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救命啊！电死人了！”
对门传来邻居张伟撕心裂肺的惨叫，他老婆李娟惊慌地跑出来，指着我家大喊：
“他要杀人！他家的电有问题！”
我刚出差回到家，就看到这荒诞的一幕。
楼道里站满了人，物业、警察，还有手臂上泛着红印、惊魂未定的张伟。
他一见到我，就像见了鬼，随即又愤怒地指着我，对警察吼道：
“就是他！他家的电有问题，我家所有电器的外壳都带电，我差点被电死！他这是在蓄意谋杀！”
我没有理会他的咆哮，冷静地走到楼道电井旁，当着警察和众人的面，打开了那扇铁门。
01
我叫林涛，32岁，是一名电气工程师。
在这个城市打拼多年，终于贷款买下这套不大不小的房子，想着能有一个安稳的家。
一切的安宁，从对门的邻居搬来那天起，就被彻底打破了。
对门住着一对夫妻，男的叫张伟，女的叫李娟。他们是小区里出了名的“铁公鸡”，能占的便宜绝不放过，能省的钱一分都不会多花。平时在业主群里，不是抱怨物业费太贵，就是炫耀又从哪个平台薅到了几块钱的羊毛。
起初，我只当他们是节俭过了头，大家邻里之间，井水不犯河水，倒也相安无事。
可很快，我就发现了不对劲。
我一个人住，平时工作忙，很少在家做饭，家里的电器也不多。以往每个月的电费，撑死了也就两百多块。可自从张伟夫妇搬来后，我的电费就像坐上了火箭，第一个月五百，第二个月一千，第三个月，当我收到电力公司发来的电子账单时，上面的数字让我彻底惊呆了。
“尊敬的林涛先生，您本月的电费为：2987.5元。”
三千块！
我反复确认了好几遍，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一个单身汉，就算天天把所有电器二十四小时开着，也不可能用出三千块的电费。
我立刻给电力公司打了电话，得到的回复是：“先生，您的电表读数没有问题，我们核对过了。”
电话那头客服礼貌而冰冷的声音，让我心头一沉。
不是电表的问题，难道是我家的线路或者电器出了问题？
作为一名专业的电气工程师，我立刻对自己的家展开了地毯式的排查。我拿出万用表和钳形电流表，从配电箱的总开关开始，一路检测到每一个插座，每一件电器的耗电情况。
结果是，所有线路都工作正常，没有任何老化、漏电的迹象。所有电器的待机功耗和运行功耗，也都在正常的范围之内。
忙活了一整天，我坐在沙发上，看着那张刺眼的电费单，陷入了沉思。
既然我家内部没有问题，那问题就一定出在外面。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我脑海中浮现。
我等到了深夜，凌晨两点，整个小区都陷入了沉睡。我蹑手蹑脚地打开家门，楼道里声控灯应声而亮，又迅速熄灭，只剩下无边的黑暗和寂静。
我没有开灯，而是摸黑走到了楼道中间的电井旁边。
每个楼层的电井里，都装着该楼层所有住户的电表和总开关。电井的门平时都是锁着的，但这种锁，对于我这样的专业人士来说，形同虚设。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片回形针掰直的铁丝，对着锁芯捣鼓了几下，只听“咔哒”一声轻响，铁门应声而开。
一股陈旧的灰尘味扑面而来。我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刺眼的光柱照亮了里面密密麻麻的电线和电表。
我很快找到了自己家的电表和总开关，电表上的红色指示灯正在疯狂地闪烁，频率快得惊人，这绝对不是一个正常单身公寓该有的耗电速度。
我的目光顺着总开关往上移。
然后，我的呼吸瞬间停滞了。
在总开关的上端，也就是电流进入电表之前的位置，我清楚地看到，有两根崭新的电线被巧妙地并接了上去。这两根线用黑色的电工胶带包裹着，手法虽然还算专业，但接口处依然能看出是后接上去的。
它们绕过了我的电表，像两条毒蛇，悄无声息地钻进了墙体的预留管道里。
而管道延伸的方向，正是我家对门——张伟的家。
“贼线”！
原来如此！
怪不得我家的电费会高得如此离谱，怪不得我查遍了家中所有线路都找不到问题。原来，我一个人在供养他们全家的电力开销！
他们家的空调、冰箱、电视、热水器、电脑……所有的一切，都像寄生虫一样，吸附在我的电路上，贪婪地吸食着我的电，而我，则在为他们的安逸生活支付着高昂的代价。
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从我的胸腔直冲头顶。
我想象着张伟夫妇在家里吹着免费的空调，吃着免费的冰西瓜，看着免费的电视，而我却要为这一切支付每月三千块的电费，我的拳头就捏得咯咯作响。
我真想立刻就冲过去砸开他们的门，把这对无耻的男女揪出来，当着所有邻居的面，揭穿他们的丑恶嘴脸。
但这个念头只持续了三秒钟，就被我压了下去。
报警？
我脑海里浮现出警察来了之后的场景。无非就是拆掉电线，进行调解，让他们把前几个月的电费补给我。或许会有一个口头警告，或许会有一句不痛不痒的道歉。
然后呢？
他们会恨上我，我将拥有一个随时可能在背后捅刀子的邻居。而对于这种毫无廉耻之心的人来说，这点惩罚根本不痛不痒，他们不会有任何悔改，只会觉得是自己运气不好被发现了。
我不要调解，也不稀罕那几千块钱。
我要的，是让他们为自己的贪婪和无耻，感到发自内心的、刻骨铭心的恐惧。
我盯着那根黑色的“贼线”，一个比直接报警更隐蔽、更折磨人，也更“专业”的计划，在我心中慢慢成型。
我是一名电气工程师，电，是我的专业。既然他们喜欢玩电，那我就陪他们玩一次大的。
我要让他们知道，电，不仅能照明、能制冷，还能带来无尽的恐惧。
我关上电井门，回到了自己的家。那一夜，我睡得格外安稳。因为我知道，这场猫鼠游戏的主动权，已经回到了我的手上。
02
接下来的几天，我像往常一样上班，下班，和张伟夫妇在楼道里碰到，也依旧会点头示意。他们看我的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和轻蔑，仿佛在看一个冤大头。
我没有戳穿他们，甚至在收到下一个月高达三千一百块的电费单时，也只是平静地缴了费。
我在等一个机会，一个可以让我完美实施计划，并且能够全身而退的机会。
很快，机会来了。公司安排我到外地出差一周，进行一个项目的技术支持。
出发前的那个晚上，我开始准备我的“复仇工具”。
我的计划很简单，也很致命。它不需要破坏任何东西，甚至从表面上看，我只是做了一个小小的、无伤大雅的改动。
这个计划的核心，就是将供给张伟家的那根“贼线”中的“零线”和“地线”对调。
为了让大家明白这个操作有多阴险，我需要简单科普一下家庭用电的基本知识。
我们家用的都是三孔插座，对应三根线：火线、零线和地线。
火线，是带电的，电压220V，是电流的来源。
零线，是回路，电压为0V，与火线构成通路，让电器正常工作。
地线，则是一根保护线。它连接着电器的金属外壳，并最终导入大地。它的作用是，一旦电器因为故障漏电，电流会通过地线流走，而不会通过人体，从而保护我们的安全。
在规范的电路中，零线和地线虽然在小区的总配电箱处是连接在一起的，但在家庭电路里，它们的功能泾渭分明，绝不能混用。
而我的计划，就是要打破这个泾渭分明的规则。
一旦我将供给张伟家的零线和地线对调，会发生什么？
电流会从火线流出，经过他们家的电器，然后，本该流回零线的电流，将会通过被我调换过的“地线”流走。
而这根地线，连接着他们家所有电器的金属外壳！
这意味着，张伟家的电视机金属边框、冰箱的门把手、洗衣机的滚筒、电脑的金属机箱……所有这些平时摸上去冰冷安全的金属部件，都会在一瞬间，变成一个带电体！
它们外壳的电压，虽然不等于致命的220V火线电压，但足以形成一个“带电回路”。只要有人碰到这些电器的外壳，同时身体又与地面或者墙壁有接触，电流就会毫不留情地穿过他的身体！
那种感觉，就像是被静电狠狠地电了一下，但强度要大上几十倍。一阵剧烈的麻痹和刺痛会瞬间从指尖传遍全身，足以让人魂飞魄散，下意识地把手缩回来。
这种电击不会致命，但每一次触摸，都是一次折磨。每一次开冰箱，每一次碰电脑，每一次洗衣服，都可能伴随着一次突如其来的“惩罚”。
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不是一次性的剧痛，而是持续的、未知的、深入骨髓的恐惧。让他们活在自己的家里，却像是活在一个遍布陷阱的雷区，对身边的一切都充满怀疑和惊恐。
更妙的是，这个陷阱有一个完美的触发条件。
现代家庭电路通常都有一个叫“漏电保护器”的东西。如果我这么做了，他们家的漏电保护器很可能会立刻检测到异常，然后跳闸，切断所有电源。
但张伟是什么人？一个连电费都要偷的“铁公鸡”。他们住的这个老小区，房子本身就有些年头了。我敢打赌，他们为了省钱，家里的装修和电路改造绝对是能省则省，用的都是最便宜的材料，甚至很可能根本就没有装或者装了不灵敏的漏电保护器。
只要他们家有一个电器的漏电保护装置不灵敏，或者干脆没有，我这个“陷阱”就能完美生效。
我几乎可以预见到，当张伟像往常一样，光着脚在地板上走来走去，然后伸手去开冰箱门的那一刻，他会经历怎样的“惊喜”。
我甚至能想象出李娟在用洗衣机时，手一碰到潮湿的金属外壳，就被电得尖叫起来的场景。
他们会把家里翻个底朝天，会请来电工，但他们绝对想不到，问题的根源，不在他们家，而在楼道那根见不得光的“贼线”上。
这是一个为他们量身定做的，精准而冷酷的陷阱。
03
出差前一晚，凌晨两点半。
我再次像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地打开了楼道电井的门。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和我自身的绝对安全，我先是拉下了我家的总闸，彻底断开了自己家的所有线路。然后，我戴上绝缘手套，拿出了我的专业工具——一把剥线钳，一把螺丝刀。
我找到了那根黑色的“贼线”。
我小心翼翼地剪开包裹在接头处的黑色胶带，露出了里面的铜线。火线、零线、地线，三根线的颜色分明。
我的动作精准而迅速，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我将连接到张伟家的零线和地线从接线端子上拧了下来，然后，将它们的位置对调，再重新拧紧。
整个过程不到五分钟。
我仔细检查了一遍，确保连接牢固，不会有任何短路或起火的风险。我的目的的惩罚，而不是制造无法挽回的灾难。
最后，我用新的电工胶带将接口重新缠好，恢复成原来的样子，看上去天衣无缝。
我关上电井门，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第二天一早，我拉着行李箱出门。
恰好，张伟也正要出门上班。他看到我拉着行李箱，笑着问了句：“林工，出差啊？”
“是啊，去一个星期。”我微笑着回答，然后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好心”地提醒他，“对了，张哥，最近咱们这栋楼的电压好像不太稳，你家可要注意用电安全啊。”
张伟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随即又恢复了镇定，摆摆手说：“没事儿，我们家电器都好着呢！”
我笑了笑，没再说什么，拉着行李箱走进了电梯。
电梯门缓缓关上，隔绝了他那张虚伪的笑脸。我知道，从这一刻起，好戏就要开场了。
我坐上了去往另一个城市的高铁。
人刚到酒店，安顿下来，我们小区的业主群就炸了锅。
我点开手机，饶有兴致地看着屏幕上不断跳出的消息，就像在看一场与我无关却又由我亲手导演的直播。
最先发言的，是住在三楼的一位大妈：“邪门了！今天下午我们家被电了好几次！开微波炉被电，开电视也被电！麻了我半边身子！”
下面立刻有人回复：“对对对！王阿姨，我们家也是！我儿子玩电脑，手一碰到机箱就叫唤，说被电了！我还以为他骗我！”
“谁家漏电了吧？我刚刚下楼扔垃圾，摸了一下楼梯扶手，都感觉麻麻的！吓得我赶紧缩手！”
我看着这些消息，嘴角微微上扬。
看来，张伟家异常的“地线电流”，已经开始影响到整栋楼的共用地线系统了。老旧小区的接地网做得本就不够完善，一家出问题，全楼都可能跟着遭殃。
就在这时，张伟的头像跳了出来。
他在群里发了一大段语音，声音里充满了压抑不住的愤怒和一丝不易察াক的恐慌。我点开转文字，只见上面写着：
“物业怎么搞的！物业费收得比谁都积极，这点破事都弄不好！我们小区的电路是不是有问题啊？家里电器都带电了！还让不让人活了！我老婆刚刚用热水器，差点没被电死在浴室里！你们赶紧找人来查查！出了人命谁负责？”
他不敢说实话，只敢含糊地抱怨整个小区的电路。
物业经理立刻在群里回复：“@张先生，您别着急，我们已经安排电工师傅过去了，师傅正在路上，马上就到您家看看。”
我放下手机，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走到酒店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城市的夜景。
我知道，物业的电工什么也查不出来。
因为，真正的问题，被我藏在了那个最黑暗、最不起眼的角落里。
而这，仅仅是个开始。
04
正如我所料，物业派来的电工在张伟家折腾了整整一个下午，最后还是一头雾水地走了。
我在酒店里，通过几个跟我要好的邻居的“实时转播”，了解着对门的一切动向。
“林工，你是不知道，那个电工把张伟家所有插座都拆了，电器也一个一个试，最后啥毛病没看出来。”
“是啊，电工师傅说，从他家里的线路看，一切正常。最后只能判断是‘线路老化，有静电’，建议他们暂时别用大功率电器，最好把总闸给关了。”
“张伟当时脸都绿了，跟电工吵了半天，说物业不作为，找的电工不专业。”
我听着电话那头邻居绘声绘色的描述，几乎能想象出张伟那副气急败坏又无可奈奈的蠢样。
不能用电，对于现代人来说，简直就是一种酷刑。
没有空调，没有电视，没有网络，甚至连手机充电都成了问题。张伟一家，瞬间从享受着“免费电力”的天堂，掉进了原始社会的“地狱”。
接下来的两天，张伟夫妇彻底疯了。
他们不敢再碰任何电器，家里的冰箱断了电，里面的东西开始发臭。天气炎热，又没有空调，一家人被折磨得焦头烂额。
李娟的抱怨，张伟的咆哮，几乎每天都能穿透墙壁，传到邻居的耳朵里。
但他始终不敢说出真相。他不敢承认自己偷电，因为一旦承认，他不仅要面临赔偿和罚款，更会在整个小区里身败名裂。
被逼到绝境的张伟，最终做出了一个愚蠢至极的决定。
他不再相信物业的电工，而是病急乱投医，通过小广告，从外面找来一个号称“经验丰富”、“专治疑难杂症”的“野路子”电工。
周六的下午，我正在外地酒店的房间里看着项目资料，一个邻居给我发来了微信。
“林工，张伟家又来了一个电工，看着不像物业的，挺横的样子。”
我心里一动，知道高潮要来了。
这个所谓的“野路子”电工，为了在雇主面前显示自己的专业和与众不同，往往会把问题想得更复杂，排查范围也更广。
果然，邻居的下一条信息证实了我的猜想。
“那个电工在他家转了一圈，直接就出来了，说家里的问题都是小问题，根子肯定在外面！他现在正准备开楼道的电井呢！”
我的心跳微微加速。
来了。
我仿佛能透过手机屏幕，看到那个昏暗的楼道里，那个自作聪明的“野路子”电工，正拿着工具，意气风发地撬向那扇通往真相的铁门。
“咔哒。”
邻居发来一张照片，电井的门已经被打开了。
照片有些模糊，但能看到一个穿着工装背心的男人，正拿着手电筒往里照。张伟则一脸期待地站在他身后，像是在等待神明降下旨意。
电工打着手-电筒，刺眼的光柱在密密麻麻的电线中扫过。他经验老道，没有去看那些排列整齐的电表，而是直接将目光锁定在了那些错综复杂的接线端子上。
很快，他的手电筒光柱停住了。
光斑的中心，正是我动过手脚的那根“贼线”。
那根线的位置太特殊了，直接跨接在总开关的前端，绕过了电表。任何一个稍有经验的电工，都能一眼看出这是在偷电。
紧接着，他肯定会看到，在那根偷电的线路上，代表零线和地线的端子，被一个“外行”而又胆大包天的手法，给对调了。
照片里，那个电工的身体僵住了。
他足足愣了十几秒，手电筒的光都没有动一下。
然后，他缓缓地关掉了手电筒，楼道里瞬间暗了下来。
他转过头，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可以想象，那张脸上一定充满了复杂而精彩的神情。
一片寂静中，他对着身后一脸期待的张伟，缓缓地开了口。
“你家这问题……可不简单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