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家九代单传,如今芙儿已怀有身孕,你自请下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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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情节均为虚构故事,所有人物、图片、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
本文借虚构故事传递积极价值观,呼吁读者遵纪守法,弘扬友善、正义等正能量,共建和谐社会。

“卫家九代单穿,如今芙儿已怀有身孕,你自请下堂吧”我疑惑道:“可夫君已有三子五女,都不打算要了吗?”向来沉稳的震北侯当场崩溃了

我的夫君,是那战功赫赫的震北侯卫承煜。

此刻,他正满脸柔情地揽着身旁那美人儿的腰。

那美人儿身姿婀娜,一看便是江湖中行走的侠女模样,名为江芙。

卫承煜还让她轻轻摸着自己滚圆的肚子,眼神里满是宠溺。

随后,他转头看向我,语气竟带着一丝逼迫:“婉宁,江芙有了身孕,这可是我们卫家九代单传的命根子。”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你占着侯夫人之位,会委屈了他们母子。你自请下堂吧。”

他眼里的柔情仿佛能把人溺死,让我心里一阵刺痛。

我睁着一双清澈无辜的大眼睛,轻轻歪了歪头,看着他问道:“夫君。”

我故意拖长了声音,又接着说:“我们成婚都已经五年了。”

我深吸一口气,继续道:“你已有三子五女,这八个孩子你都不认,是怕他们打扰你跟江姑娘的二人世界吗?”

卫承煜听了我的话,脸色瞬间骤变。

他瞪大了眼睛,大声吼道:“你疯了?哪来的八个孩子!”

我看着他着急的样子,不紧不慢地掰着指头。

脸上还挂着温婉贤淑的笑容,说道:“别急啊,侯爷。”

“咱们一个一个数。”

“争取今天就让你儿女双全。”

“凑个‘好’字,给你那九代单传的列祖列宗冲冲喜!”

“戚婉宁!”震北侯卫承煜怒目圆睁,大声吼道,“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血口喷人!”

只见他的俊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额角的青筋也跟着一跳一跳的,仿佛下一秒就要炸开。

他身边的江芙姑娘,原本那张楚楚可怜的小脸,此刻瞬间变得煞白。

她柔弱地靠在卫承煜怀里,身体还微微颤抖着。

声音带着哭腔,委屈地说道:“侯爷,姐姐她……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顿了顿,她又接着说:“我知道我不该奢求名分。”

“只要能跟在侯爷身边,为侯爷生下孩儿。”

“我……我做牛做马都愿意。”

瞧瞧,多会说话。

他三言两语,就妄图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不仅如此,还顺便给我扣上了一顶善妒、污蔑的帽子。

我端坐在主位之上,神色平静。

慢悠悠地伸出手,端起了手边的茶盏。

用杯盖轻轻撇去上面的浮沫,动作优雅而从容。

指甲盖不轻不重地在杯沿上敲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嗒”一声。

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急什么?”我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语气冷淡。

“侯爷是忘了大婚前一晚,母亲塞给你的那个通房丫头了?”

我微微停顿,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叫……叫春桃来着。”

听到我的话,卫承煜的呼吸明显一滞。

他下意识地摸向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动作有些慌乱。

我看在眼里,心中冷笑,继续说道:“母亲说,卫家九代单传,血脉金贵。

得先开枝散叶,多子多福才好。”

“春桃那丫头肚子也争气,第二年就在城外的庄子上,为你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

我轻轻抿了口茶,心里默默盘算着日子。

随后缓缓开口:“算算日子,今年都四岁了。”

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卫承煜,又补充道:“长得跟你小时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卫承煜原本愤怒的神情瞬间被震惊所取代。

他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怎么知道!”

此刻,他的震惊已经完全压过了愤怒。

这件事本就是他母亲一手操办的,做得极为隐秘。

就连他自己,随着时间的流逝,都快把这事儿给忘了。

我看着他那副模样,不禁轻笑了一声。

接着,放下手中的茶盏。

我终于正眼看向他,还有他怀里那个“柔弱不能自理”的江芙。

语气带着一丝嘲讽,说道:“侯爷,你不会以为,这偌大的侯府,我当了五年主母,当的只是个摆设吧?”

听到我的话,江芙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我瞥了她一眼,心里满是不屑,懒得理她。

然后,目光重新回到卫承煜身上。

我继续说道:“那孩子的大名,还是我亲自取的。”

稍微停顿了一下,又清晰地说出:“叫卫长安。”

“母亲怕我容不下他,所以一直把他养在庄子里。”

每个月,我都会特意亲自去看他。

我会精心挑选好看的衣裳,还有有趣的玩具给他送去。

我看着卫承煜,嘴角微微上扬,问道:“怎么,侯爷是想见见你的长子吗?”

“不……不可能!”卫承煜连忙否认。

他嘴上虽然说得坚决,可眼神却开始闪烁不定,不敢与我对视。

我装作一副理解的样子,点点头,说道:“哦?不可能啊。”

接着,我恍然大悟似的,又说:“那行吧,这个不算。咱们来说说第二个。”

我的声音并不大,却如同是一把沉重的大锤。

这把重锤,狠狠砸在了卫承煜和江芙的心上。

我看着他们,缓缓说道:“你第一次出征北境前,母亲心里十分担忧。”

“她担心你此去太过凶险,害怕卫家的香火就此断绝。”

“于是,母亲就安排了一个叫夏荷的丫鬟,送进了你的房间。”

我轻描淡写地说着,像是在讲述一件平常的小事:“那晚你喝了很多酒,整个人都有些醉醺醺的。”

“第二天,你就点兵出发去北境了。”

“可真是巧啊,后来夏荷竟然有了身孕。”

“这次啊,是个千金。”我轻笑着,慢悠悠地开口说道。

“如今已经三岁啦,一直养在她母亲陪嫁的庄子里呢。”

“这名字呀,还是我给起的,叫卫思归。”

卫承煜原本涨红的脸色,此刻已经从猪肝色彻底变成了酱紫色。

他的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就那样死死地瞪着我,那眼神仿佛要在我身上瞪出两个窟窿来。

我毫不畏惧地迎着他的目光,嘴角的笑意越发深了。

我故意调侃道:“侯爷,你看现在已经有一子一女了,刚好凑了个‘好’字呢。”

顿了顿,我又接着说:“要不要我再加把劲,帮你凑个‘好事成双’呀?”

“够了!”突然,一声怒喝从屏风后面传了出来。

原来是我的婆母,老侯夫人。她拄着龙头拐杖,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走了出来。

她的脸色铁青,眼神就像刀子一样,狠狠地剜在我身上。

她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家丑不可外扬!”

“你这个当家主母,就是这么把侯府的脸面扔在地上踩的?”老夫人怒目圆睁,双手紧紧握着拐杖,身体气得微微颤抖,声音尖锐地指责道。

我缓缓站起身来,动作不慌不忙,每一个细节都恰到好处。我整理了一下裙摆,然后对着她优雅地福了一福,姿态无可挑剔。

我轻声说道:“母亲教训的是。”

老夫人冷哼一声,眉头皱得更紧了。

我接着说道:“只是夫君今日带着江姑娘上门,他那模样,可真是理直气壮。”

老夫人瞪大了眼睛,质问道:“他说了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说道:“他非说卫家九代单传,要我这个生不出蛋的‘贤妻’让位。”

老夫人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她提高音量说道:“你怎么能把这些事说出来!”

我平静地回应:“我若是不把这些‘家丑’摆出来,岂不是坐实了自己‘霸占正妻之位’的恶名?”

“你!”老夫人被我噎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她的脸涨得通红,拐杖重重地敲在地上,发出“咚咚”的声响。

老夫人喘着粗气,说道:“那些……那些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我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老夫人接着说:“怎能与芙儿腹中的孩儿相提并论!”

“哦?”我故作惊讶地挑了挑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

老夫人看着我,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缓缓说道:“母亲的意思是,同样是卫家的血脉,还分高低贵贱?”

“春桃和夏荷生的孩子,”我提高了音量,眼神直直地盯着老夫人,质问道,“难道就不是您的亲孙子、亲孙女了?”

这一顶大帽子“哐当”一下扣下来,老夫人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她眼神闪躲了一下,可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强硬的模样,厉声道:“简直是强词夺理!”

她顿了顿,双手叉腰,抬高了下巴,接着说道:“芙儿可是江湖侠女,身家那叫一个清白。她生的孩子,那自然是嫡子!”

说到这儿,老夫人轻蔑地撇了撇嘴,眼神中满是嫌弃,继续道:“那些丫鬟生的,不过就是庶子庶女罢了,一群贱种!”

“嫡子?”我忍不住笑出声来,那笑声里满是嘲讽,就好像听到了这世上最可笑的事情一样。

我看着老夫人,一字一顿地说:“母亲怕是忘了,我这个正妻可还活得好好的呢。”

我双手抱在胸前,冷笑一声,接着道:“只要我一日不点头,江姑娘腹中的孩子,生下来也只能是个私生子。”

我故意拖长了声音,眼神挑衅地看着老夫人,又补充道:“哦,不对,应该叫野种。”

“你放肆!”一直沉默的卫承煜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他的脸涨得通红,眼神中满是愤怒。

只见他一把用力推开站在身边的江芙,江芙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卫承煜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我面前,扬起手,眼看着就要打下来。

我站在原地,没有丝毫躲避的意思,只是冷冷地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敢打我一下试试?”

我的眼神平静得如同深潭,没有一丝波澜,却仿佛蕴藏着一种无形的力量,让他不由得心里一颤。

我看着他,继续说道:“你好好想想,我可是当今圣上亲口御封的‘贤德夫人’。”

顿了顿,我又加重语气说:“震北侯,要是你今天这一巴掌打下去,你猜猜明天御史台会怎么样?”

不等他回答,我接着道:“那些御史们的奏折,说不定能把你的书房都给淹了!”

我目光直直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提醒他:“你再好好掂量掂量,你身上的那些军功,够不够你打我这一巴掌的分量?”

卫承煜的手停在半空中,僵住了。他想把这手落下,却又不敢;想收回去,似乎又觉得没面子。

他的身体气得不停地颤抖,脸上的肌肉都在抽搐。

他那个九代单传的侯府,能有如今一半的荣光,靠的是什么?

是我父亲在朝堂上为他四处奔走,是我娘家的势力为他一路铺路,才换来的这一切。

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

“侯爷呀,姐姐她也是一时气急才说了那样的气话,您大人有大量,可千万别跟她计较呀。”

只见江芙适时地迈着细碎的步子走上前来,那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伸出,缓缓拉住卫承煜的衣袖。

她眼眶红红的,像是蓄满了泪水,可怜巴巴地说道:“姐姐,我知道是我不对。我不该有那些非分的奢求……只要能让我把孩子平平安安地生下来,我立刻就走,绝对不会再打扰您和侯爷的生活。”

哼,好一朵娇弱无比的白莲花。我目光直直地看着她,忽然间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说道:“江姑娘,你是不是心里头觉得,你肚子里怀着的这块肉,就是你最大的倚仗啊?”

江芙的眼神明显闪了闪,慌乱地低下头去,做出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那低垂的脑袋仿佛都要埋到地上去了。

我没再去理会她,转头看向卫承煜,笑着问道:“侯爷,刚才咱们数到哪儿啦?哦,对了,是一子一女。您别急呀,还有六个呢。咱们今天时间多的是,慢慢算就是了。”

我每说一个字,就留意到卫承煜的脸色白一分。他的脸色就像被一层白霜慢慢覆盖,越来越难看。

我接着说道:“第三个,是你在江南治水的时候,遇到的那位画舫上的清倌人。叫什么来着……哦,想起来了,是锦瑟姑娘。”

我的声音清晰响亮地回荡在花厅里,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一记重重的耳光,毫不留情地扇在卫承煜和老夫人的脸上。

卫承煜的身体晃了晃,就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了一样,整个人都呆住了。他去江南治水,那可是三年前的旧事了。他自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没人会知道那些事,没想到我连这个都清楚得很。

“锦瑟姑娘啊,为你诞下了一对龙凤胎呢。

如今这两个孩子,也快两岁啦。

你当时给了她一大笔钱,让她在扬州购置了一座宅院。

对外呢,就只说是丧夫的寡妇。”

我缓缓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那升腾的热气。

接着又说道:“我上个月还托人送了些时兴的料子过去,还有一对长命锁呢。

那两个孩子,白白胖胖的,模样可爱极了。”

“你……你竟然派人监视我?”

卫承煜的声音里,明显带着一丝恐惧。

他看着眼前的我,仿佛突然发现,这个妻子,他似乎从来都没有真正认识过。

“监视?”

我不屑地嗤笑一声。

“侯爷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我呀,只是比较喜欢听八卦罢了。

恰好呢,京城里消息最灵通的‘百晓生’,是我手帕交的远房表哥。

他那里的消息,有时候比皇上的密探都还快呢。”

这绝对是胡扯。

可我就是故意要这么做,我就是要让他觉得我深不可测。

要让他清楚,他那些所谓的秘密,在我这儿就跟白纸一样,毫无隐瞒的余地。

此时,老夫人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她紧紧地咬着嘴唇,双手也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

她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仿佛带着利刃,像是要用眼神把我凌迟一般。

她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中满是愤怒:“戚婉宁,你到底想怎么样?”

“母亲这话问得好啊。”我淡淡地回应。

说着,我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动作不紧不慢。

然后站起身来,脚步从容地走到厅中央。

我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接着说道:“我其实不想怎么样。

我只是想给夫君和母亲提个醒。

你们想想,卫家可不是九代单传的那种家族。

如今的卫家,人丁兴旺,儿孙满堂。

江姑娘肚子里的这一个,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实在算不得什么雪中送炭的宝贝。”

我微微顿了顿,

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江芙那微微隆起的小腹。

随后,话锋轻轻一转,缓缓说道:

“更何况呢,江姑娘这肚子里的孩子,

到底是男是女,现在还一点儿都不清楚呢。

就算啊,生下来是个男孩,

可前面已经有两位兄长了呀。

咱们讲究长幼有序,

怎么着也轮不到他来当这个‘命根子’吧?”

江芙原本还算红润的脸色,

“唰”地一下,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我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就好像一把锋利的匕首,

直接戳中了她的死穴。

她最大的依仗,

不就是“卫家唯一的后代”这个名头嘛。

现在呢,这个看似坚固的名头,

被我轻而易举地就给撕碎了。

“你胡说!”

江芙瞪大了眼睛,声嘶力竭地尖叫起来,

“那些……那些贱种,怎么能跟我的孩儿比!”

她双手紧紧地护着肚子,

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着。

“我的孩儿,才是侯爷最爱的女人生的!”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种疯狂的笃定,

“他才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哦?”

我轻轻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带着嘲讽意味的笑。

我看着江姑娘,一字一顿地说道:“这么说,江姑娘是承认,自己是图谋这侯府的继承人之位了?”

卫承煜原本还算平静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他的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满是不悦。

他心里明白,自己可以为了所谓的爱情一时冲昏头脑。

但他绝对不能容忍,有人算计他的爵位。

他压低声音,带着一丝警告地喝道:“芙儿,别说了!”

然而,江芙此时就像疯了一样。

她双眼通红,怒目圆睁,伸手指着我。

她声嘶力竭地喊道:“是她!是她这个毒妇!”

“她自己生不出来,就见不得别人生!”

“侯爷,你不能被她骗了!”

“她就是想毁了我们,毁了我们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

我看着她那气急败坏的模样。

她头发有些凌乱,衣衫也微微褶皱。

脸上的妆容因为愤怒而有些花了。

我心里只觉得好笑。

就她这点段位,也敢来我面前耍心机?

我没有说话。

只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

随后,我缓缓抬起手,对着门外轻轻拍了拍手。

没过多久,管家迈着匆忙的步伐,领着一位妇人走进了花厅。

这位妇人穿着朴素的粗布衣裳,模样看着十分憨厚老实。

她的怀里,还紧紧抱着一个三四岁大的小男孩。

那小男孩生得如同粉雕玉琢一般可爱,一双眼睛又黑又亮,犹如两颗黑宝石。

仔细一看,竟和卫承煜小时候的模样极为相似。

小男孩被妇人抱着,一进花厅,就怯生生地抬起头,看着坐在那里的卫承煜。

他的小嘴巴动了动,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声:

“爹?”

这一声“爹”,仿佛是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颗巨石,把花厅里的所有人都给炸懵了。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卫承煜和小男孩,脸上满是惊讶的神情。

卫承煜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样,整个人僵在原地,双脚仿佛被钉在了地上。

他死死地盯着那个小男孩,眼神中满是震惊和不敢置信。

血缘真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啊,即便他从未见过这个孩子,但那份源自骨血的亲近感,却是无论如何也骗不了人的。

卫承煜的嘴唇哆嗦着,想要说些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的双手微微颤抖,似乎想要去抱抱这个孩子,却又有些犹豫。

这时,旁边一位客人忍不住说道:“这孩子,和卫公子小时候真像啊!”

另一位客人也附和道:“是啊,这血缘关系,真是奇妙得很。”

抱着孩子的妇人,此时微微低下头,轻声说道:“公子,这孩子是您的骨肉。”

卫承煜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看向妇人,声音有些沙哑地问道:“你……你是春桃?”

妇人微微点头,轻声说:“公子,是我,当年的通房丫鬟春桃。”

她一见到卫承煜,身子瞬间矮了下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紧接着,她脑袋不停地在地上砰砰磕着,嘴里急切地说道:“奴婢参见侯爷,参见老夫人,参见夫人。”

老夫人的目光落在那个酷似儿子的孙子身上,眼神变得极为复杂。

当年,为了让家族“开枝散叶”,她确实精心做过这样的安排。

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件事如今会被我拿到台面上,成了我用来对付他们的有力武器。

老夫人嘴唇微微蠕动,喃喃自语道:“长……长得可真像……”

说着,她手里的拐杖都有些握不稳了,手指不自觉地收紧。

我缓缓走到春桃身边,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亲自伸手将她扶了起来。

然后,我从她怀里轻轻接过孩子。

我把卫长安抱在怀里,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柔声对他说道:“长安乖,不怕。这是你爹爹,那是你祖母。”

卫长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双大眼睛里满是好奇,骨碌碌地打量着卫承煜。

我小心翼翼地抱着孩子,一步一步缓缓走到卫承煜面前。

我将孩子轻轻地往他怀里一塞,语气里满是埋怨:“侯爷,抱抱你的长子吧。

你瞧瞧,他都已经四岁了,可你呢,还没尽过一天做父亲的责任呢。”

卫承煜先是一愣,随后下意识地伸出双手接住孩子。

那温热柔软的小身体靠在他怀里,一种陌生又奇妙的情绪瞬间涌上他的心头。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孩子那张与自己如此相似的脸,眼神里满是复杂。

他的心防,正一点点地崩塌着。

“我……我……”他嘴巴张了又张,结结巴巴的,愣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江芙站在一旁,眼睛死死地盯着这一幕,嫉妒得眼睛都红了。

她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都快嵌进肉里去了。

突然,她像疯了一样冲上前,伸出手就要把孩子抢过去。

她声嘶力竭地喊道:“假的!这一定是假的!是你找来骗人的野种!”

“放肆!”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老夫人先愤怒了。

只见她扬起手中的拐杖,重重地敲在地上。

她瞪着江芙,厉声喝道:“你算个什么东西!”

“哼,也敢在侯府大呼小叫!”

老夫人怒目圆睁,双手气得微微颤抖,厉声喝道:“来人啊,把这个不知尊卑的女人给我拉下去!”

她这态度转变之快,就像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连卫承煜都愣住了,他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一脸的不可置信。

可这就是现实啊。

在老夫人“九代单传”的执念面前,什么情爱,都如过眼云烟。

那曾经让他心动不已的江湖侠女,此刻也变得无足轻重。

比不上一个活生生、酷似卫家的亲孙子来得重要。

江芙原本在侯府那独一无二的地位,就这么被打破了。

她的价值,也如那从悬崖坠落的石头,一落千丈。

话音刚落,立刻有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迈着大步冲了进来。

她们满脸凶相,眼神里透着不善。

一个婆子伸手抓住江芙的左臂,另一个婆子紧紧拽住她的右臂。

江芙拼命挣扎,双脚用力蹬着地面,身体往后仰。

“侯爷!侯爷救我!”江芙声嘶力竭地呼喊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很快就像断了线的珠子,簌簌地往下落。

她哭得梨花带雨,妆容都花了,头发也有些凌乱。

“你忘了你对我的承诺了吗?”江芙带着哭腔,急切地说道,“你说要给我和孩子最好的一切!”

她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绝望和无助,“你不能这么对我!”

卫承煜紧紧地抱着孩子,眼神慌乱,看着一旁哭喊不停的江芙。

他的脸上,满是挣扎和痛苦,眉头拧成了一个结,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我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

适时地,我又添了一把火,慢悠悠地开口说道:“侯爷。”

我故意拖长了音调,“这还只是你的长子呢。”

卫承煜的身子微微一颤,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我继续说道:“你的长女,还有那对龙凤胎。”

“更不用说你在外头欠下的那些风流债。”

“要不要我派人,把他们都接进府里来?”

“到时候,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吃个团圆饭,多好啊。”

“你到底想干什么!”卫承煜终于崩溃了。

他抱着孩子,双眼通红,冲着我大声嘶吼。

他的声音都有些嘶哑了,双手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我想干什么?”我不紧不慢地走到他面前。

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卫长安的头。

我的动作很温柔,脸上却笑得温婉又残忍。

“我只是想帮你实现你的愿望啊。”

“你不是说要给你的孩子最好的一切吗?”

“那就把他们都接回来吧。”我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缓缓说道,

“给他们侯府嫡子嫡女的身份,让他们名正言顺。”

“再给他们最好的教养,让他们能在这京城之中有立足之地。”

“让他们认祖归宗,从此成为侯府真正的一份子。”

我看向卫承煜,眼神带着几分审视,又添了一句,“你看,我这个当家主母,是不是很贤德?”

卫承煜原本还算镇定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睛瞪得老大,彻底傻眼了。

把我赶走,给江芙和她的孩子腾位置,这是他心里早就预想好的剧本。

可如今,我提出把我留下,然后把外面那八个私生子全都接进府里,还由我这个正妻亲自教养。

这算什么事儿啊?

这就好比请个阎王爷回来当院长,去管理他的“复仇者联盟”。

他毫不怀疑,以我的手段,这八个孩子将来都会成为他和他心爱女人的噩梦。

“不……不行!”他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

“哦?为什么不行?”我微微歪着头,一脸“天真”地看着他。

“侯爷是觉得,一碗水端不平,厚此薄彼,对其他孩子不公平吗?”

我故意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没关系,我这个当娘的,一定一视同仁。”

我特意在“当娘的”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卫承煜听了,身体猛地一个哆嗦,怀里抱着的孩子差点都扔出去。

他太清楚我的能力了。

这些年,我将侯府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

府里的大小事务,从账务到人事,从饮食到祭祀,我都安排得妥妥当当。

在京城贵妇圈里,我也是长袖善舞。

各种社交场合,我都能应对自如,和那些贵妇们相处得十分融洽。

连宫里的皇后娘娘都对我赞誉有加,还曾在宴会上夸我是侯府的贤内助。

若是真心教养孩子,这八个孩子的前途,绝对比跟着他们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母亲要强百倍。

可问题是,他不敢赌。

他目光落在我脸上那带着几分“贤德”意味的笑容上。

那笑容在他眼中,竟无端让他觉得后背阵阵发凉。

而此时,被婆子一路拖拽到门口的江芙,还在声嘶力竭地尖叫着:“侯爷,您快想想办法啊!”

她的声音里满是惊恐和焦急,“不能让她把那些野种都接回来啊!”

“他们会抢走我们孩儿的一切的!”江芙扯着嗓子喊道,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刺。

这句话,就像一颗火星,彻底点燃了老夫人心中的怒火。

老夫人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厉声下令:“掌嘴!”

她的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满口‘野种’,我看你才是最没教养的那个!”

老夫人气得胸脯起伏,继续说道:“我们卫家的血脉,也是你能随便置喙的?”

婆子得了老夫人的命令,不敢有丝毫迟疑。

她扬起手,左右开弓,清脆响亮的巴掌声顿时在花厅里回荡开来。

一下,两下……每一声都格外清晰。

江芙被这突如其来的巴掌打懵了。

她呆呆地捂着脸,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

她看着老夫人,又看向卫承煜,仿佛不认识他们一般。

她满心都是困惑。

她实在不明白,

为什么前一刻还对她温情脉脉的那两个人,

转眼间就变得这般冷酷无情。

卫承煜紧紧抱着卫长安,

整个人显得手足无措。

他的眼神慌乱极了,

既不敢看向我,

也不敢去看江芙,

更不敢直视他的母亲。

我缓缓转向老夫人,

语气恭敬又温和,说道:“母亲。”

接着我又郑重地说:“既然夫君不反对,

那儿媳这就派人去把其他的孩子们都接回来。

咱们府里的院子可多着呢,

正好让他们都住进来,

这样彼此之间也好有个伴儿。”

老夫人听了,眼睛都亮了起来,

她连连点头,嘴里说着:“好,好!”

显然,她已经完全被“儿孙满堂”的喜悦冲昏了头脑。

她看着我的眼神,都顺眼了不少,

还笑着说:“就按你说的办!

府里的事,还是你操持我才放心!”

我嘴角微微上扬,绽放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随即优雅地福了福身,轻声说道:“谢母亲信任。”

接着,我缓缓转过头,目光落在了卫承煜的身上。此时的他,脸色苍白如纸,毫无一丝血色,整个人仿佛一尊失去生气的雕像。

我柔声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温和,却又暗藏着不容拒绝的意味:“侯爷,你还愣在那儿干什么呀?赶紧把长子抱好啦。”

稍作停顿,我又接着说道:“对了哦,我记得你书房里有个前朝大家亲手雕刻的玉马。我瞧着呀,那玉马就挺适合给长安当玩具的呢。”

卫承煜听到我的话,身体瞬间僵硬得如同一块石头,仿佛被点了穴一般。那玉马可是他的心头挚爱,价值连城,平日里宝贝得不得了。

他的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恐慌:我这是……要开始清算了吗?

事情的发展,就像脱缰的野马,彻底超出了卫承煜和江芙的掌控。他们原本精心策划的一切,此刻都如泡沫般破碎。

在我的“贤德”安排之下,震北侯府一下子变得热闹非凡起来。

第二天,养在庄子上的长女卫思归被接了回来。

小姑娘模样生得极为玉雪可爱,

圆溜溜的眼睛清澈明亮,脸颊粉嘟嘟的,好似熟透的水蜜桃。

可她的胆子却特别小,

每次见到人,都会不自觉地往后缩,眼神里满是怯意。

不过,她唯独很黏我,

只要我在身边,她就会紧紧拉着我的衣角,像个小尾巴似的跟着我。

到了第三天,

扬州的那对龙凤胎也被人八百里加急接了回来。

这两个小家伙,

正是调皮捣蛋的年纪,

一进府门,就像两只脱缰的小野马,到处乱跑。

不一会儿,他们就跑到了卫承煜的书房。

只听“哐当”一声,

一个古董花瓶被他们不小心打碎了,碎片散落一地。

接着,他们又瞧见了卫承煜的宝贝玉马,

那玉马雕刻得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奔跑起来。

两个小家伙也不管不顾,

直接把玉马当成真的马一样骑了上去,还“驾驾驾”地喊着。

卫承煜听到动静,赶紧冲进书房。

看到满地的花瓶碎片和骑在玉马身上的两个孩子,

他心疼得直抽抽,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

可他却又不敢发作,

因为我正带着另外两个孩子,在旁边给他“加油助威”呢。

我笑意盈盈地看着卫承煜,说道:

“侯爷你看,孩子们多喜欢你送的礼物啊。”

卫承煜苦笑着,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口。

我接着又说:

“果然父子天性,这血缘就是不一样。”

卫承煜的脸都绿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

剩下的那四个孩子,

也都陆陆续续地被“请”回了侯府。

其中有几个孩子,

是卫承煜在外领兵打仗的时候,

跟当地官员家的小姐留下的风流债。

当时,卫承煜英姿飒爽,

引得那些小姐们芳心暗许,

一来二去,便有了这些孩子。

还有的孩子,

是他年少轻狂之时,

在某个热闹的青楼里,

对着那温柔多情的女子许下的诺言。

那时候的卫承煜,

年少气盛,行事不羁,

全然没考虑到日后的后果。

每一个孩子的出现,

都好似一把锋利的刀,

精准无误地捅在卫承煜的旧伤疤上。

他每次看到这些孩子,

脸上的神情都十分复杂,

有愧疚,有无奈,还有一丝慌乱。

整个震北侯府,

现在简直成了孩子们的欢乐乐园。

八个年岁相近的孩子凑在一起,

那场面别提有多热闹了。

他们一会儿在花园里追逐打闹,

把那些花草踩得东倒西歪。

“快来追我呀!”一个孩子大声喊道。

“我马上就追上你啦!”另一个孩子边跑边回应。

一会儿又在大厅里你推我搡,

把桌椅弄得乒乒乓乓响。

“这是我的玩具,你不许抢!”一个孩子气呼呼地说。

“我就抢,怎么啦!”另一个孩子毫不示弱。

每天都是鸡飞狗跳的,

整个侯府都不得安宁。

卫承煜被他们吵得头昏脑涨,

额头上的青筋都快爆出来了。

他皱着眉头,双手握拳,

几次都想发火。

“哎呀,这些孩子太闹腾了!”卫承煜忍不住抱怨道。

可每次他刚要发作,

都被我用“慈父”的光环给堵了回去。

我笑着对他说:“侯爷,您可是孩子们的主心骨,

可不能在他们面前失了威严。”

“可他们实在是太调皮了!”卫承煜还是满脸的不情愿。

“孩子嘛,调皮是天性,您多担待担待。”我继续劝道。

“侯爷呀,小孩子调皮那可是天性呢。”一位妇人满脸赔笑,小心翼翼地说道。

“您大人有大量,就多担待担待这小娃娃吧。”她边说边轻轻拉了拉身旁孩子的衣角。

“侯爷,您瞧瞧呐。”另一个人突然提高了声音,指着地上。

“小五又尿您刚换的官袍上啦!”那人脸上带着讨好的笑,眼睛却偷偷观察着侯爷的神色。

“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哟,可是吉兆啊!”他赶紧补充,试图缓解这尴尬的气氛。

卫承煜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快要疯了。

他的眉头紧皱,双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

心里的怒火蹭蹭往上冒,可又不好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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