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给我888万嫁妆,却让我对婆家说8万8,新婚半年后才知良苦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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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老婆,你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新婚夜,张伟抱着我,说得情真意切。

可我妈的声音却像一盆冷水,在几个小时前泼在我头上:

“兰兰,人心隔着肚皮,尤其是隔着钱。这888万你收好,就当没这回事。有人问起,你就说嫁妆8万8,图个吉利。”

“妈,您这是信不过他?”我皱着眉。

“我不是信不过他,”我妈拍了拍我的手背,力道很重,“我是信不过人性。你等着看,什么时候他家遇到事了,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这‘8万8’。”

半年后,他的妹妹要出嫁,他拉着我的手,眼圈微红:“老婆,我不能让我妹在婆家面前抬不起头……你看你那8万8,先借我周转一下,行吗?”

我看着他,再想起他新婚夜说的“福气”,只觉得浑身发冷。我妈是对的,她早就看到了结局。她给我的不是嫁妆,是让我看清一个人真实面目的门票。

01

我和张伟结婚那天,天阴沉沉的。

酒店的红地毯被踩得发黑,一股子酒气和菜味混在一起,熏得人头晕。

我爹妈坐在主桌,没怎么笑。

我爹,李建国,一辈子都在跟钢材铁板打交道,人也像块铁,硬邦邦的。

我妈,赵静,跟着我爹苦过来的,眼神里总有种算计,不是算计别人,是算计日子怎么才能过下去。

他们看着台上的张伟,他正端着酒杯,唾沫横飞地感谢着各位来宾,脸喝得像猪肝。

我妈碰了碰我爹的胳膊,嘴唇没动,声音像蚊子叫:

“你看他那个样子。”

我爹没做声,只是把他面前那杯没喝的白酒倒进了自己的保温杯里。

他说这酒带回去,能擦他那套宝贝工具。

婚宴乱哄哄地结束了。张伟被他的几个兄弟架走了,说是要去闹洞房。

我被我爹妈叫进了酒店旁边的一个茶室。

茶室里安安静静,只有烧水壶咕噜咕噜的声音。

我妈从她那个用了十年的旧皮包里,掏出一个更旧的布袋子。

布袋子里面,是一张崭新的银行卡。

“兰兰,”我妈把卡推到我面前,“这里面是888万。是你跟你爹攒的。”

我的手在发抖。我看着那张薄薄的塑料片,它下面压着的数字,让我觉得不真实。

我们家住的是老破小,我爹开的是一辆快散架的桑塔纳,我妈买菜都要跟人多要一根葱。

“妈,我们家哪来这么多钱?”

“你爹前几年投的几个厂子,赶上好时候了。”

我爹闷声闷气地说,他点了根烟,烟雾把他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遮住了。

“这钱,是给你的。不是给张伟的,更不是给他家的。”

我妈接上话,她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像小石头子砸在我心上:

“兰兰,你记住,人心这东西,比我们家那老房子的墙皮还靠不住。你跟张伟,跟他们家,就说嫁妆是8万8,吉利。这888万,是你压箱底的,是你的命。不到你觉得天要塌下来的时候,一个字都不能露。听懂了吗?”

我看着他们。我爹的白头发好像又多了,我妈眼角的皱纹深得能夹住蚊子。

我心里一阵发酸,他们一辈子省吃俭用,攒下的家当,不是为了让我去享福,而是怕我掉进坑里,给我留了架梯子。

我点点头,把那张卡贴身收好,感觉它不是一张卡,是一块冰,凉得我心里发慌。

回到婚房,一股子烟酒味。张伟躺在床上,睡得像头死猪,鼾声震天响。

我给他脱了鞋,盖上被子。

看着他那张因为酒精而浮肿的脸,我想起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他骑着一辆破自行车,每天都在我公司楼下等我,风雨无阻。

他把第一个月的工资全给我买了条项链,自己啃了一个月的馒头。

那时候我觉得,这个男人,是能过一辈子的。

我把那张888万的卡,塞进了一个旧书盒里,和我的大学毕业证放在一起,然后把盒子塞进了衣柜最深的角落。

做完这一切,我好像完成了一个什么秘密仪式。

我躺在张伟身边,听着他的鼾声,一夜没睡。

天快亮的时候,我对自己说:李兰,你嫁人了,以后就是张伟的老婆了,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好好过日子。

我以为,日子会像我想的那样,平平淡淡地过下去。

02

新婚的日子,过得像温吞水。张伟对我确实好,好得滴水不漏。

早上我还没醒,他就把早饭做好了,豆浆是自己磨的,油条是楼下新出锅的。我上班他送到地铁口,下班他算好时间在地铁口等我。

家里的地,他拖得比我的脸还干净。他总是说:

“老婆,你上班累,这些粗活我来干。”

他对我越好,我心里越觉得该把那个“嫁妆”的事告诉他。

藏着掖着,不像一家人。

有天晚上,他给我洗脚,温热的水漫过我的脚踝,他低着头,手指仔细地揉搓着我的脚趾。

我看着他毛茸茸的头顶,心里一软,说:

“张伟,我爸妈给我的嫁妆,你不好奇吗?”

他抬起头,眼睛在灯下亮晶晶的,笑着说:

“你给我就要,不给我也不问。反正你都是我的人了,你的东西不就是我的东西。”

我心里那点防备,被他这句话说得稀里哗啦:

“我爸妈给了8万8,说是图个吉利。”

“8万8?”张伟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也就一下,快得几乎抓不住。

他马上又笑起来,笑得更开心了:

“这么多啊!咱爸咱妈可真疼你。行,这钱你好好收着,以后咱们有孩子了,当教育基金。”

他的反应,跟我预想的一模一样,甚至比我预想的还要好。

我心里的那块石头,好像松动了一点。

没过几天,我婆婆王桂英,从老家来看我们。

她提着两大袋子自己种的青菜和地瓜,一进门就拉着我的手,左看右看。

“哎哟,我的好儿媳,瘦了,是不是张伟没把你照顾好?”

张伟赶紧说:“妈,你看你说的,我把她当祖宗供着呢。”

王桂英笑得合不拢嘴,眼睛却在屋子里滴溜溜地转,像个探照灯,扫过我们那个小小的两居室。

她摸摸沙发的料子,敲敲电视机的外壳,最后眼神落在我手腕上的一只银镯子上。

那是我妈给我的,不值钱,就是个念想。

“兰兰啊,你这镯子真好看。”她拉着我的手说。

晚上吃饭,王桂英有意无意地提起了嫁妆的事。

“亲家可真是明事理的人啊,”她夹了一大块肉到我碗里,“不像我们村老王家那个儿媳妇,带了三十万嫁妆过来,天天在家里横着走,连碗都不洗一个。”

张伟在桌子底下踢了我一脚。我立刻明白了,这是要我表态。

我放下筷子,笑着说:

“妈,我爸妈也就普通工薪阶层,他们给我准备了8万8的压箱底钱,说是图个好彩头。”

“8万8啊……”王桂英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筷子在碗里扒拉着米饭,像是要把米粒数清楚。

过了一会,她又抬起头,笑得像朵菊花:

“好,好,8万8好,发发发,好兆头。亲家有心了。”

那顿饭,后面的气氛就有点不对劲。

王桂英不怎么说话了,只是一个劲地给张伟夹菜,嘴里念叨着:

“多吃点,在城里打拼不容易,看你累的。”

她看都没再看我一眼,好像我就是个透明人。

我心里有点不舒服,像吃了个苍蝇。

我低头扒饭,白花花的米饭,吃在嘴里,一点味道都没有。



03

婆婆王桂英在我们家住了半个月。

那半个月,日子过得像在针尖上走路。

她总是有意无意地在我面前说,老家谁谁谁的儿子,娶了个城里有钱的媳妇,给家里换了新房,买了新车,走路都带风。

她还喜欢翻我的东西,美其名曰帮我整理。

有一次我下班回家,发现我放在衣柜深处的那个旧书盒,被人动过了。

虽然它还在原来的位置,但上面的灰尘,明显有擦拭过的痕迹。

我的心一下子就悬了起来。我打开盒子,毕业证还在,那张卡……也还在。

我松了口气,又觉得后背发凉。

我没证据,但我知道是她。

张伟回来,我跟他说了这事。他一脸不信:

“兰兰,你是不是想多了?我妈就是爱干净,她能有什么坏心思?”

“她翻我东西了,张伟。”我的声音有点冷。

“那也是为了这个家好,怕我们年轻人乱花钱。”他开始不耐烦,“她是我妈,就住这几天,你就不能让着她点吗?”

那是我第一次和他吵架。我们没吼,也没摔东西。

就是在那个小小的客厅里,隔着一张桌子,互相说着冰冷的话。

他说我不懂事,不孝顺。我说他妈没界限,没分寸。

最后,他摔门进了卧室,我一个人在客厅坐到天亮。

窗外的天一点点变白,我的心一点点变冷。

我觉得这个家,不像个家,像个戏台子,每个人都戴着面具在演戏。

王桂英走后没多久,张伟的妹妹张娟,就成了我们家的常客。

她刚大学毕业,人长得挺漂亮,但那股子理所当然的劲儿,跟她妈一模一样。

她来我们家,从来不把自己当外人。

冰箱里的酸奶,拿起来就喝;我新买的口红,她看见了,抹在自己嘴上,说:

“嫂子,这个颜色挺好看,送我吧”。

张伟总是笑着说:“你嫂子的,不就是你的,喜欢就拿去。”

然后转头对我说:“兰兰,她是我唯一的妹妹,我从小就觉得亏欠她。现在我有能力了,就想多补偿她一点。”

我能说什么?我说不行,就显得我小气、刻薄。我只能笑。但那笑,比哭还难看。

有一次,张娟看上了商场里一个五千块的包,回来就跟张伟撒娇。

张伟那时候一个月工资也就一万出头,我们还要还房贷,生活费。他犹豫了。

张娟就坐在沙发上哭,说她同学都有,就她没有,在朋友面前抬不起头。说她哥现在娶了媳妇就忘了妹妹。

王桂英也打来电话,在电话里唉声叹气,说女儿受了委屈,当哥的怎么能不管。

张伟被他们一唱一和搞得焦头烂额。



那天晚上,他第一次跟我开口要钱。他搓着手,一脸为难:

“兰兰,你那8万8的嫁妆,能不能先取五千出来,给小娟买个包?算我借的,我下个月发了工资就还你。”

我看着他,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为了妹妹一个包,他要动我们说好不动的那笔钱。

我沉默了很久,久到他脸上的表情从恳求变成了不耐烦。

“就五千块,兰兰,你至于吗?那是我亲妹妹!”

我最后还是没给。我说:

“张伟,那钱是给我爸妈一个心安的,也是给我们未来孩子留的。一个包而已,真的比我们的未来还重要吗?”

他没再说话,黑着脸,回房间睡了。

那一晚,我们又分房睡了。

我躺在客房的沙发上,能清晰地听到隔壁房间里,他翻来覆去的声音,和一声压抑不住的叹息。

我知道,我们之间的那道裂缝,又扩大了一点。

04

给张娟买包的事,像一根刺,扎在了我们三个人心里。

张伟一连好几天没跟我说几句话,看我的眼神都带着点怨气。

张娟再来我们家,也不喊我嫂子了,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王桂英更是隔三差五地打电话来,旁敲侧击,说他们老家那边的规矩,儿媳妇的嫁妆,婆家是可以拿来用的,都是一家人,分那么清干什么。

我把这些话都当成耳旁风。我只是每天照常上班,下班,买菜,做饭。我做的饭,张伟也照常吃,但他吃得很快,像是完成任务。吃完就躲进书房打游戏。

我们一天说不上三句话。那个曾经温馨的小家,安静得可怕,连掉根针都听得见。

这种冷战持续了大概一个月。

一个周末,张伟突然买了一大堆菜回来,都是我爱吃的。

他还买了一束玫瑰花,那花有点蔫,像是花店处理的。

他把花递给我,脸上挤出一个笑容:

“兰兰,前阵子是我不对,我太着急了,你别往心里去。”

伸手不打笑脸人。我接过花,说:“过去了就过去了。”

那天晚上,他做了四菜一汤。

吃饭的时候,他不停地给我夹菜,说了很多我们刚认识时候的事。

他说,他这辈子最大的福气,就是娶了我。他说他要努力挣钱,让我过上好日子。他说得那么诚恳,眼圈都红了。我差点就信了。

吃完饭,他去洗碗,水声哗啦啦的。我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过了一会儿,他擦着手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犹豫了半天,才开口。

“兰兰,跟你商量个事。”

我的心咯噔一下。

“我妈……前两天打电话,说老家的房子,住了几十年了,墙也裂了,屋顶也漏雨,想重新翻修一下。你也知道,他们就我一个儿子,这事我不能不管。”

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试探。

“你看……你那嫁妆,能不能先拿出来三万?就当是……我们俩一起孝敬我爸妈的。”

又是钱。我看着他,他脸上的表情,和上次要给张娟买包时一模一样,那种混合着恳求、为难和一丝理所当然的复杂神情。

我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张伟,我们结婚前就说好了,我们的工资一起还房贷、应付日常开销。你爸妈的房子要修,我们可以每个月从工资里省一点,慢慢攒。但是那8万8,是我的底线,我们说好了不动它的。”

他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去。

刚才的温情和笑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冷笑了一声:“底线?李兰,我跟你好好商量,你跟我讲底线?那是我爸妈!他们养我这么大不容易,现在想住个好点的房子,有错吗?三万块钱,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比我爸妈还重要?”

“这不是钱的多少问题,这是原则问题。”

“原则?什么狗屁原则!”他一下子站了起来,声音也高了八度,“我看你就是自私!就是看不起我们家是农村的!从我妹买包那事我就看出来了,你根本就没把我们家当成自己人!”

窗外的夜色很浓,屋里的灯光惨白惨白。

我看着他因为激动而涨红的脸,和那双喷着火的眼睛,觉得无比陌生。

这还是那个每天给我做饭洗脚的男人吗?还是那个说要让我过上好日子的男人吗?我突然觉得很累,是一种从骨头里透出来的疲惫。我不想再跟他吵了。

“随便你怎么想吧。”我站起来,准备回房间。

他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力气大得吓人,捏得我生疼。

“李兰,你把话给我说清楚!这钱,你到底给不给?”

我甩开他的手,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不给。”



05

那次因为三万块钱修房子的争吵,像一把刀,把我们之间最后那点温情也割断了。

张伟不再伪装,我也懒得应付。我们成了一对合租的陌生人。

他在家的时候,我就尽量待在房间里。我们不在一起吃饭,不睡一张床。

这个五十平米不到的房子,被我们分割成了两个世界。

唯一的交流,就是每个月他还房贷的时候,会发一条冷冰冰的微信给我:

“这个月房贷,你的那部分转我。”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个月。这两个月里,王桂英的电话越来越频繁。

她不再旁敲侧击,而是直接在电话里对我哭诉,说儿子娶了媳妇忘了娘,说自己命苦,养了个白眼狼。

有时候张伟会把手机开免提,他就是要让我听着,让我愧疚。我

只是面无表情地做着自己的事,洗衣,拖地,看书。

那些哭喊和咒骂,像远处传来的噪音,和我无关。

转机发生在张娟身上。

她交了个男朋友,听说家里是开厂的,条件很好。

张伟一家人高兴坏了,觉得张娟终于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王桂英特地从老家赶了过来,住进了我们家,说是要亲自为女儿的婚事把关。

她一来,这个本就逼仄的家,更是连一丝喘息的空间都没有了。

她每天都在客厅里打电话,嗓门大得整栋楼都听得见。

跟这个亲戚炫耀未来的女婿多有钱,跟那个朋友打听彩礼要多少才不丢面子。

很快,他们就笑不出来了。

男方家那边,通过媒人传话过来,说订婚可以,但有条件。

彩礼,他们家可以出三十万,但张娟的嫁妆,一分都不能少,也要拿出三十万的车或者等值的现金,说是这样才“门当户对”,女儿嫁过去才有地位。

三十万。这个数字像一颗炸雷,在那个小小的客厅里炸响。王桂英当场就瘫在了沙发上,嘴里不停地念叨:

“三十万……三十万……这是要我的命啊……”

张伟的脸也白了。他这几年是攒了点钱,但还了房贷首付,又日常开销,撑死也就十万出头。离三十万,差得太远了。

那天晚上,他们一家三口在客厅里开会,关着门,但我还是能听到里面传来的争吵声和哭声。王桂英的声音最尖利:“张伟,你必须想办法!你妹妹一辈子的幸福,就看这一次了!你要是不管她,我就死给你看!”

张娟在哭:“哥,你不能不管我……我不能让他在朋友面前丢脸……”



张伟的声音很压抑,带着一种被逼到绝境的暴躁:

“你们别逼我了!我去哪弄那么多钱?我去抢银行吗?”

我在房间里,听着外面的声音,心里一片平静,甚至有点想笑。

我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在看一出荒诞的闹剧。我知道,暴风雨就要来了。

这场闹剧的高潮,很快就要轮到我登场了。

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一夜没睡,等着那扇门被敲响。

06

暴风雨来临之前,总有一段反常的平静。

接下来的一周,张伟一家人对我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热情。

王桂英不再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而是每天变着花样给我做好吃的,一口一个“兰兰辛苦了”。张娟也像变了个人,不再对我爱答不理,而是“嫂子长”“嫂子短”,还主动帮我干家务。

张伟更是殷勤得让我害怕。他不再跟我冷战,每天下班回来,都带着笑脸。

他会给我讲公司里的趣事,会拉着我看他手机里存着的我们以前的照片,一遍遍地说:

“兰兰,你看我们那时候多好。以后我们也要一直这么好下去。”

他越是这样,我心里越是发冷。我知道,这是最后的铺垫了。他们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了我身上,压在了我那份“8万8”的嫁妆上。

那个周六的晚上,张伟特地去买了瓶红酒,还点了香薰蜡烛。

橘黄色的烛光在桌上跳跃,把他的脸映得忽明忽暗。

王桂英和张娟很识趣地借口出去散步,把空间留给了我们。

他给我倒了一杯酒,酒红色的液体在杯中摇晃,像血。

“兰兰,”他举起杯,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我们结婚半年了。这半年,我知道我有很多地方做得不好,惹你生气了。我跟你道歉。”

我没说话,只是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酒很涩,不好喝。

他又说:“老婆,我们是一家人,对吗?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就是娶了你。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会支持我的,对不对?”

他开始不停地回忆我们恋爱时的点点滴滴,从他第一次见到我,到他如何攒钱给我买第一份礼物。

他说得那么动情,那么投入,好像他自己都相信了他说的一切。

我安静地听着,像在听一个与我无关的故事。

我看着他那张深情款款的脸,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什么时候才说到正题?

终于,在他把气氛烘托到顶点之后,他放下了酒杯,握住我的手。

他的手心全是汗,又湿又黏。

他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种沉重的、为难的表情:

“老婆,你也知道,我妹妹要嫁人了。她是我唯一的妹妹,我从小就觉得亏欠她,我不能让她在婆家面前抬不起头。男方家……条件是很好,但要求也高。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实在是……唉。”

来了。我心里想。

他停顿了一下,更紧地握住我的手,眼睛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里充满了“期盼”和一种不容置疑的“理所当然”。

“老婆,你看……你那份嫁妆不是还有8万8吗?你能不能先拿出来给我妹撑腰?我知道这肯定不够,但至少能解燃眉之急。你放心,这钱就算我借的,我以后加倍努力工作,一定还给你!”

他的话说完了,屋子里一片死寂,只有蜡烛燃烧时发出的轻微的“噼啪”声。我看着他,没有立刻回答。我在想,半年的婚姻,原来就值这么一句话。



07

他看着沉默的我,脸上的耐心一点点消失了。

那层温柔的、丈夫的面具,像劣质的墙皮一样剥落下来,露出底下冷硬粗糙的本来面目。他松开我的手,身体往后靠在沙发上,换上了一副居高临下的腔调。

“再说,”他的声音变得又冷又硬,像冬天里结了冰的石头,“你人都嫁到我们家了,就是我们张家的人。你的钱,不就是我们家的钱吗?帮小姑子一把,不也是你应该做的?我们是一家人,你跟我分那么清干什么?你是不是从骨子里就看不起我们?”

最后那句话,他说得又快又重,像是在审判我。

我看着他,这个和我同床共枕了半年的男人,此刻的脸庞是如此的陌生。

我甚至能清晰地看到他鼻翼两侧因为激动而微微扇动的毛孔,和他嘴边那抹毫不掩饰的轻蔑。原来这才是他真实的样子。

原来之前所有的好,所有的体贴,都只是为了此刻的索取所做的铺垫。

我父母的那些话,像迟来的雷声,在我脑子里轰隆隆地响起来。

我笑了。

不是苦笑,也不是冷笑,就是一种觉得事情荒唐到了极点,忍不住发出的笑声。

我的笑声让他愣住了,然后是恼羞成怒。

“你笑什么?李兰,我跟你说正经的,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止住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清晰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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