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一通绝望的求救电话，彻底撕碎了老李的晚年。
儿子因高利贷被逼上绝路，儿媳冷眼旁观，他只身踏上救子之路……
十年饮冰，血仇得报，却在了断一切时接到神秘来电：“真凶另有其人！”
“爸，我完了，我这次真的完了！”
电话那头，儿子李浩的声音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和绝望，像是被逼到悬崖尽头的困兽。
老李，李建国，一个干了四十年钳工的老头，心脏猛地一沉。
“儿子，别怕，天塌下来有爸顶着，你慢慢说，出什么事了？”
“是周涛，他……他找上门了，让我三天内还那三十万，还不上就要我的命！”
李建国脑袋“嗡”的一声。
周涛，市里有名的混子，放高利贷的，心狠手辣。
“你什么时候借了他这么多钱？！”
“就……就上个月，我想盘个店，钱不够……”
李浩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悔恨。
“混账东西！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家里说！”
李建国气得浑身发抖，但他更心疼儿子。
“爸，现在说这些没用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老婆那个人，你也知道，一分钱都攥得死死的，我不敢跟她说……”
“行了，你别慌。”
李建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你先找个地方躲几天，钱的事，我来想办法。”
“爸……”
“听我的，赶紧走，不要回家，手机关机，谁也别联系，等我电话！”
李建国挂了电话，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半天没缓过劲来。
三十万，对他一个退休金只有三千多的老工人来说，是个天文数字。
但他没得选，那是他唯一的儿子。
老伴走得早，他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把李浩拉扯大，现在儿子有难，他就是砸锅卖铁，卖了这身老骨头，也得把钱凑上。
他翻出存折，上面只有不到五万块。
他开始给亲戚朋友打电话，磨破了嘴皮子，低三下四地求人，也才凑了不到十万。
还差十五万。
李建国一夜没睡，第二天眼睛布满血丝，他想到了最后一条路——卖房。
这套老房子是他和老伴唯一的念想，但他顾不上了。
可卖房需要时间，周涛只给了三天。
第二天下午，李建国实在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去找儿媳妇张倩。
张倩在一家外企当主管，收入不错，但为人强势，一直有点看不上他这个当钳工的公公。
“爸，您怎么来了？”
张倩开了门，脸上没什么表情。
“小倩，我……我是来跟你说个事。”
李建国搓着手，局促不安。
“李浩，他出事了。”
他把李浩借高利贷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张倩的脸色，瞬间变得冰冷。
“三十万？他真是好大的本事！”
“小倩，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周涛那种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我们得赶紧救李浩啊！”
张倩冷笑一声。
“爸，这钱，我一分都不会出。”
“你说什么？”
李建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自己捅的篓子，凭什么让我来给他擦屁股？我嫁给他，不是来当扶贫的！”
张倩的话像刀子一样扎在李建国心上。
“那是我儿子，也是你丈夫！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丈夫？”
张倩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一个赚不到钱，还天天想着发财梦的废物，也配当我丈夫？爸，我实话跟你说，我早就受够他了，等他回来，我就跟他离婚！”
“你！”
李建国气得嘴唇发紫。
“这钱就算我借你的，行不行？我拿房子抵押给你，我给你写欠条！”
“你的房子？”
张倩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眼神里充满了鄙夷。
“你那套破房子，能值几个钱？行了爸，你别说了，我很忙，你请回吧。”
说完，张倩“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李建国站在门口，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
他感到了刺骨的寒冷和无尽的绝望。
第三天，期限到了。
李浩的电话依旧打不通，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李建国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他报了警，警察说成年人失踪，没有证据表明有犯罪事实，无法立刻立案。
李建国不信邪，他发了疯一样，跑遍了所有李浩可能去的地方。
网吧、旅馆、车站……
他拿着照片一张张地问，得到的回答，永远都是摇头。
一个月过去了，李浩杳无音信。
就在李建国快要崩溃的时候，一个深夜，他忽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是李建国吗？”
电话那头，是一个沙哑的男人声音。
“我是！你是谁？是不是知道我儿子在哪？”
李建国激动地从床上弹了起来。
“你儿子，在我们手上。”
男人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想要他活命，拿五十万来，不准报警，不然，就等着给他收尸吧。”
李建国的大脑一片空白。
绑架！
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我……我没那么多钱！”
“那是你的事，我只给你三天时间。”
电话被挂断了。
李建国瘫在地上，老泪纵横。
他知道，这肯定是周涛干的。
他再次报了警，这次，警方终于立了案。
可绑匪异常狡猾，一直用不记名的电话卡联系，并且频繁更换地点。
警方一时间也毫无头绪。
李建国彻底绝望了，他卖了房子，又借了一圈，才勉强凑够了五十万。
他按照绑匪的要求，独自一人提着现金，去了城郊一个废弃的工厂。
“钱带来了吗？”
黑暗中，走出来几个戴着口罩的男人，为首的，正是周涛。
“钱在这里，我儿子呢？”
李建国颤抖着问。
周涛让人检查了钱，确认无误后，冷笑了一声。
“你儿子？他命不好，前几天想跑，不小心从楼上摔下去了。”
“什么？！”
李建国如遭雷击。
“你他妈的放屁！你们杀了我儿子！”
李建国疯了一样冲了上去，却被周涛一脚踹倒在地。
“老东西，别给脸不要脸。”
周涛啐了一口。
“钱我收了，你儿子的尸体，就在南山那棵最大的玉兰树下，自己去挖吧。”
说完，周涛带着人扬长而去。
李建国趴在地上，看着他们消失在夜色中，发出了野兽般凄厉的哀嚎。
他连滚带爬地跑到南山，找到了那棵最大的玉兰树。
那棵树，是当年他和老伴亲手种下的。
他用手，疯狂地刨着树下的泥土，指甲翻飞，鲜血淋漓。
很快，他摸到了一个冰冷的，僵硬的身体。
是李浩。
他身上布满了伤痕，早已没了呼吸。
李建国抱着儿子冰冷的尸体，哭得撕心裂肺。
警方很快赶到，但周涛等人早已逃之夭夭。
法医鉴定，李浩死于多处钝器击打，死前遭受过非人的虐待。
这起案子，成了轰动全市的“玉兰树埋尸案”。
警方全力追捕，但周涛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
而那个见死不救的儿媳妇张倩，在李浩失踪后不久，就迅速办了离婚手续，和公司的一个高管好上了。
李建国一夜白头。
他失去了儿子，失去了房子，失去了一切。
支撑他活下去的唯一信念，就是复仇。
他要让周涛，让张倩，血债血偿。
一晃，就是十年。
这十年，李建国活得像个孤魂野鬼。
他一边打零工维持生计，一边疯狂地打探周涛的下落。
他去了所有周涛可能去的地方，问遍了所有可能认识周涛的人。
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刀削斧凿的痕迹，他的背驼了，眼神却愈发像一头伺机而动的孤狼。
而张倩，则过得风生水起。
她嫁给了那个高管，住进了别墅，开上了豪车，彻底抹去了和李浩有关的一切过去。
李建国远远地看过她几次。
她妆容精致，笑容满面，仿佛那个被她抛弃的男人，从来没有在她生命中出现过。
李建国心里的恨，就如同淬了毒的藤蔓，疯狂滋长。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
十年后的一天，李建国从一个当年的混混口中，得到了一个消息。
周涛，回来了。
据说他当年逃到了国外，最近风声不紧，才偷偷潜了回来。
而且，他还和张倩有联系。
这个消息，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李建国十年来的黑暗。
他知道，复仇的机会，来了。
他开始没日没夜地跟踪张倩。
终于，在一个雨夜，他看到张倩独自一人开车，去了一家偏僻的会所。
李建国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跟了进去，看到张倩进了一个包厢。
他躲在门外，隐约听到了里面的对话。
“……事情都过去十年了，你还回来干什么？”
是张倩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
“怎么，怕我影响你当你的富太太？”
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沙哑，阴冷。
是周涛！
化成灰李建国也认得这个声音！
“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手头有点紧，想找老朋友借点钱花花。”
“我没钱！”
“没钱？你信不信，我把十年前的事，都给你抖出来？”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当初要不是你给我通风报信，说李浩那小子要去报警，我能那么快动手？要不是你告诉我他爸卖了房有钱，我能想到绑架？”
周涛的话，如同一颗炸雷，在李建国耳边炸响。
他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了。
原来……原来是这样！
是张倩，这个毒妇，和周涛内外勾结，害死了他的儿子！
李建国双目赤红，指甲深深地嵌进了肉里。
他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去，将这对狗男女碎尸万段。
但他忍住了。
他要的，不只是让他们死。
他要让他们身败名裂，在无尽的痛苦和恐惧中，为他的儿子赎罪。
李建国悄悄退了出来，他的脑子里，已经有了一个周密的复仇计划。
他先是匿名给警方写了一封举报信，详细描述了周涛的藏身之处和当年的犯罪细节。
然后，他用尽所有积蓄，找人买了一样东西。
做完这一切，他去了南山，在儿子的坟前，坐了整整一天。
“儿子，爸要为你报仇了。”
“你看着，他们欠我们父子的，爸会让他们千倍百倍地还回来。”
三天后，李建国得知，周涛被捕了。
但他拒不承认当年的罪行，因为缺乏直接证据，警方也拿他没办法。
而张倩，因为没有确凿证据，只是被叫去问了话，很快就出来了。
李建国知道，只靠警察是不够的。
最后的审判，必须由他来执行。
这天晚上，张倩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电话里，播放了一段录音，正是那天晚上，她在会所里和周涛的对话。
“你是谁？你到底想干什么？”
张倩的声音充满了恐惧。
“想让你活命，就拿一百万来。”
电话那头，是经过处理的，不辨男女的声音。
“城西烂尾楼，顶楼，一个人来，不准报警，否则，这段录音，明天就会出现在你丈夫的办公桌上。”
张-倩彻底慌了。
她知道，一旦这段录音曝光，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会化为泡影。
她不敢报警，只能按照对方的要求，提着钱，去了城西烂尾楼。
烂尾楼里漆黑一片，阴风阵阵，像是怪兽张开的巨口。
张倩壮着胆子，走上了顶楼。
顶楼空无一人。
只有一台旧手机，放在天台中央。
她刚走过去，手机就响了。
“钱放地上，然后，从天台跳下去。”
“什么？！”
张倩尖叫起来。
“你疯了！我给了钱，你为什么还要我死！”
“因为，你该死。”
电话那头的声音，突然变了。
变得苍老，沙哑，充满了刻骨的仇恨。
“这个声音……你是……李建国？！”
张倩的脸上血色尽褪。
“你不是死了吗？！”
“我死了，才能更好地看着你下地狱。”
电话里，传来李建国阴冷的笑声。
“张倩，你抬头看看。”
张倩下意识地抬起头。
只见对面楼顶，一个黑影静静地站着，手中，似乎还举着一个望远镜。
而在这栋烂尾楼的下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聚集了不少围观的群众和警车。
“你……你报警了？”
“我没有。”
李建国的声音幽幽传来。
“我只是把你和周涛的录音，发给了各大媒体，顺便，告诉他们，十分钟后，这里会有一个杀人凶手，畏罪自杀。”
“你这个魔鬼！”
张倩歇斯底里地大吼。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
“一，跳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二，被警察带走，在监狱里过完你的下半辈子，顺便，让你那个有头有脸的丈夫，也跟着你一起，身败名裂。”
“你选吧。”
电话挂断了。
楼下，警方的喊话声越来越近。
媒体的长枪短炮，已经对准了天台。
张倩看着脚下万丈深渊，又回头看了看步步逼近的警察。
她的脸上，露出了绝望而疯狂的笑容。
“李浩，李建国，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她尖叫着，纵身一跃。
对面楼顶，李建国放下望远镜，面无表情。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周涛律师的电话。
“告诉周涛，张倩死了。”
“她留下了一份完整的录音和遗书，把所有罪行，都推到了他一个人身上。”
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李建国知道，周涛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他唯一的同谋死了，还成了指证他的最后稻草。
等待他的，将是法律最严厉的制裁。
李建国挂了电话，抬头看向天空。
一轮残月，挂在天边，清冷如霜。
他仿佛看到，儿子李浩，正站在月光下，对他微笑。
“儿子，爸为你报仇了。”
他喃喃自语，两行热泪，终于滑落。
他拿出怀里揣了十年的那瓶农药，拧开了瓶盖。
大仇得报，他在这世上，再无牵挂。
他只想，早点去见他可怜的儿子。
就在李建国举起农药瓶，准备一饮而尽的瞬间，他的手机突然又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他本不想接，但那铃声却执着地响个不停，像是催命的符咒。
他颤抖着手，按下了接听键。
“喂……”
“是……是李叔叔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女孩怯生生的声音，带着哭腔。
李建国愣住了。
“你……你是谁？”
“我……我是周涛的女儿，周婷。”
女孩的声音，让李建国浑身一震。
周涛的女儿？她打电话给自己干什么？
突然，女孩开口了，而就是这一句话，却让李建国感觉像是被一道九天玄雷劈中，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