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流年,都有其独特的气场。即将到来的2026丙午年,天干为丙火,地支为午马,火势炎炎,气象万千。在民间传说中,这样的“火马年”,是大变动之年。
就如烈火,既能烧毁枯草,也能炼出真金。
有的人,会在这年时运不济,散尽家财;而有的人,却能得“天选贵人”暗中扶持,一步登天。
据说,一位洞察天机的神秘老人透露,丙午火马年,有三个生肖将得天独厚,遇难成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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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百工巷,是这座老城里最后保留着传统手艺的地方。
巷子深处,有家不起眼的木雕铺子,名叫“守拙斋”。
铺子的主人叫陈默,三十出头的年纪,人如其名,沉默寡言,一天到晚只知道埋头跟木头打交道。
他的手艺是祖上传下来的,刀工细腻,雕出来的东西,无论是花鸟鱼虫还是人物走兽,都活灵活现,带着一股子灵气。
可惜,这年头,欣赏这门慢手艺的人,越来越少了。
陈默的妻子苏青,是个温柔贤惠的女人。她从不抱怨日子清苦,总是把小小的铺子里外收拾得干干净净,给丈夫泡上一壶热茶。
“阿默,别太累了。” 她看着丈夫布满老茧的双手,眼里满是心疼。
陈默抬起头,冲妻子笑了笑,那笑容质朴又温暖。
“不累。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怎么会累。”
话虽如此,可看着对面那家新开的“金雕玉琢”工艺品店,陈默的眼神还是会掠过一丝黯然。
“金雕玉琢”的老板叫吴金才,是个精明的生意人。他店里的东西,大多是机器流水线生产的,样式新潮,价格便宜,生意好得不得了。
吴金才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搬个椅子坐在自己店门口,翘着二郎腿,对着陈默的“守拙斋”指指点点。
“哎哟,陈师傅,又在雕哪个呀?您这雕一个的功夫,我机器都生产一百个了!”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守着那老掉牙的玩意儿。手艺?手艺能当饭吃吗?能换成真金白银吗?”
每当这时,陈默总是充耳不闻,手里的刻刀,依旧稳稳地走着。
百工巷的老街坊们都替陈默不值,说他是一块被埋没的好料。
只有一个人例外。
那是个姓白的怪老头,街坊们都叫他白老。
白老也不知是什么来路,每天都会准时出现在陈默的铺子里,不买东西,也不多话,就要一碗茶,然后搬个小马扎,坐在角落里,一看就是大半天。
他看着陈默选料、下刀、打磨,眼神专注,仿佛在欣赏什么绝世的画作。
有时候,他会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木有木性,顺其自然,方得其神。”
有时候,又会感叹一句:“急火燎不出好饭,慢工才能养出真心。”
苏青觉得这老人家有趣,总会给他续上热茶,再端上一碟自家做的小点心。
陈默也习惯了他的存在,觉得这满屋的木头香里,多了一个安静的知音,也挺好。
他不知道,这个看似普通的老头,将是他命中注定的那位“天选贵人”。
02.
平静的日子,被一则消息打破了。
城里最大的望族——赵家,要重修祖上的祠堂。
这可是轰动全城的大事。
赵家财大气粗,放出话来,祠堂里那面最重要的主位影壁,要用一整块金丝楠木,雕刻一幅“百鸟朝凤图”。
谁要是能接下这活儿,不但能拿到一笔足够后半辈子衣食无忧的巨额酬金,更能一举成名,成为全城公认的“第一巧匠”。
消息一出,整个百工巷都沸腾了。
尤其是对面的吴金才,更是兴奋得两眼放光。
他第一时间就托关系,搞到了赵家管事的联系方式,又是请客吃饭,又是送厚礼,忙得不亦乐乎。
“这活儿,除了我吴金才,谁有资格接?”
他在店门口唾沫横飞地吹嘘:“我专门从外地引进了最新的五轴联动雕刻机!电脑建模,精准无误!别说百鸟朝凤,就是千鸟万鸟,给我一个月,保证给你做得纤毫毕现!”
他又斜眼看向对面的守拙斋,声音里充满了鄙夷。
“靠他?陈默?用那小破刀一下一下地刻?等他刻完,赵家老太爷都入土多少年了!哈哈哈!”
周围看热闹的人,也纷纷点头。
“是啊,这年头,讲究的就是效率。”
“陈师傅手艺是好,可太慢了,赵家等不起吧。”
听着这些议论,苏青有些着急,对陈默说:“阿默,这是个好机会,咱们……咱们也去争取一下吧?”
陈默放下手中的活计,沉默了片刻。
他走到铺子深处,轻轻抚摸着一块用油布包裹着的老木料。那是他爷爷传下来的,一直舍不得用。
“手艺人,争的不是一时,争的是一口气。” 他低声说。
角落里,一直闭目养神的白老,缓缓睁开了眼睛,浑浊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精光。
他慢悠悠地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说:
“凤凰,不是凡鸟。没有真心和敬畏,是请不来它的。”
声音不大,却让陈默和苏青都心头一震。
陈默转过身,对着白老,深深地鞠了一躬。
他明白了。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重新拿起刻刀,找了一块上好的黄杨木,开始静心构思。
他要雕的,不是给赵家看的样品,而是给自己心中那只凤凰的一个交代。
03.
几天后,赵家的大管家,钱伯,亲自来到了百工巷。
钱伯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在赵家待了一辈子,眼光毒辣,最重规矩和传承。
他第一站,就去了吴金才的“金雕玉琢”。
吴金才早已得到消息,把店里布置得富丽堂皇,一见钱伯,就跟哈巴狗一样迎了上去。
“哎哟!钱伯!您老可来了!快请进!快请进!”
他把钱伯引到一台巨大的机器前,献宝似的拿出一个用电脑软件做好的“百鸟朝凤”3D效果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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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伯您看!这是我设计的图样,气派吧?我保证,用这最先进的设备,雕出来的成品,跟这图上一模一样,分毫不差!而且工期短,价格还公道!”
吴金才口若悬河,唾沫星子都快喷到钱伯脸上了。
他还意有所指地加了一句:“现在有些老师傅,思想僵化,就知道守着老规矩,白白耽误主家的工期,那可不成。”
钱伯面无表情地听着,不置可否,只是点了点头。
“我去别家再看看。”
说完,他便转身走出了吴金才的店,径直走向了对面的“守拙斋”。
吴金才的脸,顿时拉得老长。
守拙斋里,一如既往的安静,只有淡淡的木香。
陈默正在工作台前专注地雕刻,甚至没注意到有人进来。
苏青连忙上前,给钱伯倒了杯茶。
“钱伯,您请坐。阿默他……一拿起刻刀就忘了神。”
钱伯摆了摆手,示意无妨。他的目光,已经被工作台上的那件半成品吸引了。
那是一只凤凰的雏形,虽然还未完工,但那昂首引颈的气势,那层层叠叠、仿佛燃烧着火焰的羽翼,已经透出一股惊心动魄的生命力。
“这是……” 钱伯的声音有些颤抖。
陈默这才回过神,停下手中的刀,有些不好意思地擦了擦手。
“钱伯,让您见笑了。这是我闲来无事,自己琢磨着雕的。”
钱伯没有说话,只是走上前,戴上随身携带的老花镜,仔仔细细地端详着那只木凤凰。
他看了很久很久,久到苏青都有些紧张了。
终于,他抬起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年轻人,你这凤凰,有‘魂’。”
他指着凤凰的眼睛,说:“机器雕出来的东西,再精美,也是死的。而你这刀下,有情,有心,有敬畏。这,才是我们老祖宗传下来的手艺的根!”
陈默的心,一下子热了起来。
这是他这些年来,听过的最高的评价。
然而,钱伯话锋一转,叹了口气。
“只是……你这活儿,太慢了。祠堂重修,是有吉时限定的。家主那边……怕是等不了啊。”
钱伯的脸上,写满了欣赏,也写满了为难。
陈默的心,又沉了下去。
是啊,手艺再好,快不过时间。这似乎是一个无解的难题。
04.
最终,钱伯带走了一件陈默之前雕刻的小作品,说要拿回去给赵家家主过目,让他们自己定夺。
所有人都觉得,陈默这次是没希望了。
吴金才更是得意洋洋,在巷子里大放厥词。
“我说的吧!老古董就是老古董!中看不中用!赵家是什么人家?人家要的是效率!等着瞧吧,这笔大生意,非我莫属!”
接下来的几天,陈默都有些心不在焉。
他不是在乎那笔钱,而是在乎这门手艺的尊严。如果连赵家这样的望族,都只看重速度而轻视灵魂,那这门手艺,是不是真的要被时代淘汰了?
他第一次,对自己的坚守,产生了怀疑。
这天下午,钱伯又来了。
他的脸色,比上次更加凝重。
他带来了一个消息:赵家家主对陈默的作品大加赞赏,但家里的年轻人,却都倾向于吴金才的方案,认为那才代表了新时代的效率和气派。
双方争执不下。
最后,赵家家主想出了一个折中的法子:比试。
“家主说了,” 钱伯看着陈默,一字一句地说,“给你们三天时间,以‘鱼跃龙门’为题,各雕一件作品。谁的作品更有气象,更有神韵,这‘百鸟朝凤’的活儿,就交给谁。”
消息一出,吴金才笑得更猖狂了。
“比就比!三天?我一天就给他做出来!让他看看什么叫现代科技!”
他立刻开动机器,车间里响起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而陈默这边,却陷入了沉默。
三天时间,雕一件“鱼跃龙门”,要构思,要选料,要下刀,要打磨……时间太紧张了。
“阿默,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苏青温柔地安慰他。
陈默摇了摇头,眼神里透着一股疲惫。
“我不是怕输。我只是觉得……心累。”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白老,站了起来。
他走到陈默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子,心乱了,刀就乱了。”
他拿起桌上陈默刚刚勾勒出的草图,摇了摇头。
“形似而神不至。你只想着‘龙门’,却忘了那条‘鱼’,是凭着什么才跳过去的。”
陈默浑身一震,如遭雷击。
是啊,鱼跃龙门,重点不在于龙门有多高,而在于那条鱼逆流而上、奋力一搏的精气神!
自己因为心急,竟然忘了这最根本的内核!
他看着白老,眼神里充满了感激。
白老却只是微微一笑,指了指天。
“别急。时候,就快到了。丙午火马,红红火火,正是英雄出头的年份。有些人要倒霉,但有些人……天命所归,挡也挡不住。”
陈默的心,在这一刻,彻底静了下来。
他丢掉了之前的草图,重新铺开一张纸,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的,不再是雕龙画凤,而是一条在急流中不断冲击、虽遍体鳞伤却眼神坚毅的鲤鱼。
那股不屈不挠的精气神,注入笔端,跃然纸上。
他知道,自己该雕什么了。
05.
三天后,百工巷人山人海。
赵家把比试的场地,就设在了巷子中央的空地上。
吴金才志得意满地,把他那件“鱼跃龙门”摆在了最中央。
那是一件非常华丽的作品。龙门高耸,祥云缭绕,一条金色的鲤鱼正腾空而起,鳞片光滑,栩栩如生,甚至连水花都用机器雕刻得晶莹剔透。
“漂亮!真是鬼斧神工啊!”
“这手艺,绝了!”
围观的人群发出一阵阵惊叹。
吴金才听着这些赞美,得意地瞟了陈默一眼。
轮到陈默了。
他捧出的,是一个看起来朴实无华的木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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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华丽的龙门,甚至连浪花都只是寥寥几笔写意的勾勒。
整个作品的焦点,只有一条鱼。
那条鱼,正在逆流而上,身体绷成一张弓,鱼鳞因为用力而微微张开,鱼尾奋力拍打着水面,最传神的,是那双眼睛——那不是一颗木头珠子,那里面仿佛燃烧着一团不屈的火焰,充满了对命运的抗争和对未来的渴望。
现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被那条鱼的“精气神”给镇住了。
吴金才的脸色变了,他指着陈默的作品,大声嚷道:
“这算什么东西!龙门呢?连龙门都没有,算什么鱼跃龙门!粗制滥造!偷工减料!”
钱伯走上前,仔細端详着陈默的作品,激动得双手都在颤抖。
他没有理会吴金才的叫嚣,而是对着人群朗声道:
“什么是鱼跃龙门?不是雕一个龙门的样子就叫龙门!而是要雕出那股‘鲤鱼跳龙门’的精神!”
“吴老板的作品,精美,华丽,但它只是一件漂亮的商品。而陈师傅这件,它有魂!它是一件真正的艺术品!”
高下立判。
吴金才面如死灰,他知道,自己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陈默赢得了这笔大生意。
然而,就在陈默和苏青激动地准备回家庆祝时,白老却把他们叫住了。
他今晚显得格外郑重,眼神深邃得像一口古井。
他看着满脸喜色的陈默,缓缓地摇了摇头。
“小子,别高兴得太早。这只是你的第一道坎。”
陈默和苏青都愣住了。
“第一道坎?”
“是啊。” 白老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一丝沧桑,“真正的考验,还没开始。我跟你说过,即将到来的丙午火马年,是个大变局之年。有人散财,有人聚财,全看你能不能抓住自己的‘天选贵人’。”
他看着一脸困惑的陈默,继续说道:
“赵家这笔生意,只是你的‘贵人’给你搭的一座桥,让你走到世人面前。但接下来,是上桥还是跌落,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苏青忍不住问:“白老,您总是说天机,说运程。那……那到底什么样的人,才能在这火马年顺风顺水呢?您说的得‘天选贵人’相助的三个生肖,究竟是……”
白老的目光,在陈默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缓缓抬起头,望向天边那轮即将落下的夕阳,声音悠远而神秘。
“天机已动,万物有应。这第一个得天时地利的生肖,也是三个生肖里,根基最稳,后劲最足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