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声明：本文为虚构小说故事，地名人名均为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请知悉。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老林，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媳妇......"
大年三十的晚上，赵叔端着酒杯，眼泪顺着布满皱纹的脸往下流。
全家人的筷子都停在了半空中。
爷爷林建功的脸瞬间变得铁青，他猛地站起来，声音在颤抖："老赵，你喝多了，我扶你回房间休息......"
"我没喝多！"赵叔甩开爷爷的手，死死地盯着奶奶的遗像，"秀芳啊，我来晚了......我来晚了啊......"
他说完这句话，突然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那一刻，我看到爷爷的眼睛红了，嘴唇剧烈地颤抖着，却说不出一个字......
01
我叫周晓云，今年25岁，刚从大学毕业不到一年，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做文案策划。
从我记事起，每年春节，赵叔都会来我们家住上一个月。
赵叔叫赵天明，今年81岁了，是爷爷的战友。听爷爷说，当年在战场上，是赵叔背着受伤的爷爷走了三十多里山路，才捡回了一条命。
"没有老赵，就没有咱们这个家。"爷爷每次提起这件事，眼眶都会泛红。
所以在我们家，赵叔的地位很特殊。
他虽然不是亲人，但全家人都把他当亲人看。每年春节，妈妈都会给赵叔包最大的红包，爸爸会陪他下棋聊天，我和弟弟也会围着他讲学校里的趣事。
可赵叔终身未娶，一个人住在老家的小县城里。
小时候，我问过爷爷："赵爷爷为什么不结婚啊？"
爷爷沉默了很久，才说："他啊，命苦。年轻的时候受了伤，错过了......"
"错过了什么？"
"错过了该珍惜的人。"爷爷叹了口气，没再多说。
我那时候还小，不懂这些话的意思。只是隐约觉得，赵叔的眼神里，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悲伤。
尤其是每次站在奶奶的遗像前时。
奶奶三年前去世了，走的时候83岁。她这辈子勤勤恳恳，把爷爷照顾得很好，把我爸拉扯大，又帮着带我和弟弟。
奶奶去世那天，赵叔赶来送她最后一程。
我记得很清楚，赵叔跪在奶奶的灵前，哭得像个孩子。他一遍遍地说："秀芳啊，你走了，我这辈子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当时我觉得很奇怪，赵叔和奶奶只是长辈之间的交情，为什么会哭得这么伤心？
可那时候家里人都沉浸在悲痛中，谁也没注意到这个细节。
02
奶奶去世后，赵叔还是每年春节都会来。
可今年，他来的时候，状态明显不对劲。
2025年1月25号，腊月二十七，赵叔提着一个旧行李箱来了。
我去车站接他，远远地就看到他站在出站口，头发全白了，背也驼了，整个人看起来苍老了好几岁。
"赵爷爷！"我挥着手喊他。
赵叔看到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小云啊，长这么高了。"
"赵爷爷，您还好吗？"我接过他的行李箱，发现箱子很轻。
"好，挺好的。"赵叔说，但眼神飘忽不定。
回家的路上，他一直看着窗外，一句话也不说。
我试着找话题："赵爷爷，今年身体怎么样？"
"还行，就是老了，不中用了。"赵叔淡淡地说。
"您才81岁，不老不老。"我笑着说。
赵叔摇摇头，没再说话。
到家的时候，爷爷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老赵！"爷爷迎上去，紧紧握住赵叔的手，"一路辛苦了。"
"不辛苦。"赵叔看着爷爷，眼神复杂，"老林啊，咱们都老了。"
"是啊，都老了。"爷爷拍着他的肩膀，声音有些哽咽。
那天晚上，我帮赵叔整理房间，无意中看到他的行李箱没拉上拉链，里面露出一个泛黄的牛皮纸信封。
"赵爷爷，这是什么？"我好奇地问。
赵叔的脸色瞬间变了，他赶紧把行李箱拉上："没什么，旧东西。"
"哦。"我没敢多问。
可那个信封的样子，却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里。
03
接下来的几天，赵叔的状态越来越不对劲。
他总是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发呆,盯着墙上奶奶的遗像看。有时候看着看着,眼泪就流下来了。
"老赵，怎么了？"爷爷走过去问。
"没事，想起以前的事了。"赵叔擦掉眼泪，勉强笑了笑。
爷爷沉默了一会儿，拍了拍他的肩膀："老赵，有些事，过去就过去了。"
"过去了吗？"赵叔抬起头，看着爷爷，"真的过去了吗？"
爷爷没有说话，转身走开了。
我站在走廊里，看着这一幕，心里满是疑问。
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
腊月二十九那天，我在整理相册的时候，翻到了一张老照片。
那是一张黑白照片，已经有些泛黄了。照片上有三个年轻人，站在一棵大树下，笑得很灿烂。
左边是年轻的爷爷，穿着军装，英姿勃发。
中间是年轻的奶奶，扎着两条麻花辫，脸上带着羞涩的笑容。
右边是一个陌生的男人，也穿着军装，长得很帅气。
我仔细看那个男人的脸，突然发现，他和赵叔长得很像。
"妈，这照片上的人是谁？"我拿着照片去问妈妈。
妈妈看了一眼，说："左边是你爷爷，中间是你奶奶，右边那个...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你爷爷以前的战友，后来牺牲了。"
"牺牲了？"我愣住了。
"嗯，你爷爷说过，那个战友在一次任务中受了重伤，没救过来。"妈妈叹了口气，"那个年代，很多人都没能活下来。"
我盯着照片上的那个男人，心里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他真的牺牲了吗？
那为什么，他和赵叔长得这么像？
04
大年三十那天，家里特别热闹。
妈妈从早上就开始忙活，准备年夜饭。我和弟弟帮忙贴春联、挂灯笼。爷爷和赵叔坐在客厅里，一边看春晚预热节目,一边聊天。
下午的时候，爸爸从超市买回来好几瓶白酒。
"今天是大年三十，咱们好好喝一顿。"爸爸笑着说。
"好好好。"爷爷点点头，"老赵，今晚咱们哥俩好好喝几杯。"
赵叔看着那些酒，眼神黯淡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
晚上六点，年夜饭开始了。
满满一桌子菜，红烧鱼、糖醋排骨、清蒸鸡、水煮虾......每一道都是妈妈的拿手好菜。
"来来来，大家举杯，祝新年快乐！"爸爸站起来，举着酒杯。
"新年快乐！"全家人一起碰杯。
赵叔端起酒杯，一口气喝干了。
"老赵，慢点喝。"爷爷劝道。
"没事，高兴。"赵叔笑了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吃饭的时候，赵叔话很少，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爷爷几次想劝他，都被他挡了回去。
"老林啊，"赵叔突然开口，"咱们认识多少年了？"
"快六十年了吧。"爷爷说，"1966年咱们一起参军，算到现在，整整59年了。"
"59年......"赵叔喃喃自语，"快一辈子了啊。"
"是啊，快一辈子了。"爷爷的声音有些低沉。
"老林，你还记得当年的事吗？"赵叔突然问。
爷爷的脸色变了一下："什么事？"
"你知道的。"赵叔盯着他，眼睛通红。
爷爷沉默了，过了很久才说："老赵，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别提了。"
"不提？"赵叔冷笑一声，"我这辈子都在提醒自己不要提，可我做不到啊......"
气氛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妈妈赶紧打圆场："哎呀，今天是过年，咱们说点高兴的事儿。"
可赵叔根本没听到，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干了。
"老赵，别喝了。"爷爷伸手想拦他。
"让我喝！"赵叔甩开爷爷的手，"我今天就是要喝，喝个痛快！"
他越喝越多，眼睛越来越红。
到最后，他已经有些站不稳了。
"老林......"赵叔醉醺醺地说，"我当年不该让给你......"
全场瞬间安静了。
所有人都停下了筷子,看着赵叔。
"什么让给我？"爷爷的声音在颤抖。
"你知道的......"赵叔的眼泪流了下来，"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那一次......"
"老赵！"爷爷猛地站起来，脸色铁青，"你喝醉了，别说了！"
"我没醉！"赵叔吼了出来，"我清醒得很！老林，你敢说你对得起我吗？你敢说吗？！"
"老赵......"爷爷的嘴唇在颤抖，却说不出话来。
妈妈看情况不对，赶紧说："赵叔喝多了，小云，快扶赵爷爷去休息。"
我和弟弟连忙上去扶赵叔。
"我没醉......"赵叔嘴里还在念叨着，"秀芳啊，我对不起你......"
我们把赵叔扶到他的房间，让他躺下。
赵叔躺在床上，眼泪止不住地流："秀芳......我来晚了......我来晚了啊......"
我站在旁边，心里满是疑问。
秀芳，是奶奶的名字。
赵叔为什么说对不起奶奶？
他为什么说来晚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05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脑子里全是赵叔说的那些话。
"我当年不该让给你......"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那一次......"
"秀芳，我对不起你......"
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大约凌晨一点多，我起来上厕所。
路过爷爷的房间时，听到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
我停下脚步，贴在门上听。
"老林，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还要瞒吗？"这是赵叔的声音，虽然还带着醉意，但很清晰。
"瞒什么？"爷爷的声音很低。
"你心里清楚。"赵叔说，"秀芳走了，我不想把这个秘密带进棺材里。"
"老赵，你说出来，对谁都没好处。"爷爷的声音在颤抖，"孩子们不知道，就让他们一直不知道吧。"
"可我憋了一辈子啊......"赵叔哽咽了，"老林，我这辈子最爱的人是秀芳，可她却成了你的妻子。你知道这58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我的心脏狂跳起来。
什么意思？
赵叔爱奶奶？
"我知道......"爷爷的声音也哽咽了，"老赵，对不起......"
"你不用说对不起。"赵叔说，"当年是我自己选择退出的，怪不得你。可我心里不甘啊......我每年来这里，就是为了能看她一眼，哪怕只是远远地看着......"
"老赵......"
"你说,如果当年我没有受伤，如果我早一点回来，是不是一切就不一样了？"赵叔的声音里满是痛苦。
"不要再说了。"爷爷说，"都过去了。"
"过去了？"赵叔冷笑，"在你心里也许过去了，可在我心里，永远都过不去......"
我站在门外，整个人都僵住了。
原来，赵叔爱的是奶奶。
原来，这58年来，赵叔每年来我们家，都是为了看奶奶。
原来，他终身未娶，是因为心里一直住着奶奶。
我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06
大年初一早上，我起得很早。
昨晚听到的那些话，让我一夜没睡好。
我走到客厅，看到爷爷已经坐在沙发上了。他面前的茶几上放着那张老照片——三个年轻人站在树下的那张。
"爷爷，您起这么早？"我走过去。
爷爷抬起头，眼睛通红："小云啊，昨晚你都听到了吧？"
我愣住了："爷爷......"
"我知道你在门外。"爷爷苦笑，"其实，有些事情，也该让你们知道了。"
我坐在爷爷旁边，不知道该说什么。
爷爷拿起那张照片，手指颤抖着指向右边的那个男人："你知道他是谁吗？"
"妈妈说，是您以前的战友，后来牺牲了。"我小声说。
"他没有牺牲。"爷爷摇摇头，"他就是赵天明。"
我猛地抬起头："什么？"
"照片上的这个人，就是年轻时候的老赵。"爷爷的眼泪流了下来，"他不是牺牲了，他是......他是为了成全我和你奶奶，选择了离开。"
我的脑子一片混乱。
"爷爷，到底是怎么回事？"
爷爷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1963年，我和老赵一起参军。我们是最好的兄弟，一起训练，一起执行任务，情同手足。"
"后来呢？"
"1965年，我们都认识了你奶奶。"爷爷看着照片，眼神变得柔和，"那时候她在部队医院当护士，长得很漂亮，性格也温柔。我和老赵，都喜欢上了她。"
我屏住了呼吸。
"可她选择了老赵。"爷爷的声音低了下来，"他们定了婚约，说好了退伍后就结婚。"
"那后来呢？"
"1966年，老赵执行任务的时候受了重伤。"爷爷的声音开始颤抖，"当时部队发来了通知书，说他......牺牲了。"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你奶奶当时差点疯了，整天哭，不吃不喝。"爷爷继续说，"我看着她那么痛苦，心里也很难受。我一直陪在她身边，照顾她，安慰她。"
"慢慢地，她走出了悲痛。又过了一年，我向她求婚了。"爷爷的眼泪止不住地流，"她同意了，我们在1967年春节前结的婚。"
我听到这里，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可就在我们结婚两个月后......"爷爷的声音哽咽了，"老赵回来了。"
轰——
我的脑子里像炸开了一颗炸弹。
"他没有死？"
"没有。"爷爷摇摇头，"他只是受了重伤，被送到了后方医院。在那里昏迷了大半年，醒来后又养了好几个月的伤。等他终于能下床走路了，就立刻赶回来找你奶奶。"
"可那时候，你们已经结婚了。"我说。
"对。"爷爷闭上眼睛，"而且......你奶奶已经怀孕了。"
我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老赵看到我们，整个人都傻了。"爷爷的声音在颤抖，"你奶奶也傻了。我们三个人站在那里，谁都说不出话来。"
"那后来呢？"
"老赵说，他退出。"爷爷擦了擦眼泪，"他说秀芳已经是我的妻子了，还怀了孩子，他不能破坏我们的家庭。他说，他会离开，不会再打扰我们。"
"奶奶呢？奶奶怎么说？"
"你奶奶哭了。"爷爷的眼泪再次流下来，"她跪在老赵面前，说她一直以为他死了,说她对不起他。可老赵把她扶起来，说不怪她，让她好好跟我过日子。"
我已经哭得不成样子了。
"老赵走的那天，我和你奶奶去送他。"爷爷说，"他拉着我的手，说：'建功，我把秀芳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对她好。'"
"我答应了。"爷爷的声音哽咽，"我发誓，我这辈子一定会对她好，会让她幸福。"
"可老赵又说了一句话......"爷爷停顿了一下，"他说：'建功，我每年春节会回来看看她，以战友的身份。你不要拒绝我，这是我唯一的请求。'"
"我答应了。"爷爷说，"从那以后，老赵每年春节都会来，住上一个月。他看着秀芳，看着她过得好不好，看着她笑，看着她老去......"
"这一看，就是58年。"
我靠在沙发上，眼泪止不住地流。
原来，这就是真相。
原来，赵叔这58年来，一直在默默守护着他最爱的女人。
原来，他终身未娶，不是因为命苦，而是因为心里一直住着一个人。
"爷爷......"我哽咽着说，"奶奶知道吗？"
"知道。"爷爷点点头，"她一直都知道。可我们三个人，都选择了沉默。"
就在这时，赵叔的房门打开了。
赵叔站在门口，手里拿着那个泛黄的信封。
他走到客厅，看着我和爷爷,眼睛通红。
"老林,既然已经说到这里了，"赵叔的声音在颤抖，"那我也不藏着了。"
他把信封递给我："小云,这是你奶奶在1966年写给我的信。本来,我打算带进棺材里的。可现在......我想让你看看。"
我接过信封,手指颤抖着打开。
信纸已经泛黄,边角都有些破损了。上面是奶奶娟秀的字迹——
"天明:
展信安好。
我听说你受了重伤，生死不明。我每天都在医院门口等，等你回来。
可一年过去了，你还是没有消息。
部队说你牺牲了，可我不信。我觉得你一定还活着，一定会回来找我的。
但是，建功说，如果你真的回不来了，我也要好好活下去。他说,他会照顾我一辈子。
天明,对不起。我等不下去了。
如果有一天你回来了,请你原谅我......"
我的眼泪滴在信纸上,把那些字迹晕染开来。
"还有第二封。"赵叔的声音打断了我。
我颤抖着翻开第二张纸,那是另一种笔迹,也是奶奶的,但明显是很多年后写的——
"天明:
今天是1985年春节。你又来了。
这么多年,每年看到你,我心里都很痛。我知道你心里苦,可我也没办法。
建功对我很好,他这辈子都在努力让我开心。我不能辜负他。
可我心里清楚,我这辈子最爱的人,始终是你。
只是命运弄人,我们永远只能做最熟悉的陌生人......
天明,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下辈子,我们别再见面了。"
我看完这封信,整个人都瘫软在沙发上。
爷爷坐在旁边,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赵叔站在那里,看着奶奶的遗像,眼泪无声地流。
"小云,"赵叔突然开口,声音嘶哑,"你知道你奶奶临终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
我摇摇头。
"她说......"赵叔的声音开始颤抖,眼泪滚落,"她说......"
就在这时,客厅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爸爸站在门口,脸色惨白,手里拿着一本泛黄的日记本。
他看着我们,嘴唇剧烈地颤抖着:"爸......赵叔......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看到爸爸手里的日记本,封面上写着"李秀芳"三个字。
那是奶奶的日记。
爸爸的声音在发抖:"我刚才在整理妈的遗物,发现了这本日记......里面......里面写的东西......"
他说不下去了,整个人像被抽空了灵魂,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赵叔和爷爷的脸色瞬间变得比纸还白。
我从爸爸手里接过日记本,翻开最后一页——
只看了一行字,我的手就开始剧烈颤抖,日记本"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那一行字,让我的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