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给200预算备接风宴,我点了外卖他看见后指着我,我:爱吃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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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建军,我告诉你,这桌子菜,就是我专门给你准备的送行宴!”

灯光惨白的会议室里,林静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钉子一样,砸在所有人的心上。

桌子上,摆满了花花绿绿的外卖盒子,显得那么不合时宜。

老板王建军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指着林静的手指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嘴巴张了几次,却一个字都骂不出来。



01

半个月前,林静还不是这个样子。

那时候的她,是办公室里最不起眼的存在。

下午六点,办公室的人陆续都走了,打印机还在嗡嗡地响。

林静抱着一沓刚打印出来的文件,小心地整理好,准备下班。

“小林,等一下。”

老板王建军从他那间独立的办公室里探出半个身子,手里端着一个泡着浓茶的大号搪瓷缸。

林静的心猛地一沉,抓着文件袋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

“王总,您有事?”

“嗯,”王建军走过来,把茶缸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茶水溅出来几滴,弄湿了文件的边角。他好像没看见一样,指了指那堆文件。

“城西那个项目的资料,今天晚上弄一下,明天一早我要用。”

林静愣住了。

城西的项目一直都是小丽在跟,跟她没有半点关系。而且那堆资料,少说也得整理三四个小时。

“王总,这个……不是小丽负责吗?她今天下午还跟我说……”

“说什么说?”王建军不耐烦地打断她,“她家里有事,提前走了。你是公司的员工,公司有需要,加个班怎么了?不愿意?”

他的声音不大,但带着一股常年使唤人的油腻和压迫感。

林静低下头,看着自己那双因为长期敲键盘而有些变形的手。

她想起了医院里,父亲那双插着管子的手。

医生说,下一个疗程的费用,该准备了。

“……愿意。”

她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嗯,这就对了嘛。”王建军满意地笑了,端起茶缸,转身回了办公室,留下一句,“弄仔细点,出错了唯你是问。”

办公室的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林静一个人,和窗外越来越沉的夜色。

她默默地抽出几张纸巾,一点一点,把文件边角上的茶水吸干。

那茶叶渍,像一块丑陋的伤疤,印在了纸上。



02

第二天,林静顶着两个黑眼圈,把整理好的资料放到了王建军的办公桌上。

王建军看都没看一眼,只是“嗯”了一声。

中午吃饭的时候,林静实在没什么胃口,在茶水间泡了一碗方便面。

同事小丽端着饭盒走了进来,神神秘秘地关上了门。

“静姐,昨天又被老王抓壮丁了?”

林静用叉子卷着面条,无力地点了点头。

“他就是看你脾气好,好欺负!”小丽忿忿不平,“城西那个项目,昨天下午客户说方案要大改,他不敢得罪客户,就拿你撒气,让你弄那些没用的旧资料。”

林静心里一酸,一股委屈涌了上来。

她没说话,只是把头埋得更低了。

“你说他一个月就给你开那么点工资,屁事儿还那么多。上回聚餐,说好了公司请客,最后结账的时候,他非说自己钱包忘带了,让大家凑钱。那钱到现在也没还!”

小丽越说越气,“抠门抠到家了!”

这些话,就像是说到了林静的心坎里。

她忍不住,也小声抱怨了一句:“是啊,我来公司三年了,工资就没涨过。每次提,他都说公司困难……”

她们没注意到,茶水间的门,不知什么时候,被风吹开了一条缝。

一道黑影在门外一闪而过。

下午,林静正在对着电脑核对数据,王建军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林静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进了办公室,王建军把一份报表摔在她面前。

“这是你做的表?小数点后面错了两位!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你还能干什么?”

林静拿起报表,仔细一看,数据根本没错。

她想争辩,可当她对上王建军那双满是嘲讽和鄙夷的眼睛时,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王建军靠在老板椅上,阴阳怪气地开口了。

“怎么?是不是觉得我给你的工资太低,心里不满意,所以干活就没劲儿了?”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在林静的脑子里炸开。

这不就是她中午和小丽抱怨的原话吗?

她瞬间明白了什么,浑身的血液都好像凉了半截。

她看向王建军,又想起了小丽那张“义愤填膺”的脸。

原来,这世上,真的有人的“同情”,是带着钩子的。

03

从那天起,林静的日子更难过了。

王建军像是找到了新的乐子,变着法地折腾她。

公司的饮水机没水了,他会当着所有人的面喊:“小林,去把水换了。”

办公室的卫生,明明有保洁阿姨,他却指着地上一根头发,让林静扫干净。

最过分的一次,他“不小心”把滚烫的茶水洒在了林静刚做好的文件上,不仅不道歉,反而骂她文件放得不是地方,害他烫了手。

周围的同事,都像躲瘟疫一样躲着她。

以前偶尔还会跟她聊两句的小丽,现在看到她,眼神都躲躲闪闪。

整个办公室,成了一座孤岛,而她,就是那个被放逐的囚犯。



这天下午,天下起了大雨。

林静接到医院的电话,说她父亲的情况有些反复,让她赶紧过去一趟。

她心急如焚,硬着头皮去跟王建军请假。

王建军听完,眼皮都没抬一下,指着墙角几个滴着水的快递箱子。

“要去可以,先把那些快递搬到仓库里去。”

林静看着那些又大又重的箱子,咬了咬嘴唇。

“王总,雨太大了,而且我……”

“而且你什么?”王建军冷笑一声,“林静,别跟我耍心眼。我当初看你爸可怜,才让你进公司,给你一口饭吃。你别给脸不要脸。”

“我爸”两个字,像一根针,狠狠扎进林静的心里。

她想起几年前,父亲还没倒下的时候,带着她去给一位“老领导”拜年。

那位“老领导”,就是王建军的父亲。

那时候的王建军,还只是个跟在父亲身后,一脸谦卑的年轻人。

父亲出事后,也是他,在葬礼上拍着胸脯,当着所有亲戚的面,说一定会把林静当成亲妹妹一样照顾。

“照顾”……

林静看着眼前这个满脸油光、尖酸刻薄的男人,心里一片冰冷。

她什么也没说,默默地走到墙角,一个一个,把那些湿透了的箱子往怀里搬。

雨水顺着纸箱,浸湿了她的衣服,冰凉刺骨。

她抱着箱子,一步一步,走进了那条没有灯的、通往仓库的阴暗走廊。

身后,是王建军和其他同事漠然的目光。



04

压垮骆驼的,从来不是最后一根稻草,而是一路走来,背负的所有。

半个月后,公司接了一个大单子。

对方公司的负责人要来考察,王建军前所未有地重视。

开会的时候,他清了清嗓子,宣布:“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今天晚上,咱们在公司设宴,给陈总接风洗尘。”

大家一听,都来了精神。

王建军顿了顿,目光在办公室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林静身上。

“这件事,还是小林来负责吧。你办事,我放心。”

同事们的目光“刷”地一下,全都集中到了林静身上,有同情,有幸灾乐祸。

林静低着头,没说话。

王建军很满意她的反应,从钱包里慢悠悠地抽出两张纸币。

是两张红色的,一百块。

他把钱放到桌上,用两个手指推到林静面前。

“二百块,去安排一下。”

“公司最近资金紧张,大家要理解。所以呢,花钱要省着点,但是,场面一定要办得体面点!不能丢了咱们公司的脸,知道吗?”

二百块?

给五六个人办一桌“体面”的接风宴?

整个办公室,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所有人都觉得,王建军这次,是真的疯了。

这已经不是刁难了,这是赤裸裸的羞辱。

林静看着桌上那两张刺眼的红色钞票,再看看王建军那张写满了“我看你怎么收场”的得意嘴脸。

她沉默了几秒钟。

所有人都以为她会像往常一样,默默忍受,或者开口求饶。

但她没有。

她只是伸出手,慢慢地,把那两百块钱收了起来。

然后,她抬起头,迎着王建军的目光,轻轻说了一个字。

“好。”

她的眼神很平静,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让王建军莫名地感到一丝不安。

但他很快把这种感觉甩开,心里只剩下看好戏的快感。

他倒要看看,这个林静,能用二百块,变出什么花来。



05

晚上七点,会议室的门被推开。

王建军满面春风地领着那位大客户陈总走了进来。

“陈总,您这边请!小公司,条件简陋,您多担待!”

可当他看清会议室里的情景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长条形的会议桌上,没有热气腾腾的菜肴,没有精致的碗筷。

取而代之的,是十几个花花绿绿的纸盒子和塑料杯。

——肯德基全家桶。

炸鸡的香味和可乐的气泡声,充满了整个房间。

林静正站在桌边,把一包一包的番茄酱挤在小碟子里,动作从容,仿佛她准备的不是接风宴,而是一场普通的下午茶。

王建军的血,“嗡”地一下,全冲到了头顶。

他气得浑身发抖,一个箭步冲过去,指着林静的鼻子。

“林静!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让你办接风宴,你给我点这些垃圾食品?公司的脸,都让你一个人给丢尽了!”

他的声音又尖又响,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林静的脸上了。

旁边的陈总,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抱起胳膊,饶有兴致地看着。

办公室里其他几个作陪的同事,也都吓得不敢出声。

所有人都以为,林静会被骂得哭出来,或者赶紧道歉。

林静慢条斯理地放好最后一碟番茄酱,抬起头,静静地看着气急败坏的王建军。

她的声音不大,但异常清晰,一字一句地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爱吃不吃。”

王建军像被人掐住了脖子,眼睛瞪得像铜铃,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你……你!你被开除了!马上给我滚!现在就滚!”

“好啊。”

林静的回答,依然平静。

她当着所有人的面,从里面抽出一份折叠得整整齐齐的文件,轻轻地放在了王建军面前。

“王总,开除我之前,要不,先把这个看一下?”

王建军冷哼一声,带着满腔的怒火,一把抓过那份文件。

“我管你是什么东西……”

他目光落在纸上的第一行字上。瞬间,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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