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声明: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如有雷同纯属巧合,采用文学创作手法,融合历史传说与民间故事元素。
故事中的人物对话、情节发展均为虚构创作,不代表真实历史事件。
长安城,大业王朝的都城,一夜之间变成了人间炼狱。
权臣卫昭以“谋逆”的罪名,罗织罪证,将赫赫有名的戚氏一族,连同旁系亲族,共计三百余口,尽数打入天牢,秋后问斩。
但卫昭等不及,当晚便派人纵火,美其名曰“逆贼畏罪自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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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天的火光映红了半个夜空,戚府内哭喊声、兵刃相接声混成一片。
在这片修罗场中,一个年迈的身影,戚夫人的奶娘苏婉娘,正疯了似的在火海中穿梭。她没有去抢救金银,而是扑向了戚夫人戚揽月的卧房。
当她抱着一个襁褓从侧门的狗洞里爬出来时,满是烟灰的脸上,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她怀里的孩子还在熟睡,浑然不知自己已是灭门血案中,唯二的生还者。
苏婉娘不敢回头,她只记得戚夫人临终前抓着她的手,血泪交织的嘱托:“去南方,活下去!”
这个孩子的真实身份是什么?苏婉娘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要拼死守护这个孩子。
01
大火是从前院烧起来的。当苏婉娘被刺鼻的浓烟呛醒时,外面已经杀声震天。她本能地冲向主母戚揽月的院子。
戚揽月是卫昭的眼中钉,今晚第一个要除掉的人就是她。苏婉娘冲进去时,院子里的侍卫已经倒在血泊中。戚揽月没有哭,她异常镇静地坐在梳妆台前,仿佛在等待这个结局。
看到苏婉娘,戚揽月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她迅速将半块龙纹玉佩和孩子一起,强行塞进苏婉娘怀里。
“嬷嬷,”戚揽月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眼中是血红的绝望,“卫昭这个奸贼,他要斩草除根!我戚家是保不住了,但这孩子必须活下去!”
苏婉娘抱着那温热的、小小的身体,抖得不成样子:“夫人,这……这是?”
“别问!”戚揽月猛地推了她一把,“你听着,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知道这是戚家的远房亲戚。你从狗洞逃出去,不要回头,一路向南。如果遇到危险,去金陵的栖霞寺!在那里,你或许能找到一条生路!”
苏婉娘还想说什么,戚揽月已经拔出发簪,抵住了自己的喉咙。她用最后的气力喊道:“快走!带着她活下去,就是对我戚氏满门最大的报答!”
苏婉娘泪如雨下,她知道没有时间犹豫了。她最后看了一眼主母,然后毅然转身,将婴儿紧紧裹在胸前,消失在浓烟中。
她刚爬出狗洞,身后就隐隐传来了戚揽月自尽的倒地声。
长安的街道上布满了卫昭的兵马。苏婉娘佝偻着身子,把婴儿藏在宽大的袖袍下,装成一个被大火吓傻的拾荒老妪。她不敢走大道,专挑那些运泔水和死尸的小巷穿行。
“站住!干什么的?”一队巡逻兵拦住了她。
苏婉娘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她怀里的婴儿似乎也感受到了紧张,小嘴一撇,眼看就要哭出来。苏婉娘急中生智,一屁股坐在地上,指着火场的方向,拍着大腿嚎啕大哭起来:“我的儿啊!我的家当啊!全烧没了啊!”
那几个士兵嫌恶地皱了皱眉,看她又老又脏,哭得撕心裂肺,便不耐烦地挥挥手:“滚滚滚,晦气!戚氏逆贼,鸡犬不留,你这老妇还敢在这里哭!”
苏婉娘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了。她用这种方式,一点点蹭到了城门。天亮时,趁着出城倒夜香的粪车队伍混乱,她混了出去。
逃出长安的那一刻,苏婉娘回头望了一眼那座雄城,心中只剩下冰冷。她不知道怀里这孩子的身世有多惊人,她只知道,从今天起,她是一个带着“孙女”逃难的普通妇人。
02
离开长安,并不意味着安全。卫昭的势力遍布天下,苏婉娘不敢走官道,也不敢住客栈。她白天躲藏,晚上赶路,途中靠着给大户人家做点浆洗,换取一些干粮和米汤喂孩子。
孩子很乖,一路上很少哭闹。她给她取了个小名,叫“沁儿”,慕容沁。她刻意选了一个罕见的姓氏,希望淹没在人海中。
她一路向南,风餐露宿,走了近一年的时间,脚上的鞋子磨破了十几双,人也瘦得脱了形。最终,她来到了江南一个极其偏远的小山村。这里四面环山,只有一条小路与外界相通,民风淳朴,是个绝佳的藏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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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娘谎称自己是北方逃难的寡妇,丈夫和儿子都死在了战乱中,只剩下这个小孙女相依为命。村民们看她可怜,便在村尾给了她一间无人居住的破茅屋。
苏婉娘终于松了一口气。她靠着在戚府学来的精湛刺绣手艺,替镇上的人家绣些屏风和帕子,换来的钱勉强够两人糊口。
日子清苦,但很平静。苏婉娘把所有的心血都倾注在了慕容沁身上。她知道,这孩子绝非寻常人家的孩子。
慕容沁一天天长大,苏婉娘对她的管教也越来越严格。她一方面像所有的奶奶一样,疼爱慕容沁,当作掌上明珠;另一方面,她又像一个严厉的教习嬷嬷,用戚府的规矩来教导她。
从慕容沁会走路开始,苏婉娘就教她如何行礼,如何端坐,如何拿筷。慕容沁五岁时,苏婉娘就用树枝在地上,偷偷教她读书识字。
慕容沁很聪明,几乎是过目不忘。苏婉娘心中既骄傲又害怕。
“沁儿,”她总是严肃地告诫慕容沁,“你记住,我们是村里人,不要在外面显露你识字,更不要说你会背诗。你的举止,在家里可以,出了这个门,你就要像村里的野丫头一样,会爬树,会摸鱼。”
慕容沁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她能感觉到,奶奶的爱里,总是藏着一种深深的恐惧。
苏婉娘从不提及长安的任何事,也从不许慕容沁问起她的“父母”。每当慕容沁问起,苏婉娘就只是沉默地流泪。渐渐地,慕容沁也不再问了。
她们在这山村里,像两只惊弓之鸟,小心翼翼地藏匿着。一藏就是十年。这十年里,苏婉娘的黑发变成了白发,而慕容沁,也从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出落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
03
时间是藏不住秘密的。慕容沁长到十五岁,她的容貌成了这个小山村里最扎眼的存在。
村里的姑娘,多是皮肤黝黑、手脚粗壮。而慕容沁,即便穿着粗布麻衣,也掩盖不住她那白皙的皮肤和出众的气质。她明明没用过任何脂粉,但就是比镇上富户家的小姐还要动人。
村里的年轻人开始有意无意地往苏婉娘家门口凑。东家的送一捆柴,西家的送两条鱼,都想讨好这个村里最美的姑娘。
苏婉娘的忧虑与日俱增。她开始更严厉地约束慕容沁,甚至不许她去溪边洗衣服。
“沁儿,你是不是忘了奶奶的话?人怕出名猪怕壮,你这样招摇,是想害死我们吗?”苏婉娘第一次对她发了火。
慕容沁委屈地红了眼圈:“奶奶,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我只是想出去透透气。”
“透气?”苏婉娘怒斥道,“你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你这张脸,就是我们最大的祸端!”
慕容沁被骂得不敢说话。她不明白,长得好看也是一种错吗?
她对自己的身世越来越好奇。她知道自己和奶奶是“外来者”,她也知道,奶奶心里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一天夜里,苏婉娘病了,发着高烧。慕容沁急着给奶奶找药,在翻动床铺时,无意中碰到了床板下的一个暗格。
里面没有金银,只有一个用油布包得严严实实的小包。
慕容沁颤抖着手打开,里面是一块玉佩。玉佩只有一半,上面雕刻着繁复的龙纹,玉质温润,一看就不是凡品。
就在她拿着玉佩发呆时,苏婉娘不知何时醒了,一把从她手中夺过了玉佩。
“谁让你动这个的!”苏婉娘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嘶哑,眼中满是惊恐。
“奶奶,这是什么?”慕容沁鼓起勇气问道,“这是不是我的……我父母留下的?”
苏婉娘的脸色煞白,她紧紧攥着玉佩,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她不能说。戚夫人的嘱托,她一刻也不敢忘。她不知道这玉佩代表着什么,但她知道,这东西一旦暴露,她们祖孙俩就是死路一条。
“是!”苏婉娘咬着牙,撒了谎,“这是你父母留下的唯一念想!但你记住,这东西比你的命还重要,也比催命符还毒!你今天看到了,就当没看到!永远不许再提,不许再问!”
苏婉娘将玉佩重新藏好,然后紧紧地抓着慕容沁的手,指甲几乎陷进了她的肉里:“沁儿,答应奶奶,忘了它。我们就在这里,平平安安过一辈子,好不好?”
慕容沁看着奶奶眼中的哀求和恐惧,她默默地点了点头。但她心里知道,那个秘密,已经像一颗种子,在她心里发了芽。
04
平静的日子,在慕容沁十六岁那年的春天,被彻底打破了。
一支自称是追捕山贼的官兵队伍,开进了这个与世隔绝的小山村。
村长战战兢兢地接待了他们。领头的是一个精瘦的校尉,眼神像鹰一样锐利。他自称姓李,但苏婉娘在看到他腰间佩刀的制式时,她的心就沉了下去。那是卫昭的亲兵才有的。
十多年了,他们还是找来了。
苏婉娘立刻拉着慕容沁,让她躲进地窖,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许出来。
李校尉在村里盘查,挨家挨户地看。当他走到村尾苏婉娘的茅屋时,只看到了一个病恹恹的老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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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还有什么人?”李校尉的目光在屋里扫视。
“回官爷的话,就我一个老婆子,和……一个不成器的小孙女。”苏婉娘故作镇定地回答。
“哦?叫她出来看看。”
“她……她去山里采药了,还没回来。”苏婉娘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李校尉没有多问,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转身走了。
然而,这队官兵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在村口扎下了营寨。他们说山贼未除,要在此地驻守几日。
苏婉娘知道,他们是在等。
她不敢让慕容沁出来。但地窖里阴暗潮湿,慕容沁待了两天,就受了风寒,发起烧来。苏婉娘心急如焚,只能趁着夜色,让她回屋里躺着。
就在这时,李校尉带着人,再次登门。
门被推开,李校尉走了进来。当他看到床上那个虽然面色苍白、却依旧掩不住绝色容颜的少女时,他的瞳孔猛地一缩。
这张脸……
李校尉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想起了卫昭大人书房里挂着的一幅画,画上的那个女人,是宫中一个早逝的禁忌——宸妃。
而眼前这个少女的眉眼,竟然和那画像上的宸妃,有七八分相似!
卫昭大人找了十几年,难道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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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校尉强压住内心的激动。他没有当场发作,只是四处检查了一下,便带着人走了。
但他一出茅屋,就立刻对副手下令:“看死了,一只苍蝇都不许飞出去!”
他则立刻飞鸽传书,将这里的发现,用密语传回了长安。
05
山村的上空,盘旋着死亡的气息。
李校尉的士兵将茅屋围得水泄不通。他们没有闯进来,只是在外面守着,像是在等待一个更高级别的命令,也像是在享受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苏婉娘彻底垮了。
这十几年来的担惊受怕,像一根绷紧的弦,在这一刻彻底断了。她积劳成疾,加上这致命的惊惧,让她一病不起,高烧不退。
“奶奶!奶奶你醒醒!”慕容沁抱着苏婉娘,哭得撕心裂肺。她知道,外面的那些人,就是冲着她们来的。
苏婉娘在弥留之际,猛地清醒过来。她回光返照般抓住了慕容沁的手。
“沁儿……听着……奶奶要不行了……”
“不!奶奶……不会的!”
“傻孩子……”苏婉娘从枕头下,颤抖着摸出了那个油布包,“奶奶骗了你……我……我根本不知道你是谁……”
慕容沁愣住了。
“我不知道你是谁的骨血,”苏婉娘咳着血,急促地说,“我只知道,你是戚夫人用命要保的人。她……她临终前让我带你去找……去金陵……栖霞寺……”
“栖霞寺?”
“对,栖霞寺!去找一个叫……叫慧远的大师!”苏婉娘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那半块玉佩塞进慕容沁的手心,“戚夫人说,他……他认识这块玉佩!他知道该怎么办!”
“奶奶……”
“沁儿,卫昭的人就在外面,他们是来杀你的!”苏婉娘的眼睛猛地睁大,透着一股疯狂,“你不能死!戚家三百多口人为你而死,你不能死!”
“你听着,”苏婉娘的声音陡然拔高,“等我死了,你就放火!烧了这屋子!他们以为我们都烧死在里面,或许会放松警惕!你趁乱从地窖的逃生口爬出去,那里连着后山!快,快跑!”
“奶奶!我不要!我带你一起走!”慕容沁哭喊着。
“走不了了……”苏婉娘笑了,那是解脱的笑,“我这条老命,早就该还给戚夫人了。能护你十六年,我赚了……沁儿,活下去……带着戚家的冤屈,活下去……”
苏婉娘的手无力地垂下,眼睛却死死地盯着慕容沁……
慕容沁的世界崩塌了。她抱着苏婉娘冰冷的身体,发出了无声的哀嚎。
慕容沁擦干眼泪。她的眼中没有了悲伤,只剩下刻骨的仇恨和冰冷的决绝。
她按照苏婉娘的嘱咐,将屋里所有的干草都堆了起来。她亲吻了一下苏婉娘的额头,低声说:“奶奶,谢谢您。”
然后,她点燃了火折子。
熊熊大火瞬间吞噬了茅屋。外面的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大火吓了一跳。
“不好!那老太婆要自焚!”
“快救火!”
就在所有人乱作一团时,一个瘦小的身影,从屋后地窖的逃生口——一个被草丛掩盖的洞口,爬了出来。
慕容沁回头看了一眼那片火海,那里有她唯一的亲人。
她没有哭,只是将那半块玉佩死死攥在手心,转身消失在漆黑的山林中。
她要去金陵,她要去栖霞寺,她要找到慧远大师,她要搞清楚,她到底是谁!
06
从山村到金陵,又是数千里的逃亡。
李校尉发现自己被耍了,气得发疯。他派人一路追杀,但慕容沁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几个月后,慕容沁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地出现在了金陵栖霞寺的门前。
栖霞寺是皇家寺庙,香火鼎盛。她一个“小叫花子”,刚到门口就被知客僧拦住了。
“阿弥陀佛,小施主,本寺今日不施粥。”
“大师,我不是来讨饭的。”慕容沁从怀里,摸出了那半块龙纹玉佩,“我找慧远大师。”
知客僧本是不耐烦的,但当他看到那块玉佩时,脸色刷地一下变了。他不敢怠慢,立刻合十道:“施主请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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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沁被带到了后山的一处禅院。一个身穿灰色僧袍的老和尚,正在扫地。
“方丈,人带来了。”
老和尚停下扫帚,回过头来。他看起来很普通,但那双眼睛,却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凌厉。他,就是慧远。
“你找我?”慧远看着慕容沁。
慕容沁跪倒在地,双手呈上了玉佩:“大师,我叫慕容沁。我的奶奶,临终前让我来找您。”
慧远大师接过玉佩的手,开始剧烈地颤抖。他死死盯着那半块玉佩,又看了看慕容沁的脸。他仿佛透过这张脸,看到了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