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图片和文字均不涉及真实人物和事件。
新婚夜,偌大的房间里一片冰冷。她没有穿婚纱,只是抱着膝盖坐在地上,像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
我沉默地看着她,八年的时光在我们之间划下深不见底的鸿沟。“江岸,”她终于抬起泪痕斑驳的脸,用颤抖的声音问我,“你明明可以毁了我家的一切来报复我,可你为什么不恨我,还要娶我?”
01
二零二三年,秋。
新婚夜。
我推开主卧的房门,一股混合着昂贵香薰和酒精的气味扑面而来。房间里灯火通明,却没有半分喜庆的暖意。巨大的落地窗外是锦城的万家灯火,璀璨如星河,却照不进这间屋子的冰冷。
许知意没有穿那身拖沓繁复的白色婚纱。她换上了一套简单的灰色家居服,抱着膝盖,蜷缩在冰冷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像一只被世界遗弃的猫。她乌黑的长发凌乱地披散着,遮住了大半张脸,只有尖巧的下巴透着一股倔强。
听到开门声,她的肩膀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却没有回头。地上放着一个空了的红酒瓶,旁边是倒地的高脚杯,残余的酒液像一小摊干涸的血。
我没有说话,径直走到衣柜前,开始解西装的扣子。金属袖扣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江岸。”她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像是被砂纸磨过。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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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不恨我,还要娶我?”她抬起头,那张曾经明艳张扬的脸上此刻布满了泪痕,眼睛又红又肿,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个问题,从我答应这门婚事开始,她已经以各种方式问了不下十遍。通过她父亲,通过中间人,甚至在今天下午那场可笑的婚礼上,她都用眼神一遍遍地质问我。
我脱下西装外套,没有挂进衣柜,而是转身走到沙发旁,随手将它扔在了上面。昂贵的定制礼服像一块抹布般瘫软在那里。我没有看她,只是自顾自地走向浴室,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早点睡吧,明天你父亲会来公司谈后续的注资细节。”
身后传来一声压抑的呜咽,然后是玻璃杯被不小心碰到,滚落在地上的轻响。我没有停下脚步。
02
这场婚礼,是整个锦城商界最大的笑话和谈资。
八年前,我是锦城一中最有希望考上顶级学府的贫困生。八年后,我是锦城新兴科技领域里最令人捉摸不透的年轻新贵,江岸。
八年前,她是众星捧月的富家千金,学生会主席,许知意。八年后,她是家族企业濒临破产,不得不出来联姻换取生机的牺牲品。
我们的命运,因为一场荒唐的交易再次被捆绑在一起。许家的大船即将沉没,而我,江岸,这个被他们亲手推下深渊的人,却成了他们唯一的救生圈。
当许知意的父亲,许东海,腆着一张老脸找到我,提出用他唯一女儿的婚事来换取我的资金支持时,所有人都等着看我如何报复。他们等着我把许家的尊严踩在脚下,等着我用最羞辱的方式拒绝,好让他们看看一个“凤凰男”复仇的快意。
就连我的父母,那对在乡下老实巴交了一辈子的农民,都在电话里小心翼翼地问我:“岸啊,那家人当年那样对你,你……你真的要娶那个姑娘?咱不受这个气。”
可我答应了。
我不仅答应了,还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了所有流程。没有订婚宴,没有繁琐的礼节,只有一场冷冰冰的法律程序和一场做给外人看的盛大婚礼。婚礼上,我全程没有一丝笑容,许知意也像一个精致的木偶,任人摆布。
没人能理解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许知意不理解,我的合伙人不理解,整个锦城的人都不理解。他们都觉得我疯了,或者,是憋着什么更狠毒的后招,准备慢慢折磨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
03
婚后的生活,就像一潭死水,没有一丝波澜。
我们住进了锦城最顶级的江景豪宅,面积大到可以在里面迷路。但这房子里永远是冰冷的,没有一丝烟火气。我早出晚归,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们一天也说不上一句话。
我清晨离开时,她的房门紧闭着。我深夜回来时,客厅里只留一盏昏暗的壁灯,她的房间依旧是门缝里透不出一丝光亮。我们像两条生活在同一水域却永不相交的鱼,各自在自己的轨道里游弋。
家里的阿姨每天会准备好三餐,但我从不在家吃。许知意似乎也没什么胃口,阿姨几次向我汇报,说她几乎没怎么动过饭菜,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我只是点点头,说知道了,再没有下文。
她尝试过几次沟通。
有一次,我晚上回来,她竟然等在客厅。见我进门,她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嘴唇翕动了半天,才说出一句:“你……你吃饭了吗?我让阿姨给你留了汤。”
我目不斜视地从她身边走过,淡淡地回了句:“在外面吃过了。”然后径直走上二楼,关上了书房的门。我能感觉到,身后的那道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背上。
还有一次,她鼓起勇气敲响了我的书房门。我打开门,看到她端着一杯热牛奶,眼神里满是祈求和讨好。“我……我看你一直在忙,喝点牛奶吧,能睡得好一点。”
我接过杯子,没有让她进门的意思,只是靠在门框上,看着她说:“许小姐,履行好你作为许家女儿的责任,让你父亲安分一点,比给我端牛奶更有用。”说完,我便关上了门,把她和那份卑微的善意一同隔绝在外。
我能听到门外她长久的沉默,和最后转身离开时,拖鞋摩擦地板发出的,寂寥又沉重的声音。
我承认,我是在折磨她。但不是用外界想象的那种方式,我用的是冷漠,是无视。我让她住在这座金碧辉煌的牢笼里,享受着最优渥的物质生活,却在精神上将她彻底孤立。我知道,这对曾经骄傲的许知意来说,比任何打骂都更让她痛苦。
04
夜深人静时,那些被尘封的往事总会不受控制地从记忆深处翻涌出来。尤其是对许知意来说,这间空旷的屋子,成了审判她灵魂的法庭。
二零一五年,锦城一中。
那时候的江岸,是全校师生眼中的一个奇迹。他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每天只吃食堂最便宜的素菜,却在每一次考试中都稳坐年级第一的宝座。他代表学校参加各种竞赛,拿回来的奖杯和证书在荣誉墙上占了整整一排。老师们提起他,总是满脸的骄傲和惋惜,骄傲于他的才华,惋惜于他的出身。
而她,许知意,是学生会主席,是市领导的女儿,是所有光环的集合体。她漂亮,家境好,能力强,习惯了成为所有人关注的焦点。可江岸的出现,夺走了本该属于她的那部分光芒。老师们总拿她和江岸比较,说她虽然优秀,但比起江岸,总少了那么点“纯粹的灵气”。
嫉妒的种子,就是从那些不经意的比较中,悄然种下的。她看不惯江岸那副永远淡然、永远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样子。她觉得那是装出来的清高。
那天,学校为贫困山区筹办的慈善晚会圆满结束,筹集到的五万元善款锁在了学生会的保险柜里,钥匙由她和教导主任分别保管。第二天一早,保险柜被发现撬开了,里面的现金不翼而飞。
学校炸开了锅。
很快,嫌疑就落在了几个有“前科”的学生和几个家境困难的学生身上。江岸,自然是“重点怀疑对象”。有人说,前一天下午看到他最后一个离开学生会办公室。有人说,他母亲最近生病住院,急需用钱。
流言蜚语像潮水一样向江岸涌去。
05
许知意记得很清楚,在教导主任的办公室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江岸就站在那里,脊背挺得笔直,脸色苍白,但眼神里没有丝毫慌乱,只是平静地重复着:“我没有拿。”
当时暗恋她的孙浩,一个同样家境优渥的男生,在她耳边不停地煽风点火。“知意,肯定是他。除了他还有谁这么缺钱?你想想,昨天你走的时候,他是不是还在办公室磨蹭?他肯定是在找机会下手。”
“我好像看到他鬼鬼祟祟地在保险柜附近转悠,眼神很不对劲。”孙浩信誓旦旦地补充。
当教导主任把目光投向她,用温和却充满压力的语气问:“许知意,你是学生会主席,也是最后离开的人之一,你有什么线索吗?”
那一刻,虚荣和嫉妒占据了她的内心。她想看到那个永远冷静自持的江岸惊慌失措的样子。于是,她迎着江岸看过来的、清澈的目光,撒了谎。
“是的,主任。”她低下头,不敢看江岸的眼睛,声音却很清晰,“昨天下午我离开的时候,江岸同学确实还在办公室里。我看到……看到他好像在用什么东西,试图拨弄保险柜的锁。我当时以为他是在好奇,就没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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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像一块巨石,彻底砸碎了江岸的所有辩解。
她的话分量太重了。一个品学兼优、家境优渥的学生会主席,去指证一个家境贫寒的优等生。在所有人看来,这几乎就是铁证。
她永远忘不了江岸当时看她的眼神。那里面没有愤怒,没有怨恨,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失望,和一种被彻底击碎后的空洞。他什么都没再说,只是沉默地看着她,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进骨子里。
最终,学校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为了平息事件和挽回声誉,给了江岸“勒令退学”的处分。他背着那个破旧的书包,在全校师生异样的目光中,默默地离开了锦城一中。
那个背影,成了许知意八年来挥之不去的噩梦。
06
“岸哥,真没想到,你居然真的娶了许家那个大小姐。”公司庆功宴的露台上,合伙人李哲递给我一支烟,自己点上一支,吐出一口烟圈。
李哲是跟我一起从无到有打拼出来的兄弟,他最清楚我这八年是怎么过来的。
我没有接烟,只是看着远处城市的灯火,说:“一场交易而已。”
“交易?我可不信。”李哲笑了笑,眼神里却带着心疼,“我可还记得八年前,你刚到海城的时候,口袋里揣着几百块钱,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在火车站的候车厅里睡了一个星期。”
“后来在码头扛包,一天下来肩膀都磨出血。去餐厅洗盘子,结果被一个从锦城过去的老乡认出来,当着所有人的面骂你是‘小偷’,老板当场就把你辞了。”
李哲弹了弹烟灰,继续说:“那几年,你什么苦没吃过?睡过桥洞,捡过别人吃剩的盒饭,为了省钱大冬天用冷水洗澡。我认识你的时候,你正在一个小破网吧里自学编程,每天就靠一桶泡面过活。我当时就觉得,你这人眼里有股狠劲,早晚能成事。”
他顿了顿,看着我:“你吃了那么多苦,全拜那个女人所赐。现在你有能力把许家踩在脚下,碾得粉碎,你却娶了她,救了他们家。江岸,你到底在想什么?别跟我说你是圣人,我不信。”
我转过头,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你不懂。”
“我是不懂!”李哲把烟头摁灭在栏杆上,声音有些激动,“我只知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现在不是君子,你是在当菩萨!你图什么?”
我没有回答他。因为连我自己,都快要分不清,我到底图什么。或许,我只是想亲手把她拉到我面前,让她看着我,看着这个被她亲手毁掉的人,是如何一步步从地狱里爬回来的。这种让她愧疚、让她煎熬的感觉,比任何直接的报复都更让我感到一丝病态的满足。
07
婚后一个月,许家的公司在我的第一笔资金注入后,暂时稳住了阵脚,没有立刻崩盘。
这天下午,我正在办公室处理文件,秘书敲门进来,面色有些为难:“江总,许先生来了,说有要事找您商量,没有预约。”
我头也没抬:“让他进来。”
几分钟后,许东海满面春风地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个精致的礼盒。“哎呀,江岸,不,我该叫你小岸了。最近公司忙,都没时间过来看看你和知意。”他自顾自地把礼盒放在茶几上,热情得有些虚伪。
我放下笔,靠在椅背上,看着他:“许董有事直说。”
“是这样,”许东海搓着手,脸上堆着笑,“公司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多亏了你,才没倒下。不过呢,光是输血还不够,得有新的造血能力才行。我听说你公司最近在开发城南那块地,你看,能不能……也让咱们家的建筑公司参与进来?”
我看着他那张贪婪的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的注资只是为了稳住许家摇摇欲坠的股价,避免市场恐慌,并非真的要救活他那家早已烂到根子里的公司。他却得寸进尺,把我的忍让当成了软弱。
“许董,合同上写得很清楚,我的资金是用来偿还你们的银行债务和稳定现金流的。至于我的项目,我自有合作的伙伴。”我的语气很平淡,但拒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许东海的脸色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小岸,话不能这么说。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了嘛,知意都嫁给你了,你的不就是我们许家的?这个项目分一杯羹给我们,对你来说只是举手之劳,对我们家可是救命稻草啊。”
他那副理所当然、仿佛我在施舍他的嘴脸,让我胃里一阵翻腾。
“一家人?”我慢慢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许董,你是不是忘了,八年前,你们许家是怎么把我当成一条狗一样,从锦城赶出去的?”
许东海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08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许知意站在门口,脸色比她父亲还要苍白。她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看样子是来给我送汤的。她显然是听到了刚才的对话,此刻正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身体因为愤怒和羞耻而微微颤抖。
许东海看到女儿,像是找到了救星,连忙说:“知意,你来得正好!你快劝劝江岸,都是一家人,何必分得那么清楚呢?”
“爸!”许知意发出一声尖锐的喊叫,打断了他的话。她快步走进来,将保温桶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汤汁都溅了出来。
她通红着眼睛瞪着许东海,声音里带着哭腔:“你还要不要脸!江岸救了我们家,你不知感恩,还想得寸进尺!你到底把我们当成什么了?把我当成什么了?一件可以反复利用的商品吗?”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如此失态,如此激烈地反抗她的父亲。
许东海被女儿吼得愣住了,随即恼羞成怒:“你这孩子,怎么跟你爸说话呢?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我们家!”
“为了我们家?你就是为了你自己的面子和贪婪!”许知意不管不顾地哭喊着,“这个家早就被你掏空了!现在还要拖着江岸一起下水吗?”
她猛地转向我,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痛苦、绝望和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决绝。
“江岸,我们离婚吧。”她哽咽着,一字一句地说,“我求你了,放过你自己,也放过我。我不想再被我的家人当成筹码来羞辱你了。这一切,都该结束了。”
她说完,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身体晃了晃,几乎要站不稳。
09
书房里,死一般的寂静。
许知意的话,像一把锤子,重重地砸在我心上那堵坚冰筑成的高墙上,砸出了一道裂缝。
我看着她,看着她苍白而决绝的脸,看着她那双被泪水洗过的、清澈见底的眼睛。长久以来盘踞在我心口的郁结之气,在这一刻,竟然奇迹般地消散了些许。
一直以来,我都在等。等一个她彻底崩溃,或者彻底认命的时刻。可我没等到,我等来的,是她宁愿放弃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要维护我那可怜的、早已不存在的尊严。
我终于打破了长久以来的沉默,用一种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平静的语调开口了。
“恨你?当然。”我看着她的眼睛,清晰地说道,“我恨你当年的愚蠢和懦弱,恨你那句轻飘飘的谎言,毁掉了我前半生的所有努力。”
她的身体猛地一颤,脸色又白了几分,嘴唇无声地翕动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但我的今天,不是靠恨你得来的。”我继续说道,“至于为什么娶你,不是为了报复你,更不是为了你家那个烂摊子。”
我转身走到书房最里面的那个上了锁的红木书柜前,用钥匙打开了其中一个抽屉。我从抽屉的最深处,拿出了一个看起来格格不入的东西——一个洗得发白的、破旧的帆布信封。信封的边角已经磨损,上面还有些许陈年的污渍。
我走回到她面前,将那个信封放在了她面前的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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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开除那天,身无分文,连回老家的车票都买不起,准备离开锦城去南方闯荡。”我的声音很低,像是在讲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就在我背着书包走出校门,在最绝望的时候,我习惯性地摸了摸书包的夹层,然后我摸到了这个。”
我指了指那个信封。
“里面装着三千块钱,一沓叠得整整齐齐的现金。不多,但那是我当时见过的最大一笔钱。信封里没有留任何字条,但我知道是你。因为那个夹层,只有你,在我帮你整理过一次学生会资料后,知道它的存在。”
许知意的眼睛猛地睁大了,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信封,又看看我。她的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起了什么。
“那笔钱,让我在海城那个陌生的城市里,吃了三个月的饱饭,租了一间能挡雨的地下室,而不是直接饿死在街头。”我平静地陈述着事实,“所以,我娶你,就是为了名正言顺地,还你这份‘恩情’。现在,我们两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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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意完全僵住了,她呆呆地看着桌上的那个旧信封,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她当年的那个举动,只是出于一丝微不足道的愧疚和害怕。她害怕江岸真的会走上绝路,那份罪孽她承担不起。她偷偷把自己攒了很久的零花钱塞进他的书包,然后就仓皇逃离,再也不敢去想这件事。
她以为那只是一个胆小鬼的自我安慰,没想到,却成了他最黑暗时刻的唯一一道光。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发不出任何声音。
就在她还沉浸在巨大的冲击中时,我从另一个抽屉里拿出了一份文件,用两根手指推到她面前。
这份文件是崭新的,白色的封皮上没有任何字样,与旁边那个破旧的信封形成了无比鲜明的对比。
“而且,”我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继续用那种不带任何感情的语调说道,“当年真正偷钱嫁祸给我的,是孙浩。”
我的话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她的耳朵里,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她的心上。
她猛地抬起头,瞳孔急剧收缩,脸上血色尽失。
我点了点那份白色的文件,语气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这是我后来找到的证据。你的证词很蠢,但你不是主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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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意的手颤抖着,伸向那份白色的文件。她的指尖触碰到微凉的纸张,像是被烫到一样,又缩了回来。过了好几秒,她才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把抓起文件,用力地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