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战友分了块家里腊肉,司令吃完却沉默了,隔天就派人找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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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办公室里,气氛压抑得像一块沉甸甸的铅。

我局促不安地站着,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司令员卓振邦那双鹰隼般的眼睛,在我脸上反复打量,似乎要将我整个人都看穿。

我紧张得连呼吸都快要停

许久,他那因常年发号施令而显得威严的嘴唇,微微动了一下。

就在我以为暴风雨即将来临之际,

他却用一种近乎梦呓般、沙哑又带着一丝颤抖的声音,轻轻地唤了一句:

“……你是……泥伢子?”

01

塞北的风,像一把没有磨砺过的刀子,刮在脸上生疼。

我们这支野战部队,就驻扎在这片广袤而荒凉的土地上。

我叫秦昭,来自湘西的群山深处,一个十八岁就穿上军装的农村兵。

在军营这个大熔炉里,我这样扔进人堆就找不着的普通兵蛋子,唯一的特点可能就是性格里的那点憨厚和骨子里的那份实在。

对于北方的气候和饮食,我始终有些难以适应,胃里总感觉空落落的,像是少了点什么。

最想念的,还是家乡的那一口味道。

十月中旬,北方的树叶已经落得差不多了,光秃秃的树杈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一个寻常的午后,连队文书扯着嗓子喊我的名字,说有我的包裹。

我的心一下子就热了起来。

我知道,是母亲寄东西来了。

包裹用好几层粗布缝得严严实实,针脚细密,拆开时都费了好大的劲。

打开的瞬间,一股浓郁而独特的烟熏香味,混杂着柏树枝特有的清香,猛地钻进了我的鼻腔。

那是我魂牵梦萦的味道。

一块将近十斤重的腊肉,静静地躺在包裹中央。



它的表皮呈现出一种深邃的金黄色,肥肉的部分晶莹剔透,瘦肉则是暗红中带着油润的光泽,像一块成色上好的玛瑙。

母亲在信里用不太工整的字迹写道:“昭伢子,天冷了,家里熏了些腊肉,给你寄一块去。在部队要好好干,别惦记家里,吃饱穿暖,莫受了风寒……”

短短几行字,我却像个傻子一样看了很久,眼眶不由自主地就湿了。

这块腊肉,不仅仅是食物,它是母亲在灶台前忙碌的身影,是老家屋顶上袅袅的炊烟,是我与故乡之间最温情、最直接的牵绊。

宿舍里的几个战友闻着味儿就凑了过来,个个都伸长了脖子,眼睛瞪得像铜铃。

“秦昭,你小子可以啊!这是从家里寄来的宝贝吧?”班里的“开心果”高阳第一个嚷嚷起来。

他是个北京兵,说话自带一股京片子味儿,为人最是热情。

“好家伙,这味道,绝了!隔着八丈远都能把人馋虫勾出来!”另一位来自山东的壮汉李刚也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我看着他们渴望的眼神,心里觉得暖融融的。

好东西,就是要跟好兄弟一起分享才更有滋味。

我拿出自己的小刀,小心翼翼地切下一大条,嘴里说着:“都尝尝,尝尝我妈的手艺。”

高阳他们也不客气,一人分了一小块,直接就那么生着嚼了起来。

“唔……香!太香了!”

“这肥肉一点都不腻,入口就化了!”

“比咱们食堂的红烧肉好吃一百倍!”

赞叹声此起彼伏,看着他们满足的表情,我心里比自己吃了还要高兴。

军营的生活虽然紧张艰苦,但正是这种纯粹的战友情,让日子变得有滋有味。

事情的转折,发生在一个星期天。

按照惯例,周末连队要改善伙食。

炊事班长老马是个实诚人,总想变着法儿让大家吃好,可部队的供应就那些,翻来覆去也难出什么花样。

那天他正在后厨对着几块冻得邦邦硬的猪肉发愁,高阳恰好去帮厨,灵机一动,就提起了我的那块腊肉。

“马班长,我跟您说,秦昭那有块神仙腊肉,那味道,啧啧,保证您闻了都走不动道!”高阳说得绘声绘色。

老马一听就来了兴趣,亲自跑到我们宿舍。

他看着我挂在床头的那块腊肉,围着转了好几圈,鼻子还凑上去使劲闻了闻,连连点头:“好东西,真是好东西!这熏得地道!”

我有些不好意思,说这是我妈自己做的,不值什么钱。

老马却一拍大腿:“秦昭,商量个事儿!把你这宝贝贡献出来,今天我给全连加个菜,让大伙儿都尝尝鲜!怎么样?”

在老马班长和一众战友的“怂恿”下,我心里虽然有些舍不得,但还是大方地割下了一大半。

老马很高兴,非要拉着我一起去后厨。

“这东西金贵,你最懂它的脾性,你来掌勺,我给你打下手!”

我拗不过他,只好脱下外衣,系上围裙。

我选了最新鲜的蒜苔,将腊肉切成薄如蝉翼的片状。

肥肉的部分在灯光下几乎是透明的,瘦肉的纹理清晰可见。

热锅下油,等油温升腾,我先将肥肉部分下锅煸炒。

“滋啦”一声,一股霸道的香气瞬间在整个厨房弥漫开来。

肥肉里的油脂被慢慢逼出,肉片变得微微卷曲,边缘呈现出诱人的焦黄色。

随后,我将瘦肉和蒜苔一同倒入锅中,大火快速翻炒。

锅铲与铁锅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伴随着蒜苔的清香和腊肉的醇厚,两种味道在高温下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起锅前,我只加了少许的盐和一点点提鲜的酱油,因为母亲做的腊肉本身就咸香入味,过多的调料反而会掩盖它本真的味道。

一盘色泽鲜亮、香气扑鼻的“蒜苔炒腊肉”就做好了。

青翠的蒜苔,配上红白相间的腊肉,光是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老马偷偷捏了一片塞进嘴里,烫得直吸气,却又舍不得吐出来,含糊不清地赞道:“香!绝了!秦昭,你小子有这手艺怎么不早说!”

这盘菜一端上桌,立刻就成了全场的焦点。

那股浓烈的烟熏肉香,仿佛长了钩子,把所有人的魂儿都勾了过去。

战士们吃得赞不绝口,连汤汁都用来拌了米饭。

我心里充满了小小的自豪和满足。

然而,我并不知道,这盘无意中做出的家乡菜,已经悄然改变了我接下来的军旅生涯,甚至是我的一生。

就在大家吃得热火朝天的时候,炊事班的小战士端着一个盘子,小心翼翼地从军官灶那边走了过来。

老马把他拉到一边,低声问:“怎么了?首长们不爱吃?”

小战士一脸的困惑和紧张,压低了声音说:“不是啊马班长,司令员就吃了一口,然后……然后就把筷子放下了,盯着那盘菜发呆,一句话也不说,脸绷得吓人。桌上其他人也都不敢动筷子了,气氛紧张死了。”

这话像一盆冷水,从我的头顶瞬间浇到了脚后跟。

司令员?

我们部队的最高首长,卓振邦司令员?

听说他今天来我们团视察,没想到竟然在连队食堂吃饭。

更要命的是,他还吃了我做的那盘菜。

我的心“咯噔”一下,沉了下去。

司令员不吃了?还沉默了?

这是什么意思?

是嫌我做的不好吃?还是觉得味道太怪?

在部队,首长的态度就是天。

一个让司令员放下筷子的兵,这要是传出去,我还能有好果子吃吗?

我脑子里一片混乱,刚刚还洋溢着的喜悦和自豪,瞬间被一股巨大的恐慌和不安所取代。

老马也变了脸色,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别瞎想,可能……可能是司令员今天没什么胃口。对,肯定是这样。”

他的话语虽然在安慰我,但连他自己听起来都没什么底气。

那一顿饭,我再也尝不出任何味道,嘴里如同嚼蜡。

周围战友们的欢声笑语,此刻听起来却格外刺耳。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军官吃饭的那个角落,虽然看不真切,但能感觉到那边低沉压抑的气氛。

我闯祸了。

这个念头,像一颗钉子,狠狠地钉进了我的脑子里。

02

那顿“腊肉风波”之后,我的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司令员卓振邦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我不知道。

他离开的时候说了些什么,我也一概不知。

我只知道,从炊事班回来后,我就把自己关在了宿舍里,心里七上八下,像是揣了一窝兔子,怎么也安静不下来。

高阳和李刚他们看出了我的不对劲,都过来安慰我。

“秦昭,你别自己吓自己。不就是一道菜嘛,还能把你怎么样?司令员那种级别的大人物,日理万机的,哪有空跟你个小兵计较。”高阳说得轻松。

“就是,没准司令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军务,才没心思吃饭的。肯定跟你没关系。”李刚也附和道。

他们的话语像是一缕微弱的阳光,试图照进我阴云密布的心里。

我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他们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没事。

可我骗得了他们,却骗不了自己。

卓振邦司令员,在整个军区都是个传奇人物。

听说他从最底层的士兵干起,在南疆的战场上立下过赫赫战功,身上至今还留着好几处伤疤。

他治军极严,眼里揉不得一粒沙子,向来以不苟言笑、雷厉风行著称。

曾经有一次,一个营的内务卫生没搞好,被他视察时撞见,全营的干部从营长到排长,都被他叫到操场上,顶着大太阳训了整整两个小时,话说得比塞北的寒风还要刺骨。

这样一个严厉到近乎苛刻的将领,会因为“没胃口”就突然在饭桌上陷入沉默吗?

我不敢相信。

我反复回忆着做菜的每一个细节,从切肉到下锅,从火候到调味,每一个步骤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

腊肉是我妈亲手做的,绝对干净卫生。

蒜苔是炊事班今天刚采购的,新鲜得很。

整个过程我也没加什么乱七八糟的调料。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难道是味道太冲,不合北方人的口味?

可看战友们的反应,不像啊。

还是说,这腊肉的烟熏味,勾起了司令员什么不好的回忆?

我越想越觉得心惊肉跳,后背一阵阵地发凉。

在部队里,最怕的就是犯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错误”。

如果我训练出了差错,或者内务不合格,被批评,被处分,我都认。

可因为一道菜,让首长不快,这算怎么回事?

我感觉自己就像是掉进了一张无形的大网里,动弹不得,只能任由恐惧和焦虑将我慢慢吞噬。

那个晚上,我失眠了。

宿舍里,战友们的鼾声此起彼伏,均匀而平稳。

我却睁着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天花板,任由月光透过窗户,在我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黑暗中,感官变得格外敏锐。

我能听到营房外巡逻哨兵的脚步声,能听到远处传来的几声犬吠,还能听到自己那不争气的心跳声,一声一声,敲得我胸口发闷。

我甚至开始后悔。

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拿出那块腊肉。

如果我自私一点,把它留着自己慢慢吃,或者只跟宿舍里几个最好的兄弟分享,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事了。

可转念一想,我又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很可耻。

母亲从小就教育我,做人要大方,有好东西要懂得分享。

我只是做了一个农村孩子最朴素的选择,难道这也错了吗?

胡思乱想中,天色渐渐发白。

起床号像往常一样,准时吹响,尖锐的哨音划破了黎明的宁静。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跟着大家一起出操,跑步,训练。

我努力想让自己表现得和往常一样,可我的眼神总是忍不住往办公楼的方向瞟。

那里,是司令员和团部首长们办公的地方。

我总觉得,那栋严肃的小楼里,随时可能会出来一个人,宣布对我的处理决定。

一整天,我都心不在焉。

打靶训练,我好几枪都脱了靶,被副连长狠狠地批评了一顿。

器械训练,我差点从单杠上掉下来,幸好李刚在下面扶了一把。

我的反常,大家都看在眼里。

可谁也不敢再多问什么,只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我。

连队里的气氛也变得有些微妙。

昨天还因为一盘腊肉而其乐融融的氛围,今天却像是被一层薄冰覆盖。

大家似乎都在刻意回避谈论昨天吃饭的事。

那盘“蒜苔炒腊肉”,成了一个小小的禁忌。

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等待审判的犯人,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我甚至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大不了,就是一个严重警告处分,或者记过。

再严重一点,可能会影响到我年底评选优秀士兵的机会。

如果真的因为这个被提前退伍,那我该怎么跟母亲交代?

她把家里最好的东西寄给我,盼着我在部队有出息,结果我却因为她亲手做的腊肉,灰溜溜地回了家。

一想到母亲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和她那双充满期盼的眼睛,我的心就揪得生疼。

时间,从未像现在这样漫长。

太阳从东边升起,又慢悠悠地滑到西边。

晚霞染红了天空,归营的号声在营区上空回荡。

什么都没有发生。

没有处分,没有批评,甚至没有任何人来找我谈话。

一切都平静得有些诡异。

可这份平静,非但没有让我感到安心,反而让我更加恐惧。

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

晚饭的时候,我没什么胃口,只喝了一碗粥。

回到宿舍,我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了头,试图把自己与整个世界隔绝开。

我开始有些怨恨那块腊肉了。

如果不是它,我依旧是那个平凡而快乐的小兵,每天过着三点一线的简单生活。

可现在,我的心乱了。

就在我快要被这种无形的压力压垮的时候,高阳突然推了推我。

“秦昭,别睡了,快起来!”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

我迷迷糊糊地坐起来,还没等我问怎么了,宿舍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

那人穿着一身笔挺的军官服,身姿挺拔如松,表情严肃,眼神锐利。



是他!

司令员的警卫员!

我昨天在食堂远远地见过他,就跟在卓司令员的身后,寸步不离。

我的心脏,在那一刻,仿佛漏跳了一拍。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03

警卫员的出现,让整个宿舍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刚才还在说说笑笑的战友们,此刻全都屏住了呼吸,一个个从床上坐起来,大气都不敢出。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窗外呼啸的风声,提醒着我们时间的流逝。

那名警卫员的目光在宿舍里扫视了一圈,最后,精准地落在了我的身上。

他的眼神很冷,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就像是两把锋利的匕首,让我无处遁形。

我下意识地从床上站了起来,紧张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军装,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秦昭。”

警卫员开口了,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湖面,在每个人心里都激起了层层涟漪。

他的语气,是那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式口吻。

“是!到!”我几乎是吼出了这两个字,因为过度紧张,声音都有些变调。

警卫员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继续说道:“司令员让你过去一趟。”

“轰”的一声,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虽然心里已经预演了无数遍,但当这一刻真的来临时,我还是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司令员要亲自见我。

这在平时,对于我这样一个小兵来说,是想都不敢想的荣耀。

可现在,这句传唤在我听来,却无异于最终的审判令。

宿舍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有同情,有担忧,也有好奇。

我能感觉到高阳在我身后,悄悄地用手顶了一下我的后腰,像是在给我力量。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跟着警卫员走出了宿舍。

营房外的夜,很冷。

寒风卷着沙土,打在脸上,刀割一般。

我跟在警卫员身后,一步一步,走向那栋我从未踏足过的、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庄严肃穆的办公小楼。

我的脚步异常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

从宿舍到办公楼,平时不过五六分钟的路程,此刻却感觉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一路上,我们谁也没有说话。

警卫员走在前面,身姿笔挺,步伐沉稳。

我跟在后面,低着头,只敢看他脚下的影子。

我的心里,像是在打翻了一瓶五味瓶,酸甜苦辣咸,各种滋味交织在一起。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事到如今,我只能硬着头皮去面对了。

终于,我们走到了办公楼前。

警卫员带着我上了二楼,在一个挂着“司令员办公室”牌子的门前停了下来。

他敲了敲门。

“报告!”

“进来。”一个浑厚而有力的声音从门里传来。

是卓振邦司令员的声音。

警卫员推开门,对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自己便像一尊雕像一样,守在了门外。

我迈着僵硬的步子,走进了这间传说中的办公室。

办公室很大,布置得却很简单。

一张宽大的办公桌,几把椅子,一个书柜,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军用地图。

屋子里没有开大灯,只亮着一盏台灯,昏黄的灯光将屋子里的陈设都笼罩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一个人影,正背对着我,站在那幅地图前。

他穿着一身没有佩戴军衔的常服,身形魁梧,两鬓已经有些斑白。

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那股久经沙场、不怒自威的气势,依然让我感到一阵窒见。

毫无疑问,他就是卓振邦司令员。

我走到房间中央,双脚并拢,立正站好,身体绷得像一根拉满的弓弦。



我准备按照条令条例,向他敬礼报告。

就在我抬起右手,准备开口的瞬间,他缓缓地转过了身。

借着台灯的光,我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那是一张饱经风霜的脸,额头上刻着几道深深的皱纹,像是用刻刀雕上去的一样。

他的眼神,犀利得如同鹰隼,仿佛能洞穿人心。

可奇怪的是,此刻他看我的眼神里,没有我预想中的严厉和责备,反而带着一种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有疑惑,有探寻,有激动,甚至还有一丝……悲伤?

他没有让我开口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

我甚至能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

压抑的气氛,让我几乎快要无法呼吸。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这种无声的审视,比任何严厉的训斥都更让我感到煎熬。

就在我的心理防线即将崩溃的时候,他那张如磐石般坚毅的脸上,肌肉似乎微微抽动了一下。

他的嘴唇,翕动了半天,像是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终于,他开口了。

他的声音不再像刚才那样洪亮,而是变得有些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像是在努力压抑着某种巨大的情感。

“……你是……泥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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