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妈,您不是说女儿是外人,养老要靠儿子吗?现在让他从美国回来伺候您吧。"
病房里,林晓慧站在门口,声音平静得可怕。
我躺在病床上,右半边身子动弹不得,嘴角歪斜着,想说话却只能发出含糊的音节。泪水顺着眼角流下来。
手机屏幕亮着,儿子林浩发来的消息:妈,我在美国很忙,实在回不去,您让姐姐照顾吧。
五个月前,公证处里,我把450万拆迁款一分不留地全给了他。
现在,他在大洋彼岸说"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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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五个月前那个下午,阳光透过公证处的玻璃窗照进来,照在那张分配协议书上。
"林淑芬女士,您确定要将450万元拆迁补偿款全部分配给次子林浩?"公证员推了推眼镜,又看向我大女儿林晓慧,"林小姐,您对此分配方案有异议吗?"
林晓慧坐在那里,身上还穿着医院的护士服,脸上没什么表情:"我没意见。"
"你真的没意见?"我转头看着她。说实话,我心里也有点虚,毕竟这钱一分都不给女儿,传出去确实不好听。
"妈,弟弟要去美国发展,需要钱。我一个护士,够吃够喝就行。"林晓慧垂着眼睛,声音很轻。
林浩坐在我旁边,立刻站起来走到姐姐面前:"姐,你真是太好了。等我在美国站稳脚跟,一定好好孝敬您和妈。"
我满意地点点头。还是儿子懂事,知道感恩。
签完字走出公证处,楼下停着林浩那辆刚买一年的奥迪A6。这车还是我掏的40万买的,说是年轻人在外企工作,开个好车有面子。
"妈,我送您回家。"林浩扶着我上车。
林晓慧站在路边,背着那个旧帆布包:"妈,我骑车回去了,医院还有晚班。"
看着女儿骑着电动车离开的背影,邻居王婶凑过来:"老林啊,你这也太偏心了吧?晓慧从小就懂事,供弟弟读书的钱还有一半是她出的呢。"
我板着脸:"你不懂。女儿嫁出去就是外人,养老还得靠儿子。再说了,晓慧都说了没意见。"
王婶摇摇头走了,嘴里嘟囔着什么。
车上,林浩开着车,嘴角一直带着笑:"妈,您放心,我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这笔钱我打算在美国买套房子,把根扎下来。等我稳定了,就接您过去享福。"
"好好好。"我靠在座椅上,心里盘算着以后跟儿子去美国的日子。住大房子,吃西餐,逢人就说我儿子在美国有房产。
那天晚上,我做梦都在笑。
02
其实,我对林晓慧的"偏心",早就不是一天两天了。
1990年,我生下晓慧的时候,婆婆当场就哭了:"又是个赔钱货!"
我丈夫林建国那晚喝了一斤白酒,回来就砸东西。一个茶杯砸在墙上,碎片崩到我脸上,留下一道疤。
"你就不能给我生个儿子?你还是不是女人?"他指着我的鼻子骂。
那几年,我像个罪人一样活着。婆婆见了我就冷眼,丈夫动不动就喝醉了打我。晓慧三岁那年,我终于又怀孕了。
"要是再生个女儿,你就给我滚!"林建国撂下这句话。
我每天去庙里烧香,跪在菩萨面前磕头,求菩萨保佑我生个儿子。
1993年冬天,林浩出生了。那天产房外面,婆婆听到护士说是男孩,当场就给护士塞了200块红包。
我躺在产床上,听着外面的欢笑声,眼泪流了满脸。不是高兴,是委屈。
凭什么我生了个女儿,就要被这样对待?
但从那以后,日子确实好过了。丈夫不打我了,婆婆也开始对我笑脸。只是这笑脸的代价,是晓慧。
我记得很清楚,晓慧五岁那年过生日,我给她煮了两个鸡蛋。林浩才两岁,坐在小板凳上看着。
"我也要!"林浩伸手去抓。
"小浩乖,姐姐的鸡蛋给你。"我把晓慧碗里的鸡蛋夹到林浩碗里。
晓慧抬头看着我,眼睛红红的,但没哭,也没闹,只是低头继续吃白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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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眼神,我现在想起来,心里还是会咯噔一下。
晓慧上初中的时候,成绩很好,老师说她能考重点高中。但我和林建国商量,还是让她读了职业中专,学护理。
"家里没那么多钱,你弟弟还要读大学呢。"我跟晓慧说。
晓慧捏着成绩单,指甲都掐进肉里了:"妈,我可以申请助学金。"
"读什么高中?女孩子学个手艺,早点赚钱才是正事。"我把话说死了。
第二天,晓慧就去报了职业中专。16岁那年,她开始在医院实习,每个月有800块实习工资。
"妈,给您。"她把钱递给我。
我接过来,心里想的是这钱正好可以给林浩买新书包新衣服。
林浩大学要出国留学,中介费加学费要50万。我和林建国东拼西凑了25万,还差一半。
那天晚上,晓慧下了晚班回来,把一个存折放在桌上:"妈,这是我这些年攒的25万,给弟弟交学费吧。"
我愣住了:"你哪来这么多钱?"
"我做了五年护士,加上之前实习的工资,都存着呢。本来想交首付买房的。"晓慧笑了笑,"不过弟弟读书更重要。"
那一刻,我心里其实是有点愧疚的。但这愧疚很快就被"女儿真懂事"的自豪感替代了。
林浩出国那天,晓慧也去送他。机场里,林浩抱着我哭:"妈,我会好好读书的。姐,谢谢你。"
晓慧拍拍弟弟的肩膀:"去吧,好好干。"
我当时觉得,我这辈子最大的成就,就是生了个孝顺的儿子,还有个懂事的女儿。
林浩留学三年后回国,进了外企,月薪三万。我逢人就夸:"我儿子海归,在外企当主管呢。"
至于晓慧,她也结婚了,嫁给一个普通的小学老师,生了个女儿。我去参加婚礼,给了3万块礼金。
晓慧老公家那边给了8万,我觉得已经够意思了。毕竟女儿是嫁出去的人。
后来林浩要买车,我二话不说掏了40万。王婶说我偏心,我说:"儿子是要养我的,我多给点怎么了?"
这些年,晓慧很少回家。逢年过节打个电话,带着外孙女来坐一会儿就走。
我以为她是过得好,不需要娘家了。
现在想想,也许她只是不想回来而已。
03
拿到拆迁款的第一个月,林浩几乎天天来看我。
"妈,今天想吃什么?我去买菜给您做。"
"妈,我陪您去体检,看看身体怎么样。"
"妈,我给您买了个智能手机,我教您用微信。"
我心里美滋滋的,逢人就说:"还是儿子好,闺女嫁出去就顾不上娘了。"
王婶又来泼冷水:"老林,你可别忘了,当初是晓慧每个月给你送生活费的。小浩出国那三年,晓慧一个月都没断过。"
我不爱听这话:"那是应该的,我养她这么大,她孝敬我天经地义。"
第二个月,林浩来的次数少了。
"妈,公司项目忙,我这周可能来不了。"电话里,他的声音听起来挺累的。
"忙就忙呗,工作要紧。"我很理解,儿子是做大事的人。
第三个月,林浩突然辞职了。
"妈,我有个好消息!"那天他来家里,脸上全是兴奋,"我要去美国了,公司总部让我过去工作,这是升职的机会!"
我激动得手都发抖:"真的?我儿子要去美国了?"
"对!而且我打算直接移民,在那边买房定居。"林浩拉着我的手,"妈,您等我在那边站稳脚跟,就接您过去享福。到时候您就是美国华侨的妈妈了!"
我当晚就打电话给所有亲戚朋友:"我儿子要移民美国了!以后就是美国人了!"
第二天,晓慧来了。她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外套,手里提着一袋水果。
"妈,听说弟弟要去美国?"她坐在沙发上,表情有点奇怪。
"是啊,你弟弟有出息,公司让他去总部工作呢。"我倒了杯水给她。
晓慧接过水杯,犹豫了一下:"妈,弟弟的女朋友,您见过吗?"
我愣了一下:"什么女朋友?他没说谈对象啊。"
晓慧盯着我看了几秒钟,然后低下头:"没事,我随口问问。可能是我看错了。"
"你见过?什么时候的事?"我追问。
"前段时间在商场遇到的,看着挺像他。"晓慧站起来,"妈,我该回去了,医院还有事。"
她走到门口又回头:"妈,您要是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那个眼神,我现在想起来,应该是在提醒我什么。
可当时我只顾着高兴儿子要去美国,根本没往心里去。
接下来一个月,林浩忙着办各种手续。护照、签证、资产证明、移民材料,他每天早出晚归。
"妈,这些手续太复杂了,我可能没时间常来看您。"他在电话里说。
"没事没事,大事要紧。"我完全理解。
偶尔晓慧打电话来问我:"妈,您身体怎么样?需不需要我陪您去医院检查检查?"
"用不着,我好着呢。你别瞎操心,照顾好你自己家就行。"我语气有点不耐烦。我觉得女儿这是嫉妒弟弟有出息。
临走前一晚,我和林浩在小区门口的饭馆吃饭。
"妈,我走了以后,您要照顾好自己。"林浩给我夹菜,"等我在美国买了房子,第一时间接您过去。"
"好好好。"我眼眶有点红,"你到了那边要好好干,别让妈失望。"
"您放心,我一定让您在美国过上好日子。"林浩端起酒杯,"妈,这杯我敬您,谢谢您这辈子对我的好。"
我喝完那杯酒,心里暖洋洋的。
第二天一早,我送林浩去机场。他拖着两个大行李箱,回头跟我挥手:"妈,您回去吧,别担心我。"
我站在机场外面,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安检口,心里空落落的。
回家路上,我发了条朋友圈,配了张林浩在机场的照片:"儿子今天飞美国了,老母亲不舍但骄傲。"
底下一堆点赞和评论:"老林真有福气""儿子有出息""以后享清福了"。
只有王婶评论了一句:"老林,别光指望儿子,女儿也是你的孩子。"
我把她这条评论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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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林浩走后的日子,我每天都在等他的电话。
第一周,他每天都会发微信报平安:"妈,我到了,这边挺好的。"
第二周,变成了两天一条信息:"妈,工作有点忙。"
第三周,三四天才回一次消息:"妈,我很好,您别担心。"
我理解他,年轻人在外打拼不容易。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在家看电视。突然觉得头晕,想站起来去倒杯水,腿一软就倒在了地上。
我想喊人,但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右边身子完全不听使唤,像是被人从中间劈开了一样。
手机掉在沙发上,我够不着。
我躺在地板上,天花板在旋转。我想起小时候,母亲跟我说过,人中风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
我努力爬向沙发,用左手勾到手机,颤抖着拨通了林浩的号码。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我又拨,还是无人接听。
连续打了五次,都是同样的提示音。
我开始害怕了。手指在屏幕上划动,拨通了晓慧的号码。
也没人接。我看了眼时间,凌晨一点。晓慧肯定睡了。
我就这么躺在地板上,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缝,感觉身体越来越冷。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在敲门。
"林大姐?林大姐您在家吗?"是楼下的保安小张。
我想回答,但只能发出"呃呃"的声音。
"林大姐,我是小张,您家阳台的灯亮了一夜,我看着不对劲。"小张的声音带着焦急,"您能听到吗?我报警了。"
又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了。小张和物业经理冲进来。
"天哪,赶紧叫救护车!"
我被抬上担架,送进救护车。警笛声刺耳,我躺在车里,看着车顶上晃动的吊瓶。
手机在我手里,我用左手艰难地又给林浩拨了一次。
还是无人接听。
到了医院,医生护士围着我忙碌。有人在我耳边喊:"大姐,您还有家人吗?联系方式是多少?"
我指指手机,含糊地说着什么。
一个小护士拿起我的手机,看到通话记录:"她给一个叫林浩的打了好多次电话,都没人接。还有一个林晓慧..."
"快打那个林晓慧的号码!"
电话接通了。我听到晓慧的声音,带着刚醒来的沙哑:"喂?"
"您好,这里是市第一医院,您母亲突发脑梗,现在在急诊室抢救..."
那一刻,我听到电话那头传来椅子倒地的声音。
"我马上到!"晓慧说完就挂了电话。
抢救室的灯亮了四个小时。我躺在那里,眼睛睁着,看着医生护士进进出出。
脑子里反复出现一个画面:公证处里,我在协议书上签字,把450万全给了林浩。
晓慧坐在旁边,脸上没有表情。
现在我才明白,那不是没有表情,而是心已经死了。
天亮的时候,我被推出抢救室。走廊里,晓慧坐在椅子上,头发凌乱,眼睛红肿。
"妈。"她走过来,抓住我的手。
我看着她,眼泪流下来。
"医生说您大面积脑梗,右侧肢体偏瘫,需要长期康复治疗。"晓慧的声音很平静,但我能听出她在克制,"前期治疗费用大概要30万。"
我用左手艰难地指着手机。
晓慧明白了,拿起手机给林浩打电话。
无人接听。
她连续打了十几次,全是无人接听。
到中午的时候,手机终于收到了林浩的信息:"姐,我在美国时差,刚看到消息。妈怎么了?"
晓慧打字回复:"妈脑梗,在医院抢救。"
过了半小时,林浩回复:"严重吗?需要多少钱?"
"前期治疗要30万,后期康复护理至少一个月8000。"
又过了半小时:"姐,我在美国实在回不去,要不你先垫着?我这边手续还没办完,钱暂时取不出来。"
晓慧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很久,然后关掉了手机。
"妈,您先休息,我去办住院手续。"她把手机放在我枕边就出去了。
我躺在病床上,想抬起右手,但那只手像是别人的,完全没有知觉。
05
在医院住了三天,我被转到了普通病房。
病房里还有两个病人,都是中风的老人,都有儿女24小时陪护。
我只有晓慧。
她白天要上班,只能晚上来陪我。请了个护工,一天300块。
那天下午,晓慧来了。她的眼睛下面有很深的黑眼圈。
"妈,我给您削个苹果。"她坐在病床边,拿起水果刀。
我看着她,想说话,但嘴巴歪着,只能发出"呃呃"的声音。
"妈,您想说什么?"晓慧放下刀,凑近我。
我指指手机。她拿起来,看到林浩的聊天记录。
最新的一条消息还是三天前那句"你先垫着"。
晓慧给林浩拨了个电话。这次通了。
"姐。"林浩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背景音很嘈杂,像是在什么热闹的地方。
"弟弟,妈想跟你说话。"晓慧把手机放在我耳边。
"妈,我在美国这边工作特别忙,实在回不去。"林浩说得很快,"您让姐姐照顾您吧,她是护士,专业。"
我努力想说话,但只能发出含糊的音节。
"妈,我知道您在说什么。"林浩的声音透着不耐烦,"您放心,我会给姐姐打钱的。您好好养病,我先挂了,这边真的很忙。"
电话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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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慧把手机放回床头柜,继续削苹果。她削得很慢,果皮一圈圈落下来,始终没有断。
"妈,您想让弟弟回来照顾您,对吗?"晓慧突然开口。
我点点头。
"可是弟弟在美国很忙,他说了回不来。"晓慧把削好的苹果切成小块,"那您觉得,应该谁来照顾您呢?"
我指指她。
"我?"晓慧笑了,那个笑容让我觉得陌生,"妈,您还记得五个月前,您在公证处说什么吗?"
我愣住了。
"您说,女儿是外人,养老要靠儿子。"晓慧一块一块地摆好苹果,"您说,450万要全部给弟弟,因为只有儿子才会给您养老。"
我的眼泪流下来。
"现在儿子在美国,说很忙,回不来。"晓慧站起身,走到窗边,"那您为什么要我这个外人来照顾您呢?"
我拼命摇头,想解释什么。
"妈,我不是不孝。"晓慧转过身,眼眶也红了,"我只是想问您,这公平吗?"
她走回床边,从包里掏出手机,点开一个社交软件。
"妈,您看看弟弟在美国到底有多忙。"
手机屏幕凑到我眼前。我看到林浩的照片。
第一张:他穿着花衬衫,坐在赌桌前,面前堆着筹码,旁边站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孩。
第二张:他站在一辆红色跑车旁边,搂着那个女孩,两人笑得灿烂。
第三张:夜店里,霓虹灯闪烁,林浩举着酒杯,背景是一群穿着暴露的女孩在跳舞。
每张照片下面都有定位:拉斯维加斯。
最新的一条动态是两天前发的:"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我感觉脑子里"轰"的一声。
"这就是您说的去美国工作。"晓慧的声音很轻,"妈,弟弟拿着那450万,在拉斯维加斯赌博,泡夜店,您觉得他还会回来吗?"
我拼命摇头。不可能,不可能的。我儿子不是这样的人。
"妈,您知道弟弟辞职的真正原因吗?"晓慧继续说,"他不是被公司派去美国,是他自己主动辞职,拿着那450万去挥霍的。"
我想说话,但说不出来。我只能流泪。
"您把钱全给了弟弟,说女儿是外人,说养老要靠儿子。"晓慧把手机收起来,"现在儿子在国外挥霍,把您丢在医院。您说,我这个一分钱都没拿到的外人,凭什么要照顾您?"
她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要走。
我用尽全力想喊住她,却只能发出"呃呃"的声音。
这时护士匆匆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林大姐,您的住院押金用完了,这是催款单,今天必须补交12万。"
我愣住了。12万?谁交的?
"您女儿办住院时交的押金啊。"护士说。
晓慧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我盯着她的背影,突然注意到她那个旧帆布包。
五个月前在公证处,就是这个包。当时我还嫌弃她背这么破的包丢人。
可是现在,这个包的侧兜里,露出一个红色的证件夹。
那个证件夹,我太熟悉了。
因为三个月前,林浩拿着它来找我,说要办移民,那个红色的证件夹就有他的身份证和银行卡。
晓慧的包里,为什么会有林浩的证件夹?
她转过身,看到我盯着她的包,脸色瞬间变了。
她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侧兜,但已经晚了。
我们四目相对,她的眼神里有惊慌,有愧疚,还有一种说不清的复杂情绪。
"妈..."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我指着她的包,拼命想问出来,却说不出完整的话。
晓慧深吸一口气,把包背到身后:"妈,您好好休息。有些事,等您身体好点,我再告诉您。"
她快步走出病房,留下我一个人躺在床上,脑子里一片混乱。
12万是晓慧交的,她说自己一分钱没有,那钱哪来的?
林浩的证件为什么在晓慧那里?
等等。
如果证件都在晓慧那里,那林浩是怎么去的美国?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里闪过。
我拿起手机,想给林浩打电话,却发现他的号码已经打不通了。
显示:您拨打的号码已停机。
不是关机,是停机。
我的心脏狂跳,手开始发抖。
不,不会的。
晓慧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