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门同事聚餐唯独没叫我,第二天接到通知,我被调到总裁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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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把这杯酒干了,方案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

油腻的灯光下,张涛的手指敲着杯沿,发出轻佻的声响。

周围一圈同事的哄笑声像黏稠的油,糊住了陈默的耳朵。

空气里混杂着酒精、饭菜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屈辱气息。

他看着那杯满满的白酒,透明的液体里,映出他自己毫无血色的脸。



01.

办公室里的空气,是从张涛的皮鞋声开始变得压抑的。

“哒、哒、哒……”

那双锃亮的意大利皮鞋,每一下都像是踩在所有人的心尖上。

陈默的眼睛盯着电脑屏幕,余光却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双鞋停在了自己的工位旁。

一叠文件被不轻不重地扔在他的键盘边上。

“重新弄。”

张涛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感。

陈_默_拿起文件,是昨天刚交上去的报表。纸张的边缘有些卷曲,上面有几个红圈。

“张经理,这数据……”

“墨点都花了,看不清。”张涛打断他,手指在纸上点了点,“给客户的东西,就是这个态度?”

陈默没再说话。

他拿起文件,默默转身走向打印机。他知道,打印机打出来的东西,墨点不可能花。这是张涛的老毛病了,总能找到各种由头折腾人。

整个部门,就属他陈默最“好用”。

打印机嗡嗡作响,吐出带着温度的纸张。陈默回到座位,将崭新的报表恭恭敬敬地放到张涛桌上。

张涛头也没抬,嗯了一声,算是收下了。

办公室恢复了安静,只有键盘敲击的噼啪声。但陈默能感觉到,背后有好几道同情的目光,稍纵即逝。

他打开抽屉,拿出那个已经用了五年的保温杯,拧开,喝了一口温水。胃里那股熟悉的、因为紧张而引起的绞痛,才稍微缓解了一点。

电脑右下角弹出一个新闻窗口,标题是“城西项目一期圆满成功,宏远集团再创辉煌”。

配图上,张涛站在一群人中间,西装革履,意气风发。

陈默的目光在那张照片上停了很久。

他记得,为了这个“城西项目”的策划案,他一个人熬了多少个通宵。初稿、修改稿、最终稿……每一个字,每一个数据,都刻在他脑子里。

而最后,在项目启动会上,拿着策划案侃侃而谈,接受所有人掌声的,是张涛。

从头到尾,没人知道有他陈默这个人。

他默默地关掉了新闻窗口。



02.

下午三点,阳光正好,办公室里却透着一股让人昏昏欲睡的沉闷。

张涛从他的独立办公室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空杯子。

“陈默,去,给我泡杯龙井,要刚烧开的水。”

陈默停下手中的工作,站起身。

“好的,张经理。”

他接过杯子,走向茶水间。身后,他能听到张涛和其他几个同事的说笑声。

“这老陈,是真好使唤。”

“谁说不是呢,脾气好。”

这“脾气好”三个字,像根针,扎了一下陈默的心。他知道,这不是夸奖。在职场里,一个没有背景、不敢得罪人的老实人的“脾气好”,就约等于“好欺负”。

茶水间里,保洁阿姨正在拖地。看到陈默,笑着打了个招呼。

“小陈又给领导泡茶呢?”

陈默挤出一个笑容,点了点头。

热水注入杯中,嫩绿的茶叶打着旋儿浮上来,散发出清香。他小心地端着,生怕洒出一滴。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

他腾出一只手,艰难地摸出来看。是老婆发来的微信。

“老公,今天带妞妞去复查了,医生说恢复得不错,就是下个季度的康复治疗费用,该准备了。”

下面附着一张医院缴费单的照片,那一长串数字,看得陈默眼晕。

他的手一抖,几滴滚烫的开水溅在了手背上,瞬间烫起一片红。

他嘶地抽了口凉气,却顾不上疼,赶紧把手机揣回兜里,稳住茶杯,快步走了出去。

他不能丢掉这份工作。

为了女儿,什么都得忍。

他把茶杯轻轻放在张涛桌上,角度、位置都恰到好处。

“张经理,您的茶。”

张涛看都没看他一眼,端起茶杯吹了吹,好像这一切都理所应当。

陈默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看着自己被烫红的手背,火辣辣的疼。

他拉开抽屉,想找个创可贴,却只翻出来半包女儿上次没吃完的果丹皮。他撕了一小块放进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让他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



03.

转机,或者说,更大的打击,来得毫无征兆。

周五下午,临下班前,张涛召集所有人开短会。

“关于上个季度的报销单,”张涛把一叠单据摔在会议桌上,“财务打回来说有问题。尤其是你,陈默。”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陈默身上。

“你这张打车票,三十八块五,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半。那天公司没有安排加班,你这票,从哪来的?”

陈默心里一沉。

他记得,那天是为了赶一份张涛早上才要的紧急文件,他在公司留到了深夜。

他站起来,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张经理,您忘了?那天您让我做的那个城西项目的补充材料,我弄完才走的。”

张涛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

“我让你做的?我怎么不记得了?你有我发的加班通知邮件吗?有聊天记录吗?”

陈默的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话。

张涛向来精明,所有这种临时的、不合规矩的加班,从来都是口头通知,绝不留下任何文字证据。

“做错了事,就往领导身上推,陈默,你这人的人品有问题啊。”张涛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正义凛然的谴责。

周围的同事,有的低头看手机,有的假装整理文件,没人敢出声。

那三十八块五,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陈默脸上。钱不多,但侮辱性极强。

他看着张涛那张得意的脸,看着周围同事或麻木或躲闪的眼神,再想到家里女儿的医药费,一股压抑了太久的火,猛地窜了上来。

他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点开录音功能。这个功能,他存了很久,却一次都没敢用过。

他抬起头,迎上张涛的目光。

“张经理,那天是不是加班,大家心里都有数。这张票,你不给报,没关系,我自己认了。但是,你不能这么污蔑我。”

这是陈默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正面反驳张涛。

办公室里死一般地寂静。

张涛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随即转为恼怒。他没想到,这只一直温顺的绵羊,居然敢当众顶撞他。

他死死地盯着陈默,眼神阴冷。

“好,好得很。”

他拿起桌上自己那杯刚泡好的、滚烫的茶,像是要去续水,路过陈默身边时,脚下一个“踉跄”。

“哎呀!”

整杯热茶,不偏不倚,全都泼在了陈默放在桌上的笔记本电脑上。

滋啦一声,屏幕瞬间黑了下去。

“对不住啊陈默,”张涛假惺惺地道歉,脸上却毫无歉意,“人老了,手脚不稳。这电脑……公司可不给报销啊。”

陈默看着那台冒着热气的、报废的电脑,里面有他存了三年的工作资料和给女儿拍的所有照片。

他的手,在身侧,死死地攥成了拳头。

指甲陷进肉里,但他感觉不到一点疼痛。



04.

黑屏的笔记本电脑,像一块墓碑,立在陈默的办公桌上。

下班时间到了,同事们一个个悄无声息地溜走,没人敢和他多说一句话。连平时会偷偷塞给他一块糖的实习生小李,也只是投来一个同情的眼神,就匆匆离开了。

整个部门,最后只剩下陈默和张涛。

张涛慢悠悠地收拾好自己的公文包,走到陈默身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说完,他拍了拍陈默的肩膀,像是嘉奖,力道却很重。

然后,他哼着小曲,走了。

办公室的灯光惨白,照着一室的空寂。

陈默缓缓地坐下来,伸出手,轻轻地碰了一下笔记本的外壳,还很烫。

他想起了三年前,自己刚买这台电脑时的兴奋。他想,要用它好好工作,多挣点钱,让老婆和女儿过上好日子。

现在,它死了。

连同他心里最后那点反抗的火苗,一起被浇灭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办公楼的。城市的霓虹灯旋转着,像一个个巨大的漩涡,要把他吸进去。

手机响了,是老婆。

“老公,下班了吗?我今晚炖了你爱喝的排骨汤。”

“……嗯,就快到了。”

他挂掉电话,抬头看着宏远集团这栋高耸入云的大楼,感觉自己就像楼脚下的一只蚂蚁,随时都可能被不经意地踩死。

他认了。

第二天是周一。

陈默到公司时,发现部门的气氛有些奇怪。大家都在窃窃私语,看到他来,又立刻闭上了嘴。

他默默地走到自己的座位,桌上的坏电脑已经不见了,应该是被保洁阿姨收走了。

一整天,没人找他麻烦,也没人给他安排工作。他就那样枯坐着,像一个被世界遗忘的孤魂。

快下班的时候,实习生小李凑过来,低声说:

“陈哥,今晚部门聚餐,在‘海天阁’,张经理请客。”

陈默愣了一下,“我怎么不知道?”

小李的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以为你知道呢……”

说完,他像是怕被张涛看见,赶紧溜回了自己的座位。

陈默瞬间明白了。

这又是一次无声的排挤。一次宣示胜利的聚会。

一场没有他参加的庆功宴。

05.

第二天,陈默踏进办公室,里面空无一人。

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酒气,可以想象昨晚的狂欢。

他坐到自己的工位上,打开了一台备用的旧电脑,开机速度慢得像一个垂暮的老人。

九点半,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

“您好,是陈默先生吗?这里是人力资源部,请您立刻到32楼总裁办公室报到,办理调岗手续。”

电话那头的声音公式化,却像一道惊雷在陈默耳边炸响。

32楼?总裁办公室?

他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怀着一种近乎荒诞的心情,他坐电梯上了32楼。

和楼下嘈杂拥挤的大开间不同,这里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厚厚的地毯吸走了所有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高级的香薰味道。

一位穿着精致套裙、妆容一丝不苟的女士接待了他。

“陈默先生,我是总裁秘书,您可以叫我Linda。您的新岗位是总裁助理,请跟我来。”

陈默机械地跟在Linda身后,脑子里一片空白。

就在这时,旁边一间小型会议室的门开了。

张涛和部门的几个核心员工,满面红光地走了出来,看样子是刚跟大领导汇报完工作。

他们看到陈默,都愣住了,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

尤其是张涛,那惊讶的眼神,仿佛在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陈默看着他们,看着这些昨天还在酒桌上嘲笑自己的人,心里那股被压抑许久的憋屈,忽然找到了一个出口。

他迎着张涛的目光,平静地走了过去。

“张经理,”他开口,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走廊里,却异常清晰,“昨晚聚餐,怎么没叫我?”

张涛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被冒犯的怒意。在他看来,陈默这是在质问他,是又一次不自量力的挑衅。



他下意识地就想讥讽回去,仗着这里是高层区域,谅陈默也不敢怎样。

“一个项目组的普通员工,有什么资格参加部门核心晚宴?”张涛抱着胳膊,嘴角撇出一个轻蔑的弧度,“陈默,搞清楚你自己的位置。有些饭局,不是谁都有资格上的。”

他身后的几个同事也跟着露出了看好戏的笑容。

张涛的话音刚落,他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他额头上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

他竟然对着陈默,深深地鞠了一躬,声音都在发颤:

“陈……陈先生!对不起!我……我刚才胡说八道!我该死!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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