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四九城的晨光刚爬上窗台,加代还埋在被窝里,床头的大哥大就跟炸雷似的响了。他闭着眼摸了三次才抓稳,含混着骂道:“小成你疯了?天还没亮就嚎丧!”
电话那头的杜成声音透着股兴奋的张扬:“加代你是不是还没睁眼?我正式通知你,明天必须来海南三亚!”
加代翻了个身,揉着眼睛笑:“你又整什么幺蛾子?还正式通知,我没空啊。”
“我后天过生日!”杜成拔高了声调,“你要是不来,以后你在深圳挨揍了别找我带人撑场面!”
加代这才坐起来,睡意消了大半:“你生日?怎么不早说?几号?”
“后天!海棠区金堂大酒店,我包了三层!”杜成得意洋洋,“赶紧订机票,别迟到!”
“知道了知道了,让我再睡会儿。”加代挂了电话,刚把大哥大扔回床头,铃声又响了。这次是小勇哥,他赶紧接起,语气立马恭敬:“哥,早啊。”
“还早?都十点了。杜成给你打电话没?”小勇哥的声音带着惯有的沉稳。
“打了,说后天过生日,让我去三亚。”加代一边穿衣服一边说。
“是不是你跟他说要请我?”小勇哥哼了一声,“他刚也给我打了,说得挺热闹。”
加代一愣:“没有啊哥,我哪儿敢替你做主。”
“来我家一趟,有事跟你说。”小勇哥挂了电话。加代不敢耽搁,洗漱完揣了点现金就往小勇哥家赶,路上还买了两斤刚出锅的糖油饼——小勇哥就好这口。
一进门,就看见小勇哥和燕姐坐在客厅沙发上,茶几上摆着刚沏好的龙井。加代赶紧打招呼:“勇哥,燕姐。”说着把糖油饼递过去,“刚买的,还热乎。”
燕姐笑着接了:“还是你细心,他早上就念叨这个。”
小勇哥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坐。我问你,这三亚我去不去?”
“哥你必须去啊,杜成那小子巴不得你撑场面呢。”加代坐下说。
“我不是怕撑场面,是嫌他那圈子乱。”小勇哥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有在位的,有退休的,还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富二代。要是有人凑上来要电话,我不给不好,给了又麻烦。”
加代赶紧赔笑:“哥,这你就错了。他们这辈子能见到你真容都算烧高香了,你给他们个机会,那是抬举他们。再说有我在呢,谁敢乱凑?我帮你挡着。”
小勇哥被逗乐了:“你这嘴越来越油了。我要是去了,你可得把我伺候好,别丢我面子。”
“伺候哥是我的本分,保证让你舒舒服服的。”加代拍着胸脯保证。
“行,那我去。”小勇哥点头,“你去厨房把糖油饼热一下,陪我吃点。对了,你给杜成准备什么礼物?”
“我准备了块百达翡丽,他一直念叨想要。”加代一边往厨房走一边说。
小勇哥皱了皱眉:“手表太普通了,我得送点不一样的。上次你给我的那坛古墓里的酒就不错,市面上根本找不到。”
“哥你放心,我这就找人给你淘换。”加代把糖油饼放进锅里,“保证是独一份的好东西。”
小勇哥又说:“明天出发,别带其他人了。我带燕姐,你带静姐,咱们四个正好。人多了反而麻烦。”
加代应下来,心里却犯了嘀咕——这种找稀罕物件的事,还得找武猛。那小子在潘家园混得熟,坑蒙拐骗的本事一流,找他准没错。
吃完早饭,加代告别小勇哥,一出小区就给武猛打了电话:“三儿,有个急事找你。”
武猛刚在潘家园收了个瓷瓶,正美滋滋地擦着:“代哥,啥事儿?是不是又有好买卖?”
“比买卖重要。”加代说,“勇哥要去三亚给杜成过生日,需要一份礼物,必须是市面上找不到的稀罕玩意儿,多少钱都无所谓。你赶紧去潘家园给我淘换一个,下午就得要。”
武猛眼睛一亮:“多少钱都无所谓?那妥了!你等着,我这就去踅摸,保证给你整个镇得住场面的。”
挂了电话,武猛揣着钱就扎进了潘家园。他在巷子里转了大半天,问了十几个摊主,要么东西太普通,要么要价太离谱。眼看快中午了,他正着急,忽然看见一个角落里的摊主摆着个铜制的小圈,巴掌大小,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看着就古旧。
“老板,这玩意儿啥来头?”武猛蹲下来,故作随意地拨了拨铜圈。
摊主是个干瘦的老头,眯着眼说:“祖传的,据说是龙虎山张天师传下来的,叫‘一圈震乾坤’,能辟邪镇宅。”
武猛心里冷笑,知道这是胡扯,但这铜圈看着确实特别,做工也精细,拿来哄小勇哥正好。他故意撇嘴:“什么张天师的,我看就是个普通铜环。这样,两百块,我拿回去给孩子当玩具。”
老头急了:“小伙子你不懂行啊!这可是老物件,最少两千!”
两人讨价还价半天,最后武猛掏了两千块把铜圈买下来。下午他拿着铜圈去找加代,还特意花十块钱买了个红木盒子装着,显得格外精致。
“代哥,你看这玩意儿怎么样?”武猛把盒子递过去,“龙虎山张天师的遗物,‘一圈震乾坤’,人家祖传的,我软磨硬泡花二十万才买来的。”
加代打开盒子,见里面的铜圈古色古香,符文清晰,确实像那么回事。他瞪了武猛一眼:“别跟我来这套,说实话,多少钱买的?”
武猛嘿嘿一笑:“代哥就是火眼金睛。两千块,不过这盒子花了十块。但你放心,绝对没人认识,拿出去就说是稀世珍宝。”
加代哭笑不得,但也知道这东西正合小勇哥的意。他拍了拍武猛的肩膀:“行,干得不错。你去哈僧那儿拿二十万,就说是我让的。”
武猛眼睛都亮了,连声道谢。加代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笑了——这小子,每次都能从他这儿捞点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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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加代带着静姐去接小勇哥和燕姐。四人直奔机场,头等舱里,小勇哥看着加代递过来的红木盒子,好奇地问:“这里面是什么宝贝?”
加代打开盒子,故作神秘地说:“哥,这是龙虎山张天师传下来的‘一圈震乾坤’,上面的符文都是古时候的辟邪咒。我一个朋友祖传的,我磨了他半个月才要过来。”
小勇哥拿起铜圈端详半天,越看越喜欢:“这玩意儿真不错,比手表强多了。多少钱买的?”
“哥,这是无价之宝,谈钱就俗了。”加代笑着说。
小勇哥眼睛一瞪:“你小子少来这套。这么好的东西,给杜成那混小子白瞎了,不如给我。”
“哥你别急,等回去我再给你淘换个更好的。这个先给杜成,让他高兴高兴。”加代赶紧安抚。小勇哥这才作罢,把铜圈小心翼翼地放回盒子里。
下午三点,飞机降落在三亚凤凰机场。加代刚走出航站楼,就看见两辆黑色劳斯莱斯停在门口,杜成和大志穿着花衬衫,正朝他们挥手。
“勇哥!代哥!嫂子们!”杜成跑过来,热情地打招呼,“一路辛苦了,我早就安排好酒店了。”
大志也跟着问好,眼神落在小勇哥身上时带着几分敬畏。四人上了车,劳斯莱斯平稳地驶向金堂大酒店。路上,杜成兴奋地说:“勇哥,这次我请了不少朋友,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保证不让你觉得无聊。”
小勇哥靠在椅背上,淡淡说:“不用太铺张,大家热闹热闹就行。对了,别把乱七八糟的人往我跟前领。”
“放心吧勇哥,我都安排好了,咱们在顶楼的VIP包间,其他人在楼下大厅。”杜成赶紧说。
到了酒店,杜成把他们领到总统套房。刚坐下,小勇哥就对加代说:“把礼物给小成吧。”加代把红木盒子递过去,杜成打开一看,眼睛都直了:“这是啥?看着就不一般!”
“龙虎山张天师传下来的‘一圈震乾坤’,能辟邪镇宅。”小勇哥慢悠悠地说,“市面上找不到第二件。”
杜成赶紧把铜圈拿出来,翻来覆去地看,爱不释手:“谢谢勇哥!这礼物太贵重了!”大志在一旁看着,眼神发亮——他信这些风水玄学,知道这东西哪怕不是真的张天师遗物,也绝对是件稀罕玩意儿。
加代也把手表递过去:“生日快乐,小成。”
杜成接过来,随手塞进口袋,光顾着把玩铜圈了。加代有点尴尬,静姐悄悄碰了碰他的胳膊,示意他别在意。
小勇哥说:“你去忙吧,晚上不用管我们,我们自己吃点就行。明天早上来接我们去宴会现场。”
杜成应了声,带着大志走了。刚上车,大志就说:“小成,勇哥对你是真看重,这礼物可不是一般人能拿到的。你得记住,加代才是你真哥,勇哥是靠着加代才这么给你面子。”
杜成嘿嘿笑:“我知道,代哥肯定是我亲哥。”他心里美滋滋的,回到家就找了个锦盒,把铜圈小心翼翼地装起来,放在保险柜里。要是让武猛知道这两千块的铜圈被当成宝贝,非得笑背过气去。
第二天中午,金堂大酒店三楼被装点得金碧辉煌。杜成的朋友陆续到场,有穿着西装的商人,有戴着金链子的社会人,还有些穿着潮牌的富二代,三教九流,热闹非凡。加代陪着小勇哥坐在VIP包间里,静姐和燕姐在一旁聊天。
小勇哥看着楼下大厅里的人,皱了皱眉:“你看那个梳大背头的,穿得跟个暴发户似的,一看就是没规矩的。”
加代抬头一看,认出是沈浩东——海南本地的富二代,他爸是广西衙门一把手,在当地挺有势力。加代笑了笑:“小孩子不懂事,哥别跟他一般见识。”
下午三点,宴会正式开始。杜成拿着麦克风上台,意气风发地说:“感谢各位哥哥弟弟来参加我的生日宴!话不多说,大家喝好喝尽兴,晚上还有游艇派对!”
台下一片欢呼,众人开始推杯换盏。喝到一半,杜成安排社会人和一些身份普通的朋友去夜总会,剩下七八十个有头有脸的,跟着去游艇派对。小勇哥本来不想去,奈何杜成和大志一个劲地劝,只好答应了。
游艇很大,分三层,底层是休息室,中层是客厅,顶层是观景台。小勇哥和大志坐在中层聊天,加代陪着他们,静姐和燕姐在顶层看风景。海风有点凉,加代脱了西装给静姐披上:“别着凉了,要不回船舱里待着?”
静姐摇摇头:“没事,吹吹海风挺舒服的。”加代嘱咐了几句,回到中层陪小勇哥说话。没一会儿,就听见顶层传来争吵声,还夹杂着静姐的呵斥。
“怎么回事?”小勇哥皱起眉。加代心里一紧,赶紧跑上去。只见沈浩东带着几个富二代,正围着静姐,沈浩东手里还抓着静姐的西装,嘴里说着污言秽语:“美女,陪哥哥喝一杯呗,看你长得这么漂亮,杜成在哪儿找的?”
静姐气得脸都白了,伸手去抢西装,却被沈浩东踩在脚下。“你放开!这是我老公的衣服!”
“你老公?谁啊?让他出来跟我喝一杯。”沈浩东醉醺醺地说,伸手就要去摸静姐的脸。
“住手!”加代大喝一声,冲过去一把推开沈浩东。沈浩东踉跄了几步,站稳后瞪着加代:“你谁啊?敢管我的事?”
“她是我老婆。”加代眼神冰冷,“把衣服捡起来,道歉。”
沈浩东上下打量了加代一番,嗤笑一声:“原来是你啊,加代是吧?我当是谁呢。你老婆确实漂亮,不过我劝你少管闲事,我爸是沈万山,在广西没人敢惹我。”
周围的富二代也跟着起哄:“浩东哥说得对,识相的赶紧滚!”
加代哪能忍这种气,抬手就给了沈浩东一个大嘴巴子。“啪”的一声,清脆响亮,沈浩东的鼻子瞬间流出血来。“我管你爸是谁,敢动我老婆,就该打!”
沈浩东的小弟们见状,立马围上来。加代虽然喝了点酒,但身手依旧利落,三两下就放倒了两个。可对方人多,渐渐把他围在中间,拳头雨点般落在他身上。
“住手!”杜成跑了上来,一看这架势,赶紧把人拉开,“浩东!你疯了?今天是我生日!”
沈浩东抹了把鼻子上的血,指着加代骂:“杜成,这是你朋友?敢打我?你等着,我跟他没完!”
杜成赶紧把加代扶起来,看着他脸上的伤,心里又愧疚又愤怒:“代哥,对不起,是我没管好场面。”
加代擦了擦嘴角的血,没说话,掏出大哥大就给绍伟打电话。绍伟是他在三亚的兄弟,手下有十几个能打的小弟。“绍伟,我在海棠湾的游艇上被人打了,赶紧带人过来,越多越好!”
“哥,我在三亚只有十几个兄弟,都是干苦力的,能打!”绍伟赶紧说。
“够了,赶紧过来,用大飞送过来!”加代挂了电话,对杜成说:“小成,今天是你生日,我不想闹大,但他调戏我老婆,这事不能算完。”
杜成赶紧说:“代哥,你放心,这事我站你这边!他要是敢再闹,我第一个不饶他!”
半个小时后,三艘大飞呼啸而来,把游艇逼停。绍伟带着十几个小弟跳上游艇,齐声喊:“代哥!”
加代一点头:“跟我来。”他路过杜成身边时,拍了拍他的肩膀:“小成,对不起,搅了你的生日。”
“代哥你说啥呢!”杜成红了眼,“那是我嫂子,谁动她都不行!你想干啥就干啥,我不拦着,就是今天我不能动手,不然没法收场。”
加代心里一暖,没多说,带着人直奔船尾。沈浩东正带着人在船尾喝酒,看见加代带着人过来,脸色一变:“你想干啥?”
加代没废话,抬手又是一个大嘴巴子,把沈浩东打得晕头转向。“给我老婆道歉,不然今天别想走!”
“我凭什么道歉?”沈浩东梗着脖子。加代使了个眼色,绍伟等人立马冲上去,对着沈浩东的小弟们一顿耳光。那些富二代哪受过这委屈,哭爹喊娘的,没一会儿就服软了。
“道歉!”加代盯着沈浩东,眼神里的狠劲让他心里发毛。沈浩东看着周围虎视眈眈的小弟,终于怂了,低着头说:“对不起,我错了。”
“大声点!”加代喝到。
“对不起!嫂子,我错了!”沈浩东扯着嗓子喊。
“滚。”加代挥了挥手。沈浩东如蒙大赦,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这时小勇哥在中层喊:“小成,上来一下。”
杜成赶紧跑上去,小勇哥看着他说:“你代哥做啥你别管,也别掺和。今天是你生日,别把自己搭进去。”
“勇哥,我知道。要是平时,我早就动手了。”杜成赶紧说。小勇哥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沈浩东等人坐上自己的小船,一离开杜成的游艇,他就变脸了,掏出大哥大给手下万大鹏打电话:“大鹏,给我叫三十个兄弟,带上家伙,在码头等我!我要报仇!”
万大鹏一听就急了:“东哥,杜成的朋友不好惹啊,再说今天是他生日……”
“少废话!我被人打了,还被逼着道歉,这口气我咽不下去!”沈浩东怒吼,“赶紧叫人,带五连子!”
万大鹏没办法,只好叫了三十多个兄弟,带了两把五连子——他也不敢多带,知道杜成的圈子里有大人物,真把事闹大了,他也兜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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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沈浩东的船回到码头,万大鹏带着人在等着。“东哥,五连子带来了,不过只有两粒花生米。”万大鹏低声说。
沈浩东没在意,接过五连子:“够了!走,去追他们的游艇!”他身边的几个富二代一看这架势,赶紧说:“浩东,我们喝多了,先回酒店了,就不陪你了。”他们不傻,能让杜成这么看重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没必要跟着沈浩东作死。
沈浩东骂了句“怂包”,带着万大鹏等人开船往回追。二十多分钟后,他们追上了杜成的游艇。沈浩东对着游艇开了一枪,大喊:“停船!不然我开枪了!”
船长吓得赶紧停船。沈浩东带着人跳上游艇,直奔三层。杜成一看他来了,赶紧拦着:“浩东,你还想干啥?”
“滚开!”沈浩东用五连子指着杜成,“今天我不找你,找加代!”他冲上三层,看见加代、小勇哥和大志正坐在那里喝酒,立马举枪对准加代:“加代,刚才你打我,现在该我报仇了!”
加代站起来,挡在小勇哥身前:“有什么事冲我来,别连累其他人。”
“冲你就冲你!”沈浩东扣动扳机,“砰”的一声,子弹打在加代的肩膀上。加代闷哼一声,倒在地上,鲜血瞬间染红了衬衫。
“代哥!”杜成和大志赶紧冲上去,小勇哥也站了起来,脸色铁青,眼神里的杀气让沈浩东心里一慌。“你敢开枪?你知道我是谁吗?”小勇哥冷冷地说。
沈浩东强装镇定:“我不管你是谁!谁打我,我就打谁!”他举枪对准大志,“刚才你也帮着加代说话,给我道歉!”
大志愣了一下,没想到这小子这么疯狂。沈浩东把枪顶在他头上:“道歉!不然我开枪了!”
“我错了。”大志没办法,只能低头。沈浩东又把枪对准小勇哥:“还有你,刚才你瞪我,也给我道歉!”
“你在找死。”小勇哥的声音冰冷刺骨。杜成大喊:“沈浩东!你疯了!他是小勇哥!你爸见了他都得客气!”
沈浩东心里咯噔一下,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不管他是谁,不道歉就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