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林雨坐在办公桌前，盯着桌上那张崭新的购物卡，嘴角扯出一丝冷笑。
同事徐小丽结婚，她随了1000块礼金。婚礼结束后，徐小丽笑眯眯地塞给她一个红包："林雨，这是回礼，拿着。"
回家拆开一看，一张商场购物卡。林雨拿到收银台一刷——余额为零。
她连犹豫都没有，直接把卡扔进了垃圾桶。
三天后的早晨，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徐小丽的名字在屏幕上跳个不停，一个接一个，根本停不下来。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撞开，徐小丽满脸通红地冲进来，声音都在发抖："那张卡呢？！我给你的那张卡呢？！"
"扔了。"林雨头也不抬。
"什么？！"徐小丽脸色瞬间惨白，整个人摇摇欲坠，"你……你知道那张卡里……"
这场景引起了整个办公室的围观。没人能想到,一场婚礼回礼,竟能引发如此激烈的冲突。
01
林雨在公司做财务已经五年了。
她是那种典型的职场老好人,同事让帮忙从不拒绝,人情往来从不含糊。
谁家孩子满月,她包红包;谁生病住院,她包慰问金;谁结婚办喜事,她的份子钱永远拿得出手。
在她看来,职场就是江湖,江湖讲的是人情。
一来二去,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该给的面子要给,该尽的心意要尽。
这天下午,办公室的微信群里突然热闹起来。
"姐妹们!好消息!我要结婚啦!"徐小丽发了一连串的玫瑰花和戒指表情包。
消息一出,群里瞬间炸了锅。
"恭喜恭喜!"
"终于等到你结婚了!"
"新郎是谁啊?快发照片!"
林雨也跟着发了祝福:"恭喜徐小丽,百年好合!"
徐小丽很快回复她:"谢谢林姐!到时候一定要来啊!我已经订好酒店了,下个月18号,到时候发请柬给你!"
林雨客气地回了个"一定到"的表情。
放下手机,林雨心里盘算起来。
徐小丽虽然和她不是特别要好的朋友,但毕竟在一个部门,平时也说得上话。
按照公司的惯例,这种关系说得过去但不算铁杆的同事结婚,份子钱一般给800到1000。
林雨决定随1000。不多不少,既体面又不失礼数。
其实,林雨对徐小丽这个人,心里是有些看法的。
徐小丽进公司三年,长得漂亮,说话也甜,但就是有个毛病——爱占小便宜。
去年夏天,部门聚餐。六个人一起去吃火锅,结账的时候徐小丽突然说:"哎呀,我钱包忘车里了!你们先付着,我下次请!"
大家也没多想,AA制之后每人多分担了一点。可这个"下次请"一直没等到。
过了两个月,又一次聚餐。
徐小丽这次说:"不好意思啊,我临时有点事,你们先吃,我待会儿赶过来!"
等大家吃完了,她姗姗来迟,又说:"哎呀真不巧,你们都吃完了。那我就不客气啦!"接着坐下来把剩下的菜风卷残云吃了个精光。
结账的时候,她又消失了。
林雨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她和同事小张私下聊过:"徐小丽这人啊,聪明是聪明,就是太精了。"
小张压低声音:"可不是嘛!上次让我帮她改方案,说好了请我喝咖啡,结果方案交上去了,她升职加薪,我连句谢谢都没听到!"
"大家碍于面子不好意思说破,但谁心里没本账?"林雨叹了口气。
"她那些'忘了'、'下次请',都是故意的。这种人就是职场老赖!"
徐小丽找林雨帮忙的次数也不少。
有一次,徐小丽接了个大项目,需要做数据分析报表。
她捧着一堆资料找到林雨:"林姐,你帮帮我嘛!这个报表我真的不会做,你财务专业的,肯定手到擒来!帮我弄一下呗,我请你吃饭!"
林雨心软,接了活。熬了两个通宵,把报表做得漂漂亮亮,还额外做了三个版本的数据对比分析。
徐小丽拿到报表,在办公室里当着领导的面夸张地说:"哎呀林姐你真是太厉害了!这报表做得专业!"
林雨等着那顿"谢谢饭",等了一个星期,什么都没等到。
再次遇到徐小丽,对方笑眯眯地打招呼:"林姐早啊!"好像那份报表的事从未发生过。
林雨心里凉了半截。
但即使这样,林雨也没翻脸。职场上低头不见抬头见,闹僵了对谁都不好。
她只是在心里给徐小丽画了道线——可以帮忙,但不会再掏心掏肺。
请柬很快发到了林雨手里。
大红的请柬,烫金的字体,看起来挺气派。
林雨打开一看,婚宴地点是市区一家四星级酒店,规格不低。
她去银行取了1000块现金,装进了早就准备好的红包里。
红包是特意买的,大红色,上面印着龙凤呈祥的图案,喜庆又体面。
婚礼当天,林雨穿了件得体的连衣裙,化了淡妆,提前半小时到了酒店。
宴会厅门口,徐小丽一身洁白的婚纱,笑容满面地迎接宾客。
看到林雨,她热情地挥手:"林姐来啦!快进去快进去,签到台在那边!"
林雨走到签到台,把红包递过去。
收礼的人打开看了一眼,在本子上记录:"林雨,1000元。"
林雨注意到,本子上密密麻麻记着每个人的名字和金额。
有人给500,有人给800,有人给2000,甚至还有几个写着5000的。
她心里嘀咕:"这账记得倒是清楚。"
02
进了宴会厅,林雨发现座位安排很有讲究。
大厅中央的几桌摆着精美的桌牌:"娘家亲友席"、"男方亲友席"、"领导贵宾席"。
那些桌子离舞台近,鲜花摆得多,椅套都是崭新的绸缎。
而靠近门口和角落的几桌,明显简陋很多。
椅套是普通的白布,桌上的花瓶里插着塑料花,连餐具都比中间那些桌子少了一套。
林雨找到自己的座位,16号桌,在最靠近角落的位置。
同桌的都是一些不太熟的面孔,大家互相点头示意,气氛略显尴尬。
她环顾四周,发现平时跟徐小丽走得近的几个同事,全都坐在靠前的好位置。
那些座位不仅视野好,服务员上菜也勤快,茶水果盘早就摆满了。
而她这一桌,连茶水都是温的,果盘里的水果明显不太新鲜。
林雨心里一沉:"原来是这样。她办婚礼不是交朋友,是办'营收'，关系好的、给钱多的,就给好位置。我这1000块钱,在她眼里根本不够分量。"
婚宴开始了。
司仪在台上说着喜庆话,新郎新娘交换戒指,台下掌声雷动。
上菜的时候,林雨更加确认了自己的判断。
中间那些桌子,菜品一道接一道,热腾腾地端上来。
龙虾、鲍鱼、海参,一道比一道高档。服务员殷勤地倒酒倒茶,换盘子换碗。
而她这一桌,菜上得慢不说,份量明显也少。
一道红烧鱼端上来,小小一条,还是最普通的草鱼。
大虾更是可怜,一个人分不到两只。
同桌有人小声嘀咕:"这菜也太少了吧?我去年参加婚礼可不是这样的。"
另一个人笑着打圆场:"可能是桌数太多了,厨房忙不过来。"
但林雨心里明白,这不是忙不过来,这是区别对待。
她看着台上光鲜亮丽的徐小丽,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不是嫉妒,不是愤怒,而是一种深深的失望。
"我随的是人情,是祝福,是尊重。可她呢?她眼里只有钱的多少,只有利益的权衡。"林雨默默地夹了口菜,味如嚼蜡。
婚宴进行到一半,徐小丽和新郎开始敬酒。
他们从中间的贵宾席开始,一桌一桌地敬过去。
到了那些关系好的同事桌上,徐小丽还会停下来聊两句,笑得特别甜。
"张姐,谢谢你的大红包!改天一起吃饭啊!"
"王哥,你这份情我记着呢!以后有事儿尽管找我!"
每到一桌,徐小丽都会注意那桌坐的是谁,随了多少礼。
那些随了大红包的,她格外热情,甚至还安排服务员给他们额外送了伴手礼。
精美的礼盒,里面装着进口巧克力和小金饰。
林雨看得清清楚楚。她这一桌,徐小丽根本没过来。新郎新娘直接跳过了角落的几桌,敬完前面的桌子就离开了宴会厅,去换礼服拍照去了。
同桌有人忍不住了:"这新娘也太势利了吧?我们这桌一个都不来?"
"人家忙着呢,哪顾得上咱们这些小角色。"另一个人苦笑着说。
林雨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喝了口茶。茶已经凉了,带着股苦涩味。
那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1000块钱,对她来说不是小数目,那是她认真工作攒下来的钱,是她对同事婚礼的尊重和祝福。
可在徐小丽眼里,这1000块显然不够格。
婚礼结束后的第二天,林雨正在办公室里整理报表,前台小妹走进来:"林姐,徐小丽托人给你带了个东西。"
林雨抬起头,接过一个喜庆的红色礼盒。
礼盒不大,包装得挺精致,上面还绑着金色的丝带。
"这是回礼吧?"小妹笑着说,"徐小丽真细心,还专门让人给每个同事都送了。"
林雨道了谢,等小妹走后才打开礼盒。
里面是个廉价的喜糖盒,塑料材质,上面印着卡通新郎新娘的图案。
盒子里装着几颗散装喜糖,看起来就是超市里最普通的那种,几块钱一斤的货色。
喜糖下面,压着一张购物卡。
林雨拿起那张卡,翻来覆去地看。
卡面设计得倒是挺漂亮,淡紫色的底色,上面写着"某某商场购物卡,面值500元"。
500元?
林雨愣住了。她随了1000块钱,回礼给她一张500的购物卡?
"还算说得过去。"她这样安慰自己,"虽然只有一半,但至少有个表示。"
但很快,她就发现不对劲。
03
这张卡的商场名字,林雨从来没听说过。
"某某生活广场",听起来就不像是什么大商场。
她打开手机,搜索这个商场的地址。
搜了半天,只找到一个偏远郊区的小商场,距离市中心开车要一个多小时,而且评价很差,很多人说是"只卖保健品和滞销商品的垃圾商场"。
林雨心里咯噔一下,她仔细看卡背面的使用说明,越看越心凉。
使用范围:仅限购买某某品牌保健品系列。
有效期:一个月。
购卡日期:三个月前。
林雨算了算日期,这张卡只剩下不到十天的有效期了!而且只能买指定品牌的保健品,那个品牌她听都没听说过。
她立刻打开购物网站,搜索那个保健品品牌。
评价区里全是差评:
"这个牌子就是智商税,买了根本没用!"
"价格虚高,还不如去药店买正规保健品!"
"这是不是传销产品啊?根本没听说过这个牌子!"
林雨的手开始发抖。她突然明白了,这张所谓的500元购物卡,根本就是个废卡!
这不是徐小丽专门买的回礼,这分明就是她自己买保健品或者参加什么活动时,商家送的赠品卡!
有效期快到了,卡里指定的商品又是些根本没人要的滞销货,徐小丽自己用不掉,就拿来当回礼打发人!
林雨坐在位置上,盯着那张卡,整个人都气笑了。
1000块钱,你回我一张废卡?
她脑子里飞快地过了一遍:徐小丽结婚,摆了三十多桌,按最低标准每桌随礼500算,她至少收了一两万的礼金。
而回礼呢?要么是廉价喜糖,要么就是这种即将过期的废卡。
"这是把我当傻子,还是当乞丐?"林雨握紧了手里的卡,"她这分明是想把随礼的钱全赚回去!一分钱都不想花!"
办公室里其他同事陆续也收到了回礼。
林雨注意到,有几个人收到的是精美的进口巧克力和小饰品,那些都是婚礼上随了大红包的人。
而像她这样随了"普通金额"的人,收到的都是喜糖。
林雨忍不住吐槽:"这也太抠了吧?我随了1000,回我一张快过期的卡?"
"得了吧,至少还有张卡呢。"另一个同事苦笑,"我随了500,就给了我一盒喜糖,打开一看,糖都受潮了!"
大家都在私下抱怨,但没人敢当面说什么。
毕竟徐小丽刚结完婚,正高兴着呢,谁好意思扫她的兴?
但林雨不想忍。
下班后,林雨拿着那个喜糖盒和购物卡,径直走到了楼下。
小区门口有个垃圾桶,绿色的,已经半满了。
林雨站在垃圾桶前,看着手里那个包装精美的礼盒,心里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痛快感。
她没有犹豫,直接把整个礼盒扔了进去。
喜糖盒发出"啪"的一声,掉在了一堆厨余垃圾上。那张紫色的购物卡在垃圾堆里格外显眼,像是在嘲笑她的天真。
林雨拍了拍手,转身就走。
她心里对自己说:"扔掉的不是500块钱,是她对我的侮辱!我随的是人情,不是给她当冤大头!她以为我不懂她那点小心思?我是不想计较,不是不会计较!"
那天晚上,林雨睡得特别香。
她没有后悔,没有纠结,心里反而轻松了许多。
她想通了:有些人,你对她再好,她也只会把你当提款机。
这种人不值得浪费感情,更不值得浪费时间。
接下来的两天,风平浪静。
徐小丽照常上班,在办公室里跟大家分享蜜月旅行的计划,说要去马尔代夫,要住水上屋,要拍美美的照片。
林雨听着,面无表情地继续做自己的报表。
徐小丽似乎也没注意到林雨的冷淡,还是像往常一样偶尔跟她打个招呼:"林姐,中午一起吃饭啊?"
林雨礼貌地拒绝了:"不了,我有事。"
徐小丽也不在意,转身就去找别人了。
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直到第三天下午。
那天下午三点,林雨正在做季度财务报表。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她看了一眼屏幕,是徐小丽打来的。
林雨没接,直接挂掉了。她不想跟徐小丽说话,也不想听她那些虚伪的客套。
但电话很快又响了起来。还是徐小丽。
林雨又挂掉了。
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进来,没完没了。
林雨皱起眉头,直接把手机调成了静音,继续做报表。
手机屏幕上,来电显示一次次跳出来,又一次次自动挂断。
林雨瞥了一眼,发现已经有十几个未接来电了,全都是徐小丽打来的。
"有病吧,打这么多次。"林雨嘀咕了一句,把手机倒扣在桌上,眼不见心不烦。
04
到了下午五点下班的时候,林雨拿起手机,整个人都惊呆了。
屏幕上显示:73个未接来电!
全部来自徐小丽!
不仅如此,微信里还有几十条未读消息,全都是徐小丽发来的:
"林姐,你在吗?"
"林姐,接个电话!"
"林雨,你快回我消息!"
"求求你了,快接电话!"
"林雨你到底在哪儿?!"
消息从最开始的客气,到后来的焦急,再到最后的几乎崩溃,语气一条比一条急促。
林雨看着这些消息,一头雾水。什么情况?徐小丽疯了?
她正想着,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撞开了。
徐小丽冲了进来,脸色苍白,眼圈发红,明显是哭过。
她看到林雨,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她面前。
"林雨!你终于出现了!"徐小丽的声音都在抖,"那张卡呢?我给你的那张购物卡呢?"
林雨靠在椅背上,表情平静:"扔了。"
"什么?!"徐小丽的声音拔高了八度,"你说什么?你扔了?"
"对,扔了。三天前就扔了。"林雨慢条斯理地说,"一张快过期的废卡,不扔留着过年吗?"
徐小丽整个人都僵住了,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变成了绝望:"你……你扔哪儿了?扔哪儿了快告诉我!"
"楼下垃圾桶。"林雨说,"不过都三天了,早就被清走了吧。"
徐小丽听到这话,眼泪刷地就下来了。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脸,肩膀剧烈地抽搐着:"完了,完了,都完了……"
办公室里的同事都被这动静吸引过来,围在门口看热闹。
有人小声问:"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好像是为了回礼的事?"
"回礼能闹成这样?"
林雨看着坐在地上哭的徐小丽,心里没有一丝同情,只有冷漠和疑惑。
"你到底怎么了?"她问,"不就是一张废卡吗?至于这样?"
下一秒,徐小丽像是终于崩溃了,声嘶力竭地吼了出来。
这话一出,整个办公室都安静了。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徐小丽,包括林雨。
整个办公室瞬间炸开了锅！
"什么？！我没听错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