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
- 声明：本文情节均为虚构故事，所有人物、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
- 图片非真实画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晓晓，别哭了，快回自己房间睡觉，明天还要上学呢。”
深夜十一点，李静疲惫地揉着太阳穴，试图把女儿从弟弟李峰的房门口拉走。
十岁的女儿晓晓却像一棵扎了根的树，死死地抱着门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不要！我就要跟舅舅睡！舅舅还没回来，我要等舅舅！”
“你舅舅今晚有事，不回来了。” 李静耐着性子解释，“你听话，先去睡，明天一早就看到舅舅了。”
“你骗人！” 晓晓哭喊得更凶了，“舅舅说了他会回来的！我不管，我就要等他！哇……”
女孩尖锐的哭声，划破了深夜的宁静，也像一根针，狠狠地扎在李静的心上。
01
李静命不好。
这是小区里那些三姑六婆，在背后议论她时，最常用的开场白。
她三十二岁，是个单亲妈妈。
女儿晓晓的父亲，在她怀孕五个月的时候，出车祸死了。
那时候，她哭得天昏地暗，觉得天都塌了。
是娘家人，把她从崩溃的边缘拉了回来。
尤其是她的亲弟弟，李峰。
李峰比她小六岁，那时候还在上大学。
接到噩耗后，他连夜从学校赶了回来，像个小大人一样，拍着她的背安慰她：“姐，别怕，有我呢。以后，我养你和孩子。”
李静知道，他只是在安慰自己。
可在那个人生最黑暗的时刻，弟弟的这句话，给了她无穷的力量。
她最终，还是坚强地挺了过来，生下了女儿晓晓。
为了方便照顾，生完孩子后，她就搬回了娘家，和父母还有弟弟住在一起。
父亲前几年因病去世了，母亲身体也不太好，家里里里外外，基本上就靠李峰一个人撑着。
李峰大学毕业后，没有像别的年轻人一样，去大城市闯荡。
而是留在了这座小城，找了一份稳定的工作。
他很争气，也很能干，工作几年，就当上了一个部门的小主管，工资待遇都还不错。
他对姐姐和外甥女，更是没话说。
每个月工资一发，一大半都交给了李静，让她家用。
他把晓晓，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疼爱。
吃的，穿的，用的，玩的，只要晓晓开口，他没有不满足的。
小区里的人，都羡慕李静，说她虽然命苦，但有个好弟弟，这辈子也算是有依靠了。
李静自己，也常常觉得，自己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弟弟。
因为她和晓晓，李峰都二十六岁了，连个女朋友都不敢谈。
给他介绍对象的，他都以要照顾姐姐和外甥女为由，拒绝了。
他总说：“姐，不急，等晓晓再大一点，等我再多攒点钱，给你们买个大房子，到时候再说。”
每次听到他这么说，李静都心疼得直掉眼泪。
女儿晓晓，也在这个特殊的家庭环境里，慢慢地长大了。
她是个很文静，甚至有些内向的女孩。
可能是因为从小就没有父亲，她的性格，比同龄的孩子，要敏感一些。
她不爱跟外人说话，也不爱跟小区里的小朋友们玩。
大部分时间，她都喜欢安安静-静地待在家里，看书，画画。
她最黏的人，不是妈妈李静，而是舅舅李峰。
02
从晓晓会说话开始，她叫得最清楚的，不是“妈妈”，而是“舅舅”。
她从小，就是李峰带大的。
李静要上班，母亲身体又不好。
所以，给晓晓喂奶，换尿布，哄睡觉这些活，大部分都是李峰在做。
那时候他还是个半大的小子，却学着当起了“奶爸”，做得有模有样。
晓晓对舅舅的依赖，是刻在骨子里的。
每天早上，她都不是被闹钟叫醒的，而是被舅舅的亲吻叫醒的。
李峰会轻轻地走进她的房间，在她额头上亲一下，然后用温柔的声音说：“小懒虫，起床啦，太阳晒屁股啦。”
晓晓就会揉着惺忪的睡眼，伸出两条小胳膊，像一只树袋熊一样，挂在舅舅的脖子上，要他抱。
每天放学，晓晓最期待的，也是舅舅来接她。
只要一看到舅舅那高大的身影，她就会像一只快乐的小鸟一样，飞奔过去，扑进他的怀里。
而李峰，也总是会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拿出一个小礼物给她。
有时候是一根棒棒糖，有时候是一个漂亮的发卡，有时候是一本她喜欢的漫画书。
回到家，晓晓也总是跟在舅舅的屁股后面。
舅舅看电视，她就趴在舅舅的腿上，跟着一起看。
舅舅玩电脑，她就搬个小板凳，坐在旁边，安安静-静地陪着。
晚上睡觉前，也总是舅舅给她讲故事。
李峰的声音很好听，低沉又有磁性。
晓晓最喜欢听他讲故事了，常常听着听着，就在他温暖的怀抱里睡着了。
可以说，在晓晓的童年里，舅舅李峰，扮演了一个父亲的角色。
他给了她缺失的父爱，给了她全部的宠溺和安全感。
对于这一切，李静起初是乐见其成的。
她感激弟弟为这个家，为晓晓的付出。
她觉得，有舅舅的疼爱，可以弥补晓晓没有父亲的遗憾，对她的性格成长，有好处。
可是，随着晓晓一天天长大，李静渐渐地，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她发现，女儿对弟弟的依赖，似乎有些……太过了。
甚至，超过了正常的亲情范畴。
03
晓晓今年十岁了，上小学四年级。
已经是个半大的姑娘了。
可她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喜欢跟舅舅有一些过于亲密的举动。
比如，她都这么大了，还常常坐在舅舅的大腿上，让舅舅喂她吃饭。
李静说过她好几次。
“晓晓，你都是大姑娘了，怎么还让舅舅喂饭？自己吃。”
晓晓就会撅着嘴，一脸委屈地看着舅舅。
而李峰，总是笑着打圆场。
“姐，没事，她还小嘛。我就喜欢喂我的小宝贝吃饭。”
说着，又夹起一块排骨，塞到晓晓的嘴里。
晓晓就会得意地，冲着妈妈扮个鬼脸。
李静看着他们俩那亲密无间的样子，只能无奈地摇摇头，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还有，李峰给晓晓买的有些礼物，也让李静觉得不太合适。
别的家长，给十岁的女儿，买的都是一些玩偶，文具。
可李峰，会给晓晓买一些很漂亮的，甚至有些成熟的小裙子。
比如，带着蕾丝花边的吊带裙，或者是露着肩膀的一字肩上衣。
晓晓很喜欢，每次都要在家里穿上，转着圈，问舅舅好不好看。
李峰就会毫不吝啬地夸奖她：“好看！我们家晓晓，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小公主！”
李静却觉得，这些衣服，对于一个十岁的孩子来说，是不是太暴露，太成人化了？
她也跟弟弟提过。
“阿峰，以后别给晓晓买这种衣服了，她还是个孩子，穿着去学校，影响不好。”
李峰却不以为然。
“姐，你就是思想太保守了。现在的小孩，都这么穿。再说了，我外甥女长得这么好看，就该穿得漂漂亮亮的。”
李静说不过他，也只能作罢。
最让李静觉得心里不舒服的，是他们之间的一些“小秘密”。
有时候，她看到李峰和晓晓两个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什么。
一看到她过去，他们俩就立刻停下来，相视一笑，那笑容里，带着一种她看不懂的默契。
她问他们在说什么。
晓晓就会神秘兮兮地说：“不告诉你，这是我和舅舅的秘密。”
李峰也会笑着附和：“对，这是我们俩的秘密。”
那一刻，李静感觉自己，像一个局外人。
她觉得自己，好像被他们俩，排挤在了他们的世界之外。
这种感觉，让她很失落，也很不安。
她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弟弟只是太疼外甥女了，小孩子也只是太依赖舅舅了。
他们之间，是这个世界上，最纯洁，最亲密的亲情。
是自己这个单亲妈妈，心理太敏感，太阴暗了，才会胡思乱想。
她一次又一次地，这样安慰自己。
直到，晓晓开始为了舅舅，整夜整夜地哭闹。
04
事情是从三个月前开始的。
那天，李峰的一个大学同学，从外地来看他。
两人好久不见，晚上就在外面多喝了几杯，回来得晚了一些。
那天晚上，晓晓就表现出了异常的焦躁。
她晚饭也没吃几口，就一直守在客厅里，盯着门口，等舅舅回来。
李静让她去睡觉，她也不听。
“我要等舅舅回来，舅舅说了，今晚会给我带我最爱吃的草莓蛋糕。”
一直等到快十一点，李峰才带着一身酒气，被他同学扶了回来。
他已经喝得烂醉，手里却还死死地拎着一个蛋糕盒子。
晓晓看到舅舅，立刻就扑了上去。
可当她看到，舅舅身边，还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时，她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她没有像往常一样，跟舅舅撒娇。
而是嘟着嘴，一脸不高兴地，抢过舅舅手里的蛋糕，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自己的房门。
李峰喝醉了，没注意到外甥女的异常。
李静却看得清清楚楚。
她觉得，女儿可能是吃醋了。
她觉得有点好笑，又有点无奈。
可她没想到，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从那天起，晓晓对李峰的占有欲，就变得越来越强。
她不许任何“外人”，靠近她的舅舅。
李峰只要跟朋友出去吃饭，她就会生气，会不理他。
有时候，李静单位里有年轻的女同事，来家里做客，跟李峰多说了几句话。
晓晓就会像一只被侵犯了领地的小兽，充满敌意地瞪着对方。
甚至会故意把水，洒在对方的身上。
她的这些行为，让李静感到越来越头疼，也越来越担忧。
她觉得，女儿的心理，可能真的出了一些问题。
她和弟弟，是不是太宠她了？
把她宠得这么无法无天，这么自私霸道？
她决定，要好好地跟女儿谈一谈。
也要跟弟弟，商量一下，以后，不能再这么无底线地溺爱孩子了。
必须给她立一些规矩。
比如，从今天开始，她必须一个人睡。
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一不高兴，就跑到舅舅的房间里去。
可是，她的这个决定，却引发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家庭风暴。
05
“我不要！我就要跟舅舅睡！”
当李静把这个决定告诉晓晓时，女孩的反应，异常激烈。
她把自己的房门反锁，在里面又哭又闹，把书桌上的东西，全都扫到了地上。
“你们都是坏人！你们不爱我了！你们要赶我走！呜呜呜……”
无论李静在门外怎么劝，她都不听。
一直闹到半夜，李峰下班回来。
听到哭声，他立刻就冲到了晓晓的房门口。
“晓晓，开门，是舅舅。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听到舅舅的声音，房间里的哭声，才渐渐小了下来。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晓晓红着一双兔子眼，扑进了李峰的怀里，哭得那叫一个委屈。
“舅舅，妈妈不让我跟你睡了。她不爱我了。”
李峰抱着外甥女，一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一边用一种责备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姐姐。
“姐，你干嘛啊？孩子还这么小，你跟她置什么气？”
“她不小了！都十岁了！” 李静的情绪也有些激动，“你看看你，把她惯成什么样了！再这样下去，这孩子就毁了！”
“我怎么就把她惯坏了？我疼我外甥女，有错吗？”
“疼不是溺爱！你得分清楚！”
这是姐弟俩，第一次因为孩子的问题，吵得这么凶。
最后，还是李峰妥协了。
他把晓晓哄回了房间，答应她，以后只要她想，随时都可以来找舅舅。
这场风波，才算暂时平息。
可是，李静的心里，却留下了一个巨大的疙瘩。
她觉得，事情正在朝着一个她无法控制的方向，滑去。
她看着弟弟抱着女儿，走进那间卧室的背影。
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这天晚上，李峰公司临时有事，需要加班，可能要很晚才回来，甚至不回来了。
晚饭的时候，晓晓就一直闷闷不乐。
到了睡觉的时间，她又开始故技重施，坐在舅舅的房门口，不肯回自己房间。
李静好说歹说，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她就是不听。
“我就要等舅舅！”
女孩的哭声，一声比一声尖锐，一声比一声绝望。
李静被她哭得心烦意乱，也有些生气了。
“你在哭！再哭我打你了啊！” 她扬起了手，吓唬道。
可晓晓根本不怕，反而哭得更大声了。
“你打！你打死我好了！反正你们都不爱我了！”
看着女儿那副样子，李静扬起的手，最终还是无力地垂了下来。
她蹲下身，想抱抱女儿。
可晓晓却一把推开她，然后从地上爬起来，疯了一样地，跑向了走廊尽头，那间属于舅舅的，没有开灯的，漆黑的卧室。
她推开门，跑了进去，然后“砰”的一声，把门从里面反锁了。
李静的心，在那一刻，猛地咯噔了一下。
一种从未有过的，极其强烈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
她疯了一样地冲了过去，用力地拍打着那扇冰冷的房门。
“晓晓！晓晓你开门！你快开门！”
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只有女孩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哭声。
李静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转身冲进厨房，拿出了一把备用钥匙。
她的手，抖得厉害，试了好几次，才把钥匙插进了锁孔里。
门，咔哒一声，开了。
她用力地，推开了那扇门。
然后，她看到了让她瞬间崩溃，肝胆俱裂的一幕。
“畜生！”
一声凄厉的，不似人声的尖叫，划破了整个夜空。
“她才十岁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