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李伟指着女儿李静的鼻子，唾沫星子喷了她一脸。
“老子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客厅里，气氛压抑得像口高压锅，随时都要炸开。
李静梗着脖子，毫不退让。
“我自己的事自己做主！我就是要嫁给他！”
“嫁给他？嫁给那个黑鬼？”
李伟气得浑身发抖，抄起桌上的烟灰缸就想砸过去。
“你他妈再说一遍！”
他老婆张兰赶紧死死抱住他。
“老李！你疯了！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这他妈是能好好说的事吗？”
李伟一把甩开张兰，指着门口。
“今天你要是敢踏出这个门，就永远别回来！”
“从今往后，我李伟就没你这个女儿！”
李静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她就是不肯低头。
“不回就不回！”
她说完，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家门。
“砰”的一声，防盗门被狠狠甩上，震得墙上的全家福都晃了晃。
李伟胸口剧烈起伏着，最终还是一拳砸在了墙上。
“孽障！真是个孽障！”
女儿真的走了。
没有婚礼，没有祝福，就这么跟着那个叫迈克的黑人去了国外。
一开始，李伟还嘴硬。
“走了好！走了清净！就当没生过这个女儿！”
他照常上班，照常跟老哥们喝酒吹牛，但谁都看得出来，他心里憋着一口气。
家里的气氛也变了。
张兰整天唉声叹气，偷偷抹眼泪。
有时候，她会收到女儿从国外发来的照片。
照片上，女儿挽着那个黑人，笑得很开心。
张兰想拿给李伟看，可话到嘴边，看着他那张臭脸，又咽了回去。
“别让我看见！晦气！”
李伟总是这么说。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了一年。
这一年里，李伟的头发白了不少。
他嘴上不说，心里却空落落的。
尤其到了晚上，他总会想起女儿小时候的样子。
那个跟在他屁股后面，奶声奶气喊“爸爸”的小丫头，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这天，张兰接了个电话，接着就哭了起来。
李伟心里一紧，以为女儿出事了。
“她怎么了？”
他语气生硬，却藏不住担心。
张兰一边擦眼泪，一边说。
“小静…她怀孕了。”
李伟愣住了。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上心头，有愤怒，有错愕，但更多的，是一种即将成为外公的惶恐。
“她还邀请我…过去看看她，照顾照顾月子。”
张兰小心翼翼地看着丈夫的脸色。
“她说…也想让你去…”
“做梦！”
李伟想也不想就吼了出来。
“怀了个孽种，还敢叫我去看？”
话虽这么说，但那天晚上，李伟一夜没睡。
他抽了整整一包烟，脑子里乱七八糟。
他想到了那个素未谋面的外孙，想到了孤身在外的女儿。
万一…万一她过得不好呢？
第二天，张兰又来劝他。
“老李，你就跟我去一趟吧。”
“你就当是去旅游，顺便看看女儿，难道你真想一辈子不认她，连外孙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吗？”
这句话，戳中了李伟的软肋。
他沉默了很久，最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去！我倒要看看，她过的是什么神仙日子！”
出国的手续办得很快。
坐在飞机上，李伟的心情就像窗外的云海，翻腾不休。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他一句话没说，始终板着脸。
张兰知道他心里别扭，也不去招惹他，只是时不时给他递水递吃的。
飞机落地，一股陌生的空气扑面而来。
机场里到处都是形形色色的人，说着他听不懂的语言。
李伟感觉自己像个异类，浑身不自在。
他们推着行李，在出站口等了一会儿，就看到了那个叫迈克的黑人女婿。
他个子很高，比照片上看起来更壮实，露着一口大白牙，笑得格外灿烂。
“Dad! Mom!”
迈克热情地迎了上来，给了张兰一个大大的拥抱。
张兰被他搞得有些不知所措。
接着，迈克又伸出手，想跟李伟握手。
李伟瞥了他一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把手背到了身后。
迈克也不尴尬，笑着缩回了手，然后主动去接他们手里的行李。
“车在外面，我们走吧。”
他的中文说得磕磕绊绊，但还能听懂。
李伟跟在后面，冷眼打量着这个女婿。
说实话，除了肤色，这小伙子看起来还算精神，也挺有礼貌。
但李伟心里的坎，就是过不去。
他们跟着迈克来到停车场。
李伟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眼前的，是一辆破旧不堪的白色面包车，车身上还有几处明显的凹陷和划痕。
这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女儿不是在电话里说，迈克开了家小公司，生活很富裕吗？
“就这车？”
李伟没好气地问。
迈克似乎没听出他语气里的不满，笑着解释。
“这车空间大，坐着舒服。”
他拉开车门，把行李一件件搬上去。
李伟和张兰坐进了后排。
车内的味道很不好闻，一股汗味和劣质香水的混合气味，熏得人头晕。
车子发动了。
李伟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心里的疑虑越来越重。
按理说，他们应该往市中心或者那些看起来不错的郊区开。
可这辆破车，却七拐八拐，开上了一条越来越偏僻的路。
路两边的建筑，从高楼大厦，慢慢变成了低矮破败的平房。
墙上满是涂鸦，路边堆着垃圾，偶尔还能看到几个无所事事的流浪汉。
“这不是去你家的路吧？”
李伟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是啊，我们走近路，这边不堵车。”
迈克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回答得很随意。
张兰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她紧张地抓住了李伟的手。
“老李，这…这是要去哪啊？”
“我怎么知道！”
李伟的心沉了下去。
一种强烈的不安感，像毒蛇一样缠住了他。
他死死盯着窗外，脑子飞速运转。
女儿在电话里描述的美好生活，和眼前这片贫民窟一样的景象，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这里面，肯定有事。
车子又开了十几分钟，在一个看起来像废弃工厂的地方停了下来。
这里更荒凉了，周围几乎看不到人烟。
只有一栋孤零零的灰色三层小楼，墙皮大片脱落，窗户上焊着粗糙的铁条。
几个黑人壮汉正靠在楼门口抽烟，看到他们的车，齐刷刷地望了过来。
他们的眼神，像是在打量猎物。
“到了。”
迈克熄了火，转过头对他们说。
他脸上的笑容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李伟看不懂的冷漠。
“小静…就住这儿？”
张兰的声音在发颤。
迈克没有回答，只是拉开车门，示意他们下车。
门口那几个黑人走了过来，围住了他们。
李伟下意识地把张兰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这群人。
“别紧张，他们是我朋友。”
迈克说。
可他的朋友，没有一个脸上带着善意。
李伟的心，已经沉到了谷底。
他知道，出事了。
他们被半推半就地带进了小楼。
楼道里又黑又暗，弥漫着一股尿骚味和霉味。
踩在木质的楼梯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让人心头发毛。
李伟紧紧攥着拳头，大脑一片空白。
他想不通，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女儿说的幸福生活呢？
那个所谓的小公司呢？
全都是骗人的？
他们被带到了二楼的一个房间门口。
迈克掏出钥匙，打开了门上沉重的铁锁。
“进去吧，静就在里面。”
李伟和张兰犹豫着，迈克从后面推了他们一把。
两人踉跄着进了房间。
当看清房间里的一切时，李伟彻底傻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