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车祸垂危,律师却拿着一份五百万的保单说受益人是他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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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你信不信,有些坟,是活人给自己挖的。”

电话那头的声音嘶哑,像砂纸磨过生锈的铁皮,每一个字都带着冷飕飕的风。

“你把我的儿子,我的亲生儿子,就这么扔在那里,你还是人吗你!”

尖叫变得稀薄,遥远,仿佛来自另一个被水浸泡过的世界。

她没说话。

只是轻轻晃动着高脚杯里深红色的液体。

液体在水晶的折射下,像一滩粘稠的、不会干涸的血。

“我说过,别逼我。”

她对着电话,也像是对着杯中自己的倒影,用一种梦呓般的语调说。

“不然,我总会让你知道,地狱的门,到底开在哪边。”



01

秋夜的雨,总是带着一股子决绝的味道。

雨丝斜斜地织成一张没有边际的网,把整个城市都罩在一种黏腻的、无处可逃的潮湿里。

林晚端出最后一道清蒸石斑鱼的时候,恰好听见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

沈浩回来了。

玄关的灯应声而亮,投下一片温吞的、蜜糖色的光。

他站在那片光里,高大的身影被勾勒出一圈柔和的金边,看上去疲惫,却又因为回到了这个叫做家的地方而显得无比松弛。

“晚晚,我回来了。”

他的声音总是这样,带着一点点刻意的沙哑,像羽毛扫过耳廓,能轻易地撩拨起人心中最柔软的那一寸地方。

林晚解下身上的碎花围裙,挂在厨房门后,款款地走过去,像一株在夜色里悄然绽放的白玉兰。

她接过他脱下的西装外套,一股冰冷的潮气夹杂着某种陌生的香水味,极淡,却像一根绣花针,精准地刺进了她的鼻腔。

她的动作停顿了半秒,随即恢复如常。

“今天是我们结婚七周年的纪念日。”

她笑着说,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波澜。

“傻瓜,我怎么会忘。”

沈浩从背后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丝绒盒子,宝蓝色的,在灯光下闪着幽暗而华贵的光。

“喏,送你的。”

打开盒子,是一条钻石项链。

钻石切割得很好,火彩绚烂,几乎要将人的眼睛刺痛。

“‘永恒之心’,配我的晚晚,正好。”

沈浩俯身,亲吻她的额头,嘴唇温暖而干燥,一切都和过去两千多个日夜一样,完美得像一出精心排练过的戏剧。

林晚抬起手,指尖轻轻拂过那些冰冷的钻石。

她当然认得这条项链,上个月的时尚杂志封面,新晋影后戴的就是这一款,旁边用极小的字标注着价格,是一个足以让普通家庭咂舌的数字。

她的丈夫,白手起家,创立了自己的建筑设计公司,是旁人眼中深情款款的成功人士。

他从不吝啬于用这些昂贵的礼物来装点他们的婚姻,仿佛这些闪闪发光的东西,就是他们爱情坚不可摧的证据。

晚餐的气氛被营造得恰到好处。

烛光摇曳,红酒醇香。

他们聊着公司最近接下的大项目,聊着下个月去瑞士滑雪的计划,聊着未来。

沈浩说起未来的时候,眼睛里总是闪着光,那光芒太过熾热,有时候会让林晚觉得不真实。

饭后,沈浩去洗澡了。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像一场下不完的暴雨。

林晚收拾着餐桌,她将碗碟一一放进洗碗机,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沈浩随手放在餐边柜上的手机,就在这时,嗡嗡地震动了一下,屏幕骤然亮起。

一条信息弹了出来,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发件人,是一个单独的字母“S”

内容很短:“东西收到了,谢谢你的心意,但我们这样……真的好吗?”

林晚的目光凝固在那行字上。

周围所有的声音仿佛都消失了,只有那几个字在她的瞳孔里不断放大,扭曲,像被墨汁污染的清水。

她感觉自己的血液在一瞬间就冷了下来,手脚冰凉,仿佛刚从冰水里捞出来。

“在看什么呢?”

沈浩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身后,身上只围着一条浴巾,头发还在滴水。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鼻音,听上去性感极了。

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那条信息,脸色似乎僵硬了一瞬,但立刻就恢复了自然。

他拿起手机,随意地划了一下,然后笑着解释道:“哦,一个重要的客户,姓孙,非要送我太太礼物,我替你收了,改天带你去谢谢人家。”

他的语气那么坦然,那么无懈可击。

他甚至伸手揽过林晚的腰,下巴蹭着她的头发,低声说:“谈生意嘛,总有些客套话,别多想。”

林晚抬起头,脸上绽开一个温婉的笑容。

“好啊。”

她说,“我都听你的。”

她把头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一下,两下,三下。

每一声,都像一记重锤,砸在她那颗早已布满裂痕的心上。

那一刻,她内心的警铃,已经不再是作响,而是凄厉地尖叫了起来。

02

日子像一条褪了色的旧地毯,在脚下沉默地铺展开。

沈浩依旧是那个无可挑剔的“完美丈夫”。



他会记得在清晨出门前给她一个吻,会在下班回家时带回她爱吃的那家店的泡芙,会在深夜她看书睡着时,轻轻将她抱回床上。

一切都太正常了,正常到让人心慌。

一个星期后的下午,林晚在给沈浩整理换下的西装时,指尖触到了口袋里一片硬质的卡片。

她抽出来,是一张收据。

餐厅的名字是“La Sirène”,城中最顶级的那家法式餐厅,以私密和昂贵著称。

消费日期是三天前,一个沈浩声称在公司通宵加班的夜晚。

收据上的金额,像一串烙铁,烫得她眼睛生疼。

最刺眼的是消费明细:双人烛光套餐,以及一瓶价值不菲的勃艮第红酒。

招待客户?哪个客户需要在深夜进行如此浪漫的款待?。

她将收据平平整整地放回原处,仿佛什么都没看见。

晚上沈浩回来,她像往常一样为他准备好晚餐。

饭桌上,她状似无意地提起:“阿浩,你前几天加班那么辛苦,周末我们去‘La Sirène’放松一下吧?我好久没去了。”

沈浩夹菜的手顿了一下,随即笑道:“那家餐厅又贵又不好吃,有什么好的。”

他又说:“最近公司项目紧,周末我可能还要去一趟工地,下次吧,下次我一定陪你去。”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飘忽了一瞬,不敢直视林晚的眼睛。

林晚在心里冷笑。

又过了几天,沈浩的母亲,那个永远带着挑剔和审视目光的婆婆,打来了电话。

电话是打给沈浩的,他开了免提。

老太太的声音像淬了毒的蜜,甜得发腻,又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口吻。

“阿浩啊,你那个远房表妹,叫苏晴的那个,你还记得吧?”

沈浩含糊地“嗯”了一声。

“那孩子命苦啊,一个人在城里打拼,无依无靠的,最近好像工作也丢了,实在是困难。”

老太太的声音里充满了戏剧化的叹息,“你们现在条件好了,可不能忘了本,得多帮衬着点人家。”

林晚的心猛地一沉。

苏晴。

S。

原来是这个“苏”

她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却觉得这两个字像两条湿冷的蛇,缠上了她的脚踝。

沈浩在一旁连声附和:“妈,我知道了,您放心吧,晴晴也是我妹妹,我还能不管她吗?”

挂了电话,沈浩对上林晚探寻的目光,立刻解释道:“我妈那边的亲戚,八竿子打不着的那种,以前都没怎么联系过,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突然找上门来了。”

他一脸的无奈和为难。

“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也不容易,既然我妈开口了,能帮就帮点吧。”

林晚微笑着点头,语气贤淑得体,“是应该的。”

可她的心里,却有一块地方正在迅速地坍塌。

疑点像藤蔓一样疯狂地滋长,缠绕着她的呼吸。

她开始不动声色地留意家里的财务状况。

很快,她就发现了异常。

夫妻联名账户上,最近几个月有好几笔大额资金被转出。



数额从几十万到上百万不等。

林晚曾是业内小有名气的设计师,对数字有着天生的敏感。

这些钱的去向不明,而沈浩给她的解释永远是那一个:“公司资金周转,临时挪用一下,很快就回来了。”

他总是用这句话来堵住她所有的疑问。

他知道,她爱他,更看重这个家,所以她不会刨根问底。

过去,她确实不会。

但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林晚找到了她的闺蜜,江月。

江月是金牌律师,短发,红唇,一身剪裁利落的西装,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飒爽气息。

咖啡馆里,烟雾缭绕。

江月听完林晚的叙述,重重地把咖啡杯顿在桌上。

“转移财产,养小三。”

江月的语气斩钉截铁,“男人这点伎俩,我见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她看着林晚苍白的脸,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下来:“晚晚,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

林晚的声音有些发飘,“我只是……不敢相信。”

“有什么不敢信的?”江月说,“证据呢?那个‘S’的手机号,你有吗?”

林晚把那个号码给了江月。

江月打了几个电话,不到半个小时,结果就出来了。

“机主姓名,苏晴。”

江月把手机推到林晚面前,屏幕上的两个字,像淬了火的烙印。

林晚看着那两个字,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那些看似毫无关联的碎片——陌生的香水味,暧昧的信息,昂贵的双人晚餐,突然冒出来的“远房表妹”,以及一笔笔消失的巨款——在这一刻,终于拼凑出了一幅完整而丑陋的图画。

她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从脚底一直蔓延到头顶。

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那个为她打造了完美婚姻假象的男人,背地里,早已为另一个女人筑起了金屋。

而她,这个名正言顺的沈太太,不过是他这场完美表演里,最忠实也最可笑的观众。

03

心死,往往不是一瞬间的崩塌,而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中,被凌迟处死。

林晚决定,她要进行最后一次试探。

她要亲眼看看,当虚伪的面具被撕开一个小口时,沈浩会露出怎样一副面孔。

她选在了一个周末的早晨,阳光很好,透过百叶窗在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沈浩难得没有去公司,正穿着家居服在看财经新闻。

林晚端着一杯手冲咖啡走过去,很自然地坐在他身边。

“阿浩。”

她的声音很轻。

沈浩“嗯?”了一声,目光依旧停留在电视屏幕上。

“我最近总觉得腰不舒服,之前陪朋友去做理疗,医生说我这是产后落下的毛病,得长期调理才行。”

她一边说,一边轻轻地揉着自己的后腰,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脆弱和疲惫。

沈浩这才转过头来,眼神里流露出关切:“怎么不早说?严不严重?”



“倒也不是很严重,就是……”

林晚垂下眼帘,声音低了下去,“那个理疗还挺贵的,一个疗程下来要不少钱。”

她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想……从我们的联名账户里,先取五十万出来。”

空气仿佛凝固了。

沈浩脸上的关切表情,像劣质的石膏一样,出现了一丝裂缝。

他沉默了几秒,那几秒钟,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然后,他皱起了眉头,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

“晚晚,怎么这么突然?”

他握住她的手,掌心却不像以往那样温暖,“不是我不给你,实在是……公司最近有个项目到了最关键的时刻,所有的资金都投进去了,现在账上一分钱都动不了。”

他叹了口气,语气里充满了无奈和歉疚:“你再忍一忍,好不好?等这个项目结束了,我赚了钱,你想做什么理疗都行,我给你请最好的理疗师。”

他说得那么情真意切,仿佛真的是为了公司,为了他们的未来在殚精竭虑。

可林晚的心,却在那一刻,彻底沉入了冰窖。

她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抽回了自己的手,然后微笑着说:“好,我知道了,我不该在这个时候给你添乱。”

她的笑容依旧温婉,眼神却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再也泛不起一丝涟漪。

就是这一刻,她彻底死心了。

所有的幻想,所有的侥幸,都化为了齑粉。

他不是没钱,他只是不愿意把钱花在她身上。

那些被他以“公司周转”为名划走的巨款,此刻正源源不断地流向另一个女人的口袋,用来支付她的奢侈品,她的高级餐厅,甚至……她的未来。

林晚开始悄无声息地布局。

她找到了江月。

“我要离婚。”

她对江月说,语气平静得可怕,“但我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

江月的眼睛亮了:“这就对了!你打算怎么做?”

“帮我搜集他转移财产的证据。”

林晚说,“每一笔,都不能放过。”

在江月的指导下,林晚开始行动。

她利用沈浩对她的信任,悄悄复印了他的身份证件,查到了那些转账记录的最终流向。

果然,大部分资金都进了一个名叫“苏晴”的账户。

她还发现,沈浩不仅为苏晴租了一套高档公寓,甚至还用公司的名义,为她买了一辆红色的保时捷。



证据越来越多,像一座山,沉沉地压在林晚的心上。

她没有愤怒,没有哭闹。

那些激烈的情绪早已在无数个不眠的夜晚被消磨殆尽,剩下的,只有一种冰冷的、近乎残忍的清醒。

她有一种预感,一场巨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而在风暴来临之前,她需要拿到最致命的武器。

那天,她去了一家电子产品商店,买了一支伪装成钢笔的微型录音笔。

晚上,趁沈浩不注意,她将那支笔,悄悄地放进了他最常用的那个公文包的夹层里。

做完这一切,她的手心全是冷汗。

她不知道这支录音笔会录下什么。

或许是什么都没有,又或许,是足以将她这七年的婚姻彻底炸得粉碎的惊雷。

但她知道,她必须这么做。

她不能再像个傻瓜一样,活在别人精心编织的谎言里。

她的人生,从现在开始,要由自己来主宰。

04

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是凌晨两点。

尖锐的声音划破深夜的寂静,像一把冰冷的刀子,瞬间刺入林晚的梦境。

她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心脏狂跳不止。

沈浩已经三天没有回家了。

他说公司接了个紧急项目,要封闭式加班。

林晚没有问,也没有闹,只是平静地替他收拾好了换洗衣物。

她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个陌生的号码,一种不祥的预感像潮水般将她淹没。

她按下接听键,一个冷静而公式化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您好,请问是沈浩先生的家属吗?”

“我是他的妻子。”

林晚的声音有些沙哑。

“这里是市第一人民医院急诊中心,您的丈夫沈浩先生半小时前发生了严重车祸,正在抢救,请您立刻到医院来一趟。”

轰的一声。

林晚感觉自己的大脑瞬间变成了一片空白。

车祸?抢救?。

这些词语像一颗颗子弹,击中了她的神经。

她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挂断电话,怎么换好衣服,怎么冲出家门的。

深夜的城市,空旷而寂寥。

她开着车,在无人的街道上疾驰。

车窗外的霓虹灯飞速地向后倒退,拉扯出一条条模糊而诡异的光带。

雨又开始下了,不大,却很密,敲打在挡风玻璃上,发出的声音像是无数只虫子在啃噬着她的心脏。

她的内心,此刻无比复杂。

有担忧,毕竟,那是与她同床共枕了七年的男人,是她女儿的父亲。

哪怕爱情已经消磨殆尽,那份亲情和责任还在。

但更多的,是一种即将揭晓未知的恐惧和……隐秘的期待。

那个公文包。

那支录音笔。

车祸发生时,他在哪里?他和谁在一起?。

那支笔,又录下了什么?。

所有的疑问盘旋在她的脑海里,让她无法思考。

她只能死死地握着方向盘,任由车子像一头失控的野兽,咆哮着冲向那个即将宣判她命运的地方。

05

医院的走廊,永远是人世间最浓缩的舞台。

惨白色的灯光从天花板上投下来,照得每个人的脸都像戴了一张没有血色的面具。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绝望混合在一起的,一种令人作呕的、甜腥的味道。

林晚赶到的时候,抢救室的红灯正亮着,像一只睁开的、嗜血的眼睛。

几个小时后,那扇沉重的门终于被推开。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他摘下口罩,露出一张疲惫而凝重的脸。



他叫陈默,是这家医院最好的脑外科医生。

“你是病人的妻子?”

陈默的声音很低沉。

林晚点头。

“病人情况很不好。”

陈默的目光落在手中的病历上,语气专业而冰冷,“多处骨折,内脏破裂,最严重的是颅内大出血,形成了大面积的血肿,压迫到了生命中枢。”

他抬起头,看着林晚,“必须立刻进行开颅手术,清除血肿。”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但是,我必须告诉你,手术风险极高,成功率不到百分之三十,即便手术成功,病人也很有可能成为植物人。”

他说,“而且,手术和后续的治疗费用,将是一个天文数字。”

他将一份手术同意书和一张病危通知单递给林晚。

“你是他唯一的直系亲属,你来决定,签了字,我们马上准备手术。”

林晚接过那几张薄薄的纸,却感觉重若千斤。

她的手在微微地颤抖。

笔尖悬在纸上,那一瞬间,她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念头。

闪过他们初遇时的怦然心动,闪过婚礼上他信誓旦旦的誓言,也闪过那条来自“S”的暧昧信息,那张双人晚餐的收据,以及那些被他悄悄转移走的巨款。

就在她即将落下笔的那一刻,一个急促的声音从走廊的另一头传来。

“等一下!沈太太,请等一下!”

一个穿着笔挺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提着公文包,神色匆匆地跑了过来。

他是张律师,沈浩公司的法律顾问。

他跑到林晚面前,无视周围悲伤凝重的气氛,也无视医生陈默皱起的眉头,直接伸手拦住了林晚即将签字的手。

他扶了扶眼镜,用一种公事公办的、冷酷到近乎无情的语调,高声宣布道:。

“沈太太,请稍等。”

“根据我的当事人,沈浩先生生前的意愿委托,他在半年前购买了一份价值五百万的人身意外伤害保险。”

张律师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份文件,像一柄利剑,直直地递到林晚的眼前。



“他特别嘱咐过,如果他不幸发生任何意外,这份保单的唯一受益人,是苏晴小姐。”

整个走廊,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空气仿佛被抽干了,只剩下每个人错愕的呼吸声。

医生陈默和旁边的小护士都愣住了,他们见过无数生离死别,却从未见过如此荒诞离奇的一幕。

林晚听到了这句话。

这短短的一句话,像一道惊雷,在她早已废墟一片的心里,炸开了最后一朵蘑菇云。

所有的怀疑,所有的忍耐,所有的心痛,在这一刻,全部都烟消云散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彻骨的、冰冷的决绝。

她脸上的悲戚,像潮水一样迅速退去。

她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无比平静,平静到令人心悸。

她缓缓地,缓缓地放下了手中那支即将签下丈夫“生”字的笔。

然后,她抬起头,那双曾经温婉如水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冰封的荒原。

她直视着目瞪口呆的医生陈默,用一种清晰到近乎残忍的、不带任何感情的语调,一字一句地说道:

“放弃治疗吧。”

“别浪费医疗资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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