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铁疯抢中国硬通货：纳入嫁妆清单

巴基斯坦这地方的电力供应这些年总是捉襟见肘，卡拉奇的纺织厂主阿卜杜拉从2022年起就为每月那笔高达五千卢比的电费头疼不已，工厂机器一停顿订单就飞了，那时候国家电网的负载率勉强维持在百分之七十，夏季高温一来，停电成了家常便饭，阿卜杜拉听说邻省拉合尔有几家小作坊开始用屋顶面板发电，起初他半信半疑，花了两个月时间从伊斯兰堡的进口商那里打听行情，2023年上半年，中国企业天合光能的首批组件船队靠上卡拉奇港，卸下两千块单晶硅面板，每块功率高达五百瓦，价格压到每瓦十美分以下，阿卜杜拉咬牙贷了笔款，找来本地技工小穆萨安装，面板一连上逆变器，工厂的缝纫机就稳稳转动起来，电费瞬间砍掉一半，从那以后他逢人就夸这东西是救命稻草，消息像风一样传开，旁边的染坊老板也跟风下单，短短半年，卡拉奇工业区的屋顶就冒出上百套系统，巴基斯坦能源部的数据显示，那年全国分布式光伏装机从五百兆瓦蹿升到一千二百兆瓦，进口商的仓库堆得像小山，卡车日夜穿梭在瓜达尔港和拉合尔间。

中国面板的热卖得益于那股从东方涌来的价格风暴，2023年底，全球光伏产能过剩闹得鸡飞狗跳，中国厂家像隆基绿能和晶澳太阳能这些巨头，仓库里的半成品堆积如山，出口价直线往下砸，巴基斯坦海关的进口记录显示，2024年第一季度，从上海港启航的集装箱里塞满组件，总量破三吉瓦，占全国进口的百分之九十八以上，伊斯兰堡的能源智库分析师拉比亚·巴巴尔每天盯着Excel表格，计算出这些面板的平均落地价只有八美分每瓦，远低于印度货的十五美分，巴政府也没闲着，财政部长穆罕默德·奥朗泽布在2024年预算会上宣布零关税政策延续到2025财年，免掉那十七个百分点的销售税，理由是鼓励老百姓自建发电，避开电网的峰谷价差，当时拉合尔的街头小贩就开始兜售简化版套装，一套五块面板加电池组只要两万卢比，相当于普通家庭半年电费，纺织业工会主席哈桑在一次集会上说，这政策让工人加班不愁黑灯瞎火，很快，旁遮普省的农田边上，灌溉泵抽水机全换成太阳能驱动，恒河平原的烟尘中，蓝色的面板反射着阳光，像一片片新开的湖泊。

家庭用户尝到甜头后，风潮就开始往婚礼礼单上爬，2024年夏季，费萨拉巴德市的穆斯林长老阿里·汗在清真寺的周五祈祷后，私下和几个长辈聊起自家侄女的婚事，传统上嫁妆得备金饰和床单，可现在电价翻倍，阿里·汗提议加套屋顶面板，说这玩意儿能省下新家的电费，还能卖电回网赚卢比，侄女的未婚夫家点头同意，那场婚礼在拉合尔郊外的庄园办，现场一百多位亲友见证，新娘的父亲穆罕默德·汗从卡拉奇的经销商那里买了十块中国产组件，功率总计五千瓦，包装成礼盒状，上面系着红丝带，仪式上当众拆开，宾客们鼓掌叫好，穆罕默德·汗解释说，这嫁妆不贬值，五年内就能回本，长老阿里·汗后来在社区群里分享照片，消息一夜刷屏，旁边的信德省，纺织工人小艾莎的父母也效仿，为女儿的订婚宴添了三块面板套装，价值八千卢比，媒人笑称这是硬通货，比黄金还稳，伊斯兰堡的婚庆公司开始推定制服务，面板安装队跟车上门，2024年底，类似案例从五十起涨到两百起，社交媒体上，#太阳能嫁妆#的标签阅读量破百万。

进口量像坐了火箭，2025年头三个月，瓜达尔港的码头工人每天清点上千箱货物，报告显示，巴基斯坦从中国拉来七点五吉瓦组件，比去年同期多一吉瓦，全国净计量装机容量飙到四点九吉瓦，相当于两百万户家庭的用电，卡拉奇的安装技工穆萨从每月接十单活儿，忙到一天五单，培训学校国家技能大学伊斯兰堡分校的课程报名爆满，学生们学着接线和调试，穆萨边焊边教徒弟，说中国面板的效率高达百分之二十二，雨季也不掉链子，政府那边，电力部门在拉合尔开研讨会，官员们翻看海关数据，确认中国货占进口的百分之九十五以上，总值超十亿美元，乡村地区的变化更明显，白沙瓦的农民协会主席伊克巴尔买了五十套系统，分给会员，每套配两块面板和一块锂电池，灌溉用水从柴油泵换成太阳能，节油费够买种子，城市里，医院和学校跟风，奎达的一家诊所用面板供电手术灯，院长说停电时病人家属直哭，现在稳了，媒体跟进报道，新华社驻巴记者程是颉在伊斯兰堡街头采访，捕捉到主妇们议论嫁妆升级的片段。

政策转折来得突然，2025年六月，财政部在伊斯兰堡的预算会议上，部长奥朗泽布推了十八个百分点的进口税提案，理由是扶持本地制造，减少外汇流出，光伏协会的代表们当场抗议，说这会抬高家用价，穷人买不起，议会辩论三天，税率敲定十个点，七月一日起执行，进口商们提前囤货，卡拉奇港的仓库胀到爆，价格小涨两成，但需求没凉，相反，储能电池的进口量翻倍，中国宁德时代的磷酸铁锂组涌入，补上夜间用电的短板，巴巴尔在报告中列出数据，税后装机增速只慢百分之五，分布式系统仍占七成，公用事业规模的项目如奎德·阿扎姆太阳能园扩建到五百兆瓦，天合光能的工程师小王飞抵巴哈瓦尔布尔，现场调试两万块面板，园区的涡轮机嗡嗡转，输出稳定在每小时两百兆瓦，乡村婚礼上，面板嫁妆的习俗没断，新娘家在税前多备一套，媒人穆萨笑言，这税是添堵，可中国货的性价比还压得住阵脚。

整个浪潮从工业起步，串到家庭，再渗进文化习俗，2025年秋，英国《经济学人》的记者艾米莉·琼斯飞抵拉合尔，实地走访十户用上面板的家庭，发现太阳能已占全国发电的百分之二十五，出口数据里，巴基斯坦跃升为中国光伏的第二大买家，单月组件流向亚太市场的份额中，巴占八点九，智库Ember的全球报告点名这股热潮，称巴为南方国家转型的试验场，婚礼现场的照片登上杂志封面，新娘的面板礼盒旁是传统陶罐，象征旧新交融，政府后续调整，电力局在费萨拉巴德推补贴计划，覆盖低收入区的安装费，穆罕默德·汗的侄女婚后用嫁妆发电，月省五百卢比，够买米面，全国安装商达六百八十九家，完成十四万套系统，穆萨的技工队扩展到二十人，卡车上印着中巴友好的标语，驶向下一个乡村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