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年返城女知青含泪抛下亲生骨肉,48年后女儿寻母,老人:离我远点

分享至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四十八年,陈蔚用自己的体温,将那枚象征身世的玉佩捂得温润如水。

这是1975年那个返城女知青留给她唯一的东西,是她想象中一个母亲无尽的眼泪与无奈的背影。她以为,这是一把钥匙。

所以她带着它,从上海的摩天大楼回到了贵州深山的泥泞里。

她爬过悬崖,穿过浓雾,终于找到了那个在菜地里佝偻着身子的母亲。

当她双手捧着这枚被岁月浸透的玉佩,像捧着自己一生的寻觅,递到老人面前时——

她等来的,不是一个迟到的拥抱。

而是一声因恐惧而变调的嘶吼。

“这是什么东西?!拿走!”

老人枯瘦的手指着她,像指着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离我远点!”



01

陈蔚决定回贵州的时候,上海正下着一场不像样的雨。

雨丝细得像牛毛,黏在人身上,甩都甩不掉。

她在二十八楼的办公室里,办公室里安静得能听见中央空调的出风声。

她看着窗户玻璃上的水汽,把外面黄浦江的灯光弄得像一团化开的颜料,模糊不清,就像她的人生。

手机在桌上震动,屏幕亮起,是同事的名字。她没接。

过了会儿,短信进来了:“蔚姐,庆功宴都等你呢,王总问你好几次了。”

陈蔚拿起手机,回了两个字:“不去。”

然后关机,世界清净了。

桌子上摆着新项目的合同,几千万的数字,墨迹还没干透。边上是客户送的洋酒,瓶子亮得晃眼,映出她没什么表情的脸。

这些东西,搁在别人眼里,是半辈子都挣不来的风光。

可陈蔚看在眼里,心里却空得像个破麻袋,风一吹,呼呼地响。

这种空,不是累,也不是烦,是骨头缝里透出来的凉,多少钱,多少酒,都捂不热。

三年前,在贵州老家,养母快不行了。

那个养了她一辈子的女人,手已经瘦得只剩下皮包着骨头,像一截干枯的树枝。

她躺在床上,眼睛半睁着,好像在看天花板,又好像什么都没看。

陈蔚守在床边,给她擦脸。

养母忽然动了动手指。陈蔚赶紧握住她的手。

“床……枕头底下……”养母的声音像漏气的风箱,每个字都带着血丝。

陈蔚把手伸进枕头底下,摸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用一块红布包着,包了很多层。

她一层一层地打开,像剥一个永远剥不到头的洋葱。最后,一块玉佩躺在了她的手心。

玉是好玉,在昏暗的屋子里也透着温吞吞的光。龙凤纹,雕得细。

养母的眼睛亮了一下,好像回光返照。

“阿蔚……”

“这是……你亲娘留下的。”

陈蔚捏着那块玉,玉是凉的,可她的手心却烫得厉害。

养母费力地喘着气,眼睛一直盯着那块玉。

“她当年走的时候……也是没办法……她心里苦……”

“叫……姜敏……”

“有机会……就去找找她吧……”

说完这几句话,养母像是把这辈子最后一口气都叹了出来,头一歪,眼睛就彻底闭上了。

陈蔚什么也没说,只是点点头。

她坐在床边,握着那块玉和养母渐渐变凉的手,坐了一夜。

从那天起,这块玉佩就挂在了陈蔚的脖子上,贴着肉,夏天冰凉,冬天温热。像一个永远的疑问。

她以为她只是想找个人,问一句:“你当年为什么要丢下我?”

她以为她要的是一个答案。

可现在,坐在这座城市最高档的写字楼里,她才明白,她要的不是答案。

她是想结束这种空落落的感觉,这种不知道自己从哪儿来,就永远不知道该往哪儿去的漂泊感。

她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下面蚂蚁一样的人流和车流。

这座她奋斗了二十年的城市,灯火辉煌,却没有一盏是为她亮的。

她对自己说,该回去了。

回去找那个叫姜敏的女人,找那段属于她的,却又完全不认识的过去。

她走回办公桌,没有收拾那些合同和洋酒,只是从抽屉里拿了钱包和身份证,背上自己平常上班用的包,就这么走了出去。

电梯里光洁的镜面映出她的脸,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她走到楼下,拦了一辆出租车。

“去虹桥机场。”她说。

司机问:“哪个航站楼?”

陈蔚想了一下,说:“去贵阳的,在哪个就在哪个。”



02

从贵阳机场出来,一股潮湿的、混着泥土味的空气扑面而来。

和上海那种精致的、带着香水味的空气,完全是两个味道。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

陈蔚坐上开往县城的大巴,车里一股汗味和烟味。车子在盘山公路上摇摇晃晃,像个喝醉了酒的汉子,每一次转弯,车上的人都跟着东倒西歪。

窗外的山一层叠着一层,绿得发黑,好像永远没有尽头。云就挂在半山腰,像扯破的棉絮。

这里是她出生的地方,可她看什么都觉得陌生。

车上的人说着她已经有些听不懂的方言,用好奇的眼光打量她这个穿着风衣,一看就是从外面回来的女人。

陈蔚回到了养父母留下的小院,院子里的石榴树还在,没人打理,长得有些疯。石板路上长满了青苔。

她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屋子里一股陈年的霉味和灰尘味。一切都还保持着养母去世时的样子。

她放下包,没急着收拾,只是坐在堂屋的板凳上,看着墙上养父母的黑白照片。照片里的人笑得很朴实。

第二天,她就开始打听。

她换上从县城买的普通衣服,走进村里,像个真正的本地人。

她先去找村口那棵大榕树下晒太阳的老人们。

一个嘴里没剩几颗牙的老太太,眯着眼睛看了她半天:“找人?”

“是,奶奶。找一个叫姜敏的知青,上海来的。”

老太太想了半天,摇摇头。

“知青?多得很呐。那几年,来的知青跟蝗虫一样,一片一片的。”

“叫姜敏的?不记得了。都叫小姜、小张的,谁记得大名。”

陈蔚不死心,把脖子上的玉佩掏出来,捧在手心。

“那您见过这块玉佩吗?”

老太太凑近了看,浑浊的眼睛亮了一下。

“好东西。”她说,然后又摆摆手,“没见过。那时候饭都吃不饱,谁敢戴这么个东西在身上,不被抢了才怪。”

一连问了好几天,都是这样。

时间过去太久了,像一场大水,把所有人的记忆都冲得模模糊模糊。

有人给她指了一个方向,说:

“往东边那个叫杨家寨的去问问,那里好像有个上海知青嫁给了本地人,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

陈蔚满怀希望地去了。

爬了两个小时的山路,鞋上全是泥。找到那户人家时,腿肚子都在打颤。

一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女人开了门,很热情。

听了她的来意,女人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我妈是北京来的知青,不姓姜。”

女人的表情有些同情。她把陈蔚让进屋,倒了碗凉白开。

“妹子,你从上海来的?”

“嗯。”

“唉,别找了。都快五十年了。”女人叹了口气。

“我妈说,当年她们那批人,回城的,嫁人的,走了就跟死了一样,谁也不会再回头。”

女人顿了顿,又说:“我妈前几年就走了。她一辈子都没再回过北京。她总说,这边是家,那边也是家,可她到死都是个没家的人。”

陈蔚端着那碗水,水是甜的,可她心里苦得像吃了黄连。

她坐在那户人家的门槛上,看着远处的山,忽然觉得自己的寻亲就像个笑话。

大海捞针,针在哪都不知道。



03

陈蔚在村里住了快半个月,带来的钱快花光了,心里的那股劲儿也快被磨光了。

她每天坐在院子里,看着石榴树发呆。

她开始怀疑,也许养母记错了,也许根本没有一个叫姜敏的女人。

或者,那个女人早就回了上海,在某个弄堂里安稳地过着日子,每天出门买菜,和邻居唠家常,早就把贵州这片山,和山里的一个孩子,忘得一干二净。

这个念头一出来,就像虫子一样,啃噬着她的心。

就在她打开手机,准备买票回上海的时候,邻居家的一个大婶走了进来。

“阿蔚,还没走啊?”

“……准备走了。”陈蔚说。

大婶在她旁边坐下,说:“你要找人,怎么不去问问李支书?”

“哪个李支书?”

“就是当年的老支书李满仓啊!他记性好得很。当年村里哪个知青屁股上有几颗痣他都清楚。”大婶说话很糙。

陈蔚的心,像熄灭的炭火,又被吹起了一点火星。

李满仓住在村子的另一头,房子比别家都破,土墙都裂了缝。

陈蔚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坐在院子里,用一把钝刀子削竹篾,准备编个背篓。

阳光照在他身上,他整个人像一棵干枯的老树。

他已经快八十岁了,背驼得像只虾米,脸上全是沟壑,像干裂的土地。

陈蔚说明了来意。

李满仓停下手里的活,抬起浑浊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遍。

“找人?”他的声音很慢。

“嗯,老支书。我找一个叫姜敏的知青,上海来的。”

李满仓没说话,从腰里摸出旱烟杆,慢悠悠地装上烟丝,用火柴点着,吧嗒吧嗒地抽了起来。

烟雾缭绕,看不清他的表情。

院子里只有他抽烟的声音和风吹过竹林的声音。

过了很久,他才开口,像是在问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你找她做么子?”

陈蔚犹豫了一下,她知道,不说实话,可能什么都问不出来。

她把手伸进领口,掏出那块玉佩,递到老人面前。

“我是她女儿。”

“这是她当年留下的。”

李满仓的眼睛猛地亮了一下,那浑浊的眼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活了过来。

他伸出干枯得像鸡爪一样的手,有些颤抖地接过那块玉。

他的手指在玉佩的龙凤纹上反复摩挲着,像在抚摸一件有生命的活物。

“是它……是它……”他喃喃自语,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老支书,您认识我妈?”陈蔚急切地问,身体不由自主地前倾。

李满仓把玉佩还给她,眼神变得很复杂,像是怜悯,又像是害怕,又像是别的什么。

“认识。怎么不认识。”

他长长地吐出一口烟。

“小姜,姜敏。上海来的那批女娃里,她最文静,也最好看。不像村里的女娃,也不像别的知青。她走路都跟飘着一样,像画里的人。”

陈蔚的心跳得厉害,像要从胸膛里蹦出来。

“那……她现在在哪?她回上海了吗?”

李满仓摇摇头,又抽了一口烟,重重地叹了口气。

“她当年……是和另一个男知青好。”

“那个男娃叫陆远声,也是上海来的。人长得精神,有才华,会写诗,还会拉手风琴。”

李满仓说到这里,突然不说了,眼神飘向远处的山,陷入了回忆。

“那后来呢?”陈蔚追问,“他们在一起了吗?”

“后来……”李满仓的声音一下子低了下去,像被什么东西噎住了,“后来出事了。”

“关于陆远声的……唉,不提了,都是陈年烂谷子的事,提了招晦气。”

他把烟杆在鞋底上磕了磕,把烟灰磕掉。

他站起身,背对着陈蔚。

“你妈没回上海。”

“我听说,她后来嫁到了山那边的石门寨。那地方,比我们这儿还偏。”

“石门寨?”陈蔚重复道。

“对,最里头的那个寨子,路不好走。那里有个女人,也是外地来的,都喊她‘姜婆’。你去看看吧,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李满仓说完,就摆了摆手,示意她走。

他自己又坐回去,拿起那把钝刀子,继续削竹篾,一下,一下,好像刚才什么都没说过。



04

去石门寨的路,果然像李满仓说的那样,不好走。

那根本不能称之为路,就是被人和牲口踩出来的一条泥道,挂在悬崖边上,窄得只能过一个人。一边是山壁,长满了湿滑的青苔;另一边就是深不见底的沟壑,下面雾气缭绕。

陈蔚背着包,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

好几次脚下打滑,差点摔下去,吓得她一身冷汗。

她一个在上海连地铁都嫌挤的人,现在却像个真正的山里人一样,在搏命。

走了三个多小时,她的腿像灌了铅。

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死在这条路上的时候,山坳里出现了几缕炊烟。

石门寨到了。

寨子很小,只有十几户人家,房子都是用黑石头和旧木头搭的,乱七八糟地散落在山坡上。整个寨子安静得吓人,除了几声狗叫,听不到别的人声。

陈蔚走进寨子,一条黄狗冲她狂吠。

一户人家的门开了条缝,一个脑袋探出来看了一眼,又马上缩了回去。

她感觉自己像个闯入者,这里的每个人都带着警惕。

她找到一个在门口溪边洗菜的女人,鼓起勇气走上前。

“大姐,您好。请问一下……”

女人抬起头,警惕地看着她,手里的白菜叶子也不洗了。

“你找谁?”

“我找一个叫姜敏,或者别人喊她‘姜婆’的老人。您知道她住在哪吗?”

女人的眼神在她身上扫了一遍,最后落在她的鞋上。

她的鞋虽然沾满了泥,但款式一看就是城里人穿的。

“你找她干啥?”女人问。

“我……是她一个远房亲戚,从上海来看她。”陈蔚学乖了,撒了个谎。

女人的神色缓和了一些,朝山坡上努了努嘴。

“就上面那家,独门独户的。”

女人压低了声音,说:“她脾气怪得很,从不跟寨子里的人来往。三十多年了,没见她笑过。”

“谢谢您。”陈蔚说完,转身就往山上走。

她能感觉到,那个女人还在背后看着她。

她顺着女人指的方向往上爬。

那是一栋孤零零的木屋,坐落在半山腰,周围用稀疏的竹篱笆围着一个小菜园。

显得比寨子里任何一栋房子都更孤独。

离得近了,陈蔚的心跳开始加速。

她看到一个满头银发的老人,正佝偻着身子在菜地里拔草。

她的背影很瘦小,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蓝色土布衣服。动作很慢,拔几下,就要停下来喘口气。

陈蔚的脚像被钉在了地上,再也迈不动一步。

是她吗?

会是她吗?

虽然隔了四十八年的岁月,虽然那背影已经不再挺拔,但陈蔚就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是她。

就是她。

她一步一步地走过去,脚踩在落叶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老人好像听到了,动作停了一下,但没有回头,还是保持着弯腰的姿势。

陈蔚走到篱笆外,停住了脚步。

她看着那个近在咫尺的背影,那个给了她生命,却又在她生命里缺席了四十八年的背影。

千言万语堵在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想过无数种开场白,想过要怎么质问,怎么哭诉,怎么拥抱。

可真的到了这一刻,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擂鼓一样的心跳声。

菜地里的老人好像拔累了,她慢慢地,一寸一寸地直起身,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腰,捶了几下。

然后,她转过身来。



陈蔚看清了她的脸。

那是一张被岁月和苦难刻满了皱纹的脸,皮肤黝黑粗糙,是常年日晒雨淋的结果。但五官的轮廓依稀还能看出年轻时的清秀。

她看着陈蔚,眼神里没有惊讶,没有疑问,只有一片死寂的漠然。

就像在看一棵树,一块石头,或者一团没有生命的空气。

05

陈蔚的心被那眼神看得一凉,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冰水。

她深吸一口气,喉咙发干得厉害。

“阿姨……您好。”

她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激动和紧张,带着一丝她自己都陌生的颤抖。

“我……我想向您打听一件事。”

老人没有说话,还是那样静静地看着她,像一尊立在田埂上的石像,对外界的一切都毫无反应。

陈蔚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每一次跳动都撞得她胸口发疼。

她用发抖的手,慢慢伸向自己的领口。

手指触到那块温润的玉佩,它好像也感觉到了主人的紧张,变得滚烫。

她解开那个被汗水浸湿的红绳结,把玉佩掏了出来。

玉佩在她手心里,被汗浸得湿漉漉的。

她双手捧着,一步一步走到老人面前。在离老人一步远的地方站定。

她把捧着玉佩的双手,递到老人面前。“请问……”

她的声音几乎细不可闻。

“您还认得这个吗?”

就在玉佩完整地出现在老人视野中的那一瞬间,奇特而又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老人脸上的死寂,像一块被铁锤砸中的玻璃,瞬间被击得粉碎。

她的眼睛猛地睁大,那两口枯井一样的眼睛里,瞬间掀起了滔天巨浪。瞳孔因为极致的惊骇而急剧收缩,变成了两个针尖大的黑点。

不是悲伤,不是激动,不是愧疚。

是恐惧。

是那种人看见鬼时,才会有的、深入骨髓的、纯粹的恐惧。

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从手指尖开始,迅速蔓遍全身。她的嘴唇哆嗦着,牙齿咯咯作响,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啊……啊……”

她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像是被人死死掐住了脖子,正在垂死挣扎。

然后,她猛地往后退了一大步,脚下被一块土块绊了一下,整个人向后仰去,几乎摔倒。

她用一只手撑住地,另一只手指着陈蔚,或者说,指着陈蔚手里的玉佩。

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因为无边的恐惧而彻底扭曲,变形,看起来像一个陌生而恐怖的面具。

她终于用尽全身的力气,从喉咙深处挤出了一句嘶哑的、破碎的、不似人声的尖叫:

“这是什么东西?!”

声音凄厉,像一把生锈的刀子划过玻璃。

“拿走!”

她又喊了一声,身体因为用力而向前倾。

“离我远点!”

“你快走!!”

喊完这最后一句,她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精气神,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像一个被恶鬼追赶的逃命者,跌跌撞撞地冲回那栋破旧的木屋。

“砰”的一声巨响,木门被重重地关上。

紧接着,是门闩落下的声音,沉重,决绝,像是隔开了一个世界。

陈蔚僵在原地,手里还捧着那块玉佩。

山风吹过,菜叶沙沙作响。

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她一个人,和那一声在山谷里久久回荡的“离我远点”。

她想象过无数种重逢的场景。

相拥而泣、愧疚的解释、默默的接纳。

她唯独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代表着血脉和亲情的信物,在她母亲眼里,竟然比毒蛇猛兽还要可怕。

为什么?

这个词像一把钻头,在她脑子里疯狂地钻着。



06

天色说变就变。

刚才还只是阴着,现在,豆大的雨点毫无征兆地砸了下来,打在地上,溅起一朵朵泥花。

陈蔚还站在篱笆外,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塑。冰冷的雨水瞬间就把她的衣服打湿了,紧紧地贴在身上,冷得刺骨。

她看着那扇紧紧关闭的木屋门,里面没有一丝声响,像一座埋葬了所有秘密的坟墓。

她不明白。

她就是不明白为什么那块玉佩会引起那么大的恐惧。

她不明白为什么一声“妈妈”还没喊出口,就被当成瘟疫一样驱赶。

雨越下越大,在屋檐上汇成水流,哗哗地往下淌。

陈蔚走到木屋门口,抬起手,想敲门。手却悬在半空,重得像灌了铅,怎么也落不下去。

“妈……”

她试着喊了一声,声音小得像蚊子叫,刚出喉咙就被雨声吞没了。

“你开开门……我们谈谈,好吗?”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只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我就走……”

屋里没有任何回应,死一般的寂静。

陈蔚靠着冰冷的门板,身体再也支撑不住,缓缓地滑坐到泥水里。

雨水顺着她的头发,流过她的脸,流进她的脖子里,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她从希望的顶峰,一瞬间掉进了绝望的冰窟。

她抱着膝盖,把头深深地埋进去,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不是嚎啕大哭,是那种压抑到极致的,无声的抽泣,整个身体都在剧烈地发抖。

本以为自己很坚强,可在这一刻,过去四十八年积攒的所有委屈、孤独和迷茫,全都决了堤。

不知道过了多久,雨小了一些,变成了淅淅沥沥的毛毛雨。

直到一双沾满了泥水的解放鞋,停在了她的面前。

陈蔚慢慢抬起头,

付费解锁全篇
购买本篇
《购买须知》  支付遇到问题 提交反馈
相关推荐
无障碍浏览 进入关怀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