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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鬼影,你到底打算瞒到什么时候”
电话那头的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粗粝又带着一股子焦灼的金属味。
“他不是鬼影,他有名字”
“名字?代号‘天枢’的怪物,还有名字?整个H省的数据壁垒在他面前就跟一层窗户纸一样,你现在告诉我他有名字?”
“他叫林凡”
“林凡……林凡是谁?”
“这就是问题所在”
电话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只剩下电流嘶嘶作响,像一条盘踞在黑暗里的毒蛇,吐着冰冷的信子。
01
八年没见的同学张伟打来电话的时候,林凡正趴在机房冰冷的地板上,试图从服务器B-7那如同垂死老人喘息般的风扇噪音里,分辨出一丝不属于常规损耗的异响。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臭氧和灰尘混合的古怪气味,像是夏季午后第一滴雨水砸在滚烫水泥地上蒸腾起来的尘土腥气,吸进鼻子里,让人的肺叶都跟着紧缩起来。
“喂,林凡啊,还记得我吗?张伟啊!”
电话那头的声音巨大,带着一股子不由分说的热情,像是烧红的铁块,隔着听筒就烫到了林凡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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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
林凡的声音很轻,被服务器集群的巨大轰鸣声衬托得像一缕随时会消散的烟。
“那可太好了!哥们儿这周末组织同学会,毕业八年了,说啥也得来啊!地址我发你微信,全班都到,就差你了!”
同学会。
这三个字像一枚生了锈的图钉,扎进了林凡的记忆深处,不疼,但硌得慌。
他的眼前立刻浮现出一张张模糊又熟悉的面孔,它们在记忆的河床上翻滚,最终定格在一张巧笑嫣然的脸上,那张脸属于苏晴。
“我可能……没什么时间”
他试图拒绝,这并非托词,而是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对他而言,那种觥筹交错、虚与委蛇的场合,比眼前这数万行纠缠在一起的代码还要复杂难解,也更毫无意义。
“别啊!别总宅着,你这家伙,毕业后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微信朋友圈八百年不更新一条,你是不是在搞什么秘密工作啊?”张伟在电话那头咋咋呼呼地开着玩笑,“班花苏晴亲自组织的,这次可不能不给面子,你当年不是还偷偷喜欢人家来着吗?”
林凡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他只是沉默地听着,然后脑海中苏晴那个模糊的影子似乎清晰了一点,像一张被水浸过的旧照片,边缘晕染开来,但眉眼间的神气却越发鲜活了。
最后,在张伟的软磨硬泡之下,林凡还是答应了。
或许是张伟那股子傻乎乎的热情让他无法拒绝,又或许,是“苏晴”这个名字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小石子,在他平静无波的心湖里,荡开了一圈微不可察的涟漪。
挂掉电话,他重新将目光投向面前巨大的监控屏幕。
屏幕上,无数条代表着数据流的光线正纵横交错,它们以一种凡人无法理解的规律流动、汇聚、分支,最终构成一个庞大到令人敬畏的城市脉络模型。
模型的正中央,标注着两个篆体汉字:天枢。
林凡的眼神重新变得平静,像一潭被夜色笼罩的古井,深不见底。
同学会设在市中心新开的铂金翰酒店,名字里透着一股子急于炫耀的土豪气。
酒店门口的旋转门像一个巨大的、镶满金边的怪兽嘴巴,不断吞吐着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
空气里漂浮着浓郁的香水味、汽车尾气和一种名为“成功”的、令人眩晕的费洛蒙气息。
林凡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纯棉T恤和一条卡其色休闲裤,脚上一双普通的运动鞋,这身行头让他看起来像是误入奢华宫殿的送水工。
他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与旁边一辆辆闪着金属光泽的保时捷、玛莎拉蒂和奔驰宝马形成了刺眼的对比。
他甚至看到一个曾经在课堂上连牛顿第二定律都搞不明白的男生,正笨拙地试图从一辆兰博基尼剪刀门下钻出来,脸上的表情既得意又痛苦,像是被一个昂贵的刑具夹住了脑袋。
大厅里,苏晴无疑是绝对的中心。
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香槟色长裙,裙摆随着她的走动摇曳出迷人的弧度,像一朵盛开的马蹄莲。
她的妆容精致得无懈可击,每一个微笑,每一次颔首,都经过了精密的计算,不多一分,不少一毫,完美地展现着她作为女主人的优雅与从容。
一群人,主要是男同学,像行星一样围绕着她这颗恒星转动,嘴里吐出各种廉价的恭维和半真半假的玩笑。
林凡看到她的时候,她也看到了林凡。
她的目光在林凡朴素的衣着上停留了不到半秒,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迅速地闪烁了一下,旋即熄灭。
林我猜那大概是一种混合了惊讶、失望以及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轻视的复杂情绪。
她只是朝着林凡的方向,极其敷衍地点了点头,那动作的幅度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然后立刻,像是被磁铁吸引了一样,转向了另一边。
林凡本想走过去打个招呼,毕竟,他赴约的动机里,有那么一丝若有若无的念想是与她有关的。
然而他刚抬起脚,苏晴已经提着裙摆,踩着高跟鞋,像一只骄傲的天鹅,优雅地、也是急切地,迎向了刚从门口进来的一个男人。
那男人剃着一个油光锃亮的寸头,脖子上戴着一根小拇指粗的金链子,挺着一个与年龄不符的啤酒肚,手里还把玩着一把保时捷的车钥匙。
“老公,你来啦!”
苏晴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八度,甜得发腻,像是在热油里浇了一勺糖浆。
她挽住男人的胳膊,用一种炫耀的姿态,向众人介绍:“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先生,赵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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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凯显然非常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他用一种巡视领地的雄狮般的目光扫视全场,然后将一个响亮的、油腻的吻印在了苏晴的脸颊上,引来一阵刻意的、充满羡慕的起哄声。
林凡被晾在原地,像一个舞台上忘记了台词的群众演员,尴尬而多余。
他的脚还悬在半空,抬起不是,放下也不是。
最终,还是张伟发现了他,咋咋呼呼地冲过来,给了他一个熊抱:“好小子,你可算来了!我还以为你放我鸽子呢!”
张伟的热情像一块粗糙的毛巾,擦去了林凡脸上那层薄薄的尴尬。
他被张伟拉着,领到签到处。
苏晴和赵凯正站在那里,像一对检阅士兵的国王和王后。
轮到林凡时,苏晴终于正眼看了他,递过来一支马克笔,脸上挂着那种职业化的、毫无温度的微笑,说:“林凡,好久不见。毕业后一直没你消息,还以为你失踪了呢。快签个名吧”
“我在一个研究所工作”
林凡简单地解释了一句。
“哦,研究所啊,挺好的,稳定”
苏晴的语气平淡得像一杯白开水,然后她话锋一转,指着宴会厅的座位图,用一种看似体贴实则充满算计的口吻说:“我们主桌这边都是些做生意的,聊的都是些合作啊项目啊什么的,你肯定不感兴趣。我把你安排到最里面的C桌了,那边都是以前班里几个关系好的老同学,你们好好叙叙旧”
林凡顺着她纤细的手指看过去。
宴会厅里摆了五张大圆桌,呈现出众星捧月的布局。
最中间的主桌,无疑是苏晴和赵凯的王座。
围绕着主桌的是A桌和B桌,坐的都是些开着豪车、穿着名牌、名片上印着各种“总”的同学。
而最靠墙角,紧挨着上菜通道的C桌,则显得有些冷清。
林凡一眼就认出了坐在那里的几个人:一个是当年成绩不错但家境贫寒的,一个是毕业后考公失败回了老县城的,还有一个是创业失败欠了一屁股债的。
毫无疑问,那是一张被贴上“混得不好”标签的流放之桌。
张伟的脸当场就拉了下来,他正要发作,却被林凡轻轻按住了手臂。
林凡冲他摇了摇头,脸上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仿佛被安排去坐的不是一个屈辱的角落,而是一个视野绝佳的观景台。
他在签到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然后径直走向了那个角落。
02
宴会开始,气氛像是被投入了酵母的面团,迅速地膨胀、发酵,变得喧嚣而热烈。
水晶吊灯将金黄色的光芒倾泻下来,照得每个人脸上都油光闪亮,那光芒反射在晃动的红酒杯里,碎成一片片迷离的鳞片。
话题和笑声在桌子与桌子之间传递,像一场永不停歇的乒乓球赛。
而所有的目光、话题和恭维,最终都会像百川归海一样,汇集到中心的主桌,汇集到赵凯的身上。
赵凯显然是这场戏的主角,他高谈阔论,唾沫横飞,从国际金融形势讲到国内房地产走向,从区块链的未来讲到人工智能的商业应用,仿佛他就是指点江山的时代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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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晴则像一个最默契的捧哏,总能在最恰当的时候,用崇拜的眼神和恰到好处的惊叹,将气氛推向新的高潮。
“我跟你们说,现在这个社会,什么最重要?人脉!”
赵凯喝了一口拉菲,用一种教父般的口吻说道,“我上个月刚跟万达的王公子吃了个饭,就那个项目,几个亿的盘子,人家一句话的事儿”
“哇,赵哥太牛了!”
“凯哥真是我们同学里的骄傲啊!”
一片赞叹之声。
赵凯很享受这种吹捧,他微醺的目光在全场巡视了一圈,像是寻找下一个可以用来垫高自己身价的道具,然后,他的目光不怀好意地定格在了角落里的林凡身上。
“诶,对了,”他故意提高了音量,大声喊道,“那边角落里坐的是……林凡,对吧?毕业之后就没听过你的消息,现在在哪儿高就啊?一个月挣多少啊?”
这句问话像一颗投入池塘的炸弹,瞬间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向了那个被遗忘的角落。
整个宴会厅有那么几秒钟的安静,所有人都停下了筷子,竖起了耳朵,准备欣赏一出他们期待已久的好戏:对一个“失败者”的公开审判。
林凡正在小口地吃着一块看来还不错的酱牛肉,他抬起头,迎着数十道或好奇、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平静地回答道:“在一个研究所,做一些编程工作,收入……够用”
他的声音不大,但在这突如其来的安静中,却显得格外清晰。
这个回答显然没有满足大家的期待。
赵凯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夸张地大笑起来,肥硕的身体在椅子上乱颤,像一团即将融化的黄油。
“哈哈哈哈……研究所?程序员?”他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好啊,程序员好啊,为国家做贡献!就是辛苦,我知道,我公司楼下那个修电脑的网管,一个月也能拿八千呢!兄弟你肯定比他高吧?肯定上万了吧?”
这番话的羞辱意味已经毫不掩饰。
主桌上的人跟着哄堂大笑,A桌和B桌的人也发出了心照不宣的窃笑。
他们笑的不是林凡的职业,而是笑赵凯用一种极其残忍的方式,将林凡划入了他口中“网管”的阶层,然后用自己的“成功”作为标尺,公开处决了他。
苏晴在这时开口了,她轻轻碰了碰赵凯的胳膊,嗔怪道:“哎呀,老公,你跟人家聊这个干嘛。
林凡是做研究的,文化人,跟我们这些俗人不一样。
来来来,大家喝酒,别聊工作了,伤感情”
她这番话看似在为林凡解围,实则更像是在伤口上撒了一把盐,不动声色地将林凡和他所在的角落,与“我们这些俗人”的成功世界彻底割裂开来,那份溢于言表的优越感和恰到好处的大度,让她身边的女同学们都投来了羡慕的目光。
整个过程,林凡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他没有愤怒,没有窘迫,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他就像一个置身事外的观众,冷静地看着眼前这出荒诞的闹剧。
他只是低下头,继续慢条斯理地吃着盘子里的菜,仿佛刚才那场针对他的“审判”,不过是一阵无关痛痒的耳旁风。
他的这种平静,反倒让赵凯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些索然无味。
“没劲”
他嘟囔了一句,便不再理会林凡,转而又开始吹嘘起自己的下一个宏伟计划。
喧闹的气氛又回来了,角落里的C桌再次被世界遗忘。
张伟气得脸都红了,他压低声音对林凡说:“这帮孙子!太不是东西了!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要是我,早把桌子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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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跟他们有反应?”林凡反问,他夹了一筷子青菜放进嘴里,咀嚼得很慢,“他们说他们的,我吃我的。
夏天的虫子,是活不到冬天的,你跟它争论雪是什么颜色,有意义吗?”
张伟愣住了,他看着林凡,忽然觉得眼前这个昔日的老同学,变得有些陌生,也有些高深莫测起来。
席间的气氛在酒精的催化下,变得越来越热烈,话题也变得越来越放肆。
不知道是谁,提起了最近本地最热门的一个新闻:市政府正在规划一个“智慧新城”项目,这是一个投资千亿的巨大工程,无数双眼睛都盯着这块肥肉。
03
其中,一个关键的城市防洪排涝系统方案正在面向社会公开招标,竞争异常激烈。
这个话题,精准地搔到了赵凯的痒处。
他立刻清了清嗓子,把话题接了过来,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得意:“这个项目,我爸的公司也参与了。
不瞒大家说,防洪排涝系统这个标,我们是势在必得!”
“真的吗?赵哥家太厉害了!”
“那可是个大工程啊!”
又是一阵熟悉的惊叹和吹捧。
赵凯显然对这个效果非常满意,他眉飞色舞地介绍道:“为了这个项目,我爸特意花重金,从德国请了一个顶尖的专家团队,设计的方案绝对是世界一流水平!他们那个设计,叫什么‘城市地下深层排水隧道系统’,听着就高大上吧?能把所有雨水都导流到地下几十米深的隧道里,别说暴雨了,就是把西湖的水全倒进来,都能给你排得干干净净!”
他讲得绘声绘色,仿佛那座智慧新城已经拔地而起,而他就是这座城市的奠基人。
周围的同学听得连连点头,眼神里充满了对这种他们无法理解的“高科技”的盲目崇拜。
然而,就在这片热烈的吹捧声中,一个极不和谐的声音,从那个一直被忽视的角落里,轻轻地飘了出来。
“那个方案有致命的缺陷”
说这话的,是林凡。
他不知何时已经放下了筷子,正看着主桌的方向,对他身边的张伟轻声说道。
他的声音很轻,像一句梦话,但在喧嚣的间隙,却像一根针一样,精准地刺破了热烈气氛的薄膜。
整个宴会厅再次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所有人的目光,第二次,也是更惊愕地,聚焦到了林凡身上。
坐在离林凡不远处的另一桌,一个一直很安静的女生,李静,忽然开口了。
她是当年班里的学霸之一,现在是一名城市规划设计师,对赵凯吹嘘的那个项目,她心里其实一直存有疑虑。
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追问道:“为什么说有致命缺陷?”
赵凯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如果说第一次他只是把林凡当成一个可以随意戏耍的蝼蚁,那么这一次,林凡的行为在他看来,就是赤裸裸的挑衅和拆台。
没等林凡回答李静,赵凯已经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指着林凡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你一个写代码的,懂什么土木工程?懂什么城市规划?在这里妖言惑众!我看你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自己混得跟狗一样,就见不得别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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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巨大,带着酒后的狂暴,震得桌上的碗碟都嗡嗡作响。
这一次,众人的反应不再是窃笑,而是毫不掩饰的哄笑和嘲讽。
“就是,一个程序员懂什么排水系统?”
“人家德国专家设计的,能有错?”
“林凡,差不多得了,别在这儿装专家,丢不丢人啊?”
面对着这千夫所指般的场面,林凡只是平静地看了李静一眼,淡淡地解释道:“他们只考虑了极端情况下的峰值流量,却忽略了城市地面硬化率逐年提升带来的径流系数变量。
简单来说,他们把城市当成了一个静态的水池,却没有考虑到这个水池的池壁每年都在增厚,留给水的空间越来越小。
模型从根上就错了”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如果按照那个方案建造,三年之内,城西片区的雨水倒灌风险,会比现在增加至少百分之三十”
这番话说得条理清晰,专业术语信手拈来,让一些本来想跟着起哄的人都闭上了嘴。
李静的眼神则瞬间亮了起来,她陷入了沉思。
作为业内人士,她立刻就明白了林凡话里的分量。
径流系数变量,这是一个在业内都属于前沿课题的难点,很多老牌设计院都容易忽略,而林凡却能一针见血地指出来。
这绝不可能是信口开河。
但赵凯听不懂这些,他只觉得林凡是在用一些他听不懂的词汇来故弄玄虚,这让他更加愤怒。
“你在这儿跟我扯什么系数变量?你以为你是谁?爱因斯坦吗?”他歇斯底里地吼道,“我告诉你,我爸请的专家,随便一个人的年薪都比你这辈子挣的钱都多!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给我滚出去!”
林凡没有再做任何解释。
他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那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一丝怜悯,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他重新拿起筷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仿佛外面的一切喧嚣都与他无关。
而这场闹剧,终于在宴会厅包间的门被推开时,抵达了它的最高潮,也迎来了它最荒诞的转折。
04
包间的门不是被服务员推开的,而是被酒店的总经理亲自、毕恭毕敬地拉开的。
总经理的腰弯成了一个夸张的九十度,脸上堆满了谦卑到近乎谄媚的笑容。
随着他的动作,一行人走了进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穿着深色夹克,面容沉稳的中年男人。
他一出现,整个包间里原本喧嚣热烈的空气,仿佛瞬间被抽干,变得寂静而凝重。
正在隔壁桌请客的赵凯的父亲,鸿发建筑公司的赵总,在看到那个中年男人的瞬间,手里的酒杯“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