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声明:本文为虚构小说故事,地名人名均为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请知悉。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西北某山村的窑洞院子里,一片死寂。
52岁的美国石油大亨哈里森·麦克唐纳坐在轮椅上,脸色铁青,浑身颤抖。
他猛地挥开医疗团队的手,用愤怒到极点的声音咆哮:"你们中国人全是江湖骗子!我就知道这是一场闹剧!"
68岁的王桂芳老太太缓缓松开按在他小腿上的手,直起身子。
她擦了擦额头的汗,用浓重的陕北口音说了一句话。
翻译小刘听到那句话,整个人像被雷击中一样僵在原地。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剧烈颤抖,眼睛睁得大大的,充满了难以置信。
她张了张嘴,想要翻译,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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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6月15日,美国德克萨斯州。
那天阳光灿烂,37岁的哈里森·麦克唐纳驾驶着私人直升机,在自己的油田上空盘旋。
他是麦克唐纳能源集团的董事长,身家80亿美元,掌控着美国南部最大的石油开采业务。
直升机的轰鸣声中,哈里森透过舷窗看着下方密密麻麻的抽油机,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
"先生,前方气流不稳,建议返航。"驾驶员通过耳机说道。
"再绕一圈,我要看看三号井区的进度。"哈里森摆摆手。
就在直升机转弯的瞬间,机身突然剧烈震动。
驾驶员脸色大变:"尾翼出问题了!"
失控的直升机在空中打着旋儿,疯狂下坠。
哈里森死死抓住座椅,眼看着地面越来越近。
轰——
巨大的撞击声后,一切归于寂静。
哈里森醒来时,已经躺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
手术很成功,他活了下来。
但脊椎受到了严重损伤。
"麦克唐纳先生,您的腰椎第12节和胸椎第9、10节都受到了冲击。"神经外科主任戴着眼镜,表情凝重,"我们已经尽力了,用钛合金做了内固定。"
"我的腿呢?"哈里森声音嘶哑。
医生沉默了几秒:"您的腿还能活动,但是......感觉功能可能永久丧失了。"
哈里森愣住,随后爆发出一声怒吼:"什么叫感觉功能丧失?!"
"就是说,您的双腿失去了知觉。无法感知冷热、疼痛、触觉。"医生顿了顿,"但好在运动功能保留了一部分,您还能借助器械行走。"
那一刻,哈里森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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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15年,成了哈里森人生中最漫长的噩梦。
他花了2000多万美元,走遍了全球最顶尖的医院。
梅奥诊所、约翰·霍普金斯医院、苏黎世大学医院、伦敦大学学院医院......
每一次,他都带着希望而去,带着绝望而归。
他尝试了干细胞疗法,注射了价值50万美元一针的神经生长因子。
接受了神经再生手术,在脊椎里植入电子刺激器。
请了世界顶级的康复医师,每天进行四小时的物理治疗。
但所有的努力,都石沉大海。
他的双腿依然冰冷,依然毫无知觉。
"哈里森,今天感觉怎么样?"妻子凯瑟琳每天都会这样问。
"还是一样,凯瑟琳。"哈里森机械地回答,"我的腿就像两根木头,别在我身上。"
最痛苦的是,他能看见自己的腿,能控制它们活动,却完全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
有一次洗澡,热水烫伤了小腿,他毫无察觉,直到凯瑟琳尖叫着冲进来。
那次烫伤留下了巴掌大的疤痕,但哈里森连疼都不会疼。
还有一次,他的脚踩在碎玻璃上,鲜血流了一地,他依然不知道。
"上帝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深夜里,哈里森坐在轮椅上,看着窗外的夜空,眼泪无声滑落。
他曾经是那么骄傲的人。
高中时是橄榄球队队长,大学时创立了第一家公司,30岁就成了亿万富翁。
他喜欢驾驶直升机在天空翱翔,喜欢在油田上指点江山。
而现在,他连自己的双腿都控制不了。
2015年冬天,绝望到极点的哈里森吞下了整瓶安眠药。
是凯瑟琳及时发现,救回了他的命。
"哈里森,求你了。"凯瑟琳抱着他痛哭,"不要放弃,好吗?我们的女儿还需要你。"
哈里森看着妻子憔悴的脸,心如刀割。
这15年,折磨的不仅是他,还有凯瑟琳。
她陪着他四处求医,照顾他的起居,承受着巨大的精神压力。
原本风华正茂的女人,头发已经花白了大半。
"对不起,凯瑟琳。"哈里森握住妻子的手,"我太自私了。"
"答应我,不管多难,我们都要一起面对。"凯瑟琳哽咽着说。
哈里森点点头,但他心里清楚,希望已经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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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5月,转机来得猝不及防。
麦克唐纳能源集团在中国西北地区有一个新能源合作项目,需要哈里森亲自考察。
"我不想去。"哈里森冷冷地说。
"哈里森,这个项目投资额超过20亿美元,你必须去。"集团副总裁在电话里劝说。
最终,哈里森还是来了。
5月18日晚,西安某五星级酒店的宴会厅。
中方合作伙伴设宴招待,觥筹交错间,气氛热烈。
"麦克唐纳先生,久仰大名!"李建国端着酒杯走过来,"我是西北新能源开发公司的总经理,李建国。"
哈里森礼貌地点点头,举起水杯:"李先生,很高兴合作。"
"听说您的身体......唉。"李建国叹了口气,"我能理解您的痛苦。"
哈里森皱眉:"李先生,我不想谈这个。"
"抱歉,冒犯了。"李建国顿了顿,"其实,我想说的是......我舅舅的经历。"
哈里森面无表情地听着。
"我舅舅十年前出了车祸,双腿也是失去知觉,跟您的情况很像。"李建国说,"他在大医院治了两年,花了上百万,一点效果都没有。"
"然后呢?"凯瑟琳突然插话,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后来,我们带他回了陕北老家。"李建国笑了笑,"村里有个老太太,祖传的足底按摩手艺,给我舅舅治了半年。"
"治好了?"凯瑟琳急切地问。
"完全恢复了。"李建国点头,"现在我舅舅走路、跑步都没问题,双腿感觉跟正常人一样。"
哈里森冷笑一声:"李先生,您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麦克唐纳先生,我没有开玩笑。"李建国认真地说,"我可以带您去见我舅舅,您亲眼看看。"
"哈里森,我们去看看吧。"凯瑟琳拉住丈夫的手,"就当是......最后试一次。"
哈里森看着妻子充满希望的眼睛,终于妥协了:"好吧。但我提前声明,我不相信什么民间疗法。"
"您见了就知道了。"李建国说。
第二天下午,他们见到了李建国的舅舅——58岁的老陈。
老陈身材魁梧,步履矫健,看起来根本不像曾经瘫痪过的人。
"麦克唐纳先生,我能理解您的怀疑。"老陈用不太流利的英语说,"十年前,我也跟您一样绝望。"
"您真的完全恢复了?"凯瑟琳问。
"不信您看。"老陈当场脱掉鞋袜,用针扎自己的脚底,"疼!确实疼!"
他又让人拿来冰块和热水,分别放在脚上:"冰的凉,烫的热,感觉清清楚楚。"
哈里森盯着老陈的双脚,眼神复杂。
"那位老太太现在还在吗?"凯瑟琳迫不及待地问。
"在!"老陈说,"王桂芳,今年68岁了,身体硬朗着呢。"
"她在哪里?"凯瑟琳问。
"在我们老家,陕北的山村里。"老陈说,"不过......那地方挺偏的。"
"我们去!"凯瑟琳斩钉截铁。
哈里森却冷冷地说:"凯瑟琳,你疯了吗?一个农村老太太,能比得上约翰·霍普金斯的神经外科专家?"
"哈里森!"凯瑟琳眼眶发红,"15年了!我们试过所有办法了!为什么不能再试一次?"
"因为这太荒谬了!"哈里森声音提高,"我花了2000万美元,全球最顶尖的医生都治不好我,一个中国老太太凭什么能治?"
"哈里森·麦克唐纳!"凯瑟琳第一次对丈夫大吼,"你就这么想放弃吗?你就这么甘心一辈子坐在轮椅上吗?"
哈里森愣住了。
凯瑟琳眼泪滚滚而下:"哈里森,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也不相信。但是......万一呢?"
"万一有一丝希望呢?"凯瑟琳哽咽着说,"我不想看着你继续痛苦下去。我不想我们的后半生都在绝望中度过。"
哈里森看着妻子,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揪住了。
他沉默了很久,最后叹了口气:"好吧,凯瑟琳。我们去。"
"但我要把话说在前面,"哈里森冷冷地说,"我会证明这是一场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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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里森没有轻举妄动。
他立刻联系了自己的医疗团队。
"麦克唐纳先生,您确定要去?"哈佛医学院教授、神经外科专家詹姆斯医生在视频里皱着眉头,"一个没有行医执照的民间治疗师?"
"我知道这很荒谬,詹姆斯。"哈里森说,"但我妻子坚持要试。"
"先生,中医理论我研究过。"詹姆斯推了推眼镜,"那些所谓的经络、穴位,在现代解剖学里根本找不到对应结构。"
"我明白。"哈里森说,"所以我需要你们全程跟随,监测我的身体数据。"
"我建议带上全套设备。"詹姆斯说,"便携式神经检测仪、肌电图仪、红外热成像仪......一旦出现问题,立即终止。"
"好。"哈里森点头。
三天后,一支豪华医疗团队集结完毕。
除了詹姆斯医生,还有康复医师艾米、三名专业护士、两名翻译、一名律师、五名保镖。
浩浩荡荡的队伍,开着五辆奔驰越野车,向陕北进发。
从西安出发,车队在高速上行驶了两个小时,然后拐进了山区公路。
柏油路变成了水泥路,水泥路变成了土路。
路越来越窄,越来越颠簸。
"上帝,我们这是要去哪里?"艾米看着窗外连绵的黄土高坡,"这里连医院都没有吧?"
"如果出了医疗事故,最近的三甲医院在200公里外。"一名护士查看着平板电脑,"救护车至少要两小时才能到。"
"这太疯狂了。"詹姆斯摇头。
哈里森坐在车里,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
心里却不断地冷笑:"等到了地方,我会让凯瑟琳看清现实。"
四个小时后,车队终于到达目的地。
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是一个典型的陕北山村,稀稀拉拉的几十户人家,散落在山坡上。
黄土筑成的窑洞,院墙是土坯砌的,狗在街上乱窜,鸡在院子里找食。
五辆崭新的奔驰越野车停在村口,和周围的环境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村民们纷纷出来围观,指指点点。
"王桂芳家在那边。"李建国下车,指着山坡上的一处窑洞。
车队缓缓驶过崎岖的土路,停在了那处窑洞前。
这是三孔窑洞,中间一孔敞开着,能看见里面的陈设。
院子里晒着红枣和小米,墙角堆着柴火,还有一个鸡窝。
一个老太太正在喂鸡。
她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衣服,上面打满了补丁,头上裹着白毛巾,脚上是手工纳的黑布鞋。
满脸的皱纹像黄土高坡上的沟壑,手上的老茧厚得像树皮。
这就是王桂芳。
"王大娘!"李建国走上前,"我带朋友来看您了!"
王桂芳抬起头,眯着眼睛看了看,用陕北话说:"哎呦,建国啊,来啦?"
"大娘,这位是美国来的麦克唐纳先生。"李建国介绍。
王桂芳看向轮椅上的哈里森,点点头:"哦,外国人。"
哈里森看着眼前的一切,脸色铁青。
豪华的医疗团队,身价80亿美元的石油大亨,千里迢迢来到这个连自来水都没有的山村。
来找一个连补丁都舍不得换的老太太治病。
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麦克唐纳先生,我们可以先评估一下环境。"詹姆斯小声说,"这里的医疗条件......"
"不用评估了。"哈里森冷冷地打断,"我们直接开始吧。"
他转向王桂芳,用英语说:"王女士,请出示您的行医执照。"
翻译小刘立刻翻译成中文。
王桂芳愣了愣:"啥执照?俺不识字,哪来啥执照?"
小刘翻译给哈里森听。
詹姆斯医生立刻说:"麦克唐纳先生,没有执照就是非法行医!这在美国是重罪!"
"在中国也是违法的。"律师补充道。
哈里森从公文包里拿出厚厚一沓病历:"这是我15年的医疗档案,全球最权威的医院的诊断,您看过吗?"
小刘翻译。
王桂芳摆摆手:"俺看不懂你们那些洋文。"
"您连病历都不看就敢治病?"詹姆斯简直不敢相信,"这太不负责任了!"
王桂芳平静地说:"俺看人,不看纸。"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哈里森冷笑一声:"好,很好。既然如此,我给您半小时。"
"如果半小时内没有任何效果,我立刻离开。"
"第二,我的医疗团队必须全程监测我的生命体征。"
"第三,全程录像。如果我出任何问题,我会起诉到底。"
小刘把这些话翻译给王桂芳听。
王桂芳听完,只是淡淡地说:"随便你们。但出了事可别赖俺,治病这事讲缘法。"
"缘法?"哈里森冷笑,"我只相信科学,王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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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桂芳让哈里森进屋。
窑洞里很简陋,一铺土炕,一张桌子,几把椅子。
墙上挂着老黄历和毛主席像,角落里堆着粮食口袋。
护士们立刻开始布置设备。
心电监护仪、血压计、血氧仪、神经检测仪......
各种线缆接在哈里森身上。
"体温36.5度,心率72,血压135/85,一切正常。"护士记录数据。
王桂芳让哈里森躺在炕上。
"老哥,先让俺摸摸你的脊椎。"王桂芳说。
哈里森冷着脸照做。
王桂芳的手从哈里森的颈椎开始,一节一节地往下摸。
她的手很粗糙,但动作却很轻柔。
詹姆斯在旁边冷笑:"用手摸?我们有最先进的核磁共振成像!"
"MRI能显示骨骼、神经、软组织的所有细节!"他补充道。
王桂芳不理会,继续摸着。
当她摸到胸椎第9、10节的位置时,突然停下了。
眉头紧紧皱起。
她反复按压那个位置,又摸了摸周围。
"老哥,"王桂芳突然问,"你车祸之前,是不是后背受过伤?"
小刘翻译。
哈里森猛地睁开眼睛:"您......您怎么知道?"
凯瑟琳惊呼:"对!哈里森年轻时打橄榄球,背部撞伤过!"
"那是20多年前的事了!"哈里森震惊地看着王桂芳。
詹姆斯立刻反驳:"那次伤早就痊愈了!我看过所有的影像资料!"
"X光、CT、MRI,所有检查都显示那里已经完全恢复了!"
王桂芳摇摇头:"片子上看着好了,骨头缝里藏着病根呢。"
"这不科学!"詹姆斯激动起来,"骨头缝里藏病根?这是什么理论?"
王桂芳也不解释,继续检查。
她让哈里森翻过身,脱掉鞋袜。
哈里森的双脚暴露在空气中。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那双脚惨白得吓人,没有一点血色,肌肉明显萎缩,皮肤干燥起皮。
看起来就像两块死肉。
"测一下温度。"詹姆斯说。
护士拿出红外测温仪:"双脚表面温度28.3度,比正常体温低8.2度。"
王桂芳叹了口气:"十几年不通气血,脚都快成死肉了。"
哈里森不屑地说:"我每天都有专业理疗师按摩。"
"按摩和俺这按穴不一样。"王桂芳说着,把哈里森的右脚放在自己腿上。
她的手指在脚底摸索着,仿佛在寻找什么。
突然,她的手指停在脚心某个位置。
那个位置看起来和其他地方没什么不同。
但王桂芳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她深吸一口气。
然后,大拇指猛地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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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里森突然惊叫出声,整个身体都颤了一下。
所有人都愣住了。
凯瑟琳冲上前:"哈里森!你怎么了?"
哈里森的脸涨得通红,声音颤抖:"我......我感觉到了......"
"感觉到什么?"凯瑟琳急切地问。
"脚底......有感觉了......"哈里森难以置信地说,"我能感觉到她在按我的脚!"
"不可能!"詹姆斯立刻反驳,"那是心理作用!安慰剂效应!"
"我没有骗自己!"哈里森激动起来,"15年了!15年我第一次感觉到我的脚!"
"快!监测数据!"詹姆斯命令道。
护士盯着监护仪:"心率从72升到98!"
"血压上升到145/92!"
"皮肤温度开始回升,现在是29.1度!"
詹姆斯拿出神经反射锤,在哈里森脚底轻轻敲击。
脚趾出现了微弱的反射。
他的手开始颤抖:"这......这不可能......"
"15年了,这个反射一直是零......"
艾米医生赶紧用肌电图检测。
屏幕上出现了微弱但确实存在的信号波形。
"神经确实在传导信号!"艾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整个医疗团队陷入了沉默。
凯瑟琳捂住嘴,眼泪夺眶而出。
王桂芳却很平静,继续按着哈里森的脚。
她的手指沿着脚底某条看不见的线移动,每按一个点,哈里森就会有反应。
有时是麻木感,有时是酸胀,有时是针刺般的疼痛。
监护仪上的数据持续变化。
哈里森时而惊叫,时而呻吟,汗水浸透了衬衫。
凯瑟琳紧紧握住丈夫的手,泪流满面。
"疼吗,哈里森?"她哽咽着问。
"疼!"哈里森声音颤抖,"凯瑟琳,我能感觉到疼了!"
这句话让凯瑟琳彻底崩溃,伏在丈夫身上放声大哭。
15年了。
整整15年。
她终于又听到丈夫说"疼"这个字。
王桂芳继续治疗。
从脚底按到脚踝,从脚踝按到小腿。
她的手指仿佛有魔力,每按一处,那里的神经就像被唤醒一样。
监测数据显示,哈里森双腿的温度在持续上升。
血液循环在恢复。
神经信号在增强。
詹姆斯医生盯着各种仪器,脸上的表情从怀疑变成了震惊,再变成了困惑。
"这违背了所有的医学常识......"他喃喃自语。
突然,王桂芳的手停在小腿某个位置。
她反复按压,眉头越皱越紧。
"这个地方堵死了,"她自言自语,"堵了十几年了。"
她抬起头,看着哈里森:"老哥,接下来可能会很疼,你忍着点。"
哈里森咬牙点头:"来吧!"
王桂芳深吸一口气。
两个大拇指按在那个位置。
然后,猛地发力!
"啊——————!"哈里森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他的身体猛地弓起,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冷汗如雨。
"心率130!"护士惊呼。
"血压180/110!"
"血氧下降到92%!"
监护仪疯狂报警,尖锐刺耳。
"必须停止!"詹姆斯冲上前,"会出人命的!"
他一把抓住王桂芳的手腕。
"让她......继续......"哈里森喘着粗气,艰难地说。
"麦克唐纳先生!您的血压已经到危险值了!"詹姆斯大喊。
"我说让她继续!"哈里森嘶吼道,"我感觉到了......我真的感觉到了......"
"哈里森......"凯瑟琳哭着说。
哈里森转头看着妻子,眼中含泪:"凯瑟琳,15年了......15年我像个死人......"
"现在我的腿有感觉了......我不想放弃......"
凯瑟琳捂住嘴,点头。
詹姆斯犹豫了,最终松开了手。
王桂芳继续按压。
哈里森咬着牙,身体剧烈颤抖,但没有再叫出声。
渐渐的,他的呼吸平稳了下来。
血压、心率开始回落。
王桂芳松开手,擦了擦额头的汗:"行了,这一关过了。"
哈里森瘫在炕上,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但他的眼睛却在发光。
"我的腿......我的腿有温度了......"他喃喃地说。
护士测温:"双脚温度32.5度,比刚才提高了4度多!"
詹姆斯用针轻刺哈里森的脚底,哈里森能清晰地指出被刺的位置。
用冰块放在脚上,哈里森说"冷"。
用温水,哈里森说"温暖"。
这些15年来从未有过的感觉,都回来了。
凯瑟琳紧紧抱住丈夫,两人哭成一团。
医疗团队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王桂芳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腰:"老哥,今天就到这儿。你这病得慢慢治。"
"等等!"哈里森突然说,"您刚才说......这还不够?"
王桂芳点头:"要彻底治好,还得做一件事。"
"什么事?"哈里森紧张地问。
王桂芳指了指他的后背:"正骨。把你脊椎那个地方掰回来。"
詹姆斯脸色大变:"不行!绝对不行!"
"麦克唐纳先生的脊椎有钛合金固定!"他激动地说,"动脊椎会出大事的!"
"可能会导致高位截瘫!"艾米医生补充道。
"甚至危及生命!"
律师也说:"先生,这风险太大了。如果出事,我们所有人都要承担责任。"
王桂芳平静地说:"不正骨,前面白做。"
"过两天,感觉又没了。"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泼在所有人头上。
哈里森愣住了:"您是说......如果不正骨,刚才的效果会消失?"
王桂芳点头:"病根在脊椎。不把那儿弄好,腿治不彻底。"
哈里森沉默了。
良久,他问:"有多大把握?"
王桂芳想了想:"四成。"
"只有四成?"凯瑟琳惊恐地叫出声。
王桂芳看着她:"四成已经不少了。你们找了15年,有几成希望?"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来。
是啊,15年来,他们有过哪怕一丝希望吗?
哈里森看着妻子:"凯瑟琳,我想试。"
"可是......如果出事......"凯瑟琳哭着说。
"我已经是个废人15年了。"哈里森声音沙哑,"再废15年,又能怎样?"
他眼眶发红:"但如果有希望......哪怕只有四成......我想站起来,凯瑟琳。"
"我想真正地站起来,走到你身边,抱着你。"
"我想自己走进女儿的婚礼,把她的手交给她爱的人。"
"我想......"他哽咽了,"我想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
凯瑟琳泪流满面,最终点了点头。
"好,我们试。"
詹姆斯医生叹了口气:"先生,如果您坚持,我需要您签署完整的免责协议。"
"并且,我必须准备好所有急救设备。一旦出问题,立即送医院。"
哈里森签了字。
律师、翻译、所有医护人员都签了字。
王桂芳也在一张中文协议上按了手印。
气氛变得异常凝重。
詹姆斯把所有急救药品摆在手边,除颤仪充好电,救护车待命。
"一旦出问题,立即抢救。"他对团队说。
护士们紧张地站在一旁。
王桂芳让哈里森趴在炕上。
她双手按在他的脊椎上,闭上了眼睛。
院子里鸦雀无声。
所有人屏住呼吸。
凯瑟琳紧紧攥着拳头,指甲陷进肉里。
时间仿佛凝固了。
王桂芳的手指在哈里森背上缓缓移动,仿佛在感受着什么。
一分钟。
两分钟。
三分钟。
突然,王桂芳睁开眼睛。
她深吸一口气。
双手放在哈里森脊椎的某个位置。
然后——
猛地发力!
"咔"的一声脆响!
"啊——————!"哈里森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监护仪疯狂报警,尖锐刺耳。
"心率170!血压200/120!"护士尖叫。
"血氧下降!"
"快!准备急救!"詹姆斯冲上前。
凯瑟琳瘫软在地,脸色惨白。
整个院子乱成一团。
就在所有人以为出了医疗事故时,王桂芳缓缓站起身。
她擦了擦额头的汗,看着趴在炕上剧烈喘息的哈里森。
然后,她用浓重陕北口音的方言,缓缓说了一句话。
翻译小刘听到那句话,整个人僵在原地。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剧烈颤抖,眼睛睁得大大的,充满了难以置信。
她张了张嘴,想要翻译,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快翻译!他说了什么?"詹姆斯医生焦急地催促。
小刘的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她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
小刘浑身颤抖,声音断断续续:"王......王大娘说......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