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声明:本文情节均为虚构故事,所有人物、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
- 图片非真实画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李医生,最后这批体检报告都出来了。”
村卫生所里,年轻的护士小林将一沓化验单放在桌上。
“哦,是陈贵家那九个女娃的吧?放那儿吧。”
李医生扶了扶老花镜,头也没抬地应着。
村里这次组织的全民免费体检,前前后后忙了快半个月,他正累得头昏眼花。
小林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随口问:“说起来也奇怪,那九个女娃,长得不像,但看着都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瘦瘦的,也不爱说话。”
李医生“嗯”了一声,顺手抽出一张报告单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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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在瓜坡村,陈贵是个特殊的存在。
他六十五岁,无儿无女,一辈子没结过婚,是个孤僻的独居老人。
他住在村子最东头,一处用高高的土墙围起来的老院子里,平日里很少和村民来往。
但从五年前开始,这个孤僻的老人,却成了村里人口中的“大善人”。
那年开春,他从镇上带回来了第一个女娃,约莫七八岁的样子。
他对村长说,这是他远房亲戚家不想要的,扔在外面没人管,他看着可怜,就抱了回来。
村里人将信将疑,但看他把女娃收拾得干干净净,也就没人多说什么。
可没想到,这只是个开始。
在接下来的五年里,陈贵陆陆续续地,又从外面带回来了八个女孩。
他的说辞大同小异,不是父母出事没人要的,就是天生残疾被遗弃的。
他甚至还像模像样地,去镇上民政部门办了正规的收养手续。
久而久之,村里人对他的看法也变了。
一个无儿无女的孤寡老人,靠着自己微薄的养老金,拉扯着九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娃,这不是活菩萨是什么?
村里的妇人们,有时会送些旧衣服和吃的过去。
陈贵总是会客气地收下,然后从门后摸出几个鸡蛋或者一把青菜作为回礼,从不占人便宜。
他收养的那九个女孩,年龄都在八到十二岁之间。
奇怪的是,虽然来历不同,但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
那就是过分地“安静”。
她们总是穿着样式统一、颜色陈旧但非常干净的衣服。
她们走路都低着头,从不打闹嬉戏。
她们的头发都剪得短短的,像一个个没有感情的木偶。
村里人只当是这些孩子身世可怜,性格内向,却没人觉得,这安静的背后,藏着什么秘密。
02
王婶是陈贵家的邻居,两家的院子,只隔着一道半人高的土墙。
别人都说陈贵是善人,但王婶心里,总觉得这事儿不对劲。
哪儿不对劲呢?
她也说不上来,就是一种感觉。
她家也有孙子孙女,别说九个,就是一个孩子在家,那都能闹得房顶掀翻。
可陈贵家那个大院子,一天到晚,总是静得可怕。
除了吃饭时间能听到些碗筷声,其他时候,就像个空宅子。
王婶不止一次在墙根底下听过,听到的不是女孩们的笑声或哭声,而是一种奇怪的,嗡嗡的,像是集体背书的声音。
那声音没有起伏,没有感情,像寺庙里的和尚念经。
更让王婶觉得奇怪的是,这九个女孩,从不上学。
村里的小学离他们家不过十分钟的路,但陈贵宁愿自己在家教,也不让她们去学校。
有一次,村里的支教老师上门劝说,想让孩子们接受正规教育。
陈贵把门一关,冷冷地回了一句:“我的娃,我自会教养,不劳外人操心。”
碰了一鼻子灰的老师,也只能作罢。
王婶是个热心肠,有次她炸了些油饼,想着给孩子们送点尝尝。
她端着盘子,敲开了陈贵家的大门。
开门的是一个叫小九的女孩,是陈贵最后一个带回来的。
女孩看到她,眼神里没有好奇,只有一丝怯懦。
“娃,婶子给你拿了油饼,拿着吃吧。”
王婶把盘子递过去。
小九却像受了惊的兔子,猛地后退一步,拼命地摇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就在这时,陈贵从屋里走了出来。
他看了一眼盘子里的油饼,又看了一眼王婶,脸上没什么表情。
“王家嫂子,有心了。我家的娃,不吃外面的东西。”
他的语气很客气,但眼神里,却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
他接过盘子,转身进屋拿了几个土豆递给王婶,然后便关上了那扇厚重的木门。
王婶提着那几个土豆,站在门口,心里那股不对劲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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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陈贵家的晚饭,总是在傍晚六点准时开始。
一张老旧的长条木桌,九个女孩分坐两排,每个人面前都放着一个粗瓷碗。
碗里的饭菜很简单,白米饭,炒青菜,还有一碗清汤寡水的豆腐汤。
但饭量给得很足,足够每个正在长身体的孩子吃饱。
饭桌上,有一条雷打不动的规矩。
食不言。
整个吃饭的过程,除了偶尔的咀嚼声,听不到任何交谈。
九个女孩坐得笔直,拿筷子的姿势,吃饭的速度,都像是经过严格训练一样,整齐划一。
陈贵从不跟她们一起上桌吃饭。
他总是搬一条小板凳,坐在桌子的最前端,像一个监工,沉默地注视着每一个女孩。
他的目光,如同鹰隼一般,在她们的脸上一一扫过。
今天,年纪最小的小九,因为白天着了凉,吃饭的时候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所有女孩的动作,都在那一瞬间停住了。
她们齐刷刷地停下筷子,紧张地看着陈贵。
陈贵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浑浊但异常锐利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小九。
小九的脸憋得通红,用小手紧紧捂住嘴巴,硬生生把后面的咳嗽给憋了回去。
她的眼眶里,迅速噙满了泪水,却不敢让它掉下来。
压抑的气氛,持续了足足一分钟。
陈贵才缓缓开口,声音沙哑而缓慢。
“我把你们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给你们饭吃,给你们衣穿,不是让你们来生病的。”
他的话,听起来像是在关心,但语气里,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和一丝厌恶。
“记住,你们的身体,不是你们自己的。要懂得感恩,懂得听话。”
“记住了。”
九个女孩异口同声地回答,声音不大,却异常整齐。
小九的咳嗽,就这么被硬生生地“教训”了回去。
一顿饭,在这样诡异的安静和压抑中结束。
女孩们像机器人一样,默默地收拾好碗筷,然后排着队,走进里屋,开始她们晚间的“学习”。
院子里,又恢复了那种死一般的寂静。
04
初秋,镇上的卫生院联合村委会,要给全村的村民搞一次免费的健康普查。
重点是老人和孩子。
消息通过村里的大喇叭一广播,家家户户都挺高兴。
只有陈贵,对此事表现出了明显的抗拒。
村长亲自上门做工作的时候,陈贵正带着九个女孩在院子里晒草药。
“老陈啊,明天体检,你可得记着带娃们去啊。”
村长笑着说。
陈贵头也没抬,一边翻弄着草药,一边淡淡地说:“我们家人身体都好着呢,就不去麻烦政府了。”
“哎,话不能这么说!”
村长是个实诚人,也是个老党员,最听上面的话。
“这可是政策,是为了孩子们好。检查一下,缺啥补啥,咱也放心不是?”
他见陈贵不为所动,又加重了语气。
“再说了,这次是强制性的,每个娃都得上报登记。你不去,我这儿不好交代。”
话说到这个份上,陈贵再也找不到推辞的理由。
他沉默了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行。”
体检那天,陈贵带着他的九个“女儿”出现在了村卫生所。
她们的出现,立刻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九个女孩穿着一样的蓝色布褂,手拉着手,排成一条直线,跟在陈贵身后。
她们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与卫生所里那些上蹿下跳、哭闹不止的野孩子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负责体检的李医生和护士们,也注意到了这群特殊的孩子。
“来,小朋友,别怕,抽个血很快的。”
护士小林微笑着对排在最前面的一个女孩说。
女孩伸出胳膊,面无表情,整个抽血过程,她一声不吭,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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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第二个,第三个……
九个女孩,全都一样。
她们像是感觉不到疼痛的木偶。
在做其他检查,需要脱下外衣时,护士们发现,这些女孩虽然看起来干净,但一个个都瘦得皮包骨头,肋骨清晰可见。
李医生在给她们做基础问询时,也发现了问题。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一。”
“今年几岁啦?”
“九岁。”
“平时喜欢吃什么呀?”
女孩沉默了,怯生生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陈贵,然后摇了摇头。
李医生又问了其他几个女孩,得到的回答,几乎一模一样。
她们就像被设定了程序的机器人,只会回答最基本的信息。
李医生行医几十年,从没见过这样的孩子。
他的心里,第一次对那个被称为“大善人”的陈贵,划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05
体检的各项化验结果,陆陆续续地从县医院送了回来。
这天傍晚,卫生所里只剩下李医生和护士小林。
李医生正在整理最后一批报告,准备下班。
那正是陈贵家九个女孩的化验单。
他拿起第一张,是那个叫小一的女孩的。
目光扫过血常规那一栏,他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血红蛋白值,偏低得有些异常。
白细胞计数,也高得不正常。
还有几项关于微量元素的指标,更是奇怪。
“营养不良得这么厉害?”
他嘀咕了一句,以为只是个例。
他又拿起了第二份报告,是小二的。
两份报告一对照,李医生的脸色变了。
一模一样。
不仅仅是偏高或偏低,而是那几个关键的异常数值,几乎一模一样。
他心里“咯噔”一下,一股寒意涌了上来。
他立刻把剩下的七份报告全部找了出来,一张一张地在桌上铺开。
小三,小四,小五……直到小九。
九份报告,九个不同的女孩。
但是那几项关键的血液指标,却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呈现出一种高度诡异的一致性。
这种一致性,已经完全超出了“巧合”的范畴。
它违背了基本的医学常识。
李医生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他从医四十年,见过各种疑难杂症,却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化验单。
这九个女孩,到底是什么人?
她们的身体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医生,您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白?”
一旁的小林发现了他的异常,担忧地问。
李医生没有回答她,他颤抖着手,从抽屉里拿出一支红笔,在九份报告单的同一个位置,都画上了一个重重的圆圈。
他死死地盯着那九个圆圈,一个恐怖的,几乎不可能的猜想,像毒蛇一样钻进了他的脑海。
他猛地跳了起来,撞翻了身后的椅子,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他冲到窗边,正好看见陈贵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麻袋,脚步匆匆地,正朝着村口的公路走去。
那个方向,是通往县城的长途汽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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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把抓起桌上那沓要命的化验单,胡乱地塞进小林怀里,眼睛通红,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和愤怒而变了调。
“别让他跑了!快报警!”
他指着窗外那个逐渐远去的背影,用尽全身力气嘶吼道。
“快!你先给村长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