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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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出殡那天,灵车缓缓行驶在道路上。谁能想到,迎面竟遇上了一支接亲的婚车队。那婚车一辆比一辆豪华,车身装饰着鲜艳的花朵,喇叭声欢快地响着。
我赶忙下车,想着和对方协商一下,让他们稍微让个路。我走到新郎官的车窗前,恭敬地敲了敲车窗,等他把玻璃摇下来,我带着歉意说道:“大哥,实在不好意思,今天我父亲出殡,您看能不能让我们先过去。”
没想到,那新郎官一下子就火了,他猛地打开车门,抄起路边一块砖头,恶狠狠地瞪着我,大声吼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拦我的路?你知道我娶的人是谁吗?”他双眼圆睁,脸上满是愤怒和嚣张。
我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但还是强忍着怒气,解释道:“大哥,死者为大,我也不想耽误您的喜事,就几分钟的事儿。”
可他根本不听我说话,一脚油门就踩了下去。那婚车直直地朝着放着父亲骨灰的殡葬车撞了过去,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殡葬车被撞翻在地。父亲的骨灰盒也从车上掉了下来,撒了一地。
他还不罢休,从车上下来,捡起一些骨灰,点着了火,嘴里还大喊着:“什么死者为大?我呸!我老婆可是瀚海集团董事长,给她让路是你的荣幸!”那火焰在风中摇曳,仿佛在嘲笑我的无力。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满是愤怒和悲痛。突然,我想起了什么,扭头看向路边的海报,上面的新娘照片让我瞬间瞪大了眼睛。那分明是我那在海外出差的老婆!
我气得浑身发抖,手都在不停地颤抖。我掏出手机,拨通了公司的电话,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道:“马上罢免她的职务,她不配待在瀚海集团!”
我满脸愤怒,心里憋着火,恶狠狠地说道:“我倒想看看,没权没势的他们拿什么来给为国牺牲的老英雄赔命!”
刚挂上电话,我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惊呼声。我猛地回头,只见于嘉朗那家伙,眼睛里满是嚣张,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猛踩油门。那车就像一头失控的野兽,直直地朝着盛放着父亲骨灰的灵车撞去。
“别撞!”我大喊一声,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车头被撞得凹陷下去,灵车剧烈地晃动起来,半个车身都摇摇欲坠,眼看就要掉进江里。
“不行,不能让他们得逞!”我着急得顾不上其他,撒腿就冲过去,想阻止他们。
可下一秒,那辆车就像故意冲着我来似的,直接将我撞在了地上。我只觉得右腿一阵剧痛,仿佛骨头都要断了,根本无法动弹。
于嘉朗叼着烟,慢悠悠地走下车,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他走到我跟前,弹了弹烟灰,那烟灰不偏不倚地落在我脸上。
“哟,还挺有种啊。”于嘉朗一脸不屑地说,“识相点就赶紧滚,否则等下压的可就不是你的腿了!”
我咬着牙,狠狠瞪着他,大声吼道:“你知道这是谁的灵车吗?万一出了事,你有几条命都不够赔的!”
我的父亲,那可是为国家科研事业奉献了几十年的英雄。
他前阵子还主导研究出了一款超厉害的火箭炮,打击范围能覆盖全球呢!要是他没有因为见义勇为意外离世,这会儿肯定站在国家会堂,接受隆重的表彰,享受属于他的无上荣耀。
省领导得知父亲的事迹后,特批把他的骨灰放入国家祠堂,这是对父亲最好的褒奖。我这次回来,就是专门护送父亲的骨灰,完成他最后的归处。
谁知道怎么不凑巧,回来的路上,发现附近正在修路。道路被那些围挡围得严严实实,就只剩下一条狭窄的单行道。
偏偏就在这时,我们和一支送葬队伍迎头碰上了。红白事相撞,我心里也犯嘀咕,担心对方会忌讳。于是,我赶紧下了车,想着跟他们好好协商一下,让他们让个路。
我满脸堆笑,走上前去,刚要开口:“大哥,实在不好意思啊,我这是护送我父亲的骨灰,您看能不能行个方便,让我们先过去?”
可还没等我说出父亲的身份,那个叫于嘉朗的家伙,眼神轻蔑地看了我一眼,直接一脚就踩在了我的手背上。
他嘴角上扬,露出那副欠揍的笑容,阴阳怪气地说:“哟,想让我们让路?没门儿!”
“哼,不就是个死掉的老头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一个穿着新郎礼服的男人满脸不屑,语气嚣张至极。
他双手叉腰,眼睛瞪得老大,恶狠狠地冲我吼道:“我可告诉你啊,后面婚车上坐的那可是瀚海集团的董事长。今天呐,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给我乖乖让道!”
他这么一喊,身边那些同样穿着伴郎服的伴郎团也跟着起哄。其中一个伴郎直接朝着我吐了口口水,满脸嫌弃地说:“嘉朗,我瞅这小子啊,十有八九就是想讹钱呢。这种人就不该惯着他,就该把他交给警察,让他在牢里把底都坐穿!”
我被他们的话气得浑身发抖,艰难地用双手撑着地面,一点一点地站了起来。我的膝盖因为刚才摔倒,擦破了皮,每动一下都钻心地疼。
我强忍着疼痛,抬起头,视线不经意间掠过他们身后那巨大的新人海报。这一看,我整个人都呆住了,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海报上的新娘,竟然是我的老婆沈星眠!她明明昨晚还跟我在电话里说,她在国外出差,工作忙得不可开交,根本赶不回来参加我父亲的葬礼。可现在,她却穿着洁白的婚纱,笑得那么灿烂,站在另一个男人身边,成了别人的新娘。
我心里一直体谅着她,知道她每天都在辛苦地操持着整个集团,大小事务都得她费心。可万万没想到啊,她竟然背着我,跑去跟别的男人结婚了!
眼前这帮人,一个个满脸扬扬得意的模样,手里还举着手机,扯着嗓子说要报警。我气得眼睛都红了,猛地看向后方那辆扎眼的婚车,胸膛剧烈起伏着,冷冷地开口说道:
“你老婆是瀚海集团董事长沈星眠?”
我紧紧盯着眼前这个叫于嘉朗的男人,一字一顿地又强调了一遍:“听好了,你现在就让她滚下车来见我!”
于嘉朗微微一愣,先是惊讶地挑了下眉,随后就仰起头,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刺耳极了。他一边笑一边指着我,满脸轻蔑:“哟,你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我老婆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我气得双手紧握成拳,指甲都快嵌进肉里去了。我实在不想跟他再浪费口舌,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见到沈星眠问个清楚。于是,我猛地抬腿,大步朝着婚车走去。
当初,她信誓旦旦,一双明亮的眼睛里满是坚定,口口声声喊着女人也能闯出一番属于自己的事业。我看着她那副充满干劲却又带着几分疲惫的模样,心中实在不忍,便将公司交到了她的手里,自己心甘情愿地退居幕后。
我本以为,她会珍惜这个机会,好好经营公司。可谁能想到,她竟然仗着我给她的身份,在外面作威作福。公司里的员工敢怒不敢言,我听说后,心里满是失望。
我决定找她问个清楚。刚走出两步,突然,后脑勺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狠狠砸中,我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就一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前扑,狼狈地扑倒在地上。温热的鲜血从额头缓缓流下,滴落在地面上,晕染出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哎哟,这不是那个不知死活的臭小子吗?”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传来。我费力地抬起头,看到于嘉朗正挥动着从车上拿下来的铁棍,一步一步地朝我走来。
他走到我面前,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说道:“臭小子,还想抢亲不成?你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我咬了咬牙,想要挣扎着站起来,却被他一脚踹在胸口,又重重地摔回地上。
“今天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知道谁才是海城的天!”于嘉朗恶狠狠地说道。
说着,他朝旁边的伴郎使了个眼色,指使着伴郎一左一右地将我按在地上。
我紧紧咬着牙,心中满是反抗的念头。可面前围着四个身材壮硕的大汉,我双拳难敌四手,根本无法挣脱他们的控制。我怒目圆睁,试图从他们的钳制中挣脱出一只手来。就在这时,那个嚣张跋扈的家伙高高举起了铁棍,铁棍在阳光下泛着冰冷的光。眼看着他就要将铁棍狠狠朝我的脑袋砸下来,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
突然,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声音清脆又带着几分威严:“你们在做什么?快点住手!”
沈星眠身着一袭洁白如雪的婚纱,婚纱的裙摆随着她匆忙的脚步轻轻飘动。她从车上匆匆跑下来,精致的妆容因为着急而有了些许凌乱。当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时,脸上瞬间闪过一丝震惊,她的眼睛微微瞪大,嘴唇也不自觉地张开:“行舟,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等我张嘴回应,于嘉朗立刻装作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他的眉毛紧紧皱在一起,嘴角向下耷拉着,声音还带着几分哭腔开始告状:“星眠,这个臭小子故意挡在路中间,耽误了我们婚礼的吉时。而且他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你可千万不能放过他!”
我缓缓抬起手,擦掉嘴角那抹殷红的鲜血,鲜血顺着我的手指滑落,滴在地上。我冷冷地看向于嘉朗,目光中满是愤怒和不屑:“这就是你口中的国外出差回不来?”
“沈星眠!”一个愤怒的声音陡然响起,“你背着我跟外面的野男人结婚,真以为我是死的吗?”
她微微一愣,原本镇定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心虚。那心虚就像一道闪电,在她的表情里一闪而过。周围的人听到这喊声,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他跟沈总什么关系啊?”一个年轻的员工小声问道,眼睛里满是好奇。
“我之前就听说沈星眠当上董事长是因为背后有个神秘金主,该不会就是他吧?”另一个稍微年长些的人摸着下巴,猜测道。
下一秒,沈星眠脸色一变,扬起手,“啪”的一声,一巴掌扇在我脸上。她怒目圆睁,大声质问道:“贺行舟你有完没完?”
我被这一巴掌打得偏过了头,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又接着说道:“我都明确地拒绝你了,你还要在我新婚之日死缠烂打吗?”
什么?死缠烂打?我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愣在原地。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全然没想到她会这样说。
身边的于嘉朗原本还一脸疑惑,听到这话后恍然大悟。他瞬间怒上心头,冲过来就要揍我。
“哟呵,原来你就是那个整天骚扰星眠的屌丝男啊!”一个男人怒目圆睁,指着对面的男子,大声吼道。“之前你几次三番地纠缠我老婆,我都大人有大量,没跟你计较。可今天,我一定要给你点颜色瞧瞧!”
话音刚落,男人迅速反手抓住对方的手臂,用力一甩,直接给了他一个过肩摔。那男子“砰”的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痛苦的闷哼。
紧接着,男人高高举起手,亮出无名指上那枚闪耀的婚戒,眼神坚定地盯着沈星眠,大声说道:“沈星眠,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给我好好说清楚,到底谁才是你老公!”
周围的人原本还在一脸惊愕地看着这一幕,当大家看到男人手里这枚跟沈星眠手上一模一样的戒指时,瞬间炸了锅。
“天啊,他居然真的是沈星眠的老公!”一个女人捂着嘴,满脸震惊地说道。
“没想到啊,堂堂沈氏集团董事长居然光明正大地在外面养小三!”一个男人也跟着咋咋舌,满脸的不可思议。
甚至还有人兴奋地掏出手机,嚷嚷着:“这可是大新闻,我得开直播让更多人看看!”
人群中,沈星眠敏锐地捕捉到了某个瞬间,眸色微微一闪。她迅速地伸出手,与于嘉朗十指紧紧相扣,脸上满是坚定,声音清脆而响亮地说道:“嘉朗就是我唯一的丈夫。我是那么那么爱他,所以才会挑在今天这个良辰吉日嫁给他。”
她顿了顿,眼神中满是厌恶,看向对面的人,冷哼一声:“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定做了我的同款婚戒。哼,真让人恶心!”
周围人的谩骂声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浪高过一浪。我眼睁睁地看着她扭过头,脸上浮现出一抹我从未见过的浓烈爱意,温柔地安抚着于嘉朗。
“亲爱的,别理他,别气坏了身子。”沈星眠轻轻拍了拍于嘉朗的手。
于嘉朗宠溺地笑了笑:“放心吧,宝贝,我不会往心里去的。”
可他们的甜蜜却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着我的心。为了维护于嘉朗,她竟然不惜颠倒黑白,让我成为众人攻击的目标。我又急又气,舌尖被咬破,那股血腥味儿在口中弥漫开来。我不甘心地大喊:“不,我和沈星眠才是登记在册的真夫妻!”
说着,我急忙从手机里翻出结婚证的照片,手因为愤怒而不停地颤抖。
“大家看,这就是证据!”我举着手机,大声说道。
然而,就在这时,于嘉朗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两本鲜红的结婚证。他用力地将结婚证摔在我脸上,恶狠狠地说:“小子,你看清楚了,这是我和我老婆刚领的证。”
他双手抱胸,满脸嘲讽:“至于你的照片,里面连钢印都没有呢,还好意思拿出来证明?我看你该去医院神经科看看脑子了吧!”
我颤抖着手捡起那两本结婚证,缓缓打开。当看见上面两人的甜蜜合照时,我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整个人都呆住了。
当初,沈星眠还在孝期。考虑到她的情况,我们的婚礼没有大张旗鼓地办。只是简单地请了一些圈内好友吃了顿饭。
婚礼那天,现场布置得很温馨。我看着穿着简单婚纱的她,心中满是幸福。我笑着对她说:“虽然婚礼简单,但我对你的爱不会少。”她也笑着回应我:“只要我们在一起,怎样都好。”
至于结婚证,是在她老家领的。我们匆匆赶到那里,办理了手续。拿到结婚证时,她小心翼翼地把它捧在手里,眼睛亮晶晶的。她对我说:“这结婚证是我们爱情的象征,一定要好好收藏起来。”我想伸手去看看,她却立马把结婚证收了起来,嗔怪道:“你就别看啦,我会好好保管的。”我当时心里暖暖的,真的以为她是真的在乎我。
那段时间,我沉浸在新婚的喜悦中。每天都会给她准备小惊喜,会按时回家陪她吃饭。我会温柔地对她说:“老婆,今天过得开心吗?”她也总是乖巧地点点头,靠在我怀里。我把所有作为丈夫该给妻子的优待都给了她,觉得我们会一直这样幸福下去。
可我没想到,原来她只是怕我发现漏洞。她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我沉浸在新婚的喜悦中,理所应当地享受着我给妻子的所有优待。背地里,却将这些优待拱手送给另一个男人。
见我半天都没说话,于嘉朗脸上露出了恶劣的笑容。他突然伸手,一把抽走了我手里的结婚证,故意把结婚证举得高高的,声音带着几分挑衅,大声说道:“现在看清楚她老公是谁了吗?就你这样的,也敢跟我抢女人?”
我才懒得理会他这种无聊的挑衅。我面无表情,目光越过他,直直地看向站在他身后的女人。那女人正是沈星眠。我紧紧盯着她,一字一顿地说:“沈星眠,你最好别忘了,今天你所拥有的这一切,可都是我给你的。我既然能给你,自然也能收回去。”
说完这些话,我不想再跟他们多做纠缠,转身就往回走。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算联系我的律师,处理这一团糟的事情。
可我还没走出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还没反应过来,于嘉朗已经小跑着追了上来。他恶狠狠地抬起一脚,用力踹在我的后背上。我完全没有防备,整个人失去了平衡,身子向前猛地扑倒在地。
“你毁了我们大喜的日子,现在还想走?门都没有!”一个伴郎愤怒地吼道,他满脸涨得通红,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手指着我,唾沫星子都飞溅了出来。
话音刚一落下,伴郎团的几个人就一拥而上。他们个个身强力壮,像一群凶猛的野兽。其中两个伴郎迅速冲到我身边,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用力将我架了起来。我的双脚瞬间离开了地面,身体不受控制地挣扎着。另一个伴郎则快速跑到路边的大树旁,扯过事先准备好的绳子,三两下就把我绑在了树上。绳子勒得我胳膊生疼,我拼命扭动身体,却无济于事。
“兄弟们,今天这小子坏了咱们的好事,必须给他点颜色看看!”一个伴郎大声喊道,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和挑衅。
“对,帮于嘉朗打抱不平!”其他伴郎纷纷响应,嘴里喊着口号,情绪十分激动。
“今天就让你小子知道,什么叫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一个伴郎一边喊着,一边朝着我冲了过来,抬起脚就向我踢来。紧接着,其他伴郎也一哄而上,对我拳打脚。拳头如雨点般落在我的身上,每一下都让我感到钻心的疼痛。我咬紧牙关,强忍着痛苦,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突然,一个伴郎掏出手机,打开摄像头,对着我拍了起来。“来,把他这狼狈样拍下来,让他以后好好看看自己有多丢人!”他得意地说道。
我嘴里一片腥甜,应该是被打出了血。我别过脸,躲开了镜头,心里充满了愤怒和屈辱。我狠狠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放了我,否则你们一定会后悔的!”
我的话刚一出口,就像一颗石子投入了喧闹的池塘,瞬间引来了周围所有人的哄笑。那笑声刺耳又张狂,仿佛要把我整个人都淹没。
“后悔?哼!”其中一个人恶狠狠地瞪着我,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扭曲,“我今天要是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我才会后悔呢!”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中的铁棍在地上重重地敲了敲,发出“砰砰”的声响,那声音仿佛敲在了我的心上。
另一个人也不甘示弱,双手叉腰,眼睛里满是不屑和愤怒:“喜欢纠缠女人是吗?那我今天就把你给废了,看你以后还怎么有脸纠缠!”说着,他还故意活动了一下手腕,咔嚓作响,那架势好像下一秒就要把我生吞活剥了。
我被他们的气势吓得后退了几步,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就在这时,那个举着铁棍的人高高地举起了铁棍,铁棍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直直地朝着我的脑门砸了下来。我的眼睛瞪大了,身体也僵在了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铁棍越来越近。
“住手!”就在铁棍快要砸到我头上的时候,突然响起了一个清脆的声音。我转过头,看到沈星眠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她的脚步很稳,每一步都好像踏在了我的心上。
她走到我面前,冷冷地看了一眼那个举着铁棍的人,然后说道:“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我不想跟你一般计较。”她的声音很平静,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接着,她又把目光转向了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无奈和警告:“只要你跟嘉朗道个歉,这件事就算了。”
我心里明白,她呀,就是害怕这事儿闹得太大,到最后没法收拾局面。可现在事情都已经发展成这样了,哪还能轻轻松松就这么算了呢?我气得满脸通红,一口唾沫“噗”地吐在了她脸上。我双手被紧紧绑着,使不上劲儿,只能干着急,心里头恨得直痒痒,真恨不得一下子冲上去,双手死死掐住她的脖子,让她再也不能嚣张。
“想让我道歉?哼,除非我死!”我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
说完,我愤怒地看向后方那长长的殡葬车队。车队排得整整齐齐,一辆接着一辆,气氛庄严肃穆。我深吸一口气,扯着嗓子大声说道:“该搞清楚状况的人是你们才对!”
我顿了顿,目光直直地射向沈星眠,提高音量又说道:“沈星眠,你知道恶意阻拦国家英雄殡葬车队是什么下场吗?那可是严重违法的事儿!你们这么做,对得起那些为国家牺牲的英雄吗?”
话音落下,现场瞬间安静了下来,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一般。大家都被我的话惊住了,没人敢发出一点声音。而我呢,眼睛一眨不眨,始终紧紧盯着沈星眠的双眼,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和质问。
她心里比任何人都明白,我爸究竟是因何而离世。而且,她也十分清楚,以我爸的身份地位,要是事情再这么闹下去,最后自讨苦吃的肯定是他们。
现场众人议论纷纷,大家都在怀疑我所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有人小声嘀咕:“他说的是真的吗?可别是在骗人吧。”还有人皱眉思索,眼神中满是疑虑。
就在这时,于嘉朗满脸不耐烦,双手插兜,大踏步径直走到殡葬车旁边。他站定后,抬起脚,狠狠一脚踹在车门上,“哐当”一声,车门被踹得晃了晃。
他满脸不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指着我大声说道:“你小子,真当我们都是傻子吗?”
他一边说,一边双手叉腰,提高音量接着道:“国家英雄下葬,那可是有武警铁骑开路的,而且英雄身上还要盖着国旗呢!”
他眼睛瞪得老大,四处张望一圈,然后双手一摊,大声嚷嚷:“那铁骑在哪呢?我怎么没看见啊?”
他又上前一步,手指差点戳到我脸上,恶狠狠地说:“撒谎也不找个好点的由头,我看你就是抢婚不成,还想碰瓷吧!”
“哼,反正婚礼吉时都已经被耽误了,我今儿有的是时间,就陪你耗到底!”于嘉朗恶狠狠地说道,脸上满是不耐烦与嚣张。
说着,他大步走到一旁,抄起一根粗壮的铁棍,高高举起,狠狠朝着殡葬车的车窗砸去。“哗啦”一声,车窗玻璃瞬间碎裂,那一片片尖锐的玻璃碴如同雪花般纷纷扬扬地掉落在盖着白布的尸体上。
“住手!”我声嘶力竭地大喊,双眼瞬间红得像要滴出血来。可我的双手被粗糙的麻绳紧紧绑着,那麻绳勒得我的手腕生疼,我拼命地挣扎,却根本挣脱不开。
我眼睁睁地看着于嘉朗带着几个伴郎,像一群恶狼般爬上了殡葬车。他那穿着皮鞋的脚高高抬起,然后重重地踩在我爸的尸体上。那一刻,我的心仿佛被刀割一般,怒火在胸膛中熊熊燃烧。
“我真的没有说谎!”我急切地喊道,声音因为愤怒和焦急而颤抖,“殡葬队的人都可以给我作证啊!他们都能证明我说的是实话!”
“于嘉朗,你要是再不住手,”我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眼中满是决绝,“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闻言,于嘉朗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带着审视与不屑,缓缓扫过车门外那战战兢兢的殡葬队伍。那些人一个个低着头,身体微微颤抖,在他的目光下显得无比渺小。
“好啊,”于嘉朗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声音冰冷又带着威胁,“那你们来说说看,这车上拉的究竟是什么人。”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更加锐利,“不过你们可要想清楚了,恶意阻挠瀚海董事长的婚礼吉事,这可是大罪。还帮着外人撒谎,到时候只怕是你们有几条命都不够赔的!”
一个看起来稍微年长些的人,战战兢兢地抬起头,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于嘉朗打断。
“哼,别着急开口。”于嘉朗双手抱在胸前,冷笑一声,“看在我现在心情还不错的份上,我给你们个机会。”
他的眼神在众人脸上扫视一圈,接着说道:“要么拿着钱滚蛋,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要么因为撒谎跟那个臭小子一块牢底坐穿!”
说完,他慢条斯理地从钱夹里抽出一叠红色钞票。那崭新的钞票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他随手一甩,钞票如雪花般纷纷扬扬地落在地上。
刚刚,殡葬队的人可都眼睁睁地看着我被拆穿身份,然后被绑在树上肆意羞辱。这一幕,就像一把把利刃,直直地刺痛着我的心。
我满心绝望地看着他们,而他们呢,仅仅犹豫了两秒钟,就像一群饿狼见到了食物一样,纷纷弯下腰去捡地上的钞票。
其中一个人满脸堆着尴尬的笑,冲我说道:“对不起了贺先生,我们也就是出来打工混口饭吃的,谁都得罪不起啊。”
另一个人也在旁边附和着:“您当初找我们下单的时候,确实是打着瀚海集团的名号,可这也不能就证明瀚海集团是您家的呀。”
我的心,瞬间凉透了,仿佛掉进了冰窟窿里,一片冰凉。我愤怒到了极点,声嘶力竭地嘶吼着:“你们给我回来,把事情说清楚!”我的声音在空气中颤抖着,带着无尽的不甘和愤怒。
然而,回应我的只有于嘉朗更加肆无忌惮的羞辱。他那嚣张的笑声,就像恶魔的嘲笑,在我耳边回荡。
他甚至大摇大摆地直接坐进了头辆婚车,脸上满是得意和嘲讽。他一脚狠狠地踩在油门上,婚车发出一阵怒吼,像一头疯狂的野兽,猛地朝着灵车撞去。
“哟,也不知道你从哪儿捡来这么个乞丐尸体,还真是做戏做得全套啊!”一个男人阴阳怪气地叫嚷着,满脸的不屑,“我倒要看看你能让我付出什么代价!”
我眼睁睁地看着那辆殡葬车,已经被撞得卡在了大桥栏杆的位置。车子歪歪扭扭的,车身有好几处都凹陷了下去,玻璃也碎了一地。只要再差那么一点点,整辆车就要坠入河里了。我的双手手腕被绳子磨得通红,那绳子勒得紧紧的,每动一下都钻心地疼。我实在忍不住了,扯着嗓子大喊:“于嘉朗,你还是人吗?”
“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做死者为大吗?”我又补了一句,声音都有些沙哑了。
可那男人正处于兴头上,眼睛都红了,嘴里一个劲地喊着:“火葬哪有水葬来的有意思?”
他咧着嘴,露出一口黄牙,接着说:“我帮你省了丧葬费,你怎么还骂我呢?”
我又气又急,无奈之下,只能把目光投向沈星眠。此时的他,正双手抱胸,一脸冷漠地站在一旁。
我着急地说:“要是车子真的坠河,肯定会引发重大事故的。”
“到时候,后果会波及你们所有人。”我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
“就连你这个瀚海董事长也不会幸免。”我加重了语气。
“难道你还要袖手旁观吗?”我几乎是带着哀求的语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