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妹妹成了植物人,哥哥高强日夜照顾。直到发现妹妹的肚子竟然变大。
他装好摄像头,等待凶手现身。但真相远比他想的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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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叫高强,今年三十。
他们都说,三十而立。
我他妈立了个棒槌。
三年前,妹妹高洁考上重点大学,拿奖学金,是我的骄傲,是我那死鬼老爹老娘唯一的指望。
结果这个指望,被一个酒驾的狗日的,给撞碎了。
人没死。
但跟死了也没差。
医生说,植物状态。
就是一具会喘气,有温度的肉。
我的人生,也跟着她一起,躺平了。
我没结婚,也结不了。
哪个姑娘愿意嫁给一个,要拖着个活死人过一辈子的男人?
我把爹娘留下的那套老破小收拾出来,把她接回了家。
我得守着她。
我是她哥。
这是我的命。
2
照顾一个植物人,比修一台报废的发动机还他妈难。
屎尿屁,吃喝拉撒,哪一样都离不开人。
我一个大老爷们,笨手笨脚,一开始天天把屋里搞得跟战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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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也就习惯了。
我甚至能一边给她接尿,一边面不改色地啃手里的馒头。
人嘛,就是一畜生,怎么都能活。
我白天去修车,晚上回来照顾她。
为了让她肌肉不萎缩得那么快,我从劳务市场找了个按摩的师傅。
姓孙,快五十了,以前在澡堂子搓澡,后来跟人学了推拿,有一股子蛮力。
他每天晚上来一个小时,给高洁捏胳膊捏腿。
他说这叫“被动运动”。
每次捏完,我给他结一百块钱现金,再给他递根烟。
他总是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黄牙。
“强子,你够意思。”
“你妹子,有福气。”
我听着这话,就想抽他。
这他妈叫什么福气?
除了孙师傅,我们家基本不来外人。
哦,还有一个。
高洁以前的男朋友,宋涛。
一个戴着眼镜,长得白白净净的小白脸,在什么写字楼里当文员。
高洁出事前,我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觉得他娘炮,配不上我妹。
现在,我反倒有点可怜他。
他每周都来。
提着一兜子水果,也不进屋,就站在门口,隔着门缝,朝里看一眼。
然后把东西放下,跟我说两句没营养的屁话,就走了。
我知道,他心里有坎儿。
可这世道,谁心里没几道过不去的坎儿呢?
3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往下过。
我以为,我这辈子,就会在这股子机油和消毒水混合的味儿里,慢慢烂掉。
直到那天,我给高洁换衣服。
她以前的那些衣服,都松松垮垮的,套在她身上,像挂在衣架上。
可那天,我给她换一件T恤的时候,发现胸口那儿,有点紧。
我当时没多想。
我一个糙老爷们,哪懂什么胸大胸小。
我以为,是衣服洗缩水了。
可过了没几天,我给她换裤子。
以前能塞进去我一个拳头的裤腰,现在,刚刚好。
我心里“咯噔”一下。
不对劲。
我掰着指头算,这三年,她吃的都是流食,每天的热量都是固定的。
人不可能胖。
就算胖,也该是全身都胖,怎么可能光胖肚子和胸?
我凑过去,掀开她的被子,死死地盯着她的肚子。
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我能看到,那原本平坦的小腹,有了一个极其微弱的,但确实存在的弧度。
我伸出手,想去摸一下。
可我的手,抖得跟筛糠一样,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
我怕。
我怕摸到的,是那个我连想都不敢想的,最坏的结果。
我冲进卫生间,用冷水浇了自己一脸。
我看着镜子里那张胡子拉碴,眼窝深陷的脸。
我跟自己说,高强,你他妈是修车修出幻觉了。
那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4.
可怀疑这玩意儿,就像铁锈。
一旦开始,就会飞快地蔓延,直到把你的心,腐蚀得千疮百孔。
我开始失眠。
我整夜整夜地坐在我妹床边,就那么看着她。
看着她那个越来越明显的肚子。
我感觉自己快疯了。
我不敢去医院。
我怎么
跟医生说?
我说我妹一个植物人,肚子大了,你给看看是不是闹鬼了?
人家不得把我当傻逼一样打出去?
我得自己想办法。
我需要一个答案。
一个能让我死心的答案。
我上网查。
“植物人”、“肚子大”、“怀孕”。
当这三个词被我颤抖着手敲进搜索框的时候,我自己都觉得荒唐。
可网上跳出来的那些新闻,那些案例,看得我浑身发冷。
原来,这种操蛋的事,不是没发生过。
我关掉手机,瘫在椅子上,抽了半包烟。
烟雾缭-绕里,我做了个决定。
我得买个东西。
验孕棒。
我一个三十岁的大老爷们,长这么大,除了扳手和零件,连女人的手都没正经牵过。
现在要去药店买这玩意儿。
我感觉我的脸,比刚从油底壳里捞出来的垫片还烫。
我等到天黑,戴上口罩和帽子,跟做贼一样,溜进了街角那家二十四小时药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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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员是个小姑娘,她看我的眼神,跟看变态一样。
我把钱往柜台上一拍,抓起东西就跑了。
回到家,我把自己反锁在卫生间里。
我看着说明书,研究了半天,手抖得连包装都撕不开。
取样的过程,对我来说,是一种酷刑。
那是我亲妹妹。
我感觉自己跟那些强奸犯,没什么两样。
我闭着眼,咬着牙,弄完了。
然后,就是等待。
那几分钟,比我这辈子修过的所有疑难杂症,加起来还他妈难熬。
当那第二道红杠,像一把烧红的烙铁,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
我手一软,东西掉进了马桶,被水冲走了。
我没动。
我就那么站着。
我感觉自己不是站在卫生间里,是站在一个万丈深渊的边上。
天旋地转。
5.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卫生间的。
我只记得,我走到了我妹床边。
我看着她那张依旧漂亮,却毫无生气的脸。
看着她那已经无法再用“腹胀”来欺骗自己的,隆起的小腹。
我没哭。
我也没吼。
我只是觉得,心里有个东西,碎了。
碎得连渣都不剩。
那是我的骨头。
是我这三十年来,一直撑着我活下去的那根,叫“亲情”,叫“责任”的骨头。
现在,它断了。
被哪个不知名的狗日的,给活活敲断了。
是谁?
这个念头,像一把钻头,开始在我脑子里疯狂地钻。
第一个钻出来的,就是那个按摩的孙师傅。
一个快五十的老光棍,每天晚上,都跟我妹共处一室。
他那双看起来老实巴交的手,到底做过些什么?
第二个,是那个小白脸,宋涛。
他每次来,都鬼鬼祟祟的,放下东西就走。
他是不是心虚?
他是不是借着探望的名义,背地里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甚至开始怀疑我自己。
我喝多了的时候,有没有……
这个念头一出来,我“啪”的一声,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
脸上火辣辣地疼。
疼,才能让我清醒。
我需要一个摄像头。
我需要一双不会骗人的眼睛,替我看清楚,到底哪个王八蛋,是披着人皮的鬼。
我没去买。
我们修车厂里,就有。
那种装在车里,防碰瓷用的行车记录仪,带夜视的,能连手机。
我从仓库里偷了一个出来。
我把它用黑胶布缠起来,藏在了我妹房间那个旧电视机的散热口里。
镜头,正对着那张床。
那张我亲手给她铺的,最柔软的床。
现在,成了我心里最肮脏的,犯罪现场。
6.
我布好了陷阱。
我就像一只藏在暗处的蜘蛛,等着猎物自己撞上来。
我开始留意每一个人。
我甚至在孙师傅按摩的时候,故意躲在门外偷听。
里面除了捏骨头的“咔咔”声,和孙师傅粗重的喘气声,什么都没有。
宋涛也来了。
他还是那样,放下水果,说了两句“高洁今天怎么样”,就走了。
一切,都正常得让我抓狂。
难道,那个畜生,干了一次就跑了?
那我他妈上哪儿找他去?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
机会,来了。
厂里接了个大活儿,要给一个车队改线路,得通宵。
老板说,去的人,双倍工资。
我报了名。
我需要钱,但我更需要的,是一个借口。
一个能让我名正言顺地,离开这个家的借口。
我故意在出门前,把一个信封放在了客厅最显眼的桌子上。
信封里,装着一千块钱。
旁边,还压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孙师傅,这几天下雨,我妹膝盖可能不舒服,麻烦您晚上过来,多给她用热毛巾敷敷。这是辛苦费,拜托了。”
我把备用钥匙,留在了门口的地垫下面。
我把所有的可能,都安排好了。
然后,我去了厂里。
我没有干活。
我躲在休息室里,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
我感觉自己像一个在审判席上,等待最终判决的犯人。
心脏,跳得像要爆炸。
夜里十点。
手机屏幕里,我家的门,被打开了。
然而让我打死都没想到的是,进来的人居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