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江九集团的老板张一健,给聂磊打来了电话。上回说到的黑仔是张一健的保镖。磊哥一接电话,就听对方说:“喂。帅哥啊,你到市南宁夏路工地来一趟,我带着香港的双红花棍在这等着你。”
聂磊:好吧,你在工地上等着我。我马上过去!
张一健:行,我等着你。
电话啪地一挂,聂磊领着四大金刚和王群力带着五六十号兄弟奔着现场去了。聂磊六台奥迪100全开来了,后边跟着两台白色的本田。来到现场,车一停下,聂磊从车上走了下来,气势上一点也不输张一健。万秘书长一眼就看到聂磊了,心想他怎么来了呢?老万知道李海是罩着聂磊的,但是老万也知道李海并不喜欢聂磊。
李海不喜欢聂磊,但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因为自己的宝贝女儿李欣含喜欢。一说就是我乐意,一动就是我自杀。老万的脸色变得相当难看,来到了聂磊的跟前,说:“我希望你给我面子,人是我招商找来的,这边毕竟是给人打没了。二百万港币折合成人民币也没多少,也就一百多万,你赔给他。然后把任昊交出来,他们带走,或是打折两条腿也好,还是怎么的也好,你就别护着他了。我怎么不知道你手底下有个叫任昊的兄弟?肯定是刚跟你,对不对?刚跟你时间不长,并没有给你立下过什么功劳,那就别这么护着他。如果要是TMD史殿霖、刘毅,我这边就给你挡回去了。什么任昊啊,谁叫任昊啊,站出来让我看看。”
任昊向前走了一步,嘎巴就出来了,“我是!”
老万:张子豪是你杀的吧?
任昊:是我杀的。
张一健带来的人上来就要把任昊带走。四大金刚往前一站,“我看看谁要动我兄弟!这么牛逼吗?操,动我兄弟?”转脸,史殿霖对任昊说:“有哥在这儿,谁也带不走你!”
老伴一看,急了,大声说道:“史殿霖,你他妈放开,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是吧?”
史殿霖:我他妈谁的话也不听,我就听我磊哥的话。谁要把我兄弟带走啊?港商怎么了?找到你了,我们就得给面子吗?任昊昨天晚上给我哥磕头了,就是我哥的兄弟了,也是我兄弟了。
史殿霖又对任昊说了一句:“兄弟,放心,谁也带不走你!谁要是带走你,我他妈砍死他。”
老万有点气急败坏了,“你信不信我让人都给你们抓起来?聂磊啊,哥这两年对你怎么样,你心里边没数吗?你跟我对着干?”
聂磊看着老万,说:“我不是不给你面子。如果我要不认识任昊,他要不是我兄弟,我肯定就把他交出来了。当着这么些人的面,我把我的兄弟们交给他们,那我聂磊就不要混了。我接下来再说个事,你不能扯我嘴巴子吧?”
老万瞪着眼问:“什么呀?”
聂磊说:“这个项目我干了,让他们回去。”
老万听到聂磊这么说话,上去一把薅住了聂磊的头发,说:“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听听,我怎么没太听明白呢?”
聂磊说:“我说这个项目除了我,谁也不许干,我不允许他们干。”
老万抡起巴掌,操,操,给了聂磊两嘴巴,说:“聂磊,你还知道你自个是谁不?你还知道你自个叫啥吗?现在都敢跟我叫嚣了,是吧?现在都敢跟我吹胡子瞪眼睛了?把刚才这句话给我收回去,二百万港币拿给人家!你他妈干房地产?你不就是个小混混吗?你他妈不就是个小流氓吗?如果没有我,你早他妈死一百回了,跟我来这一套,怎么的,你大了是吧?你在我面前大一个试试!我招商招来的资方,你给人整走,这边撤资了,你他妈垫钱呐?你兜里面有多少钱,我不清楚啊?把刚才这句话收回去,跟我道歉,跟我的资方道歉。要不然这些年你干的啥事儿,我他妈全抖露出来。”
任昊站了出来,说:“我就在这儿呢,给我整走吧,别打我哥!”
老万说:“把他带走。”
港方九江集团的人再次想带走任昊。史殿霖一看说:“CNM,来来来,去车上拿枪去,把枪拿下来!”史殿霖等人从车上把五连子拿来了。咣地一撸,“谁敢动!”
那边双红花棍也吱哇乱叫着上来了。眼瞅着这边绷不住了。王群力一看,知府千金李欣含过来了。
李欣含来到聂磊跟前,说道 :“是不是打你了?你们凭什么打呀?你们凭什么打人呐,有事儿不会说呀。万叔,我觉得你不是这样的啊,你不知道我俩好啊,你打他?”
老万说:“唉,小含,这不是你该管的事,你回家!”
李心含说:“我不!”把磊哥的小胳膊一搂,“你打我男人,怎么能行啊?退一步说难听点,你打的是聂磊,你打的是我男朋友,往不好了说,你打的是我爸李海的女婿。”
这一扬言全场鸦雀无声了。
李欣含又说:“你试试,你打吧,你只要打。我回去就找我爸,我一跪,我就是哭,我就上吊,我拿点安眠药我就吃,你打吧。”
老万一下子没了脾气,说:“小含,这不是胡闹的地方,回去。”
李欣含说:“怎么的,我回去干啥?我告诉你们,我磊哥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你们谁也管不着。你们想干呢?我们也想干。我也参股,我爸也参股,我让我爸给我拿钱,磊哥干啥我干啥。”
聂磊又好气又好笑。从来没想到李欣含会这么帮他。市南宁夏路一大帮拆迁户在这里三层外三层围着看两个资方怎么办。
王群力手里拿着小喇叭:父老乡亲们!知道为什么任昊要杀人吗?就因为港方的强拆队无端殴打辱骂他的母亲。我相信无论是当儿子的,还是当姑娘的,都看不过去。虽然任昊触犯了法律,法律不会饶了他,但是站在道德的角度,我支持任昊。你们觉得呢?
周围的吃瓜群众一下子热闹起来。“对。港方那边强拆队,说香港话的拿着镐把上我们家说不搬就把腿打折。”
“港方那个张子豪三天欺负我们两回,给我爹也打了,我爹现在都脑血栓了。”
“港方根本都不按市场价赔,比市场价差太多,咱不能让他们割韭菜。”
王群力一看有效果,接着说道:我们群力置业公司在这承诺一点,让我磊哥干,咱们现在就可以写合同,咱们都不来口头约定,白纸黑字咱们写的清清楚楚。我们不但会按市场价赔给你们,并且按照你的房子的总价值,我们每一户再补贴十分之一。怎么样?自个儿会算这个账吧,值十万给十一万,值二十万给你拿二十二万。我们说到做到,现在咱就可以打印合同,马上就签。印鉴就在我这儿,如果不签,我他妈是畜生!
围观人群人一下子轰动了。“我觉得让群力置业拆迁比较好!”
“我也觉得让聂磊公司来拆迁比较好!”
“别说多给十分之一,能按正常价格赔给咱们。咱们这几百户就搬了!”
王群力带到万秘书长跟前说:“秘书长,听见了吗?这是民意,这是群众的呼声啊!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啊。”
万秘书长说:“你们他妈有钱吗?你知道这个项目干完,得垫资垫多少钱吗?你知道吗?得垫他妈一千六七百万,你们手里边有多少钱,我不知道吗!”
王群力说:“聂鼎荣给我们投资了。”
老万问:“谁?聂鼎荣给你们投资了?”
紧接着,聂磊把老万往旁边一拉,说:“你过来。”
老万问:“干啥?你要干啥?”
聂磊说:“你过来一下,朝这边来一来啊,借一步说话。”
老万和聂磊两人站在一个远离人群的地方。聂磊说:“老万大哥,你别生气啊。我不是以下犯上,对你不尊重了。”
老万说:“这两年你是越来越狂了。我看了早晚你都不把我放眼里了。”
聂磊说:“那不是咱俩能说事嘛。对我,你是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咱能不能聊聊?我这个项目就没打算挣钱。那边给你多少回扣,我给你加倍不就完了,对他们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了。让我把这件事做成。”
王群力说聂鼎荣给聂磊投资了。老万有点不相信,问:“聂鼎荣真给你们拿钱了?我还真信不着呢。你小子他妈这鬼点子太多了。”
聂磊说:“你打电话问问吧。”
“还真就得打电话问问。”老万把电话打给了聂鼎荣,“你好,我是青岛老万。”
“秘书长,你好,怎么了?”
老万说:“我听说市南区宁夏路这个项目,你给聂磊投资了啊?”
聂鼎荣说:“我投了七百万。他自个手里有点。他手底下刘锋玉兄弟的父亲在银行工作,银行里边也算一份。项目一共一千六七百万,资金根本就用不了。”
“行,我知道了。”电话啪地一撂下。老万叹了一口气,“这帮人怎么办?李海那边又怎么办呢?”
聂磊说:你只要不管这帮人,在青岛就没人罩着他们了。我给他打出去不就完了。我干别的不行,打仗还不行吗?至于李海那边,你就更不用管了,你没看到李欣含在这儿吗?
老万听到这里,也无可奈何了,“自个儿寻思寻思吧,看着办吧。我估摸着又得打是吧?”
聂磊说,我估计怎么也得打!剩下的你就别管了,我会想办法的。
老万说:“我哪一份?”
聂磊说:“你放心,他给你多少,我双倍给你。我还是那句话,这个项目我没打算挣钱,我不赔就行。我想发财,来日方长!后边如意小区整起来,我给你来几套,给你家领导来几套。现在不是鼓励年轻人创业嘛,我前面整个如意大厦,如意大厦整成众创空间,往外租。到时候,我拿出三百平来给你。”
老万说:“后边小区,前边众创空间,你是行啊。前面不卖?”
聂磊说,前面不卖,只送和租。只要是我结交下的阿sir、白道,官衔小一点的,我送五十平。像你这段位的,我给你来三百平。送剩下的出租。我虽然不卖,但是你拿到可以卖。
老万说:“操,你小子还真是个天生做坏事的料啊!这真他妈会说话。行啊,聂磊,自个看着解决吧。”
扭头老万走向港方这边,“你们先跟我回办公室,有个事情,我跟你们唠一唠。”
聂磊对围观群众说:“谢谢你们的认可,我承诺给你们的,我指定能做到。”底下一片叫好。
老万带着港方来到自己的办公室,说:“损失就损失点吧。不行的话,从我的回扣里面拿出来一点弥补一下。聂磊找到了我们青岛知府的一把手。”
聂磊把电话打给李海,告诉他:宁夏路这一块老百姓们都喜欢让我聂磊过来开发,他们不希望跟港方合作。
上边一了解,确实如聂磊所说,研究后也就决定将宁夏路项目让聂磊干。聂磊拿下了一个很甜的活。这个项目下来的情况下,磊哥确实挣不到太多的钱,但是绝对比干几年夜总会游戏厅,要挣得多多了。
任昊加入聂磊兄弟后,一帮兄弟直夸任昊敢下手敢干,丝毫不拖泥带水,天生就是干杀手的料。聂磊说:“我觉得我任昊兄弟行!以后咱就别叫四大金刚了,叫五大护法吧。
任何时候打人都不是白打的。张子豪身边的一个兄弟小红,把张子豪安顿下来,放到医院的太平间里。紧接着江红就把电话打给了张子豪的父亲张荣生。
张荣生,也是效力江九集团的元老。在深圳经营公司,品牌为逸君,旗下有酒店,洗浴、足疗店等。
张荣生一接电话,小红说:“叔啊,我是豪哥的兄弟。”
张荣生说:“我知道,你不是小红嘛,你说吧?”
小红说:“对,我是小红。叔,我这边跟你说个事儿,你提前有一个心理准备。少爷出事了。”
张荣生说:“出事了?他能出啥事儿啊,是不是喝多了,又在这儿作了,是不是让山东那边的阿sir给抓起来了,操,我这出门都告诉他了,小点作小点作,他就是不听。你让他接电话,我说他两句。要不行的话,罚俩钱儿就得了呗。阿sir这一方面,还有说钱解决不了的吗?你让他接电话。”
小红说:“电话恐怕是接不上了。你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吧,你的心脏不太好,你先吃一片速效救心丸,然后俩手把着沙发也好,把着桌子也好,你扶稳了,我宣布个事儿。”
张荣生说:“真是大惊小怪。能有啥事,我做生意也好,我跟随江九集团这些年大风大浪,我什么没见过呀,你说吧,我能承受得住。”
小红说:“少爷死了!”
张荣生说:“不就是......”三个字刚出口,一下子打住了,“阿豪死了?怎么回事啊,怎么回事啊?”
小红说:叔啊,少爷被青岛本地的社会人砍死了,领头的叫聂磊,动手的叫任昊。咱的工程也没了。咱不知道他跟那边的钉子户灌了什么迷魂汤,又从青岛知府一把手的手里边把这个工程要走了,咱们是既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张荣生说:“聂磊,任浩是吧?行!以最快的速度,把阿豪给我整回来,以最快的速度,听到没?”
几经周折,用了二十多个小时,小红将张子豪的遗体运到了深圳。张荣生掀开白布,咆哮道:“这是我的亲儿子,我从小一手养大的亲儿子,这他妈究竟是谁呀?究竟是谁给我砍死了啊?聂磊,任昊,我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通过地下渠道,张荣生将张子豪运送回香港,举行了三天葬礼。
充满仇恨的张荣生,再次来到深圳逸君酒店,要上青岛为儿子报仇!
张荣生要去青岛找聂磊报杀子之仇。旁边的一位兄弟说:“生哥,你要去的情况下,得多带着兄弟啊。因为聂磊在当地也挺有实力的,而且白道上的牛头马面基本上让他吃下来了。”
张荣生说:“是吗?他能跟我比啊?我有多少钱呐,他有几个钱呐?笑话,青岛的在港商,在深圳的富商跟前说有钱?我拿出一二百万,我就打死他,我给他们团伙团灭了。”
兄弟说:“生哥,虽然眼前咱们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但是我觉得还是从长计议啊,要实在不行的情况下,咱们把那两个凶手绑回来。然后整点米,把聂磊咔嚓了,给少爷报仇。你觉得呢?
“好,现在就走!”张荣生叫来了二十多号兄弟,开了二十多个小时车,来到了青岛,找了一个酒店,就开始策划绑架聂磊和任昊。张荣生说:“只要绑了,就带回深圳。”
四五个兄弟连盯梢带打听了两三天,向张荣生汇报说:“聂磊这小子的活动轨迹比较固定,但是平常身边最少十五六个兄弟寸步不离,而且个个腰里别着家伙事,所以说绑聂磊的难度比较大。从深圳调兄弟跟他来硬的也不太现实。这个事咱还得从长计议。”
张荣生说:“身边总是十多个人的话,那还真不好下手,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张子豪的兄弟小红说:“叔,我发现一个问题,聂磊身边总跟着一个女的,叫李欣含,她跟聂磊走得挺近的。我估摸这应该是聂磊媳妇儿或者是聂磊身边挺重要的一个人。但是我又经过一番听,这个女的不能绑。”
张荣生说:“有啥不能绑的呀?要不能绑的情况下,你过来跟我说有啥用?”
小红说:“她爹是青岛知府一把手,如果我们把她绑了的情况下,给他爹整急眼了,他爹不得找人干我们呀!”
张荣生说:“那怎么办呢?”
小红说:“你听我说这个办法行不行?绑不着聂磊和任昊,他媳妇又不能绑。咱们把重心往王群力身上放一放。”
张荣生说:“你接着说!”
小红说:“王群力是聂磊团伙的军师,头脑挺好用,就是他策划抢走了我们的项目。这小子不大合群,他不会打架,平常也是自个儿上下班,无非带两三个保镖,他比较好下手。咱就把王群力绑了呗。把一个团伙里的脑袋摘掉,那他不就成呆子了吗?咱到时候不怎么拿他,怎么死?”
张荣生说:“先绑王群力,再用他换聂磊。米能到手,而且我还能干死聂磊。好主意!就这么干。我这么大岁数了,别的没有,我他妈就剩点耐心了,一天绑不着,就两天;两天榜不着,三天;三天绑不着,朝他妈一个礼拜绑;我就不信绑不了。”
王群力每天基本上就是一个人带着两个保镖,往新一城夜总会、红星游戏厅、皇冠假日酒店、正泰游戏厅几个店里边挨个走一遍,统计每一个场子的营业额,交给会计。
张荣生这边盯到第四天晚上的时候,王群力在办公室里边接到自己一个好哥们儿打来的电话,说要请他喝点酒。王群力领着两个保镖直接去赴约了。这一下就让人盯上了了。这边马上把电话就打给了张荣生。
张荣生说:“给我盯死了他。只要有机会就给我拦下来。他那俩保镖直接给我干停了,知道吧?”
“生哥,你放心吧!我们十多个人,可能整不过聂磊十多个人,但我要整三四个的情况下,肯定是没毛病。“
张生说:“好,我这边随时等你消息!”
电话啪地一撂,十多个人在后边跟着王群力了。王群力去了一家火锅店,把车一停,上去和好哥们吃火锅去了。
盯梢的十多人由小红负责。小红说:“钳工先把他车给我捅开。然后两个兄弟坐车后排,只要他一上车直接就给他带走。”
一个小偷从兜里边拿出来了一根小钢丝,往车锁眼儿里一捅嘎嘣嘎嘣两下,一使劲把王群力车后排的门给打开了。两个杀手,手里边儿拿着枪坐在后排,就开始等王群力了。
晚上十点钟左右,两个保镖扶着王群力晃晃荡荡地出来了。
开始做房地产了,王群力心里边也是高兴,摇头晃脑地往外走,俩兄弟也捧着王群力:“磊哥能做房地产跟力哥有着莫大的关系,要不是力哥出谋划策,磊哥怎么能干上房地产呢?”
王群力脖子一梗,“瞎说。我干不了别的,我自个当不了将军,但我绝对是个好士兵。我辅佐磊哥,没错,我会帮着磊哥挣更多的钱。打打杀杀不适合我,我玩玩脑子还行。”
王群力现在一出来也有排面了,大街上很多人见着都得喊一声力哥。
王群力嘴里念叨,“好兄弟,好兄弟......小刘啊,把车打开,我上旁边撒个尿,你俩上车吧,我上旁边撒个尿,咱就回去啊。”
“力哥,我扶你过去!”
王群力说:“不要!跟我过来干什么?我没那么大,我自个能扶动。你俩上车就得了。”
两兄弟一上车,一个坐在驾驶位上,一个坐在副驾驶位,刚把门一关,后边就传来了冷冰冰的声音,“别动!”嘎巴一下,枪顶在后脑上了,“别动。动就他妈打死你,知道吧?敢叫唤一声,老子就打死你,我们今天是奔着王群力来的,跟你俩没关系。你俩要是不想死的情况下,一会儿王群力上车了以后,你们赶紧给我滚犊子,听见没?”
俩人本身就喝麻了,王群力的兄弟,根本就不会打仗,就是脑子好点儿,帮他出谋划策。打仗,白费。王群力闭着眼睛晃晃悠悠来到车后排,枪顶在脑袋上了,“别说话!说话脑袋打放屁,坐这儿,把门关上,跟我去个地方。”
王群力被枪指脑袋上了,对方说:“我知道你是聂磊的军师,你小子脑袋挺好用,现在是不是想扭头就跑啊?你记得你脑袋动弹的那一刻,我肯定抠动扳机,打碎你的脑袋,上车。”
王群力说:“报个号呗?”
“报他们什么号啊,报号啊?我让你上车,我没那么多耐心。你他妈进来吧”把王群力一拽进了车里,趴地一关门,“开车!别说话,往前走!”
王群力的车在前面开,后边还跟着一辆面包车,里面全是人。七拐八拐,随便找了个破旧的小烂尾楼,两台车就停在这儿了。后边车上七八个人哇地一下来,手里边儿全是小五连发,把门一打开,把王群力往外一拽,“来,把手举起来!别动!”开始搜身了,从上到下什么也没搜出来。
紧接着把那两个保镖往外一登,朝着那后脑海上啪啪两下,直接给俩人打晕了。拿出绳子把手脚嘎巴一绑,把身上的电话、家伙事全下了。力哥在这儿多少有点麻了,“这荒郊野地的,你们要干啥呀?啊,我要没猜错的情况下,应该没得罪你们吧?你们是谁的人啊?是重庆文强文二哥派来的人吗?”
谁他妈是文强?
“那你是张书清的兄弟?”
谁认识张书清呀?
“烟台徐成慧的兄弟?”
上来给了王群力一大嘴巴子。
“哎,大哥,你看这怎么还打人呢?”
怎么这么多废话呀!让你死个明白,我们是香港、深圳张荣生张老大的兄弟,也是张子豪的兄弟。这么一说,你明白了吧?上车,来上我们的车,上车。
王群力说,兄弟,出来混的都是求财,哪边给你多少米,我双份给你们拿。那边要是给你十万,我这边给你拿二十万,那边要是给你拿二十万给你拿四十万。我求求各位大哥放兄弟一马,我就是个上班的,我啥都不是,我也没有参与杀害张子豪,那都是任昊干的,你找我干啥呀?
王群力知道肯定他们是绑任昊不成,说这些话就是拖延时间,有机会掉头撒丫子就跑。那边朝着王群力的脑袋上,嘎巴就是一镐把,“你过来吧,”把王群力往后一推,“上车”连打带踢,“上车,上车”把王群力给整车上去了,拿个黑色的头套一套。
电话打给张荣生了。“生哥,得手了。”
果真吗?
现在王群力就在我车上。他那两个保镖已经被我们打昏过去了,手脚全绑住了。最起码咱们能安全地离开青岛是没有问题的。
张荣生说,好吧,这一把我得让聂磊知道小蚂蚱斗不过老江湖。抓紧时间带酒店来,我有事问他。
行,我们马上回来。
电话一撂,“开车”赶紧往酒店去了。路上,找了一个卖箱包的地方,找了一个大皮箱。在到酒店之前,给王群力从车上拉下来。朝着王群力的后脑海嘎巴一镐把,打晕过去了,往大皮箱里边一塞。
来到酒店,提着装有王群力的皮箱就上楼了,来到了张荣生的房间门口。
“哒哒哒”一敲门,吱呀一声,门开了。大皮箱子往上一扔,拉链一拉开,里面趴着王群力。张荣说,拿盆水给他泼醒。
水一泼,王群力醒了,睁眼一看面前站着好几个西装革履的人,一看张荣生就是一个富商。王群力强撑着坐了起来,“这位大哥,别难为我了,行不行啊?冤有头债有主。你儿子又不是我杀的,你们这么折磨我干啥呀?”
张荣生叼着雪茄,朝王群力脸上一吹,操着港腔的普通话说:我的儿子虽然不是你亲手杀害的,可是杀害他的是你的兄弟。
王群力:我搞懵了,你最后一句没听懂。
张荣生:我说啊,你们是兄弟,是不是?
王群力:是
张荣生:那就得了,实话告诉你吧,我们在这盯了聂磊十多天了,还真是不好下手,杀我儿子那个任昊整天跟聂磊在一块,也不好下手。那只能朝着你来了。我把你带回深圳,然后呢,让聂磊带着米儿过来换你,聂磊死,你活着。这是咱们的游戏规则。
王群力说: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想法吧,你斗不过磊哥的。你放心吧,别看我不在了,就是论干,你们也干不过我磊哥。
张荣生一听,这怎么还口出狂言呢?还扬言是吧?把他从箱子里面给我带出来。
上来两人把王群力从箱子里面拎出来了。张荣生说:把他手摁地上,把小拇指给我切掉。找个透明的塑料袋,把手表摘下来。
王群力一年,“哎,不是,大哥,我有米,有什么事儿在米上面解决就完了呗,是不是?我给我哥打电话,让我哥赔点米也行,你别剁我手指呀......
没等王群力把话说完,那边手起刀落,王群力的左手小指硬生生地被砍了来。
张荣生把王群力的小手指头和王群力佩戴的手表装进了一个透明的塑料袋。往信封里一放,封口一粘上。
张荣生说,我现在把你装到皮箱里,带回深圳,你最好是不要叫,你要是叫的情况下,算了,还是直接给你打晕了。嘎巴一下再一次把王群力打晕了。装到那个大皮箱里边。
兵分两路。一路带着王群力回深圳。另一路两人把装有王群力小拇指和手表的袋子送给聂磊。
这哥俩自己不敢送过去。找到了一个老实巴交的小孩,说:这里有个信封,你给我跑过腿,交到全豪实业有限公司,顺便告诉他们一声,游戏刚刚开始。我给你二百辛苦费。
不孩说:送给聂磊哥呗?你这里边儿是啥呀,你俩不是仇人吧?你俩是仇人的情况下,要是让聂磊知道了,聂磊不打我呀?
我俩不是仇人,我俩是很好的朋友,我送了他一块手表,给他个惊喜啊。你瞅着信封里的手表。
把那小信封一窝,手表的形状出来了。小孩说:真是手表啊?
真是手表,
小孩说:那你再给我加一百。
我给你加三百。你把它送到全豪实业,告诉他游戏刚刚开始。
小孩说:行啊,行。
那两个人骑着摩托车就走了。回去一换车,哇哇跑出了青岛。
王群力那两个保镖醒了以后,左蹭右蹭把绳子蹭开了,赶紧找了一户人家,打电话给聂磊说,“力哥让人整走了,不知道带哪儿去了。”聂磊当即叫来所有兄弟寻找王群力的下落。可是一直到第二天,不见王群力的踪影,也没有王群力的消息。
一帮人在聂磊的办公室里面正着急呢。一楼来了一个小孩,手里拿着一个小信封,“你好,我想见一下聂磊,磊哥。”
“磊哥是你他妈想见见就能见的呀?手里边拿着什么玩意?”
“我要是把这个信封给了你,你能给磊哥吗?”
“给我得了,给我得了。”从小孩手里接过信封,“什么东西呀?我看看。”
说完,就要撕开信封,那小子一把给捂住了,说:“你先别打开,等我走了,你再打开啊,这毕竟是个惊喜。那边给聂磊说一句话,说什么游戏才刚刚开始。行了,我完成任务了,我就是过来给你送个信啊。”这小子扭头就走了。
全豪实业一楼的小兄弟把信封撕开,从里边拿出来一个透明袋儿。一看,“哎呦,我操。”给兄弟们吓一跳,这里面怎么放一截小手指啊?还有一块表,还有一个小纸条,这不出事了吗?赶紧拿着信封上楼去了。
来到聂磊的办公室,把小塑料袋往桌上一放,“磊哥,你看这好像是力哥的东西,里面还有个纸条,我还没看呢,你拆开看看。”
聂磊把塑料袋拿下来一看,是一截已经冰凉了小手指头,再一看那块表,“这不是群力的吗?”聂磊颤抖着手说,“看看纸条上写的是什么?”
纸条一拿过来,展开一看,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哥几个一下子全麻了,完了,王群力肯定让人弄没了。史殿霖、刘毅、刘锋玉,任昊,嘴里喊着,群力,群力......
聂磊说,别多想,我觉得应该还有下文。别多想,谁也不能多想。
任昊一边扇自己的嘴巴一边说,都他妈怪我呀,磊哥,都他妈怪我啊,力哥没了。
聂磊说,行了行了。行了,咋地,你把脸扇肿了,你力哥就他妈能活?
把任昊拦了下来,说:遇到问题解决问题,听明白了吗?就你跟他有感情啊?你刚来,我们他妈也有感情啊,别哭了啊。坐着吧!
聂磊此时只能是安慰手底下兄弟们,啥也干不了。任昊说,你等我抓着这帮人,我非得他妈把他脑袋打爆。
聂磊说,咱们在明处,他们在暗处。他们不会把群力找个没人的地方弄死了,就没信了吧?接下来就是等,耐心地等。最近这几天哪都不要去,给我在公司里吃,在公司里睡,谁也不许落单。谁要是私自出去,让我知道了,我跟他没完。
“放心吧,磊哥!”
那边王群力整到自个逸君酒店的办公室里边,没事了,就打一顿,没事了,就打一顿。大约过了六十个小时左右。那边电话打给了聂磊,“聂老板,怎么样?好玩吧?我就往你心灵最脆弱的地方猛打。好不好玩啊,好戏才刚刚开始啊。”
磊哥问:群里是不是你们绑的?
“没错,是我们绑的,他现在在深圳,还活着。”
五六十个小时过去了,这算是一个好消息。磊哥把手机往耳边旁边一放,“你想咋的?你玩得真阴呐,你敢上青岛来见见我吗?你敢过来跟我真刀真枪地干一场啊?”
“什么年代了,还打架。我跟你打架能打出什么来呀?我是能打出米来呀,还是能让我儿子打活了啊?我们老张家就这一个儿子,让你们给打没了。纸条上写的看清楚了吧?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不是社会人吗?我现在就逼你做一个选择。一个人上深圳来给我拿着五百万,把你的兄弟换回去,多一个人,我撕票少一分钱。我撕票。来了以后,用你加五百万换回你这个兄弟。今天我就看看你在你哥心里边究竟值不值那五百万,敢来吗,兄弟?”
“我敢。”聂磊丝毫没有犹豫,“有啥不敢的呀,我敢。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在我没见到我兄弟之前,你要是敢去动我兄弟一下,我他妈炸死你。“
年轻人,口气不要这么大!你在青岛行,在深圳,你能行吗?你知道深圳的水有多深吗?就你那一米八不到的个头来就得淹死你。五百万加一个你多一个人不行,知道吗?
“你等着吧啊,你要再动我兄弟一个毫毛,我保证扎死你。”电话啪地一撂。
聂磊心想,去倒是能去,我他妈还真一个人去啊?一个人去了,就回不来了。群龙无首,真要是聂磊没了,这帮兄弟也就散了。确实,深圳也不是想去就能去的。在山东还没玩明白呢,你让我往深圳去?要说打架,聂磊绝对不怕;在青岛摆事,也随便来。往深圳去,那么深的水,真的被淹死。放在以往,王群力早就出来支招了,但是群力现在被人抓走了,咱得想办法去救他呀。
刘锋玉突然想起来了,说:“加代不是有个绰号叫深圳王吗?咱找代哥帮帮忙。你折了不行,群力折了也不行啊。现在不是要面子的时候,咱要想做大,咱将来全国各地都要发展。代个是咱最好的兄弟了,他媳妇那事儿,咱在青岛帮了他这么大的忙。现在咱兄弟在深圳出事了,我相信代哥会伸出援手的。给代哥打个电话吧。代哥那人绝对仗义啊,绝对仁义。
“行。我打电话,我打电话。”聂磊把电话加给了加代,“代哥,我是聂磊。”
“兄弟,你好。好久不见。让我猜一猜。来深圳了还是怎么的?兄弟,来深圳了,我让江林、左帅去接你。”
我要去深圳。
那太好了。很好,知道来深圳给你哥打电话。啥时候来,几点的航班?我让兄弟们上机场接你们。兄弟,你看看你代哥在深圳的排面行不行。
我这回上深圳不是玩去了。
购物是吧?购物别在深圳,你现在往深圳来,我兄弟邵伟手里边有快艇,我用快艇把转到对面香港。购物还是香港比较好。
我也不是去购物的,我是去办事儿的。
加代一下子听出来了,“办什么事啊?别拿代哥当外人。”
代哥,最近一段时间,我在整一个地产的项目,跟我竞争的是一个做得挺大的港商。我好兄弟任昊的母亲就让这伙香港的强拆队打了,老人家本身就有糖尿病了,我的兄弟就把打人的张子豪给砍死了。张子豪是张荣生的儿子,张荣生和香港江九集团之间有合作关系。在深圳,在香港这边做得也特别大。
加代说,江九集团我听说过,张荣生,我听着有点耳熟。嗯,他在深圳这边的品牌叫逸君。你的兄弟任昊做得一点都没错。咱别说是打自个儿的母亲了,就是骂。要是我的情况下,我都得砍他。这小子脾气性格跟我一样的,你把他带来,让我瞅瞅。你现在就往深圳来,不用多带兄弟。来深圳,看看代哥怎么帮你摆事。
聂磊说,那我现在就往深圳去。
聂磊领着五大护法和十多个小兄弟往深圳来了。
加代这边给湘西村乔巴、广州南站的周广龙、湖南帮的老大小毛、沙井新义安的老大陈耀东打了电话,当然还有代哥自己身边的兄弟江林、左帅、邵伟等等,各自带着得力干将来给青岛的聂磊做排面,同时也给自己做排面了。
一时之间,代哥的中盛表行从四面八方聚集了一百来号人,每一位在深圳都是有名有号。代哥派司机王瑞去机场接聂磊。
聂磊带着兄弟出来了,一到出口处,看到了这边的横幅“欢迎青岛大哥聂磊”!略显疲惫的聂磊和王瑞一见面,两人一握手,“磊哥,好久不见,我想你了。”
聂磊:王瑞,我也想你们啊。代哥呢?
王瑞:代哥在中盛表行准备酒菜呢。今天晚上代哥给你的排面很大,去了以后你就知道了。
聂磊说:我过来是办事儿的。
王瑞:来办事,也得吃饭啊。
王瑞朝着自己身后的兄弟说,叫磊哥!
后边那几十号兄弟,“磊哥!”
“兄弟们好,兄弟们好!”
王瑞:那咱走吧。
这是一九九四年,往中盛表行的路上,聂磊已经体验到深圳的繁华,同时也知道必定是藏龙卧虎。
中盛表行门口周广龙叼着烟,抖着腿,左手拎着五连子,“那个叫聂磊的什么鬼呀,来了以后,我见识见识,小孩儿岁数不大,怎么能做这么大呢?”
车朝门口过来了。加代说:“聂磊岁数小,但这是我的客人,该叫哥叫哥,听着没?”小毛和耀东说:“你放心吧,哥,咱叫他一声哥。”
聂磊下来了,昂着头,脸上不带一点笑容,面对眼前的一百多人一点也怯场,直接朝着加代走了过去,啪地一握手,“一路辛苦啊,兄弟。一路辛苦。”
“不辛苦,哥啊,不辛苦。代哥,给我介绍一下。”
加代扶着聂磊的肩膀,兄弟,给你解释一下。呃,这是深圳罗湖区湖南帮老大小毛。
“你好,兄弟!”聂磊没有叫老大,也没有叫哥,狂傲地叫了一声兄弟。
“你好,磊哥,一路辛苦啊!”
加代继续介绍,这个是广州南站一把大哥周广龙,东北人,刀枪炮。
“你好,兄弟。”
“啊,你好大的名气,能让我代哥从嘴里边说出来一个人多么地优秀。你是头一个。我周广龙佩服。”
聂磊说道,谢谢啊。
加代:来,这个沙井新义安的老大陈耀东。
聂磊:你好,兄弟!
“你好,磊哥,欢迎来到深圳。”
聂磊说,走吧,咱别在这儿站着了,咱们进屋说吧。
任昊看着聂磊的表现以及四大金刚的神情,当时就感觉,我跟着磊哥,算是跟对了,我他妈也站起来了。
加代说,咱们就在后边库房喝点,没毛病吧?
聂磊答道,啊,没毛病。
酒桌边一坐,加代理解兄弟让人绑的心情,说:咱们边吃,咱们边解决。我马上让兄弟要一下张荣生的电话,他应该听说过我。代哥在这和你这么说吧,这个事如果我摆不成,你也就别找别人了,我会使出浑身解数,费九牛二虎之边,用尽吃奶的力气也要给你把这个事儿摆了,行吗?摆不了,我他妈过去换。
加代和聂磊啪地一碰杯,干了一口。
这边兄弟把张荣生的电话找到了。加代把电话打了过去,请问是逸君的老板张荣生吗?
“你好,我是张荣生。什么业务?”
“没什么业务啊。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深圳罗湖区东门的加代,中盛表行是我开的。”
“加代呀,我听说过你。湖南帮小毛、沙井新义安的陈耀东跟你玩得不错。”
那都是我的好兄弟!
张荣生问:“你加代把电话打给我,是什么意思啊?”
咱们就直奔主题说呗。
张荣生说:“行,我喜欢你这种性格。你说吧。”
王群力是不是在你手上了?你打算让他换聂磊或者是换任昊,然后再加五百万是吧?
“没错!”
加代说,你这么的,兄弟,这个事儿冲我来。你别冲聂磊,也别冲任昊。五百万我给你拿,你让我兄弟把人接走,剩下的事儿咱俩在深圳慢慢解决。你要觉得你在香港行,咱俩去香港比划。你要在澳门有人,咱俩去澳门比划也行。
张荣生问了,咱们两个人远日无怨,近日无仇。没必要这样吧?
加代说,什么叫没必要啊?聂磊是我兄弟,聂磊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我救我兄弟有毛病吗?给我个账户来,我先给你打五百万,然后我过去行吗?或者是咱俩见面聊聊好不好啊,这个事儿我兜了。既然你听说过我,那我今天把话放在这,王群力要是再掉一根头发,我拿你问斩,听着没?我给你展示展示深圳王的风采。老子在深圳跟潮汕帮干,跟天津帮我干,我干多了,我不差你一个,知道吧?
加代都出手了。我没有想到青岛这帮小孩还是挺有实力的嘛。
加代狂傲地说,有实力,怎么了?你在哪儿呢?我过去找你,或者现在你开车来东门中盛表行,咱在这喝点酒,老爷们有啥不能说的呀,有啥不能唠的呀?人死不能复生,给你拿点米就完了呗。你把人家兄弟咋地,你儿子能活呀?那再一个,你怎么就不自个琢磨琢磨人家为啥砍儿子呢?不还是你这边做得太过分了吗?
张荣生也不畏惧,说,你这么的,你上我的酒店来,你把聂磊和任昊也带着。我可以跟你谈一谈,我可以跟你唠一唠。但是请你转告聂磊,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个事儿他跑不了。我可以跟你谈一谈,无非也就是你少拿点米,但是任昊和聂磊必须死一个。他俩要不死了,你加代死。你他妈死不了,王群力死。电话啪地一撂。
张荣生的一番话,听得加代也是一愣一愣的。加代说,咱们简单吃口饭,我要先把王群力要过来。
加代打了一个电话:老叔啊,我是加代呀。我一会儿要到逸君酒店去一趟,可能会发生冲突,今天晚上我必须给我好兄弟做面子,我带的人可能会很多啊。你要是怕场面失控的情况下,你找点阿sir过去。
那边问:找多少个呀?
加代说,那你看着来呗。
加代紧接着第二个电话打给了武哥,“强哥,我是你代弟,你给我准备两车武哥上逸君酒店。我去要个人,我希望你能给我做个面子。”
“行了,明白了。”电话啪地一撂。
没过一会儿,阿sir到位了,两车武哥也到位了。加代让乔巴、小毛、陈耀东又叫了一些兄弟,二百来号人浩浩荡荡开往了南山区的逸君酒店。
一到逸君酒店,就把酒店围上了。加代给张荣生打去了电话,“张老板,现在在办公室吗?”
“我在办公室。”
在办公室里是吧,你下来,你领着王群力下来,咱俩谈谈。我这人太多了,上不去了。
张荣生说,你他妈有几个人呢,你人太多。加代,你这个是奔着跟我谈判的态度吗?怎么的,你想打我呀?
我跟你说事儿。我没想打架,你要说事儿,我的兄弟们今天就是过来溜达溜达。你要是不说事,那你儿子怎么样,我得给你送走了。不敢下来了啊,怂了?你也不行啊!
加代在电话里一顿叫嚣,张荣生说,你他妈欺人太甚,你等着我!
挂了电话,张荣生拿来对讲机,“来来来,招呼兄弟上一楼,上一楼!”酒店里的几十个安保人员哇哇奔着一楼大厅来了。
代哥瞅着聂磊说,一会儿,他下来,一句软话不要说,上去先给我抽他两嘴巴子,听着没?兄弟,你放心。接下来就不会打得那么厉害了,剩下你就看我的吧。
聂磊说,行。
突然一辆丰田四五零零趴地停在了酒店门口,从车上下来一位戴着墨镜,穿着风衣,隐隐约约露出半截五连子的人。左帅左疯子来了,“谁呀谁谁呀,我看看。代哥,谁呀?”
左帅一看聂磊,“磊哥,什么时候来的呀?我听我哥说那边出事了是吧?我操这带多少人来了!”左帅完全一副小马哥的格式。
聂磊说,刚到没一会儿,兄弟。
张荣生逸君酒店的几十号人和这边对峙上了。张荣生瞅着加代:加代,我认为啊有什么事,咱哥几个一致对外,根本就没有必要带这么多人来。你这不是来找我谈的,你这是过来打我了。
加代没说话,聂磊往前面一步走,离着张荣生五六米的距离,指着他的鼻子说:就是过来打你的。老子是山东青岛的聂磊,王群力的大哥。一根手指头这事儿不算完,知道吗?
张荣生说:那你想怎么的?
我想怎么的?你今天你要不把王群力交给我,我就打你。
那小子也戴个眼镜啊,张荣生扶了扶眼镜,说:你动我一下试试。来,你他妈动我一下试试。
聂磊上去啪地一巴掌把张荣生的眼睛就扇掉了,紧接着又扇了第二巴掌。
张荣生后边的兄弟一边喊道怎么的怎么的,一边就朝着外空开枪了,“怎么的,谁,谁敢打我老板呀?”
左帅往前一来,周广龙、史殿霖、刘毅刘峰玉往前一来,拿着连子朝着人群里面儿,哐哐就是几下,“咋的?就你们这帮狗杂碎,还朝着天上开一枪,你吓唬谁呀?”
张荣生万万没想到,聂磊太狠了。张荣生的那帮人捂着脑袋哇哇跑了。聂磊一把给张荣生拿手里,从后腰里边趴地掏出了54,往张荣生脑门上一支,“把王群力给我交出来,来,把王群力给我交出来。”
张荣生说,不可能。想让我交人?不可能。
聂磊朝着张荣的脚面上哐地一枪,“我本不想打你。你把我兄弟绑了,你今天要是不交出来,我他妈送你上路。打他”
聂磊的兄弟对着张荣生拳打脚踢。周广、江林对聂磊还不太了解,一看这情景,感叹说,聂磊这小子这么年轻,能做这么大,真是那个呀,不是一般炮。
周广龙在心里边暗自佩服,就这一套,咱们东北的刀枪炮都自叹不如。
阿sir过来了,“来来来来来都让开,都让开,都让开,没事的出去。”小警戒线一拉。武哥出来了,“来来来来来,都别动,都别动。有没有领头的,有没有话事人呢?”
小红往跟前儿一来说,我要替我们大哥说话。
“你这么的吧,我听说你给人绑了,把人交出来啊,让我们带走。”
小红说,不能交,他把张子豪打死了。
“打死你的人,你可以报阿sir啊,对不对?但是你反过来,你绑架人家,合适吗?一码归一码,现在还是你这儿不对!怎么的,你打算把绑走的人也打死啊?”
小红说:一命兑一命呗。
“现在还看不出来形式吗?你们要是不把那个叫王群力的交出来,人坐地下就得打死你,还没听明白啊?看看我啊,看看我这个地方,我是谁,我是干啥的。”说话的人指了指自己的衣领和肩膀。
张荣生盯着加代,咬牙切齿,“好啊,你加代黑白两道打压我,是不是?你是不是黑白两道打压我呀?”
加代:没错。我在电话里面已经跟你够客气了。我给你脸,你不要啊!那这就不怪我了吧?你非得让我过来跟你整这一出。我说了,我青岛这帮哥们脾气不好,你非得要什么呢?我真是害怕他在这当场打死你。阿sir可不是过来向着我来了,武哥也不是过来向着我来了。武哥是过来控制的。武哥要是在不出来的情况下,我这兄弟一枪干你脑袋上了。抓紧把王群力叫出来。
聂磊说,你要是再不交人,我兄弟活不了,我朝你脑袋上哐地一下子。
张荣生迟迟不愿意交人,聂磊心里边犯嘀咕了,王群力是不是真的活着?是不是已经被打死了,把我整到深圳来是为了弄我五百百万?聂磊嘎巴一下,54支在了张荣生的脑袋上,“王群力还活着吗?”
“活着!”
“你把他交出来呀!你可别忽悠我,真活着的假活着的。”
“行。小子。今天惹不起你们,我给你交人。”张荣生对讲机说道:“把王群力带下来!”
王群力被带了下来,一见到聂磊,说:哥呀,你可算是来了,你要再不来的情况下,我就挺不住了。
聂磊一步一步来到王群力跟前,王群力把左手背在身后,聂磊把王群力的左手从身后拉了过来,发现少了一根小拇指,眼睛一下立了起来,“谁剁的你手啊?谁剁的?你给哥指出来!”
王群力说:算了吧,先回去吧。
聂磊说,啥?哥大老远跑深圳来干啥?代哥整这么些兄弟来干啥了?
加代说:兄弟,你在这儿就放心大胆地给我做。只要你别把天捅了,在深圳代哥保着你。
王群力指了一个人,刘毅手里边拿着小五连,走了过去,把那小子的小拇指白往上一拧,嘎巴一响......
王群力一共指出了四个人。刘毅和史殿霖把四人排成一排,“让你们剁我兄弟的手指,给你们一点记性!”哐哐哐哐四下把那四个打坐地下了,
聂磊来到张荣生的跟前,“今天这事儿就这么的。你要是不服上青岛来。听没听着啊,听着告诉一声。”
张荣生说:你问他妈,谁也别想走出深圳!
聂磊啪嚓给了他一个大嘴巴,“是吗?我看看你怎么让我走不出深圳呢?”
“代哥,我在深圳玩两天没毛病吧?”
加代说,没毛病。
聂磊说,我先好好玩儿。看看能不能出了深圳。
加代和聂磊领着兄弟们回中盛表行的仓库喝酒去了。张荣生把受伤的兄弟全部送到医院去了,往自个儿的办公室里边喊来了一个医生往外取脚面上的那些铅弹。张荣生越想越气,越想越气,决定找江九集团背后的大哥大陈慧敏帮忙。陈慧敏在香港的口碑好,人缘好。基本上是谁都帮。在香港,只要是帮派找到他,他就帮。哪怕一个普普通通做生意的,他也帮,绝对的一个摆事大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