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图片和文字均不涉及真实人物和事件。
我以为开除一个沉默的保洁只是件小事，便冷冷地对主管说：“工资结清，让她马上走人！”我从未想过这个轻率的决定会让我追悔莫及。
直到几天后，助理神色慌张地带来一份文件，打开后我瞬间泪目。
01
鼎华集团三十六楼，窗明几净的走廊里，苏静推着保洁车，像一艘沉默的船，无声地滑过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
她就是同事口中那个“影子”，入职一个多月，没人听过她的声音。她总是穿着一身干净得有些过分的蓝色工作服，头发利落地盘在脑后，露出一张素净但毫无表情的脸。
鼎华集团是国内顶尖的高新科技公司，业务范围广阔，其中最核心的机密是与官方合作的一个代号为“利剑”的军工项目。因此，整栋大楼的安保系统堪称天罗地网，从门禁到监控，再到人员审查，都极为严苛。
一个保洁员，理论上是公司里最不起眼的存在。但苏静不是。
她的工作极其认真，每一寸地面，每一个角落，都打扫得一尘不染。但与这份认真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那种似乎能洞察一切的沉默。
她总能在最恰当的时间出现在最需要打扫的地方，又能在核心研发区人员密集讨论时，悄无声息地避开。她对整栋大楼的布局了如指掌，甚至清楚每个监控探头的转动频率和短暂的视觉死角。
这份超乎寻常的观察力，裹在她沉默的外衣下，并未引起太多人的注意，除了后勤部的马伟经理。
马伟是后勤部的主管，管着公司所有的杂事，包括保洁、采购和仓储。他为人油滑，惯于见风使舵，在鼎华集团老板郑东海面前，他永远是一副忠心耿耿、勤勤恳懇的模样。
但在无人看到的角落，他利用职务之便，为自己捞取了不少好处。
最近，他盯上了“利剑”项目存放在负三层特殊仓库的一批昂贵稀有金属。这批材料价值连城，且记录上存在一定的“合理损耗”空间。马伟与外部的贩子勾结，准备利用这个空间，蚂蚁搬家似地偷运出去，狠狠赚上一笔。
一切都计划得天衣无缝。
02
一个周四的深夜，鼎华大厦早已人去楼空，只有少数几个核心研发室还亮着灯。
马伟用自己的经理权限卡，刷开了通往负三层仓库的电梯。他穿着一身维修工的衣服，推着一个装着工具箱的板车，一路避开仍有保安巡逻的主干道，熟练地来到代号为“庚金仓”的特殊仓库门口。
仓库门需要虹膜和密码双重验证，但他早已买通了负责这块的一个技术人员，得到了一个临时的后台维护权限。随着“嘀”的一声轻响，厚重的合金门缓缓滑开一道缝隙。
马伟心中一阵狂跳，他迅速闪身进入，仓库内的感应灯随之亮起。
一排排架子上，整齐地码放着一个个铅灰色、印着特殊编号的金属箱。他打开工具箱，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微型切割机和伪造封条，撬开其中一个箱子，取出两块手掌大小、沉重异常的金属块，小心翼翼地放进自己带来的一个特制背包里。
做完这一切，他重新贴好伪造封条，把一切恢复原样。整个过程，他紧张得手心全是汗。
他背上背包，推着板车，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退出了仓库。合金门在他身后缓缓关闭。
就在他拐入通往货运电梯的僻静走廊时，心脏猛地一缩。
走廊的尽头，一个穿着蓝色工作服的身影正蹲在地上，用抹布仔细地擦拭着墙角的踢脚线。那人正是苏静。
感应灯的光线不算明亮，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她似乎没有察觉到马威的到来，依旧专注地做着自己的事。
马伟的脚步瞬间僵住，呼吸都停滞了。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怎么会有一个保洁员？后勤的排班表是他亲自审定的，这个区域的深夜清理工作，明明安排在凌晨三点。
他下意识地把背上的背包往身后藏了藏。
就在这时，苏静站了起来，转过身。她看到了马伟，以及他那身不合时宜的维修工服装和脸上掩饰不住的惊慌。
她的目光没有丝毫波澜，只是平静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不起涟漪，却仿佛能将他所有的秘密都吸进去。
没有质问，没有惊讶，甚至没有一丝好奇。
苏静只是看了他一眼，随即就转回头，拿起自己的水桶和抹布，推着保洁车，从他身边默默走过，走向了走廊的另一头。
马伟僵在原地，后背的冷汗瞬间浸透了衣衫。
那一眼，比任何盘问都让他感到恐惧。他觉得，苏静那平静的眼神背后，已经看穿了一切。这个沉默寡言、行为怪异的女人，在他眼里，瞬间从一个无足轻重的保洁员，变成了一颗随时可能引爆的定时炸弹。
他必须除掉这个麻烦。
03
机会很快就来了。
周一上午，一批从海外定制的、用于“利剑”项目核心算法的超高精度芯片运抵公司。这批芯片价值近千万，每一片都珍贵无比。
马伟负责签收和入库。他眼珠一转，一个恶毒的计划在他心中形成。
他故意在交接单上签完字后，没有立刻将芯片送往指定的“天枢实验室”，而是以“需要核对数量”为由，将装着芯片的防静电箱暂时留在了自己位于三十六楼的办公室。
接着，他算准了苏静下午的打扫路线和时间。他知道三十六楼走廊西侧的那个拐角，有一个监控探头因为角度问题，存在三到五秒的扫描死角。
下午三点十五分，他看到苏静的保洁车出现在走廊东头。
他立刻行动，走出办公室，装作不经意地将一盒未开封的芯片放在了办公室门外的消防栓箱顶上。那里恰好是监控死角的位置。随后，他迅速返回办公室，关上门，从门上的观察窗死死盯着外面。
三点二十分，苏静推着车过来了。
她像往常一样，一丝不苟地清理着地面，更换垃圾桶里的袋子。她经过了马伟的办公室门口，清理了那一片区域，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期间，她的动作没有任何异常，看都没看消防栓箱一眼。
等苏静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马伟立刻冲了出去。他拿起那盒芯片，快速返回办公室，用工具拆开包装，取走了里面的芯片，然后将空盒子和几片没用的包装壳，塞进了自己提前准备好的一个垃圾袋里。
做完这一切，他深吸一口气，冲出办公室，用尽全身力气大喊起来。
“不好了！芯片！那盒最重要的芯片不见了！”
他这一嗓子，立刻引来了附近办公室所有人的注意。他满脸“焦急”，指着空空如也的消防栓箱顶，对赶来的同事说：“我刚才就放在这里的，准备送去实验室，就回办公室接了个电话的功夫，就不见了！”
有人立刻通知了保安部。保安队长带着几个人迅速赶到，开始询问情况。
马伟一口咬定，在他离开办公室的这几分钟里，只有保洁员苏静从这里经过。
“查！一定要查！这批芯片关系到‘利剑’项目的命脉，要是丢了，我们都得完蛋！”马伟表现得痛心疾首，义愤填膺。
保安队长立刻通过对讲机，让人拦下了刚刚下楼的苏静。
很快，苏静被两个保安带回了三十六楼。她依旧面无表情，手里还提着一袋刚从走廊垃圾桶里收走的垃圾。
“苏静，刚才只有你从这里经过，你有没有看到一盒芯片？”保安队长严肃地问道。
苏静看了看他，摇了摇头。
马伟在一旁冷笑一声，走上前，一把夺过苏静手里的垃圾袋，当着所有人的面倒在地上。
“大家看！这是什么！”他从一堆废纸和果皮中，精准地翻出了那几个他自己塞进去的芯片包装壳，高高举起。
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呼。
“人赃并获！还有什么好说的！”马伟指着苏静的鼻子，厉声喝道，“好啊你，看着老实巴交的，没想到手脚这么不干净！你知道这东西值多少钱吗？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面对这颠倒黑白的指控和周围人鄙夷的目光，苏静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她既不辩解，也不争吵，只是静静地站着，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0.4
事情很快就闹到了顶层，惊动了鼎华集团的董事长，郑东海。
郑东海的办公室里，他眉头紧锁地听着马伟添油加醋的汇报。
“郑总，这个苏静太可恶了！要不是我发现得早，那批价值千万的芯片恐怕已经被她偷运出去了！现在芯片的下落她还死不承认，我看她就是想找机会销赃！”马伟说得唾沫横飞。
“人呢？”郑东海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他掌管着这么大的一个集团，每天要处理的事情数不胜数，对这种底层员工的鸡毛蒜皮，他向来没什么兴趣。
“就在外面。”
“让她进来。”
苏静被带了进来。她站在巨大的红木办公桌前，与这里的奢华装潢格格不入。
“芯片是不是你拿的？”郑东海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
苏静抬起头，迎着郑东海审视的目光，依旧是那副雷打不动的平静，她缓缓地摇了摇头。
“不是你拿的，那包装壳怎么会在你的垃圾袋里？你别跟我说这是巧合！”马伟在一旁咄咄逼人地追问。
苏静的嘴唇动了动，但最终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郑东海的耐心耗尽了。在他看来，这个保洁员的沉默就是默认，或者是做贼心虚的顽抗。马伟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亲信，他更愿意相信马伟的话。一个新来的保洁员，和一个忠心耿耿的部门经理，这道选择题一点都不难做。
况且，“利剑”项目干系重大，绝不能因为一个小偷而节外生枝。必须快刀斩乱麻。
“行了。”郑东海摆了摆手，对马伟说，“你不用再问了。这种人留着也是个祸害。马上去人事和财务，把她的合同解除了，工资结清，让她立刻走人。”
他又转向保安，“把她看紧了，拿到钱，立刻送出公司大门，以后不准她再踏进这里一步。”
“郑总英明！”马伟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那……丢失的芯片怎么办？要不要报警？”
“不必了。”郑东海冷冷地说，“芯片找不回来，就记在后勤的损耗上，从你部门的年终奖里扣。现在最重要的是稳定，‘利剑’项目不能出任何负面新闻。这件事，到此为止，不准再向外透露一个字。”
虽然要被扣奖金，但跟偷盗稀有金属比起来，这根本不算什么。马伟的目的已经达到，他立刻点头哈腰地应下：“是是是，郑总，我明白了。”
处理决定就这么草率地定下了。
苏静没有再看任何人一眼，她平静地跟着人事去办手续，在解除劳动合同的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整个过程，她一言不发，动作从容得像是在签署一份与自己无关的文件。
拿到结算的工资后，她在两名保安的“护送”下，走出了鼎华集团金碧辉煌的大门。
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她抬头看了一眼这栋高耸入云的大厦，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神情。随后，她转身汇入了街上的人流，很快消失不见。
办公室里，郑东海处理完这件“小麻烦”，端起茶杯，心情略感轻松。他揉了揉太阳穴，准备继续处理下午的公务。
就在这时，他办公室里那台红色的加密专线电话，突然爆发出一种尖锐、急促的铃声。
这声音像一把锥子，狠狠刺进了郑东海的耳膜。他猛地一哆嗦，手里的茶杯都差点掉在地上。
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这台电话是他办公室里最特殊的存在，不是摆设，却常年静默。它直接连接着一个他必须仰望的地方——东部战区指挥部，“利剑”项目的最高合作方。
电话安装三年来，从未响过一次。
郑东海的心脏狂跳起来，一种巨大的不安瞬间攫住了他。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办公桌前，颤抖着手，按下了免提键。
“喂？您好！”他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变调。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接着传来一个冰冷、极具威严的男人声音，每个字都像钢铁一样砸在他的心上。
“是鼎华集团的郑东海吗？”
“是，是！我是郑东海。请问您是？”
“我是战区参谋部，代号‘磐石’。”对方的语气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我只问一件事，你公司今天是不是开除了一名叫苏静的保洁员？”
“轰”的一声，郑东海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一个保洁员？战区参谋部直接打电话来问一个保洁员？他感觉自己的喉咙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掐住，冷汗从额角、后背疯狂地冒了出来。
他结结巴巴地回答：“是……是的，因为一些……工作上的失误……”
电话那头的声音陡然变得锋利如刀，带着一股山雨欲来的压迫感：“很好。在你决定怎么回答我的下一个问题之前，我建议你先去查一下你那个代号‘利剑’的军工项目，看看它的安全授权是不是刚刚被我们单方面冻结了。”
顿了顿，那个声音如同最后的审判，一字一句地问道：
“现在，告诉我，你可知她是什么身份？”
05
电话挂断了。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郑东海粗重的喘息声。
“利剑”项目被冻结了？
这个消息像一道晴天霹雳，把他整个人都劈傻了。他顾不上擦拭满头的冷汗，疯了一样冲出办公室，连电梯都等不及，直接从安全通道狂奔向位于三十二楼的项目组。
他一脚踹开项目组的大门，对着里面上百名目瞪口呆的顶尖工程师和科学家嘶吼道：“‘利剑’项目！快！快查一下后台授权！”
项目总指挥，一位年过半百的白发专家，被他吓了一跳，但还是立刻命令技术人员进行检查。
几分钟后，一个年轻的技术员脸色惨白地站起来，声音都在发抖：“郑总……不好了。所有云端授权和数据接口全部被锁定，服务器连接被单方面切断，我们的屏幕上……全是红色的警告提示，写着‘合作方安全风险评估升级，所有权限临时冻结’。”
“完了……”项目总指挥双腿一软，跌坐在椅子上。
这意味着鼎华集团已经被踢出了项目合作的核心圈。这个他们投入了无数心血和资金，寄托了整个公司未来希望的项目，在这一刻，已经不属于他们了。违约带来的天价赔偿和信誉破产，足以让鼎华这座商业大厦在旦夕之间崩塌。
郑东海只觉得天旋地转，他扶着门框，才勉强没有倒下。
战区参谋部，一个保洁员，项目冻结……
这些碎片化的信息在他脑中疯狂碰撞，最终指向了一个让他不寒而栗的结论——他闯下了弥天大祸。那个叫苏静的女人，她的身份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保洁员。
他因为一个卑劣小人的谗言，亲手把一颗“核弹”给扔出了公司。
“封锁消息！所有人，今天看到的一切，听到的一切，烂在肚子里！谁敢泄露半个字，我让他全家都在这个行业里消失！”郑东海用尽全身力气咆哮道，双眼布满血丝。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不是追悔莫及的时候，是挽救。
他立刻给自己的心腹，安保总监张振打了电话，声音嘶哑地命令道：“老张，立刻、马上！绕过马伟，把三十六楼今天下午所有的原始监控录像都给我调出来！一帧都不能少！如果谁说硬盘坏了或者被覆盖了，就告诉他，我给他一个小时，就算是把硬盘碎片拼起来，也要把视频给我恢复！”
张振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带人前往监控中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