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1999年深冬的深圳,梧桐山的轮廓裹着薄雾,罗湖区的霓虹却早已刺破寒意。加代刚在东城处理完一批生意,腰间的大哥大就响了,是司机王瑞打来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腼腆:“哥,下礼拜我生日,想回深圳过。”
加代笑着靠在办公椅上,指尖敲了敲桌面:“怎么不早说?哥陪你回去,地方我来安排。”王瑞跟着他三年,不仅开车稳当,为人更憨厚仗义,兄弟们都把这小兄弟当亲弟弟疼。挂了电话,加代就给深圳的江林打了过去:“阿林,帮我订罗湖新开的天湖大酒店,把三层全包下来,下周五用。”
江林在电话那头应得干脆:“放心吧代哥,我这就去办,保证给小瑞办得风风光光的。”
生日前一天,加代带着武猛、丁健直奔深圳。武猛开车时还念叨:“小瑞这孩子实诚,上次我感冒,他守着我熬了一夜姜汤。”丁健靠在副驾上点头:“这次得给他挑块好表当礼物。”
生日当天清晨,王瑞家的餐桌上飘着长寿面的香气。他妈把卧好的荷包蛋放在他碗里:“快吃,趁热。”王瑞的爸爸罗建军坐在主位,刚拿起筷子就瞥见桌角的烟盒,眉头一皱:“怎么还抽上了?跟你代哥混,没学些正经的?”
王瑞扒拉着面条,赶紧解释:“爸,兄弟们都抽,我偶尔陪衬一下。代哥待我可好了,上次我妈住院,都是他安排的特护。”
罗建军放下筷子,他是罗湖区二把手,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自然知道加代在深圳的分量。当初王瑞要跟着加代,他本不乐意,后来见加代做事有分寸,从不拖他下水,才渐渐松了口。“晚上生日怎么安排?爸给你订个海鲜楼,把你叔伯们都叫来。”
王瑞把碗往桌上一放,眼里闪着光:“不用爸,代哥给我包了天湖大酒店三层,兄弟们都来给我庆生。”
罗建军挑了挑眉,心里暗叹加代这手笔够意思,也不再多言:“行了,吃面吧,别凉了。”
刚吃两口,王瑞的大哥大就响了,来电显示是“乔巴”。他赶紧接起:“巴哥!”
电话那头的乔巴声音爽朗:“瑞弟,生日快乐啊!在哪儿过?”
“谢谢巴哥!我在深圳,晚上代哥给我包了天湖大酒店……”
“行了我知道了,”乔巴打断他,“我正好在深圳,晚上过去给你捧场。”没等王瑞再说什么,电话就挂了。王瑞愣了愣,乔巴和代哥早年有过节,后来分道扬镳,他这突然要来,不会出什么事吧?
傍晚时分,天湖大酒店三层灯火通明。走廊里摆满了花篮,都是兄弟们送的。苏博、向浩这些富二代早早就到了,苏博手里拎着个精致的盒子:“小瑞,给你带了块百达翡丽,祝兄弟前程似锦。”向浩则递过一串翡翠手链:“给你未来媳妇备着的,别嫌便宜。”
包间里更是热闹,江林、常鹏、陈耀东、小毛、徐远刚、陈一峰一众大哥围着聊天,武猛和丁健正摆弄着给王瑞的礼物——一把定制的猎枪,枪托上刻着“瑞弟生辰”。加代站在窗边抽烟,看着楼下陆续赶来的车,脸上带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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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王瑞带着爸爸罗建军来了。加代赶紧掐灭烟,快步迎上去,双手握住罗建军的手:“罗哥,好久不见,您还是这么精神。”
罗建军拍了拍他的手背:“加代,听说你最近在香港的生意做得不错?小瑞跟着你,费心了。”
“罗哥说笑了,小瑞懂事,帮了我不少忙。”加代把他引到主位,“您坐这儿,今天您是贵客。”
众人陆续落座,服务员开始上菜。江林率先端起酒杯:“我先敬小瑞一杯,祝你生日快乐,越来越出息!”众人纷纷起身敬酒,王瑞脸都红了,端着酒杯一口干了:“谢谢各位哥!”
正当场面热闹时,楼下传来两声汽车鸣笛,两台虎头奔稳稳停在门口。乔巴穿着黑色风衣,带着司机和两个保镖下了车,保镖手里拎着个沉重的皮箱。一楼大厅里,大东和阿泰带着小弟正吃饭,见了乔巴赶紧起身:“巴哥!”
乔巴摆了摆手,笑容里带着几分疏离:“你们吃,我上去看看小瑞。”走过他们桌时,听见一个小弟嘀咕:“他怎么来了?跟代哥不是闹掰了吗?”
大东狠狠瞪了那小弟一眼:“闭嘴!当年罗湖要是没有巴哥,咱们能有今天?大哥们的事,轮得到你置喙?”小弟赶紧低下头:“东哥,我错了。”乔巴脚步顿了顿,没回头,径直上了楼。
包间门被敲响时,里面的喧闹瞬间安静下来。江林喊了声“进来”,乔巴推门而入,风衣下摆还带着外面的寒气。他径直走向加代,声音有些沙哑:“哥。”
加代看着他,眼神复杂,随即笑了:“来了?坐吧,给小瑞庆生。”
乔巴没坐,转身走向王瑞,从保镖手里拿过皮箱,打开拿出一块手表:“小瑞,生日快乐。这块江诗丹顿,哥给你戴上,祝你时来运转。”
“巴哥,不用……”王瑞刚要推辞,常鹏突然开口了,语气带着不屑:“乔巴,小瑞是我们兄弟,用得着你给戴表?显你有钱?”
陈耀东也放下酒杯:“当年你做的那些事,还有脸来这儿?要是我,早就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加代皱了皱眉,低喝一声:“闭嘴!今天是小瑞生日,别胡闹。”常鹏和陈耀东悻悻地闭上嘴,却还是一脸不服。
乔巴像是没听见他们的话,坚持给王瑞戴上手表,又对保镖说:“把东西放下。”保镖打开另一个箱子,里面是一堆金条,每个金条上都刻着兄弟们的名字。“各位兄弟,一点心意,要不要随你们。”
说完,他转身对加代说:“哥,你们喝,我先走了。”眼眶却已经红了——他看着满桌的人,想起当年一起打江山的日子,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
“站住。”加代拿起桌上的酒瓶,倒了两杯酒,“酒量还行吗?陪哥喝一杯。”
乔巴接过酒杯,手都在抖,和加代碰了一下,仰头干了。酒入喉辛辣,却比不上心里的酸楚:“哥,我知道错了。”
加代拍了拍他的肩膀,没说话。乔巴抹了把脸,转身快步走了。路过江林身边时,江林低声问:“回上海?”
“在深圳待几天。”乔巴脚步没停,走出了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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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间里的气氛有些沉闷,王瑞赶紧端起酒杯:“各位哥,我再敬大家一杯,别因为这点事影响心情。”加代也举起酒杯:“对,喝酒!今天只谈开心的事。”场面才渐渐恢复热闹。
乔巴走出酒店,让司机开车。“去哪儿,巴哥?”“忠盛表行。”他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心里五味杂陈。忠盛表行是他当年和加代一起开的,后来他走了,就交给了常鹏打理。表行里的柜员还认识他,见了他赶紧打招呼:“巴哥,您来了?”乔巴点了点头,逛了一圈,看着墙上挂着的老照片——那是他们当年开业时的合影,每个人都笑得灿烂。
随后又去了常鹏的耍米场,门口的保安想拦他,看清是乔巴后赶紧放行。耍米场里人声鼎沸,乔巴站在角落看了会儿,想起当年这里是他和常鹏一起罩着的,如今却物是人非。最后去了罗湖的酒厂,那是加代当年让他管的产业,现在已经改成了KTV。他站在门口,看着“盛世KTV”的招牌,眼眶又湿了。
与此同时,江林的大哥大响了,是向西村夜总会的经理打来的,声音急促:“江林二哥,您赶紧过来!有人把场子砸了,还拿着枪顶着老板要赔偿!”
江林脸色一变,对加代说:“哥,夜总会出事了,我过去看看。”加代点头:“小心点,不行就给我打电话。”江林拍了拍王瑞的肩膀:“小瑞,二哥一小时就回来。”
江林下楼后,立马给手下大华打电话:“带四十个兄弟,拿家伙,去向西村夜总会。”自己则坐上那台五个九车牌的虎头奔,直奔向西村。
到了夜总会门口,大华带着兄弟已经在等了。江林推开车门,手里攥着把64式手枪,径直走了进去。大厅里一片狼藉,沙发被砍破,酒瓶碎了一地,一个身高一米八的壮汉正拿着五连子顶着老板的头,嘴里骂骂咧咧:“给老子拿二十万赔偿,不然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