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救过他一命,他当上董事长后,却把我发配到濒临倒闭的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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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人这辈子,就像在走一条长长的土路,有时候晴天,有时候下雨。路边有认识的人,有不认识的人。

有的人,你扶了他一把,他记你一辈子。有的人,你替他挡了一刀,他转身就能把刀鞘扔给你,让你自个儿走路小心点。

人心这东西,比冬天里的石头还硬,比夏天里的棉花还软。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它就变了。

有时候,你觉得天都塌下来了,一摸,原来是被人蒙上了块黑布。撕开这块布,才能看见,天还是那个天。

01

冬天的风刮在人脸上,像刀子一样。瑞华集团的年会庆典上,暖气开得足,人人都穿着单薄的礼服,脸膛喝得红扑扑的。

今天,是程振山的大日子。他要从老董事长手里,接过这个年营收几十亿的商业帝国。林向东坐在台下最靠近主席台的那一桌,看着程振山在台上讲话,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十年前,程振山还只是个搞建筑的小包工头。一个下暴雨的下午,工地塌了方,他被一块巨大的水泥预制板压在底下,眼看就要没命。是林向东,当时还只是个刚毕业的技术员,脑子一热,什么也没想,就钻了进去。他用自己的肩膀和后背,硬是扛住了还在掉落的碎石,给程振山撑出了一条活路。

从那天起,林向东就成了程振山的过命兄弟。



后来程振山发迹,创办了瑞华集团,林向东就是他手下最能打的将军。从项目经理干到工程部的总负责人,集团里一半的技术骨干,都是林向东亲手带出来的。公司里上上下下,人人都说,等程董一上台,林总最少也是个集团总经理。

酒喝得差不多了,程振山清了清嗓子,开始宣布新的人事任命。前面的人,副总,总监,都跟大伙儿猜的八九不离十。林向东端着酒杯,脸上带着笑,等着听到自己的名字。

最后,程振山念到了他。

“任命,林向东同志,为云溪市锦绣纺织分公司总经理,即日生效!”

这声音,通过麦克风,传到宴会厅的每一个角落。刚才还吵吵嚷嚷的大厅,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安静得能听见人吞口水的声音。

所有人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齐刷刷地打在林向东的脸上。有惊讶,有不解,有同情,还有一些藏不住的幸灾乐祸。

锦绣纺织。

这四个字,在瑞华集团,就等于“垃圾堆”。一个设备比人都老的破厂子,连着亏了八年,早就被集团列入了要关停甩卖的名单。把林向东派到那儿去,跟一脚把他踢出公司,没什么两样。

林向东的脑袋“嗡”的一声,手里的酒杯差点没拿稳。他抬起头,看向台上的程振山。程振山也正看着他,那眼神,冷得像冰,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更别提解释了。

林向东又看到了坐在程振山旁边的副董事长王敬安。王敬安脸上挂着和善的微笑,可那笑意,没到眼睛里。还有运营总监罗阳,他已经端着酒杯走过来了,手重重地拍在林向东的肩膀上,嘴里说着:“林总,恭喜高升啊!云溪那地方山清水秀,鸟语花香,最适合您这样的老功臣去养老了!”

那天晚上,林向东是怎么回到家的,他自己都忘了。老婆哭着问他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亲戚朋友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进来,拐弯抹角地探听。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坐在沙发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烟灰掉在了裤子上也不知道。

他的心,像是被泡在了冰窟窿里,从里到外,凉了个透。他想不通,那个他用命救回来的兄弟,怎么就能在他坐上权力顶峰的第一天,这么干脆利落地,就把他给扔了。

02

一个星期后,林向东登上了去云溪镇的绿皮火车。他谁也没带,程振山的命令上写得很清楚,“单独赴任”。



云溪镇是个被地图都快忘了的地方。锦绣纺织厂就在镇子的边上,一片红砖厂房,墙皮都掉光了,露出里面的骨头。那根又高又粗的烟囱,像个得了痨病的老头,有气无力地戳在那儿,早就不冒烟了。

厂子里,还剩下几十个老工人。他们看林向东的眼神,就像看一个走错了地方的傻子,麻木里带着点可怜。车间的机器上,盖着厚厚的油布,油布上又落了一层灰,用手指一划,能写字。

整个厂子,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子快要死了的味道。

总经理办公室里,只有一张缺了条腿的桌子和一张吱呀乱叫的木板床。林向东坐在床边,看着窗外一人多高的荒草,一种被全世界抛弃了的感觉,把他整个人都给淹没了。

他摸出手机,翻到了程振山的号码。他想打过去,哪怕是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骂一遍,也算是出了这口恶气。他的手指在那个号码上停了很久,最后还是没有按下去。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他林向东,低不下这个头。

他把手机扔到一边,心里想着,干脆写封辞职信,回家自己开个小装修公司算了。

就在他万念俱灰的时候,桌上的手机震了一下。

是一条彩信,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的。信里一个字都没有,只有一张图片。

图片上,是一张围棋棋盘。棋盘上,只放了一颗黑色的棋子。那颗子,落在棋盘正中央“天元”位置的旁边。

林向东的眼睛一下子就直了。

他和程振山,都爱下棋。这幅图,别人看不懂,他看得懂。这是他们之间才懂的暗号。棋盘代表整个集团,“天元”就是权力的中心,就是程振山自己。而旁边这一颗孤零零的子,就是他林向东现在所处的这个破厂子。

彩信没有署名,但他知道是谁发的。他快速把彩信删掉,心脏却不争气地“怦怦”狂跳起来。

这不是抛弃,这是布局!

程振山一定是遇到了天大的麻烦,他不能明着说,只能用这种方式告诉他。他不是一颗弃子,他是程振山在绝境里,布下的最关键的一步棋。

林向东站了起来。他再一次看向窗外。那片荒草丛生的厂区,在他眼里,不再是坟墓。

那是他的战场。

03

林向东整个人像是被重新拧上了发条,眼睛里有了光。

他不再管那些工人们的冷嘲热讽,开始像一个真正的当家人一样,在厂子里转悠。从积满灰尘的仓库,到长满青苔的工人宿舍,他一个角落都不放过,像一只在寻找冬粮的耗子。

厂里的老师傅,一个姓胡的老头,嘴里叼着个旱烟锅,看他天天这么转悠,实在忍不住了,把他拉到一边说:“林总,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吧。这厂子,从根上就烂了。等上头把它卖了,咱们这些老家伙拿点遣散费回家,还能落个清净。”

林向东冲他笑了笑,没说话。



他心里有谱。程振山那张图,那颗棋子落在“天元”之旁。在围棋里,那个位置也叫“目”,就是“眼睛”的意思。一个工厂的“眼睛”是什么?是它的核心技术。

他把目标锁定在了厂里的图纸档案室。

档案室的门,被一把锈迹斑斑的大锁锁着,钥匙早就不知道被哪个前任给弄丢了。林向东二话不说,从工具房里找来一把八磅大锤。在几个老工人惊掉下巴的目光中,他抡起锤子,“哐”的一声,就把那把大锁给砸开了。

门一开,一股纸张腐烂和灰尘混合的怪味就冲了出来。

档案室里,一排排的铁皮柜子歪歪斜斜地立着,里面塞满了发黄的图纸和生产记录。林向東一头扎了进去,一本一本地翻。他看得极其仔细,连纸缝里夹着的灰尘都不放过。

时间一天天过去,他除了弄得自己一身灰,什么都没找到。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想错了。

就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他的手在一个最靠墙的柜子底层,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铁皮盒子。盒子很沉,上了锁。

他又拿来了锤子。这一次,他砸得更用力。

“哐当”一声,盒子被砸开了。

里面没有金银财宝,也没有机密文件。只有几十个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东西。他打开一个油纸包,发现是一个造型很奇特的纺织机梭子。这梭子比现在厂里机器上用的要小巧得多,材质也奇怪,不是木头也不是铁,像是一种黑色的塑料。

他把梭子拿到手里掂了掂,觉得分量不对,太轻了。他把它拿到光底下仔细看,发现在梭子的中间,有一道细得像头发丝一样的缝隙。

他试着用力拧了一下。

“咔哒”一声,梭子竟然从中间分成了两半!里面是空的!

林向东把手伸了进去,从里面掏出了一卷用油布裹着的小东西。他小心翼翼地把油布一层层打开,里面不是他想象中的密信或者藏宝图,而是一本小小的、用黑色皮革做封面的工作笔记。他翻开笔记的第一页,看到上面那熟悉的、刚劲有力的字迹时,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样!那是他父亲林建业的字!他的父亲,曾是国内最有名的纺织工程师,二十年前,在一场所谓的“意外事故”中去世了。他的笔记,怎么会在这里?林向东颤抖着手,一页一页地往后翻。当他看到其中一页记录的内容后,更是震惊得浑身冰冷,手里的笔记“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04

那页笔记上,画着一个复杂的分子结构图。图的旁边,用红色的钢笔写着一行字:“‘惊鸿’一号,已完成实验室阶段。合作方:王敬安。存在致命缺陷,未解决前绝不可量产!”

王敬安!

这个名字像一把烧红的铁钎,狠狠地烫在了林向东的心上。

他一下子就想起来了。二十年前,他父亲就是在一次去瑞华集团的前身——红星纺织厂出差时,遇到了锅炉爆炸。那场事故,最后被定性为操作失误的意外。而当时负责处理事故后续、并给了他们家一笔抚恤金的,正是当时红星纺织厂的厂长,王敬安!

原来,他父亲当年不是简单的出差。他是在和王敬安合作,研发一种新型的面料!这种面料叫“惊鸿”,但是有致命的缺陷。他父亲的死,真的是意外吗?

林向东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蹲在地上,捡起那本笔记,继续往下看。

笔记的后面,详细地记录了“惊鸿”面料的研发过程,所有的化学配方,以及那个所谓的“致命缺陷”——在遇到高温和高湿度的环境时,这种面料的强度会急剧下降,变得像纸一样脆。

笔记的最后几页,他父亲提出了一个解决这个缺陷的方案,需要用到一种特殊的纺织工艺和相配套的纺织设备。而这些设备的设计图纸,就藏在其他的那些梭子里!

林向东把所有的梭子都找了出来,一个一个地拧开。果然,每一个梭子里面,都藏着一张折叠得像豆腐块一样的图纸。当他把所有图纸拼在一起的时候,一套完整的、他从未见过的纺织工艺流程和设备设计图,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不是一堆废纸,这是他父亲的命!这也是一个能够把王敬安这个笑面虎彻底拉下马的惊天秘密!

林向东终于明白了。

王敬安一定是盗取了他父亲的技术,生产了有缺陷的“惊鸿”面料,并用这种次品,在集团内部建立了他的利益链条。而这个破败的锦绣纺织厂,这个他父亲当年出事的地方,就是所有秘密开始的地方。

程振山把他派到这里来,就是要他,来继承这份他父亲留下的、沉甸甸的遗产!

05

林向东找到了那个姓胡的老头。

他把那本笔记和那些图纸,摊在了胡师傅的面前。

胡师傅戴上他的老花镜,拿起一张图纸,只看了一眼,他的手就开始发抖,浑浊的老眼睛里,一下子就涌出了泪水。



“这是……这是林总工的设计!我认得这个画法!就是他!”胡师傅的声音都在颤抖,“当年林总工跟我们说,他要造出全世界最好的布料!可惜啊……可惜了!”

胡师傅告诉林向东,当年林总工出事以后,王敬安就把林总工参与研发的那个车间给封了,说里面的设备有安全隐患,要当废铁处理掉。

胡师傅当时是车间的主任,他舍不得林总工的心血就这么没了。他趁着夜里没人,偷偷地把最核心的那几台特制的纺纱机和织布机,拆了,藏进了工厂后面山脚下的一个废弃防空洞里。

在胡师傅的带领下,林向东走进了那个阴冷潮湿的防空洞。手电筒的光柱里,几台像怪物一样的机器静静地趴在那里。机器身上已经锈迹斑斑,可那庞大的身躯,依旧透着一股子不屈的劲儿。

林向东知道,他翻盘的机会来了。他要在这里,把他父亲没有完成的“惊鸿”面料,重新造出来!

他把自己这些年攒下的积蓄全部拿了出来,又用自己的名义去银行贷了一笔款,开始悄悄地买原料,买配件。

胡师傅被他这股劲儿给打动了。他不但把自己几十年的手艺活儿全教给了林向东,还把他当年跟着林总工一起干活、后来被下岗的几个老伙计,都从镇上给叫了回来。

一群平均年龄超过六十岁的老头子,和一个被发配来的总经理,就在这个被所有人都遗忘了的破厂子里,开始了他们的秘密行动。

他们白天在厂区里晃悠,晒太阳,下象棋,装出一副混吃等死的样子。到了晚上,他们就一个个像特务一样,钻进那个防空洞。昏暗的灯泡下,他们擦拭机器上的铁锈,更换老化的零件,调试每一个齿轮。

机器的轰鸣声,隔了二十年,又一次在锦绣纺织厂的地下响了起来。那声音,沉闷,压抑,像一头睡了很久的狮子,在睡梦里发出的低吼。

06

厂子里的电表走得飞快,还陆续有几辆送原料的卡车开进来。这些反常的事情,像风一样,很快就吹到了集团总部,吹进了罗阳的耳朵里。

罗阳觉得,他抓到林向东的小辫子了。他立刻带着总部的审计和法务人员,杀气腾腾地来到了云溪镇。他一口咬定,是林向东在利用职务之便,偷偷变卖厂里的设备和原料,中饱私囊。

就在罗阳带人来的前一天晚上,林向东和胡师傅他们,刚刚织出了第一匹完美的“惊鸿”面料。那块布料,在昏暗的灯光下,像流动的月光,薄得像蝉的翅膀,用手去撕,却比牛皮还结实。

罗阳在工厂临时召开的大会上,指着林向东的鼻子破口大骂:“林向东,你胆子不小啊!程董把你发配到这里来,是让你滚过来反省的,不是让你来当蛀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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