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01
离婚六年了。
那天，我在菜市场转悠，空气里满是泥土和鱼腥的味儿。
突然，一个熟悉的背影映入眼帘。
她弯着腰，吆喝着卖菜，那张曾经高高在上的脸，现在布满风霜。
是乔兰，我的「前岳母」。
六年前，她还指着我鼻子骂：「你这种穷小子，也配进我们家门？」
现在，她却在泥地里捡拾散落的菜叶。
我心头一紧，不是怜悯，是种说不出的快意。
走上前，笑着说：「乔阿姨，好久不见。」
她抬头，眼睛眯成缝，认出我后，脸色刷白。
「你……你怎么在这？」她的声音颤抖，像见了鬼。
我没多话，从兜里掏出两沓钞票，塞进她围裙兜里。
「两万块，够你歇一阵子了。」
她愣住，手忙脚乱地想推开：「不用……我不要你的钱！」
但她的眼睛，已经出卖了她，那里面有贪婪的火苗。
我转身走人，身后传来她低低的抽泣。
谁能想到，当年那个趾高气扬的女人，会落到这步田地？
回家路上，我脑子里全是过去的画面。
结婚那年，叶茜是我大学同学，温柔体贴，我们穷但甜蜜。
可一进门，乔兰就变脸了。
「这房子是我给的，你得听我的！」她第一天就甩下这话。
叶茜呢？夹在中间，总是劝我：「妈就这样，忍忍吧。」
忍？
我忍了三年，从小职员熬到部门主管。
可她们的胃口越来越大。
乔兰要我买金首饰，叶茜要我换豪车。
我咬牙借钱凑，可换来的，是她们的冷嘲热讽。
「你挣那点钱，够干什么？我们家叶茜，嫁鸡随鸡，可不能跟鸡过日子！」
乔兰的话，像刀子，一下下戳心窝。
叶茜不帮腔，还附和：「是啊，老公，你再努努力嘛。」
努努力？
我加班到凌晨，回家还得洗碗拖地。
乔兰住我们小两居，指挥我像佣人。
一次，叶茜怀孕了，我激动坏了。
可乔兰却说：「这孩子要是跟你一样穷酸样，我可不认！」
那一刻，我的心凉透了。
离婚那天，叶茜签字时，眼里没泪，只有解脱。
「我们不合适，你太没出息了。」
我点点头，收拾行李走人。
六年过去，我从底层爬到公司副总裁，手握千万资产。
可她们呢？听说叶茜跟了个富二代，乔兰跟着享福。
不对，现在乔兰卖菜？
肯定有猫腻。
塞钱那天晚上，我辗转难眠。
第二天，门铃响了。
快递员递来一个包裹，寄件人：叶茜。
我拆开，心跳加速。
里面是什么？
难道是她们后悔了？
不对，这快递，藏着天大的秘密。
02
快递盒子不大，打开后，一股陈年霉味扑鼻。
里面是张泛黄的照片，和一封信。
照片上，是年轻时的叶茜和乔兰，笑得灿烂。
信封上，娟秀的字迹：「给我的前夫，六年后的问候。」
我坐下，深吸口气，拆开信。
「亲爱的，你还好吗？妈最近身体不好，我知道你心善，看到她卖菜，肯定会帮一把。谢谢你那两万。」
心善？
我冷笑一声，继续看。
「其实，这些年，我一直后悔。那个富二代，不过是场闹剧。他骗了我们的钱，卷铺盖跑了。现在，妈和我，一无所有。」
后悔？
晚了。
信里，叶茜哭诉着过去的「甜蜜」，说她被乔兰逼着离婚，说她其实爱我爱得死去活来。
「妈说，你没出息，可她错了。你看，现在你发达了，我们才知道。」
发达了？
你们当年要的，是我的命。
我把信揉成团，扔进垃圾桶。
可照片掉出来，背面有字：「秘密藏在老地方，等你来取。」
老地方？
我们以前的出租屋？
不对，那地方早拆了。
脑子里闪过离婚前夕的冲突。
那是导火索，一切的开始。
结婚三年，叶茜怀孕五个月。
我省吃俭用，攒钱给她补身子。
乔兰却不满意，总嚷嚷要住大房子。
「这破地方，孩子生下来怎么见人？」她叉腰站在客厅，声音大得邻居都听见了。
叶茜拉她：「妈，小声点，老公在努力呢。」
努力？
乔兰瞪我：「努力三年，就这？我们家叶茜，大学毕业，凭什么跟你吃苦？」
我低头，咽下火气：「阿姨，我会加班，很快就买房。」
「加班？做梦吧！你那死工资，够塞牙缝？」
她的话，像巴掌扇脸上。
那天晚上，叶茜偷偷哭，我抱她安慰。
「老公，对不起，妈就这样。」
就这样？
可第二天，乔兰又发难。
她翻我钱包，找出借条，大喊：「欠这么多钱，还想养家？叶茜，跟这种男人，有未来吗？」
叶茜犹豫了，眼神飘忽。
我心如刀绞，却只能说：「我去借钱，买车给你们。」
买车？
我卖了肾，都凑不齐。
不，是卖命。
我辞职跳槽，高强度工作，胃溃疡犯了三次。
乔兰呢？还嫌弃饭菜：「这菜这么咸，你故意的吧？想毒死我？」
叶茜笑：「妈，你别这么说。」
但她没帮我。
冲突升级了。
一次家庭聚会，乔兰的姐妹来访。
她们围着叶茜，议论我：「这女婿，长得还行，可惜穷酸。叶茜，你后悔不？」
叶茜低头：「还好吧。」
还好？
乔兰接话：「她后悔死了！这小子，三年没让我享福。」
我端菜的手抖了，汤洒一地。
「对不起。」我蹲下擦。
乔兰踢我一脚：「笨手笨脚的，滚出去！」
那一瞬，叶茜没吱声。
我忍了。
可忍耐，有极限。
怀孕七个月，叶茜肚子大了。
乔兰要我请月嫂，我说钱紧，她炸了。
「没钱？那孩子别生了！我们家不要穷种！」
叶茜哭：「妈，你太过分了！」
终于，叶茜帮腔了。
但晚了。
那天夜里，叶茜早产，孩子没了。
医生说，压力太大。
我守在病床边，叶茜醒来，第一句：「老公，是我的错。」
可乔兰冲进来，指着我：「都怪你！没本事，还害我外孙！」
我崩溃了。
离婚协议，是我主动提的。
叶茜签字时，说：「我们都需要冷静。」
冷静？
是她们的解脱。
现在，快递来了。
秘密藏在老地方。
我决定，去找。
可一出门，手机响了。
是陌生号码。
接起，那头是叶茜的声音：「你收到快递了吗？我们，能见一面吗？」
见一面？
这背后，藏着什么？
03
挂了电话，我心乱如麻。
叶茜的声音，带着哭腔：「求你了，就一面，我有话要说。」
说什么？
后悔？
还是，又想骗钱？
我没答应，挂了。
但老地方，必须去。
我们以前的出租屋，在城郊老小区，早拆迁了。
现在，是个小公园。
我开车过去，夕阳拉长影子。
公园长椅上，坐着个女人。
不是叶茜，是乔兰。
她见我，站起来，眼睛红肿。
「你来了。」她的声音，沙哑得像老烟枪。
我冷眼看她：「快递是你寄的？」
她点头，递来个小盒子：「叶茜让我带的。她……她病了。」
病了？
我没接，盯着她：「当年，你们怎么对我的？」
乔兰低头，泪掉下来：「我错了。那时，我以为你没出息，想给女儿找更好的。」
更好的？
富二代？
那个骗子，把你们坑惨了吧。
她哽咽：「这些年，我们过得苦。叶茜离婚后，跟那人两年，就被甩了。钱没了，妈我……我只能卖菜。」
卖菜。
我忆起菜市场的她，围裙脏兮兮，头发乱糟糟。
曾经，她让我跪着给她端茶。
现在，她弯腰求我。
「两万，谢谢你。」她抹泪，「但那不够。我们欠了高利贷。」
高利贷？
我笑了：「关我什么事？」
乔兰扑通跪下：「求你，救救叶茜。她在医院，肾衰竭。」
肾衰竭？
我脑子嗡的一声。
当年，我为买车，差点卖肾。
现在，轮到她？
「为什么找我？」我拉她起来，声音发紧。
「因为……你心善。」她哭，「还有，那秘密。」
她打开盒子，里面是张银行卡，和离婚协议的副本。
副本上，有叶茜的笔迹：我自愿净身出户。
不对，当年是协议离婚，各走各路。
「看背面。」乔兰说。
背面，叶茜写道：「其实，孩子是你的。我骗了你，说是压力大，其实是妈逼我打掉的。」
孩子？
早产没了？
是打掉的？
我眼前发黑，拳头捏紧。
乔兰哭：「妈错了，我怕穷孩子受苦，逼叶茜去的。她一直瞒着你。」
瞒着？
六年！
我冲出公园，开车狂飙。
直奔医院。
叶茜在哪？
路上，回忆涌来。
离婚前，冲突到顶点。
孩子没了后，叶茜出院。
乔兰却说：「这下好了，别生了。赶紧离婚，找有钱的。」
叶茜犹豫，我听见她夜里哭。
但第二天，她同意了。
「老公，我们缘分尽了。」
缘分？
是乔兰的算计。
我到医院，冲进肾内科。
叶茜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像纸人。
见我，她眼睛亮了：「你来了。」
我站在门口，没动。
「为什么不告诉我？」声音颤抖。
她苦笑：「说了，你会原谅？」
原谅？
乔兰跟进来，跪下：「女婿，救救她。换肾要五十万，我们没钱。」
五十万。
我有。
但心里的恨，像火烧。
当年，你们让我卖命。
现在，求我救命。
叶茜哭：「我知道错了。这些年，我天天想你。」
想我？
骗鬼。
我转身要走，叶茜叫住：「等等，那快递，还有东西。」
东西？
她从枕下拿出张纸：「这是……我们的婚纱照，背后有秘密。」
秘密？
什么秘密，能让我停步？
04
我接过纸，手指冰凉。
婚纱照，泛黄了。
背后，叶茜的字：「对不起，孩子的事，是妈的错。但还有件事，我瞒了六年。」
瞒了六年？
比孩子还大？
乔兰在一旁抹泪：「女婿，听她说。」
叶茜虚弱地喘气：「当年离婚，我签字前，妈拿了你的存折。里面五万，是你攒的买房钱。」
五万？
我瞪大眼：「偷了？」
乔兰低头：「是……我想给叶茜买首饰，显摆。」
显摆？
那是我三年的血汗！
我气得发抖：「你们……」
叶茜拉我手：「还有，我跟那富二代，不是爱情。是妈介绍的，她说你配不上我。」
配不上？
我甩开手：「现在知道配了？」
她哭得更凶：「我后悔了。肾病，是气出来的。那人跑了，妈卖菜，我天天想死。」
想死？
当年，你们让我想死。
我深吸气，压住火：「五十万，我给。但不是白给。」
乔兰眼睛亮：「真的？」
「条件是，你们滚出我的视线。」
叶茜愣住：「你……不原谅？」
原谅？
做梦。
我扔下支票，转身走。
身后，乔兰追：「女婿，等等！」
我没停。
开车回家，脑子乱。
六年，我从底层爬起。
离婚后，我卖了所有，创业做电商。
起初，亏本，差点破产。
但我咬牙，学代码，跑市场。
两年，月入过万。
三年，团队建起。
现在，公司估值千万。
我请了律师，冻结她们账户。
不是报复，是保护自己。
可晚上，睡不着。
那秘密，还没全说。
婚纱照背后，还有一行小字：「其实，我怀的第二个孩子，是你的。」
第二个？
离婚后？
不可能。
我们离婚那天，就断了联系。
不对，叶茜说瞒了六年。
六年，正是离婚后。
她怎么怀的？
难道……
我猛坐起，拨她电话。
关机。
医院？
不对，她在病房。
突然，门铃响。
门外，是个陌生男人。
他递名片：「我是叶茜的律师。她想见你，谈遗产。」
遗产？
她要死了？
我心一沉，跟他走。
路上，他说：「叶茜有笔钱，藏了六年。本该是你的。」
钱？
什么钱？
到酒店，叶茜坐在沙发上，不像病人。
乔兰在旁，笑眯眯。
陷阱？
叶茜开口：「坐吧。秘密是……」
她顿住，眼神诡异。
就在这时，门开了。
进来个孩子，五六岁模样。
男孩，长得像我。
「爸爸？」他叫。
我脑子炸了。
这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