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流落国外41年,回乡后花钱雇了一队人,把村里水渠挖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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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啊,有件事,想请你帮个忙。”

宋文轩开口,语气平静却坚定。

“文轩叔,你说,只要我能办到的。”

赵山河热情地站了起来。

“我想出钱,雇一队人。”

“把村里那条水渠,从头到尾,重新挖一遍。”

他的语气不容置喙,带着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固执。

赵山河看着他,忽然觉得眼前这个老人是如此的陌生。

他的眼神深处,藏着一些自己完全无法理解的东西。

01

那辆黑色的轿车,像一滴悄无声息的墨,滴进了盘龙村这幅陈旧的画卷里。

车子在村口那棵歪脖子老槐树下停稳时,整个村庄的目光都被牵引了过去。

从车上下来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他叫宋文轩,一个在村里几乎快被遗忘的名字。

四十一年前,他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一身补丁衣裳,为了生计,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片生养他的土地。

四十一载光阴,足以让一个毛头小子变成一个步履蹒跚的老人。

他回来了,穿着一身得体的中山装,脚下的皮鞋擦得锃亮,与脚下这条坑坑洼洼的土路格格不入。

村里人炸开了锅。

在盘龙村,能从外面开着小轿车回来的,那都是在外面发了大财的人物。

一时间,关于宋文轩在国外成了亿万富翁的传闻,比田埂上的蒲公英还传得快。

人们想象着他会像戏文里唱的衣锦还乡,先是扩建祖宅,修一座气派的别墅,再在村里大摆筵席,好让所有人都看看他如今的风光。

毕竟,这是大多数人奋斗一辈子的终极目标。

然而,宋文轩接下来的举动,却让所有伸长了脖子看热闹的人都大跌眼镜。

他没有去看自家的祖坟,也没有张罗着请客吃饭。

他只是领着司机,径直走到了村东头那座早已破败得不成样子的老宅前。

那座土坯房,在风雨中飘摇了几十年,屋顶的茅草早就被野草取代,墙壁裂开了一道道狰狞的口子,仿佛轻轻一推就会坍塌。

这就是他曾经的家。

宋文轩没让司机帮忙,自己动手,一点点清理出一条路,推开了那扇吱呀作响、仿佛随时都会散架的木门。

灰尘扑面而来,带着一股陈腐的霉味。

他却像是闻到了世间最亲切的味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浑浊的眼睛里,似乎有水光在闪动。

接下来的几天,宋文轩就住进了这间四处漏风的老屋。

他花钱请了村里两个手脚麻利的妇人,帮忙把屋子简单打扫了一下,勉强能住人。

除此之外,他再没有任何大动作。

他不建房,不买地,甚至连村里人情往来的酒席都一概婉拒。

每天天一亮,他就会拄着一根从后山捡来的木棍,独自一人出门。

他不去邻居家串门,也不去村委会坐坐。

他只是沿着村里那条几乎快要干涸的水渠,从村头走到村尾,再从村尾走回村头。

那条水渠,曾经是盘龙村的命脉。

几十年前,清澈的渠水灌溉着两岸的千亩良田,村里的女人在渠边洗衣,孩子们在水里嬉戏,那是村庄最有生气的地方。

可如今,随着山上的水源改道,加上年久失修,水渠早已淤塞不堪,成了一条堆满垃圾和杂草的臭水沟。

夏天蚊蝇滋生,雨天污水横流,村民们无不绕着走。

可宋文轩,却像是着了魔一样,日复一日地围着这条臭水沟打转。

他走得很慢,很仔细,目光一寸寸地扫过渠里的淤泥和杂草,仿佛在寻找什么失落的珍宝。

有时候,他会在某个地方停下来,一站就是大半天,任凭山风吹乱他花白的头发。



村里人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犯起了嘀咕。

“这老宋,是不是在外面受了啥刺激,脑子坏掉了?”

“我看八成是,有钱不晓得怎么花,天天对着条臭水沟发呆。”

爱嚼舌根的刘春花,嗑着瓜子,在村口的大榕树下,向围坐的一圈人发表着自己的高见。

“你们说,他会不会是当年在外面做了啥亏心事,这是回来赎罪的?”

“有可能!你看他那样子,整天愁眉苦脸的,一点都不像发了财的。”

猜测和议论,像无形的藤蔓,在村庄的角角落落里疯长。

宋文轩成了村里最神秘的人,一个行走的谜团。

大家对他的态度,也从最初的热情和巴结,渐渐变成了疏远和观望。

孩子们甚至在背后给他取了个外号,叫“怪爷爷”。

对于这一切,宋文舟似乎毫无察觉。

他依旧我行我素,每天重复着同样的路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的孤独,像他身后的影子,被夕阳拉得老长老长。

村长赵山河是个实在人,看着宋文轩一把年纪,孤零零地住在破屋里,总觉得不是个事。

他去找过宋文轩几次,想劝他要么去乡里的敬老院,要么就在村里重新盖个好点的房子。

可每次,宋文轩都只是礼貌地摇摇头,说:“谢谢村长,我住这里,挺好。”

他的话不多,声音里透着一股无法靠近的疏离。

赵山河看不透这个比自己还年长几岁的老人,只能叹着气离开。

时间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着。

村民们的好奇心也渐渐被农忙的辛苦所取代。

就在大家快要习惯了宋文轩这个“怪人”的存在时,他却突然做出了一个让整个盘龙村都为之震动的决定。

那是一个寻常的午后,宋文轩拄着拐杖,第一次主动走进了村委会的大院。

他找到了正在整理文件的村长赵山河。

“山河啊,有件事,想请你帮个忙。”宋文轩开口,语气平静却坚定。

“文轩叔,你说,只要我能办到的。”赵山河热情地站了起来。

宋文轩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

然后,他说出了一句让赵山河以为自己听错了的话。

“我想出钱,雇一队人,把村里那条水渠,从头到尾,重新挖一遍。”

02

赵山河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愣了足足有十几秒,才试探性地问道:“文轩叔,你……是说那条早就废掉的臭水沟?”

“对,就是那条。”宋文轩点了点头,眼神异常认真。

赵山河彻底蒙了。

他想过无数种宋文轩可能提出的要求,比如修葺祖坟,比如为村里捐款修路,甚至是要竞选村里的什么名誉职位。

但他万万没想到,宋文轩开口,竟是要花钱去挖一条谁都嫌弃的臭水沟。

“叔,你这是图啥啊?”赵山河百思不得其解。

“那条渠早就没用了,山上的水源都引到新建的灌溉站去了。”

“再说,那工程可不小,从头到尾好几公里呢,清淤、挖掘,没个几十万怕是下不来。”

“您有这钱,不如在村里修条水泥路,或者建个文化广场,大家伙还能念着你的好。”

赵山河苦口婆心地劝着,他觉得宋文轩一定是老糊涂了,净想着干些吃力不讨好的傻事。

宋文轩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等赵山河说完了,他才缓缓开口:“钱不是问题,我只要你帮我把事情办好。”

他的语气不容置喙,带着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固执。

赵山河看着他,忽然觉得眼前这个老人是如此的陌生。

他的眼神深处,藏着一些自己完全无法理解的东西。

最终,赵山河没能劝动宋文轩。

宋文轩要花钱重挖水渠的消息,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盘龙村激起了千层浪。

村民们的反应,比上次宋文轩回来时还要激烈。

“疯了!这老头子绝对是疯了!”

“几十万就为了挖条臭水沟?这钱要是给我,我能把咱家房子盖成三层小洋楼!”

“你们说,这事是不是有啥蹊跷?”

在村口的大榕树下,新的议论大会又开始了。

王大嘴吐掉嘴里的瓜子皮,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我跟你们说,我听我二舅家的表侄子讲,有些华侨在外面发了财,怕不安全,就把金条什么的埋在老家。”

“你们说,这宋文轩会不会是当年把宝贝埋在了水渠底下?”

这个猜测,仿佛一道闪电,劈开了所有人心中的迷雾。

对啊!不然谁会傻到花钱去挖一条废弃的水渠?

一定是这样!

这个说法,很快就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认同。

人们看宋文轩的眼神,又一次变了。

从之前的同情和鄙夷,变成了带着一丝贪婪的揣测和嫉妒。

所有人都开始眼巴巴地盼着水渠动工的那一天,想亲眼看看,那底下到底能挖出什么样的宝贝。

对于村里的流言蜚语,宋文轩一概不予理会。

他像一个与世隔绝的孤岛,任凭外界风浪滔天,他自岿然不动。

在他的催促和资金支持下,赵山河很快就联系好了一支专业的工程队。

挖掘机和工程车的轰鸣声,彻底打破了盘龙村延续多年的宁静。

水渠的挖掘工作,正式开始了。

从动工那天起,水渠两岸就围满了看热闹的村民。

男女老少,几乎是全村出动,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眼睛瞪得像铜铃,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他们比工程队的工人还要紧张,每当挖掘机的挖斗从淤泥里捞起时,所有人的心都会跟着提到嗓子眼。

然而,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

除了挖出一些破瓦罐、烂木头和被淤泥浸泡得发黑的生活垃圾,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金元宝”。

围观的人群渐渐有些失望。

一些性子急的,已经开始骂骂咧咧,觉得王大嘴的猜测根本不靠谱。

但大多数人,还是抱持着一丝希望,坚持每天到场“监工”。

宋文轩,是全场最特殊的一个存在。

他每天都来,来得比谁都早,走得比谁都晚。

但他从不靠近喧闹的人群,也不和任何人说话。

他就远远地站在一个小土坡上,像一尊沉默的雕像,目光死死地锁定在正在作业的挖掘机上。



他的脸上,看不出喜悦,也看不出失望。

有的,只是一种近乎偏执的专注,和一种深入骨髓的哀伤。

他的背影在晨光和夕阳中,被拉得忽长忽短,显得格外苍凉。

工程从村尾开始,一点点向着上游的源头推进。

水渠里的淤泥被一斗一斗地挖出来,堆在两岸,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几十年来沉淀在渠底的“历史”,就这样被一层层地揭开。

有生了锈的镰刀,可能是哪个村民不小心掉落的。

有掉了一只底的解放鞋,不知它的主人是谁。

甚至还有一辆除了骨架什么都不剩的二八大杠自行车。

每挖出一样东西,都会在人群中引起一阵小小的骚动和议论。

但宋文轩的眼睛,连眨都未曾眨一下。

他等的,不是这些。

时间一天天过去,工程进度已经过半。

村民们的热情,也随着挖掘机日复一日的单调作业,消磨得差不多了。

除了少数几个还不死心的,大多数人已经不再天天往工地上跑了。

只有宋文轩,雷打不动。

他的身形,似乎比刚回来时更加消瘦了,两颊深陷下去,但那双眼睛,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有神,或者说,更紧张。

仿佛他所有的生命力,都凝聚在了这一点上。

赵山河有时候看着他那副模样,心里会莫名地发酸。

他越来越觉得,宋文轩要找的,根本不是什么财宝。

那是一种比财宝更重要的东西,一种足以支撑一个人穿越四十多年风雨的执念。

这天下午,天气有些阴沉,山风呼呼地刮着,吹得人脸上生疼。

挖掘机正在清理一段最深、淤泥最厚的河道。

这段河道紧挨着一片陡峭的石壁,地势险要。

突然,正在工作的挖掘机停了下来。

驾驶员从操作室里探出头,冲着下面的工人喊道:“好像碰到硬东西了!挺大个的!”

这一声喊,像一块石头砸进了人群。

还在岸边围观的几个村民,立刻来了精神,纷纷围了过去。

远处的宋文舟,身体也猛地一颤。

挖掘机的挖斗在深黑的淤泥里,似乎磕碰到了什么坚硬的物体,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咯噔”声,这声音在寂静的山谷里显得异常清晰。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工人们立刻停下了机器,两个胆大的工人跳下没过膝盖的泥水里,小心翼翼地用手朝那个位置刨去。

站在远处土坡上的宋文轩,身体瞬间绷成了一张拉满的弓。

他死死地攥着双拳,那根被他摩挲得光滑的木棍,几乎要被他捏断,指甲深深地嵌进了掌心的肉里,他却浑然不觉。

他的呼吸,在这一刻仿佛都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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