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酒店门口，婚车停在路边。
"倩倩，你别闹了，大家都在等着呢。"新郎陈浩站在车边，脸涨得通红。
"我没闹。"新娘刘倩倩理了理头上的头纱，声音很平静，"我想了想，改口费还是要10万吧。别的新娘都是10万起，我不能比她们差。"
宾客们开始窃窃私语。
"刚才不是说8万8吗？"
王素琴站在人群后面，看着坐在车里的儿媳妇，脸上的表情很平静。她走到车边，隔着车窗说："倩倩，10万是吧？"
刘倩倩点点头："对，就10万。婆婆，我知道您疼我。"
王素琴笑了："那你在车里好好坐着，我这就去办。"
她转身拉着儿子往酒店里走。
刘倩倩在车里喊："婆婆你去哪？钱呢？"
王素琴头也不回："你等着，我去取钱。"
陈浩小声问："妈，咱们真要给10万？"
王素琴压低声音："听妈的，妈有办法。"
刘倩倩看着婆婆和陈浩走进酒店的背影，拿出手机，准备发个朋友圈炫耀一下。
她不知道的是，三个小时后，当她气冲冲地推开酒店大门时，会看到一幕让她终生难忘的场景。
01
王素琴今年五十六岁。
丈夫十年前因病去世，她一个人把儿子陈浩拉扯大。这些年，她在纺织厂上班，工资不高，但省吃俭用，总算把儿子供到大学毕业，进了国企工作。
陈浩今年三十岁了，老实本分，就是性子软，不太会拒绝别人。
去年春节，陈浩带回来一个女孩，叫刘倩倩。
二十八岁，长得挺漂亮，是独生女，父母在市里做生意。
第一次见面，王素琴就觉得这女孩眼神里有点不对劲。
刘倩倩进门，环顾四周，看到老旧的家具，墙上斑驳的漆，眼里闪过一丝嫌弃。虽然很快就掩饰过去了，但王素琴看得清清楚楚。
"阿姨，我是倩倩。"刘倩倩笑着打招呼，但笑容有点僵硬。
"好好，快坐。"王素琴拉着她坐下，"路上累了吧？我给你炖了鸡汤。"
"谢谢阿姨。"刘倩倩接过碗，喝了一口。
陈浩在旁边陪着笑："妈做的汤最好喝了。"
吃饭的时候，王素琴观察着刘倩倩。
这女孩吃相挺讲究，筷子夹菜都很小心，像是怕碰到不干净的东西。
饭后，陈浩带着刘倩倩出去逛街了。
王素琴一个人收拾碗筷，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她不是看不起城里的女孩，只是觉得，这女孩和儿子不太般配。
一个是国企职工，工资稳定但不高。一个是做生意人家的独生女，从小娇生惯养。
晚上，陈浩回来了，兴高采烈地说："妈，倩倩答应嫁给我了！"
"好，好。"王素琴笑着说，心里却有些不安。
"妈，你觉得倩倩怎么样？"陈浩问。
"挺好的，只要你喜欢就行。"王素琴没有把心里的担忧说出来。
她想，也许是自己多心了，也许这女孩只是不习惯农村的生活环境。
过了几天，刘倩倩的父母来了。
刘父五十多岁，戴着金丝眼镜，满脸精明。刘母四十多岁，穿着很讲究，说话带着点优越感。
"亲家，我们倩倩从小就娇惯，没吃过苦。"刘母坐在沙发上，打量着房间，"以后嫁到你们家，还要多担待。"
"那是自然。"王素琴倒了茶递过去。
"不过呢，我们也有些要求。"刘母接过茶杯，也没喝，直接放在桌上，"倩倩是独生女，我们就这一个女儿，不能让她受委屈。"
王素琴点点头："您说。"
"首先，彩礼。"刘母伸出手指，"我们这边的行情，怎么也得二十万。"
王素琴心里一紧，但脸上没有表现出来。
"二十万...这个数..."她斟酌着说。
"亲家，我知道你们条件不好。"刘父开口了，语气很客气，但话里带着压力，"但我们女儿嫁过来，也不是卖女儿，这钱算是给小两口的。"
"我们可以少要点。"刘母接着说，"十八万八，图个吉利。"
王素琴算了算，自己这些年的积蓄，加上亲戚朋友能借的，勉强能凑够。
"行，十八万八。"她答应了。
"还有房子。"刘母继续说，"总不能让倩倩嫁过来还住老房子吧？你们得在市里买套房。"
王素琴的手紧紧攥着茶杯。
市里的房子，最便宜的也要一百多万。她哪里来这么多钱？
"妈，我这边有些积蓄，可以付首付。"陈浩赶紧说。
"首付够吗？"刘母问。
"够的，够的。"陈浩连连点头。
"那行，还有三金，这个不能少。"刘母说。
王素琴深吸一口气："行，都依你们。"
谈完这些，刘家人走了。
王素琴坐在沙发上，半天没说话。
"妈，你别担心。"陈浩走过来，"我会努力挣钱的。"
"妈不担心钱。"王素琴看着儿子，"妈就是觉得...这女孩的家人，好像有点..."
她没有说下去。
陈浩知道她想说什么："妈,倩倩人挺好的,她父母是有点要求高，但都是为了女儿好。"
"希望是这样吧。"王素琴叹了口气。
接下来的几个月，王素琴开始四处借钱。
她把老房子卖了，加上积蓄，还有借来的钱，凑够了十八万八的彩礼。
又帮儿子付了市里房子的首付，买了三金。
所有的钱加起来，她几乎掏空了家底。
但她没有跟儿子说这些，只是默默地准备着婚礼。
02
婚礼定在五月初八。
前一天晚上，王素琴一夜没睡好。
她躺在床上，想着明天的婚礼，心里总是不踏实。
这几个月和刘家人打交道，她越来越感觉到，这家人太精明了。
每次谈事情，都要算得清清楚楚，一分钱都不肯吃亏。
倩倩倒是对陈浩还算好，但对她这个婆婆，态度一直很冷淡。
来家里吃饭，总是挑三拣四。买东西，总要最贵的。
有一次，王素琴做了一桌子菜，倩倩只吃了几口，就说吃饱了。
"妈的厨艺不好，你别嫌弃。"陈浩赶紧说。
"没有，就是不太饿。"倩倩笑了笑，但眼神里的嫌弃，王素琴看得清清楚楚。
还有一次，王素琴给倩倩买了一件衣服，花了五百块，是她一个星期的工资。
倩倩看了一眼，说："谢谢妈。"
但转身就把衣服扔在一边，再也没穿过。
王素琴看在眼里，心里不是滋味，但也不好说什么。
儿子喜欢，她只能忍着。
婚礼前一周，刘母打来电话。
"亲家，改口费的事，我们商量一下。"刘母的声音很客气。
"您说。"王素琴拿着电话。
"我们这边的规矩，改口费是两万八。"刘母说，"不多，就图个吉利。"
"行，没问题。"王素琴答应了。
挂了电话，她算了算手里的钱，还够。
婚礼前三天，刘母又打来电话。
"亲家，倩倩说她想要六万六的改口费。"刘母的语气还是很客气，但话里带着不容商量的意思。
王素琴愣了一下："不是说好两万八吗？"
"倩倩的几个闺蜜，改口费都是六万六，她不想比人家差。"刘母说，"你也知道，女孩子都爱面子。"
王素琴握着电话的手有点发抖。
六万六，她手里没那么多钱了。
"亲家，你要是有困难，我们可以..."刘母说到一半停住了。
王素琴知道，她是在等自己表态。
"没困难。"王素琴咬咬牙，"六万六就六万六。"
"那就好，亲家真是痛快人！"刘母笑了，"倩倩有你这样的婆婆，真是福气。"
挂了电话，王素琴坐在沙发上，半天没动。
六万六，她得再去借钱。
但她不想让儿子知道，不想让他为难。
第二天，她去找了几个老朋友，又借了五万块。
婚礼前一天，她终于把钱凑齐了。
晚上，陈浩回来了，看到她在收拾东西。
"妈，明天就要结婚了，你高兴吗？"陈浩笑着问。
"高兴，当然高兴。"王素琴笑了笑，但笑容有点勉强。
"妈，这些年辛苦你了。"陈浩走过来，抱住她，"以后我娶了媳妇，一定会好好孝顺你的。"
"傻孩子，妈不要你孝顺，只要你过得好就行。"王素琴拍拍他的背。
"妈，你放心，倩倩人挺好的，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的。"陈浩说。
王素琴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她不知道该怎么跟儿子说，她对这个儿媳妇，心里一直没底。
夜里，她又失眠了。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想的全是明天的婚礼。
她想起这些年为了儿子受的苦,想起丈夫去世后一个人的艰难,想起为了凑彩礼四处借钱的窘迫。
她也想起刘倩倩看她时那种若有若无的轻视，想起刘家人一次次提出的要求。
她不是不想儿子娶媳妇，她只是希望，儿子娶的是一个真心爱他的人。
而不是一个把婚姻当成买卖的人。
凌晨三点，她终于睡着了。
梦里，她看到儿子穿着西装，笑得很开心。
她想走过去，却发现自己怎么也走不到他身边。
03
婚礼当天，王素琴五点就起床了。
她穿上新买的衣服，照着镜子看了看，脸上的皱纹在晨光下格外明显。
这些年，她老得太快了。
六点，婚庆公司的人来了，开始布置婚车。
十辆红色轿车排成一排，车头上绑着红色的花球和彩带。
陈浩穿着西装走出来，整个人都在发光。
"妈，我去接倩倩了！"他兴奋地说。
"好，路上小心。"王素琴帮他整理了一下领带。
"妈，你也快点准备，一会儿跟我们一起去。"陈浩说。
"嗯，妈知道。"
车队出发了。
王素琴坐在头车的副驾驶，手里攥着一个红包。
红包里装着六万六，是她昨天刚从银行取出来的。
车子开在路上，两边的风景飞快地掠过。
王素琴看着窗外，心里突然很平静。
她想，不管怎么样，今天儿子就要结婚了。
只要儿子高兴，她受点委屈也没什么。
车队到了刘家小区。
这是市里的高档小区，门口有保安站岗，里面绿化做得很好。
车子停在楼下，陈浩下车，准备去接新娘。
伴郎伴娘们跟着他上楼。
王素琴也跟在后面。
到了门口，伴娘们堵在门口，笑嘻嘻地说："新郎官，想接新娘，先过我们这关！"
"说吧，要我做什么？"陈浩笑着说。
"先来一千块开门红包！"一个伴娘伸出手。
陈浩从口袋里掏出红包递过去。
"再来一个！"另一个伴娘说。
"还要啊？"陈浩有点为难。
"当然要！新娘这么漂亮，你就给一个红包？"
陈浩又掏出一个红包。
"再来！"
就这样，一个接一个，陈浩口袋里的红包很快就没了。
王素琴站在后面，看着这一幕，眉头皱了起来。
她知道这是婚礼的习俗，但总觉得这些伴娘要得太多了。
终于，门开了。
陈浩走进去，看到了坐在床上的刘倩倩。
新娘穿着洁白的婚纱，头上戴着头纱，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
她真的很漂亮。
陈浩走过去，激动地说："倩倩，你今天真美。"
刘倩倩笑了笑，没有说话。
"来，我抱你下楼。"陈浩弯下腰，准备抱新娘。
"等等。"刘倩倩突然说。
"怎么了？"陈浩愣了一下。
"我还有话要说。"刘倩倩看着他。
房间里的人都停下了动作，气氛突然有点紧张。
王素琴站在门口，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刘倩倩看向王素琴："婆婆，改口费的事..."
王素琴心里一沉，但脸上还是保持着笑容："怎么了？"
"我想了想，六万六有点少。"刘倩倩说，"我闺蜜上个月结婚，她婆婆给了八万八。我总不能比她差吧？"
房间里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看向王素琴。
王素琴的笑容僵在脸上，手里攥着的红包突然变得很沉。
"倩倩，不是说好六万六吗？"陈浩小声说。
"我现在改主意了。"刘倩倩理了理头纱，"八万八，不过分吧？婆婆？"
她看着王素琴，眼神里带着挑衅。
王素琴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怒火。
"行，八万八就八万八。"她平静地说。
"还是婆婆痛快！"刘母从旁边走出来，笑着说，"我就说嘛，咱婆婆最疼倩倩了。"
王素琴看着刘母，心里突然明白了。
这不是刘倩倩临时起意，是她们母女早就商量好的。
从一开始，她们就在试探，看自己能接受到什么程度。
"妈，我们走吧。"陈浩抱起刘倩倩，匆匆往外走。
他不想让场面更尴尬。
王素琴跟在后面，脸上依然保持着笑容。
但她的手，一直在发抖。
04
车队浩浩荡荡地往酒店开去。
王素琴坐在车里，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脑子里一片混乱。
八万八，她手里没有这么多现金。
刚才给的红包是六万六，还差两万多。
她拿出手机，想给谁打电话借钱，但翻遍通讯录，能借的都已经借过了。
她咬了咬牙，给银行打电话，问能不能现在取钱。
"对不起，王女士，今天是周末，银行不营业。您可以在ATM机上取，但单日限额五千。"客服说。
王素琴挂了电话，心里更慌了。
她偷偷给陈浩发微信："浩子，妈这里没那么多现金了。"
过了一会儿，陈浩回复："妈，要不我们..."
王素琴看着这条消息，心里突然很难过。
儿子想说什么，她知道。他想说，要不我们跟倩倩商量商量，先给六万六，剩下的以后再补。
但王素琴不想这么做。
她不想让儿子在新婚第一天就欠着债。
更不想让刘家人看笑话。
她回复："听妈的，到时候再说。"
车队很快到了酒店。
这是市里最好的酒店，五星级，装修得富丽堂皇。
婚车停在门口，宾客们都在外面等着。
陈浩从车上下来,准备去接新娘下车。
但车门没有打开。
刘倩倩坐在车里，透过车窗往外看，没有动。
"倩倩，下车吧。"陈浩拉开车门说。
"等等。"刘倩倩说。
"怎么了？"
"我想先看到改口费。"刘倩倩说，"八万八，一分都不能少。"
陈浩愣住了："倩倩，你别闹..."
"我没闹。"刘倩倩打断他，"这是规矩，改口费要先给，我才能下车。"
陈浩转头看向王素琴，眼神里满是求助。
王素琴走到车边，隔着车窗说："倩倩，咱们先进去，妈一会儿就给你。"
"不行。"刘倩倩摇头，"婆婆，我今天就要看到钱，不然我不下车。"
她的语气很强硬，丝毫不给面子。
周围的宾客开始窃窃私语。
"这新娘怎么回事？"
"还没进门呢，就要这么多钱？"
"听说彩礼都要了十八万了。"
王素琴听着这些议论，脸上火辣辣的。
她想解释，但不知道该怎么说。
"倩倩，你别这样。"陈浩站在车边，脸涨得通红，"大家都在看着呢。"
"我不管。"刘倩倩坐在车里，态度很坚决，"没看到钱，我就不下车。"
陈浩看着她，突然觉得很陌生。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温柔体贴的倩倩吗？
王素琴深吸一口气，对刘倩倩说："那你等着，我去取钱。"
"婆婆，您别骗我。"刘倩倩说，"今天是周末，银行不开门。"
王素琴愣了一下。
刘倩倩连这个都想到了。
"我有办法。"王素琴平静地说，"你在这儿等着，我马上回来。"
她转身要走，刘倩倩突然又说："婆婆，我想了想，还是要十万吧。"
王素琴停下脚步。
"什么？"她转过身。
"十万。"刘倩倩理了理头纱，"别的新娘都是十万起，我不能比她们差。而且您看，今天这么多宾客，您也不想让大家等太久吧？"
王素琴看着她，突然笑了。
这一笑，让刘倩倩心里有点发毛。
"十万是吧？"王素琴的声音很平静。
"对，就十万。"刘倩倩点头，"婆婆，我知道您疼我。"
王素琴点点头："那你在车里好好坐着，我这就去办。"
她走到陈浩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浩子，跟妈走。"
"妈，你去哪？"陈浩着急地问。
"听话，跟我走。"王素琴的语气不容置疑。
陈浩看着母亲的背影，心里突然有种不安的感觉。
但他还是跟着母亲，往酒店里走去。
刘倩倩在车里喊："婆婆你去哪？钱呢？"
王素琴头也不回："你等着，我去取钱。"
05
刘倩倩坐在婚车里，看着王素琴和陈浩走进酒店的背影，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
她拿出手机，给母亲发了条微信："妈，婆婆去取钱了，十万，一分都不少。"
刘母很快回复："干得好，女儿！妈就说了，结婚的时候不多要点，以后就要不到了。"
刘倩倩收起手机，开始补妆。
她对着小镜子，仔细地描着眉毛，心里盘算着这十万块怎么花。
可以买个新包，再买几套衣服，剩下的存起来。
反正陈浩工资都要上交给她，这十万就是她的私房钱。
她越想越开心，完全没有注意到，外面的宾客看她的眼神，已经变了。
十分钟过去了。
刘倩倩等得有点不耐烦，拿出手机给陈浩打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关机了。
她愣了一下，又打，还是关机。
奇怪，怎么关机了？
她又给王素琴打电话，也是关机。
刘倩倩心里有点不安，但很快又放松了。
肯定是去取钱了，手机没电了吧。
她继续等。
二十分钟过去了，还是没人回来。
刘倩倩开始坐不住了，她打开车门，想下车去看看。
司机在前面说："新娘，你要下车吗？"
"不下，我就看看。"刘倩倩说。
她看向酒店大门，人来人往，但就是没有看到陈浩和王素琴的身影。
她又给陈浩打电话，还是关机。
给伴娘打电话："小美，你看到浩子了吗？"
"没有啊，我在酒店大厅，没看到他。"小美说。
"帮我找找，他和他妈去哪儿了？"
"好，我找找。"
刘倩倩挂了电话，心里越来越不安。
半个小时过去了。
外面的宾客越来越少，都进酒店了。
刘倩倩坐在车里，感觉时间过得特别慢。
她不停地看手机，不停地打电话，但陈浩和王素琴的电话始终是关机。
她给母亲打电话："妈，他们怎么还不回来？"
"别急，肯定是在凑钱。"刘母说，"十万块，不是小数目，他们肯定要想办法。"
"可是都半个小时了..."
"再等等，不会有问题的。"
刘倩倩挂了电话，继续等。
一个小时过去了。
太阳越来越高，车里越来越热。
刘倩倩出了一身汗，脸上的妆都花了。
她拿出手机，又给陈浩打电话。
还是关机。
她开始慌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
外面已经没什么人了，偶尔有几个宾客走过，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刘倩倩终于忍不住了，她推开车门，下了车。
婚纱的裙摆很长，她提着裙子，踩着高跟鞋，往酒店走去。
司机在后面喊："新娘，你的捧花！"
"不要了！"刘倩倩头也不回。
她走得很快，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哒哒的声音。
心里在砰砰直跳。
她走进大厅，看到的场景让她彻底呆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