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间又刷到当年获金鸡奖、百花奖、马尼拉国际电影节金奖的三冠王电影《城南旧事》,不自觉的又为她灵气逼人的故土乡愁泪眼婆娑了好久。
有一天,小英子无意间发现一位中年男人正蹲在小巷的杂草丛中,她忍不住好奇问,“你一个人在这干嘛?”对方见到童真无邪的小姑娘有些猝不及防,他反问道,“你说呢?”小姑娘带着稚嫩的笑声猜,“你是来拉屎的吧!”接着,中年男人与小姑娘都哈哈大笑起来。
《城南旧事》用6岁女孩林英子的眼睛,把老北京城市的悲欢离合,通过3年的时间和三个人的故事,编织成了一代人的故土乡愁。
1923年,北平,6岁的英子随父母迁居到城南胡同,一切新环境都让她充满了好奇与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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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驼为什么挂铃铛?爸爸的解释是“赶狼”,但英子童真的想法却比爸爸更美,她说“骆驼走远了闷得慌,挂个铃铛又好听又热闹”。
同龄女孩妞儿遭掌柜刻意刁难,英子挺身而出为她抱不平,妞儿也成了英子在北京的第一个朋友。但出身贫寒的妞儿却因琐碎家务少有时间陪自己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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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英子发现惠安馆门口总是站着一位神志不清却从不伤人的奇怪女人,邻里都对她避而远之。有一天,英子对女人微笑时,对方居然把她当成“小柜子”而喃喃自语又微微颤抖。
英子从大人嘴中了解到,女人名叫秀珍,曾与一名青年相爱,但在怀胎8月准备结婚时,男方却因组织学生运动遭逮捕杀害。家人为保秀珍清白,偷偷将她刚出生的婴儿遗弃到了城墙脚下。秀珍接连失去生命中两个最重要的人而变得神志不清,从此总将别人家的小孩当成自己的“小柜子”,久而久之人们就把她当成了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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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仅6岁的英子,虽然不明白一个人的精神何以被摧残至此,也不懂得生离死别是何种痛苦,但她愿意将自己的善良毫无保留地送给秀珍。
一次偶然机会,英子发现妞儿脖子上也长着一块如秀珍描述的芝麻大小标记,又发现她不是现在爹娘亲生。英子断定妞儿就是秀珍心心念的“小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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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大雨滂沱的夜晚,秀珍和妞儿这对失散六年的苦命母女终于团聚。然而,突如其来的火车鸣笛瞬间打破了苦命母女相拥的温暖,受惊的秀珍焦躁地拉起妞儿就朝门外跑,说是要搭火车去找小柜子她爸。英子知道是秀珍的精神再次受到了刺激。但当天本就有些发烧的她,怎么也赶不上母女俩的急促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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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当英子从医院醒来,她看到了报纸上关于一对母女被火车压死的新闻,她与秀珍母女就此成了生与死的距离。童真无邪的英子,也第一次感受到了生命的无常与脆弱。
有一段时间,邻居们老说家里遭了贼。英子又一次在小巷杂草丛遇到了之前“拉屎”的怪叔叔,她也终于从这位贼叔叔口中得知他家里还有上学的弟弟及体弱多病父母要供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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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子没见过海,自然分不清天跟海的区别,她也分不清贼叔叔究竟是坏人还是好人。后来,她又在期末散学典礼上遇到了给予弟弟慈祥般笑容的贼叔叔。就当英子心中找到“贼叔叔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答案时,她又亲眼目睹了贼叔叔被抓的那一幕。英子心中刚刚笃定的好人概念,又产生了模糊。
当双手被五花大绑的贼叔叔注意到了路边的英子,他释然地向她调皮地眨眼时,英子内心的惆怅顷刻间就泪湿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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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里帮佣的宋妈每每辛苦积赞的工钱都让游手好闲的丈夫霸了去,而宋妈心心念的两个孩子,小栓子早已经死了,丫头也早就被男人给卖了。面对以泪洗面的宋妈,经历过悲欢离合又体验过生离死别的英子,似乎懂得了什么叫人间疾苦。
都说“人的成长需要付出代价”,世间哪有岁月静好?英子的父亲有一天突然狂咳不止,转眼就住进了重症病室。英子冒着被传染之风险,偷偷来到父亲病床前,父女俩一起回味了很多温馨往事。只是,这样的温馨,自此就再也没有过,因为父亲不久就被病魔夺去了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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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英子参加完父亲的葬礼,当她坐上与母亲一起渐行渐远去的马车,她也终于明白:或许相聚,本就是一场意外;离别,才是人间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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