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年,温州老板断定铜价必涨,瞒着家人抵押三套房产囤货!

分享至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钱这东西,就像水。有人拿它浇花,有人拿它和泥。更多的人,是被它淹死的。在温州这片泡着生意经长大的土地上,人人都想做那个站在潮头的人,可潮水涨落,谁又能说了算?

骨子里的念想,有时候比攥在手里的钞票更值钱。

有的人赌的是一夜暴富,有的人赌的却是一口憋了半辈子的气。

等到风浪真的来了,站在岸上的人,永远看不懂船上的人,心里到底装着个什么玩意儿。

01

2003年的夏天,温州,空气里全是湿漉漉的钱味儿。

非典的阴霾刚刚散去,整个中国像一头憋了太久的猛兽,咆哮着要往前冲。到处都在修路,到处都在盖楼,电网改造的工程文件堆得比砖头还高。林正德的电缆厂,订单像雪片一样飞来,厂里的机器二十四小时不停,拉出来的电缆还冒着热气,就被货车拉走了。

工人们很高兴,老婆王淑芬也很高兴,连厂里那只半死不活的土狗都叫得比平时欢。只有林正德,高兴不起来。

他心里像长了草,不踏实。

那天,他开着他的桑塔纳,跑遍了长三角最大的几个铜材市场。市场里人声鼎沸,车来车往,一派繁荣。但林正德看出了不对劲。他跟码头上卸货的工人递烟,跟仓库的保管员喝酒,套出来的话都指向一件事:废铜的进口量在往下掉,而国内的厂子,要铜要得像嗷嗷待哺的雏鸟。



市场里的现货,看着还多,但林正德那双在生意场上泡了二十多年的眼睛,已经看出了底下涌动的暗流。价格还没怎么动,但那些手握现货的大户,眼神里已经没了往日的急切,多了几分待价而沽的傲慢。

晚上,当地电缆行业商会有个饭局。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一帮脑满肠肥的老板们都在吹嘘自己又接了多大的单子,哪个部门的领导又跟自己吃了饭。

“正德,你厂里怎么样?听说你小子最近发了啊,怎么还愁眉苦脸的?”一个姓吴的老板,吴振坤,夹了一筷子甲鱼,皮笑肉不笑地问。

林正德跟这个吴振坤,明面上是朋友,暗地里是几十年的对头。他摇了摇头,把杯里的酒干了,说了一句让满桌子人都安静下来的话。

“我看,铜价要大涨。”

桌上安静了几秒钟,然后爆发出哄堂大笑。

“哈哈,林老板,你这是赚了几个钱,就想当预言家了?”吴振坤笑得最大声,嘴里的甲鱼都快喷出来了,“你看看现在这形势,国家能让它涨吗?安安稳稳做你的厂子,别一天到晚动那些歪脑筋!”

“就是就是,林老板操心太多了。”

“来来来,喝酒喝酒!”

林正德没有再说话。他看着这群被眼前的繁荣蒙住了眼睛的人,心里冷笑。这帮人,只看得到水面上的热闹,看不到水面下的鲨鱼。

那晚饭局的嘲笑,像一盆油,浇在了林正德心里那团叫“野心”的火上。他骨子里那股温州人“爱拼才会赢”的冒险精神,被彻底激活了。

他看着窗外纸醉金迷的城市夜景,一个疯狂的、足以让他从一个中等老板一跃成为行业大鳄的计划,在他脑中清晰地成形。

囤铜。把身家性命,全押上去。

02

要囤铜,就要钱。不是几十万,是几百万,甚至上千万的钱。

林正德的厂子虽然赚钱,但流动资金都压在订单和原材料上,能抽出来的钱,不过杯水车薪。他把主意,打到了家里的那三套房产上。

那三套房子,一套他们夫妻自住,另外两套在市中心,租出去每个月能收不少租金。更重要的是,这三本红色的房产证,是老婆王淑芬的命根子,是她全部的安全感来源。王淑芬这辈子,没读过什么书,也不懂什么生意,她就认一个死理:手里有房子,天就塌不下来。

那天深夜,林正德辗转反侧,抽了半包烟,终于下了决心。他走进卧室,叫醒了已经熟睡的王淑芬。

王淑芬睡眼惺忪地坐起来,问他怎么了。

林正德坐在床边,把心里的计划和盘托出。他说他预感铜价要翻倍地涨,他想把三套房子都抵押给银行,贷出一千万,全部拿去买铜。

王淑芬听着听着,脸上的睡意就全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惊恐和不敢置信。

“你疯了?”她声音都变了调,“林正德,你是不是疯了?”

“我没疯!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林正德试图跟她解释,“你想想,只要赌对了,我们这辈子就什么都不愁了!”

“赌?赌什么赌!”王淑芬猛地掀开被子,光着脚站到地上,指着林正德的鼻子哭喊起来,“我们现在日子过得不好吗?有吃有穿,有房有车,你为什么非要折腾!你忘了二十年前你是怎么栽的跟头了吗?你忘了我们一家老小是怎么睡马路的吗?你还想再来一次是不是!”

“二十年前”这四个字,像一根针,狠狠地扎在了林正德的心口上。那是他一辈子的痛,一辈子的疤。

“你懂什么!妇人之见!”他也被激怒了,声音大了起来,“我那是年轻不懂事!现在不一样了!这次我看得准!”

“你看得准?你看得准个屁!”王淑芬哭得撕心裂肺,“我告诉你林正德,你要是敢动那三套房子,我就跟你离婚!我带着儿子走,你自己去赌!赌死了都没人给你收尸!”

那一夜,他们爆发了结婚二十年来最激烈的一次争吵。整个房子里,都是女人的哭喊和男人的咆哮,还有东西被摔碎的声音。

争吵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林正德知道,跟老婆是说不通了。

第二天,他看着老婆红肿的眼睛,心里闪过一丝愧疚。但他很快就把这丝愧疚压了下去。他想,等我赚到大钱,她就明白了。

他翻箱倒柜,找出几份以前让王淑芬签过的、还没来得及用的空白文件。他跟老婆说是办公司年审要用。王淑芬虽然怀疑,但吵了一夜,也没了力气,没再多问。

林正德拿着这些文件,动用自己多年的人脉关系,绕过了所有正常的程序。几天后,一千万的贷款,打进了他的账户。

看着手机短信上那一长串的零,林正德知道,自己已经走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钢丝。他和王淑芬之间那点夫妻情分,也被他亲手斩断了。

03

钱一到账,林正德就像一头闻到血腥味的狼,扑进了市场。

他先是动用厂里所有的流动资金,又加上那贷款来的一千万,凑了两千多万的巨款,开始在整个长三角地区,疯狂地扫货。

那时候的电解铜,市面上的价格还在两万二千元一吨左右徘徊。林正德不问价,不见人,只要是现货,他照单全收。短短半个月,他几乎买下了周边几个省市所有能见到的现货。近千吨的电解铜,被他用几十辆大卡车,连夜运回了温州,堆满了他租下的好几个巨大仓库。

林正德的举动,像一颗重磅炸弹,在温州整个电缆行业里炸开了锅。所有人都觉得他疯了。

“林正德这是要上天台啊!”

“把房子都抵押了,老婆都快跟他离婚了,就为了囤那堆没人要的破铜!”

吴振坤更是在好几个场合公开嘲讽他,说林正德这是被钱烧坏了脑子,等着看他年底怎么哭着跳楼。

厂里的学徒,林正德的远房侄子陈辉,每天都忧心忡忡地跟在他屁股后面,欲言又止。厂里的老师傅们,也都在私底下议论纷纷,人心惶惶。



压力是巨大的。银行每天都在产生的高额利息,像一个催命鬼。租用仓库的费用,也像流水一样往外淌。可市场,却像在故意跟他开玩笑。他囤完货,铜价非但没有像他预想的那样上涨,反而像个得了软骨病的老头,一路阴跌,最低的时候,甚至跌破了两万块一吨。

王淑芬最终还是知道了房子被抵押的事情。那天,她拿着银行的催款通知单,冲到厂里,当着所有工人的面,又哭又闹,最后晕了过去。林正德把她送回家,她醒来后就一句话:离婚。

那段时间,林正德感觉自己被架在火上烤。内外交困,四面楚歌。他整夜整夜地失眠,办公室的烟灰缸里,每天都堆满了小山一样的烟头。他瘦了二十多斤,眼窝深陷,看起来像个瘾君子。

就在他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下去的那个下午,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学徒陈辉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他手里捏着一张纸,脸白得像那张纸一样。

“林总……不好了……您快看这个!”

林正德一把抢过那张纸。那是一份传真,纸上还带着温度。最上面一行黑体大字写着“内部通告”,落款盖着一个鲜红的、他看不懂是什么部门的大印。通告的内容很简单,只有几行字,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子,扎在他的心上:为平抑市场价格,国家相关部门决定,将于下周起,连续三周,抛售共计二十万吨战略储备铜。

看到通告内容的那一刻,林正德感觉眼前一黑,天旋地转,手里的半截中华烟都掉在了地上,整个人都震惊了!

如果这份通告是真的,那铜价将会在一夜之间崩盘。他这两千多万,会瞬间化为乌有。而他,也将从一个受人尊敬的林老板,变成一个血本无归、负债累累的穷光蛋。

04

办公室里死一样的寂静。陈辉站在那里,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他看到林正德的脸,白了又青,青了又白。

林正德盯着那份传真,足足看了十分钟。他的脑子在飞速地运转。恐慌过后,一丝疑虑从心底升起。他在商场摸爬滚打了半辈子,跟政府部门也打过不少交道。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反复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去看那份通告。

多年的经验,让他发现了一个微小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破绽。这份文件的版式和字体,都模仿得天衣无缝。但是,在其中一个关键的措辞上,用了一个显得过于“江湖气”的词,而不是官方文件里那种四平八稳的术语。

就是这个词,让林正德瞬间清醒了过来。

这是个局!有人在背后做局,想把他吓出场,然后低价接走他手里的货!

他猛地抬起头,眼睛里重新燃起了光。他对陈辉说的话,却让陈辉大吃一惊。

“小辉,你现在就去外面放风,就说我林正德资金链断了,快要破产了,准备挥泪斩仓。我手里这批铜,以低于市场价一千块钱一吨的价格,紧急抛售一半!记住,要说得越惨越好!”

陈辉虽然不明白,但还是照做了。

消息一放出去,林正德的手机就炸了。全是来打探虚实的,还有幸灾乐祸的。第一个找上门的,是吴振坤。

吴振坤提着两瓶茅台,一脸“痛心疾首”地走进林正德的办公室。“哎呀,老林,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啊!早就跟你说了,别玩火,你不听!现在好了吧?”他嘴上假意安慰,眼睛里的幸灾乐祸却藏都藏不住。

他绕了半天圈子,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说愿意“帮兄弟一把”,把林正德手里的货吃下来,但价格,还要再压一压。

林正德也不点破,就跟他虚与委蛇,唉声叹气,故意表现出焦急、悔恨和绝望的样子,把他想砍的价格,都一一答应了下来。

就在吴振坤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准备签合同的时候,林正德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听了几句,脸上露出了笑容。



他挂了电话,对吴振坤说:“吴总,真不好意思,这批货,我不卖了。刚才北京的朋友来电话,核实过了,国家储备铜那个消息,是假的。”

吴振坤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他那张胖脸,涨成了猪肝色,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他知道,自己的小伎俩,被林正德彻底看穿了。他灰溜溜地站起来,连那两瓶茅台都忘了拿,狼狈地走了。

这次交锋,让林正德的心彻底定了下来。

一周后,真正的消息传来。国家公布了新一轮的宏观调控政策,将投入数万亿,加大在电力、交通等领域的基建投资。

消息公布的第二天,铜价应声而起,像一头被唤醒的巨龙,开始了缓慢而坚定的上涨。

黎明,终于来了。

05

接下来的几个月,铜价就像坐上了火箭,势如破竹。

从两万二,一路涨到了三万,四万,五万……整个市场都疯了。电缆厂没有铜,就等于面粉厂没有面,只能停工。所有人都意识到,林正德赌对了。

当初那些在饭局上嘲笑他的人,现在全都换了一副嘴脸。他们不再叫他“林老板”,改口叫“林总”、“德哥”。他们天天提着好烟好酒,堵在他办公室门口,就为了能从他手里匀出几吨、哪怕是几百公斤的铜。

吴振坤的工厂因为拿不到铜,好几个大订单都面临着停产违约的风险,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拉下老脸,几次三番地登门求购。他不再提兄弟情分,只谈钱。价格一路从市场价,加到五万五,加到六万。林正德都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他,不点头,也不摇头。

妻子的态度也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她不再哭,也不再闹离婚了。她把家里的三本房产证从银行赎了回来,用红布包好,放在了床头柜最深的抽屉里。她每天都小心翼翼地,像哄着财神爷一样对林正德,唯一的爱好,就是每天问他:“正德,今天又赚了多少了?要不……我们卖了吧?落袋为安,好不好?”

当铜价冲上六万块钱一吨的顶峰时,林正德简单算了笔账。当初两千多万的投入,现在市值已经超过六千万。只要他点个头,把货全部抛出,他立刻就能成为手握数千万现金的超级富豪。

所有人都觉得,他该收手了。登顶了,就该下山了。

可林正德没有。

那天晚上,他一个人开着车,去了郊区的仓库。他让陈辉把所有仓库的灯都打开。巨大的仓库里,一排一排的电解铜,堆积如山,在炽白的灯光下,闪烁着暗红色的、妖异的光芒。这些铜,是钱,是能压死人的财富。

林正德站在铜山面前,点了一支烟。他看着这些让他从地狱升到天堂的东西,心里却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喜悦。他只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的孤独。

他想起了吴振坤那张贪婪的脸,想起了妻子那副小心翼翼的嘴脸,想起了那些同行们前倨后恭的样子。他觉得自己赢了全世界,却好像也输掉了什么。

他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午夜了。楼道里黑漆漆的。他看到自家门口,放着一个半旧的、没有任何标志的快递纸箱。

他把箱子拿进屋。妻子已经睡了。他一个人在客厅,用小刀划开胶带。

箱子里面,没有金银珠宝,没有恐吓信,也没有钞票。只有一小截被剪断的、锈迹斑斑的旧铜芯电缆,和一张边角已经泛黄的老照片。

林正德拿起那张照片,照片上,是两个穿着蓝色工装的人。一个是二十多岁、一脸青涩桀骜的自己。另一个,是一个五十多岁、面容严肃的老师傅。

当他看清照片上老师傅那张不怒自威的脸,再低头看看手里那截熟悉的、仿佛还带着二十年前机油味的旧电缆时,林正德的大脑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一个他刻意用金钱和时间埋藏了二十年的、耻辱的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将他淹没!他当场愣住了,手里的照片和电缆,掉在了地上。

06

那截锈迹斑斑的铜芯电缆,是林正德的“罪证”。

那张泛黄的老照片,是他再也不愿面对的过去。

一段尘封了二十年的往事,像一部黑白电影,在他脑海里放映。

付费解锁全篇
购买本篇
《购买须知》  支付遇到问题 提交反馈
相关推荐
无障碍浏览 进入关怀版