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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会想起小时候的事,像做了一场很长的噩梦。4 岁没了爸爸,跟着妈妈改嫁后,每天都在害怕中过活,黑乎乎的土房里,只有打骂声是真的。那时候我以为,一辈子都会那样暗无天日,直到大伯把我带走,我才知道,原来人可以不用看别人脸色吃饭,原来有人会把我当亲孩子疼。”14 岁的小芸站在大伯家的院子里,望着远处的山,轻声说出藏在心底多年的话,眼里有过往的泪光,也有如今的光亮。图为小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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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芸的老家在一个偏远小山村,4 岁那年,亲生父亲因肺癌去世,家里的天一下子就塌了。智力有缺陷的母亲没办法独自抚养她,没多久就带着她改了嫁。新家用 “家徒四壁” 都不足以形容。低矮的土房黑乎乎的,白天都得开灯,墙角堆着杂物,空气里飘着霉味。继父同样智力低下,脾气却格外暴躁,从进这个家门开始,小芸就没逃过打骂,两人时常无故对她动手,小小的她缩在角落里哭,却没人会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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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被赶出家门,六七岁的小芸就逼着自己学会了所有家务。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洗衣,冰冷的水冻得小手通红,洗不干净还会被骂;烧火做饭时,火星溅到手上起水泡,她也只能忍着疼继续干。吃饭时要等所有人都吃完,她才能去刮锅底的剩饭;说话要小心翼翼地看别人脸色,即使这样,还是会因为一点小事被打,身上总是带着新旧交错的伤痕,她却从不敢告诉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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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母亲和继父陆续生下三个孩子,一家六口的生活全靠种地维持。因为不是继父亲生的,小芸在这个家里更像个“外人”,吃饭永远是最后一个,常常只能分到半碗冷饭或半个硬邦邦的土豆,饿极了就偷偷喝凉水填肚子。更让她害怕的是,弟弟妹妹犯了错,继父总会把责任推到她身上,拿起棍子就往她腿上抽,打得青紫一片,好几天都走不了路,母亲站在一旁,却从不会帮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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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机出现在大伯来探望的那天。大伯推开那间黑乎乎的土房时,正看到小芸被继父追着打,她瘦得皮包骨头,脸蜡黄蜡黄的,身上的衣服又脏又破,像个没人要的孩子。大伯的心一下子就揪紧了,当即就决定把小芸带走。临走时,小芸翻遍了所有地方,都没找到一件像样的衣服,大伯看着她单薄的身影,心疼不已,蹲下身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声音温和却坚定:“孩子,以后大伯家就是你的家,往后你把我当亲爹一样看待就好。”图为小芸和大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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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的日子其实也不好过,伯母早逝,家里只有他和女儿两个人,靠种地和打零工过日子。但他还是拿出攒了很久的存款,给小芸买营养品和钙片,看着她一点点长个子。小芸因为常年的折磨,变得自卑又沉默,大伯从不说重话,耐心陪她说话,带她去田埂上散步,告诉她 “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以后有大伯在。”在大伯的呵护下,小芸慢慢变了,上初中后不仅个头高挑了,还主动帮着做家务、干农活,学习成绩也很优异,奖状贴满了家里的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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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养好小芸,大伯更拼命了,白天种地,晚上去镇上的工地打零工,累得腰越来越疼,却舍不得去医院看,总说 “忍忍就过去了。”大伯的女儿一开始不理解,因为小芸的存在,跟大伯吵了好几次,甚至说 “她又不是你亲生的,你没必要这么费心。”可大伯每次都坚定地说:“她是我亲弟留下的血脉,我不养她谁养她?” 他常跟人说,自己苦点累点没关系,就怕委屈了小芸,最大的心愿就是供她念大学,让她有个好前程。而小芸也把大伯的好记在心里,用懂事和努力,一点点回报着这份来之不易的亲情。原创作品,严禁任何形式转载,侵权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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