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薪百万,爸妈问我存款多少,我说20万,结果7天后哥哥找上门

分享至

“你到底有多少钱,小辰,给妈交个底。”

“我说了,二十万,再多一分也没有了。”

“二十万?你哥的命就值二十万?那可是高利贷啊!要剁手指头的!你哥要是缺根手指头,你这个当弟弟的脸上就有光了?”

“那他去赌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自己的手指头。”

“你这是说的什么混账话!你怎么变得这么冷血!那笔钱明明就是你的全部家当,现在我们家出了天大的事,你捂着这笔钱,是要看着我们去死吗!你看着我的眼睛说!你是不是要看着我们一家三口去死!”

01

电话线像一根湿漉漉的藤蔓,从老家那栋阴暗的老屋里爬出来,穿过几百公里的山川和铁道,一直缠到林辰的耳朵上。

藤蔓的另一头,是母亲周玉芬。

她的声音也带着一股子潮气,像是南方梅雨季节里永远拧不干的抹布。

“小辰啊,最近工作忙不忙啊。”周玉芬的声音拖着长长的尾音,在信号里微微发颤,像是在试探冰面的薄厚。



“还行,老样子。”林辰把手机开了免提,放在光洁的玻璃茶几上,自己则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这座被霓虹灯和车流切割成无数碎片的城市。

脚下的世界像一盒打翻的珠宝,璀璨,但是冰冷。

“要多注意身体,别仗着年轻就硬撑,你爸前几天还念叨你,说你瘦了。”

“视频里看的,能准吗。”林辰淡淡地回了一句。

沉默。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旁边递过来一杯水,又像是压低了嗓子在耳语。

林辰知道,正戏要开场了。

他家的电话永远是这样,前面永远是天气、身体、工作,这些干巴巴的垫场白,真正要说的东西,都藏在垫场白发酵出的那阵尴尬的沉默里。

“小辰啊……”周玉芬的声音果然又响了起来,这次的潮气更重了,“你哥……你哥他……唉。”

林辰没有接话。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一架夜航的飞机无声地划过墨蓝色的天鹅绒夜幕,像一道缓慢愈合的伤口。

他不说话,周玉芬就只能自己说下去。

“你哥那个厂子,效益又不行了,一个月到手就那么两千来块钱。你嫂子呢,也没个正经工作,天天在家里搓麻将,手气又差,总是输。小宝马上就要上小学了,你知道的,现在的小学,哪是那么好上的,择校费,兴趣班,哪一样不要钱。”

她的声音像一把钝刀子,一下一下地割着电话线。

林辰仿佛能看见电话那头,母亲坐在那张褪了色的木沙发上,愁眉苦脸,而父亲大概就蹲在旁边,吧嗒吧嗒地抽着劣质的旱烟,整个屋子都弥漫着一股让人窒息的焦虑和烟草混合的霉味。

“你哥说,想做点小生意,又没本钱。”周玉芬终于把那把钝刀子捅到了最核心的地方,“家里这个情况,你也知道……你爸和我那点退休金,刚够自己吃药的。”

林辰的嘴角扯出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弧度。

来了。

这才是这根藤蔓真正的目的。

它不是来输送养分的,它是来吸血的。

“妈,我这边……也不宽裕。”林辰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就像在陈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事实。

“怎么会呢!”周玉芬的声调立刻高了八度,像被人踩了尾巴的猫,“你在那种大公司,工资那么高,年薪……年薪……你哥说你都快百万了!怎么会不宽裕呢!小辰,你可不能学那些城里人,变得六亲不认了啊。”

年薪百万。

这个数字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电话那头的空气都扭曲了。

林辰心里冷笑一声。

他知道,这些信息,都是哥哥林伟和他那个精明过头的妻子王莉,通过各种渠道捕风捉影,然后添油加醋,最后喂给父母的。

在他们的描述里,自己大概每天都在金山上打滚,吃的饭是金子做的,喝的水是玉石碾的。

“妈,那都是外面瞎传的。大城市开销多大你不知道吗?房租,水电,交通,人情往来,都是无底洞。”林辰的语气里透着一股子恰到好处的疲惫和无奈。

他太了解自己的家人了。

对他们,不能露富,一露富,就会像流血的伤口引来鲨鱼。

但也不能哭穷,哭穷他们会觉得你在敷衍,在看不起他们。

必须给一个他们能够理解,并且觉得合理的数字。

一个让他们觉得你有能力,但能力又没那么强的数字。

一个让他们觉得可以伸手够一够,但又不能无限制地够的数字。

周玉芬显然不信,在电话那头嘟囔着什么“你别骗我了”之类的话。

“那你老实跟妈说,你工作这么多年,到底攒了多少钱了?”周玉芬终于图穷匕见,声音尖锐得像一根针。

林辰沉默了片刻。

他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水晶杯里晃荡,映出他毫无波澜的脸。



他在脑子里迅速地计算着。

这个数字,要能打消他们对自己“年薪百万”的幻想,但又不能显得自己太无能。

要能满足他们暂时的心理预期,但又不足以引发他们更大的贪婪。

“妈,大城市开销大,也就存了20万,还想着过几年贷款买房呢。”

他报出了这个数字。

一个经过深思熟虑的,带着钩子的数字。

电话那头猛地安静下来。

林辰甚至能想象到,母亲在听到“20万”这个数字时,眼睛里瞬间迸发出的那种混杂着惊喜、贪婪和算计的复杂光芒。

这个数字不多不少,正好卡在他们想象的边界上。

对于一个月两三千收入的家庭来说,这是一笔巨款,是“救命钱”。

但对于一个在大城市打拼多年的人来说,这又是一个合情合理的积蓄,证明他确实不易,不是在故意哭穷。

“二十……二十万啊……”周玉芬的声音像是在梦呓,又像是在确认猎物的重量。

“嗯。”

“那……那也行……也行……”她喃喃着,像是有点失望,但更多的还是兴奋。

林辰知道,鱼儿已经咬钩了。

接下来,就看他们要怎么收线了。

挂了电话,林辰一口喝干了杯里的酒。

辛辣的液体灼烧着他的喉咙,但他心里却是一片冰冷的清明。

他银行账户里的数字是1200万。

那20万,是他扔出去的一块饵。

一块用来测试人性的,血淋淋的饵。

02

在几百公里外的那个小城里,林伟家的气氛像是烧开的水,咕嘟咕嘟地冒着泡。

王莉把手机狠狠地往沙发上一摔,手机在弹簧上蹦了两下,像一条垂死的鱼。

“二十万!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不可能没钱!”王莉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狼一样的绿光,脸上的肥肉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

林伟坐在对面的小板凳上,局促地搓着手,他的背有些佝偻,整个人看起来都灰扑扑的,像是常年见不到阳光。

“可……可那是小辰的钱啊。”他喏喏地说。

“什么他的钱!”王莉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指着林伟的鼻子尖叫,“他是你亲弟弟!长兄如父!他的钱,跟你林伟的钱有什么区别!你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你看看你儿子,连个像样的书包都买不起!你再看看他,住大房子,开好车,凭什么!不就是因为他命好,读了几年破书吗!”



她的声音尖利得能划破人的耳膜。

儿子小宝在里屋被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王莉不管不顾,继续像一架机关枪一样扫射着:“林伟我告诉你,这二十万,就是我们家的救命钱!是你儿子的前途!是你翻身的本钱!这钱,你必须给我拿过来!一分都不能少!”

“可……怎么拿啊。”林伟被妻子的气势压得抬不起头。

王莉看着丈夫这副窝囊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但她很快就冷静下来。

她知道,这头蠢驴,还需要她来驾驭。

她的眼珠子飞快地转着,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起来。

直接要?不行。

林辰那个小子,从小就一肚子心眼,滑得像条泥鳅。

必须找个让他无法拒绝的理由。

一个能把这二十万,连本带利,不,是连根拔起,彻底榨干的理由。

“有了!”王莉一拍大腿,脸上的横肉挤出一个胜利的笑容,“我们不跟他要,我们去‘看’他。”

她凑到林伟耳边,压低了声音,像一条吐着信子的蛇。

“我们明天就收拾东西,带上小宝,去他那儿!就说带孩子去大城市见见世面,看看他这个当叔叔的。”

“啊?去他那儿?”林伟有些不知所措。

“你蠢啊!”王莉恨铁不成钢地戳了一下他的脑门,“我们去了,住他家里,吃他的,喝他的!他好意思赶我们走吗?他不要脸,妈爸还要脸呢!等我们住下了,还怕没机会开口吗?到时候,软的硬的,哭的闹的,我就不信他那二十万能捂得住!”

一个周密的,针对林辰“全部积蓄”的计划,就在这个油腻、昏暗的客厅里,伴随着孩子的哭声和王莉兴奋的喘息声,迅速成型了。

林伟看着妻子眼中那贪婪的光,打了个寒颤。

他觉得,自己的妻子,有时候真像个吃人的妖怪。

但他不敢说。

因为他知道,自己就是那个给妖怪领路的人。

03

七天后。

门铃声响起的时候,林辰正在处理一封工作邮件。

声音很急,像是门外的人揣着一团火。

他通过猫眼看出去,一张熟悉的,堆满了谄媚笑容的脸撞了进来。

是王莉。

她旁边是局促不安的哥哥林伟,和一脸怯生生的小侄子小宝。

他们身后,是两个巨大的,塞得满满当当的蛇皮口袋,像是两只臃肿的癞蛤蟆。

林辰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幕,甚至连时间都算得八九不离十。

从老家坐火车到这里,正好需要一天一夜,他们大概是在接到母亲电话的第五天出发的,留出一天准备时间,刚刚好。

他打开门。

“哎呀!小辰!可算见到你了!”王莉像一阵风一样挤了进来,张开双臂就想给林辰一个拥抱。

她身上的味道很复杂,有火车卧铺的汗味,有方便面的油味,还有一股廉价香水拼命想要遮盖什么的俗气味道。

林辰不动声色地侧身躲开,顺手接过了林伟手里的一个袋子。

“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他的语气很平静。

“哎呀,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嘛!”王莉自来熟地换上拖鞋,一双眼睛像雷达一样,贪婪地扫视着屋内的一切。

这套位于市中心的高档公寓,超过一百八十平米的面积,简约而昂贵的设计,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是繁华的城市天际线。

这一切都让王莉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

她眼里的绿光更盛了。

“天哪,小辰,你这房子……得花不少钱吧?这是租的还是买的啊?”她摸着玄关处的实木鞋柜,像是摸着一块金子。



“租的。”林辰淡淡地回答。

“租的也肯定不便宜!”王莉立刻下了判断,“你看看这地段,这装修!一个月租金不得一两万啊?”

她故意把声音说得很大,像是在替林辰心疼钱,实际上每个字都在评估他的财力。

林伟则显得更加拘谨,他拉着小宝,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脚下那双沾着泥土的运动鞋,在这光洁如镜的地板上,显得格外刺眼。

“叔叔好。”小宝怯生生-say。

林辰朝他点了点头,从鞋柜里拿出两双备用拖鞋。

“快进来吧,外面热。”

一顿晚饭,吃得暗流汹涌。

林辰叫了五星级酒店的外卖,精致的菜肴摆满了整张餐桌。

王莉和小宝是第一次吃这些东西,几乎是狼吞虎咽,嘴里塞满了食物,还不停地发出啧啧的赞叹声。

林伟则吃得很慢,一杯啤酒喝了半天,眼神总是不由自主地往林辰的脸上瞟,像是有话要说,又不敢说。

王莉和林伟开始了他们早已排练了无数遍的双簧。

他们绝口不提钱。

王莉先是声情并茂地讲述了小城的物价有多高,工作有多难找,把他们的生活描绘成了一幅水深火热的地狱图景。

“你是不知道啊小辰,现在菜市场的猪肉,都快三十块一斤了!我跟你哥一个月工资加起来,都不够一家人嚼用的!小宝的奶粉钱,都是我从牙缝里省出来的。”她说着,还夸张地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

林伟则在一旁唉声叹气,负责敲边鼓。

“我们厂子那个效益,唉,说不定下个月就要裁员了。我这把年纪,要是被裁了,出去连个保安都找不到。”

接着,他们又把话题引到了小宝的教育上。

“小宝班里那个同学,你知道吗,家里是开矿的,人家过个生日,直接包了个游乐场!我们小宝呢,连个像样的玩具都没有。你说这孩子,输在起跑线上,以后可怎么办啊。”王莉的声音里充满了悲愤,仿佛小宝的不幸,都是这个不公平的社会造成的。

林辰始终保持着礼貌的微笑。

他安静地听着,偶尔给小宝夹一块排骨,或者给林伟满上啤酒。

他的附和永远是那么恰到好处,却又点到为止。

“是不容易。”

“辛苦了。”

“孩子是挺花钱的。”

他就像一个滴水不漏的太极高手,任凭对方如何发力,都被他轻飘飘地化解于无形。

王莉的攻势如同打在了一团巨大的棉花上,有力无处使。

她渐渐地有些急了。

饭桌上的气氛,随着她越来越急躁的语调,和林辰越来越沉默的应对,变得压抑而紧张。

空气像是凝固了,每一粒尘埃都悬浮在其中,充满了剑拔弩张的意味。

王莉知道,垫场白已经唱够了。

再唱下去,天就要亮了。

是时候,亮出那把藏在戏服下的,真正的刀子了。

终于,在最后一道菜的盘子被清空后,王莉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要上刑场的犯人。

她猛地放下筷子,筷子和瓷盘发出一声刺耳的脆响。

客厅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林伟的头埋得更低了,小宝也感觉到了气氛不对,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母亲。

王莉的脸上,酝酿起了一场狂风暴雨。

她的眼圈瞬间就红了,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拳。

“小辰……”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仿佛积攒了天大的委屈,“其实……其实我们这次来,是……是来求你救命的。”



来了。

林辰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漂浮在水面上的茶叶,眼皮都没抬一下。

“嫂子,有话直说。”

王莉像是受到了鼓励,又像是被他的冷漠刺痛了,酝酿已久的情绪彻底爆发了。

两行滚烫的眼泪,说来就来,顺着她那涂了厚厚粉底的脸颊滑落下来,冲出了两道白色的沟壑。

“小辰啊!”她嚎啕一声,几乎是从椅子上滑到了地上,一把抱住了林辰的大腿,“你得救救你哥啊!你哥他……他快要被人打死了!”

04

这一嗓子,可谓是石破天惊。

林伟在一旁,配合着把头埋进了自己的臂弯里,肩膀剧烈地抽动着,发出了压抑的呜咽声。

小宝被这阵仗吓坏了,也跟着哇哇大哭起来。

一时间,这个装修精致,气氛冷清的客厅,变成了一个乱糟糟的乡下戏台。

“你哥他……他前阵子跟人合伙做了点小生意,想着赚点钱让家里好过点……谁知道……谁知道被那个天杀的合伙人给骗了!把全部本钱都卷跑了!你哥他不光血本无归,还……还欠了外面二十万的高利贷啊!”

王莉哭得撕心裂肺,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她死死地拽着林辰的裤腿,仿佛那是什么救命的稻草。

“二十万!那可是二十万啊!那些放高利贷的都是没人性的畜生!他们天天上门来逼债,说……说再不还钱,就要……就要剁掉你哥的手指头啊!”

她抬起头,一双哭肿的眼睛死死地盯住林辰,那眼神里充满了绝望、乞求,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志在必得的狠辣。

“小辰!妈都跟我说了!妈说你正好存了二十万!这是老天爷的意思啊!这笔钱,就是给你哥准备的救命钱啊!你得救你哥!你不能见死不救啊!他是你亲哥哥啊!他要是被打断了腿,剁了手指头,你这个当弟弟的,下半辈子能睡得安稳吗!”

她把每一个字都咬得极重,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发子弹,射向林辰的良心和道德。

她算准了。

她算准了林辰不可能拒绝。

在“亲情”、“救命”这样的大帽子下,任何的犹豫和拒绝,都是冷血无情,都是大逆不道。

她算准了,这二十万,已经是她的囊中之物。

客厅里,只剩下她的哭嚎声,林伟的抽泣声,和小宝的啼哭声。

三重奏,织成了一张巨大的网,要把林辰牢牢地困在中央。

然而,林辰的反应,却完全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他没有愤怒,没有同情,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

他只是低着头,平静地看着脚下这个撒泼打滚的女人,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三流演员的拙劣表演。

他缓缓地把茶杯放到桌上,然后慢慢地蹲下身子,直视着王莉的眼睛。

“真的吗?”



他的声音很轻,很慢,但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块冰,砸在王莉滚烫的脸上。

王莉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但还是硬着头皮,重重地点了点头:“真的!千真万确!我敢对天发誓!要是有半句假话,让我天打雷劈!”

林辰的嘴角,终于勾起了一抹冰冷的笑意。

“好啊。”

他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他没有打开银行APP,也没有准备转账。

他只是在屏幕上轻轻点了一下,然后按下了播放键。

下一刻,王莉的哭声,戛然而止......

付费解锁全篇
购买本篇
《购买须知》  支付遇到问题 提交反馈
相关推荐
无障碍浏览 进入关怀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