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掉老家学区房帮处长周转,我想调动岗位,他只给我发来一张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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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你还当他是什么恩人?”

女人的声音像一枚生锈的钉子,在他的脑子里来回刮擦,带着一股子铁锈的腥味。

“十年了,林涛,你把自己当成一块垫脚石,就不怕有一天,人家嫌你硌脚吗?”

他没有吭声,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骨头,瘫在沙发里,眼睛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屏幕上那张刚刚加载出来的图片,像一张从地府发来的请柬,每一个像素都散发着太平间的潮湿和寒气。

那不是一张照片,而是一道催命符,白纸黑字,要的是他林涛的命。



01

那个夏天,风都是黏的,像一团化不开的麦芽糖,把整个城市的人都粘在了蒸笼里。

林涛家的风扇,是一台老旧的“华生”,摇头的时候,脖子会发出一阵“嘎吱嘎吱”的呻吟,像一个濒死的老人。

风扇吹出来的风也是热的,带着一股塑料烧焦的味儿,刮在皮肤上,不但不解暑,反而把毛孔里的汗往外逼,汗珠子顺着脊梁沟往下滚,痒痒的,像有虫子在爬。

晚饭的桌子上,气氛比天气还要闷。

一盘炒空心菜,菜叶子都蔫了,软趴趴地堆在盘子里,像一堆无人认领的愁绪。

一碗番茄炒蛋,蛋花碎得不成样子,汤汁倒是挺多,红汪汪的一片,映着饭厅昏黄的灯光,像一滩凝固的血。

女儿小雅埋着头,用筷子尖一下一下地戳着碗里的米饭,把米粒戳得四处飞溅。

陈静,他的妻子,也没有动筷子,她只是盯着那盘蔫掉的空心菜,眼神空洞得吓人。

“实验中学的择校费,打听清楚了,” 陈静终于开口了,声音平得像一张砂纸,“三十万,一分不能少。”

林涛的心往下一沉,像吞了一块秤砣。

他夹起一筷子空心菜,塞进嘴里,嚼了两下,又苦又涩,难以下咽。

“三十万……” 他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像在说梦话。

“这还只是门票钱,” 陈静的嘴角挂起一丝冷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绝望的嘲讽,“还不算进去以后各种补习班、兴趣班的费用,我们这点死工资,填得满吗?”

“总会有办法的,” 林涛的声音干巴巴的,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办法?你有什么办法?” 陈静的音量陡然拔高,像一根被绷断的琴弦,“你唯一的办法,十年前不就已经用掉了吗?把它变成了一笔人情,一笔你到现在都还不上的人情债!”

老家的那套学区房,像一根扎在夫妻人心头十年的刺,一碰就疼。

那是一套正对着市第一实验小学的房子,两室一厅,六十多平,是林涛父母留给他唯一的遗产。

十年前,那房子就值五十万,现在,怕是后面再加个零都不止了。

如果那套房子还在,女儿小雅的户口就能落在那里,别说实验中学,就是全市最好的高中,也像探囊取物一般。

可现在,房子没了,户口迁到了这个半死不活的城市,他们就像两只被冲上沙滩的虾米,挣扎得再厉害,也回不了那片能让他们喘息的海。

“你别说了,” 林涛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乞求。

他最怕陈静提这件事,每次提起,都像是在他千疮百孔的自尊心上又撒了一把盐。

陈静“呵”地笑了一声,笑声里全是凉意,“我不说,那套房子就能回来吗?林涛,我有时候真想撬开你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浆糊还是水?五十万啊,眼睛都不眨一下就送给别人了,你图什么?图他叫你一声‘好兄弟’?这声‘好兄弟’值五十万吗?”

小雅被吓到了,手里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她怯生生地看了看林涛,又看了看陈静,眼圈一红,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女儿的哭声像一盆冷水,浇灭了陈静所有的火气。

她手忙脚乱地去哄女儿,声音也软了下来:“雅雅不哭,妈妈不是在说你,妈妈是……妈妈是没用。”

林涛看着抱在一起的妻女,心里像被无数只蚂蚁啃噬着。

他是个没用的男人,是个失败的丈夫和父亲。

这个念头,像一条毒蛇,死死地缠住了他的心脏。

希望是在一个礼拜后出现的,像一道微弱的光,劈开了林涛头顶密不透风的乌云。

单位的公告栏上贴出了一张A4纸,上面用宋体四号字打印着一则通知:关于选派一名优秀干部赴xx市(林涛老家)进行为期三年的交流学习……。

林涛站在公告栏前,反反复复读了十几遍,每一个字都像一颗烧红的炭,烙在他的眼球上。

回老家!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在他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如果能调回去,女儿的上学问题就迎刃而解了,陈静的抱怨会消失,这个家也能重新回到正轨。

他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周启明,他现在的处长,十年前的副处长。

那张他压在心底十年,沉甸甸的“人情王牌”

他觉得自己胜券在握。

论资历,整个科室里没人比他更老。

论业务,他年年都是单位的先进个人,写出来的材料,连局长都夸过好几次。

最重要的是,他有周启明这个靠山。

一座用五十万真金白银堆出来的靠山。

他觉得,是时候让这座山发挥点作用了。

十年前的那个下午,天也是这么热。

林涛刚参加工作不久,还是个愣头青,对未来充满了不切实际的幻想。

周启明 тогда还是周副处长,把他叫到办公室,门一关,那个平日里总是挺直了腰杆、说话中气十足的男人,一下子就垮了。

他眼圈通红,两鬓的头发好像一夜之间白了好几根。

他给林涛泡了一杯茶,递茶的手抖得厉害,茶水都洒了出来,烫在了林涛的手背上。

“小林啊,” 他一开口,声音就哽咽了,“老哥我,这次可能要过不去了。”

林涛当时就懵了,手足无措地站着,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周启明接下来说的话,更是像一颗炸雷,在林涛的脑子里炸开了。

他说他老婆得了重病,需要立刻手术,手术费加上后期的治疗费用,是个天文数字。

他还说,他偷偷拿了家里的钱去投资,结果赔得血本无归,现在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如果这笔钱凑不出来,我不但要眼睁睁看着我老婆去死,我自己也要身败名裂,下半辈子就彻底完了!” 周启明说着,一个快五十岁的男人,竟然当着林涛的面,捂着脸哭了起来,哭得像个孩子。



林涛彻底慌了神。

在他心里,周启明是他的“伯乐”和“恩人”

刚进单位时,是周启明手把手地教他写材料,带他熟悉各种人际关系,在他犯错的时候,也是周启明主动替他扛了雷。

林涛是个重情义的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是他父亲从小教他的道理。

他看着痛哭流涕的周启明,脑子一热,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就说出了那句话:“周处,您需要多少钱?我帮您想办法!”

周启明报出的数字是“五十万”

在十年前,这笔钱足以在他们那个三线小城买下一套不错的房子。

林涛当时所有的积蓄加起来,也不到五万块。

他唯一值钱的家当,就是父母留给他的那套学区房。

他几乎没有犹豫,当晚就坐上了回老家的火车。

他费尽了口舌,说服了当时还在世的父亲,把房子挂牌出售。

父亲一开始是不同意的,老人家的观念里,祖产是不能动的。

但林涛铁了心要“报恩”,他把周启明说得无比可怜,把自己说得义薄云天。

父亲最终叹了口气,同意了。

卖房的过程很顺利,一周之后,五十万现金就到手了。

林涛用一个黑色的旅行包装着那五十沓崭新的人民币,坐立不安地回到了单位。

当他把那个沉甸甸的旅行包交到周启明手上时,周启明抱着他,哭得更厉害了。

“小林,你不是我的下属,你是我亲兄弟!一辈子的好兄弟!” 周启明拍着他的后背,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这个恩,我周启明记一辈子!将来,只要你有任何事,上刀山下火海,我给你十倍、一百倍地还回来!”

那时候的林涛,被这番话感动得热血沸腾。

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挽救了一个濒临破碎的家庭,也收获了一份比金钱更宝贵的“兄弟情”。

他甚至拒绝了周启明提出的要写一张借条的“建议”。

“周处,您说这话就见外了,” 他当时一脸真诚地说,“这钱不是借,是我帮您,是报您的知遇之恩。”

现在想来,当时的自己,真是天真得可笑。

02

周启明的办公室在走廊的尽头,门上挂着一块“处长室”的牌子,是那种最常见的红木底,黄铜字,擦得锃亮。

林涛在门口站了足足五分钟,手抬起来又放下,反复了好几次,手心里全是湿漉漉的汗。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像是要把这十年积攒的所有希望和忐忑都吸进肺里,然后才轻轻地敲了敲门。

“请进。” 声音还是那么温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威严。

周启明正坐在他的大班椅上,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低头审阅着一份文件。

他胖了,也老了,头顶的头发变得稀疏,露出亮晃晃的头皮,但气色很好,脸上泛着油光,是一种久居人上者特有的红润。

看到林涛进来,他立刻放下了手里的笔,脸上堆起了热情的笑容。

“哟,是小林啊,快坐快坐。” 他指了指对面的沙发,起身去给他倒水。

他的办公室比十年前大了不止一倍,墙上挂着一幅裱起来的字,写的是“宁静致远”,笔法苍劲,一看就价值不菲。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高级茶叶的清香,和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混在一起,形成一种让人安心又疏离的气味。

“处长,我……” 林涛的喉咙有些发干,一开口就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

“咱们兄弟之间,还这么客气干什么?” 周启明把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放到他面前,然后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身体微微前倾,摆出一副促膝长谈的姿态,“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是这样的,处长,” 林涛鼓足了勇气,决定开门见山,“您也知道,我女儿马上就要小升初了,家里的房子……学区不太好,我爱人最近为这事,头发都白了不少。”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启明的表情。

周启明的脸上露出了关切和同情,他点点头,叹了口气:“唉,是啊,现在的孩子上学,比我们那时候难多了,真是苦了你们这些做父母的。”

见他态度这么好,林涛的心里又多了几分底气。

“单位不是有个去我们老家交流的名额吗?我想……我想争取一下。” 林涛一口气把话说完,紧张地盯着周启明。

周启明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他猛地一拍大腿,声音都高了几分:“哎呀!你看我这脑子!我怎么就没想到你呢!这简直是为你量身定做的名额嘛!”

他站起来,绕过办公桌,走到林涛身边,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力道,让林涛觉得无比踏实。

“小林,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 他说得斩钉截铁,“论资历,论能力,这个名额,除了你,谁都不配!你就安心回去等消息吧,这事,妥了!”

林涛激动得差点站起来给他鞠个躬。

十年了,他终于等到了周启明兑现承诺的这一天。

从处长办公室出来的时候,他感觉自己走路都带风,走廊里的空气都变得清新了,天花板上的日光灯,也明亮得像正午的太阳。

然而,三天过去了,事情像石沉大海一样,没有半点回音。

林涛心里的那团火,从一开始的熊熊燃烧,慢慢变成了一撮小火苗,最后只剩下一点忽明忽暗的火星子。

他开始变得坐立不安,上班的时候总是心不在焉,眼睛时不时地往周启明的办公室方向瞟。

可周启明好像把他忘了一样,每天都忙着开会、接待,从他身边路过时,也只是礼貌性地点点头,脸上带着那种对所有下属都一样的、无可挑剔的微笑。

更让林涛感到不安的是,单位里开始有了一些风言风语。

茶水间里,总有几个年轻人在交头接耳,看到他进来,又立刻闭上了嘴,互相交换着暧昧的眼神。

终于有一天,他在卫生间里听到了最不想听到的消息。

是两个别的科室的同事在隔间里抽烟,压低了声音说话。

“听说了吗?那个去xx市的交流名额,定了。”

“定了?给谁了?不是说好几个人抢吗?”

“还能有谁,周处跟前的大红人,小李呗。”

“小李?他才来单位几年啊?这不合规矩吧?”

“规矩?在周处那里,小李就是规矩。人家嘴甜,会来事,天天车接车送,比亲儿子还亲。你没看前两天,周处老婆过生日,小李送的那个包,啧啧,我上网查了,五位数!”

“卧槽,真舍得下血本啊。那林涛呢?不是说他最有希望吗?”

“林涛?老黄牛一个,就知道埋头干活,有什么用?这年头,人情比能力重要。再说了,我听说啊……这林涛,好像之前还得罪过周处,具体什么事不知道,反正啊,周处挺不待见他的。”

林涛站在洗手池前,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凉了。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眼神涣散,像一个被人抽了魂的木偶。

回到家,陈静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就知道事情不妙。

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冷嘲热讽,只是默默地给他盛了一碗绿豆汤,轻声说:“别把人都想得太好,人心隔肚皮。”

是啊,人心隔肚皮。

可他隔着这层肚皮,看了十年,怎么就没看透呢?。

林涛一整晚没睡。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像一张烙饼。

周启明热情洋溢的承诺和卫生间里那段诛心的话,在他脑子里反复交战。

他不甘心。

他不相信十年前那份“情比金坚”的兄弟情,就这么轻易地被一个小李,一个五位数的包给打败了。

他决定,要把话说得再明白一点,他要撕开那层温情脉脉的面纱,把那笔五十万的恩情,赤裸裸地摆在周启明的面前。

这是一种要挟,也是一种赌博。

他赌的是周启明心里还剩下最后一丝良知和体面。

第天一早,他坐在办公桌前,盯着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悬了半天,终于下定决心,给周启明发去了一条信息。



他斟酌了很久,每一个字都反复修改。

“处长,早上好。关于交流名额的事,我想再跟您当面汇报一下我的想法,不知您今天是否有时间?”

写到这里,他停住了。

他觉得这样还不够,不够有分量,不足以敲醒周启明假寐的记忆。

他咬了咬牙,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敲击,加上了最后一句,也是最关键的一句:

“处长,十年前您最难的时候,我倾尽所有帮了您,现在我也遇到了这辈子最大的难处,真心希望您能拉我一把。”

点击发送的那一刻,他的心脏狂跳不止,手心里全是汗。

他知道,这条信息发出去,就没有回头路了。

他和周启明之间,那层虚伪的窗户纸,算是被他亲手捅破了。

等待的时间,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林涛把手机放在桌上,一会儿拿起来看看,一会儿又放下,生怕错过任何一点动静。

一个小时过去了。

两个小时过去了。

手机像一块板砖,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屏幕漆黑一片。

林涛的心,也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一点地沉入了谷底。

他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

也许他不该把话说得这么直白,也许他应该再等等,再找个更合适的机会。

就在他快要彻底绝望的时候,手机“嗡”地震动了一下。

那声音,在此刻听来,不亚于一声天籁。

林涛像被电击了一样,一把抓起手机,手指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好几次都没能成功解锁。

终于,他打开了微信。

是周启明发来的消息。

没有文字,一个字都没有。

只有一张图片。

林涛的心悬到了嗓子眼,他点开了那张图片。

只看了一眼,他就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在瞬间凝固了。

一股刺骨的寒气,从他的脚底板,沿着脊椎,一路冲上了天灵盖。他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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