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驻边护士弃子回家,50年后儿子进城寻母,她当场泪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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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要去?那都是五十年前的老黄历了,人海茫茫的,上哪儿去找啊?”

“爹,我得去。娘临走前拉着我的手,就念叨着这事儿。我得给娘一个交代,也得给我自己这半辈子,找一个答案。”

“唉,你这倔脾气……去了城里,万一……万一人家不认你,你可别想不开。”

“我知道。我就是想亲眼看一看,看一眼就行。”



01

李伟的生活,就像村口那条流了不知多少年的小河,平淡,却也安稳。

天刚蒙蒙亮,他就起了床,先去院子里劈了半垛柴火,然后才拎着水桶去井边打水。妻子张桂芬已经在厨房里忙活,锅里的小米粥“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炊烟顺着烟囱,袅袅地飘散在清晨的薄雾里。

五十岁的人了,李伟的身板依旧硬朗。常年的木工活,让他的手上布满了老茧,脸上也被风霜刻下了深深的印记。村里人都说,李伟是个老实人,话不多,但手艺好,心眼儿实。谁家要打个家具,都爱找他,放心。

他这辈子最大的骄傲,就是把一双儿女拉扯大,都送进了大学,留在了城里。对他来说,孩子有出息,比什么都强。

可只有李伟自己知道,在他心里,一直藏着一个空洞。这个空洞,从他记事起就有了。

小时候,村里的孩子会嘲笑他是“捡来的”。每次他哭着跑回家,娘王翠花都会把他搂在怀里,一边用粗糙的手给他擦眼泪,一边骂骂咧咧地赶走那些碎嘴的半大孩子。

“别听他们瞎说!你就是娘的亲儿子!”娘的声音总是那么洪亮,那么有底气,让他感到无比的安心。

爹李大壮则会默默地把他扛到肩上,带他去山上看风景,告诉他,男子汉,心要像山一样稳,不能被几句风言风语就吹倒了。

李伟信了。他相信自己就是爹娘的亲儿子。直到三个月前,娘病重,把他叫到床前。

那时的娘,已经被病痛折磨得只剩下一把骨头,声音细得像蚊子叫。她颤颤巍巍地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用手帕包了好几层的小木盒,塞到李伟手里。

“伟……伟啊,娘对不住你……”

李伟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他握着娘的手,说:“娘,你说啥胡话呢,你对我好着呢。”

娘摇了摇头,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你……你是我们……抱来的。那年冬天,雪下得好大,你爹在边境哨所外的雪堆里……发现了你……”

李伟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你亲娘……应该是个有文化的人,是个护士……她给你留了……留了这个。”娘指了指那个木盒,“还有个地址……就在盒子里……娘没本事,这辈子没能带你去找……你别怪娘……”

李伟已经听不清娘后面在说什么了。他只知道,自己坚信了一辈子的世界,在那一刻,塌了。

02

娘走了。

办完丧事,李伟把自己关在屋里整整三天。

张桂芬把饭菜热了一遍又一遍,在门口急得直掉眼泪,却怎么也敲不开门。

第四天,门开了。李伟走了出来,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人也憔悴了一圈,但眼神却多了一丝说不清的坚定。

他对妻子说:“桂芬,我想去一趟城里。”

张桂芬愣住了:“去城里干啥?看儿子还是闺女?”

李伟摇了摇头,把那个小木盒拿了出来。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用娟秀的字迹写着一个几十年前的地址,还有一个用红布紧紧包裹着的小东西。

他把娘临终前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张桂芬。

张桂芬听完,半天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掉眼泪。她知道,这件事对丈夫的打击有多大。她更知道,丈夫的性子,一旦决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你想去,就去吧。”她擦了擦眼泪,说:“家里有我,你放心。就是……万一找到了,也别太激动。都这么多年了,谁知道是啥情况。”

他爹李大壮知道了这件事,只是一个劲儿地抽着旱烟,最后把烟锅在鞋底上“磕磕”地敲了半天,才闷声说了一句:“去吧。找到找不到,你都得回来。这儿,才是你的家。”

李伟重重地点了点头。

他没告诉城里的儿女,怕他们担心。自己揣着几千块钱,背上一个简单的行囊,就踏上了开往南方的火车。

火车“咣当咣当”地响了一天一夜。李伟靠在窗边,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田野和村庄,心里五味杂陈。

他要去寻找一个答案。那个在五十年前的冬天,把他独自留在风雪里的女人,究竟是谁?她为什么这么做?这些年来,她……有没有哪怕一次,想起过他?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必须去。

03

大城市的气息,让在山村里生活了五十年的李伟感到一阵眩晕。高楼大厦密不透风,车流像钢铁的洪流,鸣笛声刺得他耳膜生疼。

他按照纸条上的地址,在陌生的街道上辗转打听。可五十年的时间太久了,城市的变化天翻地覆,那个叫做“红星路七号”的地方,早就变成了一片宽阔的商业广场。

李伟站在广场中央,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时尚男女,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茫然和无助。

希望,就像是被戳破的气球,迅速地瘪了下去。

他找了个花坛边坐下,从包里拿出那个小木盒。他一遍又一遍地摩挲着那张泛黄的纸条,上面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却像是刻在他心上一样清晰。

他不甘心。

接下来的几天,李伟就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城市里乱转。他去了派出所,去了街道办事处,也去了档案馆。工作人员都很同情他,但面对五十年前的旧地址,他们也束手无策。

“大叔,这时间太久了,当年的户籍资料都是手写的,后来城市改造,很多都遗失了,真不好查啊。”年轻的户籍警抱歉地对他说。

李伟嘴上说着“谢谢,给你们添麻烦了”,心里却一点点地往下沉。

他开始怀疑,自己这趟出来,是不是就是一个错误。或许,他就不该来,就该把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像爹说的那样,安安稳稳地过完下半辈子。

那天晚上,他给家里打了电话。

“怎么样了?找到了吗?”张桂芬的声音里满是担忧。

“没……地址没了,找不着。”李伟的声音有些沙哑。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张桂芬才说:“找不着就算了,回来吧。你爹这几天总念叨你。”

放下电话,李伟看着窗外城市的万家灯火,第一次感到了刺骨的孤独。每一扇窗户里,都可能有一个温暖的家,却唯独没有一盏灯是为他而亮的。

04

就在李伟准备买票回家的时候,事情突然有了转机。

他之前去过的一个街道办事处,一位热心的老大姐给他打来了电话。

“哎,是李师傅吧?你上次说要找红星路的老住户,我想起来个事儿!”大姐的声音很是兴奋。

李伟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我们这儿有个退休的老主任,叫刘姨,她年轻时候就在红星路那一片儿当片警!我把她电话给你,你问问她,她肯定知道!”

这个电话,就像是黑暗中的一缕光,重新点燃了李伟的希望。

他颤抖着手拨通了刘姨的电话。刘姨已经快八十岁了,但记性很好。听完李伟的来意,刘姨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红星路七号……护士……”刘姨慢慢地回忆着,“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家人,姓林。家里有个闺女,长得可俊了,叫林月,就是在边境医院当护士的。”



“对!对!”李伟激动得差点叫出声来,“那您知道她现在在哪儿吗?”

“这可就不好说了。”刘姨叹了口气,“大概就是七五、七六年的时候吧,那姑娘突然就从边境回来了,回来后性情大变,不爱说话,整天关着自己。没多久,他们家就搬走了,听说是她家里托关系,把她调到市里的大医院去了。后来……就再没联系了。”

线索似乎又断了。

但刘姨接着说:“不过,她家搬走前,她父亲是市纺织厂的干部。你可以去纺织厂的家属区问问,那儿还有些老邻居,说不定有人知道。”

李伟千恩万谢地挂了电话,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往已经破败的纺织厂旧家属区。

在落满梧桐叶的旧楼院里,他真的找到了几位还记得林家的老人。

“林家啊,知道啊!老林家那个闺女,林月,后来嫁给了一个大学教授,姓陈。可惜啊,陈教授前些年得病走了。”一位白发苍苍的阿婆摇着蒲扇说。

“他们家早就搬到大学城的教授楼去了,那可是好地方。”

“是啊,听说她现在日子过得可好了,女儿也孝顺,就是人不大爱跟我们这些老街坊来往了。”

七嘴八舌的议论中,李伟终于拼凑出了那个女人后半生的大致轮廓,也得到了他梦寐以求的那个地址。

大学城,静园小区,三号楼,二单元,401室。

当他手里捏着写着这个地址的纸条时,他的心脏“怦怦”地剧烈跳动起来,既紧张,又害怕。

五十年的谜底,就在那扇门的背后。

05

静园小区果然名不虚传,环境清幽,绿树成荫,和李伟住的那个嘈杂的旧家属区简直是两个世界。

他站在三号楼的楼下,抬头望着二单元四楼的那个窗口,迟迟不敢迈步。

他想过无数次见面的场景。或许她会惊讶,或许她会冷漠,或许她会根本不承认。他甚至想过,如果她生活得不好,自己该怎么办。

可他从没想过,她会生活得这么好。从这栋雅致的楼房就能看出来。

李伟深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那件唯一的、还算体面的外套,走进了单元门。

楼道里很干净,声控灯随着他的脚步一层层亮起,也把他的心照得越来越慌。

终于,他站在了401的门前。那扇红棕色的防盗门,仿佛隔开的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生。

他抬起手,却发现手抖得厉害,好几次都按不到门铃上。

最终,他还是按了下去。

“叮咚——”

清脆的门铃声响起,里面传来一阵脚步声。门开了,一个头发花白,但梳理得一丝不苟,穿着一身素雅居家服的老人出现在门口。

她看上去七十多岁,面容清癯,眼神平静,带着一股书卷气。虽然上了年纪,但依然能看出年轻时是个美人。

这就是她吗?李伟的心跳几乎要停止了。

“您好,请问您找谁?”老人的声音很温和,带着一丝询问。

当年的弃婴,此刻已是两鬓斑白的中年人。他站在一栋雅致的楼房前,当这位气质温婉的老人开门时,他用颤抖的声音问道:“请问,是林月女士吗?”

老人平静地点了点头:“我是,您是?”

李伟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贴身的衣兜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用红布包裹的东西。

他层层打开那块已经褪了色的红布,将里面那个东西,递到老人面前,再次用嘶哑的声音问道:“那您,还认识这个吗?”



看到它的瞬间,林月脸上的血色尽褪,所有的平静和温婉瞬间崩塌。

所有尘封的记忆,那些被她用五十年的时间强行压在心底的画面——北疆的风雪,简陋的产房,婴儿微弱的哭声,以及积攒了半个世纪的愧疚、思念与剧痛,在这一刻冲破了闸门。

“啊——”

一声凄厉的、不似人声的尖叫从她喉咙里挤了出来。她当即浑身瘫软下去,随即眼泪如同决堤的江河一般,汹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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