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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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再美好的相聚,终有分别的那一天。
王平河在杭州已经待了四个来月。这些日子里,他和老万结下了深厚的情谊。可如今,他终究还是要回大连了。
临走前,王平河特意精心选了个时间,找到老万辞行。他站在老万面前,眼神里满是不舍,语气诚恳地说道:“万哥,咱哥们这感情,那可是一辈子的。等我回去,把家里的事儿都安顿好了。你们要是啥时候想去旅游,就往大连去。那儿啊,永远有你们的一个好兄弟在等着。以后有机会,我也一定再来杭州看你。”
老万看着他,眼神中满是急切,赶忙开口挽留:“平啊。”
“哎,万哥。”王平河立刻回应。
老万往前走了两步,拉着王平河的手,接着说:“非得走吗?我不是说大连不好,大连也是个好地方。可杭州也不差啊!是在这儿待着不舒服,还是遇到啥别的难处了?你跟哥说。”
王平河刚要开口,老万又接着说道:“你留下,就在哥身边。在哥这儿,你既不是我的老弟,更不是我的保镖,你就是我亲弟弟。就说这趟四九城的事儿,你办得漂亮,哥打心底里认可你。说句掏心窝的话,我早就把你当成亲弟弟了。”
老万拍了拍王平河的肩膀,继续说道:“你在杭州也好,四九城也罢,你想要啥?是车、是房,还是钱?只要你开口,哥全满足你。”
老万的眼神里满是期待,又说道:“哥就一个愿望,你留在我身边,行不?哥是真有点离不开你了。你在身边,哥心里踏实。”
王平河听着老万的话,眼眶渐渐红了起来。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哽咽说道:“哥呀,老弟也离不开你。但我又不是走了就不回来了。我回家看看家人,等家里事儿都处理好了,没事我就往杭州来溜达。你随时喊我一嗓子,我立马就到你身边,这不也行吗?”“家里啊,还有我哥我嫂子呢,”王平河微微皱着眉,眼神里满是思念,“而且还有一堆朋友兄弟。我都出来三四个月啦,咋能不想家呢?”
老万轻轻叹了口气,原本硬朗的语气一下子软了下来,脸上也带上了几分温和:“唉,你说这话,哥咋能不让你回呢?行,那你回去也行。不过呢,哥有个要求,你得答应我。”
王平河眼睛一亮,连忙说道:“哥,不管啥事儿,只要不是让我留在杭州,我都听你的。”
老万看着他,认真地问:“行,这可是你说的啊。”
王平河用力点点头,坚定地回应:“哥,我说的。”
只见老万从兜里掏出一张支票,“啪”的一声放在桌上,说道:“拿去吧。”
王平河好奇地拿起支票,定睛一看,上面赫然写着一千万。他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老大,声音都颤抖起来:“哥……”
老万一抬手,打断了他的话:“你可答应我了啊,可别反悔。老弟,咱先不说哥差不差这钱。你在四九城为我做的那些事儿,我心里跟明镜似的。”
老万顿了顿,接着说道:“你可能觉得那些都是应该的,但天底下哪儿有那么多理所当然的事儿?我孙女都是你救的,要说欠,也是我欠你的。”
他拍了拍王平河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这钱你拿着,回家想干啥就干啥。要是啥都不想干,就把它花了。花完了给哥打个电话,哥再给你打五百万过去。”
王平河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还想推辞:“哥,这钱……”
老万加重了语气,严肃地说:“你答应我啥了?咱说好的,你可不能食言。听哥的,出来三四个月,咱不能灰头土脸地回去。”老万把一沓钱塞到王平河手里,目光真诚又带着几分不容拒绝,“你把这钱带回去。”他拍了拍王平河的肩膀,“让大连的哥们朋友都高看你一眼。”
王平河有些犹豫,刚想开口推辞。老万却摆了摆手,接着说道:“记住哥的话,再横的流氓,再牛逼的人物,手里没点钱,也啥都不是。”他微微皱起眉头,神情严肃,“名气顶个屁用?谁能离得开柴米油盐?”
王平河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老万没等他说话,又继续道:“跟着你混的兄弟,图你名儿能跟你一年,能跟你十年吗?饭都吃不上了,谁还跟你玩?”他语重心长,“钱是英雄的胆,这个理儿你得懂。”
话说到这份上,王平河再也没法推辞。他红着眼眶,声音有些哽咽,“哥,那我拿着。”
“这才对。”老万松了口气,原本紧绷的神情缓和了下来,语气也软了下来,“哥就不送你了,机票都给你订好了,司机在楼下等着呢。”
他拉着王平河的手,温和地说:“啥时候想哥了,随时来杭州,这儿有你个亲哥哥,有你个家。”
王平河眼眶更红了,他挠了挠头,“哥,我王平河嘴笨,煽情的话也不会说。”他顿了顿,“咱哥们就像亲兄弟,不说那些虚的了。”
王平河怕再说下去自己忍不住哭出来,起身就要走。
“等会儿!”老万突然叫住他。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哥多少年没这么动过情了,今天为了你,破例一次——咱哥俩拥抱一下。”
两人紧紧抱了一下,轻轻拍了拍对方的后背。此刻,所有的不舍与牵挂,都藏在了这个拥抱里。
随后,老万送王平河到集团门口,看着他上了车。车子缓缓地驶离,扬起一小阵尘土。老万依旧站在原地,高高地挥着手,眼中满是不舍。他心里头,打心眼儿里喜欢这个重情重义的弟弟。
王平河站在机场候机区,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三哥段福涛的电话。电话很快接通,他赶忙说道:“三哥,是我,平啊。”
电话那头,段福涛的声音带着惊喜和急切:“哎,平啊!你在四九城那边咋样啦?啥时候能回来啊?我都老想你了。”
王平河笑了笑,回应道:“我现在在杭州呢。这边的事儿啊,差不多都理顺了。我马上就要上飞机啦,晚上就能到大连。三哥,你能不能到机场接我一趟呀?”
段福涛一听,立马应道:“妥了!三哥这就给你备车。你跟你身边的兄弟都一起回来吧?晚上我给你们好好接风洗尘!”
挂了电话,段福涛那叫一个雷厉风行。他在屋里来回踱步,嘴里念叨着要把事儿办得漂亮。不一会儿,就开始打电话张罗起来。
到了晚上,机场门口那叫一个壮观。十五六辆车整整齐齐地排成一排,虽说这些车不是顶尖的豪车,但每一辆都干干净净。其中有王平河自己的奔驰,车身在灯光下闪闪发亮;还有两辆三代皇冠,稳重又大气;奥迪100也在队列里,精神抖擞。
王平河带着兄弟们下了飞机。张斌哥他们跟着王平河在四九城待了一个来月,这会儿一脚踏上大连的土地,心里头满是亲切和想念。那熟悉的空气,都让人觉得格外舒服。
上了车,车厢里一下子热闹起来。大伙你一言我一语,兴奋地跟三哥讲起在四九城打架的趣事。有人绘声绘色地描述着打架时的场景,手舞足蹈的;有人在旁边添油加醋,把大伙逗得哈哈大笑。笑声在车厢里回荡,久久不散。
饭店早就安排好了,一进门,酒菜的香味就扑鼻而来。桌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菜,热气腾腾的。大家也不客气,一进屋就开席,准备好好享受这顿接风宴。一桌子兄弟热热闹闹地围坐在一起,桌上摆满了丰盛的酒菜。酒已经过了三巡,菜也尝了五味,气氛正热烈。段福涛缓缓端起酒杯,眼眶突然就红了,声音也跟着哽咽起来,大颗的眼泪忍不住扑簌簌地往下掉。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呀,比在座的各位都年长。今天坐在这儿,当你们的哥哥,那是一点都不为过。我这人没啥别的长处,就最讲究一个情义。”
他转头看向王平河,激动地说:“平啊,你今天能回来,三哥我呀,那是最高兴的!你瞧瞧咱们这些兄弟,从大连一路陪着你到四九城,不管干啥,都坚定不移地跟你站在一起。这样的兄弟,那可真是值得交一辈子!”
说着,他又提高了声音:“我替我的好兄弟王平河,敬大伙一杯!愿咱们的情谊长存,地久天长!”
他顿了顿,目光再次落在王平河身上,真诚地说:“尤其要谢谢你,平啊。三哥我对你,那是一万个欣赏!”
王平河赶紧端起酒杯,笑着回应:“三哥,你这话就太见外了。我也打心底里佩服你!”
这时候,气氛瞬间就被拉满了。大伙碰杯的声音此起彼伏,一杯杯酒喝得酣畅淋漓。
酒意正浓的时候,王平河凑近段福涛,问道:“三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我的华兴夜总会咋样了?没什么人敢去那儿找茬吧?”
段福涛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唉,还不是全靠小马罩着。他隔一天就去转一圈,死死地盯着呢。”
接着,他又补充道:“现在外界还不知道你回来。不过都传开了,说你把三少都给拿捏了。所以啊,没人敢再追究之前的事。”“现在啊,大伙都摸不透你的底儿。”段福涛凑近王平河,神秘兮兮地说道,“都不知道你背后的背景到底有多硬。你越神秘,就越有人怕你,这可是大大的好事!”
王平河眼睛一亮,兴奋地一拍桌子:“那正好!我这次回来,非得把华兴夜总会干成这条街的头牌不可!”他语气十分笃定,眼神里满是志在必得。
段福涛却皱了皱眉,担忧地说:“你那条街又新开了一家夜总会,叫孔雀。规模可大得很,差不多有两万平呢。装修更是花了老鼻子钱,豪华得很。”
“哦?还有这事儿?”王平河挑了挑眉,饶有兴趣地问道。
段福涛接着说:“就是之前被你砸黄的那个老板,他的店被一个外地老板买了,还把隔壁两家店也一起收了,重新装修的。听说里头的女孩80%都是从东莞过来的,那长相、身材,没话说。”
王平河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冷冷地说:“开就开呗,我也不主动招惹他。但他要是敢挡我的路,咱就硬碰硬!”
“那要是他实力很强,不好对付咋办?”段福涛有些担心地问。
“我这把不缺钱,实在不行就拿钱砸,总能给他砸黄了。”王平河自信满满地说,“女孩我也找南方的,大不了降价揽客,我就不信干不过他!”
段福涛听了,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三哥支持你!集团最近生意一般,但三哥给你拿100万,你看着安排!”
王平河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不用三哥,我自己的钱足够了。我保管把事儿办得明明白白的!”他眼里满是底气,仿佛胜利已经在向他招手。
酒局一散,大伙就浩浩荡荡往夜总会去,要趁着这股热乎劲,好好热闹一番。灯光昏暗的夜总会里,音乐声和谈笑声交织在一起。段福涛端着一杯酒,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凑到王平河身边,笑嘻嘻地说:“平啊,你这趟出去到底干啥事儿啦?肯定赚了不少吧!跟三哥我说说呗,怕啥呀。”
王平河轻轻抿了一口酒,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慢悠悠地说:“真想知道?也就 1000 来万吧。”
“多少?!”段福涛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手里的酒杯差点没拿稳,差点就摔在地上。他一脸震惊地喊道:“1000 来万?你是中彩票了,还是去抢钱啦?出去才三四个月,就算抢钱也抢不来这么多啊!”
王平河摆了摆手,豪爽地说:“有功夫咱俩慢慢唠,今晚就别扯这个了,咱就痛痛快快喝酒!” 大伙见状,立马跟着起哄起来。有人大声喊着:“对,喝酒喝酒!” 有人笑着说:“别管那些事儿啦!” 话题就这么被岔了过去。
夜总会里的热闹一直持续到天亮,众人一个个都喝得满脸通红,尽兴而归。回到家后,一头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下午,阳光透过窗户照在王平河脸上,他缓缓睁开眼睛。刚醒,他就拿起手机,给夜总会的马经理打了个电话。电话拨通后,他说:“马经理啊。”
电话那头传来马经理的声音:“哎,平哥。”
王平河接着说:“马经理,我回来了。”
马经理有点懵,声音里带着惊喜和疑惑:“平哥?你啥时候回来的?”
王平河笑着说:“我跟军哥他们早就在夜总会门口等着了,没钥匙进不去,就在台阶上坐着吃凉皮呢,你赶紧过来开门!”
马经理连忙说:“你等着,我马上到。”说完就挂了电话,急匆匆地往夜总会赶。
马经理一进夜总会门,就看到王平河和军哥他们。小马一下子冲了过去,兴奋地抱住王平河,一边抱一边说:“平哥,你可算回来了!” 军哥他们也围了上来,又是拥抱,又是打闹,七嘴八舌地问着王平河这几个月的近况。金刚听到动静,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一见到王平河,他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脸上的笑容都快溢出来了,兴奋得不行。他快步走上前,一把抓住王平河的手,使劲地晃了晃,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哎呀,平哥,可算把你盼回来了!”两人寒暄了好半天,那热闹劲儿,仿佛周围的空气都跟着欢快起来。
等这股热闹劲儿稍微过了,王平河大手一摆,爽朗地说道:“都坐吧。”说完,他转头看向张斌,眼神里满是得意,“咱这次可把老对手打得落花流水,现在全大连谁不知道咱的名气?那简直就是响当当的!”
小马在一旁连忙接话,脸上带着崇拜的神情:“平哥,你现在在这条街那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啊!谁要是说认识你,自家买卖都没人敢来找茬。就有个老板,逢人就说‘我认识王平河’,之前欠了钱,第二天债主准保主动把钱送过来,都没人敢上门催债!你现在名气大得很呢!我还听说,你把三少收拾得够呛,他还给你起了个外号呢!”
“外号?叫啥?”王平河挑了挑眉,好奇地问道。
小马憋着笑,好不容易才挤出几个字:“叫‘抠哥’!”说完,他实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现在那些二代圈里,一提到你就叫这个,都知道你厉害,惹不起你!”小马边笑边补充道。
王平河听了,忍不住骂了句:“MLGB,不管他!爱叫啥叫啥。”话锋一转,他一脸认真地说道,“我这次回来,就是想把华兴夜总会做起来,要那种瞬间火爆,天天门口都排着长队的效果,你们有啥招没?”
马经理连忙说道:“平哥,你回来就啥都有了,有你坐镇,没人敢坏咱的事!咱夜总会肯定能红红火火的。”
王平河却摇了摇头,坚定地说:“不够!我要的是人气,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王平河回来了!必须得搞出点大动静。这样,降价!女孩陪酒费全30,不管是普通的还是顶级的,都不例外。原来50的差价我来补!包房费也半价,啤酒免费供应!”
小马一听,眼睛瞪得老大,一脸惊讶地说:“平哥,这力度也太大了!”“王总,这50个包厢,我初步算下来,一天补贴个8到10万差不多。”手下小心翼翼地说道,眼神里带着一丝谨慎,似乎在等待王平河的反应。
王平河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身体微微前倾,语气笃定地说:“不够,再往大了整!我一天要补贴15万。”他顿了顿,目光坚定,“我要让门口天天都排长龙。我别的没有,最不缺的就是钱,就得往火了整!”
“行嘞,王总!”小马立马应下,脸上满是干劲,“我这就去贴告示,保证明天就让这条街炸开了锅!”
消息一传开,大连这座城市真的炸锅了。以前去KTV,一晚上随随便便就得花1000块。可现在呢,300块能玩三晚,而且啤酒还免费。
“这也太划算了吧!”一位年轻人兴奋地说道。
“是啊,而且听说女孩质量一点没降呢。”旁边的朋友附和着。
想订包厢的人那是挤破了头,大家都得提前预约。华兴夜总会门口,天天都排起了长长的队伍,那场面,就像一条巨龙蜿蜒在街道上,夜总会彻底火了。
没用上三天,整个大连的社会圈、歌厅圈、饭店圈全炸了。因为王平河的华兴夜总会又出了新招。
“嘿,你知道吗?华兴夜总会现在来多少人,就送多少道现炒的菜。”一个食客兴奋地跟同伴说。
“真的假的?客人还能随便点,点啥送啥?”同伴满脸惊讶。
“那当然,四个人送四个菜,六个人送六个菜,八个人直接送八个菜,只要来消费就有份。”食客肯定地说。
这消息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响。整个大连城,仿佛都在谈论着华兴夜总会的优惠活动。
“走啊,去华兴夜总会看看。”
“好啊,这么划算,不去就亏大了。”
华兴夜总会彻底成了大连的焦点。王平河的办公室更是人来人往,热闹得跟集市似的。不少不认识的老板,冲着他的名气找上门来。按照店里的规矩,啤酒免费畅饮,部分消费还能免单,这已经是相当实在的优惠了。可偏偏就有这么些人,主动往店里存了两万块钱。他们图啥呢?就为了能进王平河的办公室,跟他喝上一杯酒,混个脸熟。
这不,办公室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进来的有头发花白、五十好几的刘老板和王老板,他们穿着笔挺的西装,脸上堆满了笑容。还有开赌场的,那眼神里透着精明;做海鲜生意的,身上隐隐带着海腥味;干出租车公司的,风风火火的样子。各行各业的人都想结识这位被大家称作“抠哥”的王平河。
“王老板,久仰久仰啊!”刘老板一进门就热情地打招呼。王平河笑着起身,“各位老板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
就这么热热闹闹地玩了半个月,整个大连社会,上到街头巷尾的小摊贩,下到公司企业的大老板,没人不知道王平河回来了。
之前被他打跑的虎豹和老李,像两只偷偷摸摸的老鼠,悄悄潜了回来。他们找了个偏僻的角落,脑袋凑到一起嘀咕起来。虎豹皱着眉头,满脸不可思议地说:“米哥,这小子命是真硬啊!我听说他那夜总会,便宜得离谱。两三个人去玩一场,连叫女孩带喝酒,才一百来块。”米老鼠撇了撇嘴,不屑地说:“这不纯纯烧钱买名气吗?他撑不了多久的!”
可谁能想到呢,又过了半个月,华兴夜总会依旧热闹非凡。门口车水马龙,里面欢声笑语,火爆的场景和半个月前一模一样。
此时的王平河,在大连的名气那可真是达到了顶峰。想巴结他的老板,提着礼品、揣着现金的朋友,多得数都数不清,至少有上百号人。他既有实实在在的实体买卖,手里又握着大把的重金。大家都摸不清他的底细,只知道他连三少都能拿捏得死死的,所以没人敢轻易招惹他。
外界的猜测就像漫天飞舞的雪花,纷纷扬扬。有人说:“他肯定跟省公司有关系,不然哪来这么大的本事。”另一个人接话道:“说不定他背后有顶级大佬撑腰呢!”越传越邪乎。
就连他手下的张斌、小军,出门在外都跟着沾光。走在街上,不少年轻人主动凑上来,满脸崇拜地说:“哥,让我跟着你们干吧!”
之前那条街上新开了一家两万平的大店,可王平河压根没把它放在心上。“上一任老板都是被我打跑的,我还怕谁?”他满不在乎地说。
就这么横冲直撞地干了一个来月,他的名气在大连真的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天下午,华兴夜总会依旧是一副热闹的景象。预约的客人排得满满的,门口排起了长长的队伍,人们焦急又期待地等待着。
而街头那家由原“大世界”改造的“孔雀夜总会”门口,一阵汽车的轰鸣声由远及近。一黑一白两辆大宾利打头,车身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后面跟着四辆虎头奔,稳稳当当的。最后是一台悍马,霸气十足。七辆车齐刷刷地停下,那气势,把周围的人都震住了。
一辆锃亮的宾利稳稳地停在了店门口。司机迅速下车,脚步匆匆地绕到后座,恭恭敬敬地打开车门,还贴心地用手挡着车顶,满脸堆笑地说道:“五哥,您慢点。”
车门缓缓打开,一个中年男人笑着下了车。金昔仔细一看,这不正是唐山赫赫有名的五雷子嘛。门口的经理和服务员齐刷刷地挺直了腰板,齐声高呼:“五哥!”那声音整齐又响亮,紧接着便恭恭敬敬地将五雷子迎进屋里。五雷子身后,三个保镖像影子一样紧紧跟着,步伐一致。
一行人边往店里走,五雷子边向陪着的店长和经理发问:“我哥找我有事,我这一走就是一个多月,店里的买卖咋样啊?”
经理小心翼翼地赔着笑脸,轻声说道:“五哥,咱到办公室说吧。”
五雷子眉头一皱,不耐烦地说道:“怎么的?就在这说。能有什么事啊?我坐这。”说着,他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然后摆了摆手,示意众人都坐下,“有话就直说,别在这墨迹。”
大经理咽了咽口水,壮着胆子开了口:“五哥,您不在的这段时间,这条街真正的大哥回来了。”
五雷子一听,眼神里满是疑惑,大声问道:“这条街还有大哥?谁是大哥呀?”
经理赶紧回答:“叫王平河。五哥,您听过没?”
五雷子不屑地撇了撇嘴,说道:“王平河?我没听过,我只听过骨灰盒。”
经理急得额头都冒出了汗,赶紧补充道:“五哥,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上一任老板就是被他打跑的,腿都快打断了!”顿了顿,又接着说,“听说他特别邪乎,没人敢惹。”
五雷子气得一拍沙发扶手,大声说道:“怎么的?他有火器呗。他会打人,我们就不会打?”说着,他指着身旁的一个小子,说道:“这个当年在绿房子里是......小严,我不说了,你自己说。”小严满脸神气,拍着胸脯大声说道:“我跟你们说啊,当年我在绿房子那可是正经八百的特种兵!”他眼睛放光,扬起下巴接着说,“飞檐走壁对我来说就是小菜一碟,坦克、大炮我也都玩得溜熟!”
五雷子嘴角一扬,不屑地接过话:“我身边这样的兄弟多了去了,收拾他,那还不跟打小孩似的?你接着往下说,到底咋回事。”
经理皱着眉头,一脸焦急地凑过来:“五哥,有个事儿可愁死我了。”五雷子看了他一眼,“说。”经理赶忙说道:“有个小子之前跑路了,现在回来了,也不知道咋想的,天天降价。咱这价没您允许,我哪敢降啊。现在可好,咱一天就十来桌客人,还都是跟他家关系不好的。”
五雷子双手抱胸,问道:“他家咋个降法?”经理苦着脸说:“他家便宜得离谱,啤酒免费,包房还半价,女孩小费都比原来低一半。听说那王平河自己掏钱给女孩补差价呢。”五雷子眉头一皱:“这么搞,一条街的生意都得被他搅和了吧?”经理连忙点头:“是啊,一条街没一个能扛住的,好几家都干不下去了。也就咱有您撑着,还能硬顶。”
五雷子瞪了经理一眼:“就这点屁事你都没主意了?”经理陪着笑,小心翼翼地说:“您不在,我哪敢拿这么大主意啊!”五雷子看了看经理,说道:“行吧,我打个电话问问,看看他到底啥段位,敢在大连这么狂。”
五雷子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很快传来声音,五雷子恭敬地说道:“海哥。”电话那头传来温和的回应:“哎,五弟。”五雷子接着问:“有个叫王平河的,你听说过吗?”“王平河?”一人皱着眉头,像是在思索,随后恍然大悟道,“我知道,年纪不大的小孩儿。”
旁边的人连忙追问:“你跟他有接触吗?”
这人满脸嫌弃,哼了一声说:“我跟他接触都掉身份。”
这时,五雷子站出来,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满,说道:“听说最近这小子挺冲,把我这边生意都抢了。能不能收拾收拾他?”
那人摆了摆手,语重心长地说:“五弟,我跟你这么说,我出手收拾他,我觉得有失身份。我能打他还是怎么他?掉价。”
顿了顿,他又接着说:“再说了,他一没招惹你我,二没碍着你,我凭啥动手打他?”
他拍了拍胸脯,自信满满地讲:“真要到了那步,不用我出手,我手下兄弟收拾他跟捏蚂蚁似的。”
五雷子挑了挑眉,略带挑衅地说:“海哥,我一向认识你在大连说话算话。现在遇到硬茬子,你怕了?”
这人急忙解释:“怎么能说怕呢?这小子有点浑,他谁的面子都不给。”
五雷子不依不饶:“那你不还是怕他吗?”
这人有点急了,提高音量说:“五弟,他要是讲理的人,我可以跟他说说。他不是讲理的人,我不能无缘无故去打他吧?那不丢我的人吗?”
他捏紧了拳头,眼神坚定:“真要是需要我出手,你看我怎么收拾他。”
五雷子撇了撇嘴,说道:“你永远有理。这样吧,我跟你确认一下。”
这人点点头:“你说。”
五雷子紧紧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你肯定能收拾他,真要是打起来,不需要我从老家调人,是不是?”
这人双手抱胸,十分肯定地说:“那肯定啊。我一根手指头都能拿捏他!”
五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行,有你这句话,我就明白了。”
说完,五雷子挂断电话,转头问旁边的人:“有王平河的电话吗?”
那人摇了摇头:“没有。我可以打听一下。”
五雷子挥了挥手:“你打听去吧。”没过多久,经理就把王平河的电话号码交到了五雷子手上。五雷子看着手中的号码,深吸一口气,然后拨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喂,哪位?”
五雷子扯出一抹笑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友好:“你好呀,你叫王平河吧?”
“你谁呀?”对方的声音里透着警惕。
五雷子赶忙自我介绍:“你好,我叫五雷子,是孔雀夜总会的老板。你听听我这口音,就知道我不是本地人。我来这边差不多三个月了,平时也不怎么常在这儿。我就确认一下,你是不是叫王平河?”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你有话就好好说,打电话到底有啥事啊?”
五雷子皱了皱眉,还是耐着性子说:“咱两家夜总会离得挺近的。而且到月底,我还打算把街尾那家也盘下来呢。咱都是在一条街上做生意的,你就别这么排挤我了行不行?我听说你又是给女孩贴钱,又是送啤酒的,这不是诚心搅局嘛。”
“搅局?”王平河的语气瞬间变得强硬起来,“我做我自己的生意,跟你有啥关系?你要是礼貌地跟我打电话,我就客气地听着。你要是再在这儿逼逼赖赖的,你信不信我能让你在大连待不下去?”
五雷子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哥们儿,你挺牛逼啊!”
王平河冷哼一声:“你能干你就接着干,不能干就给我滚!我要是想欺负你,早就去你店里找茬了。我没这么做,那是给你留面子呢,你可别给脸不要脸!”
五雷子气得脸都红了,咬着牙说:“行,行,行,是我这电话打得多余了,那就这样吧。”说完,他“啪”地一声挂了电话,嘴里嘟囔着:“是挺狂妄的。”
站在一旁的经理连忙凑过来,一脸得意地说:“五哥,我没吹牛吧。”
五雷子呵呵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谁给他的勇气,敢跟我这么说话?这下可好玩了。”“给我通知所有管理人员开会!”五雷子大声吼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不大一会儿,三四十个管理人员就全都围了过来,他们脸上带着些许紧张,快速地站好。五雷子一摆手,眼神犀利地扫视着众人,“都听好了!”他提高音量,“从明天开始,女孩十块钱一台。”
“啥?五哥,这价格……”一个经理忍不住小声嘀咕。
五雷子瞪了他一眼,“别废话!从坐下就陪到天亮,差多少钱我补!包厢、啤酒、小吃、点菜,所有东西全免费!”
“五哥,这成本……”又有个经理小心翼翼地开口。
五雷子打断他,“记住,咱玩的就是人头战,人均十块,我非得把他玩死不可!他可千万别让我觉得他没钱了,那可就没意思了。两天半要是撑不下去,可就太扫我的兴了!听明白没?”
“放心吧,五哥!保证办明白!”经理们齐声应和,声音响亮而坚定。
第二天一早,孔雀夜总会门口立起一块两米多高的大广告牌。几个工人正费力地把广告牌固定好,一边弄一边嘟囔:“这广告可真够大的。”广告牌上面赫然写着:“人均10元,吃喝玩乐全免费,女孩十块陪到天亮!”
这广告一立,全大连都炸了。街头巷尾,人们都在议论纷纷。
“这是真的假的?哪有这么好的事儿。”一个路人满脸怀疑地说。
“就是,感觉像骗局。”另一个人附和道。
直到几个胆大的进去试了试。他们一进去,就有热情的服务员迎上来,“先生,您只需要花十块钱就行。”
这几个人半信半疑地付了钱,开始享受起来。啤酒随便喝,小吃随便拿,还有女孩全程陪着。他们惊讶地发现,真的一分钱额外费用都没有。
“嘿,还真是真的!”一个人兴奋地喊道。
消息传开,第三天孔雀夜总会直接爆满。门口排起了长队,人们都在焦急地等待着进去。
“哎呀,这咋进得去啊。”一个人皱着眉头抱怨。
“得找关系、请经理吃饭才行。”旁边的人无奈地说。
而王平河的华兴夜总会,虽说不是彻底没人,但客流骤减。大厅里冷冷清清,几个服务员无聊地站着。马经理急急忙忙跑到办公室,脸上满是焦急,跟王平河汇报:“平哥,对面太疯了!”“你是不知道啊,”那人满脸夸张地说道,“现在有个地儿,女孩十块钱就能陪一宿,而且所有消费全免费。就这情况,一天纯赔十万八万那都算是少的。人多的时候,一天得赔十五到二十万呢!”
他顿了顿,接着绘声绘色地说:“现在对面包厢里啊,人挤得那叫一个厉害,都得拼房。有时候两伙互相不认识的人挤在一个大包厢里,连站的地方都快没了。那些陪玩的女孩啊,都只能站着陪客人玩。即便这样,外面还有好多人抢着要进去呢!”
王平河原本还在悠闲地喝茶,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猛地一拍桌子,怒目圆睁,骂道:“俏特娃的,他想玩,行啊,我就陪他玩到底!他敢十块,我就敢五块!”
第二天,华兴夜总会门口就换上了新的告示。那告示牌崭新崭新的,上面的字用红漆写得格外醒目:“女孩五块陪到天亮,包厢、啤酒、小吃全免费,人均五块嗨翻天!”
本以为这样就能扳回一局,可没想到五雷子更狠。他直接对手下下令,声音冷酷又坚决:“所有消费全免费!一分钱都不收,让客人敞开了玩!”
这消息传到王平河耳朵里,他一下子就坐不住了。他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当即拨通了五雷子的电话。电话一接通,他语气冰冷地说道:“哥们儿,我是王平河。我就问问你,你这么干还能撑多久?你一天免费,我就一天比你价格还低。你啥时候把店干黄了,我啥时候恢复原价。你想跟我比有钱是吧?”
电话那头,传来五雷子狂妄的笑声。他满不在乎地说:“比有钱?兄弟,你知道我五雷子是谁吗?你跟我比有钱,还差得远呢!街尾那家店我前天已经买下来了,一周内就开业。到时候两家店一起免费,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多久!我拿五千万跟你玩,你耗得起吗?啥时候想把店卖了,随时跟我说。”“哼,你给我听好了!要是把我惹急了,我就把整条街的歌厅全买下来,让你在大连彻底没生意可做!”电话那头传来五雷子嚣张至极的声音,音量大得震得王平河耳朵生疼。
“行啊,我等着!”王平河咬着牙,气得脸都涨红了,“啪”地一下挂断了电话。
此刻,王平河只觉得脑袋里像有一群蜜蜂在嗡嗡乱响,心里也直犯嘀咕。他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这五雷子是真有这么多钱,还是在这儿吹牛逼呢?还说拿五千万来砸我,这怎么可能!”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立马把马经理叫到跟前,严肃地吩咐道:“你赶紧去给我打听打听,这五雷子到底什么来头,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能耐!”
第二天,马经理就风风火火地带着详细消息赶了回来。一进办公室,他就急急忙忙地说:“平哥,这五雷子是真有钱啊!”
王平河一听,眼睛瞪得老大,连忙问道:“他家是干什么的?”
马经理喘了口气,接着说:“听说他老家是开矿的,那矿场可大了,里面的矿都是宝贝。我还听说啊,他去四九城、上海那些大城市玩,一晚上打麻将就能输个千八百万,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还能连着玩个三四天呢!对他来说,钱真就只是个数字!”
王平河倒吸了一口凉气,脸上的肌肉都跟着抽搐了一下。他咬着牙,恨恨地说:“先别跟他硬耗着免费了。今晚就恢复正常营业,也不用刻意去宣传,有来的客人就正常接待就行。”
安顿好店里的事情后,王平河立刻拨通了张斌的电话。电话一接通,他就说道:“斌子。”
电话那头传来张斌热情的声音:“平哥,有何吩咐?”
王平河沉吟了一下,问道:“如果我让你找人,你能给我找多少人?”
张斌反问道:“是打架吗?”
王平河摆了摆手,虽然张斌看不见,但他还是下意识地动作了一下,说道:“不用打架,就跟着走就行,打不了架的小孩也可以。”
张斌满不在乎地说:“平哥,别的没有,社会上的小孩一抓一大把!这回来挣着钱的消息都传开了,一喊就来。”张斌拍着胸脯,满脸豪情地说道:“平哥,你跟我直说,你要多少人,我想尽办法给你凑齐!”
王平河目光坚定,开口问道:“你那边能不能给我调出150人来?”
张斌眼睛都不眨一下,立马回应:“平哥,我给你凑200人。我别的不敢说,就是人多,这点事儿不在话下!”
接着,张斌又补充:“下午6点,我保证把人带到华兴夜总会门口集合,一个都不会少。”
王平河满意地点点头:“行,那就辛苦你了,张斌。”
挂了张斌的电话后,王平河又迅速拨通了段福涛的电话。电话一接通,王平河就说道:“福涛,我这边有点事儿,你帮我找些人。”
段福涛在电话那头应道:“平哥,没问题,你要多少人?”
王平河说:“能找多少是多少。”
随后,王平河又给小军子打了电话,同样说明了情况,小军子也爽快地答应帮忙找人。
当天五点半,华兴夜总会门口已经聚集了三百四五十号人。这些人年龄跨度很大,最小的也就十八九岁,脸上还带着些许稚嫩;最大的四十好几,一脸的沧桑。他们乌泱泱地站了一大片,场面颇为壮观。
王平河领着三哥、张斌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神色沉稳,大声说道:“今晚咱们就一个目的——去孔雀夜总会玩!”
众人纷纷竖起耳朵,认真听着。
王平河接着说:“他们不是搞免费活动吗?等七点一到,咱就往门口排成长龙,直接往里进。”
他顿了顿,又强调:“不管他们谁预订了包厢,咱进去就坐满。都听懂了没?”
“明白!”众人齐声应和,声音洪亮,士气高昂。
七点整,孔雀夜总会准时开门营业。刹那间,300多号人就像潮水一般,朝着夜总会涌了过去,根本拦都拦不住。
张斌大踏步地走在最前面,他走到门口的保安面前,挑了挑眉,挑衅地说道:“怎么,不让进?你们不是打着免费迎客的旗号吗?”
保安被张斌的气势吓得一愣,哪里还敢阻拦。夜总会的经理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伙人瞬间把所有包厢都坐得满满当当。原本预订好的客人被挡在外面,进都进不去,店里顿时彻底乱成了一团。经理慌了神,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他手忙脚乱地赶紧给五雷子打电话求救。
此时,五雷子正和靠海、薛五、薛六等人围坐在麻将桌前,桌上的麻将牌摆放得整整齐齐。五雷子叼着烟,正准备出牌,电话铃声突然响起。他不耐烦地接起电话,听完经理的话后,“啪”地一下把麻将重重地拍在桌上,眼睛瞪得老大,骂道:“俏特娃,王平河这分明是故意找茬!你电话先别挂。”
五雷子转头看向靠海,脸上带着急切的神情,说道:“海哥,到你展示本事的时候了。”
靠海正专注于手中的麻将牌,被五雷子这么一喊,抬起头来,一脸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五雷子皱着眉头,着急地说:“王平河到我那场子霸桌去了。”
靠海一听,原本淡定的表情一下子愣住了,手中的麻将牌都差点掉在地上。
五雷子提高了声音,追问道:“海哥,这事儿怎么办?”
靠海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说道:“有什么难办的?我去一趟呗。老五、老六,你俩不是跟王平河也认识吗?”
薛五赶紧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说:“我俩不行,跟他其实不太熟,算不上认识。”
靠海眼睛一瞪,大声说道:“你俩叫兄弟能叫着吧?你俩给我找七八十号人。大彪,你把海鲜市场那帮半大小子都叫上,凑个二三百人,跟我去孔雀夜总会!他敢带人占我的场,我就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大彪拍了拍胸脯,自信满满地说:“大哥,放心,人绝对比他多!”
老五、老六和大彪立马行动起来,各自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调人。电话那头传来嘈杂的声音,他们在电话里大声地说着:“赶紧叫上兄弟,到这边集合。”
没一会儿,二百七八十号人就陆陆续续地集结完毕。他们有的穿着随意的T恤,有的穿着花哨的衬衫,一个个摩拳擦掌,眼神中透露出兴奋和期待。
五雷子走在最前面,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迈着整齐的步伐,往孔雀夜总会赶去。一路上,他们的脚步声和交谈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一支即将出征的军队。
而此时的王平河,正坐在中山分公司孙经理的办公室里。他翘着二郎腿,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心里想着:我以为自己的兄弟们去对方场子“捧场”,五雷子那边肯定会打电话报阿sir。要是阿sir到场,自己人被抓就太没面子了。
王平河看着孙经理,脸上堆满了笑容,说道:“孙哥,跟你说个事儿,我那边几个兄弟去对面夜总会玩,就怕闹点小误会,你多费心帮忙照应照应。”孙经理一听王平河提出的请求,眉头瞬间皱了起来,一脸无奈地说道:“老弟啊,你这可真是给我惹麻烦了。你想想,这事儿要是被上边知道了,我可不好交代。不过呢,看在咱俩的交情上,我保你两个小时。要是接到报阿sir的电话,我这边两小时内,保证不让下边人动手。但时间长了,哥实在是不行啊。”
王平河听了,二话不说,直接把一张银行卡“啪”地一拍,放在老孙的办公桌上,满脸诚恳地说:“孙哥,这只是一点小意思,还望你别嫌弃。”
孙经理瞥了一眼桌上的银行卡,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他笑着对王平河说:“你还没吃饭吧?看你这着急的样子,肯定还没顾得上吃东西。”
王平河摸了摸肚子,苦笑着说:“我没吃呢,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事儿,哪有心思吃饭啊。”
孙经理拍了拍王平河的肩膀,说道:“我也没吃。正好咱俩一起出去吃个饭,再喝点小酒。我这人啊,喝酒的时候,最不乐意接电话了。看看咱俩这顿饭能吃多长时间,说不定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呢。”说完,孙经理和王平河便一起走出了办公室,朝着饭店走去。
另一边,五雷子带着270多号人浩浩荡荡地赶到了孔雀夜总会。夜总会的经理早就在门口焦急地等着了,一见到五雷子,就像见到救星一样,急忙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说道:“五哥,可算把你盼来了!屋里全被他们占满了,咱预定的客人都进不来,这可怎么办啊?”
五雷子皱了皱眉头,问道:“他家的买卖怎么样?最近生意好不好?要是生意好的话,咱们可得好好掂量掂量。”
经理一脸无奈地说:“我没去仔细打听,不太清楚啊。不过看这架势,生意好像还挺火爆的。”
五雷子听了,转头看向身边的靠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说道:“海哥,不用进去打他们。他家兄弟不全在我们这里吗?我们直接去把他店砸了。出了事我担着,你不用担心。”
靠海听了,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说道:“啊?直接砸店啊?这是不是有点太冲动了?万一闹出人命来,可就麻烦了。”
五雷子不耐烦地重复了一遍:“把他店砸了。我就不信了,他能把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