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十年偶遇前岳母在捡瓶子,我塞给她5万,次日前妻寄来一快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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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小张,好久不见。”前岳母弯着腰,从垃圾桶里捡起一个塑料瓶,手指冻得发紫,我愣在原地。

十年前,前妻林雨因尿毒症逼我离婚,说不想拖累我。

我以为她治好病过上了新生活,没想到她母亲却在寒冬街头捡瓶子为生。

我强行塞给她一张存了五万块的银行卡。

没想到第二天,前妻寄来一个快递。

01

二零二三年十二月的一个傍晚,北风呼啸,像一头饥饿的野兽在城市的高楼间穿梭。

我像往常一样,在公司加班到晚上九点。

走出温暖如春的写字楼,一股寒气瞬间包裹了全身,我不禁打了个冷战,把羽绒服的领子竖得更高了些。

街上的行人稀稀拉拉,一个个都缩着脖子,行色匆匆。昏黄的路灯光线被寒风吹得支离破碎,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我快步走向地铁站,心里盘算着回家后是该吃碗泡面还是点个外卖。

就在我经过一条小巷时,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佝偻的身影。

那个人正俯身在一个半满的垃圾桶旁,费力地翻找着什么。

出于一种莫名的好奇,我放慢了脚步。

那是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女人,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军大衣,款式老旧,显然不怎么保暖。头上戴着一顶同样破旧的毛线帽,几乎遮住了半张脸。她的手里拎着一个巨大的蛇皮袋,里面已经装了不少东西,随着她的动作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她弯着腰,小心翼翼地从垃圾桶里捡出一个塑料瓶,拧掉瓶盖,熟练地踩扁,然后扔进蛇皮袋里。

她的动作很熟练,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

我的心里没来由地一酸。这么冷的天,这个年纪的阿姨本该在家里看着电视,享受着儿孙绕膝的温暖,而不是在这寒风刺骨的街头,翻找着别人丢弃的垃圾。

我本想收回视线,快步离开,毕竟这样的场景在城市的角落里并不少见。

可就在这时,她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注视,缓缓地抬起了头。

当她的脸完全暴露在巷口透进来的微弱光线下时,我的大脑“轰”的一声,整个人如同被雷电击中,瞬间僵在了原地。



是她。

竟然是她。

我的前岳母,王秀兰。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我怔怔地看着她,看着她那张被岁月和风霜刻满痕迹的脸,看着她浑浊的眼睛里闪过的惊慌与错愕,一时间竟说不出一个字。

十年了。

整整十年了。

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她,更没想过,会是在这样的情景下重逢。

我叫张浩,今年三十八岁,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做技术总监。在外人看来,我事业有成,收入不菲,是标准的中产阶级。可没人知道,我心里一直藏着一个无法愈合的伤口。

十年前,我和前妻林雨离婚了。

我们结婚才两年,感情好得蜜里调油。她温柔贤惠,做得一手好菜,总是把我们那个不大的小家收拾得一尘不染。我努力上进,在公司里拼命工作,只为能让她过上更好的生活。

我们憧憬着未来,计划着存够了钱就换个大点的房子,然后生一个像她一样可爱的女儿。

可命运,却跟我们开了一个无比残酷的玩笑。

林雨查出了尿毒症。

这个消息像晴天霹雳,将我们所有美好的幻想击得粉碎。为了给她治病,我们花光了所有积蓄,我甚至还想过卖掉我们唯一的婚房。

可换肾的费用是个天文数字,更残酷的是,我的肾源配型并不成功。她父母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同样配不上。

就在我四处借钱,准备让她排队等待肾源的时候,她却异常坚定地向我提出了离婚。

“浩,我们离婚吧,我不想毁了你。”

那天晚上,她坐在惨白的病床上,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曾经明亮的眼睛里没有一丝光彩,可眼神却异常坚定。

我以为她是病糊涂了,在说胡话。

可第二天,她的父母,王秀兰和林建国也来到医院,红着眼睛劝我,说他们决定卖掉老家的房子给女儿治病,不能再拖累我这个好女婿。

林雨甚至用放弃治疗来威胁我。

她说,如果我不同意离婚,她就立刻停止透析,放弃所有治疗。

我看着她日渐消瘦的身体,看着她因为病痛折磨而痛苦不堪的样子,我的心像被撕裂了一样疼。

最终,我妥协了。

我不是不爱她,恰恰是因为太爱她,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去死。

离婚后,我偷偷给她卡里打过几次钱,但都被退了回来。半年后,我再打那个电话,已经变成了空号。我去他们家找过,邻居说他们一家人早就搬走了,没人知道去了哪里。

从此,林雨和她的家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彻底消失在了我的世界里。

这十年,我没有再婚。朋友们都劝我,说我还年轻,不能总活在过去。可他们不知道,我的心早就随着林雨的离开而一起死了。

我偶尔也会想起她,会忍不住猜测,她是不是已经治好了病?是不是已经找到了合适的肾源,换了肾,过上了新的生活?她那么好的女孩,一定会有一个爱她的人陪在她身边吧。

可我万万没想到,十年后的今天,我会在这里,以这样一种方式,见到她的母亲。

“阿……阿姨?”我的喉咙干涩得厉害,好不容易才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王秀兰的身体猛地一颤,她下意识地把头埋得更低,似乎想把自己藏进阴影里。但她最终还是没有躲开,只是低低地应了一声:“小张……是你啊。”

她的声音沙哑而微弱,充满了尴尬和慌乱。

我快步走到她面前,目光落在她手里那个沉甸甸的蛇皮袋上,里面的塑料瓶被挤压变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我的心像是被无数根针同时扎着,密密麻麻地疼。

“阿姨,您怎么……怎么会在这里?”我强忍着心头的酸楚,问道,“叔叔呢?雨雨呢?她怎么样了?”

提到“雨雨”两个字,王秀兰的眼圈瞬间就红了。

她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不会回答了,才听到她用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说:“你叔叔……三年前走了,心脏病。”

我的心猛地一沉。

“那……那雨雨呢?”我追问道。

王秀兰飞快地用袖子擦了下眼睛,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雨雨……她在南方工作,挺好的,挺好的。”

挺好的?

我看着她冻得通红、甚至有些发紫的手指,看着她身上那件单薄的旧大衣,心里像被一块巨石堵住,闷得喘不过气来。

如果林雨真的过得好,怎么可能让自己的母亲,在这零下十几度的寒冬深夜,靠捡瓶子为生?

02

站在刺骨的寒风中,看着前岳母那双在昏暗灯光下显得格外苍老的手,我的思绪瞬间被拉回到了十年前。

那个改变了我们所有人命运的秋天。

二零一三年,林雨刚查出尿毒症不到三个月。

我们几乎是立刻就花光了结婚时攒下的所有积蓄,我又厚着脸皮向所有能开口的亲戚朋友借钱,凑了二十多万。但这对于换肾手术那高昂的费用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

更让人绝望的是配型结果。

我第一时间去做了检查,满怀希望地等待着,结果却是一盆冷水浇下来——完全不匹配。

我不甘心,又跑了好几家医院,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

岳父岳母也去做了检查。岳母王秀兰有多年的高血压,根本不符合捐献条件。岳父林建国虽然配型有一定的相合度,但医生在详细评估后,严肃地告诉我们,他年纪大了,加上身体一直不算太好,如果强行捐献,手术风险极大,对他自身的健康会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医生不建议他捐献。

那段时间,林雨每周要做三次血液透析。

每次四个小时,我都会陪在她身边。

我眼睁睁地看着她身体里的血液,通过一根粗长的管子,缓缓流进那台冰冷的透析机,经过过滤,再缓缓流回她的身体。

每次透析结束,她都虚弱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她原本是个一百零五斤的姑娘,脸颊上带着健康的红晕,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可短短两个月,她就瘦到了不足九十斤,整个人憔ें得像一片随时会飘走的树叶,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可她从来不在我面前掉一滴眼泪。

每次我去医院看她,她都会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对我说:“浩,我没事,你看,我今天胃口还不错呢,护士都夸我坚强。”

可我知道她有多痛苦。

透析用的针头又粗又长,每次扎进她纤细的手臂,我都能看到她疼得浑身发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但她总是咬着嘴唇,一声不吭,甚至还会反过来安慰我,说一点都不疼。

我心如刀割。

就在我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打听肾源,到处想办法借钱的时候,她却突然向我提出了离婚。

那天晚上,我刚从公司加完班,正准备去医院陪她,她却打来电话,让我别去了,说有很重要的话要跟我说。

我当时心里一喜,还以为是病情有了什么好转。

我兴冲冲地赶到医院,推开病房门,看到的却是她异常严肃的脸。

“浩,我们离婚吧。”

这是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或者是产生了幻觉。“你说什么?雨雨,你别吓我。”

她没有看我,目光落在窗外漆黑的夜色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却异常坚定:“我说,我们离婚吧。我不想再拖累你了。”

我当时就急了,冲过去握住她冰凉的手:“你胡说什么?你是我老婆,照顾你是天经地义的!什么叫拖累?”

她终于把头转向我,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浩,你听我说完。我这个病,就算运气好换了肾,也要终身服用抗排异药物,要终身复查,这就是个无底洞。你才二十八岁,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你不能为了我,把自己的一辈子都毁了。”

我的声音都在发颤:“别说这种傻话,我不会离开你的,绝对不会!”

“那我就不治了。”

她突然说,眼神变得冰冷而决绝,“张浩,我不是在跟你商量。如果你不同意离婚,我就立刻放弃所有治疗。反正这样活着也是受罪,不如早点解脱。”

那句话,像一把最锋利的刀,狠狠地插进了我的心脏,搅得我血肉模糊。

第二天,岳父岳母也从老家赶了过来。

王秀兰拉着我的手,哭得泣不成声:“小张,你就答应雨雨吧。我们已经决定了,把老家的房子卖了,拿那笔钱给雨雨治病。你还年轻,有大好的前程,不能跟着我们一起跳进这个火坑啊。”

一向沉默寡言的岳父林建国也拍着我的肩膀,声音沙哑地说:“小张,你对雨雨的好,我们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这是我们全家商量好的结果,你就……成全我们吧。算我们求你了。”

我们僵持了整整一个星期。

那个星期,林雨真的说到做到,开始拒绝治疗,不肯去做透析。

她的身体状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速恶化,好几次都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主治医生把我叫到办公室,表情严肃地告诉我,病人的求生意志非常重要,如果她再这样下去,身体机能会很快衰竭,可能撑不过一个月。

我彻底崩溃了。

我最终还是妥协了。

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的那天,我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笔。每一个字,都像是在用刀剜我的心。

从民政局出来,我们俩在门口站了很久很久。

深秋的阳光照在身上,没有一丝温度。

我握着她冰凉的手,红着眼睛对她说:“雨雨,你等我。等你病好了,我们再回来,我们再复婚。”

她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好,等我病好了。”

可我们彼此心里都清楚,那或许只是一个永远无法兑ip现的谎言。

03

回忆的潮水褪去,冰冷的现实重新将我包围。

我发现自己还站在小巷的入口,而王秀兰已经低着头,手忙脚乱地整理着那个蛇皮袋,看样子是想尽快离开这个让她难堪的地方。

“阿姨。”我叫住她。

我的声音不大,却让她准备迈出去的脚步猛地一顿。

“雨雨……她真的在南方过得好吗?”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

王秀兰的身体明显地颤抖了一下。

她没有抬头,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含糊地点了点头:“嗯,挺好的,在一家外贸公司上班,收入……收入不错。”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充满了心虚。

我盯着她看了几秒钟,看着她躲闪的眼神和不自然的表情,心里那股强烈的不安感愈发汹涌。

一个巨大的疑问在我脑海中盘旋。

如果林雨真的过得好,收入不错,怎么可能让自己的亲生母亲在寒冬的深夜里捡拾废品?

如果她真的在南方工作,为什么这十年来,她从来没有联系过我?哪怕只是一条报平安的短信,一个问候的电话?

这不符合她的性格。

林雨是个极其孝顺善良的女孩,就算我们离婚了,就算她对我心怀愧疚,也绝不可能对自己的母亲不管不顾。

这里面一定有事。

一定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阿姨,您等我一下。”

我丢下这句话,没等王秀兰反应过来,转身就朝着巷子外跑去。

“小张,你干什么去?”身后传来王秀兰带着惊慌的喊声。

我没有回答,只是加快了脚步,径直跑到街角一家二十四小时银行的ATM机前。

我从钱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这是我几个月前办的一张副卡,里面存了五万块钱,本来是准备用作一笔应急资金的,一直没动过。

我把卡插进ATM机,迅速修改了密码。

新的密码,是林雨的生日,一串我刻在骨子里的数字。

做完这一切,我拔出卡,又飞快地跑回了那条小巷。

王秀兰还站在原地,手里紧紧攥着那个蛇皮袋的袋口,昏暗的灯光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看起来既无助又茫然。

看到我回来,她愣了一下。

我快步走到她面前,不容分说地把那张银行卡塞进了她的手里。

“阿姨,这张卡里有五万块钱,密码是雨雨的生日。您拿着,别再出来捡瓶子了,天太冷了,您身体要紧。”

王秀兰像是被烫到了一样,触电般地想把卡推回来:“不行不行!小张,我不能要!我们……我们都离婚十年了,我怎么能再要你的钱?”

“阿姨,您别跟我客气。”我的声音有些哽咽,眼眶发热,“不管我们离没离婚,在我心里,您和叔叔永远是我的长辈。当年你们待我那么好,我一直记在心里。这点钱,您就当是我孝敬您的。”

“真不行,小张,你快拿回去!”王秀兰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她把卡死死地往我手里塞,“你自己一个人在外面打拼也不容易,这钱你留着自己用。”

“阿姨,我现在工作稳定,收入也还可以,真的不缺这点钱。”我态度强硬地把她的手推回去,然后趁她不备,直接把卡塞进了她那件旧大衣的口袋里。

做完这个动作,我转身就跑。



“小张!小张你回来!”

身后传来王秀D兰焦急的喊声,但我没有回头,也不敢回头。我怕一回头,看到她那张布满愁苦的脸,我就会忍不住当场崩溃。

我一口气跑出了很远,直到再也听不见她的声音,才停下来,靠在路边一棵光秃秃的树干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冬夜的寒风吹在脸上,像刀子一样刮着。

不知道为什么,眼泪突然就毫无征兆地流了下来。

十年了。

我以为自己早就放下了,以为那段撕心裂肺的过去已经被我尘封在记忆的最深处,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平静地面对这一切。

可是,当看到王秀D兰在垃圾桶里捡瓶子的那一刻,我才发现,我什么都没放下。

我还在想她,想我的林雨。

想她现在到底过得好不好,她的病到底好了没有,她有没有找到合适的肾源,她现在……在哪里?

更重要的是,我心里有一种越来越强烈的预感——林雨可能并没有像她母亲说的那样“过得很好”。

如果她真的过得好,王秀兰不会沦落至此。

如果她真的过得好,王秀兰在看到我的时候,不会是那副惊慌失措、想要逃避的样子。

如果她真的过得好,为什么这十年来,她对我音信全无?

那个晚上,我失眠了。

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脑子里全是十年前的画面。

林雨系着围裙在厨房里为我做饭的样子,阳光洒在她身上,温暖又美好。

林雨生病后,躺在病床上,明明自己痛苦不堪,却还要对我强颜欢笑的样子。

林雨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时,一滴滚烫的眼泪掉在纸上,瞬间晕开的样子。

我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一种深入骨髓的害怕。

我害怕我的预感是真的。

我害怕林雨其实过得一点都不好。

我害怕她这十年来,依然在跟病魔苦苦斗争。

我害怕她……

我不敢再想下去。

04

第二天是周日,我不用去公司。

我一夜没睡,天亮时才迷迷糊糊地打了个盹,脑子里乱糟糟的,全是前岳母王秀兰那张苍老憔悴的脸,和林雨模糊不清的影子。

上午十点左右,门铃突然响了。

我趿拉着拖鞋去开门,以为是物业或者社区的人。

门口站着一个穿着蓝色制服的快递员。

“张浩先生吗?您的快递。”快递员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袋,核对着上面的信息。

“我的快递?”我愣了一下,“我最近没买东西啊。”

“是别人寄给您的。”快递员把快递单递到我面前,“您看一下,签收一下吧。”

我低头看了一眼那张快递单。

寄件人地址那一栏,写的是一个我从未听说过的南方小城市。

而寄件人姓名那一栏,清清楚楚地写着两个字。

林雨。

我的手,在那一瞬间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

林雨。

是她。

十年了,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联系我。

她要寄什么给我?是报平安的信?还是……

我不敢再想下去,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我用颤抖的手签了字,接过了那个快递。

那是一个A4纸大小的牛皮纸袋,不厚,掂在手里很轻,感觉里面似乎只装了几张纸。

我关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手指颤抖着,好几次都对不准撕口。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用力撕开了包装。

里面是一个透明的文件袋。

文件袋的封口处,用白色的封条严密地封着,封条上,赫然盖着一个鲜红的印章。

“XX省XX市公证处”。

公证处?

我的心猛地一沉,那股不祥的预感排山倒海般涌了上来,几乎让我窒息。

为什么会有公证处的章?

我颤抖着手,撕开了那道白色的封条,从文件袋里抽出了里面的文件。

那是一叠打印出来的A4纸,大约有七八页。

我翻开第一页。

最顶端,四个黑体加粗的大字,像四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我的心上。

**公证遗嘱**

遗嘱?

为什么会是遗嘱?

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耳朵里嗡嗡作响,什么都听不见了。手指僵硬得不听使唤,那几张轻飘飘的纸,此刻却重如千斤。

我强迫自己睁大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往下看。

遗嘱是打印的,字体工整,格式标准得让人心头发冷。

“立遗dd嘱人:林雨,女,一九八五年七月二十三日生,身份证号码:XXXXXXXXXXXXXXXXXX……”

“我因患尿毒症多年,身体状况日益恶化,经多次透析治疗,效果不佳。为避免将来发生意外之时,家人为遗产继承问题产生纠纷,特在本人意识清醒之时,订立此遗嘱。本遗嘱经XX省XX市公证处公证,具有法律效力。”

我的视线开始模糊,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

我胡乱地用手背抹了一把脸,强迫自己继续看下去。

“一、关于财产分配:本人名下银行账户内存款人民币贰拾捌万元整,以及本人所有之其他个人物品,在我去世之后,均由我的母亲王秀兰一人继承。”

“二、关于个人意愿:如本人不幸病逝,丧事一切从简,不设灵堂,不收受任何礼金。遗体自愿捐献给医学研究机构,希望能为医学事业做出最后的贡献。”

“三、关于张浩先生:张浩先生系我前夫,于二零一三年十月与我协议离婚。离婚后,张浩先生曾多次通过各种方式试图资助我的医疗费用,我深受感动,但因个人原因未能接受。在此,我郑重声明:我与张浩先生的离婚,完全是我个人的决定,旨在不拖累他的人生,与张浩先生本人无任何关系。他是一个好人,一个好丈夫。离婚十年来,我一直对他深感愧疚……”

看到这里,我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大颗大颗地砸在纸上,迅速洇湿了字迹。

我继续往下看,手抖得几乎拿不住那几张纸。

“……我希望在我走后,张浩先生能够原谅我当年的决定,并且能够开始属于他自己的新生活,不要因为我而停留在过去。如果有来生,我还愿意嫁给他,做他的妻子。”

“四、特别说明:本遗嘱附件一为本人这些年的部分治疗记录和病历资料,希望能对医学研究有所帮助。附件二为一封写给张浩先生的亲笔信。附件三为一封写给母亲王秀兰的信。”

“立遗嘱人:林雨”

“日期:二零二三年十一月十五日”

“公证人:XXX、XXX”

我终于看完了整份遗嘱。

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手里的纸飘落在地,我顺着门板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遗嘱。

林雨立了遗嘱。

立遗嘱的日期,是上个月十五号。

距离今天,还不到一个月。

她为什么要立遗嘱?

难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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