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国求生、冷漠疏离、愧对发妻…哪怕杨振宁离世前,这些流言蜚语仍然困扰着他,殊不知这些陈年旧事,他早已翻来覆去说过很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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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夸他是“正常的天才”,有人称他为“细致的科学家”,也有人盯着他身上的“不完美”,想利用这些“不完美”,毁掉一个成就斐然的天才。
直到他离世多日,曾经的流言蜚语一再重提,他终于洗刷了冤屈,那么,这些难听的话、不实的标签,为何常伴他左右?
国籍争议
杨振宁的父亲是算学教授,也是一位有智慧的家长,他尚未断奶的时候,便脱掉身上的长袍,换上精美的西装,远赴美国公费留学,但时时刻刻关注着他的动态。
他的母亲是一位传统的“旧时妇人”,没读过什么书,但个性坚强,即便抗战时期,一样能靠着丈夫微薄的薪水,让全家人吃饱穿暖,同时没有落下对他的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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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文化的母亲,教会他识得千字,担任算学教授的父亲,是他的数学启蒙,以他那过人的天资,小小年纪便能掌握微积分,有大智慧的父亲,明白“短板”的重要性,找国学讲师教他读《孟子》。
一直到九十多岁,他还能将《孟子》全篇背诵下来,其中的每一句,都对他往后余生,造成了极大的影响,每每想到这里,他都感叹父亲有远见,也感激母亲如此支持自己。
爱国,是他父母身上最大的优点,父亲赴美留学,在国家最需要的时候,果断脱下西装,换回曾经的长袍,母亲也时刻叮嘱他,到哪里都不能忘记自己的“根”。
在美留学期间,父亲对他的期望是,每次吃饭都要想想祖国的好,可他却做了一个对不起父母的决定,悄悄入了美国籍,只可惜消息不胫而走,父亲或许能理解,但从未原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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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许多不喜欢他的人眼中,更换国籍无异于“卖国求生”,这是他永远洗刷不掉的耻辱,他自己也认,可当年的情况太复杂,他也相当无奈,每每谈起,“煎熬”“痛苦”“折磨”等词汇,时刻挂在嘴边。
直到多年后,有幸换回国籍,他才松了一口气,为了弥补曾经的过错,他将老年时期所有精力,全都放在国内的教学上,爱国也是他课堂上的主题,他希望地底下的父亲,能原谅曾经的自己。
愧对发妻
杨振宁一生中有两位妻子,他的发妻名叫杜致礼,听起来文质彬彬、温文尔雅,像极了大家闺秀的名字,实际上也是如此,杜致礼浑身上下充满了书卷气息,谈吐得体、举止大方、性格温柔。
在杜致礼看来,他并不是“合适”的伴侣,自己喜欢浪漫的、诗意的表达,他偏爱直接的、清晰的表达,那些辞藻华丽、反复修饰的文学作品,自己喜欢阅读,他却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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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是没有“侵略性”的性格,有自己的喜恶,也坚持自己的观点,但不会干涉对方的想法,大多数时候选择求同存异,不一样的想法和观点,有很大的讨论空间,这是夫妻俩的“乐趣”。
闲来无事时,杜致礼会制作松软的面包,提醒他下一次该换人做了,他喜欢爱妻做的面包,会非常认真地打分,不掺杂任何情感因素,这样的交流方式,令夫妻二人感到舒适。
老友的记忆中,夫妻俩一直相敬如宾,他带着爱妻出席活动时,会体贴地下车,替爱妻打开车门,用手轻轻护住爱妻的头,以免爱妻下车时碰到车框,外出吃饭时,也会考虑爱妻的口味。
爱妻去世后,他并未沉湎于悲伤,还开始了一段备受争议的感情,在外人看来,他不过是个转眼忘怀的“坏男人”,在科研领域成绩斐然,但愧对爱妻,这也是他身上最大的争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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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一个有智慧的男人,清醒地活了好几十年,早就看淡了生死,也接受了离别,他曾因心脏问题住院,等待结果的时候,拿着薄薄的笔记本,将身后事安排得无比妥当。
只可惜爱妻走在他前面,他留在世界上处理后事,他很早就想清楚了,自己会离开,最爱的人也会离开,这是不可逆的自然规律,他情绪也藏在心里,不会表露出来,不代表他冷漠、无情。
冷漠疏离
杨振宁每次出现在公众场合,脸上会挂着浅浅的微笑,丰富的学识注定了他的表达是高深的,再加上他对不同意见,总保持极高的包容性,给人一种强烈的冷漠感和疏离感,可现实生活中的他,其实是个细心又接地气的“老顽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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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朋友带着孩子到他家玩耍,他家里有专门记录生活的摄像机,平时都是他在使用,细心的他发现朋友孩子的眼睛很漂亮,性格又活泼,一时起了兴致,给朋友孩子拍摄了一段vlog,事后制作成视频,让人送到朋友手中,朋友因此特别惊喜。
与第二任妻子外出时,他总是紧紧握着对方的手,受邀写书法时,他拿着毛笔,豪迈一挥,就是一幅难得的佳作,众宾客连连称赞,他的眼睛却看着妻子。
如此难得的机会,他要让妻子也露一手,没有拐杖,走得颤颤巍巍,还是双手拿着毛笔,笑盈盈走到妻子面前,邀请妻子秀一秀书法。
无奈这些动人的瞬间,在他生前没有大量展示给外人看,直到去世后,人们缅怀他时,才从过往的视频中,发现他细致、生动又接地气的性格,谁都想不到,一个在科研领域成绩斐然的天才,私底下竟如此可爱,反差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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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前虽然负面新闻缠身,但他的成就和贡献,却是无论如何也抹除不掉的,人们记得他的付出与贡献,在举办送别仪式的地方,也不会排着人山人海的长队,只是一个有趣的灵魂,直到离世后才被人们发觉,着实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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