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宁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第一章 葬礼与归来
黑色的灵车缓缓驶进墓园，雨丝像剪不断的线，把天空和地面缝在一起。我站在人群最后面，看着父亲的背影。他挺直腰板，牵着一个小女孩的手。那女孩约莫七八岁，穿着不合身的黑色连衣裙，裙摆沾了泥点。
“林总，节哀。”一个戴眼镜的男人拍拍父亲的肩，目光却落在女孩身上，“这位是？”
父亲把女孩往前轻轻一推：“我女儿，小雅。从今天起，她跟我们住。”
三个哥哥围在小雅身边，大哥甚至蹲下身，替她擦去鞋面上的水渍。没人看我一眼，仿佛我才是那个外人。
葬礼结束后，我们回到那座空旷的别墅。妈妈的东西已经被清理得差不多了，只有客厅茶几上还放着她常用的那只马克杯，杯口有一道小裂痕。
“为什么是她？”我拦住正要上楼的大哥林浩。
大哥怀里抱着小雅，她似乎睡着了，脸颊贴着大哥的肩膀。
“林晓，别闹。”大哥压低声音，“妈已经不在了，你能不能懂事一点？”
“懂事？妈才走一个月，你们就迫不及待把小三的女儿接回家？要不是那个叫刘莹的女人，妈怎么会......”
二哥林辉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牛奶：“小雅吓坏了，需要休息。你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三哥林锐跟在他们身后，看我的眼神带着责备。
父亲最后一个进门，他没换鞋，直接走到我面前：“林晓，小雅从今天起就是你妹妹。我不希望在这个家里看到任何排斥她的行为。”
“那我呢？”声音卡在喉咙里，又干又涩。
父亲没回答，转身上楼。他的皮鞋踩在大理石台阶上，发出空洞的回响。
夜深了，我睡不着，蹑手蹑脚来到小雅房间门口。门虚掩着，我看见三个哥哥都在里面。
“怕黑的话，可以开这盏小夜灯。”大哥的声音很温柔，和我记忆中的完全不同。
“娃娃放在这边，你伸手就能够到。”二哥说。
三哥哼着不成调的摇篮曲，轻轻拍着被子。
我退回自己房间，从枕头下摸出妈妈的照片。照片是去年拍的，妈妈在院子里种花，侧对着镜头，嘴角有淡淡的笑意。谁能想到，这样一个温和的女人，会开车撞向丈夫的情人，然后冲向护栏？
第二天早餐时，小雅坐在原本属于妈妈的位置上。她小口吃着煎蛋，动作拘谨。
“合口味吗？”父亲问，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和。
小雅点头，叉子没拿稳，掉在盘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她浑身一颤，像受惊的小动物。
“没关系，再拿一把就是。”三哥立刻起身去厨房。
我看着这一幕，胃里一阵翻搅。牛奶喝到一半，再也咽不下去。
“我吃饱了。”
没人回应。我推开椅子，声响有点大。小雅抖了一下，二哥立刻皱眉看我。
出门前，我听见大哥对父亲说：“小雅的转学手续办好了，和我一个学校，方便照顾。”
雨停了，但天色依旧阴沉。我绕到别墅后院，妈妈的花园已经荒芜。杂草丛生，她最爱的玫瑰枯死了大半。只有墙角那株山茶花还活着，花苞紧闭。
“妈，你看见了吗？”我低声问，手指碰了碰最近的一个花苞，“他们不要我们了。”
身后有脚步声，我回头，看见小雅站在屋檐下。她穿着我的旧毛衣，袖子长出一截。
“姐姐。”她怯生生地喊。
“谁是你姐姐？”我声音不大，但足够冷。
她后退一步，眼眶红了。这时三哥从屋里出来：“小雅，该去学校了。”
他牵起她的手，经过我身边时，脚步顿了顿，但什么都没说。
我看着他们上车，黑色轿车驶出铁门。风吹过，枯叶打着旋儿落下。我摸出手机，屏幕上是妈妈的笑脸。那场车祸后，警察说妈妈是自杀，案子了结得很快。可我知道，妈妈不会轻易丢下我。
手机震动，一条新消息来自陌生号码：“你妈妈有东西在我这里。下午四点，老地方见。”
心跳突然加快。我握紧手机，指甲陷进掌心。
第二章 秘密的种子
咖啡馆角落，我把糖块一块块丢进拿铁，看它们慢慢沉底。对面坐着周阿姨，妈妈最好的朋友。她搅动咖啡，勺子和杯壁碰撞出细碎声响。
“你爸爸不知道我们见面。”周阿姨开门见山，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这是小莹——你妈妈出事前一天寄给我的。”
信封很薄。我打开，里面只有一张照片和一把小钥匙。照片上，妈妈和一个陌生女人并肩站着，背景是某家咖啡馆。妈妈笑得勉强，那女人却一脸得意。我认出那是刘莹，小雅的亲生母亲。
“她们见过面？”
“不止一次。”周阿姨叹气，“你妈妈发现刘莹怀孕后，找过她好几次。最后一次见面，刘莹说了什么，让你妈妈情绪失控。”
“说了什么？”
周阿姨摇头：“你妈妈没细说。但那天她哭得很厉害，说‘报应’。”
钥匙很小，看起来是开储物柜的。
“你妈妈说过，如果她出事，把这个交给你。”周阿姨按住我的手，“晓晓，有些事可能不知道更好。”
“我需要知道真相。”
回家时已是傍晚。别墅灯火通明，我听见小雅的笑声，清脆刺耳。进门，看见她坐在客厅地毯上拼图，三个哥哥围在旁边。
“这里，这块蓝色的应该放这里。”二哥指点着。
“不对不对，是这里。”三哥抢过拼图块。
大哥坐在沙发上，目光柔和。
父亲从书房出来，看见我站在门口：“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
“图书馆。”
小雅抬头看我，眼睛亮晶晶的：“姐姐，我们一起拼图吗？”
我没理她，转身上楼。大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雅跟你说话呢。”
楼梯上到一半，我停住：“我妈只生了我一个女儿。”
房间门关上，隔绝了楼下的声音。我锁好门，拿出照片和钥匙。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小字：永信路234号，B107。
周末，我借口去同学家写作业，去了永信路。那是一家自助仓储中心。B107单元很窄，刚好够一人转身。里面只有一个纸箱。
箱子里是妈妈的日记本，和一些杂物。日记本用橡皮筋捆着，我解开，翻开第一页。
“今天晓晓会叫妈妈了。林强出差第三周，他说忙，我知道他在哪。”
快速翻到后面。
“刘莹来找我。她说她怀孕了，是林强的种。真是讽刺，我流产后不能再生育，她却怀了我丈夫的孩子。”
“林强承认了。他说他需要儿子，三个不够，还要更多。我说晓晓也是你的孩子，他说女儿终究是别人家的。”
最新的一页，日期是妈妈去世前一天。
“刘莹约我见面。她说有重要事情告诉我，关于小雅的身世。我该去吗？”
日记到这里中断。箱底还有一张旧照片，是妈妈和另一个女人的合影。那个女人我从未见过，眉眼和小雅有几分相似。照片背面写着：与妹妹小慧，1998年春。
妹妹？妈妈从没提过她有姐妹。
回家时，天已擦黑。别墅安静得异常。通常这个时间，小雅应该在练琴，但今天没有琴声。我放轻脚步，听见书房里有争吵声。
“必须告诉她真相！”是大哥的声音。
“她还小，承受不了。”父亲说。
“小雅不是你的责任，林浩。”父亲声音疲惫。
“她是！刘阿姨临死前我答应过......”
“答应什么？”二哥插进来，“哥，你别犯糊涂。”
我推门进去。书房里，三个哥哥和父亲都在，小雅不在场。
“小雅是谁的孩子？”我问。
四个人同时转头。大哥脸色煞白，父亲眉头紧锁。
“你偷听我们说话？”父亲站起身。
“妈妈有个妹妹，叫小慧。她在哪？”
父亲瞳孔骤缩。虽然只有一瞬，但我捕捉到了。
“你从哪听来的？”
“小雅和刘莹，跟这个小慧有什么关系？”
大哥突然走过来，抓住我的胳膊：“晓晓，别问了好吗？都是为了这个家。”
我甩开他的手：“为了家？你们把一个害死妈妈的人的女儿接回来，叫为了家？”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二哥也站起来。
“那是怎样？”
三哥缩在角落，低头玩手指，不敢看我。
父亲绕过书桌，站定在我面前：“林晓，我警告你，不要再调查这些无聊的事。小雅是你妹妹，从今天起你必须接受这个事实。”
“如果我不呢？”
“那你就搬出去。”
我愣在原地。大哥来拉我：“爸，晓晓只是一时冲动。”
父亲没再说话，转身看着窗外。夜色笼罩下来，玻璃映出他冷硬的侧脸。
第三章 裂痕
我开始跟踪小雅。
她转到大哥任教的学校后，每天由大哥接送。周三下午，大哥有教研会议，通常由二哥接她。但这个周三，小雅一个人出了校门。
她没坐公交，而是步行穿过两个街区，走进一家便利店。我跟进去，假装选饮料。透过货架缝隙，看见小雅站在杂志区，但没看杂志，而是不停看表。
五分钟后，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走进来，递给她一个信封。小雅接过，塞进书包，迅速离开。
我追出去，已不见人影。
晚上，我溜进小雅房间。她睡着了，书包放在椅背上。我轻轻打开，里面除了课本，还有一个白色信封。摸上去有点厚度。
“姐姐？”
我猛地转身。小雅坐起来，睡眼惺忪。
“你在我书包里找什么？”
“你下午去便利店见了谁？”
她眨眨眼，表情无辜：“什么便利店？放学后二哥直接接我回家了。”
“我看见了。一个男人给你信封。”
“姐姐做梦了吧？”她躺回去，背对着我，“我要告诉爸爸你翻我东西。”
第二天早餐时，小雅低头喝粥，一言不发。父亲看她一眼，又看我：“昨晚怎么回事？”
“我看见姐姐在我房间，她说我书包里有奇怪的东西。”
三个哥哥同时放下筷子。
“晓晓，你需要解释。”大哥脸色难看。
“她昨天放学后去便利店，见了一个男人，收了信封。”
二哥皱眉：“我昨天准时接小雅回家的，她没去什么便利店。”
“我亲眼所见。”
三哥小声说：“晓晓，你是不是太累了？”
父亲摆摆手：“够了。林晓，从今天起，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进小雅房间。”
我盯着小雅，她抬头，嘴角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周五，体育课自由活动，我提前回家。别墅空无一人。我直接去小雅房间。书包里没有信封，抽屉也锁着。我撬开锁，里面有一本相册。
相册很旧，照片颜色发黄。前面几页是妈妈和小时候的小慧。往后翻，出现一个女孩的独照，从婴儿到少女。我认出那是刘莹。
最后几页，是小雅的照片。有婴儿时期的，也有最近的。但奇怪的是，每张照片上，小雅的脸都被抠掉一小块。
相册最后一页夹着一张出生证明。姓名栏写着：林小雅。父亲：林强。母亲：刘莹。但下面有一行小字：实际出生日期较登记日期早三个月。
我心跳加速。如果小雅比登记年龄大三个月，那么她受孕的时间，爸爸还没和妈妈闹翻。而且，妈妈日记里提到，刘莹声称怀孕是去年的事，小雅现在七岁，时间对不上。
楼梯传来脚步声。我赶紧把东西复原，离开房间。在走廊遇见大哥，他提着一个蛋糕盒。
“今天小雅生日，爸爸晚上回来吃饭。”大哥说，“你......表现好点。”
晚餐气氛诡异。父亲订了大蛋糕，上面插着七根蜡烛。小雅穿新裙子，坐在主位。
“许愿吧。”父亲说。
小雅闭眼，吹灭蜡烛。二哥三哥鼓掌。
“我希望爸爸和哥哥们永远健康。”小雅声音甜甜的。
“没许愿关于姐姐的？”我突然问。
所有人都看我。
“许了。”小雅笑，“希望姐姐喜欢我。”
“真巧，我也有个愿望。”我放下叉子，“希望小雅能说出真相，比如你到底几岁。”
小雅笑容僵住。父亲重重放下酒杯：“林晓！”
“她出生证明上的日期是假的，对不对？她实际年龄更大。”
大哥猛地站起来：“晓晓，别说了！”
“为什么不能说？你们在隐瞒什么？妈妈为什么死？”
小雅突然哭起来。二哥搂住她，三哥来拉我。父亲脸色铁青。
“滚回你房间去！”父亲指着我。
我上楼，锁门。窗外，城市灯火通明。手机亮了一下，周阿姨发来消息：“想起一件事。你妈妈说过，刘莹和你父亲很多年前就认识，那时你妈妈刚怀上你。”
半夜，我被哭声惊醒。仔细听，是小雅在哭。接着是敲门声和大哥的安慰。我起床，悄悄走到楼梯口。
小雅房间门开着，大哥蹲在她面前：“做噩梦了？”
“梦见妈妈了。”小雅抽噎，“妈妈说冷。”
“只是梦。”
“大哥，姐姐会不会赶我走？”
“不会的，我们都在。”
我退回房间，地板吱呀一声。大哥抬头，我们的目光在黑暗中相遇。
第四章 迷雾重重
父亲出差了，家里气氛稍缓。周六下午，三个哥哥带小雅去游乐园。我借口头疼留下。等车声远去，我溜进父亲书房。
书桌抽屉都锁着。我试了妈妈给的储物柜钥匙，意外地打开了最下面的抽屉。里面有一叠文件，最上面是份遗嘱副本。父亲把大部分财产分给三个哥哥，小雅有一份教育基金，而我只有一套小公寓。
下面压着一份旧合同。是父亲早年公司的股权协议，合伙人叫赵慧。名字耳熟，我想起妈妈照片背后的“小慧”。
合同附件是份离婚协议复印件，女方叫赵慧，签字日期是二十年前。所以父亲曾离过婚？但从没听人提过。
最底下有个牛皮纸袋，封口写着“刘莹”。里面是医疗记录：刘莹，五年前就诊于市精神卫生中心，诊断：妄想障碍。医生笔记：患者坚信女儿是某林姓商人的孩子，实际生父不详。
我愣住。所以小雅可能不是父亲的女儿？那为什么父亲接她回来？三个哥哥为什么那么维护她？
手机震动，周阿姨来电：“晓晓，我找到刘莹的一个旧日记本。你想看吗？”
我们约在咖啡馆见面。周阿姨带来的日记本很小，页角卷边。
“从刘莹遗物里找到的，她没什么亲人，东西都处理掉了。”
我翻开日记。前半部分是普通生活记录，直到中间：
“今天又遇见林强。他还是那么英俊。我告诉他小雅的事，他不信。没关系，我有办法。”
往后翻：
“小雅生病了，需要钱。我去找林强，他给了支票，但警告我别再出现。男人都这么无情吗？要不是为了姐姐......”
最后一页：
“姐姐，我可能做错了。林强发现真相了。他会不会伤害小雅？”
日记到此为止。我看得糊涂：“姐姐？刘莹的姐姐是谁？”
周阿姨犹豫一下：“你妈妈没告诉你，她有个双胞胎妹妹，叫赵慧。”
“赵慧？爸爸的合伙人？”
“你爸爸最早是和赵慧创业的。后来赵慧出国，公司才由你爸爸独自经营。”
“刘莹是赵慧的妹妹？”
周阿姨点头：“赵慧和刘莹是同母异父的姐妹。赵慧随父姓，刘莹随母姓。”
线索在脑中交织，但理不清头绪。回家路上，我一直在想这些关系。妈妈、赵慧、刘莹、父亲......小雅到底是谁的孩子？
别墅静悄悄的，哥哥们还没回来。我上二楼，经过小雅房间时，听见里面有响动。门虚掩着，我推开门。
小雅背对门口，正在撕一张照片。听见声音，她慌忙藏起碎片。
“藏什么？”
“没什么。”她眼神闪烁。
我走过去，从她手中抢过碎片。是张旧照片，上面是年轻时的刘莹抱着一个女婴。但女婴的脸被抠掉了。
“为什么撕照片？”
小雅突然哭了：“姐姐讨厌我！”
“我不讨厌你，我只想知道真相。”
“真相就是妈妈死了，爸爸接我回来！”她尖叫，“你们都不想要我！”
我抓住她肩膀：“小雅，刘莹是不是你妈妈？”
她咬唇不语。
“你到底几岁？你出生证明是假的，对不对？”
小雅猛地推开我，跑出房间。我追到楼梯口，她突然停住，转身看我，脸上泪痕未干，表情却异常平静。
“姐姐，你知道妈妈为什么撞死我妈妈吗？”
我愣住。
“因为她发现，我才是爸爸的亲生女儿。”
“胡说！你年龄对不上，刘莹的病历......”
小雅笑了，那种笑不像个七岁孩子：“谁说我妈妈是刘莹？”
楼下传来开门声，哥哥们回来了。小雅立刻换上委屈表情，大哭着跑下楼：“姐姐说我不是爸爸的女儿！”
大哥抱起她，二哥拦住我：“你又欺负她？”
我看着小雅伏在大哥肩上，嘴角勾起一抹笑。
那天晚上，父亲提前回来了。小雅哭诉我“逼问她身世”，父亲大怒，没收了我的手机，禁止我出门。
“除非你向小雅道歉，否则别想解禁。”
我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小雅最后那句话在脑中回响——“谁说我妈妈是刘莹？”如果刘莹不是她妈妈，那她母亲是谁？妈妈为什么撞死刘莹？爸爸为什么接回小雅？
半夜，我撬开窗户，溜出别墅。周阿姨家亮着灯，她开门时一脸惊讶：“晓晓？你怎么......”
“妈妈有没有留下其他东西？关于赵慧的？”
周阿姨犹豫片刻，从衣柜顶拿下一个盒子：“你妈妈寄存在我这的，说如果她出事，交给你。”
盒子里是妈妈的手写信，和几份文件复印件。信很长，妈妈的字迹潦草：
“晓晓，当你看到这封信，妈妈可能已经不在了。有些事必须告诉你。赵慧不是我的普通朋友，她是我的双胞胎妹妹。我们年轻时因家庭矛盾分开，她随母姓赵，我随父姓。”
“赵慧和你爸爸曾相爱，但后来分手。我嫁给你爸爸时，不知道他们的过去。直到去年，我发现你爸爸和赵慧一直有联系，还有了个女儿。”
我心跳漏了一拍。
“那个女儿就是小雅。小雅是你爸爸和赵慧的孩子。刘莹是赵慧的妹妹，她自愿假装小雅的母亲，为你爸爸和赵慧打掩护。”
文件复印件是小雅的出生证明，和一份亲子鉴定报告。鉴定显示，小雅是林强和赵慧的生物学女儿。日期显示小雅实际八岁，比登记年龄大一岁。
所以小雅是爸爸和赵慧的女儿。赵慧是妈妈的亲妹妹。妈妈发现真相后，撞死知情者刘莹，然后自杀？
但为什么？为什么爸爸接回小雅？三个哥哥为什么那么维护她？
天快亮时，我悄悄回家。别墅静悄悄，我溜进书房，想找更多证据。电脑有密码，我试了妈妈生日，错误。试了小雅生日，错误。最后试了赵慧生日，解锁了。
硬盘里有个加密文件夹，名称是“慧”。我试了几个密码都不对。突然，走廊传来脚步声。我赶紧关电脑，躲到窗帘后。
书房门开灯亮。透过缝隙，我看见爸爸和大哥。
“小雅睡了吗？”爸爸问。
“睡了。但她又问起晓晓的事。”
“看好林晓，不能让她知道更多。”
“爸，我们还要瞒多久？晓晓毕竟是我妹妹。”
“等她十八岁，送她出国。小雅才是你亲妹妹。”
“可是赵阿姨她......”
“赵慧的事不要再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