海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李老板是专业人士?"

"不是。但我花了钱,有权知道钱花在哪儿了。"

"钱都花在路上了啊。"陈大海摊开双手,"材料费、人工费、机械费,哪样不要钱?"

"那就把账目拿出来看看。"

陈大海的脸色沉了下来:"李老板,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这样咄咄逼人,不太好吧?"

我盯着他的眼睛:"我只是想要个说法。"

气氛瞬间凝固了。

陈大山赶紧打圆场:"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李总,账目在办公室锁着呢,钥匙会计拿着。会计今天回娘家了,要不明天再给你看?"

"可以。"我点点头,"明天我就在村里等着。"

说完,我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陈大山和陈大海的窃窃私语,但我没有回头。

回到家里,李建华跟了进来。

"哥,你打算怎么办?"他有点担心,"陈大山在村里势力大,你和他硬碰硬不一定占便宜。"

"建华,你记得前几年修水渠的事吗?"

"记得啊,修完一年就漏了。"

"那次花了多少钱?"

"村里出了15万,好像还有上面拨的5万。"

我拿出笔记本,记下了这个数字:"还有呢?修活动中心、整修池塘,这些工程都是谁做的?"

李建华明白了我的意思:"都是陈大海。"

"这就对了。"我合上笔记本,"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如果我这次不追究,以后还会有更多人被坑。"

"可是哥,你已经在国外了,和村里闹僵了对你也没好处。"

"建华,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在功德碑上刻名字吗?"

"为什么?"

"不是为了出风头,是为了立规矩。"我看着窗外的那条路,"捐钱就要有名字,钱花了就要有账目,这是最基本的规矩。如果这个规矩都守不住,那什么都守不住。"

李建华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哥,我支持你。"

第二天,陈大山没有出现。

我去村委会找他,门锁着。问了几个村民,都说不知道村长去哪儿了。

一直等到下午,林秀芳才来开门。

"李总,村长让我把账目给你看。"林秀芳拿出一叠文件,表情有些局促。

我接过来仔细翻看。账目做得很细,每一笔支出都有记录,看起来没什么问题。

但我知道,问题不在账面上,而在账面背后。

"林会计,这些材料采购的发票能给我复印一份吗?"

林秀芳犹豫了一下:"这个……我得问问村长。"

"我已经问过陈村长了,他同意的。"我撒了个善意的谎。

林秀芳这才点头,去复印了一份给我。

拿到发票后,我立刻去镇上找了几家建材商。

第一家,卖水泥的老板看了发票,摇摇头:"这个价格虚高。正常425型号的水泥,我们批发价是每吨380元,这上面写的是520元。"

第二家,砂石供应商也说:"5万块钱的砂石?修三公里半的村道用不了这么多,3万块钱足够了。"

我把这些都记了下来。



回到家,我开始计算。

按照建材商提供的市场价,水泥应该是10万,砂石应该是3万,人工费按照市场价最多8万,加上机械和其他费用,总计不会超过25万。

那剩下的20万去哪儿了?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在省城做律师的大学同学的电话。

"老张,我遇到点麻烦,需要你帮忙。"

"什么事?"

我把情况详细说了一遍。

张律师听完,沉默了一会儿:"建国,这个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把捐款撤回来。"

"理论上可以。"张律师说,"你们签的协议里有监督条款,如果对方违约,你可以要求撤回捐赠。但是这样一来,你和村里就彻底闹翻了。"

"我知道。"

"你确定要这么做?"

"确定。"我的语气很坚决。

"好,我明天就过去。"

挂了电话,我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村庄。

夜幕降临,家家户户亮起了灯。这个生我养我的地方,本该是温暖的港湾。但现在,我却要和它对抗。

不是我想对抗,是有些人,把规矩破坏得太厉害了。

第三天,张律师带着团队来了。

他们调取了所有的资料,包括捐赠协议、工程账目、材料发票等等。

张律师看完后,对我说:"建国,你这个案子证据很充分。对方在资金使用上存在明显的不透明行为,违反了协议条款。你完全有理由撤回捐赠。"

"那就开始吧。"

张律师起草了一份正式的律师函,要求村委会在三天内公开完整的资金使用明细,否则将启动法律程序撤回捐赠。

律师函送到村委会的那天下午,陈大山就找上门来了。

"李总,李总,有话好好说。"陈大山脸上堆满笑容,但眼神里藏着慌张,"何必搞得这么僵呢?"

"陈村长,我的要求很简单,公开账目。"

"账目我们都给你看了啊。"

"那只是表面账目。"我看着他,"材料采购的实际价格、施工队的资质证明、工人的工资发放记录,这些都要有。"

陈大山的脸色变了:"李总,你这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我捐了45万,有权知道钱怎么花的。"

"钱都花在路上了!"陈大山提高了声音。

"那就拿出证据来。"我的语气依然平静。

陈大山意识到我不是开玩笑,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李建国,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陈村长,我只是在走法律程序。"我站起身,"三天时间,如果拿不出完整的账目,我就撤回捐款。"

"你敢!"陈大山拍了桌子。

"你看我敢不敢。"

当天晚上,村里开始出现变化。

有人在我家门口泼了红油漆,写着"白眼狼"三个字。

还有人拉起横幅:"李建国忘恩负义,不配做柳溪村的人!"

李建华气得要去找人理论,被我拦住了。

"不用理他们。"我很平静,"这种手段只能证明,他们心虚了。"

第二天,事情开始发酵。

镇上的人都知道了柳溪村的事。有人支持我,说我敢作敢为。也有人说我小题大做,为了个名字和全村人作对。

但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

我在等。等那三天期限到。

第三天傍晚,陈大山又来了。

这次他态度软了很多:"李总,我们商量商量行不行?"

"怎么商量?"

"这样,我们补刻上你的名字,再给你5万块钱,算是补偿。这事儿就算过去了,你看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摇摇头,"陈村长,我要的不是钱,也不是名字,是公道。"

"公道?"陈大山冷笑,"你以为你是谁?"

"我是捐了45万的人,我有权知道钱去哪儿了。"

陈大山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最后丢下一句话:"李建国,你会后悔的。"

说完转身就走。

当晚,张律师正式向民政部门递交了撤回捐赠的申请,同时向相关监管部门举报工程质量问题。

一周后,事情有了进展。

监管部门派人来村里调查,对道路工程进行了全面检测。检测结果显示:路基厚度不达标,水泥标号不符合要求,排水系统设计不合理。

更重要的是,他们找到了几个在工地干活的工人。

工人们证实,陈大海给他们的工资很低,每天只有八十到一百块,而市场价至少两百。而且材料都是最便宜的,陈大海反复强调"差不多就行"。

有个工人还说:"陈老板说了,这活儿就是走个形式,反正钱到手了。"

张律师把这些证词都整理成了文件。

在法律程序和证据面前,村委会最终选择了妥协。

陈大山带着林秀芳来找我,脸色难看得像吃了苍蝇:"李总,钱我们退给你。"

"什么时候?"

"三天内到账。"

"好。"

三天后,45万全部退回到我的账户上。

我把这笔钱转到了律师事务所的监管账户,然后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决定。

我要承包村里的道路。

03

李建华听到我的决定时,以为自己听错了。

"哥,你说什么?承包道路?"

"对,我要以个人名义承包柳溪村的全部道路管理权。"我很认真地说。

"这……这能行吗?"李建华满脸疑惑。

"当然能行。"我拿出一份文件,"我让律师查了,根据相关法规,村道可以通过合法程序进行社会化管理承包。只要符合条件,个人和企业都可以申请。"

李建华接过文件看了看,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哥,你认真的?"

"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悄悄做了很多准备工作。

首先,我在镇上注册了一家道路养护公司,名字叫"绿途养护有限公司"。

然后,我聘请了省城的专业团队,对柳溪村的道路做了全面评估。评估报告长达五十多页,包括道路现状、存在问题、维修方案、养护成本等等。

我还咨询了交通管理部门,了解了承包道路的所有流程和要求。

一切准备就绪后,我向镇交通管理部门正式递交了承包申请。

申请书里,我详细说明了承包计划:投资60万对道路进行全面改造,按照标准重新铺设路基和路面,安装路灯和绿化带,承包期20年,每年向村集体上交1万元管理费。

最重要的是,我承诺不向村民收取任何费用。

申请递交后的第五天,消息就传到了村里。

陈大山听说后,暴跳如雷。他直接冲到我家,脸色铁青:"李建国,你到底想干什么?"

"陈村长看到申请书了?"我倒了杯茶递给他,"我只是想为家乡做点实事。"

"做实事?你是想把村里的路据为己有!"陈大山拒绝接茶。

"陈村长误会了。"我很平静地说,"承包是管理养护,不是据为己有。道路的所有权还是村集体的,我只是负责维护和管理。"

"管理?"陈大山冷笑,"说得好听!你是不是还要收过路费?"

"我在申请书里写得很清楚,不向村民收一分钱。"

"谁信你!"陈大山指着我,"李建国,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是村长一天,这事儿就办不成!"

"陈村长,这是合法程序。"我看着他,"只要我符合条件,申请通过了,谁也拦不住。"

陈大山气得说不出话来,转身就走。

村里很快就炸开了锅。

"李建国要承包村里的路?"

"真的假的?他想干什么?"

"肯定是想收过路费!"

"那以后我们出村还得花钱?"

谣言满天飞,各种版本的传言都有。

有人说我要在村口设收费站,有人说我要限制外人进村,还有人说我要把路挖了重修,然后卖地皮。

李建华每天都能听到各种议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哥,你得澄清一下啊,现在外面传得太难听了。"

"不用管。"我很冷静,"清者自清,等他们看到我做什么就明白了。"

"可是按规定,承包需要经过村民代表大会表决啊。现在大家都被陈大山煽动了,你这事儿很难通过。"

"那就想办法让大家明白。"

我开始做两件事。

第一件事,我让张律师把道路评估报告和承包方案打印了一百份,挨家挨户送。

报告里清楚地写着:现有道路的质量问题、我的改造计划、承包后的管理模式、村民的权益保障等等。

最关键的一条:承包期内,所有村民免费使用道路,不收取任何费用。

第二件事,我在村口贴了一张大大的公告:

"致柳溪村全体村民:本人李建国,愿以个人名义承包村道管理权20年。承包后将投资60万进行道路改造,不向任何村民收费。欢迎监督,账目每年公开。如有疑问,请直接来找我。"

公告下面,留了我的手机号码。

很快,就有村民打电话来问。

"李老板,你真的不收钱?"

"真的不收。"

"那你图什么?"

"图让大家有条好路走。"

"可是你投了60万,不得亏死?"

"我在外面做生意,不差这点钱。就当是为家乡做点贡献吧。"

慢慢地,质疑的声音开始减少了。

有个老人找到我,他是村里的老会计,退休十几年了。

"小李啊,你做得对。"老人拉着我的手,眼眶有点红,"这些年我看着村里的账目越来越乱,但我人微言轻,没人听。你这次敢站出来,是为村里做好事。"

老人从怀里掏出一个陈旧的笔记本:"你拿着,这里面记的是村里这些年的各种支出。我虽然退了,但一直有记录。"

我翻开笔记本,发现里面密密麻麻记录着村里每一笔开支。修水渠花了20万,实际成本只需12万。建活动中心花了35万,实际成本不到20万。

每一笔账后面,老人都用红笔标注了疑点。

"老叔,这些……"

"你留着吧,说不定有用。"老人拍拍我的肩膀,"小李,我支持你。"

有了老会计的支持,又有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站出来为我说话。

"李建国是真心为村里好。"

"人家在外面挣了钱,没忘记家乡。"

"陈大山当了这么多年村长,村里越来越穷,路越来越烂。是该让年轻人试试了。"

舆论开始转向。

陈大山坐不住了,他召集了一批跟他关系好的村民,挨家挨户做工作,试图阻止我的承包申请。

但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质疑他。

"村长,李老板说得明明白白,不收我们钱。你为什么反对?"

"是啊,这些年村里的工程都是你堂弟做的,账目也不清楚。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我们要求公开这些年所有工程的账目!"

陈大山被逼得说不出话来。



终于,到了村民代表大会表决的日子。

村委会的会议室里挤满了人,气氛紧张得像要爆炸。

陈大山主持会议,脸色阴沉:"今天的议题大家都知道,是关于李建国承包村道的申请。现在开始发言。"

第一个站起来的是陈大山的亲戚:"我反对!凭什么让外人来管我们村的路?"

"李建国不是外人,他是咱们村土生土长的!"有人反驳。

"他在外面十几年了,早就不算村里人了!"

"那按你这么说,在外打工的都不算村里人了?"

会议室里开始吵起来。

陈大山敲着桌子:"安静!安静!一个一个来。"

轮到我发言了。

我站起来,环视所有人:"各位乡亲,我今天就说三点。第一,我承包道路,是合法的。我已经咨询过律师,符合所有程序。第二,我不会向任何村民收费,这条路永远免费通行。第三,我投资60万重修道路,所有账目公开,欢迎监督。"

说完,我拿出一份详细的施工方案和预算表:"这是我的计划,谁有疑问可以现在提。"

会议室里安静了一会儿。

一个年轻人站起来:"李叔,我信你。这些年村里的路烂成这样,陈村长也没见修好。现在有人愿意出钱出力,我们为什么要反对?"

"就是,李老板又不收我们钱!"

"我也支持!"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表态支持。

陈大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最后,到了投票环节。

村里一共有一百个代表,出席了九十八人。

计票员开始唱票:"赞成,赞成,反对,赞成……"

每唱一票,陈大山的脸就黑一分。

最终结果出来了:62票赞成,36票反对。

我的申请通过了。

陈大山猛地站起来,一把推开面前的茶杯,茶水泼了一桌子:"你们会后悔的!"

说完,他摔门而去。

会议室里的人面面相觑,随即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李建华激动得眼睛都红了:"哥,你成功了!"

我却很平静。我知道,这只是开始。真正的挑战,还在后面。

一周后,我和镇上正式签订了承包合同。

合同详细规定了双方的权利和义务:我获得柳溪村所有道路的20年管理养护权,但所有权仍属于村集体。我有权制定管理规则,但不能限制村民正常通行。每年需向村集体上交1万元管理费。

签完合同那天,镇长拍着我的肩膀说:"小李,好好干。你这个模式如果成功了,可以在其他村推广。"

"我会尽力的。"

拿到合同的第二天,我准备进村开工。

但是,我没想到,陈大海会用这种方式阻挠我。

合同签完的第二天早上,我开车回村准备开工。

村口,一辆大型挖掘机横在路中央,铲斗对准了刚修的路面。驾驶室里坐着陈大海,他点了根烟,冷笑着看着我。

我停下车,走过去。

"陈老板,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陈大海从驾驶室里探出头,"李建国,这路是我修的,凭什么让你管?"

"合同已经签了,这是合法程序。"我保持着冷静。

"合法?"陈大海冷笑,"我告诉你什么叫合法!这路是我的工程队修的,你现在要重修,是不是说我修得不好?这是诽谤!"

我下了车,掏出手机开始拍照。

"你拍吧,我今天就让你看看,谁才是这村里说了算的人!"陈大海吼道,挖掘机的发动机轰鸣起来。

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村民,大家都在看着这一幕。

铲斗缓缓抬起,对准了路面。陈大海的手放在操作杆上,眼神里满是挑衅。

就在这时,我的电话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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