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加代在北京已经待了半个月,每天要么陪着老父亲遛遛弯、喝喝茶,要么跟赵磊、韩斌这些发小聚聚,日子过得平静又踏实。他看着院里那棵老槐树,心里盘算着,再陪父亲两三天,处理完手头这点琐事,就回深圳打理中盛表行。毕竟那边的生意虽然有江林盯着,但自己不在,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这天上午,加代正陪着父亲在胡同口的茶馆下棋,手机突然响了,是赵磊打来的,电话那头的声音火急火燎,带着一股压不住的怒气:“加代!你在哪儿呢?赶紧过来!三毛子让人给揍了,现在在医院躺着呢,伤得老严重了!”
三毛子是加代从小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发小,俩人感情比亲兄弟还亲。加代一听这话,手里的棋子“啪”地掉在棋盘上,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哪个医院?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加代跟父亲匆匆交代了一句,转身就往外走。常鹏和徐远刚一直跟着他,见状也立刻跟上。三人拦了辆出租车,直奔赵磊说的市立医院。到了住院部楼下,就看见赵磊在楼道里来回踱步,脸憋得通红,拳头攥得咯咯响。
“到底怎么回事?”加代快步上前,声音透着一股寒意。
赵磊叹了口气,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三毛子开了家小饭馆,生意挺红火,昨天下午,一个叫二强的混子带着三四个兄弟来吃饭,点了一桌子菜,酒喝得不少,一个个醉醺醺的。三毛子的媳妇端酒过去的时候,二强见她长得白净,就起了歪心思,非要拉着她陪酒,还动手动脚地占便宜。
三毛子的媳妇吓得赶紧挣脱,转身就往后厨跑,二强不依不饶,伸手就拽她的胳膊,两人撕扯起来。三毛子在厨房听见动静,拎着炒勺就冲了出来,看见媳妇被人欺负,当时就急眼了,指着二强骂道:“你们他妈给我滚蛋!以后别来我这儿吃饭,不欢迎你们这帮杂碎!”
二强觉得面子挂不住,酒劲上来更嚣张了:“你他妈跟谁说话呢?知道我大哥是谁吗?信不信我把你这破饭馆砸了!”说着就抄起桌上的盘子碗,劈里啪啦往地上摔。三毛子也不含糊,喊来店里的几个伙计,上去就把二强他们一顿揍,打得几人鼻青脸肿地跑了。
可谁知道,二强跑了之后,直接找了他大哥高大奔。不到一个小时,高大奔带着三十多号人,手里拎着钢管、砍刀,气势汹汹地冲进了饭馆,二话不说就开始砸,桌椅板凳全被掀了,锅碗瓢盆碎了一地。三毛子上前阻拦,被高大奔的人一顿砍,后背、胳膊全是伤口,当场就昏过去了,幸亏送医及时,不然小命都保不住。
“好一个高大奔,好一个二强!”加代听得咬牙切齿,眼睛里冒着火,“敢动我加代的兄弟,他们是活腻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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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想去病房看看三毛子,却被护士拦住了:“病人伤势太重,还在昏迷,现在不能探视,你们别在这儿吵,影响其他病人休息。”
加代强压着怒火,拍了拍赵磊的肩膀:“磊子,你在这儿守着三毛子,有任何情况随时给我打电话。常鹏、远刚,拿家伙,跟我办事去!”
早就有人打听好了,二强这时候正在高大奔开的赌局上耍钱呢。加代三人回住处取了家伙,常鹏和徐远刚每人拎着一把大砍刀,加代腰里别着一把卡簧,三人打车直奔那个赌局。
赌局开在一个废弃的仓库里,门口有两个小弟放哨。常鹏上去二话不说,一脚就把仓库门踹开了,“哐当”一声巨响,里面的赌徒们吓得一哆嗦,纷纷抬头看来。
“二强在哪儿?”加代声音冰冷,目光扫过全场。
仓库角落里,一个脑袋缠着纱布的小子慢悠悠地站起来,嘴里叼着烟,正是二强。他昨天被三毛子揍得也不轻,脑瓜子还疼着呢,这会儿仗着在自己大哥的地盘上,又嚣张起来:“谁他妈找我?活腻歪了是吧?”
等他看清门口站着的三个人,手里还拎着家伙,心里咯噔一下,但嘴上还是硬:“你们是谁?知道这是谁的地方吗?我大哥是高大奔!”
加代看着他脑门上的纱布,气就不打一处来,一句话没说,快步上前,一把薅住二强的头发,使劲往后一拽。二强本来脑袋就有伤,这一下疼得他嗷嗷直叫:“哎!你他妈松手!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加代冷笑一声,从腰里掏出卡簧,“你跟我兄弟媳妇动手动脚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好好说?你跟高大奔砸我兄弟饭馆、砍我兄弟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好好说?”
话音刚落,加代手里的卡簧“噗嗤”一下,直接扎进了二强的大腿里。二强惨叫一声,当场就瘫倒在地上,鲜血顺着裤腿往下流,染红了地面。常鹏上前,手里的大砍刀对着二强的后背“咔咔”就是三四下,刀刀见血。
周围的赌徒们吓得魂飞魄散,没人敢出声,更没人敢上前阻拦。加代看了一眼地上疼得直抽搐的二强,冷冷地说了一句:“这只是利息,高大奔的账,我慢慢跟他算。”说完,带着常鹏和徐远刚转身就走。
三人刚离开,仓库里的人才敢上前,七手八脚地把二强抬起来,往医院送。幸亏送得及时,二强捡回了一条命,但大腿和后背的伤,没个半年养不好。
高大奔接到消息的时候,正在跟几个兄弟喝酒,一听二强被人砍了,赌局也被砸了,当时就把酒杯摔了:“操他妈!谁敢跟我高大奔作对?是不是三毛子那个杂碎找人干的?”
他越想越气,当即就给三毛子的媳妇打了电话。电话接通后,高大奔对着听筒吼道:“你们他妈是不是不长记性?你男人刚被我收拾完,还敢找人报复?二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把你们全家都废了!”
加代正好在旁边,一把拿过电话,声音比高大奔还冲:“你听好了,我叫加代,二强是我干的。有本事你冲我来,别他妈找女人撒气。现在你要是不服,我立马过去找你,打得你妈都不认识你!”
高大奔被加代的气势吓了一跳,心里有点发虚,赶紧装起了信号不好:“喂?喂?听不见!什么破信号!”说完“啪”地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高大奔心里犯了嘀咕:这加代是谁啊?听着挺横,不会是哪个硬茬吧?他虽然在江湖上混了几年,手下有五六十号人,但也就是个二线角色,遇到真厉害的,根本不够看。他不敢贸然行事,赶紧拿起电话,四处打听加代的来头。
前阵子加代收拾宝钢的事,在京城江湖上早就传开了,而且越传越邪乎。有人说加代找了三四百人,把宝钢的人打得落花流水;还有人说加代有的是钱,硬生生砸出了一支队伍,把宝钢追得满城跑。
高大奔越打听心里越慌,冷汗都下来了:这加代也太厉害了,我哪儿惹得起啊?真要是他找几百人来,我这点人不够塞牙缝的。不行,得找我大哥出面!
高大奔的大哥,是京城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潘葛。潘葛的地位,跟严京、杜仔不相上下,手下兄弟众多,在四九城没人敢不给面子。高大奔当天下午就拎着烟酒,急匆匆地跑到了潘葛家。
一进门,高大奔就哭丧着脸,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跟潘葛说了一遍,添油加醋地把加代形容成了一个无法无天的亡命徒。
潘葛听完,皱了皱眉头,先是骂了一句:“你他妈也是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明白,还让人把兄弟砍了,丢不丢人?”骂完之后,又觉得加代不过是个刚回北京的毛头小子,掀不起什么大浪:“行了,这事我帮你办。一个毛孩子而已,我给他打个电话,他不得乖乖认错赔钱?”
说着,潘葛从高大奔手里要了加代的电话,直接打了过去。电话接通后,潘葛语气傲慢:“你就是加代?”
“我是,你哪位?”加代的声音很平淡。
“我叫潘葛,高大奔是我兄弟。”潘葛顿了顿,“听说你把二强砍进医院了?年轻人,做事别太冲动。现在给你个机会,拿五十万医药费,再给高大奔道个歉,这事就算了。不然,我让你在京城待不下去。”
加代一听就乐了,这潘葛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你手下的人先欺负我兄弟媳妇,再砸我兄弟的饭馆、砍我兄弟,现在让我赔钱道歉?你脸皮比城墙还厚啊?我告诉你,高大奔的账我还没算完,你要是想掺和,我连你一块收拾!”
说完,加代直接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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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赵磊一听是潘葛,吓得脸都白了:“加代!你疯了?那是潘葛啊!他跟严京、杜仔是一个级别的,咱们惹不起他!”
“惹不起?”加代眼神坚定,“我加代的兄弟让人欺负了,谁来都不好使!他潘葛要是想出头,我就陪他玩玩!你要是怕,不用跟着我,我自己去办。”
赵磊脸一红,赶紧说:“我不是怕,我是担心咱们人手不够。潘葛手下至少有几百号人,咱们这点人根本不够打。”
加代心里清楚,赵磊说的是实话。他当即决定,跟深圳那边打电话调人。第一个电话打给了江林:“江林,我在北京遇到点事,需要人手。你把深圳能调动的兄弟都带上,再叫上陈耀东,赶紧坐飞机过来。”
“好嘞,代哥!我马上安排,今晚就出发!”江林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接着,加代又给广州的周广龙打了电话:“广龙,帮我个忙,带点兄弟来北京,有场架要打。”
周广龙跟加代是过命的交情,二话不说:“代哥,你等着,我现在就召集兄弟,明天一早就到!”
挂了电话,加代又开始在北京找人。可潘葛已经放了话,说谁要是敢帮加代,就是跟他作对。那些平时跟赵磊、阿森有交情的混子,一个个都找借口推脱,不是说家里有事,就是说不敢得罪潘葛。忙活了一天,也就凑了三四十人,根本不够看。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病房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白小龙带着三十多个兄弟走了进来,手里都拎着家伙。“代哥,我听说你跟潘葛对上了?”白小龙拍了拍加代的肩膀,“别人怕他,我白小龙不怕!这些兄弟都是我找来的,你别嫌少,不够我再找!”
加代心里一暖,拍了拍白小龙的胳膊:“兄弟,啥也不说了,事儿上见!”
有了白小龙的加入,人手变成了七十多个,但跟潘葛的几百人比,还是差得远。不过加代也没慌,他知道,江林、陈耀东和周广龙很快就到。
两天后,江林和陈耀东带着一百二十多个兄弟,从深圳赶到了北京;周广龙也带着六十多个兄弟,从广州赶了过来。三伙人一汇合,加代这边凑齐了二百三十多人。加代又托人弄了三十多把五连子,分发下去,让兄弟们都住在附近的酒店,好吃好喝地供着,就等跟潘葛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