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注意：本文故事情节皆是虚构，人物、地点、事件皆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
文章内容旨在修心明性，启迪智慧，无关封建迷信，若有缘者得见此文，还请理性阅读。
市刑侦支队副队长罗维的办公室里，烟灰缸已经满了。
窗外的雨下了一整天，又湿又冷，就像他现在的心情。桌上摊着一个编号为“0311”的特大命案卷宗，受害者照片铺开，整整六口人。
这是城中著名的书香门第，庄家。
“咚咚。”
“进。”罗维头也没抬。
新来的警员丁岚走了进来，她脸色苍白，手里紧紧攥着几张刚从技术科拿来的A4纸。
“罗队……”丁岚的声音有点发紧，“DNA的初步报告出来了。”
“说。”罗维的目光仍然锁在卷宗上。
庄家六口，包括老学者庄承言、他的母亲庄老太太、妻子许知秋、大女儿庄诗韵、二女儿庄诗涵，还有一个刚上高中的小儿子庄书。六个人，一夜之间，全部死在了自家的别墅里。
“罗队，这个结果……太奇怪了。”丁岚把报告放在桌上，推了过去，“六名受害者，我们都在他们身上提取了微量样本。其中，父亲庄承言和小儿子庄书的身上，很‘干净’，除了他们自己的，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DNA。”
罗维的眉头皱了起来，抬眼看着她：“继续说。”
“不正常的地方在这里。”丁岚指着报告的第二页，“剩下的四名女性受害者——奶奶庄老太太、母亲许知秋、大女儿庄诗韵、二女儿庄诗涵——她们的身上，都检测到了同一个未知男性的DNA。”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01
罗维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笔，拿起了那份报告。
“都在她们身上？”
“是。”丁岚咽了口唾沫，“主要集中在她们的手指甲缝里，还有贴身衣物的纤维上。而且，比对结果100%一致，来源是同一个人。”
罗维的后背升起一股寒意。
这个发现瞬间推翻了之前所有的初步推测。如果是入室抢劫杀人，为什么只在女性身上留下痕迹？如果是变态的侵犯类犯罪，可现场勘查的结果是，四名女性的衣物都非常完整，没有任何被侵犯的迹象。
更诡异的是，这四个女人的年龄跨度极大。从七十多岁的庄老太太，到刚满二十岁的二女儿庄诗涵。
同一个男人。只接触她们四个。这到底代表了什么？
“现场什么情况？”罗维猛地站起来，抓起外套。
“罗队，你昨天刚去过……”
“我再去看一次。”罗维的声音不容置疑。昨天的勘查太匆忙，他只当这是一起恶性的入室投毒案。但这份DNA报告的出现，意味着这潭水比他想象的要深得多。
这个神秘的DNA，就像一把钥匙。但它打开的，究竟是哪一扇门？
02
庄家的别墅位于城东的翠湖区，这里是老钱和老知识分子聚集的地方，安保一向很好。
此刻，这栋三层的典雅别墅却被警戒线围得严严实实，透着一股死亡的寂静。
罗维第二次站在了别墅的客厅里。
现场几乎还保持着被发现时的原样。六名受害者不是死在各自的卧室，而是集中在了一楼的客厅和餐厅。
父亲庄承言倒在沙发上，手里还抓着一本没看完的书。小儿子庄书趴在不远的地毯上，似乎是想去拿什么东西。
餐桌旁，庄老太太、许知秋、庄诗韵和庄诗涵四人，有的趴在桌上，有的倒在椅子旁。
法医的初步结论是，六人均死于同一时间，死因是食物中毒，毒药是一种罕见的、发作极快的生物碱。
“毒源在餐后的甜品里。”丁岚跟在罗维身后，小声汇报着，“我们在厨房的垃圾桶里，找到了甜品碗的残渣。”
罗维的目光扫过餐桌。那几碗精致的冰糖燕窝只被动了几口。
“门窗呢？”
“全部完好。”丁岚回答，“别墅的安保系统没有被触发，没有外力入侵的痕迹。这是一起熟人作案。”
罗维点点头，这不难猜。能在一家人饭后甜品里同时下毒的，只有内部人员。
“庄家的佣人呢？”
“这才是关键。”丁岚调出平板电脑上的资料，“庄家平时有三个佣人，一个司机。但案发当晚是周末，庄老太太体恤下人，让其他人都放假回家了，只留了一个在别墅里住家，叫吴妈。”
“吴妈人呢？”
“失踪了。”丁岚的表情很严肃，“我们查了她的银行账户，她在案发当晚，有一笔五十万的现金入账。然后，她购买了最早一班离开本市的火车票。现在，人已经不知去向。”
罗维冷笑一声：“钱从哪来的？”
“还在查。但基本可以确定，吴妈有重大作案嫌疑。她拿了钱，投了毒，然后跑了。”
“她的动机呢？”罗维反问。
“为了钱？被收买？”丁岚猜测。
“如果只是为了钱，她一个佣人，为什么要费这么大劲，把一家六口全都毒死？这不合逻辑。”罗维走到餐桌旁，看着那四具女性尸体。
“那……吴妈是主谋？”
“不，她更像是一颗棋子。”罗维蹲下身，仔细观察着庄诗涵的手。她的指甲修剪得很干净。
罗维的脑子里，全是那份DNA报告。
如果吴妈是凶手，那DNA是谁的？吴妈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DNA是个男人。
难道吴妈还有同伙？一个男性同伙？这个男性同伙在投毒的当晚，和庄家的四个女人都发生了近距离的“接触”，但又唯独放过了两个男人？
罗维站起身，他感觉自己被一张无形的大网给罩住了。
“罗队，现在怎么办？是全力追捕吴妈吗？”
“追，必须追。”罗维斩钉截铁地说，“但我们的方向可能要调整。吴妈是钥匙，但她不是锁匠。我们必须搞清楚，那个神秘的DNA，到底是谁！”
03
接下来的两天，整个刑侦支队都动了起来。
一方面，针对吴妈的全国通缉令已经发出，铁路、公路、航空全部设卡。另一方面，罗维把剩下的所有人手都派了出去，要求把庄家六口人的社会关系，查个底朝天。
然而，调查结果却让罗维再次陷入了沉思。
在支队的白板上，挂着庄家六口人的照片，下面贴满了他们的社会关系图。但这些关系图，干净得有些过分。
父亲，庄承言。著名历史学者，一辈子都扑在书斋里，为人严谨古板，在学校里是出了名的“老学究”，德高望重，没听说过和谁结过仇。
母亲，许知秋。画家，温柔内敛，经营着一家小画廊，不争不抢，人缘极好。
奶奶，庄老太太。家族的绝对掌权人，丈夫去世得早，她一手把庄家拉扯起来。她非常注重家族名誉和传统，对外是慈善家，对内是严厉的大家长。
大女儿，庄诗韵。哈佛毕业，女强人，接管了家族的小部分生意，行事果断，但也没听说过有什么商业上的死敌。
二女儿，庄诗涵。音乐学院的大提琴手，性格文静，不爱交际，生活圈子简单得只有学校和家。
小儿子，庄书。重点高中的尖子生，被全家人保护得很好，是个单纯的“好孩子”。
“罗队，这家人简直……”丁岚看着白板，不知道该用什么词，“简直太完美了。”
“是啊，完美得就像一个摆在橱窗里的样品。”罗维敲了敲桌子，“可越是这样，就越说明有问题。一个家族，六口人，不可能没有一点矛盾，没有一点仇家。”
“可我们真的查不到。邻居、同事、朋友，甚至远房亲戚，都说庄家是典范家庭。”
“那就查查他们‘完美’面具下的东西。”罗维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比如，钱。”
“财务方面也查了。庄家家底很厚，但都很干净。庄承言的工资，许知秋画廊的流水，庄诗韵的公司……都没有问题。硬要说的话，就是庄老太太的个人账户，常年有一笔固定的、不小的开支，但……”
“但是什么？”
“但收款方是一个境外的慈善信托。手续齐全，合法合规。”
罗维沉默了。他感觉自己像在打一团棉花，处处使力，却处处落空。
“罗队，吴妈那边……还是没消息。”一个警员跑进来说。
罗维摆摆手，让他出去。
办公室里又只剩下他和丁岚。
“丁岚。”罗维忽然开口。
“在。”
“我们换个思路。”罗维走到白板前，拿笔圈住了那四名女性的照片，“既然明面上的调查走不通，我们就从暗处查。”
“暗处？”
“那个DNA。”罗维的眼睛眯了起来，“不管这个DNA的主人是谁，他一定和这四个女人有着共同的、不可告人的联系。而这个联系，是庄家另外两个男人都不知道的。”
“可……可我们不知道他是谁啊，数据库里没有匹配。”丁岚很困惑。
“数据库里没有，不代表庄家的族谱里没有。”
“罗队，你的意思是……”丁岚好像明白了什么。
“去查！把庄家祖上三代，所有男性亲属，不管是活着的还是死了的，全部给我列出来。一个一个去比对！”罗维的声音不大，但带着一股寒气，“我不信，这个‘幽灵’，能一点痕迹都不留下！”
04
丁岚领命而去。这项工作比想象的要庞大。
庄家是一个老家族，族谱繁杂，旁系亲属众多。丁岚和技术科的同事们熬了整整一个通宵，把所有能找到的、与庄承言有血缘关系的男性都列了出来。
然后，就是漫长而焦灼的DNA比对。
罗维靠在办公室的沙发上，闭着眼假寐。他知道，这可能是唯一的突破口。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第二天清晨，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撞开。
“罗队！”丁岚冲了进来，她双眼通红，但脸上带着一种极度的兴奋和震惊，“比对上了！比对上了！”
罗维猛地弹坐起来：“是谁？”
“庄承言的DNA，和我们提取到的神秘DNA，存在近亲兄弟关系！”丁岚把报告拍在桌上，“我们顺着这条线索去查……庄承言，他只有一个亲弟弟！”
“叫什么名字？”
“庄承志。”
罗维立刻在电脑里输入这个名字。弹出来的户籍资料非常简单，只有一张二十多年前的黑白登记照，照片上的男人，看起来很年轻，甚至有些桀骜不驯。
而在户籍状态那一栏，清清楚楚地盖着两个红字：
已故。
“死了？”罗维的眉头拧成了疙瘩。
“对。”丁岚也觉得不可思议，“我们立刻调取了死亡档案。档案显示，庄承志，二十年前在境外因‘突发疾病’去世，有大使馆的死亡证明，骨灰……都带回来了。”
罗维盯着那张黑白照片，又看了看手里的DNA报告。
一个死了二十年的人，DNA却新鲜地出现在了案发现场四个女人的指甲缝里。
这是什么天方夜谭？
“罗队，这……这怎么可能？”丁岚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冲击，“难道是档案错了？庄承志根本没死？”
“不管他死没死。”罗维的眼神变得极度危险，“他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幽灵’。这个‘幽灵’，串起了整个庄家最大的秘密。”
“那我们现在……”
“查！”罗维下令，“既然他‘死’了，那我们就把他从坟墓里挖出来！去查，二十年前，庄承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为什么会‘死’？他得的是什么‘病’？所有和这件事有关的人，都给我找出来！”
罗维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二十年前的那场“死亡”，就是解开今天这起灭门案的真正钥匙。
“还有。”罗维叫住正要出门的丁岚，“把庄家那四个女人的银行账户、通话记录、行程轨迹，全部调出来，一分一秒都不要放过。我要知道，她们在死之前，是不是都在共同维护着这个‘死人’的秘密。”
丁岚重重地点了点头。天亮了，但案子的迷雾，却显得更加浓厚了。
05
丁岚的效率很高。她不再局限于庄家明面上的那些账户，而是动用了更深层的技术手段，开始追查庄家四个女人所有的私下资金流动和行动轨迹。
很快，一个奇怪的规律浮出了水面。
“罗队，你看。”丁岚在电子白板上调出了一张地图和一张财务表。
“这是庄老太太、许知秋、庄诗韵和庄诗涵四个人近半年的车辆GPS轨迹。”
罗维看到，地图上，四条不同颜色的线，每周都会不约而同地指向同一个地方——城郊的一处“模糊区域”。
“这个地方很奇怪。”丁岚放大了地图，“是一个老旧的工业区，很多厂房都废弃了，监控探头也很少。她们的车每次开到这个区域附近，都会停上三到四个小时，然后再开出来。而且，她们是轮流去的。”
“比如这周奶奶去了，下周就是母亲去，再下周是大女儿。”
“她们去那里做什么？那个地方有什么？”罗维问。
“这就是最难查的地方。”丁岚摇头，“那个区域信号很乱，我们无法精确定位她们到底进了哪一栋建筑。而且……”
“而且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