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5年,李开芳所部430人在冯官屯坚持了2个多月,终于被僧格林沁的数万大军攻克。清军挖掘运河引水灌溉,太平军没立足之地,北伐全军覆没,西王萧朝贵的余部损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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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太平军北伐,都会想到“孤军深入”这个词,杨秀清让林凤祥、李开芳率2万精兵北伐中原,结果全军覆没。不过,很少人注意到这支军队的构成,他们都是西王萧朝贵的部下。
那么,为何北伐的军队都是西王人马呢?东王杨秀清、南王冯云山、北王韦昌辉、翼王石达开、燕王秦日纲的兵马为何不参加北伐?杨秀清有自己的苦衷,他只能选择西王部下。
太平天国很特殊,与其他农民起义政权明显不同。军师负责制下,作为天王的洪秀全没有实际权力,朝政、军务大权掌握在军师手中,杨秀清、萧朝贵、冯云山、韦昌辉、石达开“首义五王”,都具备开府的资格。
洪秀全为何没权力呢?关键是贡献不大,紫荆山创建拜上帝教依靠冯云山,拜上帝教处在危难之际靠杨秀清、萧朝贵,拜上帝教瞬间变强靠韦昌辉、石达开,这就是太平天国创业时的情况。
“首义五王”都具备开府资格,谁的实力最强悍呢?答案是西王萧朝贵,他具备了一个王朝创业者所需要的一切条件,如果不是中途阵亡沙场,萧朝贵很可能变成太平天国版的李世民。
理论上,杨秀清具备“天父下凡”资格,但他家族背景很弱,没兄弟子侄,而且身体非常差,多次命悬一线。没宗族势力,没有好的身体素质,这对王朝创业意味着什么?自己不能亲自带兵,注定会慢慢被边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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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朝贵与杨秀清不一样,萧朝贵是“天兄下凡”,虽说天兄地位比天父低,一个是儿子,一个是父亲。问题是,萧朝贵本人特别勇猛,可以亲自上阵,金田起义之前就多次带人搞定地方团练,故而威望很高。
萧朝贵能打仗,身体也好,故而“天兄下凡”只是他实现目标的工具,而不是必须具备这个条件。如此,萧朝贵可以拉拢更多的人,太平天国早期能打的名将要么是萧朝贵的部下,要么是盟友。
罗大纲、林凤祥、李开芳、吉文元、曾水源、秦日纲,都是萧朝贵的人,文武齐备,西王阵容豪华。韦昌辉,冯云山重点拉拢对象,用来对付杨秀清,则成为萧朝贵的盟友。
冯云山政务能力强,但直属兵马太少。冯云山是太平天国实际缔造者,但被中途崛起的杨秀清、萧朝贵压制,即便杨秀清、萧朝贵都是冯云山发展而来,况且冯云山具有牺牲精神,不争不抢,大局观很强。
韦昌辉、石达开则是地方豪强,家族背景强大,部曲众多,手握重兵。韦昌辉与石达开的弱点,就是不具备“下凡”资格,即便他们不相信“下凡”,但也只能看破不说破,否则太平天国自己就崩溃。
杨秀清的兵马如何呢?答案是很弱,杨秀清身体原因导致他很难直接与军队取得联系,而且家族没人。君不见,太平天国战争时期,尤其是杨秀清主政时代,有哪位名将是杨秀清嫡系,或者宗亲吗?答案是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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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辅清,杨秀清“认亲”而来的弟弟,表现水平如何呢?杨秀清时代,杨辅清连上阵的资格都没有。天京事变后,杨辅清也一直被陈玉成、李秀成打压,无法分享江浙这块蛋糕,只能在贫瘠的皖南发展,与古隆贤、黄文金、赖文鸿、刘官芳闹了矛盾。
“首义五王”真正拥有强大武装的是萧朝贵、韦昌辉、石达开。萧朝贵负责军务的时代,石达开连出头机会都没有,韦昌辉则是盟友,机会多。1852年,萧朝贵阵亡长沙,杨秀清为了对付韦昌辉,石达开才有出头之日。
太平天国特殊的军政结构,是影响北伐出兵的关键,为何都是萧朝贵的人?杨秀清有自己的苦衷,他只能让西王的兵马北伐,他有自己的考虑。
1853年3月,太平天国定都南京,5月出兵北伐。此时,“首义五王”就只剩下东王杨秀清、北王韦昌辉、翼王石达开3人,他们之间免不了明争暗斗。
韦昌辉、石达开手握重兵,地位显赫,自然不能派出去。很简单道理,韦昌辉或者石达开通过北伐立下战功,杨秀清的威望就受到挑战。再则,韦昌辉与石达开都是强者,不会听从杨秀清“间道奔袭燕京”这种冒险方案,很可能在两淮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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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伐中原,打下基业,杨秀清不会允许韦昌辉、石达开这么做。要知道,太平天国西征早期,一样没有韦昌辉、石达开的份,杨秀清宁可用庸才,也不让北王或者翼王挂帅出征,直到西征战场遭到挫败,杨秀清才不得不用。
韦昌辉、石达开,不在北伐考虑之列,杨秀清本人自然也不愿意北伐。杨秀清本身直属兵力就不行,无法北伐,就只能借助别人的兵马,西王余部是最佳人选。
萧朝贵阵亡沙场,所部依旧十分强悍,但群龙无首,无法拧成一股绳,被杨秀清分化瓦解。萧朝贵麾下最能打仗的名将罗大纲,被杨秀清“雪藏”起来,所提议的北伐“三策”也被否定,更加没机会北伐。
林凤祥、李开芳,是太平天国“五虎上将”,打仗十分勇猛,奈何没有西王萧朝贵在,他们也无法抗衡杨秀清。林凤祥、李开芳很清楚,孤军北伐太冒险,获胜概率太小,却不得不遵从杨秀清命令,进行一次冒险,结果全军覆没。
太平天国北伐,2万精锐都是西王的人,其他诸侯王的军队并未参战,这本身就是一种博弈。如果萧朝贵或者,或者有一位强者能接管西王的部下,整合西王的军政资源,就不会有孤军北伐这昏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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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王的这2万精锐,究竟多能打呢?从浦口出征北伐,5个月就纵横中原,抵达天津,八旗一败涂地。如果不是孤军深入,没有后勤补给,也不会全军覆没,令人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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