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把患痴呆症的母亲接回家,某天我给她喂饭时

分享至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妈,来,张嘴,吃口饭。"我端着碗凑到岳母面前。

"不要!"岳母突然抓住我的衣角,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清明,"快跑……"

"妈您怎么了?"我愣住了。

"她……她不是我女儿!"岳母的声音低哑却清晰。

我下意识看向厨房,妻子林雨正背对着我们切菜。

岳母凑近我耳边,颤抖着说:"你要小心……"

手中的碗"啪"一声摔在地上,我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双腿像灌了铅一样迈不动步。



01

事情要从半年前说起。

那天下午,我刚下班回家,就看见妻子林雨坐在沙发上抹眼泪。

"怎么了?"我赶紧放下包。

林雨抬起头,眼睛红肿:"医院刚打电话,我妈确诊了阿尔茨海默症。"

我心里一沉。

岳母王素芳今年六十八岁,最近半年记性越来越差,经常忘事。

上个月她独自出门买菜,在小区门口转了两个小时都找不到回家的路,最后是保安把她送回来的。

"医生说什么了?"我在她身边坐下。

"说是中期了,病情会越来越严重。"林雨哽咽着,"我爸去得早,我妈就我一个女儿,我不能不管她。"

我知道她要说什么。

岳父五年前因为心脏病去世,岳母一个人住在老房子里。林雨是独生女,从小被父母宠着长大。

"你想把妈接过来?"我试探着问。

林雨点点头,握住我的手:"我知道会给你添麻烦,但是……"

"别说了。"我打断她,"妈也是我妈,接过来吧。"

林雨扑进我怀里,哭得更凶了。

我们结婚三年,感情一直很好。

林雨在一家外贸公司做财务,我在事业单位上班,日子过得平淡安稳。我早就想好了,既然娶了她,就要对她和她的家人负责。

可那时的我,完全没想到,这个决定会把我拖进一个可怕的深渊。

一周后,我和林雨开车去接岳母。

老房子在城郊,是九十年代的老楼,六层没电梯。岳母住在四楼,房子不大,六十多平,但收拾得很干净。

"妈,我们来接您了。"林雨推开门,笑着说。

岳母坐在沙发上,看见我们,脸上露出笑容:"雨雨来了?吃饭了吗?"

"吃了妈。"林雨走过去,"我们商量好了,您跟我们一起住,我好照顾您。"

岳母愣了愣,看看林雨,又看看我:"这……这合适吗?小张工作忙,我去了添麻烦。"

"妈您说什么呢。"我赶紧说,"家里房间多,您住着方便。"

岳母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那就麻烦你们了。"

我们开始收拾东西。岳母的行李不多,几件换洗衣服,一些常用药品,还有几个老旧的相框。

我拿起一个相框,里面是一张全家福。

照片有些发黄了,应该是十几年前拍的。

岳父还在世,坐在中间,岳母站在他身后,林雨站在旁边,看起来十五六岁的样子。

"这张照片拍得真好。"我说。

岳母走过来,看了一眼照片,眼神突然变得恍惚。她盯着照片看了很久,嘴唇动了动,却没说话。

"妈,您怎么了?"林雨问。

岳母回过神,摇摇头:"没事,就是想你爸了。"

我们把东西搬上车,离开了那栋老楼。

回家的路上,我从后视镜里看见岳母一直望着窗外,眼神空洞。她的手紧紧攥着那个相框,指关节都发白了。

林雨握着她的手:"妈,以后我天天陪着您。"

岳母转过头,看着林雨,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那眼神很奇怪,像是在看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

"雨雨……"岳母轻声说,"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吗?"

林雨笑了:"妈,我都三十了,小时候的事早忘光了。"

岳母没再说话,又转头看向窗外。

当时我只觉得老人家多愁善感,离开住了几十年的老房子,心里不舍。我完全没意识到,岳母那个眼神,是一切噩梦的开始。

岳母住进了次卧。房间朝南,采光很好,我们还特意买了新床单被套。

头几天,岳母还算安稳。

她每天早上六点准时起床,自己洗漱,然后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林雨去上班前会准备好午饭,我中午回来陪岳母一起吃。

但很快,问题就来了。

有天早上,我起床去上厕所,发现岳母站在客厅中央,穿着睡衣,双眼无神地看着墙壁。

"妈,您怎么了?"我走过去。

岳母转过头,看着我,眼神很陌生:"你是谁?"

我心里一紧:"妈,我是小张,您女婿。"

"女婿?"岳母皱起眉头,"我女儿呢?我女儿在哪儿?"

"雨雨还在睡觉。"我指指卧室。

岳母盯着我看了很久,突然说:"你不是坏人吧?"

"妈,您别吓我。"我苦笑,"我是您女婿啊。"

岳母摇摇头,转身走回房间。

我站在客厅,后背发凉。

医生说过,阿尔茨海默症患者会逐渐失去记忆,认不出亲人。可岳母这才住进来一个星期,病情就恶化得这么快吗?

林雨醒来后,我把这事告诉她。

"医生说过的,妈的记忆会越来越差。"林雨叹了口气,"我们要有心理准备。"

"可她认得你吗?"我问。

"认得。"林雨说,"昨晚她还跟我聊天呢。"

我松了口气。至少岳母还记得女儿。

但接下来的日子里,岳母的表现越来越奇怪。

她经常半夜起来,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有时候蹲在角落里翻箱倒柜,嘴里念念有词:"在哪儿?藏哪儿了?"

"妈,您找什么?"我问。

岳母抬起头,眼神惊恐:"丢了……都丢了……找不到了……"

"丢什么了?我帮您找。"

岳母摇头,继续翻找。等我再问时,她已经不说话了,只是机械地重复着动作。

林雨说,这是阿尔茨海默症的典型症状。患者会觉得有东西丢了,拼命想找回来,但其实那东西根本不存在,或者早就不重要了。

我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可岳母的另一个表现,让我更加不安。

她总是趁林雨不在时拉着我说话。每次都是欲言又止,说不清楚。

"小张……"岳母拉住我的袖子。

"妈,怎么了?"

"你要……你要注意……"岳母的眼神突然变得清醒。

"注意什么?"我凑近她。

岳母张了张嘴,却又陷入混沌,眼神涣散了。

"妈?妈?"我叫她,她已经不回应了。

这种情况发生了好几次。每次岳母刚想说什么,就又糊涂了。我猜测,可能是她想交代什么重要的事,但病情让她无法清晰表达。

我把这事告诉林雨。

"可能是想说什么医嘱吧。"林雨想了想,"妈有高血压,可能是怕我们忘了给她吃药。"

"应该是。"我点头。

但我心里总觉得不对劲。岳母那个眼神,太慎重,太严肃,不像是在交代吃药这种小事。

更让我困惑的是,岳母对林雨的态度。



02

照理说,岳母应该跟女儿最亲近。可我发现,岳母看林雨的眼神总是很复杂。

有时候是慈爱的,像所有母亲看女儿那样。但有时候,又带着一种说不清的距离感,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有天晚上,林雨给岳母洗脚。

"妈,水温合适吗?"林雨蹲在地上,轻轻搓着岳母的脚。

岳母低头看着她,突然伸手摸了摸林雨的头发。

"雨雨……"岳母喃喃地说,"你长大了。"

"是啊妈,我都三十了。"林雨笑着说。

岳母继续摸着她的头发,眼泪突然就流下来了。

"妈,您怎么哭了?"林雨慌了。

"我……我想我的孩子。"岳母哽咽着说。

"妈,我就是您的孩子啊。"林雨握住她的手。

岳母摇头,哭得更凶了:"不是……不是你……"

林雨愣住了,抬头看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走过去安慰:"妈,您是不是想爸了?"

岳母没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哭。

林雨给她擦干脚,扶她回房间。关上门后,林雨靠在墙上,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妈这病越来越重了。"她说,"都开始说胡话了。"

"可能是想起以前的事了。"我搂着她,"你小时候,她肯定很疼你。"

"是啊。"林雨靠在我肩上,"我爸去得早,就我妈一个人把我拉扯大。她对我特别好,我穿的用的都是最好的。"

我想起岳母那句"不是你",心里有些疑惑。但我没多想,只当是病人的胡言乱语。

照顾岳母的担子越来越重。

林雨工作忙,经常加班。

照顾岳母的活儿,大部分落在我身上。

我要给她喂饭、擦身、换衣服,半夜还要起来好几次,看她有没有乱跑。

岳母的脾气也越来越古怪。有时候莫名其妙就发火,把碗筷扔得满地都是。有时候又突然变得很温顺,拉着我的手不放,像个孩子一样。

"小张,你是个好孩子。"岳母握着我的手,眼神难得清醒。

"妈,您别这么说,我应该做的。"

"你对雨雨好吗?"岳母问。

"当然好,我们结婚三年了,从来没吵过架。"

岳母点点头,欲言又止:"雨雨这孩子……她……"

"她怎么了?"我问。

岳母又陷入沉默,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种对话经常发生。岳母总想说什么,却又说不清楚。

我开始怀疑,是不是她想交代什么家里的事,或者财产之类的。

有天下午,我趁林雨不在家,试探着问岳母:"妈,您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关于家里的事?"

岳母转过头,眼神突然变得锐利:"你知道?"

"知道什么?"我一愣。

岳母死死盯着我:"你都知道了?"

"妈,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有些慌,"我就是问问,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想交代?"

岳母的眼神又涣散了,嘴里喃喃自语:"不能说……不能说……会出事的……"

"妈?"我叫她,她已经不理我了。

那天之后,我开始觉得,岳母可能真的有什么秘密想告诉我。但她的病情让她无法清晰表达,只能断断续续地透露一些片段。

我想问林雨,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万一是我多想了呢?万一惹得林雨不高兴呢?

日子在忙碌和疲惫中一天天过去。

岳母的病情越来越重。她已经完全不记得我是谁了,每次看见我都要问:"你是谁?你来干什么?"

但奇怪的是,她还认得林雨。每次林雨回家,岳母都会叫她"雨雨"。可那个眼神,总让我觉得不对劲。

不是母亲看女儿的那种慈爱,而是一种复杂的、纠结的、甚至带着一丝恐惧的眼神。

有天晚上,我半夜起来上厕所,路过岳母房间,听见里面有声音。

我推开一条门缝,看见岳母坐在床上,对着墙壁自言自语。

"对不起……对不起……"她一遍遍重复着,"我不该……我不该那样做……"

"都是我的错……孩子……妈妈对不起你……"

岳母哭了起来,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怕被人听见。

我心里一紧,想推门进去,手却停在门把上。

岳母接着说:"雨雨……我的雨雨……你在哪儿……妈妈想你……"

我愣住了。

雨雨?她不是在叫林雨吗?可林雨就睡在隔壁房间啊。

我轻轻关上门,回到卧室,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岳母那句"我的雨雨,你在哪儿",像一根刺扎在我心里。

第二天一早,我忍不住问林雨:"你小时候,有没有什么意外或者走失过?"

林雨正在刷牙,听到我的话,愣了一下:"没有啊,怎么突然问这个?"

"就是随便问问。"我说,"我昨晚听见妈在房间里念叨,说什么'雨雨你在哪儿'。"

林雨笑了:"妈糊涂了呗,阿尔茨海默症患者经常会回到过去的记忆里。可能是想起我小时候了。"

"也是。"我点点头。

可我心里的疑惑并没有消除。

接下来的一个月,岳母的病情急转直下。

她开始出现攻击行为。有时候会突然打人,把东西砸得乱七八糟。邻居好几次来敲门,说我们家太吵,影响休息。

"这样下去不行。"有天晚上,我跟林雨商量,"要不,咱们送妈去专业的护理院?"

"不行!"林雨斩钉截铁地拒绝,"我妈只有我一个女儿,我不能把她送走。"

"可是你看,咱们两个人根本照顾不过来。"我说,"妈现在这个状态,需要专业人员。"

"我不管,反正不能送走。"林雨很固执。

我们因为这事吵了一架。最后还是我妥协了。

我理解林雨的心情。她是独生女,岳父去世后,岳母就是她唯一的亲人了。她不想让母亲觉得被抛弃。

可照顾岳母真的太累了。

有时候我半夜起来三四次,第二天还要上班,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林雨也是,黑眼圈越来越重,人瘦了一大圈。

岳母的状态时好时坏。

清醒的时候,她会拉着我,眼神恳切:"小张,我有话要跟你说。"

"妈,您说。"我每次都满怀期待。

可岳母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她的眼里闪过恐惧,像是在害怕什么。

"不行……不能说……"她摇着头,"说了会出事的……"

"妈,到底什么事?您告诉我,我能帮您。"

岳母看着我,眼泪流下来:"孩子,你要小心……小心她……"

"小心谁?"我追问。

岳母突然闭上嘴,眼神又涣散了。

我心里越来越不安。岳母这个"小心她",到底指的是谁?

有天下午,我在家收拾房间,无意中在岳母床底下发现了一个旧铁盒。

盒子锁着,很沉。我拿起来晃了晃,里面好像有东西。

"妈,这是什么?"我拿着盒子问岳母。

岳母正坐在床上发呆,听见我的话,猛地抬起头。

她看见铁盒,眼睛瞪得很大,伸手就要抢:"给我!给我!"

我赶紧把盒子递给她。岳母抱着盒子,像抱着宝贝一样,身体微微颤抖。

"不能看……不能让她看见……"岳母喃喃自语。

"妈,里面是什么?"我好奇地问。

岳母摇头,把铁盒紧紧抱在怀里。

我没再多问。可那个铁盒,让我心里的疑惑更深了。



03

又过了半个月,发生了一件让我终生难忘的事。

那天傍晚,林雨临时接到公司电话,说有个紧急会议要开。

"我大概九点能回来。"林雨换好衣服,"你照顾好妈,她今天情绪不太好。"

"放心吧。"我送她出门。

林雨走后,我去给岳母做晚饭。她最近胃口不好,我特意煮了她爱吃的排骨汤。

"妈,吃饭了。"我端着碗走进房间。

岳母坐在床上,手里还抱着那个铁盒。这几天她总是抱着这个盒子,睡觉也不松手。

"来,我喂您。"我在床边坐下。

岳母看着我,眼神突然变得很清醒。那种清醒让我有些不适应——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清醒过了。

"小张。"她叫我的名字,声音很轻。

"嗯,妈,我在。"

"你是个好孩子。"岳母说,"对雨雨也好。"

"应该的。"我笑了笑。

岳母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你爱她吗?"

"当然爱。"我说,"我们是夫妻。"

"如果……"岳母盯着我,"如果她不是你想的那个人,你还会爱她吗?"

我愣住了:"妈,您这话什么意思?"

岳母没回答,转头看向窗外。夕阳的余晖照在她脸上,她的表情说不出的悲伤。

"妈?"我叫她。

岳母转回头,眼里含着泪:"小张,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一些事情……"

她停顿了很久,像是在思考该怎么说。

"你会原谅吗?"她终于说出这句话。

"原谅什么?"我越听越糊涂。

岳母摇头,把铁盒递给我:"这个……等我死了,你再打开看。"

"妈,您别说这种话。"我没接盒子。

"拿着。"岳母硬是把盒子塞进我手里,"记住,千万不能让她看见。"

"让谁看见?"

"她……"岳母张了张嘴,最后只说了两个字,"雨雨。"

我心里咯噔一下。岳母的表情太严肃了,那不是病人的胡言乱语,而是一个神智清醒的人在交代重要的事。

"妈,到底怎么了?"我握住她的手。

岳母看着我,眼泪滚落下来:"孩子,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她……更对不起我的雨雨……"

"您的雨雨?"我敏锐地抓住这个词,"林雨不就在这儿吗?"

岳母的嘴唇颤抖着,像是要说什么,可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

林雨回来了。

岳母的手猛地抓紧我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肉里。她的眼里闪过惊恐,压低声音说:"藏起来!快藏起来!"

我下意识把铁盒塞进床底下。

林雨推门进来,看见我和岳母,脸上带着笑:"妈,在吃饭呢?"

岳母立刻松开我的手,眼神又变得涣散了,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会议临时取消了,我就回来了。"林雨走过来,接过我手里的碗,"我来喂妈吧,你去休息。"

我站起来,心里说不出的感觉。

走出房间前,我回头看了一眼。岳母正盯着林雨,眼神复杂得让人心惊。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脑子里全是岳母说的话。

"如果她不是你想的那个人"、"千万不能让她看见"、"我的雨雨"……

这些话像一团乱麻,在我脑子里缠来绕去。

我想起岳母那个铁盒。她为什么要给我?为什么不能让林雨看见?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我想趁林雨睡着后去拿出来看,可又怕惊动她。而且岳母说了,等她去世后再打开。

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林雨睡在旁边,呼吸均匀。月光透过窗帘照进来,照在她脸上。

我看着她,突然有种陌生的感觉。

这是我结婚三年的妻子,可我好像从来没真正了解过她。

她的童年,她的过去,她和岳母之间的关系……我知道得太少了。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去上班。林雨还在睡,我没叫醒她。

路过岳母房间,我推开门看了一眼。岳母睡得很沉,那个铁盒被她压在枕头下面。

我轻手轻脚地走进去,想把铁盒拿出来。

可就在我的手碰到盒子的那一刻,岳母突然睁开了眼睛。

我吓了一跳,赶紧缩回手:"妈,对不起,我……"

岳母看着我,眼神很清醒。她摇了摇头,把铁盒往枕头下塞得更深。

"还不是时候。"她说,"等我走了……你再看……"

"妈……"

"答应我。"岳母握住我的手,"一定要等我走了。"

我点点头。

岳母松了口气,闭上眼睛:"去吧,上班要迟到了。"

我退出房间,心里五味杂陈。

接下来的几天,岳母的身体急速衰弱。

她已经几乎不怎么吃东西了,整天躺在床上,偶尔醒来也只是望着天花板发呆。

医生来看过,说这是病情晚期的表现,让我们做好心理准备。

林雨哭了好几次。每天下班回来,她都要在岳母床边坐很久,握着母亲的手,轻声说话。

"妈,您一定要好起来。"林雨哽咽着说,"我还想陪您多走几年呢。"

岳母看着她,眼里有泪,却始终没说什么。

有天深夜,我起来给岳母翻身,发现她正睁着眼睛。

"妈,您睡不着?"我问。

岳母看着我,声音很虚弱:"小张……你过来……"

我凑近她。

"盒子……"岳母费力地说,"记得……打开……"

"我记得。"我握住她的手。

岳母的眼泪流下来:"对不起……对不起……"

"妈,您别说这个。"

"我……我撑不了多久了……"岳母喘着气,"有些事……必须有人知道……"

"什么事?您告诉我。"

岳母张了张嘴,却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我赶紧给她拍背,喂水。

等她平静下来,已经没力气说话了。

我坐在床边陪了她一夜。天快亮时,林雨醒了,过来接替我。

"你去睡会儿吧。"林雨红着眼睛说,"我来陪妈。"

我点点头,走出房间。

经过客厅时,我突然听见岳母的房间里传来林雨的声音。

"妈,您别怕,我会一直陪着您。"

然后是岳母虚弱的声音:"雨雨……"

"嗯,我在。"

"你……你要好好过……"

"妈,您别说这种话。"

岳母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如果……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真相……"

我心里一紧,站在门外竖起耳朵。

"什么真相?"林雨问。

岳母没再说话。

我听见林雨在轻声安慰母亲。

我的心跳越来越快。

岳母想说的,到底是什么真相?



04

又过了三天。

这天晚上,林雨接到公司电话,说有个重要客户要见,必须她亲自去。

"我大概十一点才能回来。"林雨很为难,"妈今天状态不好,你一个人可以吗?"

"没问题。"我说,"你去忙吧。"

林雨走后,我去看岳母。

她躺在床上,呼吸很微弱。我给她量了体温,有点低烧。

"妈,要不要吃点退烧药?"我问。

岳母睁开眼,看见是我,突然抓住我的手。

她的手很凉,力气却很大。

"小张……"她的声音沙哑,"她走了?"

"雨雨去公司了。"我说。

岳母松了口气,艰难地坐起来:"扶我……扶我起来……"

"妈,您身体不好,躺着吧。"

"不……"岳母很坚持,"我撑不了多久了……有些话……必须说……"

我只好扶她靠在床头。

岳母喘了几口气,看着我:"孩子……我要死了。"

"妈,您别这么说。"

"我知道……"岳母苦笑,"我心里清楚。"

她停顿了一会儿,突然说:"小张,我问你,你觉得雨雨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愣了一下:"她很好啊,善良、孝顺、体贴。"

"是吗……"岳母的眼里闪过悲伤,"那如果我告诉你……"

她剧烈地咳嗽起来,脸都憋红了。

我赶紧给她拍背。

等她平静下来,她看着我,眼神前所未有的认真。

"小张,有件事憋了二十多年,我必须告诉你。"

我心跳加速:"什么事?"

岳母颤抖着从枕头下掏出那个铁盒,塞进我手里。

"打开……"她说,"现在打开……"

我的手也在颤抖。我看着那个锁着的铁盒,突然有些不敢打开。

"钥匙……"岳母从脖子上扯下一条细链子,上面挂着一把小钥匙。

我接过钥匙,插进锁孔。

"咔哒"一声,锁开了。

我掀开盖子。

盒子里有一个发黄的信封,还有几张照片。

我拿起照片。

第一张是一个小女孩,大概三四岁,扎着两个小辫子,对着镜头笑。照片很旧了,边缘都泛黄了。

我仔细看那个小女孩的脸,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这个孩子……看起来跟林雨小时候有点像,但又不完全像。

我拿起第二张照片。

还是那个女孩,稍微大一点,大概五六岁。她穿着一件小花裙子,站在一棵大树下。

照片上的女孩,左肩上有一块明显的红色胎记。

我的手开始发抖。

林雨的左肩上……没有胎记。

我翻看第三张、第四张……都是那个女孩的照片。

每一张照片上,左肩的胎记都清晰可见。

"这……这是谁?"我抬起头看岳母。

岳母的眼泪流下来:"这是我的女儿……我真正的女儿……"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您的女儿……"我声音发颤,"可是……雨雨……"

"她不是。"岳母闭上眼睛,泪水滑落,"她不是我的亲生女儿。"

我整个人僵住了。

"二十七年前……"岳母颤抖着说,"我的女儿走失了……"

她开始讲述那段往事。

1998年8月15日,岳母带着三岁的女儿去集市买菜。集市上人很多,她转身跟菜贩讨价还价,一回头,女儿就不见了。

岳母发疯似的找,报了警,发动所有亲戚朋友满城找,贴了无数寻人启事。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女儿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找了整整半年,没有任何线索。

岳母每天以泪洗面,岳父也憔悴得不成人形。

就在他们绝望的时候,1999年春节前,一个陌生男人找上门。

"我在外地找到你们的女儿了。"那个男人说。

岳母简直不敢相信。她冲出去,看见门口站着一个五六岁的女孩。

女孩怯生生地看着他们。

"雨雨!"岳母扑过去,抱住那个女孩。

可是……

我拿起那个信封,手指颤抖着打开。

里面是一份文件。

我展开文件,上面的字跳进眼帘——

我的瞳孔猛地放大。

"您……您早就知道?"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岳母。

岳母点点头:"我那时就觉得不对……她左肩没有胎记……"

"可是……"我脑子一片混乱,"那为什么……"

"你岳父不让我说。"岳母哭着说,"他坚持说这就是我们的女儿……他说不能再让孩子受苦了……"

我想起岳父。他五年前去世了,临终前也没说过这件事。

"那个男人……"岳母继续说,"收了你岳父一大笔钱……说是找孩子的费用……"

"可是我后来才明白……"岳母痛哭流涕,"那根本不是找孩子的费用……那是买孩子的钱……"

我手中的文件掉在地上。

"雨雨……我的雨雨……"岳母哭得撕心裂肺,"我真正的女儿到底在哪儿……"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所以……林雨不是岳母的亲生女儿。

那她是谁?她从哪儿来?她的亲生父母是谁?

更可怕的是……

岳母真正的女儿,现在在哪儿?

就在这时,楼道里传来高跟鞋的声音。

越来越近。

是林雨的脚步声。

她提前回来了。



岳母猛地抓住我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她惊恐地看着门口,压低声音说:"千万别让她知道……"

"为什么?"

"因为……"岳母的眼睛瞪得很大,"因为她……"

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响起。

我慌忙想把照片和文件塞回盒子里。

可来不及了。

门,被推开了。

我的瞳孔瞬间放大,整个人僵在床边,连眼皮都忘了眨。

付费解锁全篇
购买本篇
《购买须知》  支付遇到问题 提交反馈
相关推荐
无障碍浏览 进入关怀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