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退位前,给李世民一空白圣旨,李世民一个举动,李渊当场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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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甘露殿内,烛火摇曳,将父子二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年迈的皇帝将一卷空白圣旨推到儿子面前,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二郎,你若真心为这江山,为父皇着想,就在这上面写下他的名字,自请削去兵权,远赴封地。”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如此,这江山,就还是你大哥李建成的!”

秦王李世民的目光,静静落在那片刺目的空白之上,一言不发。



第一章:夜宴霜寒

武德九年初的长安城,春寒料峭。白日里刚刚停歇的一场小雪,让朱红色的宫墙和覆盖着琉璃瓦的殿顶都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银霜。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整座城市仿佛一座沉睡的巨兽,但在其心脏,东宫之中,一场精心布置的宴席正缓缓拉开帷幕。

太子李建成今日心情极好。他穿着一身绣着四爪团龙的赭黄色常服,脸上挂着温和热络的笑容,亲自站在显德殿门口迎接他的两位弟弟——秦王李世民和齐王李元吉。

“二弟,三弟,快进来,外面天寒,为兄早已备下暖酒佳肴。”李建成的声音充满了兄长的关怀,他热情地拉住李世民的手,仿佛他们之间从未有过任何嫌隙。

李世民的手微微一僵。兄长的手掌温暖而有力,但那份温热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虚假,像一块温热的玉,底下藏着冰。他脸上不动声色,同样挤出一丝笑容:“大哥费心了。”

一旁的齐王李元吉则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他斜睨着李世民,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讥讽:“二哥如今可是大忙人,军务缠身,太子哥哥能请动你,可真是不容易啊。”

“三弟说笑了,”李世民淡淡地回应,“大哥相召,做弟弟的岂有不来之理。”

三人走进殿内。显德殿中温暖如春,地面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角落里数个巨大的铜兽香炉正吐着袅袅青烟,空气中弥漫着昂贵的龙涎香和食物的香气。数十名美貌的宫娥手持佳肴,如穿花蝴蝶般来回穿梭。丝竹管弦之声悠扬悦耳,一派兄友弟恭、其乐融融的景象。

李世民的目光快速扫过全场。太子一系的亲信,如中书令裴寂、詹事王珪、率更令韦挺等人悉数在座,他们看向自己的眼神,或多或少都带着一丝审视和不怀好意。而他自己,只带了尉迟恭一人。这位黑面神一般的猛将,此刻正像一尊铁塔,安静地站在李世民身后,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每一个人。

宴席开始,李建成表现得格外殷勤。他频频举杯,言语间全是追忆往昔兄弟并肩作战的峥嵘岁月。

“二弟,还记得当年在虎牢关下,你我兄弟二人并马杀敌,何等快意!”他举起手中的金樽,对着李世民,“那一战,你当居首功。来,为兄敬你一杯!”

李世民端起酒杯,心中却是一片冰冷。虎牢关之战,他九死一生,李建成却始终在后方督运粮草。此刻提起,不过是收买人心的说辞。他知道,今日这杯酒,绝不简单。他将金樽凑到唇边,嘴唇仅仅是沾湿了一下,喉头微微一动,做出了一个吞咽的动作,便将酒杯放下了。

“大哥说笑了,若无大哥坐镇后方,将士们如何能安心作战。这杯酒,当是我敬大哥。”他说得滴水不漏。

李元吉在一旁冷笑一声,端起自己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将空杯重重地顿在案几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二哥就是太客气了。太子哥哥敬的酒,你怎么能不喝干呢?莫非是信不过我们兄弟?”

这话就说得相当诛心了。一时间,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李世民的脸上。尉迟恭的手,已经不自觉地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

李世民却像是没听出话里的挑衅,他微笑着拿起酒壶,亲自为李元吉满上一杯酒:“三弟海量,我身体不适,近日太医嘱咐不宜多饮。我以茶代酒,自罚一杯,还望三弟莫怪。”他说着,真的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这个应对既给了自己台阶,也堵住了李元吉的嘴。李建成见状,立刻打圆场:“三弟休得胡言!二弟为国操劳,身体要紧。来来来,我们看歌舞,看歌舞。”

一时间,丝竹声再起,一群舞姬如云霞般涌入殿中,长袖善舞,身姿曼妙。宴会的气氛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的热烈。但在那片歌舞升平的表象之下,是愈发汹涌的暗流。李建成和李元吉交换了一个隐晦的眼神,眼底深处都藏着一丝未能得逞的懊恼和更深的杀意。

李世民坐得笔直,他看着那些美轮美奂的歌舞,心思却早已飞出了这座华丽的牢笼。他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像针一样扎在自己身上,他能感觉到兄长和弟弟那虚伪笑容背后隐藏的毒牙。他觉得有些累了。这种无休止的猜忌和提防,比战场上真刀真枪的搏杀更让人疲惫。

宴席持续到深夜。李世民起身告辞,李建成依旧热情地将他送到殿外,还依依不舍地嘱咐:“二弟,路上小心。改日我们兄弟再聚。”

“多谢大哥,告辞。”李世民拱了拱手,转身带着尉迟恭离去。

走出东宫,冰冷的夜风迎面吹来,让他混沌的头脑清醒了许多。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带着雪后特有的凛冽味道。

“殿下,您没事吧?”尉迟恭的声音低沉而担忧。

“我没事。”李世民摇摇头,脚步却有些虚浮。

回到秦王府,刚一踏进书房,李世民的脸色就变了。他只觉得腹中一阵翻江倒海般的绞痛,仿佛有无数把小刀在里面搅动。一股腥甜的味道直冲喉咙,他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黑色的血来。

“殿下!”尉迟恭大惊失色,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李世民。

“快……快叫军医!”李世民的声音微弱,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冷汗。



整个秦王府立时灯火通明,陷入了一片混乱和恐慌之中。房玄龄、杜如晦等一众谋士闻讯赶来,看到地上那摊触目惊心的黑血和李世民苍白如纸的脸,每个人的心都沉到了谷底。

经过军医的紧急施救,又是催吐,又是灌药,折腾了大半夜,李世民才总算缓过一口气,从鬼门关前被拉了回来。军医检查过呕吐物后,脸色凝重地报告:“殿下中的是一种烈性毒药,幸好饮入的量极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书房内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知道这毒是谁下的。除了在东宫的那场宴席,还能有哪里?

“太子!他竟敢如此!”性格火爆的程咬金一拳砸在柱子上,怒吼道。

“欺人太甚!我们跟他拼了!”秦琼的眼中也燃起熊熊怒火。

房玄龄脸色阴沉,他看向躺在榻上,气息微弱的李世民,低声说:“殿下,此事必须立刻禀告陛下!请陛下为您做主!”

李世民缓缓地睁开眼睛,他的嘴唇干裂,声音嘶哑:“没用的……父皇他……不会把建成怎么样的。”他的话语里充满了深深的疲惫和失望。

果不其然,第二天,李世民拖着病体,将此事禀奏给李渊。李渊听后勃然大怒,当庭摔碎了一个琉璃盏,厉声斥责。他立刻将李建成召到宫中,劈头盖脸地训斥了一顿。但最终,惩罚却只是轻飘飘的一句“罚俸三月,闭门思过”。对于下毒之事,李建成自然是矢口否认,抵死不认。李渊也没有深究,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

这个结果,像一盆冰水,浇在了秦王府所有人的心头。他们看着自己的主公,那个为大唐打下半壁江山、战功赫赫的秦王,如今被人下毒谋害,却连一个公道都讨不回来。一股名为“绝望”的情绪,如同浓雾一般,开始在秦王府上下悄然蔓延。他们明白,皇帝心中的那杆秤,早已偏向了东宫。再这样下去,等待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第二章:父皇的密诏

东宫夜宴的风波,就像一颗投入湖中的石子,虽然激起了巨大的浪花,但水面很快又恢复了表面的平静。朝堂之上,太子一党依旧春风得意,秦王府则愈发沉默。长安城的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

甘露殿。

唐高祖李渊最近睡得很不好。他总是在深夜惊醒,梦里全是刀光剑影,血流成河。他梦见建成和世民兄弟相残,梦见大唐的江山在他眼前分崩离析。每当这时,他都会披衣而起,独自一人坐在黑暗中,直到天亮。

他老了。鬓角的白发越来越多,脸上的皱纹也越来越深。曾经那个意气风发、开创大唐的君主,如今更像一个为家事烦恼的普通老人。他爱自己的每一个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建成是嫡长子,仁厚恭顺,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世民战功彪炳,才华卓绝,是他最得意的作品。可偏偏是这两个最出色的儿子,如今却成了势不两立的死敌。

他何尝不知道建成的那些小动作,也何尝不知道世民的功高震主。他一直在努力维持着一种脆弱的平衡,像一个走钢丝的人,小心翼翼地在两个儿子之间摇摆。他斥责建成,是为了安抚世民。他打压世民,是为了巩固太子的地位。他以为自己能控制住局势,可东宫夜宴的那杯毒酒,让他彻底明白,这种平衡已经走到了尽头。再不做出决断,一场无可挽回的悲剧,随时都会上演。

他不能让大唐毁在自己手里。他不能让李家的血,染红太极宫的地板。

这天下午,他屏退了所有伺候的太监和宫女,独自一人在甘露殿中枯坐了很久。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在他苍老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想了很多,从太原起兵,到攻克长安,再到一统天下。一幕幕往事在眼前闪过,最终定格在李世民那张年轻而坚毅的脸上。

这个儿子,太像年轻时的自己了。一样的骄傲,一样的野心勃勃,一样的……不肯屈服。

李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终于下定了决心。他要走一步险棋,进行最后一次试探,也是最后一次努力。他要亲自看一看,在这个儿子的心里,究竟是兄弟情义和父子之情更重,还是那至高无上的权力更重。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御案前。他没有让太监代劳,而是亲手拿起墨锭,在砚台里慢慢地研磨。墨香清幽,他却心乱如麻。墨汁渐渐浓稠,像化不开的黑夜。他铺开一卷上等的澄心堂纸,那纸洁白无瑕,薄如蝉翼,光亮如镜,是只有皇帝才能使用的贡品。

他拿起笔,悬在纸上,却迟迟没有落笔。他想写点什么,却又觉得写什么都是多余的。千言万语,都抵不过一个决断。最终,他放下了笔。就这样吧,一张空白的圣旨,才最有分量。它代表着无限的可能,也代表着最沉重的选择。

他将这道空白的圣旨小心翼翼地卷好,放进一个精致的朱漆长盒里。然后,他按下了御案上的铜铃。

一名心腹老太监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跪在地上:“陛下有何吩咐?”

李渊的声音听起来异常疲惫:“你,亲自去一趟秦王府,将这个盒子交给秦王。告诉他,朕要见他。让他一个人来,立刻,就在这甘露殿。”

“喏。”老太监接过盒子,感觉那小小的盒子竟有千斤之重。他不敢多问,叩了个头,便悄悄退了出去。

殿内又恢复了寂静。李渊坐回龙椅上,闭上了眼睛。他感觉自己像一个输光了所有筹码的赌徒,正在等待最后一张牌的揭晓。这张牌,将决定他和他的儿子们,以及整个大唐的命运。

他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是挽救了危局,还是亲手点燃了那根引线,引爆了一场更大的风暴。他只知道,他必须这么做。这是他作为父亲,能为儿子们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夜色渐深,长安城万家灯火,太极宫深处却是一片凝重的黑暗。李渊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他那个最骄傲的儿子的到来。

第三章:通往深渊的路

秦王府。

当那名老太监带着皇帝的密诏和那个朱漆长盒抵达时,整个王府的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书房内,李世民刚刚喝完药,脸色依旧苍白。房玄龄、杜如晦、长孙无忌、尉迟恭、秦琼等一众心腹文武,全都围在他的身边。

老太监恭敬地呈上盒子,一字不差地传达了李渊的口谕:“陛下有旨,请秦王殿下即刻入宫,独自一人,前往甘露殿觐见。”

“独自一人?”长孙无忌的眉毛立刻拧成了一个疙瘩。

李世民示意尉迟恭接过盒子,然后对老太监说:“有劳公公,请回禀父皇,我稍作准备,即刻就到。”



老太监躬身告退。他一走,书房里的气氛就像一根被拉紧的弓弦。

“殿下,万万不可!”房玄龄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他的声音急切而凝重,“夜宴下毒之事刚刚过去,陛下处置不公,太子气焰正盛。此时深夜单独召您入宫,恐怕是凶多吉少!”

杜如晦也点头附和:“玄龄所言极是。这极有可能是太子与陛下设下的鸿门宴。一旦您进了宫,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届时他们随便安一个罪名,将您扣押在宫中,我等在宫外群龙无首,秦王府顷刻间便会土崩瓦解!”

“是啊殿下!不能去!”程咬金急得满脸通红,“要不让俺老程带一队人马,护送您去!谁敢动您一根汗毛,俺就剁了他!”

“胡闹!”长孙无忌呵斥道,“带兵入宫,那不是明摆着要谋反吗?正好给了他们口实!”

众人七嘴八舌,争论不休,但核心的意思只有一个:此行太过危险,不能去。

李世民没有说话。他打开了那个朱漆长盒。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卷洁白的圣旨。他缓缓将其展开,上面空无一字。

看到这道空白圣旨,所有人都愣住了。这比写满了字的圣旨,更加令人心惊胆战。

“这是何意?”秦琼不解地问。

房玄龄看着那片空白,脸色变得无比严肃。他沉吟了许久,才缓缓开口:“空白,意味着让殿下您自己来填。这……是陛下的最后通牒了。他这是要逼您做出选择。”

选择什么?不言而喻。要么是交出兵权,远赴封地,从此做一个富贵闲人,将江山拱手让给李建成。要么……就是抗旨不遵,走上那条无法回头的路。

书房内再次陷入了沉寂。所有人都看着李世民,等待他的决断。他们知道,这一步踏出去,将再无回头路。他们的身家性命,荣华富贵,全都系于李世民的一念之间。

李世民望着窗外深沉的夜色。远处,皇宫的方向,灯火通明,但在他看来,那里却像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怪兽,吞噬着光明和亲情。

他当然知道此行的危险。谋士们的分析,句句在理。从理智上讲,他绝对不应该去。

但他更了解自己的父亲。

他了解那个在亲情与皇权之间痛苦挣扎的老人。李渊不是一个天生冷酷无情的帝王,他骨子里有着普通人的温情和犹豫。正是这份犹豫,让他迟迟无法对秦王府下死手。也正是这份温情,让他还想做最后一次努力。这道空白的圣旨,既是逼迫,也是试探,更是一种……近乎哀求的姿态。他在哀求自己的儿子,为了这个家,为了大唐,退一步。

去,有九成可能是死局。

不去,则等于立刻与父皇决裂,坐实了谋反的罪名。那同样是死路。

既然横竖都是死路,那不如去闯一闯那仅有的一线生机。他要去亲眼看看,父皇的底线到底在哪里。他要去亲口问一问,自己这些年南征北战,换来的究竟是什么。

“我意已决。”

李世民的声音不大,但异常坚定。他站起身,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我一个人去。”

“殿下!”众人齐声惊呼。

“不必多言。”李世民抬手制止了他们,“你们要相信我。更要相信,我们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他的眼神里,有一种超乎寻常的冷静和自信,这种情绪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个人,让他们焦躁不安的心,稍微平复了一些。

“为我更衣。”他对侍从说。

他脱下了象征亲王身份的华服,换上了一身朴素的青色常服,头上束起发髻,不戴任何冠饰。看上去,不像一位功高盖世的亲王,更像一个要去拜见父亲的普通儿子。

当他走出书房时,整个秦王府的将士们都已经闻讯赶来,默默地站在庭院里,黑压压的一片。他们没有说话,只是用担忧和决绝的目光看着他们的主公。那一张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写满了忠诚。

李世民的脚步顿了顿。他看着这些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他们是自己最大的依仗,也是自己必须守护的责任。

他对着众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然后,他毅然转身,在众将士沉默的注视下,独自一人,一骑一马,踏上了那条通往皇宫的漫漫长路。

夜色深沉,马蹄声在空旷寂静的长安街道上,显得格外清晰。每一声,都像敲在所有人的心上。这一去,究竟是踏入深渊,还是走向新生?没有人知道答案。

第四章:父与子的棋局

甘露殿的大门在李世民身后缓缓关闭,发出沉重的声响,隔绝了外界的一切。殿内,烛火通明,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反而有一种深入骨髓的阴冷。

李渊独自一人,端坐在高高的龙椅上。他没有穿龙袍,而是和李世民一样,穿着一身家常的便服。这让他看起来少了几分帝王的威严,多了几分老人的憔悴。

李世民走到大殿中央,停下脚步,对着父亲,行了一个标准的家礼:“孩儿拜见父皇。”

没有君臣之礼,只有父子之礼。

李渊的眼皮动了动,他缓缓抬起头,浑浊的目光落在李世民身上。他的眼神很复杂,有疲惫,有疼爱,有失望,但更多的,是一种无法掩饰的猜忌和戒备。

“二郎,你来了。”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

“父皇深夜召见,孩儿不敢不来。”李世民的回答平静无波。



父子二人,就这样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对视着。空气仿佛凝固了,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良久,李渊先开口了。他没有直接说正事,反而像一个普通的老父亲,开始追忆往事。

“朕还记得,你十三岁那年,第一次随朕上战场。那时候,你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却已经知道为父皇披甲挡箭。”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怀念。

李世民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

李渊走下龙椅,踱到一旁的巨幅地图前。那上面,详细地描绘着大唐的万里江山。“从太原起兵,到攻克长安,再到平定薛举、刘武周、王世充、窦建德……这大唐的半壁江山,都是你一刀一枪打下来的。你的功劳,朕记得,天下人都记得。”

他用手指划过地图上的一个个地名,每一个地名,都代表着一场血战,也代表着李世民的一份功勋。

“朕以有你这样的儿子为傲。”李渊转过身,看着李世民,话锋却突然一转,变得凌厉起来,“可是,你的功劳太大了!大到已经盖过了你的兄长,大到满朝文武只知有秦王,而不知有太子!你让朕……夜不能寐啊!”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怒气和恐惧。

李世民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忍住了。他知道,任何辩解在父皇的猜忌面前,都是苍白的。

李渊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他指着李世民,继续说道:“你看看你现在的秦王府,猛将如云,谋士如雨,俨然就是一个独立的小朝廷!建成几次三番向朕哭诉,说你拥兵自重,有不臣之心!你让朕如何信你?东宫那杯酒,朕知道是他不对。可若不是你把他逼得太紧,他何至于出此下策!”

这番话,无疑是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李世民的身上。强词夺理,却又是一个皇帝父亲最真实的内心独白。

李世民的心,一点一点地冷了下去。他终于明白,父皇的心中,从来没有过真正的公平。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维护太子的地位,维护他心中那个早已定好的“秩序”。

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李渊似乎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他喘了几口粗气,平复了一下情绪。他走回御案前,终于拿出了那个最后的“筹码”。

他将那道空白的圣旨,缓缓地推到李世民的面前。

“二郎,”他的声音再次变得沙哑而疲惫,像是在恳求,又像是在命令,“朕知道你受了委屈。但为了大唐的江山,为了我们李家不至于骨肉相残,你……就再退一步吧。”

他用手指点了点那片空白,一字一顿地说出了那句石破天惊的话:

“你若真心为这江山,为父皇着想……就在这上面写下他的名字,自请削去兵权,远赴封地。如此,这江山,就是你大哥李建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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