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入狱6年,好兄弟帮我照顾妻儿,出狱去他家道谢却看见床底旧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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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的那个晚上,我、林晚和赵军一起在外面吃夜宵。

几个喝醉了的混混过来找茬,其中一个叫李虎的,满嘴脏话,动手动脚地骚扰林晚。

我当时火气“噌”地就上来了,和他们扭打在一起。

混乱中,我抄起一个啤酒瓶,失手砸在了李虎的头上。

那一瓶子,给我换来了六年牢狱。

我被带走时,赵军死死地拉着我的手,哭得像个孩子:“哥,你放心!嫂子和乐乐,我给你照顾好!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绝对不让他们娘俩受半点委屈!”

在狱中,这句话,是我唯一的慰藉。

我相信他,就像相信我自己一样。

我数着日子,盼着出狱,盼着回家,盼着和我的妻子、儿子,还有我最好的兄弟,重新开始。



01.

“哥,你可算回来了!”

一出监狱大门,赵军就给了我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他眼眶通红,声音哽咽,“走,回家!嫂子和乐乐都等着你呢!我给你接风洗尘!”

他开着一辆崭新的奥迪A6,把我带到他家。那是一个高档小区,房子装修得富丽堂皇。饭桌上,我六年未见的妻子林晚不停地给我夹菜,儿子乐乐却躲在她身后,用陌生的眼神偷偷看我。

赵军举起酒杯,拍着胸脯:“哥,这六年,我帮你把嫂子和乐乐照顾得好好的,没让他们吃一点苦!我赵军,对得起你!”

我看着他手腕上那块价值不菲的劳力士,再看看妻儿身上光鲜的衣着,心里五味杂陈。

“赵军,让你费心了。”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划过喉咙,灼烧着我的食道,也灼烧着我心里那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六年,足够改变太多事情。

我最好的兄弟,从前那个跟我一起在工地扛水泥的赵军,现在西装革履,开着豪车,戴着名表,俨然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样。

我的妻子林晚,似乎比六年前更漂亮了,皮肤保养得很好,穿着得体的连衣裙,只是眼神里多了一丝我看不懂的疏离。

我的儿子乐乐,当年才四岁,如今已经是个快要小学毕业的小小少年。他对我,除了陌生,更多的是胆怯。

“哥,说这话就见外了!”赵军又给我满上一杯,“当年要不是为了保护嫂子,你根本不会进去。你这份情,我赵军记一辈子!你的老婆孩子,就是我的老婆孩子……哦不,你看我这嘴,喝多了,是我的亲人!我照顾他们,天经地义!”

他哈哈大笑着,掩饰着口误。林晚的脸颊闪过一丝不自然,低下头,轻声说:“赵军这几年确实帮了我们很多,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全靠他了。”

我看着他们,心里那点别扭被感激压了下去。是啊,我应该感恩。在我人生最灰暗的六年里,是赵军替我撑起了这个家。没有他,林晚和乐乐不知道要吃多少苦。

“乐乐,快,叫爸爸。”林晚推了推儿子。

乐乐怯生生地看了我一眼,又迅速地把头埋进林晚的怀里,小声嘟囔了一句:“他不是我爸爸,我爸爸才不会打人坐牢。”

童言无忌,却像一把尖刀,狠狠地扎进了我的心脏。

我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端着酒杯的手停在半空中。

“这孩子,瞎说什么!”林晚的脸色瞬间变了,她有些慌乱地拍了乐乐一下,“快跟爸爸道歉!”

“嫂子,你别怪孩子。”赵军赶紧打圆场,他把乐乐抱进怀里,动作熟练又亲昵,“乐乐,不许胡说。这是你亲爸爸,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他当年是为了保护你妈妈,才失手伤了人,他是英雄。”

乐乐在赵军的怀里,明显放松了很多。他靠在赵军的肩膀上,看着我,眼神里依旧是疏远。

这顿接风宴,就在这样一种诡异而尴尬的气氛中结束了。

晚上,赵军坚持让我和林晚、乐乐就住在他家,说他家房间多,方便。我那个曾经的家,他告诉我,因为年久失修,他做主卖了,换成了钱,都给林晚存着,加上他帮衬的,足够我们一家重新开始。

我心里虽然有些不是滋味,但更多的是感激。他想得如此周到,我还能说什么?

夜里,我躺在客房的大床上,辗转反侧。林晚带着乐乐睡在隔壁。这本该是我们一家团聚的第一个夜晚,我却感觉自己像个外人。

02.

黑暗中,六年前那个改变了我一生的夜晚,又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那天是林晚的生日,我和赵军凑钱,在一家不错的餐厅给她庆生。林晚那天特别开心,笑得像个孩子。

回家的路上,我们路过一个夜市大排档,林晚嘴馋想吃烤串,我们就坐了下来。

就是在那儿,我们遇上了李虎那伙人。

李虎是这一带有名的地痞无赖,喝了点酒,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他看到林晚长得漂亮,就带着几个小弟过来搭讪,嘴里说着污言秽语。

我当即就站了起来,把林晚护在身后,冷声说:“嘴巴放干净点。”

赵军也站起来,挡在我前面,陪着笑脸:“几位大哥,不好意思,我朋友喝多了,别介意。”

可李虎不依不饶,甚至伸手想去摸林晚的脸。

那一瞬间,我所有的理智都断了线。我从小在市井长大,打架是家常便饭,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家人受辱。我一把推开赵军,和李虎那伙人扭打在了一起。

我忘了当时具体是怎么打的,只记得场面很混乱,桌椅板凳倒了一地。我看到李虎一脚踹向林晚,眼睛瞬间就红了。我顺手抄起桌上的一个空啤酒瓶,想也没想就砸了过去。

世界一下子就安静了。

李虎捂着头,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流了下来,他晃了两下,倒在了地上。

警笛声由远及近。我被警察按在地上的时候,脑子还是一片空白。我只记得林晚撕心裂肺的哭声,和赵军那句带着哭腔的承诺:“哥,你放心!”

后来的事情,就像一场噩梦。李虎的伤情被鉴定为重伤二级,我因为故意伤害罪,被判了六年。

法庭上,法官问我后不后悔。

我看着旁听席上哭成泪人的林晚,和一脸憔悴的赵军,我说:“我后悔。我后悔下手太重,但我绝不后悔保护我的妻子。”

这六年,在狱中,我积极改造,拼命地减刑。我想的不是别的,就是早一天出去,早一天回到她们娘俩身边,补偿她们。

可现在,我回来了,一切却都和我设想的不一样。

儿子不认我,妻子对我客气得像个朋友。而我最好的兄弟,他确实遵守了诺言,把我的妻儿照顾得“太好了”,好到那个家里,似乎已经没有了我的位置。

我叹了口气,从床上坐起来。口渴得厉害,我想出去倒杯水喝。

赵军家的房子很大,是复式结构。我摸索着走到客厅,看到厨房的灯还亮着。

我走过去,正想推门,却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说话声。

是赵军和林晚。

“……你今天怎么回事?当着江毅的面,怎么能让乐乐说那种话?”是赵军的声音,带着一丝责备。

“我怎么知道他会突然说那个!我都教过他多少遍了!”林晚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委屈和慌乱,“再说,你那么着急干什么?他刚回来,本来就疑神有过,你就不怕他看出什么?”

“我能不急吗?他现在就住在这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林晚,我告诉你,我们的事,绝不能让他知道!否则,我们都得完蛋!”

我的身体,瞬间僵住了。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手脚冰凉。

他们……有什么事,是不能让我知道的?



03.

我像个雕塑一样站在厨房门口,直到里面的灯熄灭,脚步声远去。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直到天亮。赵军和林晚的对话,像魔咒一样在我脑子里盘旋。

第二天一早,赵军和林晚都像没事人一样。赵军依然热情,林晚依旧温柔。

“哥,你昨晚没睡好吧?看你眼圈都黑了。”赵军递给我一支烟,“别想太多,乐乐那边,小孩子嘛,慢慢来,多陪陪他就好了。”

我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接过了烟。

吃早饭的时候,我试探着说:“赵军,我不在的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又是出钱又是出力的。”

“嗨,说这些。”赵军摆摆手,一脸的理所当然,“我不帮你谁帮你?再说,我这几年做了点小生意,也赚了点钱,不算什么。”

“什么小生意啊?这么赚钱。”我故作好奇地问。

赵军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含糊地说:“就……就跟朋友合伙,倒腾点建材。运气好,赚了点辛苦钱。”

林晚在一旁插话道:“你就别问了,赵军为了我们家的事,生意都耽误了不少。你这次回来,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我点了点头,没再追问。但我心里清楚,普通的建材生意,不可能在短短几年内,让他从一个跟我一样的普通工人,变成开奥迪戴劳力士的大老板。

更让我起疑的,是乐乐。

早餐后,我想陪乐乐玩一会儿,修复一下父子关系。我拿出我出狱前,用攒下的工分给他买的一辆玩具赛车。

乐乐只看了一眼,就兴趣缺缺地扔到了一边。

“我不喜欢这个,太幼稚了。”他说。

我愣住了。这时,赵军笑着从他房间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乐乐,看干爹给你买的什么?”

盒子打开,是一架最新款的无人机。乐乐立刻欢呼起来,抱着无人机爱不释手,抱着赵军的脖子“吧唧”亲了一口。

“谢谢干爹!干爹你最好了!”

那一刻,我手里的那辆廉价的玩具赛车,显得那么可笑和寒酸。

我注意到,乐乐的房间里,堆满了各种各样昂贵的玩具,乐高、游戏机、航模……没有一样,是我能买得起的。他的衣服鞋子,也都是名牌。

赵军,真的只是在“照顾”我的儿子吗?这简直比亲爹还要亲。

一种强烈的不安,像藤蔓一样,紧紧地缠绕着我的心脏。



04.

我在赵军家住了三天,每一天都像是在油锅里煎熬。

我努力地想融入这个家,想找回过去的感觉。我试着和林晚聊天,她总是心不在焉。我试着和乐乐亲近,他总是躲着我。

这个家里,赵军和林晚、乐乐,才像是一家三口。而我,像一个闯入者。

第四天,我实在待不下去了,提出想出去找个工作,也想自己租个房子住。

“哥,你着什么急?”赵军一把按住我,“你刚出来,先好好休息。工作的事,我已经帮你问好了,去我一个朋友的公司当副理,活少钱多,先干着。至于房子,住我这儿不好吗?一家人,非要那么见外?”

“就是啊江毅,”林晚也劝我,“你现在出去,能找什么好工作?赵军都是为你好。”

他们俩一唱一和,把我的话堵得死死的。我感觉自己像一个被他们安排好人生的木偶,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那天下午,我借口出去走走,一个人回到了我们以前住的那个老小区。

我们的家已经被卖了,住进了一户陌生人。我站在楼下,看着那个曾经熟悉无比的窗户,心里空落落的。

我在小区里碰到了以前的老邻居王阿姨。

“哎哟,小江?你……你出来了?”王阿姨看到我,又惊又喜。

“是啊王阿姨,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王阿姨拉着我,感慨道,“你不在的这些年,你老婆孩子,可多亏了赵军那孩子啊。真是没得说,三天两头往这儿跑,送米送油,孩子生病了,半夜三更背着去医院。我们都说,林晚这是上辈子积了德,才碰到这么好的兄弟。”

听着王阿姨的话,我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王阿姨,那您知道,赵军是做什么生意,发了财吗?”我忍不住问道。

“发财?”王阿姨愣了一下,“没听说啊。他就还在那个建材市场上班吧?不过,你进去后没多久,他就把他那辆小破面包车换了。后来林晚她们娘俩搬走后,就没怎么见过了。”

建材市场上班?

我的心,猛地一沉。赵军明明跟我说,他是自己做生意。

“那……那我们家房子,是什么时候卖的?”

“就你进去第三年吧。”王阿姨回忆道,“当时林晚说,乐乐上学不方便,赵军就帮着张罗,卖了个好价钱。后来他们就搬到市里去住了,说是赵军给他们租的房子。”

越来越多的矛盾点,像一团乱麻,在我脑子里搅成一团。

如果赵军只是个普通的上班族,他哪来的钱给林晚母子租市里的房子?哪来的钱买奥迪,戴名表?我们家的卖房款,真的像他说的那样,都好好地存着吗?

我不敢再想下去。

05.

回到赵军家,我第一次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我把林晚叫到房间,关上门,红着眼睛问她:“我们家的卖房款呢?赵军说都给你存着,你拿给我看看。”

林晚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她眼神躲闪,不敢看我。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赵军?”

“我只想看看那笔钱!”我加重了语气,“那是我爸妈留给我唯一的房子换来的钱!我有权知道它在哪儿!”

“钱……钱都在赵军那儿保管着!”林晚被我逼急了,脱口而出,“他说他会理财,放在他那儿能钱生钱,总比存银行好!”

“放在他哪儿?”我气笑了,“林晚,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了?我们俩的钱,为什么要放在他一个外人那儿保管?”

“他不是外人!他是我和乐乐的恩人!”林晚的情绪也激动了起来,她冲我喊道,“江毅,你到底有完没完!你坐了六年牢,你跟社会脱节了!你什么都不懂!赵军为我们这个家付出了多少,你一回来就怀疑他?你还有没有良心!”

“我没良心?”我指着自己,感觉浑身的血都在往头上涌,“我为了谁坐牢?我他妈是为了你!我在里面受苦受罪的时候,你们在外面过着好日子!我儿子管别人比管我亲,我连问一句钱的权利都没有了?”

“你吼什么!”林晚的眼泪掉了下来,“你以为我想吗?你坐牢了,我一个女人家带着孩子怎么过?要不是赵军,我们娘俩早就饿死了!你现在回来了,不知感恩,反倒像个审贼一样审问我们!你觉得委屈,我比你更委屈!”

我们的争吵声,引来了赵军和乐乐。

赵军一进来,就看到林晚在哭,他立刻皱起眉,一把将我推开。

“江毅,你干什么!嫂子刚过上几天安稳日子,你一回来就跟她吵架?有你这么当丈夫的吗!”他将林晚护在身后,一副保护者的姿态。

乐乐也冲了过来,抱着赵军的大腿,对我怒目而视。

“不许你欺负我妈妈!你是个坏人!”

那一刻,我看着眼前这三个人,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我的妻子,我的儿子,都在维护着另一个男人。

我的家,早就没了。

06.

那天晚上,我和赵军喝了一场大酒。

他不停地跟我道歉,说都是他没处理好,让我和林晚产生了误会。他说卖房的钱,他确实拿去投资了,翻了好几倍,等过几天项目回款了,就连本带利一起给我。

他把所有的事情都解释得天衣无缝。

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喝酒。我知道,我们兄弟之间,已经有了一道看不见的裂痕。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或许是心理实在太压抑,我喝多了。最后,是赵军把我扶进了他的主卧室,让我睡在他的床上,他自己去睡沙发。

深夜,我被一阵尿意憋醒。

我头痛欲裂地坐起来,摸索着想去开灯,脚下却踢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我俯下身,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从床底摸出了一个东西。

那是一部很旧的手机,是六年前最流行的那种翻盖手机。机身上满是划痕,落了厚厚一层灰。

我认得这个手机。

这是赵军的。当年我出事时,他用的就是这一款。

为什么一部淘汰了这么久的旧手机,会出现在他的床底下?

一个念头,像闪电一样划过我的脑海。我攥着那部手机,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我环顾四周,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到了一个早就过时了的万能充电器。

我的手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将电池扣上充电器,插进了插座。

充电器上,亮起了一盏微弱的红灯。

它还能用。

我拿着手机,像拿着一颗定时炸弹。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里面,藏着所有问题的答案。

藏着我失去的这六年,真正的真相。



07.

充电器上的红灯,在黑暗中像一只魔鬼的眼睛,幽幽地闪烁着。

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盯着那块小小的电池,感觉时间从未如此漫长。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我的脑子里一团乱麻,闪过无数种可能,每一种,都让我心惊肉跳。

大约半个小时后,我估摸着电池有了一些电量,便迫不及待地将它装回了手机。我按下开机键,屏幕亮起,一个熟悉的、过时了的开机动画出现了。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手机没有密码。我颤抖着手,点开了信息收件箱。

里面有几百条短信,大部分都是些无用的广告。我耐着性子,一条一条地往上翻。时间越往前,我的心跳就越快。

终于,我翻到了六年前的记录。

我点开一条来自一个叫“虎哥”的联系人的短信,时间,是我出事的前三天。

看清上面的内容后,我的瞳孔,在一瞬间猛烈收缩。

“这......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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