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库空虚,商贩献策仅用一字,朱元璋龙颜大悦,当即御封财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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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朱元璋登基,国库空虚,问策于刘伯温。刘伯温访得一商贩,商贩只说了一字,朱元璋龙颜大悦,当即封其为“财神”
创作声明:本故事基于历史背景与民间传说进行艺术加工,情节与人物对话多为虚构。旨在讲述一个精彩的故事,而非严谨的历史考证。请勿将文中情节与真实历史完全对等,感谢理解。

“朕的江山,难道比当年讨饭的破碗还空?”男人粗粝的嗓音在寂静的殿宇里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察的颤抖。

“伯温,你说,这天下,究竟是谁的天下?”烛火摇曳,映着另一张清瘦而沉静的脸。

“圣上,天下是您的,”那人缓缓开口,“但天下的钱,不是。”



01

洪武元年,应天府。

秋意已深,紫禁城里的梧桐叶被晚风吹得沙沙作响,卷起,飘落,像是旧王朝最后的叹息。

这座崭新的皇城,刚刚用战火与鲜血洗去了蒙元的印记,换上了大明的旗帜。

登基大典的喧嚣犹在耳边,万国来朝的盛景还留在文武百官的记忆里,可当夜幕降临,褪去那身九龙盘绕的龙袍,朱元璋感到的,却是一种深入骨髓的贫穷。

晚膳被内侍太监们小心翼翼地端了上来。

一小碟炒青菜,一碗豆腐汤,一盘蒸南瓜,外加一碗糙米饭。

这就是大明开国皇帝的晚餐。

没有山珍海味,没有玉盘珍馐,简单得甚至不如应天城里稍有家资的富户。

皇后马氏端起碗,用筷子夹了一片青菜到朱元璋碗里,轻声说:“重八,多吃点。你今天在朝堂上又发火了吧?我听说了,户部的张尚书都快给你跪下了。”

朱元璋本名朱重八,只有在皇后面前,他才会短暂地从“朕”变回那个出身淮西的“重八”。

他扒拉了一口饭,嚼得咯吱作响,仿佛嚼碎的是满心的烦闷。

“发火?咱恨不得把那龙椅给掀了!秀英,你是不知道啊,咱现在当这个皇帝,还没当年在皇觉寺讨饭的时候阔绰。那时候碗里没食,心里不慌,大不了一路讨下去。现在呢?咱坐拥万里江山,却是个穷光蛋,一个彻头彻尾的穷光蛋!”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压抑的怒火。

白天在奉天殿上的那一幕,又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皇上!”户部尚书张善为一张老脸皱成了苦瓜,他手捧着账本,声音带着哭腔,“国库……国库里能动的银子,不足十万两了!北伐的大军还在草原上追击元廷残部,每日的粮草军饷开销如流水;阵亡将士的抚恤金还没着落,他们的家小都在眼巴巴地盼着;京城内外百官的俸禄已经拖了两个月;黄河去岁决口,河南、山东两地数百万灾民嗷嗷待哺,等着朝廷开仓赈济……”

他每说一句,朱元璋的心就往下沉一分。

十万两银子,听着不少,可撒进这遍布窟窿的巨大江山里,连个水花都见不着。

兵部侍郎紧跟着出列:“圣上,徐达大将军从前线发来八百里加急,言明若再无粮饷补充,大军恐生哗变。将士们跟着您提着脑袋打了十几年仗,如今连肚子都填不饱,这……”

朱元璋一掌拍在御案上,震得笔墨纸砚一阵乱跳。

“够了!”他低吼道,布满血丝的双眼扫过殿下战战兢兢的群臣,“咱不想听这些!咱要的是法子!是能解决问题的法子!”

一时间,大殿里鸦雀无声。

谁都知道皇帝的脾气,这位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天子,最恨的就是空谈和无能。

过了许久,一个御史大夫小心翼翼地出列,奏道:“圣上,臣以为,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可……可在江南富庶之地,再加三成田税,以解燃眉之急。”

话音未落,朱元璋的眼神就变得冰冷。

“加税?咱前脚刚把元廷的苛捐杂税给废了,后脚就自己加上去?你是想让天下的老百姓戳咱的脊梁骨,骂咱朱重八跟那些鞑子皇帝一个德行吗?”

那御史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称“臣罪该万死”。

又有武将出列,瓮声瓮气地建议:“皇上,那些前朝的官吏、蒙元的贵戚,哪个不是富得流油?不如效仿汉武故事,行‘告矰令’,鼓励百姓揭发,将其家产尽数抄没,充入国库!”

这个建议引起了一阵附和。

朱元璋的脸色却愈发阴沉。

他从尸山血海里杀出一条路,为的是建立一个崭新的、有规矩的王朝,不是为了当一个更大更强的强盗头子。

今天抄前朝的官,明天是不是就要抄那些不听话的富商?

后天是不是看谁不顺眼就能夺其家产?

如此一来,法度何在?

人心何安?

这与他深恶痛绝的元末乱世有何区别?

“都给咱滚出去!一群只知道杀鸡取卵的蠢货!”朱元璋的怒吼在大殿中回响,“想不出法子,就都给咱在这殿里站着,站到想出来为止!”

他拂袖而去,留下满朝文武面面相觑,噤若寒蝉。

思绪从白天的朝堂拉回眼前的饭桌。

马皇后看着丈夫紧锁的眉头,柔声劝慰:“重八,别太急了。这江山是你一刀一枪打下来的,老天爷饿不死你的。法子总会有的。”



朱元璋放下碗筷,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那黑暗仿佛一只无形的巨手,扼住了大明王朝的咽喉。

他可以打败陈友谅,可以击退张士诚,可以将蒙元赶回草原,但他第一次发现,有一种敌人,是他手中的刀剑无法战胜的。

这个敌人,叫“钱”。

夜深了,批阅完最后一份奏折,朱元璋依旧毫无睡意。

他屏退了所有侍奉的太监宫女,独自一人在空旷的御书房里踱步。

地板上的金砖冰冷而坚硬,一如他此刻的心情。

“传刘伯温。”他对着门外低声说了一句。

片刻之后,一个清瘦的身影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正是当朝诚意伯,被朱元璋倚为左膀右臂的刘基,刘伯温。

“圣上,深夜召见,可是有烦心之事?”刘伯温躬身行礼,他的声音平静,仿佛能抚平一切焦躁。

朱元璋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

他甚至亲手为刘伯温倒了一杯热茶,这个举动让刘伯温心中微微一凛。

皇帝越是礼贤下士,说明他遇到的麻烦越大。

“伯温啊,”朱元璋坐回自己的位置,脱下了那双绣着金龙的靴子,盘腿坐在了椅子上,这让他看起来更像个田间地头的老农,而不是九五之尊,“咱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皇帝当的,真憋屈啊。”

刘伯温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咱打天下的时候,兄弟们跟着咱,没钱,咱就去抢,抢官府,抢地主,活得痛快!现在天下了,规矩立起来了,咱反倒被这规矩捆住了手脚。”朱元璋指了指外面,“这应天府的城墙,好多地方都还是土墙,一下大雨就塌。咱想修,没钱!北边将士们连冬衣都凑不齐,咱想给,没钱!河南的百姓还在吃草根树皮,咱想救,还是没钱!”

他拿起桌上的一支毛笔,狠狠地掰成了两段。

“咱算看明白了,这国库,就是国家的血脉。血脉一断,咱这大明江山,就是个空架子,风一吹就倒了!”

他抬起头,那双在战场上能让敌人胆寒的眼睛,此刻却充满了血丝和求助的意味。

“伯温,你是咱的张良。你告诉咱,这血,从哪儿来?”

02

御书房内,烛火轻轻地跳动着,将君臣二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空气里弥漫着茶香和朱元璋身上散发出的焦灼气息。

刘伯温捧着茶杯,感受着杯壁传来的温热。

他没有立刻回答皇帝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圣上,您觉得,如今天下,钱在何处?”

朱元璋愣了一下,随即没好气地说道:“不在咱的国库里,还能在哪?自然是在那些地主老财、豪商巨贾的手里!尤其是江南那帮子商人,一个个富可敌国。张士诚当年盘踞姑苏,就是靠着他们输血。现在咱的大明朝来了,他们倒把钱袋子捂得一个比一个紧!”

一提到商人,朱元璋的语气就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在他看来,这些人不事稼穑,不习攻战,只是通过低买高卖,囤积居奇,就赚取了万贯家财,是附着在国家肌体上的“蛀虫”。

要他向这些人低头,简直比承认自己打败仗还难受。

刘伯温点了点头,平静地说道:“圣上所言极是。如今,天下的财富,如同一片大湖,而国库,只是湖边一个干涸的小池塘。湖水不见少,池塘却要见底了。财富并没有消失,只是沉淀了下来,无法流通。国之血脉,在于流通,而不在于总量。若水不流,则为死水;钱不走,则为死钱。”

“说得好听!”朱元璋冷哼一声,“咱也知道钱在他们手里。可怎么拿出来?按着御史的法子加税?那是自毁长城。按着武将的法子去抄家?那是自乱法度。伯温,你别跟咱绕弯子,给个准话!”

刘伯温放下茶杯,站起身来,走到御书房中央的巨大堪舆图前。

他的手指划过富庶的江南地区,最终停留在苏州的位置。

“圣上,强取,则伤国本,民心离散,乃下下之策。我们不能强取,但可以‘请’。”

“请?”朱元璋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咱是皇帝,富有四海,还需要去‘请’一群商人?他们也配?再说了,咱要是开口,他们是给还是不给?给了,心里不服;不给,咱的脸面何存?到时候,咱是杀还是不杀?”

这一连串的反问,足见朱元璋内心的矛盾与挣扎。

帝王的尊严和他对商人的厌恶,让他根本无法接受这个“请”字。

刘伯温转过身,目光清澈而坚定:“圣上,臣说的‘请’,并非是请他们捐钱,而是请一位能让死水流动起来的奇人。”

“奇人?”朱元璋的兴趣被勾起了一丝,“什么奇人?是能点石成金的神仙,还是能撒豆成兵的道士?”



“都不是。”刘伯温摇了摇头,“此人既非官员,也非学者,他只是一个商人。一个……全天下最懂钱,也最会赚钱的商人。”

“商人?”朱元璋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刚刚燃起的一点兴趣瞬间熄灭,“伯温,你是不是病糊涂了?咱正愁着怎么对付这帮商人,你倒好,让咱去请教他们?”

“圣上息怒。”刘伯温不慌不忙地解释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想让这潭死水活起来,就必须找到最了解这潭水的人。此人盘踞江南,深耕几代,其财富号称天下第一。更重要的是,他不仅有钱,还懂得如何用钱生钱,如何调动天下商贾的人心。这个人,在江南一带,有个外号,叫‘活财神’。”

“活财神……”朱元璋咀嚼着这个称号,脸上满是讥讽,“名字倒挺狂。叫什么?”

“此人姓沈,名富,字仲荣。不过民间更喜欢称呼他的俗名——沈万三。”

“沈万三!”朱元璋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

当初他与张士诚在江浙一带鏖战,就曾听说过这个名字。

据说此人富可敌国,曾出资帮助张士诚修筑苏州城墙。

一想到这里,朱元璋的眼神就冷了下来。

“一个资助过咱对手的人,你让咱去请他?”

“正因为他资助过张士诚,才更说明此人的价值。”刘伯温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圣上,张士诚为人优柔寡断,远非雄主。沈万三资助他,看的不是张士诚本人,而是想通过支持一方势力,来换取自己财富的安全和更高的地位。这说明,他懂得政治投资。如今,大明一统天下,他这样的巨富,内心必然是惶恐不安的。他比任何人都更需要得到新王朝的认可。这正是我们可以利用的地方。”

刘伯温的分析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朱元璋心中一扇紧锁的门。

他开始重新审视这件事。

是啊,这些商人就像墙头草,谁势大就倒向谁。

他们最怕的不是破财,而是新账旧账一起算,落得个人财两空的下场。

御书房里再次陷入了沉默。

朱元璋的手指在御案上无意识地敲击着,发出“笃、笃、笃”的声响,每一声都像是敲在刘伯温的心上。

许久,朱元璋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好。咱就信你一次。你去把这个沈万三给咱‘请’到应天府来。咱倒要看看,他一个满身铜臭的商贩,能说出什么治国安邦的道理来。”

他的话锋猛地一转,眼神变得锐利如刀:“但是,伯温,咱把丑话说在前面。咱只给他一次机会。他要是到了金殿之上,跟咱说些阿谀奉承的废话,或是故弄玄虚,言之无物,那么,不仅他沈万三的脑袋要搬家,你这个举荐人,也得给咱一个交代!”

这番话充满了帝王的威压和不容置疑的决绝。

刘伯温心中一凛,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次献策,更是一场豪赌。

赌注,是他自己的前途和性命,以及那个素未谋面的江南富商的脑袋。

“臣,遵旨。”刘伯温深深一揖,将这场凶险万分的赌局,应承了下来。

03

秋日的苏州,不复战时的紧张萧条。

运河上的船只重新穿梭起来,码头上扛着丝绸、瓷器和茶叶的苦力们喊着号子,汗水浸湿了他们的衣衫。

街市两旁的店铺也纷纷重新开张,尽管许多门脸上还留有刀剑的划痕和烟熏的痕迹,但那股子独属于江南的、浸润在骨子里的繁华与精明,正顽强地复苏。

刘伯温换上了一身寻常士绅的儒衫,带着两名精干的随从,悄然抵达了这座烟雨之城。

他没有前往传说中亭台楼阁、金碧辉煌的沈家豪宅,也没有通过官府发去拜帖。

根据他得到的情报,他直接来到了一处位于闹市中心的茶楼——“春风楼”。

春风楼不算苏州最大最高档的茶楼,但位置最好。

坐在二楼临窗的位置,可以将楼下最繁华的十字街口尽收眼底。

南来北往的客商,讨价还价的小贩,穿梭如织的马车,构成了一幅生动无比的市井图。

刘伯温在一张空桌边坐下,要了一壶碧螺春。

他没有急着寻找目标,而是静静地品着茶,目光却看似随意地扫过整个二楼。

二楼的客人不多,三三两两,或高谈阔论,或低声密语。

在靠窗的另一个角落,一个中年男人独自坐着,面前也摆着一壶清茶,几碟精致的茶点。

他穿着一身质地上乘但颜色暗沉的宝蓝色绸衫,没有佩戴任何玉器首饰,手指干净修长,若不是那身料子出卖了他,看上去倒更像一个账房先生或者落魄文人。

但刘伯温的目光却在他身上停住了。

因为这个男人从始至终,几乎没有碰过眼前的茶点,他的视线一直落在窗外。



他的眼神不像其他茶客那样流连于街景的繁华,而是一种锐利的、鹰隼般的观察。

一队运盐的马车经过,他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一个卖米的小贩和顾客争执起来,他的嘴角又似乎牵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的整个心神,都沉浸在楼下那片由人流、物流和金钱流交织成的动态画卷之中。

仿佛那不是喧嚣的街市,而是他自家后院的鱼塘,每一条鱼的游动,每一次水的波澜,都在他的掌控之内。

刘伯温心中有了判断。

他端起茶杯,缓步走了过去,在那个男人对面坐了下来。

男人从窗外的街市收回目光,看向这个不速之客。

他的眼神很平静,没有惊讶,也没有被打扰的不悦,只是带着一丝探寻。

“店家,给这位先生也上一份一样的茶点。”刘伯温对跟过来的茶博士说道,然后对男人笑了笑,“在下冒昧,见先生独自品茶,似乎颇有雅兴,便想过来讨杯茶喝。”

“请便。”男人的声音很温和,带着吴侬软语特有的腔调,但吐字清晰,不急不缓。

刘伯温坐定,却没有急着引入正题。

他端起茶杯,轻轻嗅了嗅,赞道:“好茶。雨前采摘,火候恰到好处。既去了青涩,又留了茶香。苏州不愧是风雅之地。”

男人淡淡一笑:“先生也是懂茶之人。不过,再好的新茶,也得有懂它的人来品。否则,与那陈年的茶叶末子,又有何异?”

刘伯温心中一动,这话里有话。

他接口道:“陈茶也有陈茶的味,新茶有新茶的香。关键在于泡茶的人,想品出什么味道。有时候,陈茶经过岁月沉淀,那股子厚重,反倒是新茶比不了的。”

新茶,陈茶。

新朝,旧朝。

两人你来我往,话语间机锋暗藏。

男人深深地看了刘伯温一眼,将目光又投向窗外。

“先生看这街上,人来人往,所求为何?”

“熙熙攘攘,皆为利来。吵吵嚷嚷,皆为利往。”刘伯温答道。

男人摇了摇头:“先生只说对了一半。他们不仅为利,更为一个‘安’字。有了安,才能求利。若是连身家性命都朝不保夕,再多的利,也不过是过眼云烟,替他人做的嫁衣罢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队穿着大明军服的士兵正好巡逻经过,街上的小贩们纷纷避让,眼神中带着一丝敬畏与不安。

刘伯温知道,时机到了。

他将声音压低了些:“先生所言极是。只是,这‘安’字,从何而来?是来自家中的万贯家财,还是来自官府的一纸文书?”

男人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没有回答。

刘伯温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在下刘基,奉当今圣上之命,特来拜访沈万三先生。”

“刘基”二字一出,男人的手微不可察地停顿了一下,但脸上依旧波澜不惊。

他抬起眼帘,那双平静的眸子里,终于透出了一丝锐利的光芒。

整个苏州城,知道他沈万三会在这里喝茶的人屈指可数,而能直接找上门,并且自称奉了皇帝之命的“刘基”,普天之下,只可能有一个人。

他没有受宠若惊,更没有惊慌失措。

他将茶杯缓缓放回桌上,发出“嗒”的一声轻响。

这声轻响,仿佛一个休止符,让周围的喧嚣都瞬间远去。

他看着刘伯温,问出了一句让这位大明军师都感到意外的话。

“刘伯爷亲临,草民荣幸之至。”他的语气依旧温和,但话语却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刃,直指核心,“草民一介商贾,上无功名,下无官职。圣上要见我,所为何事?敢问伯爷,圣上是要草民的‘钱’,还是……要草民的‘命’?”

这句话,大胆,直白,甚至带着一丝挑衅。

它瞬间撕碎了所有虚伪的客套,将最残酷的现实摆在了桌面上。

对于他们这种在改朝换代中幸存下来的巨富而言,新皇帝的召见,无非就是这两种可能。

要么是看中了你的钱,要么是想清算你的旧账。

刘伯温的心,在这一刻,彻底定了下来。

一个敢在当朝第一谋臣面前问出这种话的人,绝非等闲之辈。

他不仅有富可敌国的财,更有洞察时局的智,和敢于直面风险的胆。

他笑了,笑得十分坦诚。

“沈先生快人快语,刘某也就不绕圈子了。”他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得更低,“圣上既不要先生的钱,更不要先生的命。圣上要的,是先生的‘智慧’。”



接着,刘伯温将国库空虚、朝廷举步维艰的困境,毫无保留地向沈万三和盘托出。

他没有夸大,也没有隐瞒,只是将事实赤裸裸地摆了出来。

这是一种信任,也是一种试探。

沈万三静静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像是在计算着什么。

等刘伯温说完,他沉默了良久。

窗外的喧嚣似乎又重新涌了进来,茶楼里人声鼎沸,但他周围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墙,隔绝了所有的声音。

最后,他抬起头,说道:“伯爷以国事相告,是看得起我沈某人。只是,草民有一事不明。圣上乃贫苦出身,素来……不喜我等商人。如今,为何会想到问策于我?”

“因为解开金钱的死结,必须找最懂金钱的人。”刘伯温看着他,眼神诚挚,“刘某愿以身家性命担保,先生此去应天,绝无性命之忧。至于能否化解危局,博得富贵,那就要看先生自己的本事了。”

沈万三的目光在刘伯温脸上停留了许久,像是在分辨这番话的真伪。

最终,他缓缓点了点头。

然后,他站起身,对着刘伯温长长一揖:“伯爷厚爱,沈富敢不从命。草民愿随伯爷即刻动身,前往应天府面圣。”

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草民只有一个请求。面圣之时,无论草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请皇上和伯爷,务必让草民把话说完。”

刘伯温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郑重地点了点头:“一言为定。”

04

应天府,皇宫,奉天殿。

这座象征着大明最高权力的大殿,今天弥漫着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氛。

它庄严肃穆,却又暗流涌动。

文武百官身着崭新的朝服,分列于丹陛两侧,一个个昂首挺胸,气度俨然。

他们的目光,却都有意无意地瞟向大殿中央,那里,即将走来一个他们从未正眼瞧过的角色——商人。

龙椅之上,朱元璋身着一身玄色日常龙袍,没有佩戴繁复的冠冕,但那股从尸山血海里磨砺出的帝王威压,却比任何珠光宝气的装饰都更令人心悸。

他刻意没有摆出礼贤下士的姿态,而是用一种审视的、冷漠的目光,俯瞰着空旷的大殿。

他要先在气势上,彻底压垮那个来自江南的“活财神”。

他要让沈万三明白,这里是奉天殿,不是可以讨价还价的生意场。

站在百官前列的刘伯温,手心里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能感受到皇帝身上散发出的那股熟悉的、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他不知道沈万三究竟准备了怎样的说辞,但他清楚,今天这一关,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传,苏州商贩沈万三,上殿觐见——”

随着太监尖细悠长的唱喏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殿门外。

只见一个身着普通布衣的身影,缓缓走了进来。

他没有穿金戴银,甚至连一身像样的绸缎都没有,就是一身干净的青布长衫,仿佛刚从田间地头走来。

他就是沈万三。

他的步伐不快不慢,每一步都踏得异常沉稳。

从殿门到丹陛之下,数百双眼睛,或轻蔑,或好奇,或审视,如刀子般刮在他的身上,他却视若无睹。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谄媚的笑容,也没有面对天威时的恐惧与慌乱,只有一种近乎于木然的从容。

这种超乎寻常的镇定,反而让朱元璋和满朝文武感到了一丝意外。

他们预想过他可能会卑躬屈膝,可能会战战兢兢,却没想过他会是这般模样。

沈万三走到大殿中央,撩起衣袍,对着龙椅上的朱元璋,行了标准的三跪九叩大礼。

动作一丝不苟,却不见半分奴颜婢膝。

“草民沈富,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他的声音不高,但在这寂静的大殿中,却异常清晰。

朱元璋没有让他平身,就让他那么跪着。

他沉默了片刻,整个大殿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终于,他开口了,声音洪亮如钟,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响彻整个奉天殿。

“沈万三。”他直呼其名,充满了居高临下的压迫感,“朕听诚意伯说,你有聚宝之能,可知兴衰之道。如今,我大明江山初定,国库空虚,百业待兴。朕今日问你,你可有良策,能不加税于民,不扰乱于市,而令国库充盈,天下富足?”

这个问题,如同一座大山,轰然压下。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这几乎是一个无解的难题。

不加税,不抄家,钱从何来?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跪在地上的沈万三,缓缓抬起了头。

他迎着朱元璋那如同鹰隼般锐利的目光,整个人的气势在这一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依旧跪着,身形依旧瘦削,但那挺直的脊梁,却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他没有长篇大论地分析经济,也没有陈述任何复杂的理论。

他只是张开嘴,用一种清、沉稳,甚至带着一丝异样庄重的语气,说出了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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